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虞裴越衡的其他类型小说《远走岭南,父子俩把北漠哭成绿洲全局》,由网络作家“桑与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莲心?沈若虞眼神瞬间一亮,紧握着柳羡风的手臂,急切地问道:“莲心,她还好吗?”柳羡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眼神示意她安心。“她没事,现在正在客栈里等我们回去。”“等我们?”听出他话中的不对劲,沈若虞有些疑惑。柳羡风温和一笑:“你现在还在发烧,需要看大夫。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治病。”“不行!”沈若虞急忙摇摇头,目光瞥向门口,这才发现那两个原本挡路的家丁已经昏迷在地。再联想到方才那两声惨叫,她的眸光越发复杂。虽然早知道这位柳公子不是寻常人物,但她却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孤身闯侯府,甚至还不费吹灰之力就打晕了两个家丁。他到底是什么人?柳羡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叹一声。“沈姑娘,莫非是信不过我?”沈若虞心中一紧,连忙摇头否认:...
《远走岭南,父子俩把北漠哭成绿洲全局》精彩片段
莲心?
沈若虞眼神瞬间一亮,紧握着柳羡风的手臂,急切地问道:“莲心,她还好吗?”
柳羡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眼神示意她安心。
“她没事,现在正在客栈里等我们回去。”
“等我们?”
听出他话中的不对劲,沈若虞有些疑惑。
柳羡风温和一笑:“你现在还在发烧,需要看大夫。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治病。”
“不行!”
沈若虞急忙摇摇头,目光瞥向门口,这才发现那两个原本挡路的家丁已经昏迷在地。
再联想到方才那两声惨叫,她的眸光越发复杂。
虽然早知道这位柳公子不是寻常人物,但她却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孤身闯侯府,甚至还不费吹灰之力就打晕了两个家丁。
他到底是什么人?
柳羡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叹一声。
“沈姑娘,莫非是信不过我?”
沈若虞心中一紧,连忙摇头否认:“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跟我走一趟又如何?”
说着,男人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脚尖轻轻一点,身体瞬间腾空而起。
“柳公子!”
感受到失重的刹那,沈若虞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
雪松香气袭入鼻腔的同时,男人低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劳烦沈姑娘抱紧了。”
默默抬头看着男人刀削般的侧脸,沈若虞红唇微抿,一股久违的安心袭遍了全身。
柳羡风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带着沈若虞回到了客栈。
此时,大夫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沈若虞的惨状,大夫立刻着手治疗,动作轻柔而迅速。
在大夫的精心治疗下,沈若虞的高烧渐渐退去,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然而,当她稍有精神时,却挣扎着要起身回侯府。
莲心见状,眼眶泛红,连忙按住她。
“夫人,您这才刚好些,侯府如今就是龙潭虎穴,回去太危险了!”
柳羡风也在一旁劝阻。
“沈姑娘,莲心所言极是。你在侯府受尽委屈,如今身体未愈,贸然回去,贸然回去只怕又要遭受裴越衡的毒手。”
沈若虞听着柳羡风和莲心的劝阻,心中无奈,她强撑着坐起身子,语气急促却坚定。
“我明白你们是为我好,但裴越衡那人疑心极重。若是发现我不在侯府,定会大肆搜查。到时候不仅会牵连你们,我往后想要离开侯府更是难上加难。”
柳羡风微微皱眉:“可你现在身体还如此虚弱,回去又要面对裴越衡的刁难,这该如何是好?”
沈若虞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着决然:“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了。趁他现在还未察觉,我必须尽快回去,先稳住局面。”
莲心紧紧握住沈若虞的手,眼眶含泪。
“夫人,那奴婢陪您一起回去。有什么危险,咱们一起扛。”
沈若虞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好,有你在我身边,我安心些。”
见她心意已决,柳羡风无奈地皱了皱眉头,却也只能点头同意。
“沈姑娘若有任何需要,随时派人知会我。我定会全力相助。”
沈若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在莲心的搀扶下匆匆离开了客栈。
两人小心翼翼地回到侯府,一路上风声簌簌,四周寂静得让人心慌。
侯府内一片死寂,往日的喧嚣此刻都消失不见。
莲心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她轻舒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夫人,看来咱们运气不错,没被发现。”
沈若虞微微点头,却依旧警惕地环顾四周。总觉得这份安静下藏着危险。
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到房门前,莲心伸手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就在莲心松懈的瞬间,一道黑影从暗处缓缓站起。
沈若虞心中一紧,抬头一看,竟是裴越衡!
他周身散发着寒意,冷冷地看着沈若虞和莲心,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去哪儿了?”
沈若虞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挺直脊梁,毫不畏惧地直视裴越衡。
“世子这是明知故问?我差点被你害死,出去寻条活路,倒成了罪过?”
裴越衡脸色一沉,往前逼近一步,周身散发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放肆!你是本世子的夫人,私自离开侯府,还敢如此顶嘴?”
沈若虞毫不退缩,嘲讽道:
“夫人?我看是您随意打骂、自生自灭的阶下囚罢了。我高烧昏迷,性命攸关,您却不许人请大夫,任由我自生自灭。这就是您对待妻子的方式?”
裴越衡被怼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恼羞成怒地猛地拍向桌子。
桌上的烛台都跟着晃了晃,“住口!本世子行事还轮不到你置喙!你与那柳羡风眉来眼去,当我是瞎子?”
听着这声巨响,沈若虞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强硬。
“柳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像某些人,口口声声是我丈夫,却对我百般折磨。您若真在意我和谁在一起,又何必如此对我?”
莲心躲在沈若虞身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她从未见过夫人如此强硬,更没见过裴越衡这般盛怒。她拽了拽沈若虞的衣角,小声劝道:“夫人......”
但沈若虞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坚定而决绝。
她不想再退了,这一次,她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被沈若虞的话气得满脸通红,裴越衡额头上青筋暴起。
刚要发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冲进屋子,“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
“世子,大事不好!江姑娘突然犯病,吐得厉害,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看着可吓人了!”
缓了缓神,沈若虞强撑着说道:“莲心,我这伤拖不得,你帮我简单处理一下吧。”
莲心闻言,满心忧虑,眼眶微红,犹豫地点了点头。
但她一想到那冷漠无情的世子裴越衡,心中便升起一股无力感。
“夫人,莲心没用,求了世子许久,也未能请来大夫。这可如何是好......”
对此沈若虞并不意外。
裴越衡铁了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如今能容忍莲心将她带回来,已经算是让步了,又怎么可能答应请大夫?
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无妨,你去找些干净的布和草药来,平日里我教你的那些急救之法,你还记得吧?咱们先自行应对。”
莲心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匆离去,不多时便带着草药与布帛归来,小心翼翼地替沈若虞处理着伤口。
每一下动作,都让沈若虞疼得倒吸凉气,可她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处理完伤口,沈若虞靠在床头,脸色愈发苍白。
莲心心疼地抚摸着她的额头,突然触碰到那滚烫的温度,大惊失色。
“夫人,您烧得越发厉害了!”
说罢,她一刻都不敢耽搁,匆匆跑出去,费了好大劲端来一盆冷水,又找来毛巾,轻轻敷在沈若虞的额头上,不停地更换,试图为她缓解一丝痛苦。
可这一烧便是好几天,沈若虞在昏迷与清醒间反复挣扎。
迷糊中,她听到屋外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
一个说:“你知道吗?世子为了江姑娘,特意请了城中有名的画师,要给她画一幅画像呢。”
另一个嗤笑一声:“那可不,江姑娘如今可是世子的心头宝,听说还要给她办生辰宴,可隆重了。”
这些话像冰冷的针,一下下刺进沈若虞的心里。
起初,她还会觉得愤怒、委屈,可随着高烧不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她渐渐麻木。
躺在病床上,望着床顶,她眼神空洞,对裴越衡的所作所为,不再有情绪的波澜。
莲心守在床边,看着沈若虞这副模样,心如刀绞。
她一边为沈若虞更换着额头上的毛巾,一边暗自落泪,心里咒骂着裴越衡的薄情。
沈若虞的高烧愈发严重,整个人时而昏迷不醒,时而在梦中呓语,额头更是滚烫得吓人。
莲心守在床边,看着她这副模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深知若再这样下去,沈若虞的性命恐怕难保。
可侯府上下都被裴越衡震慑,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去请大夫。
心急如焚的莲心突然想到了柳羡风,她决定铤而走险,钻狗洞出府求救。
夜色深沉,莲心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家丁,从狗洞中钻了出去,一路狂奔至柳羡风所住的客栈。
她气喘吁吁地拍打着门,声音中带着哭腔。
“开门!快开门!”
门房刚一打开门,她便冲了进去,大喊着:“柳公子,求您救救我家夫人!”
柳羡风听闻动静,开门一看,只见莲心发丝凌乱,满脸泪痕,心中顿时一紧。
“出什么事了??”
莲心哭着将沈若虞的遭遇和如今的病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抽泣声在房间里回荡。
柳羡风听完,脸色阴沉,一拳砸在桌子上。
“岂有此理!”
他立刻派侍从去请大夫,随后便匆匆往侯府赶去。
而此时,沈若虞在昏迷中一阵痉挛,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空荡荡的房间,烛光摇曳,更添几分孤寂。
眼看着莲心不见踪影,她心急如焚,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裴越衡凶狠的模样。
莫不是裴越衡对莲心下手了?
这么一想,她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双手撑着床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
可伤势太重,每动一下,后背的伤口就像被撕裂一般,钻心的疼让她冷汗直冒。
沈若虞咬着牙,一步一步朝着门口挪去。
好不容易拖着虚弱的身体挪到院门口,她刚要跨出去,两个家丁就像两座铁塔般横在了她面前。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个三角眼家丁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问,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沈若虞眉头一皱,冷声道:“莲心去哪儿了?”
她只想知道小丫头到底安不安全?
“我哪知道?她爱去哪儿去哪儿......”
闻言,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丁满脸不屑:“世子有命,您不能出这个院子,还是赶紧回去吧。”
但没有得到莲心的下落,沈若虞哪里放心得下?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商量:“我只想知道她......”
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三角眼已经不耐烦。
“少废话,你不会以为我们叫你一句夫人,你就真的还是这侯府的夫人了吧?实话告诉你,世子已经下命,任何人不准随便进出这个院子......”
更不准给沈若虞带药!
剩下的话他并没有说,不过众人却早已心知肚明。
连药都不准买,想来世子是真的不在乎这位夫人了!
思及此,他冷笑一声,故意撞了沈若虞一下。
沈若虞的力气早已经消耗殆尽,此刻是因为莲心才强撑着,而被大力一撞,当即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向后倒去。
“啊!”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这时,一道劲风闪过。
伴随着两个家丁的惨叫声,她猛然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沈姑娘,你没事吧?”
听到这道声音的瞬间,沈若虞微微一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待她望见那张如玉的俊脸时,瞳孔猛然一缩。
“柳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最关键的是,侯府戒备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
此刻,柳羡风一双深邃的眼眸正紧紧盯着她,脸上尽是担忧。
“我听莲心说你受了伤,所以便来看看。”
说完,她狠狠瞪了沈若虞一眼,转身快步走出柴房,“砰” 地一声摔上了门。
随着江茗清的离开,柴房又陷入了死寂。
沈若虞双腿一软,再次瘫坐在地上,愤怒过后,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
接连折腾了一天,她滴水未尽,此刻胃一阵阵地抽搐,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沈若虞望着地上散落的馊饭,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
尊严告诉她,绝不能吃这些被用来羞辱她的东西;但活下去的本能却在耳边低语,只有吃饱了,才有力量逃离这个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沈若虞缓缓伸出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一颗米粒,放进嘴里。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她边哭边吃,每一口都伴随着胃里的翻涌和恶心。她的手不停地颤抖,可依旧机械地将馊饭往嘴里送。
咽下最后一口饭,沈若虞蜷缩成一团,心中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她紧紧蜷缩在柴房的角落里,柴房里阴暗潮湿,充斥着腐朽的气味。
而尚未痊愈的伤口,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开始隐隐作痛。
起初只是轻微的刺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愈发剧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伤口。
沈若虞强忍着痛楚,用仅有的一点力气,试图查看伤口的情况。
借着从屋顶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她看到伤口周围已经红肿溃烂,脓血不断渗出,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果然......”
她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折腾了这么久,若是伤口还好好的,反倒让她意外。
只不过如今怕是指望不了侯府的人大发慈悲,给她上药了!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若虞在痛苦和饥饿中艰难地熬着。
终于,在几天之后,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家丁们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拽起,不顾她的伤口和虚弱的身体,将她拖出了柴房。
沈若虞被扔到院子里,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久违的光亮,就听到一声严厉的呵斥:“沈若虞,瑾年染上了风寒,你去伺候着,要是有半点差池,定不轻饶!”
闻言,沈若虞心中一紧,她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伤口更是溃烂不堪,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
但一听到儿子生病的消息,却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担忧。
裴瑾年从小便被侯夫人宠坏了,脾气极坏,尤其是生病的时候,根本不准任何人靠近。
因此,小家伙每次生病的时候,都是她亲力亲为。
沈若虞强撑着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裴瑾年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间门口,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此刻,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而裴瑾年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沈若虞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瑾年,娘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裴瑾年原本有些无神的眼睛,在看到她的瞬间,他用力地扭过头去,声音虚弱却又带着怒意:“你走,我不要你,我要茗清姨姨!你是坏人,我不想看到你!”
沈若虞的心猛地一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但她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轻声道:“瑾年,娘知道你难受,娘给你熬了粥,喝一点好不好?”
说着,她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粥碗。
裴瑾年却愤怒地挥动手臂,将粥碗打翻在地,粥水四溅:“我不要!你走开!”
他大声叫嚷着,情绪激动得咳嗽起来。
而听到动静,江茗清急忙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瑾年,我的乖孩子,怎么了?别气坏了身子。”
她快步走到裴瑾年床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
裴瑾年立刻紧紧抱住江茗清的手臂,委屈道:“茗清姨姨,她欺负我,还想逼我喝那么难喝的粥。”
眼看着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抱住江茗清的模样,沈若虞瞳孔一缩。
原来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吗?
江茗清心疼地看着裴瑾年,随即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沈若虞:“姐姐,瑾年不想喝你熬的粥,你就别勉强他了。你看你,照顾孩子也不会,还惹他生气。”
沈若虞看着江茗清那副假惺惺的模样,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
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冷冷道:“江茗清,我是瑾年的娘,我知道怎么照顾他。”
江茗清却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瑾年明显更亲近我,也更听我的话。你呀,还是先出去吧,别在这儿让瑾年心烦了。”
裴瑾年也在一旁大声叫嚷着:“你走,你走,我只要茗清姨姨!”
小孩的声音因为怒吼变得极为沙哑,带着浓郁的厌恶化作刀刃狠狠插在沈若虞心上。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哪怕被江茗清用力撞开,也没能反应过来。
微敞着的门夹杂着一丝冷风,扑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她机械地吞咽着唾沫,直到忍不住用力咳嗽了几声。
却没曾想,正好落在了赶来的侯夫人耳中。
她看着沈若虞那病恹恹的样子,尽显嫌弃:“瞧瞧你这副样子,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照顾瑾年?真是笑话!别把病气传染给其他人,赶紧给我出去!”
“好!”
听着她的怒斥,沈若虞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再也没看裴瑾年一眼,如游魂般离开了屋中。
回到院子,沈若虞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因为裴越衡的特意嘱咐,没有一个下人敢来照料她,她只能强撑着病体,挣扎着起身,准备自己熬药。
她摇摇晃晃地朝着厨房走去,正好看见几个下人抬着泔水桶准备出府。
望着那几个抬着泔水桶的下人,她猛地回过神来。
她回侯府除了想拿到审批文书,更重要的则是想再看看裴瑾年。
裴越衡已经不值得她留恋,可是裴瑾年却是她的亲生骨肉。
尽管签下那份契书时,她已经答应侯夫人永远不再见裴瑾年。
可人心是肉长的,她就算再冷漠,又怎么可能真的毫不犹豫地舍下自己的孩子。
柳羡风依然挂着那抹温文尔雅的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
“裴公子,如此行径,未免有失世家风范。强扭的瓜不甜,何必为难沈姑娘呢?”
裴越衡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火中烧,他猛地挥拳,带着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朝柳羡风袭去。
柳羡风身形轻盈一闪,如同鬼魅般避开了这一击,连衣角都未沾半点风尘。
酒楼内的食客们目睹这一幕,纷纷惊呼连连,场面瞬间失控,桌椅碰撞的嘈杂声与人们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沈若虞心中一紧,她太了解裴越衡睚眦必报的性子。
若今日柳羡风真的因自己与裴越衡起了冲突,以裴越衡的手段,日后必定会不择手段地报复。
想到这里,沈若虞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大声道:“裴越衡,我跟你回去!”
裴越衡高举的拳头在空中一顿,动作戛然而止。
柳羡风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地看向沈若虞,欲言又止。
沈若虞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示意他不要再说。
见她妥协,江茗清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得意。
她缓缓抬头,用挑衅的眼神看向沈若虞,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
沈若虞只当作没看见,挺直脊背,随着裴越衡走出酒楼,街道上的喧嚣此刻都显得格外刺耳。
回到侯府,裴越衡 “砰” 地一声用力踢开书房门,震得门框都跟着晃动。
他怒目圆睁,手指颤抖着指着沈若虞的鼻子,吼道:“给我跪下!”
“我为何要跪?”
沈若虞挺直脊背,下巴微微扬起。
而她越是淡定,裴越衡便越是愤怒。
“你还敢说?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丢尽了面子,今天你要是不认错,就别怪我不客气。”
好一个不客气!
沈若虞冷笑一声:“我何错之有?明明是你在酒楼胡搅蛮缠,动手打人,丢尽了侯府的脸。”
裴越衡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和那男人单独吃饭,还敢嘴硬?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世子!”
沈若虞毫不退缩,“柳公子只是朋友,我们正常叙话,反倒是你,带着江茗清来搅局,又成何体统?”
这时,江茗清扭着腰肢走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假惺惺地说道:“越衡,消消气,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说不定是误会呢。”
话落,又轻轻瞥了沈若虞一眼。
“不过姐姐,你和其他男人单独相处,总归是不妥,越衡他也是太在乎你才会这样。”
看着她这副做派,沈若虞心中厌恶至极,眉头当即紧紧皱起。
“江茗清,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你少在这假好心。”
而江茗清要的就是她这番态度,闻声,眼眶瞬间一红,委屈地往裴越衡身边靠去。
“越衡,姐姐怎么这么说我,我只是不想你们闹得太僵。”
裴越衡被江茗清柔软的身子一靠,眼眸中闪过一抹柔色,同时也愈发觉得沈若虞不可理喻。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剧烈震动,茶水四溅。
“沈若虞,你看看茗清,再看看你自己!你要是有她一半懂事,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你平日里就任性妄为,如今还公然与其他男子幽会,全然不顾侯府的颜面!”
这段时间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出双入对,沈若虞自以为已经心如止水,不会再为裴越衡的所作所为难受。
可如今被他拿着与江茗清相比,却还是激起了她心中的怒意。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我说了,我跟柳公子只是正常交谈,反倒是你,带着江茗清到处招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世子夫人呢?”
裴越衡怒不可遏,面色狰狞间,脖子上的血管也突突跳动。
他猛地站起身,手指几乎戳到沈若虞的脸上,咆哮道:
“好你个沈若虞,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敢顶嘴?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就别怪我动用家法!”
说罢,他大步走到书房门口,猛地拉开门,对着外面高声喊道:
“来人!把家法给我拿来!今日我非得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很快,两个身形壮硕的家丁便抬着一块厚重的木板匆匆走进书房,将沈若虞牢牢地按在椅子上。
沈若虞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
裴越衡从家丁手中夺过戒尺,眸中尽是狠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江茗清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却又假装惊慌地抬手捂住嘴。
“越衡,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姐姐只是一时糊涂,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裴越衡充耳不闻,他高高扬起戒尺,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落在沈若虞的背上。
沈若虞吃痛,闷哼一声,却强忍着没有求饶,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裴越衡见状,眼中戾气更深:“你倒是能忍!”
他冷哼一声,猛地加重了几分力气。
“啪啪” 的戒尺抽打声在书房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打在沈若虞的尊严上。
尤其是对上江茗清得意的表情时,她更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陷入了掌心之中,带出一丝鲜红的血迹。
“说,你到底错了没有?”
错......她当然错了!
错就错在,她没有早点认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以至于落得今天的下场。
沈若虞惨笑一声,衣衫被汗水浸湿,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而见她一声不吭,裴越衡手中的戒尺更是不断落下,沈若虞的后背早已皮开肉绽,鲜血渗了出来,洇红了衣衫。
就在裴越衡准备再下狠手时,书房的门 “砰” 地被用力推开,侯夫人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声音冷冽如寒风。
“你们在干什么!”
她厉声喝道,声音在书房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裴越衡的动作猛地一滞,手中的戒尺停在半空。
“母亲,您怎么来了?”
侯夫人快步走进来,目光落在沈若虞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上,眉头紧锁成峰。
“都给我住手!成何体统!”
两个家丁见状,立刻松开了沈若虞,低头垂手立于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沈若虞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昏死过去。
侯夫人瞥了她一眼,目光又转向裴越衡,语气中带着责备。
“越衡,你身为世子,行事如此冲动,若传扬出去,侯府的脸面何在?”
裴越衡低下头,嗫嚅道:“母亲,是她...... 她和别的男人私会,还顶撞于我,我实在气不过。”
侯夫人冷哼一声,“就算如此,也轮不到你动用家法!把戒尺放下!”
裴越衡无奈,只得将戒尺递给家丁,退到一旁,脸上满是不甘。
江茗清这时也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走到侯夫人面前,福了福身。
“夫人,都是茗清不好,没能劝住越衡,让您生气了。”
侯夫人瞥了她一眼,神色稍霁:“茗清,此事不怪你。”
说着,她又看向沈若虞,目光冰冷如霜。
“你也太不像话了,身为世子夫人,行事如此不妥,还与越衡争执不下。今晚,你就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
明明不是她的错,但只要裴越衡开口,受罚的就一定是她!
侯府这些人,心还真是偏到了骨子里去。
沈若虞紧咬下唇,唇上已留下深深的齿痕,她深知此刻反驳无用,只能默默点头,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起身,然后朝祠堂挪去。
每挪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后背的疼痛愈发剧烈。
夜幕降临,侯府内烛火昏黄,祠堂中沈若虞孤身跪在蒲团上。
后背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阵接着一阵,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钻心的痛让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祠堂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缓缓走进来。
沈若虞抬头一看,是侯夫人。
她走到沈若虞面前,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着她。
“沈若虞,你给我听好了。只要你还身在侯府,便还是世子夫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侯府的声誉。”
沈若虞紧咬着牙,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而侯夫人像是没看到她难看的脸色,继续道:
“今日之事,我暂且记下。但你若再敢做出有损侯府声誉之事,即便你是世子夫人,我也绝不轻饶。”
“轻饶......”
沈若虞心中苦笑,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姑息”。
她动了动疼痛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委屈,低声道:“夫人教训的是,若虞明白。”
侯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然而,她刚离开不久,祠堂的门便被猛地撞开。
裴瑾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双手抱胸,用一种近乎审视犯人的目光打量着她。
“我听说你在酒楼和一个野男人幽会,啧啧,就你这样的,还有人看得上?”
说罢,他还故意夸张地咂咂嘴,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沈若虞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
她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裴瑾年却仿若未见她的痛苦,继续滔滔不绝。
“你看看你,平日里就不得爹爹喜欢,现在还做出这种事,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
“再看看茗清姨姨,温柔大方、知书达理,哪像你,整天就知道给我丢人!”
他双手挥舞着,脸上的嫌弃愈发明显。
沈若虞再也无法忍受,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裴瑾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声音在祠堂里回荡。
裴瑾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骄纵的模样。
“滚就滚,谁稀罕待在这!等爹爹休了你,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
说完,他用力一甩袖子,大步走出祠堂,“砰” 的一声摔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若虞疼痛愈发汹涌,眼前的烛火晃成一片模糊。
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向前栽倒,彻底陷入昏迷。
迷糊间,一阵急切的呼喊声传来:“夫人!夫人!”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见莲心满脸泪痕地跪在床边,声音哽咽。
“夫人,您可算醒了!您都快把奴婢吓死了!”
沈若虞勉强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抬手轻轻拍了拍莲心的手。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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