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我需要藏起来的羞耻。
它们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我开始接受这一点。
图书馆有了新的兼职岗位,前台助理。
需要更多地和人打交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申请了。
主管同意了我的申请。
第一天上班,有点紧张。
有人来咨询借阅证办理,问题很多。
我按照流程,一步步解释清楚。
下班时,我感觉有点累,但更多的是一种成就感。
我能应付。
妈妈又打来电话,照例问我吃药和工作的事。
“妈,我挺好的。
新工作也能应付。”
我说。
“钱不够就跟我说,别硬撑。”
“我知道。
但我现在需要自己安排时间,周末我们再好好聊,好吗?”
我尝试表达我的想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好,秦薇长大了。”
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一样。
我又开始画画了。
不再只是接单,而是为了自己画。
画板上出现了很多以前少用的颜色,明亮的黄色,温暖的橙色。
我画了公园的长椅,画了窗边的绿植,画了顾深递过来的那杯牛奶。
周三去复诊。
我告诉陈医生我的新工作,还有和妈妈的沟通。
陈医生点点头。
“你做得很好,秦晚。”
“你的自我接纳度在提高,社会功能也在恢复。”
他说,“稳定的关系和积极的尝试,对康复非常有益。”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
走出诊室,阳光正好。
我没有立刻拿出鹅卵石。
我感觉自己站得更稳了。
8新工作在前台,也有挑战。
一个中年男人因为图书超期罚款问题,在前台大声争执。
他的声音又尖又响。
我努力保持平静,解释规定。
但他不听,声音越来越大。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那场面对峙耗尽了我的力气。
晚上,我睡不着。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他的声音,还有那些围观的目光。
接连几天,睡眠都很差。
焦虑感明显升高。
工作时,注意力很难集中。
负面的想法开始冒头。
我还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我是不是又变糟了?
这不是复发,我知道。
但那种熟悉的恐惧感抓住了我。
顾深看出了我的疲惫。
他原本约了朋友周末去爬山,但他取消了。
“我们周末在家看电影吧?”
他说。
他调整了他的计划,为了迁就我。
内疚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我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在拖累他。
一天晚上,我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