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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我看到好多人说不喜欢,可是我好喜欢,是我的问题么,我尊嘟好喜欢看[快哭了][快哭了][快哭了][送心]
希望女主还是跟男主在一起,不过可以虐下男主,男主追妻火葬场再原谅男主
剧情不错,确实好看。
就是 作者大大能不能每天多更几章啊,完全不够看不够看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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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玄武是个明白人。
对夜北承来说,林霜儿或许有些不同,可他们身份悬殊实在太大。
况且,太后早已为夜北承定好了王妃人选。
国公府之嫡女----赵卿卿,是太后的亲侄女,也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她虽身份高贵,与夜北承门当户对,却也是出了名的善妒。
若夜北承真把林霜儿纳为通房,往后等赵卿卿正式嫁入侯府为妃,以她的脾性,断然容不下林霜儿。
思来想去,玄武道:“王爷若舍不得处置,不如将她打发出府,让她自生自灭吧。”
能让夜北承生出怜悯之心,林霜儿确实是第一人。
但侯府已经容不下她,或许将她打发出府是最好的办法。
说到这份上,玄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打发出府?”
夜北承眉心蹙起。
垂眸看向怀中伤痕累累的人儿,若没了侯府的庇佑,她无亲无故,岂不是任人宰割?
细细打量着她苍白的脸颊,虽无一丝血色,却呈现出一种破碎的美感。
女扮男装尚且能让秦管家对她生出非分之想,若出了侯府,恢复成女儿身,又不知要引来多少麻烦。
夜北承不知怎地,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念想。
他竟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先留着吧。”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他应当再考虑考虑的。
毕竟这个女人总是轻而易举影响到他的心绪。
可是方才内心那股冲动仿佛在告诉他,一旦他迟疑,那股冲动就会被理智取代。
一旦取代,那么他一定会后悔……
约莫是马车的车辙磕到了地面上什么东西,车身冷不防重重摇晃了一下。
夜北承单手撑着车壁,极力稳住身形,可怀里的人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嘴里发出轻微的痛哼。
方才的震动扯到了身上的伤口,林霜儿微微张开双眼,迷迷糊糊看见夜北承的脸。
他面色冷厉,那凉薄的眉目微微拧着,眉眼间仿佛有股子化不开的沉郁。
她早已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只感觉一双修长白皙却带着温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脸庞,极致温柔。
昏暗的空间,不知是谁的心跳,在胸膛里战如擂鼓似的。
一定是场梦吧,夜北承怎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呢?
林霜儿缓缓闭上眼。
再次睁眼,她已经在东厢院的房间躺着,冬梅正站在床榻旁,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一看见冬梅,林霜儿眼眶就开始泛红,她想起身去抱一抱冬梅,可一动才发现,自己身上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
林霜儿似想到了什么,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又一点点退尽。
冬梅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道:“小丫头片子!还想瞒着我呢?”
林霜儿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何其无辜。
冬梅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似无奈又怜爱地道:“我说你一个男子怎生得一副比女子还美的脸,原来,你真的是女儿身?”
“你啊你!”冬梅责怪地道:“从前没见你胆儿这么肥啊?竟敢隐瞒身份入府!若是被主子们发现了,是要处死刑的!”
“小丫头片子,还藏得挺深,连我都瞒着!”
林霜儿脸色煞白:“你们……都知道了吗?”
冬梅嘴上虽不饶人,可到底还是真心对她好的。
“不用担心,你的衣服是我给你换的,除了我,没人知道你的身份。”
林霜儿声音依旧有些发颤:“那王爷呢?他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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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霜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眼角有泪滑落,却又不知被什么东西抹了去。
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开始说起了胡话。
“霜儿想你……”
“你何时接霜儿回家……”
可每当她睁开双眼,窗外天色大亮,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好似一场虚无的梦。
不知为何,林霜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心灵上的伤好像怎么也好不了。
伺候主子的活落在了秋菊身上,秋菊乐在其中,每天尽心尽力,所有的事情都做得一丝不苟。
秋菊模样长得俏丽,手脚又灵活,惯会讨主子高兴。
府里所有的人都说,挑来挑去,还是秋菊最得王爷的心,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秋菊就会被王爷纳入房中,做个通房丫头。
这话传到了冬梅耳中,她跑来林霜儿跟前吐槽:“若不是主母非要将她塞到王爷房中,王爷岂会要她,你瞧瞧她,一天天穿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这侯府的主子呢!”
“若不是你病着,伺候王爷的活能落到她身上?”
“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的身份,何必这般看不起人!”
“平日就嚣张惯了,现在去了王爷身边伺候,就更不得了,那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天天对我们颐指气使,老娘早晚得收拾她!”
林霜儿每次都默默听着冬梅的抱怨,夜北承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林霜儿连他的面都没见着,更别说召见她了。
估摸着是真的不想再看见她。
至于原因,林霜儿不清楚,她脑子笨,猜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日,天气燥热。
林霜儿如往常一样,趁着府中的人都休憩了,屋里的灯也熄灭了,她便抱着木盆往盥洗室走去。
今日府中忙着办春日宴,大家休息得晚,她烧的热水也放凉了。
想着今日天气暖和,林霜儿也不管水热不热,直接就着凉水洗了个澡。
洗完澡,林霜儿抱着换洗的衣服从盥洗室走了出来。
她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去院里晾晒衣服。
可她没料到,黑暗中,正有一人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夜北承也没料到自己只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便撞见林霜儿刚冲完凉的样子。
夜北承的目光幽晦地落在林霜儿身上,再也无法移开。
月光下的少女洁白如玉,她一身柔软衣裙,曼妙的身姿在贴身的衣物下一览无遗,一头乌黑亮丽的乌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她的发梢还滴着晶莹的水珠,衬得那张清丽的脸颊更加干净无暇。
梦中的少女与此时的林霜儿渐渐重合,夜北承滚了滚喉结,手掌暗暗攥紧。
大概是眼神太过炙热,让林霜儿察觉到了什么,她怯生生地四处张望,连呼吸都变得紧迫。
殊不知,她无所适从的样子,最是撩拨人的神经。
林霜儿警惕地四处张望,却并未见着任何人。
她想,许是这两日休息不好,有些紧张过度。
没再多想,她继续晾晒着盆里的衣物。
竹竿挂得有些高,她只能垫着脚。
恰逢院中刮起了夜风,轻薄的裙角被风肆意拂起,一双白皙纤细的长腿若隐若现……
夜北承呼吸一紧,喉结微微滚动。
那飘拂的裙角似一片羽毛,不断撩拨着他的心。
林霜儿浑然不觉,她垫着脚,仰着头,还差一点就够着头上的竹竿。
凌虐还在继续。
浑身的血液好似快要凝固一般。
本是回暖的季节,林霜儿却觉得越来越冷。
吴德海的面容在她眼里变得愈发狰狞。
“不肯服软是吧?贱女人,都去死,都去死吧!哈哈哈哈……”
冰冷的手覆上她的脖子,不断收紧。
她绝望地闭上眼,不再乞求谁能来救她,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能早点解脱。
意识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爹娘还有哥哥。
他们的模样一点也没变,现在就站在她面前,怜爱又心疼地看着她。
本是痛不欲生的林霜儿,此时却释然地笑了。
“阿爹,阿娘,哥哥……你们终于肯来接我了。”
“霜儿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你们。”
“你们带我走吧……”
缓缓闭上双眼,林霜儿觉得生命在一点点透支,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冷让她再没力气挣扎。
“砰!”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瞬间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清冷的风将床帐吹得凌乱,也吹醒了近乎癫狂的吴德海。
吴德海猛地僵住了身子。
还来不及转身,一双大手拧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从床上提了下来。
大手狠狠一挥,吴德海佝偻的身子被重重砸在地上。
“咔嚓”一声,吴德海听见身上肋骨折断的声音。
他痛苦地哀嚎了几声,扶着腰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吴德海忽然生出一股寒气。
他声音发着颤,道:“王爷……您这是何意啊?”
吴德海就不明白了,这人明明就是夜北承送给他玩乐的,他不过是正常取乐,夜北承怎这幅表情看着他?
还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王爷,这人可是您亲自送的,您不会是后悔了吧?”
“就算是后悔,可您也不能对咱家下这么重的手啊,哎哟,咱家这幅身子骨可经不起您这般造啊……”说着,吴德海扶着腰身鬼哭狼嚎地叫了几声。
夜北承没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床上,只见床上的人儿浑身狼狈,早上新换的衣裳早已破败不堪,沾血的鞭痕遍布全身,被鲜血濡湿的衣裳,正紧紧贴在身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早上还红润通透的脸颊,此时却惨白如纸!
此刻,她紧闭着双眼,早已昏死过去。
看到这,夜北承心口的刺痛在这一瞬间被放大无数倍,像是有一把刀狠狠扎进他的心口,绞了又绞。
他深吸一口气,黑眸里积压着层层森冷之气。
大步走向床榻,他恼怒地掀开床帘,用手指轻轻在她鼻尖探了探。
呼吸薄弱,仿佛濒死之人。
夜北承幽幽地看向吴德海,声音冰冷,仿若从地狱深处传来:“本王何时让你这般折磨她?”
烛台上的灯火幽幽燃着,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屋子里的寒气。
吴德海心有余悸,抬头时刚好对上他那双阴冷渗人的眸子,背后冷汗直冒。
到底是背后有些势力的,吴德海料定夜北承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他强装镇定地道:“王爷,您也知道,咱家平时的喜爱没多少,就喜欢玩一玩这些姑娘,若她顺从也好,咱家也不会为难她,可她脾气倔得很,好说歹说不肯服软,咱家这才想着给她点教训。”
“况且,这人是您亲自送给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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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承醒来时,床帐内一片狼藉,昨夜与他承欢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扶额起身,微蹙的眉眼中,那团炙热的火焰早已燃烧殆尽,剩下的唯有冰冷和恼怒。
昨晚的一幕幕如零星的碎片不断闪现,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
唯一记得的,便是那双格外清澈干净的眼眸,泫然若泣地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让夜北承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情愫,他觉得无比烦躁。
“玄武!”
门外等候的玄武,一听见传唤,立刻推门而入。
扫视了一眼凌乱的床榻,玄武不笨,只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属下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玄武有些迷惑,他明明遣退了东厢院所有的女婢,怎么会……
夜北承背光而坐,面上的神色藏于阴影,手里正把玩着一支木簪。
而这支木簪,无疑是昨夜那个女人留下的。
他细细打量着,指腹在簪子上反复摩挲。
这是支很普通的木簪,连木材都是用的最廉价的,看刀工也是极其的粗糙,上面甚至还有细小的倒刺。
他蹙眉沉思。
饶是府中最低等的婢女,也不至于用这么廉价的木簪。
夜北承面若冰霜,手中的木簪应声裂成两段。
“找出那个女人,处理干净。”
……
冬梅来敲门时,林霜儿正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她浑身酸痛,尤其是腰部那里,整个人似散了架一般。
昨夜的噩梦一直持续到了天亮,她咬着牙强撑起身子逃回了自己房里。
一回到房间,她就昏死了过去,冬梅在外面敲了好一阵的门,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这都晌午了,林双,你怎还在赖床?”
林霜儿从来没有赖床的经历,这还是头一遭,冬梅不免有些担忧。
“赵嬷嬷把所有丫鬟都集中在东厢院了,王爷今日定是要亲自挑选贴身侍女,大家都去看热闹了,你不去吗?”
冬梅的声音有些激动,为了今日的选拔,她特意换了身新衣裳,还专门借了彩月的胭脂精心打扮了一番,颇费了些心思。
听见这个消息,昨晚的画面又无比清晰地浮现在林霜儿脑海。
如一场噩梦,挥之不去。
林霜儿扯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哪里还敢去看热闹。
“冬梅,替我向赵嬷嬷说一声,今日我身体不适,想休息一日。”林霜儿的声音又沙又哑,还带着一丝颤抖。
冬梅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看来是真病了,还病得不轻。
“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
林霜儿慌忙回道:“不,不用请大夫。”
她的女儿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旦请了大夫,那就全完了。
所以,这两年来,无论她生了什么病,都是她硬生生挺过来的。
这次也不例外。
林霜儿道:“我休息两日便好,辛苦你给赵嬷嬷说一声。”
意料之中,冬梅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双这个人,在她眼里一直是个愚钝的,他沉默寡言,老实憨厚,永远像一只骡子一样,没完没了的干活。每月的月钱更是一分也舍不得花,就连生病也舍不得给自己请大夫。
哪有人对自己这么苛刻,就是只驴也有偷奸耍滑的时候。
可是林双却不会。
冬梅觉得这个人无趣极了,偏他模样又生得十分讨喜,让人光看着就生出保护欲,冬梅总也忍不住关心他。
见他病得严重,冬梅也不勉强,反正赵嬷嬷只是让侯府的婢女去前院集合,这又不关林双什么事。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冬梅不放心的关心了两句,就一路小跑往前院去了。
彼时,东厢院的前院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婢女丫鬟。
站在她们面前的男人,身着紫金玄衣,束着金冠,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威压。
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抬眼看他。
“抬起头来。”夜北承抬脚上了台阶,走动时带动一阵清风,声音却是极冷。
丫鬟们这才敢抬头。
目光从她们脸上一一扫过,夜北承眉目渐渐变冷。
出乎意料,那个女人竟然不在里面。
他记得那双眼睛,比这里的任何一双都要干净。
夜北承蹙眉极深。
费尽心思爬上他的床,却故意躲着他,那个女人的心思,或许要比他想象中深沉。
见夜北承神色不悦,玄武将赵嬷嬷唤来身前问话。
“侯府所有的女婢都在这了吗?”
赵嬷嬷答道:“所有的女婢都在这了,一个不少。”
没找到那个女人,夜北承心中愈发烦躁,脸色也随即阴沉了下来,他冷着声又问了一遍。
“昨日留守在东厢院的婢女还有谁?”
赵嬷嬷认真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夜北承不喜人打扰,整个东厢院就只有雪鸢一个婢女贴身伺候。
雪鸢一走,偌大的东厢院就只剩下一个洒扫院子的下人。
赵嬷嬷断然不会想到林霜儿身上去,他不过一个洒扫院子的小厮,能翻出什么天来?
“回王爷,府中所有的婢女都在这了,另外一个婢女今年刚满二十六,一个月前替自己赎了身,出府之后便嫁了人。”
夜北承蹙眉沉思,眼前不知为何闪现出昨晚的画面。
昏暗的灯光下,少女如梦似幻的身影,泫然若泣的眼神,还有那双无比纯净的眼睛。
昨晚他虽神志不清,可身体却无比诚实。
如此稚嫩的身子,绝不会是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兴许,才刚刚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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