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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刁民李四虎

李四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氏上手就捞出来个猪心来,对李四虎道:“四虎子,咱村可没坏了心的,不用以形补形,这个猪心就给了我吧。”李四虎摇了摇头道:“婶子,不是不卖你,刚刚杀猪的时候,我媳妇被吓着了,心跳得厉害,得吃点猪心补补。”周氏扔下了猪心,又捞出一个猪肺来,挑着眉看着李四虎。李四虎仍旧摇了摇头道:“我媳妇被有人气到了,得吃点肺子消消气。”周氏扔下了猪肺,扯起了猪大肠往篮子里塞,边塞边懊恼道:“你媳妇总不能坏了下水吧?猪肠就送给婶子吧!你叔儿爱吃!”说话这功夫,已经把猪大肠塞进了篮子要走了,李四虎揶揄的看了一眼春草。

主角:夏春草李四虎   更新:2022-09-10 1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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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春草李四虎的其他类型小说《乡野小刁民李四虎》,由网络作家“李四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氏上手就捞出来个猪心来,对李四虎道:“四虎子,咱村可没坏了心的,不用以形补形,这个猪心就给了我吧。”李四虎摇了摇头道:“婶子,不是不卖你,刚刚杀猪的时候,我媳妇被吓着了,心跳得厉害,得吃点猪心补补。”周氏扔下了猪心,又捞出一个猪肺来,挑着眉看着李四虎。李四虎仍旧摇了摇头道:“我媳妇被有人气到了,得吃点肺子消消气。”周氏扔下了猪肺,扯起了猪大肠往篮子里塞,边塞边懊恼道:“你媳妇总不能坏了下水吧?猪肠就送给婶子吧!你叔儿爱吃!”说话这功夫,已经把猪大肠塞进了篮子要走了,李四虎揶揄的看了一眼春草。

《乡野小刁民李四虎》精彩片段

男人们并没有马上张罗吃饭,而是帮着李大虎去卸猪肉、燎肉皮和洗猪肠去了。

人多好干活,只一会儿,猪肉便被分割成一条条的肉,用草绳穿着,挂在棚子下一大排钩子上,看着像是卖猪肉的屠夫。

院门笃笃敲了两下,一个妇人挎着篮子进了院,打着招呼道:“大兄弟,又猎到野猪了?真有本事,不像我家那口子,跟个秧子似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

李大虎憨直笑道:“周婶子,您来了?老样子?护心肉?”

春草看着妇人,本来不美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是周氏,刚刚在河边洗衣裳扯闲话的那个妇人。

见春草小脸像汪了水一样不开晴,李四虎的脸色也谈了,心知肚明,春草之所以变得更加惧怕,与这个周婆子关系很大。

李四虎的脸色落了下来,对周氏谈然道:“婶子,不好意思,护心肉订出去了。”

“啊?订出去了?野猪不是刚猎回来、刚卸完肉吗,我可是头儿头儿的就来了,就想着拿块儿护心肉给孙子解馋呢!”

周氏一脸失望,看着挂在草棚下一条条的肉,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就来块儿五花吧,不能太肥不能太瘦,不要肉皮。”

李大虎刚要伸手拿,李四虎仍旧答道:“婶子,五花也卖完了!”

周氏皱了皱眉头,沉着脸,指着一篮子大骨头道:“你别告诉我大骨头也卖完了?!”

李四虎微微一笑道:“骨头倒是没有卖,不过李婶家的栓子伤了腿,郎中说得以形补形,吃骨头补骨头,我寻思着把骨头送过去,您知道,我家的衣裳和鞋都是李婶子帮做的,这个人情我可得还。”

周氏狠狠瞪了春草一眼,心想着,肯定是夏春草回来跟她男人告状,把她在河边故意讲李家闲话的事儿说了,所以李四虎不想卖给她猪肉了。

大家之所以愿意买李家的猪肉,是因为李家男人大大咧咧,手特别松,卖肉从来不过称,说二斤肉,肯定二斤半以上,说要哪块儿给哪块儿,不要肉皮,就把肉皮扔了;不要肥的,绝不粘一丝肥;给的钱多钱少都能将就,下水骨头啥的说送就送。

见肉是买不成了,周氏眼睛落在了地上,大木盆里放着洗好的猪内脏和猪肠。

周氏上手就捞出来个猪心来,对李四虎道:“四虎子,咱村可没坏了心的,不用以形补形,这个猪心就给了我吧。”

李四虎摇了摇头道:“婶子,不是不卖你,刚刚杀猪的时候,我媳妇被吓着了,心跳得厉害,得吃点猪心补补。”

周氏扔下了猪心,又捞出一个猪肺来,挑着眉看着李四虎。

李四虎仍旧摇了摇头道:“我媳妇被有人气到了,得吃点肺子消消气。”

周氏扔下了猪肺,扯起了猪大肠往篮子里塞,边塞边懊恼道:“你媳妇总不能坏了下水吧?猪肠就送给婶子吧!你叔儿爱吃!”

说话这功夫,已经把猪大肠塞进了篮子要走了,李四虎揶揄的看了一眼春草。



春草也气坏了,周氏说的是“下水”不是“猪肠”,分明是拿话挤兑她,若是不给,就成了坏下水的人了!

李四虎不拦着,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让她出头与周氏吵架?

春草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扯住了周氏的篮子,小声道:“婶子,这猪大肠你、你不能拿走……”

周氏眼睛一立道:“我与李家男人说话,哪有你回嘴的份?”

春草尴尬的回头看李四虎,李四虎深深皱着眉头,向周氏方向瞟了瞟。

很明显,对她现在的表现很不满意,让她吵回去。

春草努力挺了挺腰杆,声音大了些道:“婶子,我、我也是李家人,自然能说话,你、你不能拿走,还给我......”

周氏恼怒道:“你是嫁过来当婆还是当媳的?若是当婆婆,便有权力管家,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若是当儿媳妇的,上面还有公公和男人当家呢!轮得到你瞎BB?”

春草被骂得眼睛顿时红了,小肩膀一耷拉,眼看着就要抹眼泪了。

周氏如战胜的大公鸡, 上手扯过篮子,昂首挺胸的往院外走。

李四虎看着眼睛红红的春草,再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周氏的背影缓然说道:“婶子,你告诉叔一声,我一会儿去找他啊!”

周氏的脚立即定在地上不动了,李家的男人们从来不打女人,但对男人可从来不客气,能用脚踹的从来不用巴掌!能用猎刀的从来不用棍子!

李四虎在威胁她,若是让他不痛快,他就去找自家男人晦气!

周氏哪里还有气势,乖乖的把篮子里的猪肠儿放回盆里,灰溜溜的走了。

李四虎看着春草,再度失望的皱起了眉头,不悦道:“把我的猪肠还给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啊?”春草抬起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被李四虎突如其来的话搞得莫名其妙。

李四虎沉声道:“看着我的眼睛,说一百遍‘把我的猪肠还给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啊?”春草惊得小嘴微张,他这是不满意自己吵架落败吗?

见李四虎认真的坚持着,春草抬起眼看着李四虎的眼眸,见李四虎正看着她,立即躲闪开来,声音微弱道:“把我的猪肠还给我,否、否则我、我对你不客气。”

明明是最狠的话,让春草这么一说,像是小猫挠痒痒,半点儿气势都没了。

“大点声儿!盯着我看!”李四虎嗔责道。

春草咬了咬牙,抬起惨白的小脸,好看的杏子眼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大了些声音道:“把我的猪肠还给我,否、否、否则我、我对你不客气!!



见李四虎虽然黑着脸、却没有坚持,春草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对着猪吵,比对着李四虎吵压力小多了。

春草只想着自己压力小了,完全忽略了猪的心情,明明是她取了人家猪的肠子,现在却要对着人家猪破口大骂,估计猪若能说话,一定会骂回来的。

本来以为可以吃饭了,结果买肉的村人陆续上门了。

这个要一条肉,那个要二斤排骨,李家男人们又忙起来了。

看着越来越少的肉,春草想起来李家连荤油都没有,于是把相对好说话的李五虎叫到一边,悄声道:“五弟,你能不能让爹把板油留下点儿,我想㸆点荤油。”

李五虎笃定的点了点头,随即对李四虎大声喊道:“四哥,我四嫂让你留点儿板油,㸆荤油用。”

李四虎抬眼看向春草,默然点了点头。

李五虎这一句话,引得买肉的乡亲们全都看向春草,七嘴八舌的唠起来了。

其中一个妇人将春草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啧啧叹道:“四虎,这是你娶回来的媳妇儿?不是婶子夸你,小媳妇长得可真白净好看。”

另一个妇人接茬儿道:“我进城看见过苏家的小姐,说是江城第一美人,我瞅着还不如四虎媳妇好看呢!四虎,你可以好好疼媳妇,不能被你养着养着养糙实了!”

李四虎被说得满脸通红,谦逊道:“婶子可别夸她了!她哪有那么好看,也就皮肤白一点儿,眼睛大一点儿,身子匀称点儿......就是一般人儿。”

嘴上说着,手里又多给了两妇人一人半条子肉。

春草从小到大,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成为过众人焦点,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回了屋。

闲着无事,把已经凉透的兔子肉和饼热了热,见篮子里有水芹菜,切了点葱花,加了盐,凉拌了一道水芹菜。

等忙完出屋的时候,发现一头野猪已经所剩无几了。

李四虎指着一只大筐道:“这是咱家留着吃的。”

筐子里,除了一大堆片下来的肥肉,还有一只猪前腿,一块儿护心肉,三四斤猪排骨。

而原本装内脏和肥肠的木盆里呢,只剩下一颗猪心,以及收拾好的猪肉皮。

春草几乎可以肯定,这颗猪心是李四虎故意留下来的,给她“以形补形“,让她壮胆子用的。

春草气鼓鼓的心想,李四虎为什么不把猪头也一并留下来?让她吃了猪嘴巴,以后逢吵必赢?

.



等园子里的草被拨净了, 总共抓住了十多只大兔子,五六只小兔子。

全家人都有些懵逼,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怎么回事。

去年秋天打猎时,李家兄弟误抓了一只怀孕的兔子,按猎人们的习惯,怀孕的动物是不能猎,更不能杀,李四虎顺手就扔在了园子里。

时间久了也就忘了这茬儿了,没想到过了大半年,一只母兔子,竟然变成了一大家族兔子了。

小六子兴奋的拍着手道:“四哥,咱中午炖兔子吃吧!”

李四虎紧张的看了一眼春草,见春草正爱抚着其中一只兔子,眼里满是柔光。

李四虎狠狠瞪了一眼弟弟,嗔责道:“吃什么兔子?我看你像个兔子!兔子这么可爱,要养着,怎么能吃呢?”

春草放下小兔子,从篓子里挑选出了一只大肥兔,递给李四虎道:“这只是公的,咱中午就吃它吧!你去杀了它......”

“......”李四虎感觉有些懵逼,眼着这个动不动就抹眼泪儿的小媳妇,竟然同意他杀可爱的兔子!

还有比这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春草却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胆子虽然小,但从来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赶上荒年的时候,她也是吃过生鱼肉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领了新任务的李四虎不敢在家里收拾兔子,把兔子拿到了河边,处理干净了拿回来。

春草在碗架子上寻找了一大圈,只找到了一罐子盐,其他什么调料也没有。

春草只好一切从简,用两片蒲扇大的叶子把兔子包起来,用黄泥裹上,直接埋在了灶里。

自己则端起一碗菜面汤喝了起来。

昨天一天一夜,肚子亏空得厉害,再加上李家不像夏家,吃菜舍得放盐,虽然缺油少料,倒也没有太难吃。

吃饭喝足了,春草开始找活儿干。

从李四虎薅下来的一堆烂草里,捡出一堆猪毛菜,用菜刀咣咣剁得稀碎,用大锅烧了开水,把菜末倒进去,又掺了一大把杂粮面,熬开了晾凉,舀在石槽里喂猪崽。

又在驴槽里和兔子篓里加了青草和菜叶子。

张罗完院里的东西,春草又回到自己屋子里去收拾了,把所有的被子都拿出来晒太阳拍灰。

李德仁满意的看着忙进忙出的夏春草,嘴角微微上扬,心满意足的对李四虎道:“四儿,过去咱家阳气太重了,早就应该找个阴气重的丫头调和下,你给自己挑的这个媳妇还真不错。”

李四虎脸色一窘,父亲这话说的听着咋那么别扭呢?

夏春草是他多方打听的姑娘不假,但他本意是想在当兵前,给家里找个照顾屋里的女人,现在却搞得好像自己给自己挑媳妇一样。

春草小小的身子又出来了,抱着满满一大抱衣裳,把她小小的脑袋都掩盖在了后面。

春草把衣裳直接扔在了院子里,被衣服上激起的灰和发霉的味道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春草指着衣裳问道:“这衣裳都是你的吗?”

李四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没想到自己到了李家,两顿饭都是男人做的,虽然做得不怎么好吃。

夏草所住的房子是三间半土坯房,西边两间相通,是李家其他男人卧房。

东边一间,是春草和李四虎的卧房。

中间的半间是堂屋。

房子前边,左边墙角堆着小山似的柴禾垛;

右边一大排的草棚子:南边拴着驴、放着驴板车;

依次是一个外伙房,垒着硕大的锅灶,一张硕大的桌案,上面放着大砍刀、拆骨刀等。

看得春草心里一哆嗦,这李家不会是杀猪的屠户吧?

转到后院,和春草想象中的一样,放眼全是齐腰的荒草!

草丛突然动了,从里面蹭的窜出一道黄影,直奔春草的面门扑来,吓得春草怔在那不会动了。

一条白影从春草耳边呼啸飞过,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黄影儿的额头上,“嗷”的一声萎靡下来。

被打的,是一条身子堪比小山的大黄狗;而打它的,是一只死面的硬馒头。

大黄狗惧怕的看了春草身后一眼,识时务的弓着身子,夹着尾巴跑了。

春草回头,李四虎正站在她身后。

春草有了靠山般,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李四虎一脸愧疚道:“别怕,我把墙豁口修一修,把荒草割了,野狗就不会进咱家院了。”

李四虎弯腰,把地上的死面馒头捡了起来,用手简单蹭去了灰,张嘴要咬着吃。

“喂,你别吃......”春草哽咽着阻拦道。

李四虎摇了摇头,无所谓道:“没事,蹭蹭就不脏了,扔了怪可惜的。”

春草脸色一晒,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让你扔它,我是说,它太硬了。”

如果不硬,怎么可能把狗打得“嗷“一声惨叫?

李四虎脸色一红,他们一家子糙老爷们,也不会蒸别人家宣腾腾的大馒头啊。

春草嗔怪的瞟了一眼男人,把手掌心伸到男人面前道:”给我吧。“

李四虎听话的把堪比石头的死面馒头放在了春草的手掌心儿。

回到屋,春草把馒头切成了小块,泡在了菜汤里,盛了满满一大碗,端出来准备给李四虎吃。

出来一看,李四虎说干就干,已经开始用手薅园子里的青青草园了。

左一把,右一把,像小旋风一样快。

春草连忙走过去道:”干嘛不用镰刀割?多伤手啊!“

李四虎摇了摇头道:”没事,连根拨下来省得以后再长。明天开园子种菜,墙角再砌个猪圈,你看看还需要啥不?“

春草看着硕大的荒园子,眼睛里充满了希冀,小心翼翼问道:”砌猪圈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砌个鸡窝,我想养几只鸡,这样咱家以后就能有鸡蛋吃了。“

她说的是”咱家“,男人听得心情出奇的好,立即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春草把菜碗递到了男人手里,红着脸道:”我把馒头泡在汤里了,我晚上发点儿面,明天就能吃软馒头了。“

”哦。“李四虎接过菜碗,用汤匙舀着汤菜面吃,斯文的样子,不像是村头野汉,反倒像个斯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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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门扉响动,李四虎和春草转回到了前院,是父亲李德仁担着两桶水,带着小六子回来了。

听李四虎说要拨草,李德仁也加入了拨草行列。

小六子则飞鹰走马的在草丛里跑。

正拨着草,草丛里又窜出一道白影来,小六子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揪住了白影的两只耳朵。

春草仔细一看,不由咧嘴笑了,竟然是一只肥硕的白兔子。

小六子把白兔子扣在了篓子里,全家人继续拨草。

不一会儿,又抓住了一只白兔子。



害得春草有些懵逼,李四虎红着脸解释道:“这是全家的衣裳,谁的衣裳要是坏了,就从里面掏出一件出来......”

春草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相对瘦削的李四虎,又看着膀大腰圆的公爹李德仁,以及穿衣裳像打锣的小六子,实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大人和小孩儿、胖子和瘦子衣裳尺寸一样的。

看着春草怔然的面容,李四虎有些尴尬,眼睛突然一亮,进了屋中,不一会儿掏出一件衣裳道:“这是我上城里卖猎物时穿的衣裳,他们没穿过,是、是我自己的。“

这是一件深褐色的短褂长衫,比箱子里掏出的这些确实干净多了。

春草长舒了口气,努力把胸臆中的郁闷给吐出去,把全家唯一的一套干净衣裳放在一边,开始挑拣这些味道怪异的衣裳。

拎出一件衣裳,没有袖子;

擒出一条裤子,撕坏了一条裤䐚.....

一大家子,一年四季的衣裳不少,足足二十来件,就是都有“残疾”,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没有一件或一条齐整的。

春草的脸越看越黑,越看越觉得心里没缝儿,这是正常人应该过的日子吗?

春草黑着脸对李四虎道:“针线笸箩在哪儿?”

李四虎尴尬的摇了摇头道:“咱家、没、没针线笸箩......”

春草的小脸像汪了一池水一样,寒着道:“明天去买针线、顶针和锥子;剁猪菜的菜礅和菜刀;一把铲刀、小锄刀;蒸布;盖帘;小篮子;炕席......”

李四虎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自己家竟然缺这么多东西,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看李四虎一脸懵逼的样子,春草小脸一肃,没好气道:“喂,你记没记下啊?你不是有账本吗?”

李四虎窘迫的摇了摇头道:“不用记,我记得,你让买针线、顶针......”

听李四虎一字不漏的复述完,春草的脸色才稍微放了晴,把“残疾”衣裳全部放在了木盆里,去河边洗衣裳了。

夏草端着一大木盆的衣裳就出了院子,往村西走去。

李四虎忙叫了声道:“喂......”

春草寒着小脸回头道:“做什么?”

李四虎指着西侧的方向道:“河在东边,不在西边。”

春草脸色一红,她明明记得公爹挑水进院时,是从村西边过来的,她想当然的认为河就在西边,结果闹了个大乌龙。

春草低着头急匆匆走了。

李四虎不放心的对小六子道:“跟着你四嫂去,别让她走丢了。”

小六子蹦蹦跳跳的撵春草去了。

河边离家并不太远,大约半里地的距离。

河边已经聚集了四五个妇人,边洗衣裳边嘻嘻哈哈的聊着天,见到春草这个生面孔,都八卦似的看了过来,有的审视,有的端详,有的不屑的撇撇嘴。

一个中年妇人向春草招了招手道:“你是李家新来的媳妇吧?我夫家姓周,你管我叫周婶子就行。”

在娘家时,春草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听妇人们东家长、西家短的扯闲话。

但周氏已经自来熟的跟自己打招呼了,自己不过去又实在不好看,春草只能忍着不适走了过去,没有紧挨着妇人们,而是蹲在了距离五六步的一块大圆石头上开始洗衣裳。

因为没有草木灰,也没有捣衣棒,春草只能用手简单的搓洗衣裳。

周氏状似亲昵的对春草道:“你叫啥名?嫁给李大虎、李二虎、李三虎还是李四虎了、李五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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