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过去围观,有人喊:“蒸汽汽车!
这玩意儿要革我们的命!”
我愣在原地,看着那怪物轰隆隆碾过石板路,心里咯噔一下:这东西,怕抢的是我的饭碗。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街头的马车生意冷得像冬天的河水。
蒸汽汽车虽然贵,但跑得快又稳,贵族和富商们争着坐,连普通人都宁愿攒钱试一把。
我的破车彻底没人问津,老骨头站在街边打盹,连个铜币都赚不回来。
有天,我好不容易拉了个客——一个瘦得像竹竿的书记员——结果半路上被蒸汽汽车超了过去,那家伙跳下车就跑,扔下一句:“你这老古董,太慢了!”
我气得想骂街,可看看老骨头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只能咽下这口气。
更糟的是,马车行当整个儿垮了。
那些靠拉车吃饭的车夫开始聚在酒馆里抱怨,有人说要去工厂找活儿,有人干脆卖了马回乡下。
我去找马厩老板退车,他冷笑说:“这破玩意儿没人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我站在街头,牵着老骨头,看着蒸汽汽车一辆辆呼啸而过,心里五味杂陈。
那天晚上,我把老骨头拴在河边,自己蹲在泰晤士河的桥墩下,借着月光数了数口袋里的几个铜币。
风吹得我直打哆嗦,我裹紧斗篷,低声嘀咕:“月亮下的六便士?。”
我想起在海盗船上被炮弹炸飞的日子,又想想郁金香泡沫赔得精光的光景,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不是玩我呢,躺平都不行?
<接下来的几周,我试着转型。
我听说工厂招人,可一进去就受不了那轰隆隆的机器声和满屋的煤灰,干了两天就跑了。
我还试过摆摊卖点旧货,可伦敦人忙着追新玩意儿,谁会买我从海盗那儿抢来的破刀?
最后,我只能把老骨头卖给一个乡下的屠夫,换了几个先令,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伦敦,打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喘口气。
1804年的伦敦让我见识了工业革命的无情,蒸汽机那轰隆隆的架势把我赶出了街头。
我灰头土脸地离开英国,在欧洲晃荡了几十年,偶然听说东方的一个小国正在大变样,幕府摇摇欲坠,西方技术涌进来,传统和现代撞得火花四溅。
小日本正值明治维新前夜,空气里混着稻草和铁锈的味道。
武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