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薄荆舟沈晚瓷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由网络作家“淮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其他小说《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男女主角薄荆舟沈晚瓷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淮苼”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勾起,说不出的嘲弄和讽刺:“看到我很失望?那你希望来的人是谁?”沈晚瓷翻了个白眼,“这里是女厕所,我能希望谁来,你是不是有毛病?”她走过去洗手,情绪虽然缓和些了,但脸色还是很白。薄荆舟却倏然扣住她的下颌,强硬的将她的脸转过来,“不过是一块表,这就绷不住了?”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都是他蓄意为之。沈晚瓷瞪着他,“你故意......
《完整版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精彩片段
沈晚瓷本想趁着他们聊天之际离开,但刚有动作,就被薄荆舟揽着腰制止了。
男人侧头看她,要笑不笑的模样,“累了?那把礼物给煜城,我陪你去休息区坐一会儿。”
沈晚瓷的眼皮跳了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她不知道薄荆舟想做什么,但他什么时候用这种宠溺的模样跟她说过话?
事出反常,肯定没安好心。
礼物就在她手里拿着,聂煜城的注意力也成功引到她身上,连同周遭的八卦目光也朝她看过来。
沈晚瓷默了几秒,将手上跟烫手山芋似的礼盒递过去。
聂煜城神色如常的接过来,“谢谢。”
他的视线又转向薄荆舟,“荆舟,费心了。”
薄荆舟扬了扬下颌,“现在就打开看看。”
聂煜城没多想,依言打开。
礼盒里的是一款腕表,是某顶级奢侈品牌的定制款。
薄荆舟嗓音淡淡:“你之前不是说你的这款表掉了吗?上次出差,顺便找当初的设计师重新做了一个。”
而沈晚瓷在看到那款表时,脸色就变得无比惨白!
别人没有察觉,但揽着她的薄荆舟却清晰感觉到女人极力克制的颤抖。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冷着一张脸将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拿开,声线微颤:“我去趟洗手间。”
薄荆舟眸色暗沉的看着女人狼狈逃离的背影,抵了下腮帮,唇角的弧度凝了冷意。
聂煜城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不明所以,“怎么,这块表有问题?”
“没有,”薄荆舟语气冷漠,兴致缺缺的掸了下衬衫上的褶皱,“你忙吧。”
说完,抬步朝着沈晚瓷离开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里,沈晚瓷将隔间门重重关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虚脱的靠在门板上。
她和薄荆舟结婚三年了,从结婚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戴这款表。
当初那晚,不是因为这款表,她根本不会上错床……
也就不会有这三年折磨的婚姻。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洗手间里传来了谈话声——
“沈晚瓷居然还有脸来?我要是她,早在聂煜城将录音发到网上时,就找个水盆将自己淹死了。”
“当初她声名狼藉,真不知道她后来走了什么狗屎运,没嫁给聂煜城,居然嫁给了更为优秀的薄少!”女人发出嘲讽的笑声:“圈子里谁不知道她的那点破事,也不知道薄少怎么想的,居然会娶她!”
旁边的人接话了:“有可能是功夫特别好呢,比如手活不错,还有……”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洗手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没一会儿,外面的议论声停了,沈晚瓷不解。
走出去却看到站在盥洗池前抽烟的薄荆舟,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面容冷峻,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微微勾起,说不出的嘲弄和讽刺:“看到我很失望?那你希望来的人是谁?”
沈晚瓷翻了个白眼,“这里是女厕所,我能希望谁来,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走过去洗手,情绪虽然缓和些了,但脸色还是很白。
薄荆舟却倏然扣住她的下颌,强硬的将她的脸转过来,“不过是一块表,这就绷不住了?”
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都是他蓄意为之。
沈晚瓷瞪着他,“你故意的?”
薄荆舟似笑非笑:“那不过是一块表,如果你心里没给它赋予什么念念不忘的特殊意义,那就是个装饰品而已,与其质问我是不是故意的,不如问问你自己,是不是还没忘记他?”
沈晚瓷憋着一肚子的火,去了厨房。
她打开冰箱,除了几瓶水之外,只有一袋面条和几个鸡蛋,这东西还是她之前在家时买的,挺久了。
面条是湿面,有保质期,她拿起来看了眼外包装,正好今天到期。
这个点附近的生活超市都关门了,远一点的超市要开车半小时才能到,沈晚瓷才懒得跑,准备用这即将过期的面条将就一下。
可她刚将蛋打进碗里,就听到厨房门口传来男人冷淡的声音:“不吃面。”
“只有面,”沈晚瓷头也没回,“外面的超市关门了。”
薄荆舟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就换个超市,总不至于京都所有超市都关了吧?”
听到这话,沈晚瓷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把筷子扔进洗碗池里,扭头瞪着他,不耐烦道:“爱吃吃,不吃拉倒!”
以前的她,只要薄荆舟肯回来,无论多晚都会变着花样给他弄吃的,但那些东西最后不是进了垃圾桶,就是给了司机保镖。
现在的她,能给他煮碗面,都是好心喂狗,他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薄荆舟看着她,目光沉沉:“不想救秦悦织出来了?”
“……”沈晚瓷在心里爆了句粗,最后破罐子破摔问他:“那你想吃什么?”
薄荆舟报出几个菜名:“焖大虾、蟹黄豆腐、荔枝肉、椒盐排骨、素菜汤。”
这些都是她以前做过的菜,他当时扫了一眼,只记住了这几道。
沈晚瓷眉头紧皱,他可真会点菜啊!
但拒绝的话这人肯定又拿秦悦织来威胁,她目光一转,寻了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现在很晚了,你又在胃疼,不适合吃油腻的食物。”
薄荆舟看向她的目光微微闪了下,声音低沉,突然变得十分好说话的样子,问她:“那适合什么?”
沈晚瓷:“白粥。”
“呵,”薄荆舟低笑一声,眉眼轮廓都柔和了几分,这一刻有种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感觉。
这是同意了?
沈晚瓷微微松了口气,男人却如戏曲变脸般沉下脸色,哼了一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好吧,狗男人就是劣性不改!
去超市的路上,薄荆舟忍着胃疼开着车,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神情怒然,从上车起就一直看着车窗外,完全不理他。
到了超市,沈晚瓷推着车直接去了生鲜区,她之前偶尔会来这里买东西,还算熟悉。
她一路健步如飞,推车的轮子滚过地面,发出‘哒哒’的响声。
薄荆舟则单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言语缓缓传来,却带着嘲弄:“这么迫不及待想给我做吃的?”
沈晚瓷回头冷了他一眼,“自恋这种病,没得治。”
这个点超市没有什么新鲜的菜了,大虾也只剩下了几只,恹恹的趴伏在浑浊的水底,看不出死活。
她拿网子捞出来,看都没看一股脑全往袋子里装,薄荆舟却嫌弃的皱着眉,“你之前买菜都这么敷衍吗?没看到这些虾都死了?我是没给你钱,还是你在故意报复我?”
沈晚瓷偏头看他,理直气壮的回道:“你要是敢动悦织,死虾又算什么,我还能往里面加药。”
薄荆舟看着沈晚瓷那张冷漠的脸,气得眉心直跳,真是长胆子了,居然敢威胁他。
然而不等他开口,女人转头就往前走了。
自动收银处,沈晚瓷弯腰将购物车里的东西一样样捡出来放在置物台上,薄荆舟站在一旁,端着一副贵公子的姿态,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整个宴会上没人会找她搭话,那避之不及的态度仿佛沾染到她就是被玷污,对此沈晚瓷只是冷笑,正好,她也不想应付这些人。
但她们虽然不搭理她,私下里却没少议论。
沈晚瓷刚端着甜点坐到休息区,就听到隔断后有人在低声交谈:“暴发户出生的人果然没教养,在厕所也能做那种事,你们不知道,我开门的时候那女人衣服都脱了大半了……”
“难怪前脚被聂煜城拒绝,后脚就能攀上薄荆舟,男人果然都喜欢那种又骚又浪的!”
“得了吧,薄少只是玩玩而已,圈子里谁不知道薄少喜欢的是简唯宁那款的清纯玉女?沈晚瓷不过是赶对了时间,趁着简唯宁不在这两年送货上门而已!”
听到这里,沈晚瓷忍不住想笑,她探头过去,笑道:“你们想知道薄少怎么想的,得问他本人,说不定他天生犯贱,就喜欢又骚又浪的呢?”
那几人一抬头,看见说话的人竟然是沈晚瓷,纷纷脸色都变了!
甚至有人厌恶皱眉,“我们聊天你插什么嘴,真是没教养!”
“哦,原来你们背地里议论人就是有教养的表现?抱歉,我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不知道这规矩,不如我等会儿去问问薄荆舟?”
几个女人一听薄荆舟的名字,立刻就怂了,最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一个圈子也是分阶层的,她们和薄荆舟,显然不是一个阶层。
沈晚瓷看着她们慌乱离开的背影,冷哼:看来,对付恶人还是得放狗!
经过这一茬,她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情,起身去了外面的小露台。
后来沈晚瓷想,她肯定是今晚出门没烧高香,霉运缠身。
本来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却没想到又在这里碰上了……来醒酒的聂煜城。
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回去听她的八卦。
沈晚瓷转身就要折返宴厅,聂煜城却叫住了她:“晚瓷……”
沈晚瓷犹豫了几秒,止住了离开的脚步。
聂煜城喝的有点多,眉眼间能看出明显的醉意,身上的衬衫也多了点褶皱。
他的声音有点哑,幽幽说道:“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沈晚瓷眼神恍惚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关于她当初向他求婚的音频……
当时的她背了一身的债,正四处筹钱,那段音频的突然曝光,更是直接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时外界对她说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沈小姐既然都这么豁得出去了,那多陪几个男人睡呗,区区几个亿的债务还愁凑不到?
即便过去了三年,但沈晚瓷再想起那段时间的事,历历在目,无法忘怀。
“当年谈的是结婚的事,但说到底不过是场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沈晚瓷说这话时,脸色很平淡,但并不代表她不在意了。
“你当时完全可以拒绝,甚至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想怎么冷嘲热讽我都行,但为什么要把音频放到网上曝光?就算你当时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一个男人所为!”
说到最后,沈晚瓷终究是触动了情绪。
聂煜城等她说完这些,突然失笑:“你以为音频是我曝光的?”
沈晚瓷没回答,但等于是默认。
音频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交谈的地方是聂煜城选的,一家隐私性极好的茶馆。
那段音频音质清晰,明显是近距离录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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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蓁:“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
外面有轻微的动静传来,他离门近,几步推开半掩的门跨步走出去,与走廊上举着相机拍照的人正面对上!
那人一愣,转身就要跑,但三两步就被沈元蓁给制住——
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传来,他手里的相机也摔了出去!
沈元蓁反剪着他的手,单膝抵着他的后背将人按趴在地上,“这段时间,是你在跟踪简唯宁?”
男人痛得面色惨白,额头冒汗,“我就是拍……拍个照,没有想要伤害简小姐。”
“记者?”
舞蹈家也算半个公众人物,有狗仔跟拍不是稀奇事。
“恐怕没那么简单,”陶清宜翻看着那相机里的照片,“里面都是薄总您和阿宁在一起的照片,如果是记者,不会只拍这些,而且他没有挂记者证。”
沈元蓁将那人的胳膊往上抬了抬,又是一声凄楚的惨叫,挣扎间,从他的衣兜里掉出来一叠名片。
头衔写着:婚姻侦探。
沈元蓁挑了挑眉,空着的那只手将名片捡起来,翻来覆去看了看:“谁派你来的?”
他一点点抬高男人的胳膊,动作慢条斯理,丝毫不急不躁。
男人却被他这番慢动作折磨得丢了半条命,喘着粗气痛苦呻吟着:“是薄太太,她让我拍您出轨的证据,想在打离婚官司时分割更多的财产……”
沈元蓁眸色一深,出轨的证据,呵,倒是敢想!
“我只是在简小姐这里守株待兔,没想过要伤害她的……”
“那拍到了?”
“没有,薄太太要的是床照,她说想让您净身出户,还要把照片发到网上,让简小姐身败名裂。”
沈元蓁的眉眼平淡,辨不出情绪,但还是能感受到有戾气从他身上一点点溢出……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酒店保安,他们上来时,沈元蓁已经松开了手,“把人送到警察局去。”
保安很快带着人走了。
沈元蓁给陈栩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让他去处理。
他看向简唯宁,声线淡淡:“跟踪你的人抓到了,你现在可以安心了。”
简唯宁仰着下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那你想怎么处理薄靳昉?她派人跟踪我,还妄图拍我的私密照发到网上,这是违法的行为。”
沈元蓁神色不变,语气依旧疏离:“这只是那人的一面之词,具体情况还要再调查,很晚了,你休息吧。”
他说完这话就走了,独留简唯宁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接下来的时间里,薄靳昉白天去工作室上班,晚上忙着修复简唯宁的那幅画,一天睡六小时,吃饭都得抽空。
这晚她突然接到秦悦织的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电话里愤怒的咒骂声传来:“那个渣狗一边拖着你不离婚,一边和小三卿卿我我,做出这种事就不怕遭报应?”
薄靳昉埋头盯着那些精细的东西看了一天,这会儿抬起头来,感觉天花板都在旋转,她下意识问道:“什么?”
“你不知道吗?沈元蓁被狗仔拍到去简唯宁住的酒店了!虽然没过夜,但呆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不过两人好像吵架了,沈元蓁离开酒店时一脸的阴沉,啧啧……简唯宁那作精,也就只有沈元蓁这个受虐狂会把她当宝贝宠着。”
“是么……”薄靳昉语气听不出好坏,她最近哪有时间关注八卦。
“新闻刚出就被压了,不过还好我截图了,等会儿发给你,这些都是以后跟他打官司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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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女士还特意给夫妻两定了一瓶美酒,沈晚瓷倒是没碰那杯酒,只是沉默着低头吃饭,始终安静如斯。
中途薄荆舟的电话响了,手机就搁在桌上,屏幕亮起的光映进她的眼睛里,她正好看到上面显示着‘简唯宁’三个字。
面对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沈晚瓷瞬间没了胃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自己碟子里的菜。
薄荆舟看了一眼后放下餐具,拿过手机,身体后仰着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什么事?”
几秒钟后,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阴郁,“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起身对沈晚瓷说:“阿宁那边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沈晚瓷早有准备,听到这话,情绪没有什么变化,哪次他接到简唯宁的电话不是抛下她就走?
早习惯了。
况且她现在多看他一眼都烦,既然这么放不下,为什么还不和她离婚?
光明正大的守在简唯宁身边不好吗?
他们的位置靠窗,透过透明的玻璃,沈晚瓷看着男人弯腰坐进车里。
“晚瓷?”彼时,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沈晚瓷抬头,在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聂煜城时,她怔了一下后回过神来:“好巧啊,你来这里吃饭?”
两人关系不算差,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第一个想到的求助人就是他。
找人帮忙这种事,别人愿意帮是人情,不愿意帮是本分,她还不至于小肚鸡肠到因为聂煜城曾经的拒绝就心生怨怼。
至于那音频的事……可能真的是误会,既然他那天说不是,那她便就信了。
“这家餐厅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来找他谈点事,”聂煜城看到桌上的另一副餐具,余光扫了眼四周,“你和荆舟来吃饭?”
沈晚瓷下意识否认:“不是,和一个朋友,她刚有事先走了。”
潜意识里,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丈夫丢下一个人在餐厅。
聂煜城沉默几秒,没有拆穿她,“我正好也没吃,不介意一起吧?”
他问话的时候人已经坐下来了,沈晚瓷只好将婉拒的话给咽了回去,“……不介意。”
聂煜城招来服务生,将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撤了,又重新点了几份,“这里的招牌菜,尝尝。”
沈晚瓷其实刚才吃得差不多了,但这种时候也只能点头。
与此同时,楼下的薄荆舟坐进车里,对江叔吩咐:“去东方汇景。”
江叔启动车子前,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眼天空,“少爷,少夫人不和您一起吗?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暴雨,看这天色估计快了。”
“你送我过去后,再折返回来接她。”
薄荆舟拿出手机,想发个消息让沈晚瓷在餐厅里等着,但想到她现在的脾气……估计不会乖乖听话,索性拿过车上的伞又下了车……
餐厅里,聂煜城看着对坐心不在焉的沈晚瓷,状似不经意问道:“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晚瓷没觉得自己表现出不好,但听聂煜城这么问,还是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聂煜城见她这下意识的动作,温柔笑了笑,盛了碗汤放到她手边,“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沈晚瓷知道他这只是客套话,她也没有真想找聂煜城帮忙凑钱,毕竟三个亿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气氛到这里,她托着腮,玩笑道:“帮我?那借我三个亿,嗯?”
聂煜城:“……”
他看着沈晚瓷,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几秒后问:“缺钱怎么不问荆舟要?这点钱他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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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昉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到想笑,真想拿锤子砸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是,我们都默认了这种方式,所以现在我要跟你离婚,也是当时结婚时就约定好的。”
她没心情再一件件整理,囫囵吞枣似的将衣服团成一团塞进行李箱,拉上拉链,“剩下的我明天再来搬,周一我们去把证领了,免得耽误你也耽误我。”
听她还在说这样的话,沈元蓁耐心耗尽,在薄靳昉拎着行李箱从他身边经过时,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摁在沙发上,摸出手机扔给她——
“点。”
薄靳昉烦躁皱眉,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
只听沈元蓁又说:“今天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妈现在的身体不能受刺激,你不就是因为我没吃你点的东西跟我闹吗?你现在点,我现在吃,以后别再提离婚的事,至少在妈的病情稳定之前,不能提。”
薄靳昉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开,她怀疑沈元蓁是故意的。
这根本就不是吃不吃,闹不闹的事,他很清楚这段婚姻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却非要避重就轻曲解她的意思。
薄靳昉直视男人的目光不为所动,“我最大的让步就是替你瞒着妈,不会让她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想做面子功夫我也可以随时配合,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话虽如此,但离婚之后她到不到,沈元蓁管不了,现在肯定得把话说好听点。
见沈元蓁的脸色阴郁到了极点,随时都会爆发,薄靳昉狠了狠心,直接下了一记猛药:“沈元蓁,男人死缠烂打挺烦的。”
她太了解他了,像沈元蓁这种身世显赫,从小就生活在金字塔顶层,被人阿谀奉承惯了的贵公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被她用这样的字眼形容?
“死缠烂打?”男人果然被激怒了,声音里带着浓郁的戾气,接着嗤笑一声,轻蔑意味明显:“就你?也配?”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明天律师会联系你谈离婚的相关细节,现在给我滚出去。”
薄靳昉急忙从沙发上起来,拧起行李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沈元蓁出尔反尔,“剩下的,我明天再来收拾。”
“不用,我让孙姨直接扔了。”
薄靳昉离去的脚步不停,声音远远传来:“行,随你!”
看着女人逃也似的身影,沈元蓁的脸色阴如寒冰……
第二天一早,薄靳昉接到了沈元蓁律师打来的电话,两人约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为了保守起见,她也给陆律师打了个电话。
以昨晚沈元蓁同意离婚的态度来看,她总觉得今天的事不会那么顺利。
薄靳昉到的时候,薄氏的律师已经到了,来人她认识——
霍霆东,薄氏律师团的头儿,但他一直接的都是金额巨大的经济案,没听说过会接离婚这种小案子。
不过很快,薄靳昉就知道这不是小案子了。
因为财产分割的那一栏,涉及金额高达三个多亿!
“霍律师,这是什么意思?”
霍霆东的态度公事公办,言语并不犀利:“薄总之前替你偿还的那笔高达3.5亿的债务,是属于你婚前的个人债务,按照相关法律法规,你们离婚后,他有权利追回这笔钱。”
他翻到最末一页,“这里是所有婚内财产的明细,分割下来,你还需要偿还薄总三个亿。”
薄靳昉蹙眉,“可我当时嫁给沈元蓁就是为了还那笔债,我和他是达成协议的。”
薄荆州这才回过神般,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但没有完全松开。
他的脸色还是很冷,惜字如金:“走。”
“我在上班……”
但薄荆州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权利,拽着她就往外走。
“姐夫!我姐都嫁给你了,你也不给她钱花吗?”身后传来沈璇质问的话语,要是不了解内情的,还以为是什么姐妹情深帮她讨伐渣男呢。
薄荆州顿住脚步,微偏过头。
沈璇其实有点怕他,但为了让沈晚辞不好过,她还是硬着头皮凑上去:“我姐买幅画连十万块都拿不出来,还要别的男人替她付钱,姐夫你这不是亏待她是什么?”
沈晚辞冷着脸扫过去,沈璇还真是跟阴沟里的蟑螂一样,阴魂不散。
薄荆州的目光落在她拿着的画上,淡淡的开腔:“钰诚出的钱?”
不是什么费脑子的事,结合她们的谈话内容很容易猜出来。
“是我自己买的,”沈晚辞不想将聂钰诚牵扯进来,耐着性子解释:“钰诚只是帮忙转了个手,你要是不信……”
薄荆州原本以为她会让他去找个人问,没想到沈晚辞直接冷着脸,把手从他的钳制中用力抽出来,“我也没办法。”
沈晚辞转过身正往展览区走,这时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完全没有注意到跟在身后的男人,或许注意到了但懒得搭理而已。
她今天穿了双软底的平跟鞋,薄荆州比她高出大半个头,一低头就能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名。
“一个聂钰诚,一个黎白,薄太太的私生活可真是丰富啊。”薄荆州语气尽是阴阳,而心头怒意横肆,他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那点心思……那个黎白看她的眼神,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沈晚辞和黎白关系不错,但只限上班的时候,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她认定他这会儿给她打电话,肯定是为了公事。
她本想摆脱薄荆州后再接电话的,但身后的男人如影随行,颇有要一直跟着她的意思,沈晚辞不耐烦了:“我在上班,你别再跟着我。”
薄荆州冷笑:“怎么,打扰你和他约会了?”
沈晚辞忍着脾气,懒得再管他,接通电话:“黎白,有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从头顶伸过来的手给抽走——
沈晚辞回过头,就见薄荆州阴沉着脸将电话挂了,还顺势关机,攥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她蹙眉,试图推搡抗拒,可终究没起到任何效果,她还是被这男人拽着离开了卖品区。
沈晚辞咬牙坚定道:“我还在上班,不能走。”
“怎么,富二代办个展连清洁工都请不起?还找外援?”
他当然知道沈晚辞不是清洁工,这么说只是心里不爽,故意嘲讽她的。
经过楼梯口时,聂钰诚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气氛明显不对劲的两人,眉头微挑,“不是说在二楼等我?”
薄荆州:“见你这么久没上来,就下来看看。”
说话的间隙,他将一张空白的支票递给沈晚辞。
沈晚辞怔然,这是给她分手费,随便填的意思?
薄荆州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嗤笑:“你倒欠我好几个亿,还想要分手费?枕头垫多高才敢这么想?把钱还给钰诚。”
沈晚辞连着在心里爆了好几句粗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她没接他递来的支票,“这钱我自己能还。”
男人森然的目光盯着她,眼底淬着碎冰,“看来你钱很多,那大概也不稀罕三个亿的利息,我明天就让霆东……”
沈晚辞听出男人话音里的刺味,她觉得这人有病,还病得不轻,专爱找她的麻烦!
但等会儿去吃饭的同事就要回来了,任由他跟个门神似的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等会儿还要加班,忙完再给你打电话。”
说难听点就是,你快滚蛋,这里不欢迎你!
薄荆州却径直朝她走了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将人往外拖走。
半点没顾及她是个女人,脚上还穿着高跟鞋。
沈晚辞被他拉拽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你放开……”
黎白回过神,冷着脸按住薄荆州的手,力道不大,却成功阻止了男人的脚步:“这位先生,阿辞她不愿意跟你走,请你放开她。“
阿辞?
这是薄荆州第二次听到这个男人这么叫她,上次是在大排档,这人不知天高地厚敲他的车窗。
薄荆州扭头看着沈晚辞,“看来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你还是没学会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这话一出,沈晚辞和黎白同时想到那次在车上……薄荆州压着她亲的画面。
黎白皱眉,语气透着冷意:“你再扣着人不放我就叫保安了!”
“随你,叫啊。”薄荆州朝着他走近一步,颇有种有恃无恐的嚣张。
无论是身形还是身高,黎白这种走书香路线的文弱书生都是比不过薄荆州的,气场上更是被碾压得渣都不剩。
但面对这样强势的薄荆州,他丝毫没退让,眼底也看不出半分的畏惧,“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但这里是工作室,不是谈私事的地方,她不愿意跟你谈,你强行带她走就是在绑架。”
“绑架?”男人眉宇间尽是冷冽的轻蔑。
沈晚辞看着薄荆州这样,怕他下一秒就会直接上手!
他脾气一向不好,一直以来又没人敢不知死活的这么惹他。
黎白这身板,挨不了他两拳的。
她忙拉住他,“我们出去说。”
薄荆州见沈晚辞那一脸担心与焦躁,脸色更差了,他冷哼一声,转身迈着长腿出去了。
沈晚辞为难的看了黎白一眼,也跟了出去。
为了不让同事看见,沈晚辞一个劲往前走,直到走到停车场,一眼就找到了薄荆州的车。
上了车后,不等她说话,薄荆州先发制人:“把工作辞了,那个男人对你别有所图。”
沈晚辞刹那恼怒的瞪大眼睛,“薄荆州,你别把所有人想得跟你一样猥琐行吗?他刚才只是在跟我点外卖,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对我别有所图?”
这话一出,车里一片死寂。
薄荆州面若冰霜,“他不猥琐会摸你的手?”
“那是不小心的,”沈晚辞气得喘了几下,又侧过头看他,笑得格外嘲讽:“我们点个外卖,不小心碰到手就叫图谋不轨?那你和简维宁岂不是荒淫无耻?”
显然,这句话触到了薄荆州的逆鳞,沈晚辞明显看到他本就沉得厉害的脸此刻更加阴郁。
那高大的身躯朝她靠近,她下意识的往后仰……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男人就先一步扣住她的后脑勺。
沈晚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不同寻常的深谙,她没反应过来这代表什么意思,但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不顾一切的转身想要下车。
薄荆州将她转过的身体掰正,人已经逼近到她面前,“辞职,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那个男人处理了,真要等到我出手,那局面就不会那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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