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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枝傅霁清抖音

夏晚枝傅霁清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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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枝顾不得自己,慌忙抽出纸巾去擦拭平板。明天就是交稿日了,要是没稿子,这个月的稿费就拿不到了。鲜红染透纸巾,她有些撑不住的往后靠,头顶青白灯光晃动在她发散的瞳孔上。再过几天,她就要去做第一次化疗。

主角:夏晚枝傅霁清   更新:2023-01-06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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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晚枝傅霁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晚枝傅霁清抖音》,由网络作家“夏晚枝傅霁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晚枝顾不得自己,慌忙抽出纸巾去擦拭平板。明天就是交稿日了,要是没稿子,这个月的稿费就拿不到了。鲜红染透纸巾,她有些撑不住的往后靠,头顶青白灯光晃动在她发散的瞳孔上。再过几天,她就要去做第一次化疗。

《夏晚枝傅霁清抖音》精彩片段

夜很静了,屋里只点着一盏青白小灯。

夏晚枝熟练的在平板上画出一只黑猫。

黑猫背着一把剑,臭屁又嚣张的站在一块石头上对安静趴着的纯白兔子说:“你能遇见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这是她的连载漫画《兔和猫》,第155话。

写出‘幸运’两个字,夏晚枝的头却猛的一疼,整个人一抽搐,笔拿不住,在幸运两字上狠狠划了一道。

她抬起头,鲜红的鼻血滴在平板屏幕上,老旧的平板闪了两下。

“糟了!”

夏晚枝顾不得自己,慌忙抽出纸巾去擦拭平板。

明天就是交稿日了,要是没稿子,这个月的稿费就拿不到了。

鲜红染透纸巾,她有些撑不住的往后靠,头顶青白灯光晃动在她发散的瞳孔上。

再过几天,她就要去做第一次化疗。

因为她的脑袋里,长了个瘤子。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反正老天就是让它长在了那儿。

真希望化疗有用……她还不想死。

她的漫画还没火;环游世界的计划还没开始;傅霁清……也还没喜欢上自己……

胡思乱想着,好半天,血终于止住了,夏晚枝又撑起身子拿起画笔,小心的将画错的地方擦掉。

她是个漫画家,虽然画了十几年,也只是混个温饱。

但这也是她唯一会做,并用来养活自己的技能了。

而且,她现在需要钱。

癌症,要治好大概要很多钱吧……

画完这一话,已经凌晨两点了,夏晚枝从书房小小的窗台望去,天色乌蓝。

她洗了个脸躺在床上,头却隐隐痛得睡不着,只能翻来覆去。

不知道傅霁清在医院怎么样了,急诊科真的好忙,他已经两天都没回家了。

结婚三年,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只剩她一个人的家,就像婚前的日子,孤单得生寒。

只有心口含着一个人才会稍微温暖些。

实在睡不着,她起来熬汤。

窗外天色渐白。

早上六点,门口风铃突响,夏晚枝从厨房惊喜的探出头:“你回来了。”

门口,傅霁清一身白色,白衬衫,白西裤。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疲态,看着夏晚枝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诧异,但没有放在心上。

“我回来换衣服。”

他有洁癖,就算再忙,也要回家换衣服。

“我给你拿。”夏晚枝脚步轻快走向卧室。

这是常态。

但她并不生气,毕竟医生这个职业,总是免不了牺牲家庭时间的。

她一边拿衣服一边问:“医院最近这么忙吗?”

傅霁清接过衣服换上,淡淡说:“还好。”

其实他忙,只是因为他要升职了,之后就会成为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

但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对这个女人说了。

“有件事,我们商量一下。”

傅霁清的语气,说着商量,其实是习以为常的命令。

夏晚枝望着他,眼里带着笑:“怎么了?”

傅霁清看着她苍白脸上浮起的深深梨涡,眸光微暗。

“你之前说,如果我不想继续了,就放手和我离婚,还算数吗?”

猝不及防。

如冬夜一场骤雨,冻结了夏晚枝的全部感官。

许久,她听见自己说:“算数的。”

人们总是说,分手也要潇洒。

她的反应想来也足够潇洒,不像她曾无数次想过的那样,哭着挽留。



彭娇只看了一眼,便被夏晚枝夺了回去。

她面色僵硬的捏着单子说:“没什么的,只是有些感冒……”

傅霁清并不在意她的解释,他看了看表,只留下一句:“你拿了药就回去吧。”

说完,他便没在看夏晚枝,带着彭娇匆匆离开了。

夏晚枝紧绷的肩膀松下来。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单子,默默地转身到药房排队。

癌症,是说起来很可怜的病,但她不想让傅霁清同情她。

通往手术室的路上。

傅霁清走得飞快,彭娇要大步往前才能跟上他。

走到手术准备室,两人正用酒精凝胶消毒,傅霁清却突然问道:“她刚刚拿了什么药?”

他神情没什么变化,彭娇消毒的动作却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一些消炎药吧,不是说感冒了?”

吉非替尼,治疗肿瘤的靶向药,也算消炎药的一种吧,她想着,又笑着跟傅霁清说:“你离婚了,什么时候娶我?”

傅霁清没回答,表情严肃的戴上手套:“要做手术了,专心点。”

另一边,夏晚枝拿了药。

小小几盒,是几千块的重量。

回到家已经快日落,余晖泛着酡红。

路过小区外的超市,夏晚枝想了想,走了进去。

——明天就要做化疗了,今天做点好吃的打打气。

脸上扬起微笑,她走进超市。

经过进口生鲜冷柜,她的视线被一箱鲜艳饱满的橙子吸引。

夏晚枝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橙子。

正准备称一点,她一看价钱标,一斤竟然要28.9!

她心里倒抽一口冷气,伸向橙子的手又顿住了。

想到包里那张四千八的缴费单,她怔然站了一会儿,转向了普通区的橘子。

九毛八一斤,也挺好。

回到家,夏晚枝剥开橘子塞在嘴里,酸酸甜甜。

橘子和橙子,也差不多,她含着橘子满足的笑了笑。

吃了药,夏晚枝这一晚终于睡着了。

又静又黑的屋子,好像比以往更冷了,她蜷缩着,睡梦里眼角湿润。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

虽然没有太阳,但是也没有雨。

夏晚枝一个人来做化疗。

她躺在医院的床上,闭上眼睛,冰冷的针头刺入静脉,随着药水进入身体,没一会儿,她就满头大汗。

反应是从没想过的恶心疼痛,血管里好像爬满了蚂蚁,却也只能忍受下去,任由蚂蚁啃噬全身。

做完化疗,周围的病人都被家人接走了。

夏晚枝一个人蜷在床上缓了很久,青白唇色让她看起来几乎不像个活人了。

直到晚上,她才勉强爬起来,蹒跚着出了门。

她本想绕着傅霁清所在的急诊部走,却还是在一楼走廊遇见了彭娇。

走廊尽头是看不见的黑,头顶灯光白得吓人。

彭娇笑着打招呼:“夏小姐怎么了?来找阿城吗?”

“没有……”夏晚枝一瞬紧张,见傅霁清不在,才倚着墙艰难道,“我来看病……”



傅霁清见夏晚枝只看着他不说话,有些不耐:“我还要赶去医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见他转身要走,夏晚枝不知该说什么,却突然想起了她厨房熬得汤。

“等一下。”她突然喊道。

傅霁清不耐烦的顿住脚步,转身看她。

熬了近四个小时的骨汤已经变得鲜美浓白,夏晚枝找出保温壶,装了满满一壶递给他:“熬了很久的,带上吧。”

见他不接,夏晚枝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本来就是给你熬的,总是熬夜补一补也好……”

傅霁清看了看时间,不愿再做纠缠,带上了汤。

灰暗天色氤氲,夏晚枝站在门口看着他背影离去。

如同往常,从不回头。

关上门,她收拾好傅霁清换下的衣服。

在洗衣机的涡旋声里,夏晚枝呆呆坐在沙发上,像一尊凝固了的雕像。

不知坐了多久,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夏晚枝拿起一看,是杂志社的编辑林海。

她连忙接通,林海不耐烦的催促声响起:“夏晚枝,稿子呢?怎么还没交来?”

夏晚枝一看时间,才七点。

但她没反驳,只是说:“我马上发给你。”

“快点。”说完,林海就挂了。

夏晚枝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没事的,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打开平板,夏晚枝看着昨晚画完的漫画。

有人说,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只有邂逅。

《兔和猫》是她和傅霁清结婚后开始画的连载,也是她第一次画长篇漫画。

她期望自己是行侠仗义的黑猫,而傅霁清是治病救人的白兔,像故事里一样相遇相知……相爱。

可现实是,这只是她编织的一个自欺欺人的故事。

唇边溢出一个苦笑,她在黑兔的身后加了一句心里旁白:其实,遇见你才是我人生最大的侥幸。

将漫画发给编辑,夏晚枝打开新文档准备画下一话,可刚一动笔,平板上又滴落了几滴鲜血。

毫无征兆,只是刺目猩红。

抽出纸巾堵住鼻子,她有些怔然。

……流鼻血越来越频繁了。

到了晚上,傅霁清出人意料的回了家。

“你看看。”他拿着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平静而漠然,像谈一桩生意似的。

“离婚后,所有的婚后财产一人一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

夏晚枝翻着合同,实际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在傅霁清不耐的眼神中,她心中涌起一个想法:“房子可以留给我吗?”

这是她和他的婚房,他们一起住了三年,她不想卖掉,也不想搬走。

傅霁清挑了挑眉,夏晚枝有些局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给你钱,买你的那一半,可以吗?”

傅霁清定定看了她两眼,没问为什么。

“随你。”他淡淡道,“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就签字吧。”

他很忙,今天为了这件事难得请了假。

“明天一早,我们去领离婚证。”

说完,傅霁清就站起来准备去浴室。

青白灯光投射出他宽阔的背脊,夏晚枝突然觉得委屈,莫名的情绪上涌,她站起来。

“你和我离婚,是因为爱上其他人了吗?”

傅霁清顿了顿,话语没有犹豫。

“是。”

一个字,宣判了她爱情的死刑。



手术还在进行,彭娇却是没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看向面无表情的傅霁清,轻声说:“阿城,我先走了。”

“嗯。”

傅霁清的态度很冷淡,彭娇只能咬紧唇,转身离开。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外面的红灯熄灭,随后,门被打开。

傅霁清定定的看着溢出来就摘掉口罩擦汗的特罗普,脸上没有沮丧,眼底也没有歉意。

他想,手术应该是没有问题。

但他还是上前两步,问:“怎么样?”

“手术不算失败,但一切都要等病人醒了才能下结论。”

这个结果其实在傅霁清的意料之中,但他在听到后还是不免心里一阵烦闷。

随后,夏晚枝被护士推了出来。

“先推去ICU观察两天,等病人醒了再转病房。”

郑施与对着护士嘱咐,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就在这时,特罗普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面说了什么郑施与不知道,但从特罗普凝重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大概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果然,刚挂断电话,特罗普就一脸歉意看向他。

“郑医生,很抱歉,我们之前的一个病人情况突然恶化,所以我们必须要回国了,但是这位病人的后续情况你可以继续反馈给我们,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的。”

“好。”

事出紧急,特罗普和埃文斯只能匆匆告别,买了最近一趟回国的航班之后,赶去了机场。

……

ICU病房。

傅霁清和郑施与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夏晚枝。

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好像一缕缥缈的烟雾,一个不注意就会消散在眼前。

“这几天她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傅霁清沉声问,距离那天动手术已经过了四天了,正常情况下一到两天就能醒过来。

“昨天做过一次检查,但没有检查出其他的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

郑施与的神情依然凝重。

他担心,这段时间无缘无故的昏迷可能是病症加重的前兆。

如果真的到了这种程度,夏晚枝醒来的几率将会更低。

显然,傅霁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低声问:“她还会醒吗?”

郑施与没回答,但是两人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

这天夜里,正在休息室睡觉的郑施与,被值班的护士叫醒。

“郑医生,ICU的那位病人有情况!”

郑施与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迅速的起身,急忙赶到ICU病房。

里面的机器正发出急促的刺耳声,他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波动,脸上浮现出一层惊喜。

夏晚枝的情绪出现明显的波动,可能快要醒过来了!

“快!快去通知傅医生!”

他下意识的想要让傅霁清知道这个好消息。

值班的护士也知道急诊科的傅霁清会经常来看望夏晚枝,点点头,跑向楼下。

急诊科今天是彭娇值班,她看到脑科的护士朝着她这边过来,眼神一闪,瞬间想到了夏晚枝。

她立刻起身,主动问:“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请问傅医生在吗?”

彭娇宛然一笑,轻声说:“他在休息,如果有事的话我可以代为转告。”

“那麻烦你转告傅医生,那位病人可能要醒了。”

护士心想,她这么说,那位傅医生应该知道她说的是谁吧?

“好的,我会转告傅医生的。”



护士走后,彭娇像是什么没发生一样,淡然的坐下。

她刚才并没有说谎,傅霁清最近为了夏晚枝,每天都睡在休息室。

尽管她知道夏晚枝醒来的消息瞒不住傅霁清,但她就是不想告诉他。

第二天早上,傅霁清醒来后看急诊科没事,就去了ICU,结果里面空无一人,他着急的跑到郑施与的办公室,也没人。

一股莫名的慌乱顿时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那个负责查房的护士要下班了,路过这间办公室。

傅霁清赶紧追上去问:“请问之前住在ICU的那位病人去哪了?郑医生呢?”

“傅医生?那位病人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

“普通病房?”

傅霁清低声重复一次,心头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她醒了?”

ICU病房的人只有脱离危险才会转为普通病房,按照夏晚枝的情况只要醒了就可以转。

听到傅霁清的话,护士愣了一下。

“傅医生,你不知道的吗?”

傅霁清也愣了一下,他有些疑惑:“我怎么会知道?”

郑施与又没有打电话通知他,他怎么会知道夏晚枝醒了?

但护士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怒火。

“昨天夜里郑医生让我去急诊科通知您,但值班的护士说你在休息,她说会转告你我才走的,她没有告诉你吗?”

“她可能忘了。”

傅霁清冷声回答,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加上那次演唱会的事情,这已经是彭娇第二次隐瞒自己了。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情绪,问:“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个病房吗?”

“在614,走廊尽头那边。”

“谢谢。”

傅霁清大步走到614病房,推开门看到的是郑施与询问夏晚枝身体状况的画面。

开门的动静不小,郑施与和夏晚枝两人一同看向门边,只是一人带着笑意,一人脸色微僵。

“来了。”

傅霁清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夏晚枝。

“傅医生。”

夏晚枝有些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夏晚枝对傅霁清的称呼,他有些惊讶。

“你们认识?”

“认识。”

夏晚枝没说话,但傅霁清承认了。

郑施与恍然大悟,有些好笑的看向他。

“怪不得,我就说你一个急诊科的医生,天天来我这脑科看病人,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傅霁清没说话,而是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她。

大概是他的目光有些冷意,夏晚枝有些不自在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见状,傅霁清神色微沉。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夏晚枝的声音有些沙哑,脸色还是难掩的虚弱苍白。

郑施与好像看出点什么,留下一句‘你们聊’,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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