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野，你竟然龙颜大怒了？你竟然在乎我？在意你仇人的女人做过营妓？”
营妓两个字一出让萧沐野双目猩红。
眼神红得就像是要滴血。
萧沐野猛地咬着她的肩膀，想要牙齿咬出来的伤口代替她肩膀上的伤。
“萧沐野，你可别说你心里有我？我跟着西凉使臣回京城，只是因为在西凉过得不好没钱而已。”
萧沐野压着霍如菲，闭着眼不去看她的脸。
原来霍如菲也会说这么尖锐的话，她以前在她面前永远温柔勾人就像是听话的小猫一样。
她何时会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
萧沐野发疯一般地发泄。
他绝不可能会为了霍炎的女儿心疼。
结束后，萧沐野穿好龙袍，叫来太监送了一叠银票扔给她。
“立刻滚回西凉，另外……”
还不等萧沐野说完，就看到霍如菲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她放进嘴里丝毫不在意药丸的苦涩仰头咽了下去。
“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流产过，所以不能再怀孕了。小产可是很吓人的，弄不好连命都没了。”
萧沐野原本是想让太监去端汤药，可看到霍如菲随身竟然带着避子丸，他只感觉心脏又是发紧一样地疼。
霍如菲数了数厚厚的银票，满目笑容，就像是刚刚接过恩客的营妓。
萧沐野已经整理好了头冠，“滚出去！”
“多谢皇上恩惠，这些银票用完了，还能再来找皇上吗？”
萧沐野很想像三年前那样羞辱她，可霍家满门都已经死了，她也被送去西凉做了营妓，似乎她已经不欠他什么了。
“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你与朕各不相欠了。”
霍如菲拿着银票，看似贪财地数了一遍，“多谢皇上恩赐。那皇上可以介绍一点有钱的大臣给我吗？毕竟跟随西凉使臣留京也就一个月。西凉可不比京城富饶，得趁着这一个月多赚些银两才是。”
“滚！”
萧沐野抓起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朝着霍如菲砸了去。
砚台擦过霍如菲的脸颊，砸到了她身后的墙上。
霍如菲就站在他的面前，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她不紧不慢地将银票放入到袖口里，然后转身从御书房离开，并习惯性地帮他管好了门。
大臣们看到她，她也丝毫不避讳地拉低了身上的狐裘，露出斑驳的痕迹，仿佛告诉所有大臣，“我刚才和你们皇上做可不靠告人的事情。”
从皇宫里出来后，霍如菲坐上了回驿站的马车。
在马车上她咬着手背，无声地哭了起来。
“王妃可是在宫里受了委屈，属下这就禀告大王。”
下属心惊胆战。
谁人不知大王宠王妃宠得恨不得将整个西凉送到她的手上。
霍如菲摇了摇头，她不想让在意自己的受伤了。
回到驿站，霍如菲将银票随意扔到了箱子，然后从驿站侧门离开，去医馆看女儿。
快三岁的绵绵因为中毒瘦弱不堪。
虽然苏衍护着她，可西凉人忘不掉她杀害前西凉王的仇。
绵绵生下来就被人下毒，只有亲兄弟姐妹的血可解。
所以她必须要怀上萧沐野的孩子。
她带来的避子丸其实是助孕的药物。
一次欢好根本不容易怀上孩子，她需得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多引诱萧沐野几次。
等确定怀孕再和萧沐野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