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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

璀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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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单允辛尤听容   更新:2024-07-27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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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精彩片段


尤听容垂下眼,屈膝行礼,“臣女请圣上安,圣上万福。”

单允辛就在她身侧坐下,又斟了一杯茶搁在他身边的空位,“坐吧。”

尤听容反而退了一步,不仅是看到,即便与他共处一室,来自单允辛身上的气息令她感觉空气都焦灼起来。

沉静浑厚的迦南沉香混合了单允辛气息,变得极强横,让尤听容的没由来的心惊。

单允辛看着她一退再退,眸色幽暗,声音低哑,“见到朕,就这么失望?”

尤听容长睫轻颤,飞快地打量了他一眼,神色紧绷,“臣女不敢。”

“臣女身份低微,不敢冒犯陛下。”浅浅地呼了一口气,温声细语道:“且臣女是未嫁之女,于情于理不该与陛下共处一室。”

“朕不怪你。”单允辛似笑非笑。

单允辛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凳子,双眼沉凝,哄骗一般,“过来吧。”

他越是这般,尤听容越是心慌。

但天子发话,尤听容只能垂着眼睫,依言上前,隔了个位置,刚准备坐下。

手臂上传来一股力,将她往身边扯,尤听容猝不及防地就撞进了一个充满迦南沉香的、炙热的胸膛。

单允辛隔着两层薄薄的绫绢把持着尤听容的上臂,软腻的皮肉挤入指缝,让他不敢用力。

紧接着,胸膛传来有分量的碰撞,尤听容显然吓着了,仰着一张羊脂白玉般的脸蛋望过来。额头和鼻尖沁着艳粉,许是撞疼了,水晶葡萄般的眼睛里迅速凝起盈盈秋水。

单允辛嗅着她发顶的幽香,被蛊惑一般松了力气,抬起手。

尤听容缓过神来,赶紧偏头躲开单允辛已经碰上她额头的手,借着跪下请罪的契机拉开距离。

“臣女该死。”

单允辛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不容置疑地扶着她,按着她小巧可怜的肩头,把人压在座位上坐定。

尤听容就像被猛兽叼着后脖子,忍不住缩了缩。

单允辛却紧贴在她身后,甚至弯下腰来,下巴几乎虚虚地抵着她的发髻,灼烈的体温绵密地包裹着她。

尤听容正心乱如麻,就听单允辛贴着她的耳畔开口了,“这出晋阳悬案,说的是一桩前朝奇事。”

尤听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说书人正戏谈的故事,正斟酌着如何回话,单允辛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

“晋阳王氏有一书生暴亡家中,府衙一查,竟是被素不相识的邻乡财主所杀。”单允辛拖长了音调,“你猜,这是为何?”

尤听容这两日只听了开头,哪里知道结局,只能摇头,“臣女不知。”

单允辛并未为难她,徐徐道来,“这财主说,自己在梦中过完了此生,知道有朝一日必会惨死于王生之手,所以才抢先下了杀手。”

尤听容脑子里嗡的一声,一颗心都吊了起来,没忍住惶惶然看向单允辛。

正对上他黑黝黝的眼眸,摄人的眼神好似看穿了她一般。

迅速移开眼,尤听容压着颤音,“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奇闻异事不过是闲人戏话,当不得真。”

单允辛直勾勾地盯着尤听容低眉顺眼的模样,因为心神不宁,微微放松的嘴唇露出了嫣红的唇肉,他知道其中滋味。

尤听容眼睁睁看着单允辛的手再次伸过来,这一次她不敢再动,仿佛等待什么审判一般。

单允辛的手落在她的眉心,擦拭着那一点殷红,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留下一截粉痕。


尤听容垂首道:“谢陛下。”

就飞快地闪身到一旁,离单允辛远了两步。

单允辛眼睁睁看着,走向她的脚步一顿,转而向尤听娇伸手,“爱妃起来吧。”

尤听娇受宠若惊,磕磕绊绊地起身,“多谢陛下恩典。”

待尤听娇抬头了,才发现单允辛的视线依然是落在尤听容身上的,方才那点喜立刻烟消云散了。

尤听容避开眼,不想看这一幕,极力忽视着心底那点酸涩。

不是早料了么,单允辛根本不在乎,谁来做这个“爱妃”。

单允辛仔细地观察着尤听容的神色,凭他的敏锐,对尤听容的一丁点不自在都洞若观火一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见她并非无动于衷,单允辛哪还有耐心多看尤听娇一眼,随口道:“顺御女身子不适,扶的床上歇着吧,既然病着,若无事,就不必下来走动。”

巧心心领神会,赶紧半扶半拽地带着尤听娇进了寝殿内间,一路上把帘子全放下了,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单允辛在离尤听容最近的软榻那侧坐下,声音低沉,带着两分调笑道:“尤小姐就让朕这么干坐着,不给朕斟一杯茶吗?”

尤听容这才抬头看他,下意识便想拒绝,可往四周一看,人都走了个干净。

单允辛又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为免他做些更出格的事让自己难堪,尤听容只能走到桌前,敷衍地提着茶壶斟了一盏。

细白的手指捏着盖碗茶盏的茶船,垂着纤软的睫毛,动作僵硬地将手里的茶盏递到皇帝眼前,“请陛下用茶。”

“吃醋了?”单允辛突然地逼近让尤听容下意识地轻颤,他问的是自己方才搀扶尤听娇的事。

尤听容干巴巴地回道:“臣女不敢。”

单允辛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根,声音低不可闻,“放心,‘爱妃’可以是任何人。”但你是独一无二的,后半句,单允辛没说出口。

尤听容撇开脸,这一次,她绝不可能再做他那个人尽可为的“爱妃”了。

单允辛只当她害羞,大手微张,带了薄茧的指腹摩挲过细软的手背,一双邃密的眸子仿佛贴着尤听容的脸颊擦过。

“多谢尤小姐。”

尤听容牙齿都在轻颤,被触碰的皮肤泛起酥麻,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不自觉地咬住了自己红艳绵软的下唇。

手腕细微的颤抖没能躲过他的眼睛,单允辛正准备接过茶船。

尤听容先回过神来,此处没有旁人,就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缩回手。

茶杯从手指中掉落,杯盖在颠簸中侧翻,茶水是丫鬟才烧的,冒着腾腾的热气泼洒下来,直直的往尤听容身上洒去。

隔着两层单薄的衣料,尤听容感受到了大腿上几点火辣辣的溅痛,忍不住颤巍巍地闭上眼,避无可避地等待着茶水大面积的落下。

预想灼烧的痛感并没有到来,那几点刺痛也很快伴随着水珠被裙子吸收了,尤听容这才庆幸地松了口气。

睁开眼对上的就是单允辛那张线条利落的冷峻面孔,此时长眉紧蹙,眼睛里带着怒气,“你躲什么?”

尤听容被他的强势压得更是抬不起头,心里的委屈再也压不住了,不自觉红了眼眶,又不想被单允辛瞧出来,慌得只想远远逃开。

尤听容皮肤嫩的吓人,一点点委屈就上脸,此时惨白着一张脸,鼻尖透着粉,垂着头,委委屈屈的模样几乎立刻就让单允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顺着石子铺就的小路,曲径通幽之处是假山叠翠、回廊环绕的后花园。

花园中央是一汪湖泊,碧水青河、游鱼戏水,四周的峰石花卉点映其中。在湖中的石台之上,方亭檐角外翘、造型舒展,已然是下棋的绝佳去处。

此刻亭内便有两人执子对弈,博山炉里轻烟徐徐。

男子身形挺拔,姿态悠然,虽身着浅钴色直裾大袖宽袍,一副文人打扮,却仍然透出几分悍气。

此刻单允辛敛息垂眼,又落下一颗。

坐在对面的尤听容却是坐立难安,被似有似无的幽香环绕着,更是精神紧绷,那双秀眉一直蹙着。

见她迟迟不动,单允辛那双眼就瞥过来了,却鬼使神差地被对面人的手吸引了。

白皙的肌理,手指纤长,柔嫩的皮肉包裹着,犹如玉石雕砌一般浑然天成。此刻心不在焉地拈着透亮的黑子,更衬的肤白胜雪,指尖的粉色,为这份美景添了香艳。

单允辛喉结滚动,想起来梦中的荒唐事。

那时她比现在丰润些,怀着身孕,被自己痴缠着,在烛光中陪着下棋。

即便单允辛让了五个子,梦中淑妃的黑子依然节节退败,耍起赖来,当着奴才的面把棋盘掀了,惊得奴才跪了一地。

梦中的单允辛一点也不恼,只说要罚。

不管佳人轻飘飘地挣扎,把人抱在腿上面对面坐好,轻柔地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满心的柔情。

伺候的奴才们悄无声息退出去。

他记得,这双手有多么勾魂夺魄。

单允辛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手指习惯性地拨动,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带上佛珠。

被单允辛如有实质的眼神瞅着,尤听容愈发紧张,举着棋子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她怎么都搞不明白,她明明是赴池卿环的邀约,为什么会遇上单允辛。

在灵感寺是偶遇,这回又是怎么了?

想到池卿环,尤听容不免疑心单允辛是否是来见池卿环的?

可这与她何干?为什么偏要压着自己下这劳什子的棋?

尤听容看着黑白纠缠的棋局,心乱如麻,草草落子,只盼着池卿环早些回来。

“落子无悔,尤小姐可看清楚了棋局?”单允辛好似无意,提醒道。

尤听容闻言,发觉自己已然深陷败局。

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求尽快脱身,手中动作并未迟疑,棋子落下,满盘皆输。

“小女子愚笨,便不扫公子雅兴了……”

单允辛轻笑,把棋子扔回棋罐。

“愚笨是假,浅薄倒是真。”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

单允辛语气缓和,意味深长。

尤听容却脸色骤变,恐惧浮上眼睛,撑着桌子突然站起身,连带着手边的棋罐都碰落在石砖上,云子材质的棋子磕出了清脆的声音。

单允辛的这句话,让她想起了前世禁足前的事。

皇后被废,涂家抄家,紧随而来的是单允辛晓瑜六宫的圣旨,玉芙宫池卿环晋贵妃,居流云宫,赐协理六宫之权。

正当盛宠的尤听容当即便闹到了御前,那时的她,自以为与皇上携手并进、伉俪情深。

谁料,却正撞上池贵妃陪单允辛下棋,也是那时候,尤听容才明白,她得到的那点柔情宠爱不过是别人手指缝里漏下来的。

面对尤听容的质问,单允辛也是拈着棋子,似笑非笑地和池贵妃道:“淑妃是浅薄了些。”

于是,尤听容被夺了六宫之权禁足长乐宫,皇子弋安过继到池贵妃膝下。她在最荣极贵极的时候,被轻易地打落到尘埃里。

单允辛仰头看她,眼中带了猜疑。

“不过一句说笑,尤小姐倒当真了?”单允辛抬了抬手,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张开,试图拉她坐回去,就像梦里做过的千百次一样。

尤听容慌张地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啪”的一声脆响,将她激的回过神来。

意识到了眼前的人是天子,轻易便可拿捏自己的生死荣辱,尤听容理智回笼,心里惴惴不安,目光躲闪。

指尖的火辣辣的痛感提醒了她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不远处,回廊里守着的常顺都吓得一颤,垫着脚往亭子里瞧。

心都跟着尤听容的动作一上一下的。

他都想不明白,明明是个懂分寸的小姐,怎么明知陛下身份尊贵,对着陛下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知道巴结池公子,怎么就对陛下没个好脸色?

这下好了,陛下吃了冷言冷语,回头还是他们做奴才的遭罪。

尤听娇就跟在常顺身边,离得远远的也瞧见了,眼睛转悠着试探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常顺做事周全,即便知道尤氏姐妹的龌龉,也和气道:“尤二小姐只要知道,若您的大姐真能得了主子的青眼,也是您的运道。”

单允辛站起身来,猿背蜂腰,高大的身躯带来极大的压迫感,长臂一伸,大手死死地擒住尤听容的手腕。

“生气了?”

他每逼近一寸,尤听容就踉跄地试图往后退,两厢较量之下,全凭单允辛的力气才支撑着没有跌坐在地上。

单允辛居高临下,直勾勾地审视着。

尤听容白腻的脸上带着怯意,一双眼仿若水露凝成的,单允辛甚至能隔着水雾看见自己的身影,略丰润的下唇微微被贝齿压了一个小坑。此刻因为和他较劲,尤听容纤瘦的身体被带着轻晃,单允辛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把她纳入怀中。

这么想着,单允辛的手也用了点劲。

尤听容敏感地察觉到了,只觉得手腕钻心地疼,骨头架子都仿佛不堪重负一般。

就在此时,不远的回廊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厚底皂靴在悬空的木地板上敲击的声音,飞快地朝花园而来。

常顺正奇怪谁那么没眼色,刚迈步上前准备拦着。

池卿朗穿着青色官袍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花园的小径上,认出了常顺,本来身形是顿住了。眼睛四下一看,湖中方亭内,几乎紧挨在一起的身影就吸引住了他。

尤听容的抗拒即便离得远,也能体会到。

池夫人的劝告尚在耳畔,但眼瞧着一个弱女子被轻薄,即便另一个人是天子,池卿朗还是朗声开口。

“圣上亲临,微臣未能远迎,请圣上恕罪!”


紫宸殿展翅延伸的屋檐上,琉璃瓦金顶在正午的阳光下流光溢彩,单允辛一袭水墨道袍正坐在团椅上,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拨弄着佛珠,瞧着不像天子,倒真多了几分世外高人之像。

不过很快,这种错觉便被打破了。

常顺脚步匆匆躬身进来,双手将细细一卷纸条递过头顶,“圣上,这是宫外传来的,请您过目。”

单允辛随手把书卷往桌上一扔,接过,展开。

“让池卿朗即刻来见朕。”单允辛垂手将纸条扔入香炉。

“奴才领旨。”常顺动作迅速,出了殿就抬手使唤人去办。

单允辛垂眸,看着桌案上精美的青铜香炉,本来浓郁沉邃的佛香带了几分焦味,隐约可见白纸燃烧的红光。

他的眼底也带了红猩,深深吸了口浑浊的香气。

单允辛只觉得安隐大师功力倒不如从前了,调制的香料闻着却并不让人心静。

反倒是梦里的那种味道,带着迷乱的,温热的,好像从血肉中生发出来的香味,更令他心安。

单允辛想到梦,心里有些烦躁,梦中日日搂在身边的人,白日却见不得。

多日不见,竟叫她生了别的心思?想到此处,单允辛捻着刻满经文的檀木珠子,一时有些出神。

“陛下这身行头,究竟是入了佛祖的门下,还是成了道家弟子?微臣竟看不明白了。”池卿朗的声音唤回了单允辛的杂思。

“微臣参见陛下。”池卿朗慢慢悠悠地躬身鞠了一礼。

单允辛随手一挥,让他在自己对面落座。

“来的这样晚,池大公子又是被何人绊住了脚?”单允辛长臂一伸,从池卿朗腰间抽出了那本蓝皮的书,随手抖落了两下。

池卿朗一看他这态度,也有了计量了,也不急着回答问题,反倒讨起水来,“微臣一路疾驰跑酸了腿,大热的天,陛下也不说给微臣赏碗凉茶。”

单允辛翻看着手中抢来的棋谱,随口叫了常顺。

常顺笑眯眯地给两人端了冰碗,“奴才该死,竟然给忙忘了。”

池卿朗笑着喝了半盏,瞅着黑红的凉茶,揶揄道:“好好的甘草梅子汤,这是加了什么?险些甜倒了微臣的牙。”

单允辛拿着书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喝你的。”

常顺笑着解释道:“奴才往里加了红糖,甘草性凉,虽然解暑,但为了龙体康泰还是温补为好。”

“罢了,红糖补血,微臣一个男子实在喝不惯。”池卿朗搁下瓷盏,不肯再喝了,“倒是陛下怎么换口味了?”

单允辛不紧不慢地品尝,似是回味无穷。

梦中淑妃身子弱,生了皇子后愈发厉害了。

冬日怕冷,手脚寒凉;到了暑天又出虚汗,搂在怀里就像一块融化的冰糖,甜腻冰透。

特别是小日子里,闹腾的很,脾气大得不得了。单允辛想着那粉蒸馒头般的脚丫子,软的像没有骨头,贴着他的衣襟往他怀里钻。就跟只粘人的小猫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踩在他的腹肌,坏心眼地往下边划拉。

因为怕她贪凉,单允辛嘱咐了,长乐宫的甘草梅子汤不仅加红糖,还得温热着入口。尤听容不乐意,非得压着他也这么喝,没想到竟叫他生生改了口味了。

此时被池卿朗刺他的口味娘们唧唧的,单允辛也只是挑眉瞥了他一眼,并未反驳。

“朕倒不知,你这个臭棋篓子竟迷上棋道了,玩忽职守跑去买书。”单允辛点着桌上的《石室仙机》,意有所指。

“就是不大精于此道,才想着研习一二,免得以后再扫了陛下的雅兴。”

池卿朗伸手要拿,书却被单允辛死死摁在桌上,“陛下,这可是微臣真金白银买的。”

“拿着朕的俸禄,却公干私事,处处留情……没收了!”单允辛把书拿起,拿在手里随手翻看着。

“陛下作为一国之君,尚且不务正业窥探良家女子,微臣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池卿朗微微偏头,“微臣实在见不得如此卑劣之事,若视而不见,实非君子所为。”

“当真没有私心?”单允辛眼眸深邃。

池卿朗叹了口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可不是你眼中的弱女子,说不定,还是你搅了人家的好事。”单允辛嗤笑一声。

“微臣记得,陛下与尤小姐不过是一面之缘,说了一句话就把人吓走了,怎么陛下口中倒对其颇有了解?”池卿朗好奇,“倒是微臣倒和尤小姐颇为投缘。”

“走着瞧吧,我与她的缘分不足为外人道也。”单允辛起身从案头拿了个奏折,扔给池卿朗,“你若是闲得慌,就着手帮朕起草与西狄的和谈条约罢。”

池卿朗精神一振,“边关战事停了?”

单允辛点头,微微眯了眼,眼神阴鸷,“京城的事也该安排起来了……朕已经忍的够久了。”

——

尤府

黄昏时分,红日西斜,映的院子里都是暖烘烘的。

屋里的光线暗下来,尤听容正凭窗而坐,一卷旧书搁在矮桌上,白玉般的手指夹着薄薄纸张。

青町掀开灯罩,点燃灯芯,“小姐仔细伤了眼睛。”

尤听容翻过一页,抬眼看向窗外。下人们来来往往的走动、抬东西的吆喝声掺杂着,热闹的不得了。

“老太太下午就叫周妈妈把小少爷带走了,说了以后要亲自管教小少爷。这会子,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青町窃笑道:“三姨娘一回来就被老太太罚去佛堂了,只怕还不知道呢!咱们有的好戏看了。”

尤听容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因为今日老太太要忙着尤廷青的事,特意传话过来让尤听容不必过去伺候晚膳,所以尤听容早早就松了头发,此时长发半散,姿态慵懒的倚着,乌发雪肤,美的摄魂。

在暖橘的烛火旁,一双眼含着笑,水光潋滟,盈盈动人心,“好戏得等着父亲回来才能开锣。”

“老爷虽然偏着她,还能为她忤逆老夫人不成?”青町不相信。

尤听容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你就不知道了,三姨娘的眼泪说不准……真能哭软了父亲的心。”

“更何况,哪有母亲能争的过儿子,当娘的,心总是软一些。”

尤听容说着话,眼看着窗外云海翻涌,昏黄的落日被裹挟其间,一切都归于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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