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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选篇章

三天不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三天不打”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江稚沈律言,小说中具体讲述了:不得。”江稚很赞同这句话:“你说的没错。”于安安想到江稚还要继续在沈律言身边工作,就替她感到憋屈:“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吗?”江稚沉默几秒,她说:“我没有办法。”母亲每个月的医药费。是沈律言支付的账单。于安安也知道她的难处,就是觉得这样太遭罪了。爱上沈律言那样的男人,不奇怪。......

主角:江稚沈律言   更新:2024-07-27 0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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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稚沈律言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三天不打”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江稚沈律言,小说中具体讲述了:不得。”江稚很赞同这句话:“你说的没错。”于安安想到江稚还要继续在沈律言身边工作,就替她感到憋屈:“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吗?”江稚沉默几秒,她说:“我没有办法。”母亲每个月的医药费。是沈律言支付的账单。于安安也知道她的难处,就是觉得这样太遭罪了。爱上沈律言那样的男人,不奇怪。......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江稚避开了这个话题。

于安安也没有继续追问,接着说起沈律言的坏话:“男人是不是爱归爱,睡归睡?”

江稚也不太清楚,但就从沈律言来说。

他好像确实,满足生理需求后轻而易举就能抽身之外。

江稚乐观地想:“没关系,我也没亏本。”

于安安心疼她:“你身体还好吗?”

江稚不想让她担心:“还行,就是有点累,躺着歇两天就好了。”

于安安又在电话里把江岁宁和沈律言骂了个遍,说到口干舌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冷心冷肺的男人更要不得。”

江稚很赞同这句话:“你说的没错。”

于安安想到江稚还要继续在沈律言身边工作,就替她感到憋屈:“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江稚沉默几秒,她说:“我没有办法。”

母亲每个月的医药费。

是沈律言支付的账单。

于安安也知道她的难处,就是觉得这样太遭罪了。

爱上沈律言那样的男人,不奇怪。

但是不值得。

“我明天来看你。”

“好。”

*

沈律言临时去了趟公司,到家之后看见端着晚饭下楼的佣人。

冷瞳淡淡扫过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餐,皱起眉头,抿起唇角语气万分冷淡:“她吃了多少?”

佣人一向怕这位沉默寡言的男主人,越是不显山露水的人,越可怕。

她也不敢撒谎:“江小姐就喝了半碗鸡汤?”

沈律言随手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冷眼看了过去,“你们就这样任由她糟践自己的身体?”

佣人似乎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怒气,有些战战兢兢,急忙解释道:“是江小姐让我们端出来的,她说她吃不下。”

沈律言掀起嘴角冷笑了声,压迫感十足:“她说什么你们都听,她叫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

客厅里鸦雀无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屏息凝神,不敢再顶嘴。

沈律言冷着脸吩咐:“重新做一份晚餐送上去。”

“好的,先生。”

*

江稚才挂了电话,沈律言就进了主卧。

他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谁又招惹了他。

江稚没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她缩进被窝里,被子压过下巴,声音闷闷的,“我想休息,您能出去吗?”

回应她的只有两个生硬的字:“不能。”

江稚今晚不愿和他独处一室,过了会儿,她说:“那好,我去客房睡。”

她刚坐起来,就被狠狠的压制了回去。

男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抵在枕边,他俯身压了下来,气息温热,“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江稚和他隔得太近,微微仰起脸就能碰到他的唇,她被他的气息撩得心神不宁,冷冷扭过了脸:“没什么胃口。”

沈律言没和她客气,眼神冰冷盯着她,“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江稚不听。

沈律言强硬掰过她的下巴,“自己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有意思吗?”

江稚是真的胃口不好,并不是矫情。

她只喝得下那点汤了。

沈律言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强行压下那点怜悯之心,他这会儿确实怒火中烧,“你觉得你这样我会心疼你?”

江稚被他逼红了眼睛,她说:“我从不敢奢求沈先生的同情。”

沈律言望着她逐渐发红的眼睛,竟是沉默了下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短短的几秒钟,女人腕间的皮肤就被他掐出了红痕,交错印在雪白的瓷肌,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刚重新准备好晚餐的佣人,心情忐忑敲响了主卧的门。

沈律言缓缓直起身躯,漫不经心整理好衬衫,语气淡漠:“进来。”

佣人一声不敢吭,默默端来晚饭,就赶紧退了出去。

江稚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说了我不想吃。”

沈律言挑眉,问道::“是要我喂你吗?”

江稚只当自己没听见,她闭上了嘴巴,不肯说话。

沈律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饭菜端到她面前:“我母亲让我照顾好你,回头看见你瘦了,她怕是要找我算账。”

江稚愣了下,“伯母知道这件事了吗?”

沈律言满不在乎:“嗯,她知道。”

江稚觉得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为这个孩子伤心难过,可能就只剩下沈夫人了。

沈律言的母亲,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小孩。

“沈律言,我不是在矫情,我不想吃。”

“可以。”他痛快的放下了手里的碗,喜怒不形于色,“我去让家庭医生来给你打营养针。”

江稚身体轻颤,“好吧,我吃。”

沈律言破天荒给她喂了一次饭,江稚很不习惯,吃的时候心不在焉。

她的脸色太苍白了,整个人就像一张趋近透明的白纸。

沈律言感觉她好像随时就会飘走,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吃了小半碗饭,江稚实在咽不下去。

沈律言哄着她又喝了碗鸽子汤。

江稚忍着反胃咽进肚子里,过了没多久,她忽然推开面前的男人,撑着还很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跑到洗手间里,整个人几乎趴在马桶上,开始呕吐。

沈律言一言不发跟了过去,女人跪坐在地,吐的昏天黑地。

长发挡住了她的侧脸,神色不明。

她身上的吊带裙,裙摆凌乱堆在大腿,一双笔直的长腿,又细又白。

江稚吐得实在难受,本来脸上就没剩多少血色,如此一来更加难看。

等她吐完,沈律言给她递了杯水。

江稚接过水,用来漱口,她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律言感觉就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心里的刺痛逐渐尖锐,浴室里的灯落在男人冰冷俊俏的脸庞,映着他隐忍的神色。

他伸手,边挤出几个字:“我扶你起来。”

江稚轻轻握住他的拇指,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她咽下喉咙里的痒意,“我真的没有骗你。”

默了三秒,江稚轻轻动了唇角,轻描淡写吐出几个字来:“还满意吗?沈先生。”


婊.子这两个字朝她砸了过来,姜蓁脸色苍白,头晕脑胀,指甲用力掐着掌心,用疼痛维持最后一点体面。

或许。

她在何呈煦的眼里,就是这样一个给钱什么都能做的人。

她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并没有打算给自己辩解。

“我只是最近有点闲,正好接了个单子。”姜蓁不想和他闹得太僵,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何呈煦并不喜欢她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刘国正是什么样的人,你打听过吗?”

姜蓁沉默。

何呈煦逼迫她的抬起眼,男人气势凛冽,抿直唇角笃定的开了口:“你没有。”

姜蓁真的有点累了,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不会接受。

但是姜蓁也有些费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如此大动干戈,兴师动众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

认真想了想。

可能是出于男人天生的占有欲。

总是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在外抛头露面,陪别的男人吃饭喝酒。

姜蓁垂着脸,抿着唇不出声。

柔和的灯光照着女人这张过分漂亮的脸蛋,唇瓣水润殷红,像抹了浆果的汁,散发着浓甜的香气,让人想要肆意的蹂.躏。

何呈煦往前迈了两步,抬起她的脸,“他今晚碰你哪儿了?”

姜蓁被问的有点难堪。

她扭过脸,噙动唇角,却说不了话。

何呈煦面色淡然,声线也万分平静,像是随口问起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话。”

姜蓁咬着唇,闭紧齿关。

男人居高临下,盯着她深深看了两眼。

拇指削瘦白皙,指腹贴着她的唇瓣,像是种玩弄。

何呈煦的声音有些低哑:“这儿碰了没有?”

姜蓁沁着眼泪,摇了摇头。

男人好像听见了满意的答案,冷峻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他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撬开了她的唇齿,漫不经心探入指尖,又懒洋洋地问:“这儿呢?”

姜蓁的眼泪整颗整颗往下落,滚烫炙热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

何呈煦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几秒,抽出拇指,用手帕将湿濡的指尖擦干净,“很委屈?”

姜蓁不想在他面前哭,她也很倔强。

不愿意对他示弱。

好像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但其实何呈煦也不是会随随便便同情别人的男人。

姜蓁没有见过比何呈煦更铁石心肠的人。

不近人情,理智冷酷。

哪怕他那么喜欢江岁宁,也还是有底线。

不会让自己处于卑微的下风。

何呈煦抬手帮她抹掉脸上的眼泪,“哭解决不了问题。”

姜蓁哽咽地说:“我知道。”

她重复了一遍,也许是在告诫自己:“沈先生,我知道的。”

姜蓁只是觉得刚才的她,在他面前特别的没有尊严。

不过也是,早就把自己卖给了他,还谈什么自尊心呢。

她渐渐止住哽咽声,开口说话带着点鼻音,“刘国正,只碰了我的腰。”

何呈煦嗯了声。

姜蓁垂着眼皮,不想看着他。

多看一眼。

心脏都抽痛的很厉害。

如果不喜欢他。

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偏偏她是那么爱他。

又是那么的渴望平等的爱。

姜蓁的鼻尖泛红,眼圈周围也是红红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以后不会再丢沈先生的脸,但是…我能不能…继续……”

做设计的工作。

她总还要为未来做打算。

和何呈煦的协议婚姻,还有两年就到期了。

离婚之后。

她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何呈煦轻描淡写:“不能。”

他搂着她的腰,垂眸盯着她看,“江秘书,我不希望你继续这份兼职。”

姜蓁不吭声。

这算是无声的抗拒。

何呈煦看着她哭得眼睛红肿的样子,心情烦躁。

很快他就压下这点怪异的情绪,淡淡撂下话来:“你自己看着办。”

姜蓁听见他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

她不打算让步。

大不了继续背着他做设计。

姜蓁心不在焉,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她的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

轻微的痛感逐渐尖锐起来,难以忽略。

她渐渐弯着腰,手指无力扶着他的胳膊,脸色比纸还白。

何呈煦扶着她,皱起了眉:“怎么了?”

姜蓁说话哆哆嗦嗦,“我肚子疼。”

她身体本就不是特别好。

尤其是查出怀孕之后,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几天。

身体虚弱,加上今晚又受到了惊吓。

自然就出了问题。

何呈煦将人拦腰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姜蓁攥着他的袖口,摇了摇头:“不…不去医院。”

她到现在也不敢让何呈煦知道她怀孕了的事情。


离不离婚,对简璃而言都可以。

现在离婚,和两年后离婚,区别好像不大。

除了她要另想办法解决母亲在医院里高额的支出。

其他的地方都没什么变化。

简璃认真想了想,如实告诉了周以聿:“如果您有这个需要的话,我都可以。”

她能够无条件配合他提前终止合约,只要他也按照合同上的规定,赔付她相应的违约金就好。

简璃发现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周以聿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点。

不声不响,不言不语,满面阴沉。

简璃一向摸不准他的脾气,忽晴忽阴,捉摸不透,她想了想,稍微润色了下言辞,委婉的提起来:“当然,如果提前终止的话,我应该也有赔偿吧?”

她问得有点小心翼翼,生怕他被自己惹得不高兴就反悔。

简璃现在能够理解周以聿为什么喜欢钱货两讫的交易了。

确实简单省事。

不会有任何后续的麻烦,只需要足够的钱。

周以聿一言不发盯着她看了半晌,扯起嘴角冷笑了起来,“简璃,你从我这儿还没拿够赔偿吗?”

这句话说出来,刺得人心脏都疼。

实在不能说不刻薄。

周以聿是半点面子都没给她留,简璃花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怔忪,想了想,他说的也没错。

好像已经从他这里拿过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了。

一场手术换来的钱。

也有七位数。

简璃的心脏早就麻木的感觉到不到什么刺痛,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她点点头:“人都是贪心的,哪有人会嫌钱多。”

周以聿伸出拇指勾起她的下巴,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神色漫不经心:“那你就再费点心思,努努力再怀一个。”

简璃撇开脸,手指头都快要掐断了,假装听不出来周以聿话中的讽刺。

她想说他不用这样嘲讽她,怀疑她是她做过手脚。

她已经没什么机会怀孕了。

以后也不会再有他的孩子。

“沈先生倒是给我指了条明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往后一定会好好努力。”简璃倔强的性子也是随了她的母亲,要尊严,要骨气,豁又豁不出去。

周以聿轻轻抽出手指,看不出有没有信她的话,“现在就别想着离婚了,合约到什么时候我们的婚姻就维系到什么时候。”

简璃低头,“好的。”

只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明白,周以聿为什么不和她离婚呢?

也该到了离婚的时候。

江岁宁都回来了啊。

哦,她想起来了。

周以聿好像以为江岁宁的心并不在他的身上。

他这种时候倒是很绅士,体贴心上人的心情,从不为难,也不舍得强取豪夺。

周以聿好像看不惯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掐着她的腰,“你很失望?”

简璃贴着坚硬的身躯,浑身僵硬,她淡淡道:“没有,不过还剩两年,还能再忍忍。”

周以聿冷笑:“真是辛苦江秘书了。”

他腾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脸,“不过钱哪有那么好赚,拿了我的钱就该听我的话,我不阻拦你有离婚的念头,但是我奉劝江秘书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

简璃几乎透不过气来,周以聿掐着她实在掐的太紧了。

她甚至以为自己的腰要被他给掐断了。

周以聿望着她眼中的畏惧,心头的阴霾散了几分,“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翻脸,也不爱把事情做绝,你听话,就什么都好说,别惹我不高兴,对你没好处。”

简璃推了推他,“我有点喘不过气。”

周以聿大发善心松了松手,简璃使劲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望着她一脸难受的样子,本来想伸手给她倒杯水,想了想又算了。

眼神冷漠静静看着她咳得死去活来。

简璃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半杯顺过气来。

头顶落下他低沉的嗓音,“你怎么忽然盼着我和你离婚了?”

简璃没解释,她没盼着。

她只是这样以为的,提前问清楚也好早做准备。

周以聿见她不说话,继续开口咄咄逼人:“因为你那个小男朋友?”

简璃从头到尾也没有别的小男朋友,她胡乱认了下来,“是啊,他不想再和我偷偷摸摸的,想要个名分。”

周以聿虽然不太理解简璃的眼光,一个涉世未深的、吃软饭的小白脸,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但是他也不会干涉,相反还挺尊重她的个人选择。

不过周以聿已经派人盯着她。

男人骨子里作祟的占有欲。

周以聿是不会给她背叛自己的机会,手机里、电话里怎么说花言巧语都可以,私底下不能有任何实质进展,哪怕是牵手也不行。

他有洁癖。

尽管他之前警告过简璃,她也答应的很好。

但这也不妨碍周以聿找人监视她。

周以聿淡道:“我觉得江秘书你挑男人的眼光没有那么好,软饭男,以后十之有九都没什么出息,你选他还不如考虑考虑顾庭宣。”

当然,周以聿也只不过是举个例子。

他对她那个小男朋友自是极其的不顺眼,想怎么贬低就怎么贬低。

简璃听得心肝疼,深呼吸胸腔都隐隐刺痛,她随口敷衍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是喜欢他。”

周以聿见她油盐不进也冷了脸,“随便你,我言尽于此。”

简璃捂着胸口,长舒气息渐渐恢复平静,她慢慢地说:“我和您一样,都很固执,喜欢谁就是谁,轻易不会改变,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他了,不用你来告诉我,我会永远离开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见面。”

他往东,她就往西。

他在北城,她就一辈子都不回北城。

此生。

不见。


沈律言没听她的话,叫来了管家,让司机把车开了出来。

江稚攥着他的袖口,强行打起精神,“真的不用去医院,我好像是来例假了。”

沈律言沉思了半晌,“我怎么记得不是这几天。”

尽管是契约婚姻。

但他们并不是表面夫妻。

沈律言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他并不好满足,有几次不巧碰上了她的生理期。

江稚没想到他的记性这么好,她微微撇开脸,不敢直视他撒谎。

“这两个月都不太准。”

沈律言嗯了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

江稚被他抱进主卧,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小腹这阵疼痛逐渐减缓,让她舒服了许多。

沈律言从医药箱里翻出止疼药,递给了她,“吃点药再睡。”

江稚怔怔接过止疼药,望着药片心不在焉。

平心而论,沈律言温柔的时候确实很温柔。

冷静、克制、还很体贴。

过了会儿,男人又给她递了杯温水。

江稚握住水杯,低声和他说了声谢谢。

可是她现在不敢乱吃药。

毕竟还怀着孩子。

沈律言揭开衬衫的纽扣,边扫了眼她:“怎么不吃?”

江稚随便找了个借口:“现在好点了,医生说最好不要吃止疼药,时间长了会产生依赖性。”

沈律言没再细问,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的手机随手放在床头。

江稚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掌心默默贴紧的小腹。

这个孩子还不到两个月,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稚想到周末约好的手术,心底不寒而栗。

可是除了自己去做手术,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垂着脸,低声对肚子的孩子说了两声对不起。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闪着亮光。

江稚被铃声惊醒,匆匆回过神来,她捏着他的手机,看清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备注:

——岁宁。

江稚想当故事里的恶毒女配,接起电话故意对女主角耀武扬威,炫耀她的丈夫此时此刻正在浴室里洗澡。

江稚没有接,也没有挂。

静静听着铃声中断。

她的记忆被这通电话拉回很多年之前。

她被警察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

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严重的耳膜穿孔,让她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几乎有很长一段时间。

她听不清别人对她说什么。

她只想知道那个和他一起被绑架的男孩,是不是也安然无恙。

可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三个月后,江稚出院被江北山接回家中,然后又送到以前的老宅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在教室门口,看见沈律言在等江岁宁。

十六七岁的少年,比骄阳灿烂。

两个班级的同学,同时间在起哄。

江稚原本还想跑上前去问问他,还好吗?那些外伤严不严重?

可是看见沈律言和江岁宁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看见他歪着头宠溺和江岁宁说话的样子。

江稚动都动不了。

江岁宁的书包挂着她那个破旧的挂坠玩偶,玩偶缺了个眼珠。

被绑架的那段暗无天光的日子。

沈律言的眼睛被绑匪用黑布蒙了起来,她被捆紧了手腕,没有办法帮他摘掉黑布。

她把自己随身的挂坠塞给了他,“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偶,他是我的幸运娃娃,你抱着他就不会死了。”

男孩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咳出来的都是血。

他伸手摸了摸玩偶,笑了起来,“还是个独眼怪。”

江稚脸红了红,不好意思的承认:“是缺了个眼睛啦。”

他那时快被打死了。

江稚觉得自己一直都很胆小,那天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勇气。

扑在他身上,鞭子抽上来真的很疼。

她被打的几乎失去了意识。

昏过去之前还想等得救之后,一定要缠着他不放。

他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她也只说过自己姓江。

那个独眼怪玩偶。

成了沈律言和江岁宁之间,丘比特手里的那根箭。

江稚在江岁宁提起这件事的时候。

江岁宁一点都不慌张,对她笑了笑:“那你去告诉他好了,妹妹,他会信吗?”

认错了人。

爱错了人。

会信吗?

沈律言不会相信。

*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

江稚望着从赤着上身走出来的男人,指了指他的手机,“有你的电话。”

沈律言哑着嗓音嗯了声,发梢渗着水珠,他随口问:“谁的?”

江稚说:“江岁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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