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常去上课。
很快就发现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
顾清牵着方悦进来的时候。
他脸色尤其冷漠地扫了我一眼。
经过我旁边时，说了一句话。
「苏芸，你让我很失望。」
我的手下意识地攥紧。
我不明白顾清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我昨天喝醉后那通电话让他厌烦？
我感觉到顾清和方悦坐在我后桌。
但我没回头问他。
这时，我的好友欲言又止地问我。
「芸芸，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我不知道身后的顾清，状若无意地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满头问号。
「没有啊。」
好友狠狠松了口气。
立刻拿起手机给我看。
「我就说，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看上工地搬砖的。也不知哪个混蛋乱造谣！拍了个你和别人错位牵手照，就在校园贴吧上说你交了男朋友。」
我看着照片上，背景是工地外头，我和戴着安全帽穿着背心的萧辰离开的一幕。
应该是昨天我请萧辰去吃饭，上车前被拍的。
我恍然大悟。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我老公。」
周围空气瞬间凝滞。
我身后「砰」地传来一声凳子弹回去的声音。
顾清走到我面前，黑着脸问我。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老公？苏芸，你真的自甘堕落，和一个工地搬砖的穷鬼搅合在一起了？！」
全班的人都看向我这边，满是好奇和戏谑。
我被他们的目光炙烤着，十分难堪。
我似乎天生只有嘴最硬。
越是这种时候，越容易和别人唱反调。
我梗着脖子，直视顾清。
「我和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但和萧辰在一起了，我们还领了证！萧辰没钱又怎么样，我家有钱，我养得起他。」
顾清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特别难看。
「苏芸，你和他领证了？你简直不可理喻。就算你赌气，也不该这么没分寸随便找人结婚。」
「你以为萧辰那种人会喜欢你？他不过就是看上你家的钱了。」
「叔叔阿姨知道这件事吗？不行，我得赶紧告诉他们。」
看顾清拿出手机要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将拳头攥得发白。
「顾清，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我说完就推开他离开了教室。
我怕自己的眼泪不争气地当众涌出来。
我才知道原来顾清这么了解我。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喜欢他。
甚至知道我可能为了赌气，随便和别人交往。
他什么都知道。
可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任由我这些年来因为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怅然若失、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