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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鬼眼全本小说

小九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苏尘九儿姐是都市小说《鉴宝鬼眼》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小九徒”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端庄与雅致。而这一次。她更像是掐到了蛇七寸的捕蛇者,神情中带着一丝侥幸的嘚瑟。陆岑音款款走过来,拿了一个杯子,秀眉微挑:“陪我喝一杯?”......

主角:苏尘九儿姐   更新:2024-05-14 0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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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尘九儿姐的现代都市小说《鉴宝鬼眼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小九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尘九儿姐是都市小说《鉴宝鬼眼》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小九徒”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端庄与雅致。而这一次。她更像是掐到了蛇七寸的捕蛇者,神情中带着一丝侥幸的嘚瑟。陆岑音款款走过来,拿了一个杯子,秀眉微挑:“陪我喝一杯?”......

《鉴宝鬼眼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肖胖子说道:“姓裴的王八犊子,那天临时有事,他没去主持阴席局,派了两位手下去!这两位手下被逮了之后,打死都不承认是四方斋的人,现场又没抓到与姓裴的相关证据,逮不了他。”

我问道:“好消息呢?”

肖胖子说道:“好消息是,这个局被我们给破了,抓了不少古董商,逃跑的也全被抓回来了。四方斋信誉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那些地下古董商背后的势力,全要找裴哥的麻烦。”

“陆小欣承受不了压力,为撇清关系,把裴哥暂时给开了。裴哥气急败坏,派人全城打探破局人的消息,还放出话来,一旦查出并逮到破局人,直接捅死!”

我回道:“不急,咱慢慢来。这次断他的胳膊,下次再废他双腿,慢慢折磨才解恨。他如果一打就翘辫子,就不是他了。”

肖胖子闻言,神情一愣,说道:“对呀!你这么一说,看来没有坏消息……不过,我现在有些担心你的安危,要不跟我兄弟说一下?”

我说道:“不用,他们发现不了我。”

肖胖子想了想,说道:“行!我最近盯到了一件大宝,等消息确定了再告诉你。”

他走了之后,我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寻思要先换点钱来花一花。

我拿着那枚佛像铜钱。

鬼使神差。

去了陆岑音掌管的影青阁。

多年后,我才理解。

人与宝,人与人,其实都一样。

讲究机缘。

当时去影青阁,单纯就是因为听肖胖子说,影青阁比较公道。

陆岑音知道我手上有一枚佛像铜钱,但影青阁金陵分店好多家,里面的古董文玩数以千计,对这种小东西,远到不了她这尊大神面前。

到了影青阁之后,柜台店员问道:“先生,您是请货还是割爱?”

我回道:“兜里有一件称心货,想请您掌一下眼,如果合适,给个囫囵枣吃。”

柜台店员闻言,摆了白色鉴布,拿出三件套,仔仔细细地察看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他对我说道:“您稍等。”

这是要请掌柜了。

单凭这一点。

影青阁比四方斋那群憨货专业多了。

很快。

里间出来一个老学究模样的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酒瓶底厚的眼镜。

他拿着佛像金钱,看了好一会儿。

尔后,他抬起了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这位小哥,东西可有传承?”

掌柜问这话,其实心里已经认可了这是真品。

但文物法出台之后,但凡正规开古董行的,一定要问上这么一句。

正所谓,人货可取、鬼货不碰、神货请仙。

人货,就是家里祖辈流传或者市场正规交易来的古董。

鬼货,墓地里挖出来的阴货。

神货,博物馆里盗出来的东西。

人货是可以正常交易的,鬼货则不能碰,见到神货只能直接报警,请警察来处理。

话虽如此。

但你若硬要说自己的东西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古董行也判断不出来。

之所以一定要问,盖因古董行里都有摄像头。

你回答什么,会原原本本记录。

到时追究起来,古董行就没了责任。

为此,但凡鬼货、神货,一般私下暗中交易比较多。

有些小说里写盗墓之后直接去古董行或拍卖行里卖阴货,典型嫌米饭太香的做法。

我如实回道:“摊市收来的,请掌柜放心。”

掌柜闻言,点了点头:“宋淳化佛像金钱,不是原版,仿材用铜,但断代确属宋代,属于上了年份的老物件,品相上佳。我姓宋,是这家店的掌柜,出一个实在价。若小哥肯割爱,东西和卡号一齐留在影青阁。”

我问道:“宋掌柜出多少?”

宋掌柜伸出手:“一巴掌,怎么样?”

完全符合我心里价位。

我对这位宋掌柜油然而生一股尊敬。

眼光精准、出价公道、办事爽快。

老一派鉴宝大师傅的风范!

我回道:“行!”

随即,我拿起纸笔,写了卡号递过去。

柜台店员将佛像金钱小心翼翼地收了,转手将卡号递给了一位女店员。

女店员随即填了收货单,上面盖了影青阁收货戳,将回单撕给了我。

我拿起回单,正准备走呢,门口两个人突然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先生请留步!”

我回头看向了宋掌柜等人一眼,他们也一脸错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拦我的人,竟然是两位红花棍郎。

但凡传承多年古董铺子,里面有文职、有武职。

文职主要有司理、掌柜、朝奉、司柜。

司理就是一把手,影青阁这么多家分店,全由陆岑音掌控,毫无疑问,她是大司理。

掌柜是司理之下的具体负责人。

朝奉就是柜台店员的角色,初步鉴定审核,遇到大事,须请示掌柜。

而司柜,就是开单收钱出帐之人,类似那位女店员。

武职则比较简单,叫红花棍郎。

以前古董商人行走江湖,身带重宝,必须聘请武艺高强之人护身。

这种人一般拿一根上面漆满红色花纹的棍子,平时棍子用来挑宝,遇上土匪强盗,红花棍一抽,厮杀护宝、护主。

他们腰间别着一根类似电棍长短的棍子,通体红色。

必定是红花棍郎无疑。

一位红花棍郎说道:“楼上有一位先生的老朋友,想见你一面。”

真是活见鬼!

能指挥红花棍郎拦我的老朋友,除了陆岑音,我想不出其它人。

这事儿太巧了。

陆家排面这么大的大小姐,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家店?

我回道:“不想见!”

红花棍郎说道:“她说你一定会想见。”

我问道:“为什么?”

他回道:“因为她说要当面感谢你,让她生平第一次坐上了牛车。”

我脑瓜子顿时嗡嗡直跳。

陆岑音竟然知道那天救她又打晕她的人是我!

不应该啊!

我全场戴了猪面具,面相上分辨不出。

九儿姐曾带我在东北住过一年,东北人纠正外地人口音的能力太强了,砸场子的时候,我用的可是纯正东北话,几乎能以假乱真了,声音肯定也分辨不出。

后来在茅草丛,我还把她给敲晕了。

难道是送她到医院的时候,医护人员描述的?

可当时我因为尿急,根本没进医院。

即便医护人员描述出送她进去人的模样,也是在描述肖胖子,而陆岑音压根不认识肖胖子。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关键在于。

现在裴哥正满金陵城在找当天砸阴席的人。

参与吃席的食客,除了我和陆岑音,没人逃出来。

陆岑音完全有理由相信,砸阴席之事,肯定是我干的。

那么。

她接下来想干什么?

今天不见是不行了。

我沉着脸,跟着红花棍郎上了二楼。

到了一间套房,带路人敲了门。

里面传来陆岑音熟悉的声音:“进来。”

红花棍郎打开门,把我给让了进去。

办公室非常大,装修的古色古香,清一色黄花梨桌椅,墙上挂着郑板桥的画,博古架上摆着各色的青瓷铜罐。

窗帘拉了一半,阳光恰如其分地洒进屋子,映照的办公室宝气幽幽。

陆岑音站在窗边,背对着我,手中拿了一杯红酒。

她影子拖曳在地上,修长而灵动。

齐肩的乌发垂落,窗外微风轻轻撩起鬓丝,衬托她侧脸更加明媚、动人。

陆岑音转过身来,向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正要找你呢,你竟然到影青阁来了。”

我坐了下来,没吭声。

她第一次找我。

带着大金主求贤若渴的诚意,彰显出女强人的端庄与雅致。

而这一次。

她更像是掐到了蛇七寸的捕蛇者,神情中带着一丝侥幸的嘚瑟。

陆岑音款款走过来,拿了一个杯子,秀眉微挑:“陪我喝一杯?”


陆岑音回信息:“你最好别太过分!”

我直接没回。

几分钟之后。

陆岑音再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我在牛车上被颠醒,听到了你们的对话。现在,你可以说了?”

原来如此!

看来当时对她下手轻了。

我回道:“因为我认得你的胸。”

这是事实。

但陆岑音却可能认为我耍了她,文字显得极端愤怒:“很好!你等着!”

我寻思不用等。

明天我们又能再见面了。

第二天下午。

肖胖子骑着力帆摩托车来接我。

他今天戴了一顶帽子,鼻梁架了一副墨镜,腰间别了一根红色短棍。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

肖胖子今天打扮,摆明让我当老板,他来当护宝红花棍郎。

这样也好。

我们不知道裴哥会不会来。

裴哥认得肖胖子。

他这样打扮,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一起来到了窜货场的开办场地——丫玉茶庄。

丫玉茶庄藏在闹市一条巷子里。

门面装修古色古香,给人一种清幽雅静之感。

肖胖子有些激动。

他告诉我,丫玉茶庄向来实行会员制,非会员不开放,来的人全是官商巨贾,非富即贵。平常人难窥其中究竟,今天他也算涨见识了。

两千年左右,这种私人地下会所并不常见。

肖胖子觉得高端,非常正常。

但九儿姐以前常带着我出入这种地下会所。

在我眼里,若喝粥就咸菜。

旧社会,这种江湖窜货场一般摆在大宅院。

大宅院里面,摆上几张桌子,上面放热茶水、花生、瓜子。

大门一关,开场会有戏文或相声听。

大家乐呵呵地听完,开始窜货换宝。

当然。

不全是一派和谐景象。

遇上宝物不真、意见不合或互相有怨节,赌斗、砸挂、耍红棍,都可能发生。

但现在这种大宅院比较难找,基本转入地下会所。

进大门之后,肖胖子先拿出了入场券。

两排容貌姣好的礼仪小姐向我们深鞠躬:“欢迎贵宾!”

一位引导小姑娘带着我们,上电梯,来到三楼。

江湖窜货场设在一个相对隐秘的会议厅。

入场之后。

墙边已经有一些古董商人的护宝红花棍郎站着了。

肖胖子非常自觉充当红花棍郎角色,双手交叉,站到了墙边。

会场中间,倒还是按以前的规矩摆放着热茶水、花生、茴香豆,服务员也是旗袍打扮,挺有旧江湖的味道。

从人数上来看,鼎元胡总排场比较大。

我之前不大明白,陆家大小花旦一直在盯着鎏金娃娃,却为什么不敢下手。

来会场之后,算发现一些端倪。

一来,鼎元胡总这种人脉和势力,她们采取做局或者暴力手段取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二来,与其说她们在盯地主家傻儿子,其实极有可能在盯着对方,生怕谁先截了胡。

大厅内的一干人等,穿着打扮很得体。

金陵上流社会该有的样子,他们都有。

一会儿之后,门被打开了。

四五位红花棍郎先进来。

而他们的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大风衣,脸上布满了麻子的人。

他进门之后,有红花棍郎给他脱了风衣。

派头非常足。

此人一出现,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裴哥好!”

不知谁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裴哥。

不得不说。

他气场还是有的。

尤其是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像被蛆咬过。

彰显出他屹立粪坑而坚决不倒的英勇。

斜眼瞥见。


古董的价格,不等于价值。

人尽皆知的一个道理。

有价无市,有市无价,市价不一。

情况太普遍了。

某一件古玩,你眼里是宝贝,但在不喜欢人的眼里,却可能是垃圾。

江主持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你……要砸挂?!”

砸挂。

原本是相声界说法。

本意是讲相声演员给对方挑刺,戏谑、取笑对方。

而古董界的砸挂,却没那么欢乐。

旧时,古董行要招大掌柜,往往会摆出一件真假难辨的古玩,让应聘者来鉴定。

这叫摆挂。

应聘者前往古董店,如果鉴定出正确年代、价格、出处,可以拿一把锤子,将这件东西给砸了。只要砸了,就证明应聘者眼力,便可高薪入职。若不愿意入职,可取店铺摆放着的一样宝贝抱走。

王刚主持的鉴宝栏目《一锤定音》,其实就是古董行砸挂的演变。

到后来。

砸挂的玩法开始多样。

除了砸物、砸规矩,还可砸人。

核心就是给摆挂方进行挑刺。

我今天就是在砸规矩。

江湖窜货场定了三大规矩。

我上来就挑刺,摆明了要砸挂。

“老江湖场子,不允许砸吗?”我问道。

江主持顿时愣住了,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鼎元胡总并不是古董行当之人。

他弄这么一个窜货场送鎏金娃娃出去,怎么样才能完全规避风险,之前肯定全委托给了主持方。主持方会根据胡总要求,提前定好最有利的规矩,邀请到徐老这样的大师来鉴宝,向知名古董商发出请柬。

完成江湖窜货场之后,主持方收取高额佣金。

若主持方规则有漏洞,被人给砸了挂。

不仅信誉受损,而且要承担不可预测的损失。

思源拍卖行是这次江湖窜货场主持方。

为此。

我来砸挂,砸得是思源拍卖行的利益和面子。

对鼎元胡总、徐老和场内古董商来说,内心都不大在意。

其实。

对这种有明显漏洞的规则,场下那些古董商肯定有少数人发现。

但没人敢去砸。

一来,大家都是圈内人,金陵思源拍卖行名气很大,他们多少与之有利益纠葛,砸挂就是砸人家脸面和招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二来,即便是砸准了,将自己东西摆上去,在与四方斋、影青阁、抱古轩这种大店宝物比较当中,完全没胜算,砸了没有任何意义。

但我不一样。

我是圈内小白,没利益纠葛。

要破冰出圈。

砸挂。

不失为一种好方式!

场面气氛非常诡异。

大部分都抱着看热闹心态。

徐老抱臂胸前,身躯微微后靠,说道:“老江湖场子,按规矩可砸,就看江主持接不接。”

不愧为古董行当老行家。

江湖规矩看得非常重。

拍卖行最注重信誉。

他肯定会接。

否则。

人家认为小家子气不说,还对公司品行产生怀疑。

江主持神情交错变幻。

尔后,他铁青着脸说道:“诸位!这规矩确属思源拍卖行大疏漏!这位朋友砸得准、砸得好、砸得疼,教训非常深刻,给我们上了生动一课!”

“散场之后,还请这位先生留下联系方式,来思源拍卖行商量挂金!”

挂金。

可钱、可物、可职位。

这些我都不屑。

我目的不在于此,而在裴哥。

可因我突然开砸。

江主持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估计。

他心里会认为我是想讹一大笔钱的古董行混混。

徐老笑着说道:“既然江主持甘愿受砸,那请小哥把宝物摆上鉴宝台来。”


此话一出。

陆岑音顿时俏脸绯红,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娇怒无比地看着我,银牙紧咬:“你可真无耻!”

尔后,她拎起了包,转身就走。

陆岑音出门之后,我心中一声冷笑,默念了三个数。

“三。”

“二。”

……

“一”还没有念出来,陆岑音果然从门口回来了。

陆岑音的脸色非常冷峻,留下了一张纸条,拍在了桌子上,说道:“上次敢这样调戏我的人,现在坟头已经长满了草!纸上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最好打听清楚我的底细,再作决定!”

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

敢一张口就开四十万年薪的,在古玩江湖,一定是大金主。

金主要屹立江湖不倒,全靠鉴师。

一名出色的鉴师,犹如金主的双眼。

钱是买不到眼睛的,无论多少。

陆岑音对我势在必得。

我透过窗外望去。

陆岑音开的是一辆红色的轿跑,油门轰鸣,快速地离开了。

我转身锁好了门,出去吃了一碗兰州拉面,破天荒地加了三小碟酱牛肉。

吃完饭之后,我转到手机市场,买了一台二手手机。

摩托罗拉L2000。

这手机只有短信和电话功能,游戏是贪吃蛇,而且样子丑。

但在当时,待机时间长,壳子皮实,算好手机了。

第一个电话,我打给了肖胖子。

我从九岁开始跟着九儿姐,走遍全国大大小小古玩市场。

由于地点不断变换,身边压根没朋友。

但最后一年在金陵,却交到了一个,那就是肖胖子。

肖胖子原名叫肖岚,当兵退伍之后,跟着他老爹干起了包袱军。

某天晚上,在金陵街头,因为九儿姐长得实在太漂亮,遭到了十几个醉酒小混混的调戏。

九儿姐功夫非常了得,但她双手抱在胸前,转头冷冷地看着我。

她的意思我明白,她那双手,不能揍这样的垃圾,否则,太跌价。

我开始动手收拾他们。

正当干得他们满地找牙之时,肖胖子来了,竟然主动加入了战团帮我。

从此,九儿姐同意我跟他交朋友。

熟悉之后,肖胖子知道了我的本事。

但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从来不对我问东问西,也不找我们帮忙去鉴定东西。

尽管,肖胖子因为眼光问题,经常亏得哭爹喊娘。

我打算把佛像金钱给肖胖子,让他找门路销货。

并不是相信他眼光,而是单纯相信他这个人。

接到了我电话之后,肖胖子愣了半晌,问道:“你……出事了?”

我回道:“恩。”

肖胖子又问道:“你姐姐呢?”

我顿时有些黯然,回道:“不知道。”

肖胖子突然兴奋起来,音调也拔高了几分:“这这这……你姐姐的事我不再问了,反正她是女神仙,但这是合该老子要发财啊!你在哪儿呢?千万别走啊,我马上来找你,十万火急的事!”

我在住处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肖胖子风驰电掣地骑辆力帆摩托来了,额头上沁满了汗珠,气喘吁吁。

“兄弟,久旱逢甘露,借箭刮东风!我要发了,真要发了!”肖胖子急吼吼地说道。

我问道:“搞到好东西了?”

肖胖子说道:“确实是!你就告诉我,你现在可以鉴宝了么?”

我点了点头:“可以!”

肖胖子闻言,突然癫狂大笑,笑了好一会儿,说道:“以前我老是收瞎货,身边一尊神,却不敢求,简直是苦不堪言。现在我收了一件上货,你竟然出山了,果真是要发财,妖魔鬼怪要挡也挡不住!”

尔后,他迅速拉开了包裹。

包裹里面,第一层是防震薄膜,第二层是塑料泡沫,第三层是旧报纸,第四层是软布。

包装的非常仔细。

可见肖胖子对里面物件的珍重。

打开软布,他拿出了一尊瓷瓶,小心翼翼地抹平了地上的碎灰,轻轻放在了地上。

“快上上眼!”

尔后,肖胖子转手递给了我手套、强光手电、放大镜。

我见状,摇了摇手,说道:“还用不着这个。”

我蹲了下来,仔细地观摩着这尊瓷瓶。

瓶子撇口、细颈、垂腹、圈足。

瓶身周围缀青花,纹理细腻而圆润,瓶身优美流畅,造型具有浓浓的北宋浪漫才子风。

我问道:“哪儿来的?”

肖胖子闻言,不无嘚瑟地说:“丹市!我家老头子丹市一位几十年老朋友牵的线,一老表家里,他挖地窖,挖出了这尊东西。老表的儿子要出国留学,他想卖了换钱,要价五十万。老头子的朋友作为牵线人,收五万利是钱。”

“我老头子看过了以后,当场就付了定金。我自己前些天也陪老头子去看了,老表家里挖地窖的土还没清理干净呢,老表一脸苦相,说这可能是大宝贝,卖了心疼,但为了儿子前途,实在没办法才出手。”

“我仔细看过了,瓶子没任何问题!你看这上面的‘蚯蚓走泥纹’,漂亮不?这可是妥妥宋钧窑玉壶春瓶呐!这要弄出去,可是天价!我爷俩上了一辈子当,这下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古瓷行里有一句话: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

若真是宋钧窑玉壶春瓶,确实是天价。

我又问:“你们哪儿来的钱呢?”

肖胖子闻言,尴尬地挠了挠头:“我爷俩哪儿有钱呢!借高利贷啊!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就这完美品相,在拍卖会上,扣除劳什子鉴定费、宣传费,翻十几二十倍跟玩儿似的!”

我脑瓜子顿时嗡地一下,问道:“就你们爷俩看过?”

肖胖子点了点头:“这可是重器,哪儿敢给别人看啊!到时别说人家动手抢了,估计连我爷俩的小命都要搭进去,咱讲究的就是快刀斩乱麻!”

我皱眉道:“你家老头子那个牵线的朋友呢?”

肖胖子回道:“他是干‘骑墙’的,专给上、下游商家介绍货源线索,真假他不管,就收一点利是钱,他也根本不懂瓷器。这人信得过,交往了几十年,从来没坑过老爷子。”

我冷声说道:“你被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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