口气,握了握口袋里的鹅卵石。
冰凉的触感让我镇定下来。
我继续整理书架。
工作,维持正常。
又到了周三下午。
社区医院,陈医生的诊室。
“最近怎么样?”
他问,声音平和。
“挺好的,按时吃药,图书馆的工作也稳定。”
我回答。
停顿了一下,我补充:“前几天在图书馆,遇到一个人问路。”
“感觉怎么样?”
“有点紧张。
但也还好,只是聊了几句话。
想和人说话,又有点怕。”
陈医生点点头。
“情况稳定是好事。
小的、安全的社交尝试是康复的一部分。”
“但也记住,尊重自己的节奏,不要强求。”
他看着我说。
我嗯了一声。
走出医院,手机响了。
是妈妈。
“秦薇,这周还好吗?
药按时吃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都挺好的,妈。
工作也顺利。”
我挑着好听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
钱够不够用?
别太累了。”
“够用的,放心吧。”
挂了电话,心里有点沉。
晚上回到住处。
打开电脑,接了一个线上画稿的单子。
画一些安静的插画,植物,小动物。
这是我的另一份收入,也是和外界保持距离的一种连接。
画笔在数位板上移动。
夜深了。
我站在窗边。
外面是城市的灯火。
那些光亮是别人的。
我的世界只有月光,和桌上需要按时服下的药片。
2几天后,我又在图书馆三楼遇见了他。
他正站在上次那个书架前,手里拿着另一本设计画册。
他看到我,笑了笑。
“又见面了。”
“你好。”
我点点头。
他提起上次那本《筑影集》。
“那本书很有意思,谢谢你。”
“不客气。”
之后几天,他似乎成了这里的常客。
他总是在我快下班的时候出现。
有一次,他走过来,在我工作台旁放下一个纸杯。
里面是温牛奶。
“暖一下。”
他说完就走开了,去看书。
我看着那杯牛奶,没动。
又过了几天,他放下一杯温热的花草茶。
依旧不多话。
几次之后,我们开始说几句话。
“今天人不多。”
他说。
“嗯,下午通常安静些。”
我回答。
聊书,聊设计,有时聊聊天气。
他从不问我的私事。
这让我稍微放松一点。
一天,他提起一部很小众的黑白电影。
“你看过《光尘》吗?”
他问。
我惊讶地抬起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