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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真相

佚名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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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介入后,这个事件很快定性,结论就是抑郁症患者自杀。校方也开始同步做起公关工作。

主角:闷葫芦   更新:2023-01-06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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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闷葫芦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后的真相》,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派出所介入后,这个事件很快定性,结论就是抑郁症患者自杀。校方也开始同步做起公关工作。

《最后的真相》精彩片段

派出所介入后,这个事件很快定性,结论就是抑郁症患者自杀。

校方也开始同步做起公关工作。

在校内打压学生们对这件事的讨论热情。

在校外利用传媒学校的影响力,限制媒体传播报道此事。

我们宿舍三个人做完笔录后,停了两天课,都在配合警方调查。

说是配合调查,其实警方并没有太重视这件事。

他们只是确认了闷葫芦的抑郁症患者身份,以及他的人际关系,据说也调查了手机。

只不过手机在他的口袋里,已经被格式化了,所以警方并没有通过手机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干脆就结合法医的尸检报告,以自杀结案。

后来,后勤部长跟我们说:「那间寝室暂时不要住人,你们收拾收拾东西,搬到三楼的空寝室去。」

「好。」

后勤部长刚要走,又想到什么,回来跟我们说:「警方在搜查的时候搜到了电吹风、热水壶和飞机杯,飞机杯还有两个。」

我一听,立刻看了身后两人。

那两人畏畏缩缩,不太好意思。

我不用这玩意,所以很清楚那东西是谁的。

后勤部长也是明眼人,只对我说:「违规物品罚没,但这次不处罚你们,还会往你们每个人的饭卡里充八千元,这件事,你们从今以后不要跟人提,如果跟人提了,这笔钱不光要退回来,学校还会让你们立刻退学。」

我们接受了闷葫芦自杀的结论,也被迫接受了学校的条件。

后来,我们带着各自的行李,搬到了三楼。

在路上,我们看见了闷葫芦的父母,那是两个看上去打了一辈子工的人,就是那种普通小区里最普通的中年人。

我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中年丧子的悲痛。

好在校方和警方保护了我们的身份,没让我们和闷葫芦的父母见面,当然了,这只是客套话。

真实的原因是,校方怕我们和闷葫芦的父母见面后,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没让我们见面。



在大学里,辅导员不在乎你挂科、逃课、逛夜店。

他们只在乎你会不会死在学校里。

很多看似岁月静好的大学,都有不能说的黑幕。

在长江中下游一带的一所传媒学校里头,就发生过学生死在学校里的事情。

具体哪一所我不能说,学校给了封口费,还用顺利毕业来威胁我们闭嘴。

现在我已经毕业好多年了,就想把这个故事说出来。

尽量不带感情色彩,只讲亲身见闻。

我和死者的关系还不错,做什么都会叫上他,把这件事说出来,是想还原一下事情的真相,因为这个故事,有两个版本。

至今还在学校流传的,是其中一个不完整的版本。

后面出现的名字都是化名,不必去查,也不必追根溯源。

1.

刚入学时,新生都要做心理问卷调查,最后一题就是「你/家族是否有精神病史」。

一般人在这里都会填真实信息,后来我们问过老师,自杀的那个同学也填写了真实信息。

他有中度抑郁症。

这里就叫他「闷葫芦」吧,这是我们寝室里给他起的外号。

起外号不是欺负他,大家都有外号,大学里的男生,大家都懂,总是开一些不切实际的玩笑。

在寝室里,我们注意过闷葫芦总吃药,后来才知道那个药叫「盐酸帕罗西汀片」,专治抑郁症的。

盐酸帕罗西汀片一版是十片,每片中间有一条缝,可以掰开,我们每次看闷葫芦吃药,一般都是吃 1.5 片。

那时候是大一下学期,刚下晚自习回来,没看见他,就看见他桌上有一个空了的铝箔药版。

事后回忆这件事的时候,我和另外几个室友都觉得是闷葫芦当天晚上一下子吃完的,也可能是那个药片原先吃了不少,他只是当天晚上恰好吃完了。

说到这,大家应该也猜得出来,这个自杀的闷葫芦,是我室友。

一个寝室四个人,我们三个一个班,闷葫芦是另外一个班的,所以我们平时不太清楚他的情况。

只知道他成绩很好,才大一下学期,就已经是预备党员,评优、评先一定有他。

主要是长得也好看,不是阳光帅气的好看,是那种皮肤很好的一般长相,毕业后第二年我才知道,这种好看叫五官端正。

除了平时不爱说话,他就是个完人。

但是他没什么朋友,除了和我们在一块,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周末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干脆不回来。

我们之前问过他去哪了,他也不告诉我们,只是苦涩地笑一下。

「打工。」

我们知道他家庭条件不富裕,而且他自己经常吃药,所以生活费总不够用。

因此会打临时工,上学期是在食堂勤工俭学,下学期就去当家教了。

所以我们寝室的哥们都挺照顾他的。



男寝的监控室就在宿管的房间里。

领导让宿管调出我们那的监控。

然后就看到画面上,在凌晨 2 点的时候,闷葫芦从走廊尽头出现。

他走到寝室门口,刚把手放在门上,然后画面就静止了。

宿管还以为是碰到了暂停按钮,却发现监控画面右下角的时间一直在变。

不是画面停了,是闷葫芦没有动。

于是宿管按了快进按钮。

快进了两分钟,走廊的灯黑了,但是监控都带有夜视功能,还是能看清闷葫芦的动作。

他依然没动,持续了足足五分钟。

之后,他才把手从门上放下来,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把手机放回口袋。

还是没进寝室,转身走了。

宿管顺着闷葫芦离去的方向,调出了那边的监控。

后来的画面就很诡异。

这个闷葫芦在整个凌晨 2 点到 3 点的时间里,一直在宿舍楼的走廊上走动。

从五楼走到三楼,从三楼走到顶楼。

夜深了,学生都睡了。

他就像是午夜的幽魂,在监控里是白色的,在各个楼层游荡。

感应灯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他时不时地蹲下哭泣,又时不时地找到楼梯中间的窗户。

他会站上窗台看下面的景色,然后畏畏缩缩地回到楼梯上,又蹲在地上哭。

在那种黑白色的监控画面中,我们围观着这一幕。

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压抑。

这个监控的画面,就像是一幅被黑色蜡笔描乱过的恐怖画布。

后来。

监控里,闷葫芦去了顶楼,在短暂的监控盲区后,他重新出现在画面里。

这时候的他,走到墙边,爬上栏杆,看着楼下。

我能感觉到他有一跃而下的冲动,可也感觉得到他在害怕。

他做出了原地跳远的起跳动作,反复了好几次。

可他最后还是没能跳下去。

也许是畏惧坠楼后身体变成血肉模糊的样子吧。

只见他把手伸进口袋,居然拿出了一捆尼龙绳,监控上看得不仔细,但应该就是他上吊的那一根。

闷葫芦像下定决心一样,转身下楼,直接冲向五楼。

这次,他来到寝室门前,没有犹豫,慢慢地推开寝室的门,进入其中。

然后再也没出来……

短短两个小时的画面,被快进了七次。

我们实际看到的画面,只有不到十五分钟。

就是这短短的十五分钟,让在场所有人的情绪都压抑了。

校长的脸色最难看,他叹气。

「唉,平时还是没有做好同学们的心理健康教育,这位同学踌躇了两个多小时,还是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也觉得心酸。

「他下定决心去死的时候,得多绝望啊。」



「闷葫芦是不是……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啊?」

那时候,我脑子里有了这样的想法。

「什么工作能让一个大一的学生,一个星期赚五千?」

「贩毒?」「诈骗?」「盗窃?」

我越想越觉得离谱。

从银行回来,我没把我调查到的事情告诉另外两个室友。

我不是不相信他们。

只是不希望闷葫芦做的事情被更多人知道。

也许这事不光彩。

闷葫芦已经死了,就别让他死后的名声更难听了。

六月初,第一学年已经快结束了。

各科的老师已经布置了期末考核任务,我这个专业的考核要求尤其严格,所以我们一伙儿人扎堆在寝室里忙忙碌碌。

大学里的作业,很多时候不一定是自己做的,有可能是找有经验的同学帮忙。

讲实话,我们三个都不是爱学习的主,平时的一些作业,大多是拜托闷葫芦帮忙。

他虽然不是我们专业的,但一通百通,作业的完成度非常高。

想不到我们第一次缅怀他,居然是想念有他帮我们做作业的日子。

说来也巧,当时我从这个这个点,联想到了一个线索。

曾经有一天,闷葫芦的班有课,我们班没课。

课上闷葫芦没带电脑,可他又需要电脑里的一份文件,就打电话找我传给他。

当时他把他电脑的解锁密码发给了我。

就是这个解锁密码,让我想到继续追查的方向。

生活中,很多人设置密码的习惯,是把锁屏密码、QQ、微信密码都设置成同样的数字。

我现在知道闷葫芦电脑的锁屏密码,就有可能通过这个密码打开他的微信和 QQ。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立马打开 QQ,找到闷葫芦的 QQ 号,又找到他发给我的电脑密码。

我尝试用手机登录他的 QQ 账号。

结果轻而易举地就登录成功了。

QQ 的信息都是云端同步,聊天记录一查便知。

但他不是会员,只能保存一个月的聊天记录,但这就足够了。

看完聊天记录后,我不禁感叹,闷葫芦不愧是闷葫芦。

QQ 聊天对象总共也没几个,也不在班级群里聊天,别说是什么线索,就连稍微隐私一点的对话都找不到。

我知道,QQ 对他而言,不重要。

所以我准备把目光放在私密性更强的微信上。



一个寝室四个人,我们三个一个班,闷葫芦是另外一个班的,所以我们平时不太清楚他的情况。

只知道他成绩很好,才大一下学期,就已经是预备党员,评优评先一定有他。

主要是长得也好看,不是阳光帅气的好看,是那种皮肤很好的一般长相,毕业后第二年我才知道,这种好看叫五官端正。

除了平时不爱说话,他就是个完人。

但是他没什么朋友,除了和我们在一块,就是孤零零一个人。

周末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干脆不回来。

我们之前问过他去哪了,他也不告诉我们,只是苦涩的笑一下。

「打工。」

我们知道他家庭条件不富裕,而且他自己经常吃药,所以生活费总不够用。

因此会打临时工,上学期是在食堂勤工俭学,下学期就去当家教了。

所以我们寝室的哥们都挺照顾他的。

那天是周五,晚上十一点多了,他还没回寝室。

寝室一般十点门禁,十一点已经不能出入了。

我们觉得他今天可能又去兼职了。

因为是周五,明天不上课,大家都想睡懒觉。

所以我们没锁门,如果闷葫芦白天回来了,自己就能进来,省的敲门把我们叫醒。

然后大家就上床睡觉,倒头就睡,爱运动的男孩子睡眠质量都不差。

第二天。

一个哥们被尿憋醒,他当时迷迷糊糊,眼睛也没睁开,完全是凭着感觉下床,穿拖鞋,然后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肩膀撞到了什么东西,太困了也没管。

放完水后,他又沿着原路返回,这次又撞上了什么。

他刚放完水,意识清醒了点。

就睁眼看了下撞到的东西,

瞄了一眼,吓得把椅子和墙边的鞋架都压倒了。

「啊!」

我们被这个声音吓醒。

「怎么了!」

我刚问出口,就和当时吊在半空的闷葫芦四目相对。

那时候他的遗体在半空打转,正好转到我的方向,眼珠朝上,眼白对着我,舌头压在下嘴唇上,舌尖出来一点点。

那时候的感觉我记得很清楚。

大脑瞬间空白,心脏揪紧一样,浑身激烈的哆嗦,一口气进进出出,险些憋死。

我们看到了吊死在电风扇下的闷葫芦。

大家想一想,我们都是来读大学的,同一个寝室里的室友死了,还是在我们熟睡的时候默默吊死的。

最关键还就在我们身边。

那种不寒而栗,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回想那一天闷葫芦到底怎么死的,我们都在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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