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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品篇

咸蛋流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是以云姒谢琰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咸蛋流油”,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吧!”金茗和白毫对视一眼,两人心细,都发觉云姒藏着心事。等到与云姒独处的时候,白毫偷偷问道:“姑娘,您有什么心事?”“我们愿意为姑娘分忧解难。”云姒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可是她的心事没人能帮她。她摇了摇头:“无事。”过了一会儿,云姒轻声问道:“白毫,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婚期推迟一些你?”白毫吓得倒吸一......

主角:云姒谢琰   更新:2024-04-28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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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精品篇》精彩片段


她本来想着,倘若她依旧是处子之身,那她应该就是安全的,不会因为做梦而怀孕。

倘若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那就危险了,说不定真的会像神话中那样感而有孕!

除了担忧自己怀孕这件事,云姒还有别的担忧——等她成亲的时候,洞房花烛夜,床上可是要铺一张洁白的喜帕,来验证新娘子是不是处子之身。

倘若她已经不是了……新婚之夜的喜帕该怎么办?

这件事她一定要在成亲前弄清楚!

可云姒万万没想到,她的困难是自己根本不会分辨。对着小铜镜看了好半天,什么也看不明白。

这种事又没法子去问别人!

云姒气得将小铜镜哐当一声扔出去!

“姑娘,怎么了?”守在外面的侍女立刻问道。

云姒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无事,是我不小心把铜镜摔了。”

“你们进来伺候我沐浴吧。”云姒说道。

侍女们鱼贯而入,伺候云姒沐浴。

绿芽叽叽喳喳地说道:“姑娘您哪里会自己沐浴啊,以后还是让我们来吧!”

金茗和白毫对视一眼,两人心细,都发觉云姒藏着心事。

等到与云姒独处的时候,白毫偷偷问道:“姑娘,您有什么心事?”

“我们愿意为姑娘分忧解难。”

云姒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可是她的心事没人能帮她。她摇了摇头:“无事。”

过了一会儿,云姒轻声问道:“白毫,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婚期推迟一些你?”

白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姑娘不想嫁给谢小郡王?”

云姒沉默片刻,说道:“想啊……”

她想嫁给表哥。

可是她不想做着这样的梦嫁给表哥。

她如今害怕极了,害怕自己会怀孕,害怕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这样的她,怎么能安心地做表哥的新娘呢?

云姒想亲自弄明白这一切、结束掉这一切,然后坦坦荡荡没有秘密地嫁给表哥。

云姒病了。

她的病来势汹汹。午膳时,头就昏昏沉沉的,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小菜就让侍女们撤下去了。

到了下午,云姒就起了烧。身上滚烫,偏偏还不出汗,一张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

郑国夫人立刻来看云姒,看到女儿躺在床上难受的模样,心疼极了。不肯让府里的大夫来看,直接叫了太医。

太医把脉的时候,云姒心中紧张极了,生怕被太医看出来什么不对劲。

这病是怎么来的,云姒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要么是她清晨沐浴的时候从浴桶里出来,用小铜镜看了太久,着凉了。

要么是因为她的心事,她担忧自己会怀孕、担忧自己失去处子之身……忧虑成疾。

若是太医把脉发现她忧虑成疾,她该怎么对父亲和母亲解释?

云姒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太医摸着花白的胡子,摇头道:“小小年纪,怎么有这么重的心事?”

“遇事要放宽心。心事太重,不是长寿之象。”

郑国夫人听到太医的话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云姒:“你有什么心事?”

云姒心中直呼糟糕,她的心事没办法对母亲说。可母亲又是极难敷衍的,云姒心念急转,想出来一个半真半假的说法:“我……我不想嫁人。”

郑国夫人吓了一跳:“你不想嫁到谢家?”

“你不喜欢长泽?”

云姒靠在母亲身上:“不是……我,我就是不想嫁人!我想一辈子陪在父亲母亲身边!”

郑国夫人松了一口气,伸手点了点云姒的额头:“孩子话!哪个女孩子长大了不嫁人?”


云姒强忍着心中百般滋味,在马车上忍着,回府后给母亲请安时忍着,一直忍到她的闺房中,立刻吩咐备水沐浴。

冒着热气的水端过来,侍女们向往常一样要服侍云姒沐浴,云姒将她们都赶出去,“我自己洗。”

云姒身体缓缓没入香汤之中,借着沐浴的水声遮掩,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云姒大哭一场,她该怎么办?究竟怎样才能摆脱那恼人的梦?

出浴后,云姒没忘记将小衣丢进浴桶中,然后出声唤侍女来换水。

白毫和绿芽进来,看到云姒双眼通红的模样,吓了一跳:“姑娘,你怎么了?”

云姒:“沐浴的时候眼睛不小心进水了。”

紧接着,白毫又看到浴桶里有一件小衣:“这是……”

云姒装作不好意思:“不小心掉进去了。”

绿芽连忙说道:“姑娘,您偏要自己沐浴!您哪里做过这种事情啊?以后还是让我们伺候吧!”

云姒点头,若不是今日特殊,她也不会自己沐浴。只是一头又长又浓密的头发,就洗得她手酸死了。

而且云姒总觉得没洗干净……不是真的没洗干净,而是想起那个梦,云姒就很想多沐浴几遍。

云姒让侍女们换一桶水,再伺候她重新沐浴一遍。

睡前,绿芽端着牙刷、牙粉和漱口的香汤过来,云姒将牙齿刷了一遍又一遍。

绿芽紧张地看着云姒:“姑娘,不能再刷了,您已经刷了两刻钟了……”

云姒嘴里有点痛,她也知道该停下了,可是嘴里总有种洗刷不掉的感觉……

侍女们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再刷下去,云姒实在找不到借口,她只能强迫自己忽略那种忘不掉的感觉,放下牙刷。

睡前,云姒破天荒地读起了佛经。

白毫惊讶道:“姑娘,您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的吗?”

云姒瞪了白毫一眼:“不要乱说!”

没错,她以前的确不爱礼佛,她总觉得神佛虚无缥缈,世上又可曾有人真正见到?

求神拜佛,不如自渡。

莫向外求,但从心觅。

可是如今,云姒真的想不到别的法子了。许大夫开的安神药不管用,太医开的安神药也不管用,她夜里硬熬着不睡觉不做梦,白日里饮了两杯淡淡的荷花酿后打了个盹就又做了一场梦……

云姒开始抄经。

郑国夫人也是礼佛之人,如今京中贵妇少有不礼佛的。郑国夫人得知云姒抄经后,也觉得是好事。

“定了亲就是不一样,能沉下心来了。”

数日后,郑国夫人要去大国寺上香,以往云姒都是不去的。

然而这一次郑国夫人再问她,云姒毫不犹豫地说要一起去。

大国寺在京郊山脚下,古寺清幽,庙宇庄严。

云姒刚一迈进大国寺,就觉得浑身凉爽,连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佛像前,云姒虔诚祈求,佛祖救她于困苦之中。

上香完毕之后,云姒跟在母亲身后,一起去听大师讲经。

经堂在寺庙后面,云姒在庙宇间的小路上走过,转过一个弯,又转一个弯。

谢琰今日也在大国寺中,他隐瞒身份,未让寺庙闭门谢客。

大国寺的上一任住持曾赠过他一味药,服下之后能缓解他的头痛,谢琰曾经常来大国寺求药。

后来,太医验出此药有损身体,上一任住持被砍了头。

但住持变了,谢琰来大国寺的习惯却没有变。

偶尔他还是会吃那种损伤身体的药,他又不想长命百岁,头痛难耐时吃上几次又何妨?

今日,谢琰在大国寺中漫步时,看到一抹水绿色的裙角在前方翩然而过。

不知为何,谢琰下意识地追了几步。

然而追到前头转过弯去,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身边的新任住持低声问道:“陛下?”

谢琰摇头:“无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那样。

是因为那一抹水绿带来的熟悉感吗?

可是他并不曾认识任何一个穿水绿色裙衫的女子啊……这世上的女子,不管穿什么裙衫,他都不感兴趣。

谢琰很快将方才一瞬间的异样感觉抛到脑后。

.

云姒丝毫不知自己方才与梦中的男人擦肩而过。

阳光从经堂高高的窗户中斜射进来,穿过窗外翠绿的树,温柔地落在云姒和母亲的身上。

云姒跟着母亲在经堂里听大师讲经,面容沉静。以往听起来枯燥无味的经文,如今每一句都让她在心中反复回味。

云姒终于明白母亲为何如此虔诚了,因为人世间有许多事,是穷尽自己的努力依旧无法改变的,此时能寄托的便只有神佛。

大师讲经完毕,母亲恭敬地行礼,云姒也连忙跟着一起行礼。

走出经堂后,郑国夫人用赞赏的目光看向云姒:“你如今越来越有规矩了。”

云姒没想到反倒得到母亲的夸赞,心中惭愧。

“娘,我想抽一支签。”云姒说道。

郑国夫人讶异地看着云姒,片刻后露出恍然的神色,她记起自己定亲后的少女时光,在闺中也是一般无二的忐忑,不知自己所嫁是否良人,不知自己婚后的日子如何。

女儿如今定然也是这般。

郑国夫人不舍得看着女儿,轻声说道:“去吧。”

云姒看到母亲的神色,就知道她必定是误会了,但她无法解释,只能沉默。

她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将沉甸甸的铜签筒握在手中,晃动中,佛签彼此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云姒闭上眼睛,诚心求问,她的出路在哪里?她该何去何从?

“啪嗒——”一根签掉落在地上。

云姒捡起来,看到上面的经文。

“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解签的僧人面带笑意,“这是姻缘的上上签,姑娘好事将近。”


周围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女扮男装的事。

扮得这么像男人,属于女人的美貌必定被遮掩住。谢琰看着面前“翩翩少年”的脸,努力从五官中还原小侍女的美貌。

啧……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怕是云丞相那个老头老糊涂了吧!

云姒看着陛下骑着马,不断向自己靠近,不敢直视陛下,余光紧紧地关注着陛下的动静。

近了……更近了……

陛下的目光向她这边望过来,陛下不会是在看她吧?

云姒紧张得一颗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余光看到陛下夹着马腹的两条大长腿,玄色的骑装勾勒出流畅的腿部线条……

不知怎么回事,云姒脑海中浮现出陛下在梦中的模样,她早就知道布料包裹之下的双腿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云姒脸颊通红,烫得简直要冒烟,还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不不不!快停下,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陛下一定没有在看她,她既不必做贼心虚,也不能胡思乱想……

云姒正在心中默默念经,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看到陛下骑着马直冲过来,在她面前一勒缰绳,然后长臂一挥。

“你、你、你、你……你们这些人来跟我赛马。”

云姒呆立在原地,陛下点的这些人里……有她!

云丞相看到谢琰点中云姒,心焦如焚,连忙上前告罪:“陛下,我这个僮仆不擅马术,陛下赛马还是不要带他了,免得坏了陛下的兴致。”

陛下轻飘飘看了云丞相一眼:“叫她去。”

云丞相急得快晕过去了,但也不敢再说第二句,陛下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越劝陛下就越不听。

说得多了,云丞相也怕陛下怀疑。

云丞相立刻换了一个说法:“陛下,老臣也想与陛下一起赛马,陛下带上老臣一起吧!”

谢琰心想,看来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侍女,真是云丞相心尖上的爱宠。

小侍女离开云丞相的视线,一个人扎进男人堆里,云丞相就不放心了。

云丞相越这副样子,谢琰就越不能让他如意。

他手中握着马鞭,指向云丞相:“卿老胳膊老腿的,就不用跟过来了。”

“方才我点中的人,一个都不许少,跟上!”

谢琰在半空中甩了一下空鞭,马鞭破空,发出清脆的声响,“走!”

云丞相快要急死了,他同意云姒女扮男装来秋狩,前提是他以为自己能时刻将女儿保护在自己身边,金茗与白毫也女扮男装陪在身边。

云丞相万万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想把女儿留下来,陛下不让!他想自己跟过去,陛下也不让!

云姒也懵了,她无助地看向父亲,把惊慌失措藏在眼底。

她害怕的比父亲更多。父亲不知道她是陛下梦中的女人,不知道陛下选妃找的那个腰间一点红痣的女人就是她,更不知道她面对陛下会有一种难以抵挡的异样感觉……

云姒特别害怕被陛下看出她的不对劲。

陛下好像已经有点发觉了,正用狐疑的目光在云姒和云丞相脸上来回扫视……

就在这时,谢长泽挺身而出:“皇叔,赛马带我一个!”

谢琰唇角勾起:“好啊!走!”

有趣,有趣!谢琰满脸兴味,他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了。

谢琰早就发觉,在他选中那个小侍女去赛马后,不仅小侍女和云丞相脸上各有各的精彩,自己的侄子谢长泽,反应也极其有趣。


她现在彻底地清醒了。

可是已经太晚了。

云姒就像一只已经被狼叼在嘴里的兔子,早已错过了逃跑的机会。

谢琰的动作比他的语言更加直白,让云姒无法再心怀任何侥幸。

云姒知道自己的力量没办法与谢琰抗衡,转而低声哀求:“求你……求求你……”

谢琰的动作同样生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云姒心中闪过疑惑,谢琰的生涩让她感到茫然。她已经知道了谢琰的身份,陛下后宫妃嫔无数,不应该……不可能……

可是谢琰的生涩太过明显,连云姒这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谢琰和她一样面红耳赤、浑身发烫、呼吸不稳地慢慢探索。

“你……你从前也没有过……”

云姒话音未落,就被谢琰咬牙切齿地堵住了嘴。

他仿佛报复一般,在云姒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云姒看到谢琰的反应,刚才七八分的猜测,变成了十分的笃定。这……这太让人惊讶了……

怪不得宫中一直没有孩子……

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云姒迷惑不解地想着,谢琰对她的分心显然很不满意,在她的颈窝用力吮了一口,留下一朵红痕。

“嘶……别!”云姒哀哀求饶。

可云姒的声音不仅没让谢琰冷静下来,反而在他的心头又添了一把火。

谢琰贴在云姒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云姒的声音含娇带嗔,像是在蜜水里泡过一样甜,就像是在口干舌燥的他面前摆了一杯凉滋滋甜津津的冰饮子……

谢琰又一口叼住了云姒红润润的嘴唇,用力嘬了一下,恨不得从中嘬出一汪水来解渴。

“刺啦——”清脆的声音响起,云姒早已皱得不成样子的罗裙,被谢琰轻松地撕成了两半。

云姒莹白的肤色与谢琰苍白的肤色交叠在一起,在玄色与深红的床榻上,两人的皮肤白得晃人眼。

云姒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移开视线。

她知道谢琰的寝殿一向如此,床榻上的枕头锦被用的都是深色,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嗔怪,干嘛要用这么深的颜色,看起来简直像是在故意衬托肤色……

“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和别人定亲也没用……我一定会找到你!”

谢琰最终还是突破了那条底线,他的动作又凶又狠。

云姒吃痛,狠狠咬在谢琰的肩膀上!可谢琰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云姒承受不住,哼哼唧唧地求饶。她再也顾不上面子,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泪水和汗水混合着流下来,小小的水珠儿挂在睫毛上,遮挡住她的视线。

谢琰还不许她扭头、不许她闭眼,火热的大掌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在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谢琰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记住,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云姒紧紧咬着嘴唇,因为谢琰不许她的视线移开一瞬,云姒很快发现谢琰也处在痛苦之中。

谢琰的面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眉头紧皱着,脸上的汗水一点也不比云姒少。

他紧紧咬着牙,但是齿缝间依旧漏出一两声闷哼。

……男人也会痛吗?

这件事,女人也痛、男人也痛,到底有什么趣味?

男人的手紧紧钳着云姒两条纤细的皓腕,按着她不许动,姿势带着十足的侵略感。

云姒迷迷糊糊地想,怪不得人们都说陛下是个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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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的方子,云姒试着吃了一次,依旧无用。

夜里,她依旧梦到了那个男人。

不过这一次,郑国夫人没那么好说话了,云姒消瘦得厉害,郑国夫人让侍女盯着她喝药。

云姒找机会偷偷把药倒掉,侍女们会帮她打掩护,但碰上郑国夫人亲自来盯的时候,云姒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喝下去。

喝了安神药后,那一夜会格外难熬……

但云姒也没有法子,若是为了不做梦,夜夜睁着眼睛熬,她早就把自己熬死了。

六月初,云姒接到了永嘉郡主的帖子。永嘉郡主要举办生辰宴,宴请了诸多京中贵女。

银针消息灵通,告诉云姒:“永嘉郡主这次不仅邀请了贵女们,还邀请了不少年轻儿郎呢。”

“永嘉郡主只比姑娘小一岁,也到了相看的年纪。润王府多半是要借着这次机会为永嘉郡主相看呢。”

云姒吃了一惊:“那爹爹肯定不许我去。”

银针说道:“男女宾客自然是分开的。”

“男宾在东侧,女宾在西侧,中间隔着一道流觞曲水,谁也越不过去。”

“姑娘放心,永嘉郡主的生辰宴,润王府定会办得妥妥当当,没人敢乱来的。”

云姒依旧有点犹豫:“隔着流觞曲水?”

云姒约莫记得润王府的格局,流觞曲水是一条贯穿王府的水道,上面的小桥只要让人守住,确是谁也无法从一侧走到另一侧。

可是流觞曲水却不算宽……贵女与儿郎们各在一侧,还是能遥遥望见彼此的身影的。

按本朝风气,这并不过甚。

只是丞相府家风向来严谨,云姒还从未赴过这样的宴会。

“爹爹会应允吗?”云姒不太肯定。

云姒捧着永嘉郡主的帖子去找爹爹,云丞相犹豫片刻,想到云姒近来在家中恹恹的,答应下来:“出去散散心也好。”

云姒如今已经定亲了,云丞相对她的管束也松泛了一些。

“身边多带几个侍女,不要乱跑,不要落单。”云丞相叮嘱道。

云姒乖乖应下,心中生出了几分期待。其实她和永嘉郡主没什么交情,但是永嘉郡主的生辰宴邀请了不少贵女,云姒的几个手帕交都收到了帖子。

想到即将见到几个手帕交姐妹,云姒满心期待。

云姒消瘦许多,之前的夏日裙衫不够合身,在永嘉郡主的生辰宴前,又量体裁衣,新做了好几身。

新裁的裙衫送到流云苑,侍女们服侍着云姒穿上身,全都露出惊艳之色。

“姑娘真是太美了。”

“姑娘穿什么都好看。”

绿芽俏皮地说道:“被姑娘穿在身上,这些衣裳可真是有大造化。”

云姒敲了一下绿芽的额头:“促狭。”

侍女们帮着云姒精挑细选,选出了一套赴宴时穿的衣裳,又配好首饰。

到了赴宴的日子,云姒进了润王府,先去给润王妃请安,然后就去找永嘉郡主,将自己准备的生辰礼献上。

接下来就自在了,云姒不爱和半生不熟的人交际,直接和两个手帕交坐在安静一隅。

云姒的两个手帕交,傅雪和罗璇玑,看到云姒齐齐露出惊艳之色。

罗璇玑伸手挽住云姒的胳膊:“阿姒,你瘦了好多!”

“你怎么瘦下来的?快与我说说!”

罗璇玑是光禄大夫之女,云姒听爹爹说,光禄大夫身形颇为……雄壮。

罗璇玑的娘,云姒也见过,是个丰腴的美妇人。

因此罗璇玑从小时候起,便生得珠圆玉润。

这样的相貌,小时候人见人爱,都夸她像年画上的娃娃。可步入少女之龄,罗璇玑便天天想着办法将自己变得消瘦一些。

云姒自是知道罗璇玑的心病,可她这一回瘦下来的缘由,却无法与罗璇玑说。

云姒只能说一半:“这一段日子夜里睡不好,白日里便没有胃口,不知不觉便瘦了些。”

罗璇玑快羡慕哭了:“不知不觉!你不知不觉就瘦了这么多!”

罗璇玑每次饿得浑身难受,腰也瘦不了一寸。

更让罗璇玑无法理解的是:“夜里睡不好,白日怎么会没胃口呢?我若是碰上夜里睡不好的时候,第二日便格外易饿、格外贪吃!”

云姒忍着笑:“你这样也很好。”

云姒知道罗璇玑在羡慕她,可她又何尝不羡慕罗璇玑?最大的烦恼就是想让腰细上两寸……

若是能让她摆脱那些梦,云姒愿意让自己的腰粗上两寸,甚至四寸都行!

永嘉郡主的生辰宴安排得颇为丰富,除了宴席之外,如今夏日里的荷花开得正美,永嘉郡主邀请一群少女们去湖畔阴凉处赏荷。

既是赏荷,自然少不了吟诗、作画。

这些云姒都不惧,可后来不知谁牵的头,玩起了投壶,输了的还要罚酒。

云姒投壶一向不好,她天生力气小,每次竭尽全力地投出去,箭飞到一半便软绵绵地落下去,根本扔不进壶中。

每一轮,云姒都饮下一小盅酒。

为了应景,今日的酒也是荷花酿。荷花酿是专给她们这些女儿家饮的酒,甜味有七分,酒味只有三分,多喝几杯也不易醉人。

云姒以往喝荷花酿,从未醉过,便有几分大意。

然而这一次,几杯桃花酿下肚,云姒很快便感觉两颊发烫,脑袋发沉。

“金茗、绿芽……扶我去那边的空亭子里歇一会儿……”

云姒心中直呼糟糕,她有些醉了。约莫是连日没有休息好,本就困倦,或是近来消瘦了许多,酒量也不复从前。

云姒坐在凉亭上,倚着凉亭的柱子,眼皮合上的前一瞬,看到侍女都围在自己身边,傅雪和罗璇玑也都急匆匆地跟过来。

这么多人围着她,倒是不必担忧……云姒精神一松,立刻昏昏睡去。

.

云姒入眠后,立刻坠入梦中。

不知为何,梦外,云姒喝醉了,梦中的她也饮过酒,身上带着酒气,半醉半醒。

醉酒之后,人会格外大胆。

不知道是梦外的酒还是梦里的酒让云姒胆子大起来。

她两只手捧住男人的脑袋,睁大眼睛凑近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还是说你不是人?”

“是妖?是魔?是鬼?”

云姒的眼睛已经快贴到男人鼻尖了,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脸上。

可是男人的脸上覆盖着一层白雾,云姒怎么也看不清楚男人的模样。就如同前几回一样,两人已经离得那么近,云姒却看不清男人的脸。

男人的声音有些惊讶:“今夜你很不一样。”

云姒一见面就如此热情地凑上来,男人将云姒的动作当作对他的邀请。

男人的大手握住云姒单薄的肩膀,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

云姒饮了酒,嘴唇比平时更红嫩娇艳。

谢琰低下头,直接贴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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