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个理由。”
她也确实应该给他一个理由,但说什么好?
先前准备的那些腹稿也不适合他啊。
“如果我说……”纪梨晚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是在强身健体,锻炼体魄,你信吗?……”
“信。”
温庭疏仰头饮尽一杯酒。
纪梨晚却听得心虚。
温庭疏继续给自己倒酒饮酒,纪梨晚悄悄的夹块卤肉放嘴里,他没管她,也没理她,只是喝到第三杯酒的时候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太子哥哥,你没事吧?”
纪梨晚赶忙伸出手给他顺气,刚碰到他的一瞬间,手腕即刻被人攥住。温庭疏稍一用力,美丽的少女犹如蹁跹的蝴蝶一般霎时落入他怀中,橘黄的灯火给她娇俏的小脸晕染一层淡淡的柔色,他伸出指尖一点一点描绘,似捧着稀世珍宝一般。
“梨儿,我试了,但没能说服自己……”
可能饮了酒的原因,温庭疏的嗓音沙哑低沉得不像样:“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够好,竟让你绝食、上吊来以死相逼,你就那么不想嫁给我吗?可婚约已有十多载,为什么我们即将成亲的时候,你却反了悔?”
纪梨晚垂下眸:“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是我的错。”
“不,不是……”
温庭疏低下头抵着少女的额头,“不是梨儿的错,梨儿不会错的。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是我没有让梨儿得到应有的安全感,是我!……所以梨儿,你告诉我,我究竟差哪里,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浓醇的酒香,和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冷梅雅香一点点弥漫她鼻息之间,明明她没有碰酒,却迷迷蒙蒙的觉得有些醉了,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城墙堡垒被他委屈祈求的话一点点崩塌消融。
“真不是你的错……”
纪梨晚抿抿嘴:“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也未必会信。”
“我信!”
温庭疏猛抬起脑袋,一双幽深的眸带着光泽的看着她:“只要是梨儿说的,我什么都信!什么都能做!我对天发……!”
纪梨晚捂住他的嘴:“这就不用了。”见他不再言语她才缓慢的松开手却被他一把握住放到脸庞蹭了蹭犹如一只对她撒娇的小奶狗,“如果我说……大婚之日,我……会死……你,唔!”
温庭疏伸两指捏住她的腮帮子,“为了不和我成亲,这种谎话你都说的出来?”
纪梨晚眨巴两下眼睛。
你瞧,
她说什么来着。
温庭疏松开力道,垂眸:“我……如果你担忧的是此事,那我成婚前三个月便去天寺敬香拜佛,日日祷告祈福,手抄佛经,保证,不会克妻。”
“真的,你别说了……”
纪梨晚再次捂住他的嘴,
她莫名有些负罪感是怎么回事……
瞧着那委屈兮兮又湿漉漉的眼睛,她轻轻叹口气端起桌面的酒,“不聊了,我们还是喝酒吧。”
温庭疏启唇含下少女喂给他的酒,随后再猛一低头,浓郁的酒液顺着他的唇缓缓流淌入那抹粉嫩之中,一滴酒珠沿着脖颈慢慢滑下,流入她的衣襟之内,他留空隙给她喘息,但托着她的脊背抬高一些,红唇再启,含酒珠入口。
“梨儿,别怕……”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会抹平我们之间的所有障碍,我们会顺顺利利的成婚,会顺顺利利的拜堂入洞房,你将会成为大楚最得人敬重,最幸福的太子妃,乃至……皇后。”
所以那个威胁你,迫害你的男人,
他一定会将其揪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