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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竹X藏山

藏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惜的是,另外半句成了真。初一时,我的妈妈因病去世;初二时,我的哥哥因溺水去世;高一时我爸生意破产,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又过半年,父亲不告而别,只在家里客厅上留下一个神神叨叨的纸条——他说自己要去做一件执念多年的事。

主角:宫竹藏山   更新:2022-09-13 0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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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宫竹藏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宫竹X藏山》,由网络作家“藏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惜的是,另外半句成了真。初一时,我的妈妈因病去世;初二时,我的哥哥因溺水去世;高一时我爸生意破产,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又过半年,父亲不告而别,只在家里客厅上留下一个神神叨叨的纸条——他说自己要去做一件执念多年的事。

《宫竹X藏山》精彩片段

我哥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可我却在他的地下室翻出几千张照片。


那些照片,全是不同年龄的我。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几千年来我从未曾逃离过他的掌心。


我出生时,算命的断言我活不过18岁。他还说我天生不详,只会给亲近的人带来灾难。


他说错了第一句话,后来的我不仅活过了18岁,身体还越来越健康。


可惜的是,另外半句成了真。


初一时,我的妈妈因病去世;初二时,我的哥哥因溺水去世;高一时我爸生意破产,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


又过半年,父亲不告而别,只在家里客厅上留下一个神神叨叨的纸条——他说自己要去做一件执念多年的事。


我不明白父亲如何会留下这样的话,只能向警方报案,却始终没再找到他。


我开启独居生活,没有生活费,没有收入来源,还要忍受讨债人的骚扰,活着全赖社区的人偶尔送来粮食和钱。


他们很为我的处境头疼,便商量着打电话让临近的亲属来收养我。


可是一个个打出去的电话全遭到了各种拒绝,无奈之下,他们找通了关系,决定将我暂时送去社会福利院。


到福利院那天,不巧撞上台风,整个世界都在下雨。


我隔着窗户,看着社区那些人拥挤着上了车,渐渐成了一个越来越远的黑色小点,最后完全被雨幕吞没。


其实很早我就明白,以后在这个世界上能依赖的只有我自己。


可是片刻后,那车又掉头开了回来。


社区的姐姐兴奋地告诉我,我多年前离家出走的哥哥打来了电话,他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后,决心回来抚养和照顾我。


两天后,我见到了这个自称我哥哥的男人。


穿着一身黑色正装,有张苍白的脸,一双冰冷的眼,黑鹅绒似的发,看起来像电视上豪门世家里那种英俊阴郁而略带神经质的继承人,与福利院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拿出了身份证、以前的照片以及其它的证明文件,上面白纸黑字清楚地证明了我们的亲属关系。社区和福利院的人松了口气,连忙办好手续,让他把我带走了。


离开后,我才问他:“你究竟是谁?“


哥哥偏过头看我。


“你不是我哥。”我低声说,“他们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我哥初二就溺水死了。“


他扬起眉,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 ”你既然不相信我是你哥,为什么还敢和我走?“


我没回答。


哥哥告诉我,当时警方搜寻到的尸体不是他,他没死,在昏迷中被河水冲到了外地。


“那你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溺水吗?“我偏过头,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


“太久以前的事,“他的嗓音中微微带了些笑意,“哥哥记不清了。”


“我醒来后,很多记忆都一片模糊,也不记得自己是谁,直到近年才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家在哪。”


他说得无懈可击。


我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浅水坑出神。


雨伞的投下黑影在一个又一个水坑中移动。


我偷偷抬头,观察身边这个男人。灰蒙蒙的细雨中,他打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嘴边略有略无地挂着一丝笑意。


他说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这会是谎言吗?


如果他记得,我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心想他现在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放任我在福利院里自生自灭才是。


脑海浮现出一个最幽深的记忆片段。


那是一个阳光炽热的夏日,年幼的我们穿着汗衫,张开双手,踮着脚在水坝细窄的小桥上行走。


哥哥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


我死死盯着他白色领口出露出的一小截脖颈,接着收回为了保持平衡而张开的手,慢慢地探向他毫无知觉的后背。


只需要轻轻一推……


他就会消失。


伤害总是来自最亲近的人。


犹如我和母亲被父亲抛弃。


更犹如那时的我,鬼迷心窍般一心只想让哥哥去死。


我伸出了手。


藏山对我越好,实际让我心里越烦躁。


藏山并不是我的母亲所生。


第一次见到他,是我小学时,因为工作出差了半年的爸爸终于回家,我心情雀跃地跑出大门迎接他,却发现他手上还牵着一个比我高一头的男孩。


爸爸说,以后他就是我的哥哥,他叫藏山。


年幼的我无比天真,他让我喊,我便喊藏山哥哥,甚至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朋友。


而妈妈反应很大,她脸上的血色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指着他手抖了半天,才愤怒道:「宫海生!你怎么能对不起我!」


当时还不懂,多了一个哥哥她为什么不开心,后来随着我长大以及在周围亲戚的低语声里,我才明白爸爸这是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


记忆中,爸爸因为工作需要经常出差,而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外出,她总是坐在窗前,保持着一个等待的姿势。


没想到却等来了爸爸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这件事情对她打击或许太大,妈妈的病情越发严重。


上初一那年,我回到家,想展示给妈妈看学校新发的校服。


家中无人回应。


我仿佛有种预感,沿着阶梯一级一级往上走,慢慢推开妈妈卧室的门。


是妈妈倒在地板上的身体。


白色的睡裙,黑色的长发散落如一地海藻,将她那样瘦弱的背影全部掩盖住了。


我坐在地上等她醒来。


医生说,她再也不会醒了。


妈妈死后,我便不怎么理爸爸和藏山,爸爸仿佛补偿似的,给我报了一大堆培训班,从早上八点密密麻麻地排到晚上五点。


藏山本来只是隔着玻璃窗看着老师教,后来培训的老师发现了他,觉得他更有天赋,便说服我爸交了两个人的钱。


刚听见这话,我爸还很开心,以为他是真的在这件事情上有天分,结果后来发现,藏山无论学什么,总是轻轻松松就能超越其他人。再用不了多久,他就捧回一大堆各种名头的奖杯。


智商之优越,天赋之卓绝,几乎令每个教过他的老师都记忆深刻。


也许有个聪明的天才孩子,确实能让父母更有成就感吧。于是慢慢地,爸爸对他产生了显而易见的偏爱。


他把我送入寄宿学校,却不辞劳苦地带着藏山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红光满面地出席一场又一场的社交活动,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儿子怎么怎么地」到处炫耀。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家里那面曾经贴满母亲笑着的照片的墙,都换成了藏山拿回的红色奖状。


我在周末放假时看见,当时没说什么,却趁着他晚上出去散步时,站在墙前把一张张奖状全部撕碎。


父亲十分生气,罚我跪在人来人往的家门口。


看着行人诧异的目光,听着家里爸爸高谈阔论的声音,我脸色通红,指甲都陷进掌心。


那时起,我便明白了何为恨意。


比认识爱更早,也更深。


它不发泄于始作俑者,反而被发泄于……最亲近的人。


「你做过梦吗?」第二天早上,我在餐桌上问哥哥。


哥哥摇头,继续优雅地吃早饭。


我随口塞下一个小笼包:「我昨晚在梦里,居然看见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


「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小时候爸爸不是在山里工作吗,一天妈妈让我去给他送饭,结果就迷路了,一直走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居然进了一座很破败的旧神庙,然后呢,我就推开那个神庙的门进去了。


「进去一看,嗬,里面有个特别大的断臂神像,超级气派,感觉在省城都没见过那么大的像。而且看上去像活着的人,尤其神像眼睛俯视着我时,仿佛能看见情绪呢,我顺着它的目光一看,居然发现地面上摆着一个黑色的大棺材,上面还布满了金色的字纹,就像封印一样,把那个棺材死死地给封住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好像听见哪里有人让我快跑、赶紧离开的声音。说来奇怪,我当时也和中邪了一样,非要去推那棺材板,居然真被我推开了。


「哇——你知道我当时在棺材里看见什么了吗?」


「什么?」一直在拖地的管家也围过来。


「一个好丑的怪物!」我笑道,「全身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像是个混沌状态的胎体,但一双眼睛倒是长得漂亮极了,还会和我说话呢。」


「你还敢和它说话?」管家非常惊讶。


「岂止呢。」我十分得意,「我们不仅成了朋友,还立下了一个契约哟。」


「你还记得那个契约?」哥哥突然开口,黑色的眼睛中莫名含着些期盼。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啊,我早忘了,再说了,谁会一直记得和怪物的约定啊?」我摆摆手,


「最重要的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居然又梦见它了!它还变成了一个人——知道是谁吗?」


管家摇摇头:「谁啊?」


我放下勺子,说道:「居然变成了我哥!」


说完我自己倒是觉得很好笑,抱着肚子笑起来。


哥哥的脸色白了,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管家本来也在笑,立马不笑了,教训我道:「小姐,编故事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拿来打趣别人。」


「你也觉得我在编故事?」


「小姐,我还是有个初中学历的。」


「……我发誓,这是真的!」


晚上十点,哥哥又给我端来牛奶。


「你放着吧。」我说,「今天想晚点喝。」


「怎么了?」他的语调依然那样温柔。


我眨眨眼,莫名想起昨晚那个梦。


明明荒诞而诡异,却让我内心本就有的怀疑重新疯长,「没怎么,就是有点失眠。」


他走后,我把牛奶倒入房间里的仙人掌盆栽里。


这夜,我又在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陷落在一个人的怀抱中,我本来还想装睡,但是很快我意识到这是一件尤其辛苦的事。


「哥。」


抱着我的人反而发出漫不经心的笑:


「我不是你哥。」


「你是谁?」


黑暗中,那人幽幽道:「一个被你抛弃了的怪物而已。」


我猛地推开他,下一秒,天翻地覆。


左右环视,房间除了我空无一人。


拉开被子,什么痕迹都没有。


难道,这又只是我做的梦?


心里骤然安定下来,庆幸地再度倒入被中。


然而梦里那诡异的感觉太过真实,我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实在是太丢人了——


为什么老是会梦到我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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