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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咸蛋流油”又一新作《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云姒谢琰,小说简介:她是丞相嫡女,一直被养在深闺不得露面,直到出嫁当天。为了她的幸福,家人特意给她选了一个温润儒雅的夫君,只盼着两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谁知新婚夜当晚,一个男人闯进门,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旁人!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嫁给未婚夫不是正常的吗?直到她看清这个男人的样貌,竟是每晚和她在梦中欢愉的男人?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人竟是当朝大暴君!他:“你是想朕杀了你夫君,把你绑回宫,还是主动和离?”她:“他是你侄子!”疯了!这个男人疯了!她该如何是好?...
主角:云姒谢琰 更新:2024-04-28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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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姒谢琰的现代都市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选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咸蛋流油”又一新作《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云姒谢琰,小说简介:她是丞相嫡女,一直被养在深闺不得露面,直到出嫁当天。为了她的幸福,家人特意给她选了一个温润儒雅的夫君,只盼着两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谁知新婚夜当晚,一个男人闯进门,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旁人!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嫁给未婚夫不是正常的吗?直到她看清这个男人的样貌,竟是每晚和她在梦中欢愉的男人?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人竟是当朝大暴君!他:“你是想朕杀了你夫君,把你绑回宫,还是主动和离?”她:“他是你侄子!”疯了!这个男人疯了!她该如何是好?...
云姒告诉弟弟:“云程是故意这么做的,这就是他的目的。”
云章目瞪口呆:“啊?他……他真恶心!”
云姒叹气,乔姨娘、云程和云莺,三人真不愧是亲生母子,都爱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
云章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问姐姐:“那,那我该怎么做?”
云姒犹豫片刻,说道:“再有这样的事,你不能骂人,有理有据地反驳他,让周围人都明白他做了什么事。别人也不是傻子,会看明白他的险恶用心。”
云章皱着眉,显然对姐姐说的办法不满意。
“我能不能也这样对他?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云章问道。
云姒严肃地问了云章两个问题:“你做这样的事,自己不会觉得恶心吗?”
“为了云程这样的小人,打破自己的原则,你觉得值得吗?”
云章愣住了,他沉默片刻,摇头:“不值得。”
云姒摸了摸弟弟的头顶,心想云程用阴恶的手段对付弟弟,自己却不能教弟弟用同样的手段报复回去。
云章还小。小孩子,教给他一,他就能自己学会二,甚至是三、四……她不能让云章走上歪路。
云姒对弟弟说:“去把你的课业拿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用心学了。”
云章一张小脸顿时皱成苦瓜,磨磨蹭蹭地将书本拿来:“姐姐考我吧。”
云姒自幼读书聪颖,读过的书丝毫不比男儿少,考校小她七岁的云章十分轻松。
考了半天,将云章考得晕晕乎乎,彻底将今日和云程的矛盾抛在脑后,云姒才停下来,挥手放过弟弟。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看书看多了,到了夜里,云姒做梦,竟然不在男人的寝殿,而是在男人的书房。
云姒一惊,连忙四处打量男人的书房。
男人的书房很大,长长的书案上乱七八糟地堆着许多本摊开的书。
他听到云姒的脚步声,惊讶地回过头:“你怎么来了?”
云姒顿时气闷,她又无法控制梦境的内容,她如何知道自己怎么来了?若是她能控制,她永远不想来!
男人似乎感受到云姒的气闷,轻笑一声,“看来今日是在书房睡着了。”
云姒敏感地捕捉到男人话中的信息,男人在书房中睡着,她入梦后便在书房吗?
以往她入梦时都在男人的寝殿,男人那时在寝殿入睡?
云姒忍不住对男人说:“喂!你以后倒是多换几个地方睡觉啊!”
“下次睡在院子里,让我看看你家的院子什么样啊!”
男人毫无反应。
显然,云姒的这些话男人又听不见。
这也听不见,那也听不见,云姒知道这是梦境的限制,但还是气得骂人:“你这个聋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句话偏偏又让男人听见了。
男人动作定住,回头看向云姒,笑道:“你不也一样?小聋子、小瞎子。”
云姒气恼,男人说的没错,她在梦中也是聋子瞎子,连男人长什么样都看不清,男人说的很多话也听不见。
在她听不到的时候,男人都说了些什么?
是不是也骂过她?
男人骂了她什么?
一旦生出这个念头,云姒百爪挠心地想要知道!
“喂,你都骂过我什么?”云姒问道,偏偏男人又听不见了。
或许是今日的梦境在书房中的缘故,或许是两人上来就互相对骂,今日的梦境中,云姒和男人都比往日更清醒,不像以往一样沉沦在梦中。
清醒的男人在书房中翻看着书案上的书。
清醒的云姒躲到距离男人最远的角落。
云姒静悄悄地观察书房的环境,将书房的装潢都记在心里,远远眺望男人摊开的书。
书页摊开,上面有男人写的字。
云姒忍不住皱起眉头,读书人都会在书上批注,可男人的批注的字极大,竟将书上原本的字迹都遮住了……
男人的字龙飞凤舞,倒是极好的。
然而批注的内容却又不堪入目——“狗屁不通”!
云姒探过头去,想仔细看看究竟是什么书得了这样的批注,可是距离太远,她看不清。
云姒犹豫了一下,在靠近男人和放弃看清书中的内容这两者间,选择了后者。她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和男人的距离。
男人也完全没有过来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在书房的两端,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互不打扰。
云姒心中升起浓浓的喜悦!
第一次,她第一次在梦中和男人没有任何亲密的接触。她能控制梦境了?她在梦中自由了!
不过渐渐的,云姒发觉不对劲。
时光流逝,窗外的天色从白天到黑夜,她这个梦已经做了很久很久……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久的梦……
现实中呢?现实中她睡了多久?
如果睡得太久,她的家人会发现不对劲的!
云姒焦急地想要醒过来,可是她在梦中拼命睁眼睛、掐自己、甚至故意摔倒在地上,不论她怎么做,都没办法从梦中醒来!
云姒狼狈地倒在地上,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时,男人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过来。
男人一弯腰,轻轻松松地将云姒抱起来。
云姒在男人怀中挣扎起来!
男人手上陡然加重力度,像铁钳一样抓住云姒,将她紧紧按在自己的胸膛前。
男人声音冰冷:“你想一直留在我的梦里,再也醒不来?”
云姒一惊,男人的话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原来男人也发现了——在梦中,他们若是没有亲密举动,这个梦就不会结束,他们会一直被困在梦里。
云姒连忙说道:“不想……”她紧紧咬住舌尖,说不想,岂不是要和男人亲密的意思?
她连忙改换了说法:“想……”可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她怎么能说想一直留在男人的梦里呢?
怎么说都不对,云姒一张脸越来越红,连细白的脖颈和小巧的耳垂都泛起粉色,眼神躲闪,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男人长臂一伸,将云姒放在长长的书案上。
隔着单薄的衣衫,云姒的背贴上坚硬冰冷的书案,冷得浑身一颤。
在男人的注视下,自己这般被平放在书案上,仿佛一本即将被翻开的书……
云姒一张脸红得要滴血,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襟,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然而男人就势俯下身来,仿佛云姒方才主动把他拉过来一样。
男人按住云姒的肩膀,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拨,拨开她衣襟上的扣子。
云姒双眼紧闭,声音微微颤抖:“这……这是书房!”
从云姒三岁开蒙起,父亲和老师便教导她,书房是用来读书的、极神圣的地方。
云姒年纪小小时便知道,不能在书房中玩闹、不能在书房中吃东西。
如今,她竟要在书房中做下比玩闹和吃东西更荒唐无数倍的事……
一滴眼泪从云姒微红的眼角缓缓滑落。
男人粗粝的指腹轻轻抹去云姒的泪水,轻叹一声,“这么多回了,怎么脸皮还是这么薄?”
“还是我来吧。”
男人伸手将云姒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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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前,白姑姑为云姒熬了安神汤。
白姑姑是流云苑里的管事姑姑,她担心侍女们太年轻,做事不够仔细,一定要亲自为云姒煮药,以免影响药效。
以往,云姒怕苦,最畏惧吃药,吃药时总要身边的姑姑和侍女们千哄万哄,捧着糖果蜜饯在旁边候着,喝完苦药立刻吃甜食。
可今日,云姒的举动令白姑姑和侍女们都惊呆了。她端过药碗,将温热的药汤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喝完药,云姒甚至没有吃蜜饯,侍女送到她嘴边,云姒摇头:“吃这个会不会影响药性?罢了,端清水来,我漱漱口。”
侍女们震惊地瞪大眼睛,姑娘这是怎么了?夜里究竟是什么噩梦,竟然将姑娘折磨到如此地步吗?
喝了安神药,在床上静躺片刻,云姒的睡意很快涌上来。
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云姒欣慰地想,她今夜再也不会做梦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云姒还是做梦了。
还是那个睡房,还是那个男人,云姒拼命想要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偏偏安神药在此时起了作用,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第三回的梦,比前两回更进一步,她看到男人褪下衣衫……
云姒又羞又怕,男人的身子怎么会是那般模样?
直到天光亮起,云姒终于从梦中醒来,她忍着怒意问值夜的侍女银针:“昨夜我被梦魇着了,你怎么不唤醒我?”
银针惊讶道:“姑娘昨夜又做梦了吗?可是姑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去床边瞧了姑娘几次,姑娘看起来睡得很是安稳呢。”
云姒心中震惊,她昨夜拼命想从梦中挣脱出来,以为床上的自己必定伸胳膊踢腿,没想到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云姒气道:“那个安神药,一点用都没有,我再也不喝了!”
岂止是没用?完全是帮倒忙!
不喝安神汤时,她只做一刻梦就醒来了。昨夜喝了安神汤,她一整夜都被困在那个梦中!
梦中的那些画面……云姒略想到一点,就面红耳赤。
不过昨夜的梦中,有一点让云姒感到安慰。前两回梦太真了,让她怀疑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
这一回的梦,却非常离谱,她醒来立刻就知道不可能是真的。
男人的衣衫之下,身躯怎会是那番模样?
云姒虽然从未见过男人的身子,但她觉得根本不可能。
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都是人,总该长得差不多吧?
既然这一点是假的,那整个梦也都是假的了,世上根本没有那样一个男人。云姒想到这一点,大松一口气,倘若她梦见的不是真人,云姒心中就轻松多了。
不过……她梦到的真的是假的吗?
虽然云姒这样觉得,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确定一下才能安心。
云姒思来想去,一咬牙,唤来做事最牢靠、嘴巴最严密的金茗。
云姒的嘴巴贴在金茗耳边,声音极轻地吩咐了一番。
金茗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地看着云姒:“姑娘,您要我去买……春宫图?”
云姒连忙捂住金茗的嘴:“你你你,你怎么能说出来呢!”
金茗心想,明明是姑娘你先说出来的呀。
当然,金茗不能直接对云姒说,她不解道:“姑娘,等您出嫁前,夫人会帮您备好的。”
云姒:“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
金茗神色极其复杂地看着自家姑娘,心想,自家姑娘定是对和谢小郡王的婚事极满意、极期待吧……这也太迫不及待了。
云姒吩咐了,金茗只能照做。她找了一个借口出府,戴了一顶帷帽,将自己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
在卖春宫图的店铺前绕了好几圈,终于一咬牙走进去,忍着羞意随手指了一本,替自家姑娘买回家。
金茗不知道的是,她如此小心翼翼,依旧被熟人认了出来。
认出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长泽。
谢长泽记忆力绝佳,又将云姒放在心上,见过她身边的几个侍女后,将她们的模样都记在心里。
今日谢长泽出来买书,看到带着帷帽的金茗,看身形便觉得是她,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是丞相府中侍女穿的衣服,更确定她的身份。
金茗出来买东西,难道是替云姒买的?
谢长泽好奇之下,留意了一下金茗买什么。
然后就看到金茗旁的都没有买,只拿了一本春宫图册走……
谢长泽的脸瞬间变得滚烫。
表妹……表妹竟然这么着急看这些吗?都是为了他吧?
谢长泽真没想到,端庄矜持的表妹竟然还有这样一面。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表妹定是深爱他,才会抛下大家闺秀的矜持,做下这样的事来。
这样做虽然出格,可是谢长泽一点都不生气。
这个小秘密,他定会牢牢为表妹保守。
等到两人大婚之后,成为真正的夫妻,他在表妹耳旁提起这件事,不知道表妹会怎样害羞……
谢长泽想到表妹对他的心意,脸上就满是幸福的眩晕。
金茗像做贼一样把春宫图藏在衣服里,溜回丞相府。到了夜里给云姒铺床的时候,偷偷把春宫图塞在她的锦衾之下。
云姒一上z床,就感觉到金茗藏在床上的东西。
等到万籁俱寂,其他侍女都睡下后,云姒才偷偷从被窝里摸出春宫图,在昏暗的灯下飞快地看了一眼……
只一眼,云姒便心神俱震。
这这这,这春宫图上的男人,怎么会和她梦到的一样?
不,并不完全一样,梦中的男人的腿更长、腰更细……
可是男人的身体,竟然真的长那般模样。
男人的身子和女人的身子竟然真的完全不一样!
刺啦一声,吓得发抖的云姒将春宫图撕破了。
怎么会这样?一个人能梦见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吗?
她从未见过男人的身体,在昨夜之前根本不知道男人的身体长什么样子,甚至梦醒之后,都觉得自己梦到的一定是假的。
为了让自己安心去买z春宫图,可她从春宫图上看到的内容,却打破了她坚信的念头。
难道她的梦……竟然是真的?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那样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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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容貌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实在是过于漂亮了些。
男人的五官如此精致,容易显得女气,可陛下的气势太盛,云姒第一眼就被他的气势所慑,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云姒望着男人的时候,男人突然转过头,眼神如利射一般,直直地朝着云姒的方向射过来。
云姒对上谢琰的眼神,悚然一惊!
她被发现了?
云姒感觉自己仿佛一只猎物,被天敌用目光锁定。她立刻想要后退,又意识到此时动起来更惹人注目。
这么远的距离……陛下根本看不清她。
云姒克制住逃跑的冲动,站在原地不动,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果然,片刻之后,男人移开了目光。
云姒偷偷松了一口气,男人方才只是恰巧看过来吧?隔着那么远,男人肯定看不清她的脸。其实就算看清她的脸也没关系,她女扮男装并没有任何破绽。
所有人纷纷跪下,向陛下请安。
云姒跟着众人一起跪下,动作不快不慢,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
陛下不理会请安的众人,径直走进自己的帐篷。片刻后,一名身边的宦者从帐篷里走出来,让众人起来。
云姒第一次来秋狩,很快就发现了帐篷的排布规律。陛下的帐篷最高最大,被众星拱月地围在正中z央。其余人的帐篷按照地位与亲疏排列,皇亲国戚的帐篷距离陛下的帐篷最近,再外圈是臣子的。
云丞相的帐篷是臣子中距离陛下最近的那一顶。
云姒站在帐篷前,望向陛下高高的帐顶……她真的找到了梦中的男人,此时此刻,梦中的男人近在咫尺。
只是男人的身份,又让云姒觉得他远在天边、高不可攀。
云姒不知道,在她望向谢琰的同时,谢琰在帐篷里,也正想着云姒。
“没想到……云丞相看着一本正经,竟然也爱年轻貌美的侍女。”
贴身宦者廖明知没听懂:“陛下,您说什么?”
谢琰摇头,没再说话。
谢琰的耳力目力远胜于常人,方才距离那么远,他一眼便看出云丞相身后的那个“僮仆”其实是女儿身。
女扮男装跟着云丞相来秋狩,定是云丞相近来极宠爱的侍女吧?
谢琰早就听说,云丞相家中除了妻子,唯有一妾,还是因为妻子没生儿子才纳了小妾。
谢琰原本以为云丞相是个难得的真正经的人,没想到和天下人一般,也是个假正经。
家中只有一个小妾,也不妨碍他带着乔装的侍女出门。
啧啧,不知道是云丞相架不住侍女的央求,还是他自己老不羞,短短几天也舍不得与侍女分开。
方才离得远,倒是没看清楚那个侍女长什么样。谢琰心中生出好奇,一会儿他要好好看看那个侍女有多美貌,竟然将假正经的云丞相迷得晕头转向。
女扮男装这种事,谢琰不追究也就罢了,若是他追究的话,立刻便能治云丞相一个欺君之罪!
谢琰在帐篷里休息了半日,出去跑马。
让他惊讶的是,他刚一出帐篷,竟然看到云丞相那个女扮男装的小侍女正骑在马上,骑术看起来还相当不错!
谢琰眯起眼睛,一名侍女,怎么会有骑马的机会?
看来云丞相当真是极宠爱她,在丞相府里教过她骑马。
谢琰骑马靠近那个小侍女,神色冷冷地打量她。小侍女扮男装时应是将自己的皮肤抹黑了,眉毛也描粗了,身段也伪装得和男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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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茗听到“刺啦”一声,看到她胆战心惊了一路才买回来的春宫图被云姒撕破了,连忙心疼地伸手去接,想要将撕成两半的春宫图拼到一起。
金茗同样云英未嫁,不知男女之事,不小心看到春宫图,立刻吓得惊叫一声,捂住眼睛。
“姑娘!您怎么能看这种东西?”
亲眼看到自己帮姑娘买回来的春宫图画着什么后,金茗快吓哭了。
云姒第一次看到春宫图,初知男女之事,本就心神不稳。金茗这一声惊叫,吓得云姒一颗心砰砰乱跳。
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偷看春宫图,已是十分的羞耻。
她偷看的春宫图被贴身侍女也看到了,心中的羞耻更是翻了几番。
云姒真想变成一只小小蚂蚁,在地上找一个缝钻进去。
她又羞又臊,一把夺过撕成两半的春宫图,又狠狠撕了好几下。撕碎的春宫图如片片雪花般落下,云姒扭过头去,一眼也不再看,吩咐金茗:“你悄悄去烧掉。”
金茗收拢起撕碎的春宫图,藏在袖子里,偷偷去小茶房,点上炉子烧掉了。
她仔细翻看一遍,确定都烧成了灰,才跑回姑娘的闺房。
云姒看到金茗回来,连忙问道:“烧干净了吗?”
看到金茗点头,云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快睡吧。”
金茗吹熄了灯,然而一主一仆,在黑暗中都迟迟没有睡意。
云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少次,轻声问道:“金茗,你睡了吗?”
金茗连忙应声:“姑娘有事?”
云姒:“我没事,就是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云姒磨磨蹭蹭半天,极小声地说出自己憋不住的问题:“金茗,那张图里画的……你觉不觉得可怕?”
金茗的声音也极小:“是有些吓人……”
云姒用低不可察的声音说道:“男人怎么会长那样呢?”
她心想,金茗只是看到了一张图就吓成那样,她在梦中看到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将她禁锢在怀里逃脱不得的……活色生香的男人。
那个男人和春宫图里画的也不太一样,除了腰更细腿更长之外,还有一处也……
云姒不受控制地想到,不知道如春宫图中画的那般是多数?还是如梦中男人那般的是多数?
唔,既然那么细的腰那么长的腿都不常见,那梦中的男人或许各处都不寻常……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云姒猛地用锦衾蒙住脸,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直到在锦衾中憋闷地喘不过气来,才将掀开一条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金茗已经睡着了,她今日里虽然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但是心事比云姒少多了。
云姒听着金茗和缓的呼吸声,眼皮也越来越沉。她已经连着几日不曾休息好了,但是每当她快睡着的时候,脑子里就像是有一根弦被铮地拨动,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
云姒不敢睡。
她怕极了自己入睡后又做那样的梦。
云姒这样硬生生地熬了一个晚上,打个瞌睡便立刻醒来。这一招还是管用的,一直到天亮起床,云姒都没有做梦。
只不过这样一夜几乎不曾休息,云姒满脸憔悴,吓了侍女们一大跳。
云姒吩咐侍女:“给我上一点淡妆。”
淡妆根本遮盖不住云姒的憔悴,清晨给母亲请安的时候,母亲担忧地看着她:“又没睡好吗?”
“许大夫开的药,你可按时吃了?”
云姒在母亲慈爱的目光下,鼻梁一酸,差点没有哭出来。
从小到大,她都在母亲的羽翼之下,母亲将她保护得极好。云姒无忧无虑地长大,从不曾有什么秘密瞒着母亲。
如今,她在母亲面前也有了秘密,心中的愧疚和煎熬将她淹没……甚至在一瞬间,云姒生出对母亲和盘托出的冲动。
她告诉母亲,母亲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
然而最终云姒还是将这个秘密牢牢藏在心底……做梦之事,哪怕对着最亲密的母亲,她也无法启齿。
云姒装作若无其事。她第一次发现,姑姑教给她的喜怒不形于色,她竟然学得这么好。
她浅笑着朝母亲撒娇:“许大夫开的药,一点都不管用,又那么苦,我不想喝了!”
“你啊……都定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吃个药都怕苦。”郑国夫人以为云姒还是像从前那样嫌药苦不肯吃。
“罢了,你年纪轻轻,也不该喝太多药。我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安眠的食疗方子。”
“你如今用的是什么香?先把屋子里的香换成安神香。”
“若是再睡不着,睡前让金茗她们给你念几页书。”郑国夫人叮嘱道,“夜里不许自己看书,伤眼睛。”
丞相府底蕴不凡,云姒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女,金茗、银针、白毫、绿芽,年龄都与她相仿,从小伴着她长大,跟她一起读过一些书。
学问不敢说,四个侍女都是识字的,给云姒念书不成问题。
云姒听到母亲的谢谢叮嘱,鼻梁又是一酸,险些没有落下泪来。
她娇娇地靠在母亲怀里:“让娘替女儿担心了……女儿没事的。”
云姒晚上睡不好,白天吃不下,很快便消瘦下去。
她原本就生得纤细,又瘦了许多,下巴更尖,一双眼睛更大,腰z肢细得仿佛一双手就能掐住,像春日里随风飘荡的柳枝。
窄窄的肩膀、单薄的背影,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云姒衣带渐宽,前一阵子刚裁的夏衫,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郑国夫人看着女儿一日比一日消瘦,心焦极了,担心女儿生了什么大病:“叫许大夫来为你诊诊脉。”
云姒赌气道:“我不要许大夫诊脉,许大夫上次开的药又苦又没用!”
云姒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她的梦来的蹊跷,安神药不起效用也很寻常。
可云姒一想起自己上次喝了安神药,本以为能一夜无梦,结果被困在梦中怎么也醒不过来,时长是前两回做梦的好几倍,比前两回做梦经历的更多……
云姒嗔怒:“我再也不喝许大夫开的药了!”
“好好好。”郑国夫人极宠她。云姒不肯看许大夫,就求了太医下值后来为她诊脉。
太医隔着帘子,询问云姒有什么症状。
云姒告诉太医,她无法安眠、夜夜多梦,之前喝了安神药被梦魇住醒不过来……想让太医帮她开一种药,喝了之后就不会在做梦。
太医听着云姒的话,越听越惊讶。
前两日他刚为皇上诊过脉,皇上说的话和云姒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这也太巧了吧?丞相府的嫡小姐,怎么和皇上的症状一模一样?
太医隔着帕子为云姒诊脉,发现云姒的脉象和皇上也极像。
真是奇怪……失眠多梦又不是疫症,不会传染。
再说皇上和丞相府嫡小姐两人又从不曾见面,便是传染,也不可能在这两人之间。
太医心想,这只能是巧合了。
皇上的病症,太医自然不敢向外吐露一个字。
他什么都没说,提笔刷刷写下一副和皇上一模一样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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