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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花陌路

王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笑得有些惨淡:「施礼,你所谓的找关系,就让那些人在监狱里打我吗?」我一边说着,手指又移动到了小腹。「施礼啊,这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小孩子,我记得是你曾经对我说,毕业就娶我,是你曾经对我说,要和我生一个健康快乐的宝宝,男孩像你,女孩像我。」

主角:王纯施礼   更新:2023-01-29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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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纯施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囚花陌路》,由网络作家“王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笑得有些惨淡:「施礼,你所谓的找关系,就让那些人在监狱里打我吗?」我一边说着,手指又移动到了小腹。「施礼啊,这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小孩子,我记得是你曾经对我说,毕业就娶我,是你曾经对我说,要和我生一个健康快乐的宝宝,男孩像你,女孩像我。」

《囚花陌路》精彩片段

我笑得有些惨淡:「施礼,你所谓的找关系,就让那些人在监狱里打我吗?」我一边说着,手指又移动到了小腹。



「施礼啊,这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小孩子,我记得是你曾经对我说,毕业就娶我,是你曾经对我说,要和我生一个健康快乐的宝宝,男孩像你,女孩像我。」



说着,我露出了悲哀的笑意。



「宝宝化成血水啦,老公。」



这句话直接动摇了施礼,施礼的身躯有些摇晃,他直愣愣地看着我,一双眼眸此时无神起来。



施礼啊,好好记住我的痛苦,我有多痛苦,你就要有多悔恨。



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席卷我的全身,我几乎要站不住了,摇摇欲坠中,一双手稳稳地托住了我。



双目通红的施礼,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滴。



在他托住我的那双手上,我看到手腕处是丑陋斑驳的伤痕。



怪不得施礼需要看心理医生,他不知道何时开始自残了。




我从来没想过刀了施礼,我的目的就是来卖惨,让他悔恨和痛苦。



对待施礼,我从来不需要小心翼翼地伪装,我只要把我的情绪展示给他,施礼是个很擅长和我共情的人。



施礼,当你得知了你为我做的一切都被施甜破坏的时候,你是选择她还是我呢?



那天晚上,我在施礼的别墅住下,施礼没有碰我一根手指头,他甚至连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都不敢。



我在床上睡的时候,他就在床下打了地铺。



堂堂施家总裁沦落得和一个狗一样。



那天晚上,施礼睡到一半,我听到绝望而低沉的哭声,是施礼在睡梦中哭。



我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我只听到他在睡梦中念着我的名字。



他说:「纯纯,别走。」



施礼变得脆弱敏感,他不再爱笑了,曾经那个开朗的大少爷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我想起曾经施礼最喜欢睡觉的时候抱着我,夏天我嫌热,他还不满意地闹脾气说:「不行,我就要抱着你。」我每次都好脾气地让步了。



而曾经那个在我面前主动热情的施礼,他变得小心翼翼,他变得卑怯。



我问施礼打算怎么对待我,怎么对待施甜。



我面带讽刺地说:「施礼,五年前你选择施甜,现在还打算要放弃我对吗?」



我话还没说完,施礼就立刻反驳,他还怕自己声音太大吓到我,他压低声音说。



「纯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一边说着一边乞求我的原谅。他近乎病态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拉过我的手。



「我爷爷从小抚养我长大,他一辈子省吃俭用,你去我家的时候,他还给你做排骨,那是他过年都舍不得吃的贵重食物。



「我那么好的爷爷,被施甜的狗撞死了。」我流着泪抓住了施礼胸前的衣服。



「施礼,我要施甜赔我爷爷,她能做到吗?」



我越说越激动,我记得我死死地拽着施礼的衣服,眼泪几乎浸湿了他的胸膛。



「人们都说,一命还一命,我要施甜死,我要她死行不行。」



我故意地为难施礼,我知道施礼肯定不会答应。



施礼抚摸着我的头发许久。



我听到了施礼平稳的呼吸声,听到了施礼胸前的心跳声,听到了自己的抽泣声。



随后别墅内归于平静,施礼小声地说了句:「好。」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施礼面色惨白如鬼,他像是即将被行刑的犯人一样,他不断地重复着那个字。



「好」。



他不断念叨着,我几乎都不敢看他,他状若疯癫,但是一双手却死死地握着我的手腕。



片刻后,施礼平静下来,他一双眼眸如鬼火。



「是两条命。」



施甜和施礼以前感情很好,自从我坐牢后,两个人都避免再次相见了。



施礼恨施甜,施甜怕施礼,所以一直想把施礼踢出董事会。



出狱后,我就开始看五年内的报纸。



娱乐报上多次大标题,说曾经兄妹如今形同陌路,说施甜收购施家股份意图剑指亲哥。



正因为如此,施家的股票跌了不少。加上施礼的心理疾病严重,他也不在媒体掩盖,施家早已不如当初辉煌。



所以梁恭才对我保证,他一定会对施家下手的。



正因为我提前了解了施礼和施甜的关系后,我才设想了这次找施礼的计划。



施礼得了心理疾病后,他根本没有好好吃药治疗过,他在吃一种致幻药。



那种药会让他的精神紊乱,但是那种药会让他好受一点。



施礼说,他吃了药就可以看到我了。



看到我曾经亲密地贴着他的胸口,看见我哄和他长得很像的宝宝睡觉,他甚至还能听到我温柔的声音,我说:「老公,我爱你。」



所以施礼看到我的时候,他立刻就握住了我。



他想知道,这是不是幻觉。



他曾经多次沉溺于幻觉中,他追逐着我的身影,却最后拥抱的是空气。



如今他摸到了活生生的我,他几乎贪婪得每天都要拉我的手。



我却对施礼没有好脸色了,施礼碰我,我就辱骂施礼,我让施礼滚。



我面色冷淡讽刺:「施礼,你不是答应过帮我报仇吗?你怂了?」



施礼站在我的面前,他弯着腰和一个受罚的小学生一样。他哆嗦着嘴唇说:「我想再多看你几眼。」



这句话再明白不过,施礼动手的话,他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我露出了一个甜蜜的笑容,我拉着施礼的手说:「施礼,只要你帮我复仇,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好。」



这句话一听就是谎言,但是施礼却像是得到了一个什么保证一样,他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我发现施礼睡得越来越少了,他整晚整晚地都不再入睡,在黑夜中,他亮着眸子怔怔地看着我。



他说:「纯纯,我给你拍张照片吧。」



施礼的镜头对准了我,我没有笑,反而满是仇恨地看着施礼。



施礼也不生气,他像是得到珍宝一样放在自己的胸口。



随后,施礼就出门了。



我打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那把锋利的尼泊尔军刀,他带走了。



我算了算时间,我给梁恭打了个电话,我让梁恭来西郊别墅找我,我还没死,让他来救我。



梁恭听到电话后,他就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梁恭见到我后双目通红,他刚要说什么,我就堵住了他的嘴唇。



我说:「梁恭,我想要你。」



梁恭和我不是第一次了,在我出狱回到他家后,我们有很多次,梁恭拒绝不了我。



我在梁恭的耳边低语:「梁恭,就在这里,好吗。」



梁恭握着我的肩膀问我:「施礼碰你了,施礼碰你了对吗?」他像是一头疯狂的困兽一样质问我。



我流下眼泪说:「嗯,我不愿意,他说要再给我一个孩子和家。」



我撒谎的,我见到施礼后,自始至终,施礼都没碰过我,他不敢,他怕伤害我。



梁恭瞬间就失去了理智,他恨恨地咬住了我的肩膀。



梁恭要在这里羞辱施礼。



十分钟后,施礼回来了。



别墅的大门猛然被打开,施礼从光影处走了出来。



他浑身是血,黑红色的血像是妖艳的彼岸花在他的身上绽放。



衬衫上,裤腿上,甚至他的脸上,都是血。



施礼提着尼泊尔军刀,反射光芒的刀锋上滴下了一滴浓稠的血水。



他真的去了,他真的为我报仇去了。



施礼走的时候,我给施礼发了短信,我说:「施礼,你要赶快回来。」



施礼作案后,他焦急地往回赶,他已经明知自己没有未来了,他想看我最后一面。



他看到我的最后一面,就是我主动地抱着梁恭,向他露出了一个娇媚的笑容。



施礼作案后,他焦急地往回赶,他已经明知自己没有未来了,他想看我最后一面。



他看到我的最后一面,就是我主动地抱着梁恭,向他露出了一个娇媚的笑容。



见过野兽发狂吗?见过人在崩溃的时候是什么表现吗?



施礼像是得了病一样,他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刀,他的牙齿不断地打颤着,嘴巴微张,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支支吾吾,只是一双明亮的眼睛不断渗出泪水。



那源源的泪水几乎冲刷掉他下颌线的血迹。



随后他像是疯了一样向我和梁恭冲了过来。



那一瞬间,我们三个人做出了不同的抉择。



我猛地推开了梁恭,让梁恭挡在我的身前。



梁恭却下意识地挡在了我的前面。



施礼举着刀避开了我。



梁恭和施礼像是两只互相撕咬的野兽,施礼因为消瘦,他的力气已经不如梁恭了。但是施礼疯了,他处处置梁恭于死地。梁恭却谨慎小心了很多,他不想死,也不想因为防卫得当进监狱。



梁恭和施礼扭打中,梁恭从始至终没求过我帮忙。



他只对我喊了一句话:「纯纯,如果我赢了,你会嫁给我吗?」



我坐在沙发上,像是一个欣赏斗兽的观众。



我扶着下巴说:「那你先赢了再说吧。」



梁恭眼中闪过阴狠,他夺过了施礼的刀,拿起刀毫不犹豫地要捅向施礼的胸膛。



我冲上去踢开了那把刀。



我说:「梁恭,够了,你赢了。」



梁恭不服,他一双眸子黑漆漆地看着我,他勾起嘴角看着我说:「纯纯,你舍不得他死。



「纯纯,我没赢,我输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毫不犹豫地捡起刀狠狠地刺向施礼。



警察来的时候,施礼已经昏死了过去。



经过调查,施礼在施家老宅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但是由于他本人有精神疾病,所以暂时扣押了。



在扣押期间,施礼紧紧地握着一张照片。



梁恭在施礼失去意识后,还举刀刺向施礼,构成了防卫过当致人重伤,被判五年。



威严的法庭上,法官敲下了锤子。



梁恭双手被铐,他那双漂亮的眸子追寻着我的身影。他在人群中看到我后,露出了一个脆弱的笑容。



他向着我做了一个嘴形:「不用等我。」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曾经上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在食堂打饭,食堂的人乌泱泱的,他却总是在人群中一眼能找到我。



我在人潮中穿梭到他的身边,他隔着老远对我做嘴形。



那个时候他说的是「等我」。



我就会意地先找到一个座位,等他端着饭盒过来,我们坐在一起吃饭。我会说一些笑话逗他,他会给我讲他的事情。



我放下了对以前的回忆,我转过身,离开了法院。



那天的阳光很大,我又去看了一眼施礼。



施礼还是拿着那张宝贵的照片,他把照片贴在怀里,轻轻哼着一首歌。



那首歌我记得,是我陪施礼过三周年的时候,我唱给他的。



在西郊别墅,星空之下,我偷偷学了吉他,我一边弹一边唱,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施礼那天特别高兴,他激动得抱着我直接跳进了游泳池里。



在水池里,他说:「纯纯,我爱死你了。」



我在水里拍打着施礼,骂他混蛋。他抱着我在水里畅快地笑。



那个时候,施礼是那么地开朗,那么地充满活力。



如今的施礼,他缩在角落,瘦得像一根即将折断的铅笔。



旁边的人对我说:「这个病人,偶尔发狂说要找纯纯,护士就给他唱这首歌,他会平静很多。」



我点了点头。



走出精神病院后,阳光照得我有些刺眼,我遮住了眼睛,看到对面马路停着一辆粉色兰博基尼。



我眼眸一亮,走过去喊了句:「瑜姐姐。」



她纤细的手指把墨镜一摘,红唇勾起:「我来了,小纯。」




我拜托了狱警让我从后门走,我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

更何况,万一他们还没解气,还打算报复我咋办。

我拿他们权贵没办法,我的命贱,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还记得呢,施甜抱着狗站在我面前语气叫嚣道:“我的狗七十万,你爷爷一条贱命值几个钱?”我听了后瞬间红了眼睛,我摸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向她冲了过去。

我五岁的时候,我爹骑摩托车出车祸死了,我妈跑了。

我就没爹没妈了,就一个爷爷抚养我长大。

我身上吃的穿的,都是爷爷叠纸盒子,踩塑料瓶子,收破烂赚的钱。

我读初中的时候,我爷就带我去市里住了,我们住在棚房下面,我爷说市里破烂多,赚的多。

其实不是这个理由,而是爷想让我在市里读书。

市里的孩子都有小发卡,我小时候不懂事也闹着要亮晶晶的小发卡。

那天,我爷在精品店门口转了五圈,走进去给我买了个小发卡。

学校申请贫困生的时候,班主任帮我申请了,还让她儿子梁恭多照顾点我。

梁恭是全校第一,他偶尔给我讲题,我又聪明好学,成绩提的很快。

我爷感谢班主任,他偷偷给我塞了钱,让我给班主任。

班主任不要钱,我爷就主动去帮她扫院子。

当时班主任住的是独栋,我爷扫院子,我就和梁恭在一边写作业,一边玩。

班主任还开玩笑说:“你家小闺女真好看,真乖,以后咱们两家正好结亲家。”

我爷立刻站直,紧张得搓搓手说:“使不得,使不得。”

梁恭脸红得都不敢抬头,我傻笑了两声。

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我爷特意回了趟村子, 他不让我跟着,我悄悄跟着。

我看见他挨家挨户在人家门口磕头借钱。

我爷对我是那么的好,我从小就决定读完大学挣大钱好好孝敬爷爷。

那么好的爷爷,他就死了。



施甜看见我的时候,她捏着我的脸说:「王纯,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觉得梁恭是真的喜欢你吗?他就是玩玩你,不过是年少时放不下罢了。



「既然你喜欢被玩,把你送到国外好好让你玩个够。到时候可都是外国人呢。」



说着她甜蜜一笑,露出了可爱的表情。



我不生气,我笑着说:「施甜,梁恭碰都没碰过你吧。」一句话就让施甜瞬间被激怒了,她拿出刀想划我的脸几下。



刀被瑜姐的手下夺走了。



施甜有些扫兴,她只能掐着我的脸说些狠话。



我算了算时间,梁恭差不多到了。



梁恭看到我被挟持着,他几乎就冲上来了。



夜晚中,他敏捷得像一只黑豹,哦不,是蓝豹,因为我的原因,他开始穿蓝色了。



我当着他的面跳下去了。



为了不影响我潜水,江姐的手下早就给我松绑了,刀放我脖子上只是假招子。



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我猛地扑下去。



这个被绑的地点就很灵性,我跳下去正好游几下藏在一块礁石后面。江姐的手下会自己脱身,留下施甜和梁恭对峙。



我搞这一出金蝉脱壳就是要激化施甜和梁恭的矛盾。



梁恭让我等,我等不了,我没那么多时间。



梁恭现在的偏执和深情,我不确定能维持多久,我不能拉太长战线。



前面铺垫得够多了,梁恭得到了就很难再忍受失去,可是我却强迫他面对失去,强迫他面对施家。



五年前,施家给梁恭压力,梁恭恨我,他选择了报复我。



他想让我学到教训,看,这就是你跟施礼好的代价,谁让你不选择我呢。



五年内,每次探监,梁恭都会申请看我,他却一直见不到我,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冲动。



五年后,梁恭的恨意全部消失殆尽,他幻想着和我的未来,他在国外的钱以我的身份去开户,而我在他即将迎接未来的时候,毁掉一切。



求而不得并不让人苦恼,苦恼的是求而得之又不幸失去。



梁恭,现在你最恨的人是谁。



是施甜,对吗?



我好像听到了纷乱的步伐声,我在梁恭找到我之前,游到海滩的另一边,搭车离开。



大三的时候,我谈了男朋友,他叫施礼。

我带他见过爷爷。

爷爷说过,他是个好娃子,让我好好待人家。

爷爷还说过,我是大孩子了,要有几件漂亮裙子了,穿得太寒酸人家也看不起。

所以,爷爷就背着我还去捡破烂。

我说过不让他去捡破烂的,他年纪大了,我不放心。

就是那年深冬,就是五年前。

他背着蛇皮袋在公园被不牵绳的狗撞了。

当场昏迷被送到医院。

撞他的那条狗就是施甜口中那七十万的狗。

被撞的当天,爷爷就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因为颈椎骨折并且脊髓损伤,爷爷瘫痪了。

医院要交很多钱,我去找施甜要钱。

她站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地说:“你就是我哥那个女朋友吧,没找我哥捞到钱,找我捞来了?”“我的狗被那个老头子撞骨折了,我还没找你要钱。”

“你们一家都是贱命,死了活该。”

我没忍住,我真的没忍住。

我被报警抓起来了,我不走,我还有爷爷在医院,但是没人听一个凶手说话。

我不停地喊着施礼梁恭的名字,我想让他们救救爷爷。

他们两个却围在施甜面前,安慰着哭泣的施甜。

被扣押的时候,我听说我爷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十五天出院了。

然后他回棚房喝了百草枯,他死了。

那天,躺在冰冷的地上,我流产了。

我没有保住爷爷,也没有保住月份还小的孩子。

我被关在监狱的时候,施甜来看过我,她凑到我耳边说。

“我的狗一向很听话,你猜你爷爷为什么会被撞倒。”

狗什么都不懂,但是人都懂,人的心太脏了。

施甜不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抢了她的哥哥,也可能是因为我和梁恭从小一起长大。

是我害死了爷爷,如果我不和施礼在一起,施甜就不会害爷爷了。

我一点也不听话,我不是乖宝,我是个垃圾。

我不要漂亮的发卡,我不要裙子,我不要施礼了,爷爷还能回来吗。



出监狱的时候,我还有点迷茫。

天空广阔,周围都是拔高的楼房,我看着飘雪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爷爷死了,棚房也是租的别人的,应该被收回去了。

我没有家可以回去。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我想着先找一个包吃住的工作干着,一步步走吧。

走累了,我就找了个台阶坐着。

眼前行人来来往往,路过一个小孩,我就多看几眼。

监狱里看不到孩子,如果我孩子活下来,现在也应该能靠在我怀里叫妈妈了。

可能是我看得多了,孩子妈不愿意了,指着我骂了几句。

我道了个歉,低着头走了。

孩子的爸爸劝了几句,他们夫妻两吵起来了。

孩子妈妈急了骂道:“看她漂亮你就护着她呗。”

说着上来扯了我个嘴巴子,我挡了下没还手。

事情还越闹越大了,在孩子妈打算再扇我一下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我前面。

梁恭找到我了,他站我前面,握住了打我那个女人的手腕。

“这位女士,打别人脸要拘留罚款哦。”

我见梁恭阻拦了孩子妈妈,我赶紧扭头想走。

梁恭却一把抓住了我。

他和以前一样,法学系的大佬,端的是清风正气,他一双眸子明净澄澈地看着我问道。

“你出狱了为什么不找我。”

“找你干嘛?我伤害了你的女神,我怕你还想报复我。”

我有些讽刺地看着他。

“王纯,法有法规,你伤人就要坐牢,但是你现在已经悔改了,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做朋友,我会照顾你的。”

梁恭正色道。

我抬起头说:“我不需要你,梁恭,你最好回去保护你的女神施甜,如果我看到她,我怕我还动手。”

“我不信,你刚才被人扇都没还手,你不想再进监狱了对不对。”

梁恭抓着我的手腕不放。

其实梁恭找到我,我一点也不意外,他从小脑子就转得快,他等不到我,就不会傻等着,他会有好多办法去找我。

五年了,梁恭似乎也变了不少,曾经少年的意气风发已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被岁月打磨的沉稳和锐利。

我懒得理梁恭,我现在甚至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谁会和律师争辩呢。

我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沉默着往前走着。

梁恭就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



就像是曾经上学的时候,他也总是喜欢跟在我的后面。

上学的时候为了报恩,梁恭的值日都是我做,我还帮梁恭拿书包。

一放学,梁恭就坐在位置上学习,我就做值日,收拾好了一切后,梁公子才缓缓起身。

傲娇地瞥我一眼,把书包放在我手上后慢吞吞跟在我身后。

我会逗他喊他梁公子,梁少爷。

梁恭被我喊恼了,他就从后面追我要打我,但是他永远都追不上我。

后来上了大学,他选择了法学系,我选择了计算机系,我给他搬宿舍,铺床铺,打饭。

一直到我谈了男朋友施礼。

我和梁恭就不怎么亲近了,只听说过他和施礼的妹妹走得很近。

我还打趣过梁恭问他:“你是不是要谈恋爱了。”

那是梁恭第一次急眼,他语调拔得很高说:“大学就是学习的时候,我才不会呢,不像某些人拜金。”

梁恭话一出口,他自觉失言立刻就沉默了。

但是我也明白,梁恭觉得我是因为钱才和施礼在一起的。

施礼比我们都大,他大学毕业就接手家里公司了,他开车来学校接我十分张扬。

我和施礼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花过施礼的钱。

施礼第一次送我1000块钱的香水,我就打工赚钱还给他同样价钱的礼物。

出去吃饭,我也都是AA。

他执意请我,我就下次一定要请他。

我是没钱,但是我却非常敏感地守护自尊心。

施礼也理解我,他慢慢不再带我去高档的餐厅,反而去一些平价的地方,也不送我那些我承受不起的礼物了。

这就是我爱他的理由。

施礼一开始和梁恭不对付,大一的时候,因为梁恭和我在一个班上晚自习,施礼吃醋,就一定要陪我上晚自习。

晚自习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断电了,漆黑一片的教室里,同学们的手机灯光还未亮起的那个瞬间。

我感受到湿润的嘴唇从我的耳边掠过。

手电筒的灯光慢慢亮起,在漆黑与刺眼光芒交叉的光影中,施礼站起来给了梁恭一拳。

他们那天在教室里打架闹得很大。

我连忙去拉架,最后两个人都挂了彩。

梁恭再也没找过我,然后我就听说他和施礼的妹妹走得很近了。

我问过施礼为什么打梁恭,施礼什么都没说,他捧着我的脸,密密麻麻的吻向我袭来。

我们是真情实感互相喜欢过三年的。

只是那天,我狼狈地被他踢到在地上的时候,我捂着小腹蜷缩的时候,他护着施甜警惕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他曾经也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穿梭过人潮拥挤的大街。

我就再也不爱他了。



梁恭跟在我后面,他看到我进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铺找工作,又缓缓地走出来。

他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多想出狱后我变成商业巨鳄,或者我找到一份高薪体面的工作,我光鲜亮丽,我大放光彩,我站在梁恭和施礼的面前肆意地嘲讽他们,我还能报复施甜。

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哪有什么功成名就,不过是我的黄粱一梦。

我大三入狱,我没有毕业证,我还是个有案底的人,没有人愿意要我。

我的笑容渐渐也挂不住了, 抬起头月亮也爬上了路灯,月光灯影下,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梁恭默默地坐在了我的旁边。

天真的很冷,我把手缩在袖子里,我不说话,梁恭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纯纯,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判你五年,可是我没有办法,施家盯着我,我违抗不了施家,而且你也确实犯错了。

你进去后,我一直想去看你,你都没有见我。”

“如今你出来了,你也不好找工作,我就是想弥补你。”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我,语气舒缓又温柔,似乎怕戳伤我的心。

我沉默不语,梁恭继续说着:“我自己开了律师事务所,在外地有个分所,我现在也不受施家的限制了,你可以去那里做个文员,我会保护你的。

施礼他,他还在找你...”梁恭最后一句的语气很重。

“你要包养我?”我冷笑了一声抬起头看他。

梁恭瞬间有些慌乱,他那双漂亮的眸子下意识躲闪我的目光,随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又坚定起来。

“我要保护你,纯纯,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梁恭站起来,他把他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在了我的身上。

他说:“纯纯,你跟我回家吧。”

那一刻,我其实想站起来揍他的。

因为我挨过揍,所以我知道打人哪里最疼。

但是我忍住了,我想起来梁恭说把我送到外地,说施礼再找我。

他凭什么把我毁掉后,再来说弥补我。

他的羽绒服没有给我一丝的温暖,只让我觉得恶心。

但是我还是用手指紧紧扣住了衣服,我扬起了一个笑脸说:“好啊,那我跟你回家。”

梁恭松了口气,他眼里闪过一丝怜悯和柔意。

随后他第一次走到了我的前面。

他转过身子的时候,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回了梁恭家后,梁恭家里有女士全新的睡衣和衣服,梁恭解释说他准备了很久,就等着我出狱了。

他也早就收拾了我住的房间。

梁恭给我介绍衣服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

我注意到他面不改色地离开了我所在的屋子,背对着我接电话了。

在监狱锻炼的,我的听力很好。

因为我要随时听狱警来的脚步声,然后躲藏在监狱的角落里做乖乖休息的样子。

如果让狱警知道我的异样,我会被打得更惨。

我听到了,他不耐烦地叫电话那边的人。

“施甜”





“王纯,出去后找个工作,好好做人。”


狱警打开门嘱咐了我几句。


我点了点头,透过监狱的铁窗,我看到监狱门口停着几辆黑车。


梁恭的奔驰,施礼的帕拉梅拉。


冬雪纷飞中,两个人静静地站在车前。


施礼撑着黑伞,直直地看着门口,梁恭不停地看着手表。


一个是我前男友,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


看起来多深情啊,如果不是他们两把我送入监狱,还嘱咐别人好好“关照”我,我都要感动哭了。


五年前,我把施甜给捅了。


施甜是施礼捧在手心的妹妹,他找到我们的时候。


我还双手握着满是血的刀刃向他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施甜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喊了句哥。


施礼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我面前,反手把我控制在地上。


我当时还怀着施礼的孩子,身体虚弱得没办法反抗。


梁恭赶过来的时候,他红着眼睛质问我为什么这么恶毒。


我还没解释,就被拷走了。


在法庭上,我没有律师,而施甜那边的律师是梁恭。


施甜是轻伤,梁恭唇枪舌战要求判我五年。


他说“王纯,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蹲监狱的时候,一开始老被欺负,没监控的地方,没人的时候我就挨打。


被扯着头发按在脏水桶里,后腰总是被踹,常常都是淤青的。


一开始我不懂事,总是倔着,别人打我我也不哭。


打得多了,我就琢磨出味了,为什么别人老打我,我就和其中的一个女老大套近乎,我给她洗脚,洗脚水溅我一脸我也笑嘻嘻的。


我还给她洗内衣,干活。


后来她偷着告诉我了。


“妹子,你也怪可怜的,是有人塞钱了说教训你。”


我知道是谁,是施礼。


我伤了他的至亲手足,他的宝贝妹妹,所以他要让我不得好死。


恍惚间,我想起来曾经施礼追我的时候,他包了二十几架无人机。


他说:“纯纯,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我拜托了狱警让我从后门走,我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


更何况,万一他们还没解气,还打算报复我咋办。


我拿他们权贵没办法,我的命贱,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还记得呢,施甜抱着狗站在我面前语气叫嚣道:“我的狗七十万,你爷爷一条贱命值几个钱?”我听了后瞬间红了眼睛,我摸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向她冲了过去。


我五岁的时候,我爹骑摩托车出车祸死了,我妈跑了。


我就没爹没妈了,就一个爷爷抚养我长大。


我身上吃的穿的,都是爷爷叠纸盒子,踩塑料瓶子,收破烂赚的钱。


我读初中的时候,我爷就带我去市里住了,我们住在棚房下面,我爷说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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