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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上尸横遍野,恶臭熏天。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呼啸而来,赶车的两个小厮脸上带着面巾都挡不住这一阵阵让人反胃的尸臭味儿,恶心的叫人直皱眉。
主角:程知年程佳期 更新:2022-09-10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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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知年程佳期的其他类型小说《程佳期程知年》,由网络作家“程知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乱葬岗上尸横遍野,恶臭熏天。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呼啸而来,赶车的两个小厮脸上带着面巾都挡不住这一阵阵让人反胃的尸臭味儿,恶心的叫人直皱眉。
乱葬岗上尸横遍野,恶臭熏天。
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呼啸而来,赶车的两个小厮脸上带着面巾都挡不住这一阵阵让人反胃的尸臭味儿,恶心的叫人直皱眉。
两人手脚麻利的将车上的一个草席子卷起来的尸身给扔了下来。
“成了,走走走!摊上这么个差事可真是晦气。”
“谁让咱两脑子蠢,没给那新来的管事刘妈妈塞红包,人家可是新夫人带来的心腹,你不孝敬,有的是苦头你吃。”
“今日新夫人进门儿,咱这位旧的也总算是熬死了,不然这场面还不知道多尴尬啊哈哈。”两人一边爬上车,一边调侃了起来。
“呵,你还真当这是巧合呢?新夫人进门的日子是早早的就定了的,这位的死期,也是早早的就定了的。”一个小厮压低了声音道。
另个小厮面色微变,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爬上了车,低头看了一眼那个躺在乱葬岗的草席子,叹了一声:“她也是个苦命人。”
不过,他们能给的同情,也只是一声叹息而已。
两人不再久留,一抽马鞭,便驾着马车飞快的跑了。
尸山堆里,那卷草席子被大风一吹,包裹起来的草席被吹开。
里头安静的躺着一个面白如纸的女人。
她衣衫陈旧单薄,发丝凌乱,却依然可看得出那精致的容颜。
冻裂开的粗糙十指动了动,混沌的意识让她有些茫然。
她是已经死了,还是快死了呢?
忽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撑着沉重的眼皮子,她隐约能看到,一个男人骑着快马,衣袂翻飞。
她如今落得这样的境地,还有谁会来给她送这最后一程?
马儿在她身边停下,随后,她便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真暖和,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暖和了。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程佳期心下一惊,是他?
程知年,她名义上的小叔。
因为只是程家老太爷收养的义子,程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正眼瞧他。
她程佳期,更是把他视为出气的眼中钉肉中刺,肆意刁难折磨。
后来程家败落,却也只有他,科举登科,官途顺遂,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玩弄权势,成了无人敢惹的权臣大人。
可她不曾想到,如今这黄泉路上,唯一来送她的人,却是他。
她以为,他会恨她的,正如他恨程家那样。
果然人到快死的时候,才能明白谁真谁假,谁好谁坏。
程佳期眼眶有些湿了,若是重来一世,她一定待不会重蹈覆辙,落到如此下场。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气息越来越弱,意识也渐渐混沌了,她甚至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可能,真的快死了。
“佳期,我带你回家。”
随后,便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小心翼翼的,如同羽毛一般。
程佳期只感觉浑身一僵。
但她已经来不及多想,意识便彻底涣散,这一世,她一步错步步错,终究是落下太多遗憾了。
——————
“姑娘,姑娘,快别睡了,要去给祖母请安了。”
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嗯,真舒服呀,她好些年,没有盖过这么温暖的蚕丝被了。
蚕丝被?
常遇春就算舍得给她用这么好的被子也没这个本钱吧?
程佳期猛的睁开眼,入目便是天青色的床幔,上面还挂着金丝勾成的流苏铃铛,屋内的陈设都极尽奢侈,连桌上的茶盏都是上好的玉盏。
一个圆圆的脸凑到了她的眼前,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姑娘?是不是梦魇了?”
珍珠?她最忠心的小丫鬟,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她还活着,还没有被毒哑,还没有惨死在那些人的刀下。
她摸着细软的蚕丝被,怔怔的出了神,她真的,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现在什么时候?”
珍珠皱着眉道:“现在?天启九年呀,姑娘是不是睡糊涂了,怎么问些奇奇怪怪的话。”
天启九年,真好,她还没有和常遇春成亲,她还有祖母还有父亲。
“姐姐怎么还在睡呀?怕是又赖床了不是?”这时,一个明艳的少女走进来,脸上还堆着几分讨好的笑。
程佳期看着她的眸光闪过一瞬的冰冷,却又立即恢复了平静:“你怎么来了?”
程梨雨却没有察觉到程佳期的情绪变化,毕竟如今的程梨雨,还太小,她只当程佳期又是起床气犯了,不开心。
程梨雨堆着笑,拉着她起来梳妆:“姐姐快别睡了,我亲自来伺候姐姐梳妆可好?可不能耽误了给祖母请安才是。”
程梨雨嘴上这么说着,却也只是把她拉起来坐下,然后冲着一边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让丫鬟们来伺候她梳洗。
程梨雨就是这样,嘴上表现的比谁都恭敬,比谁都做小伏低的,可行动上却从来不做任何表示。
偏这副嘴脸还把程佳期哄得团团转,真以为自己这个庶妹是真心实意的匍匐在她脚下的。
“姐姐,你可别忘了,咱今天最重要的事,得跟祖母说明你不想要赵家那门亲,不然,这亲事真的订下了,你跟遇春哥哥可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程梨雨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
程佳期挑了挑眉,她说呢,这程梨雨今日这么殷勤,原来是为了提醒她这事儿。
前世家里是准备给她订下赵家的亲事的,赵家是皇商,家里富的流油,和他们程家也算是门当户对的,赵家二公子虽说有些任性,却也算是人品端方,全家都很满意。
除了程佳期。
她听信了程梨雨母女两个的话,认为赵家二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而且家里只是为了和赵家联姻谋取利益,根本没有在意她的幸福。
而且在此之前,程梨雨还早就故意撮合自己的表哥常遇春和她私下相见,把那穷酸表哥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最后程佳期为了嫁给常遇春,和家里闹的天翻地覆,把祖母都险些给气死。
最后还是没拦住她。
她以为自己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多么热烈又美好,殊不知自己早已经沦为他人的踏脚石。
程梨雨巴巴的让程佳期反抗赵家那门亲,不就是因为自己看上了么?
可惜啊,上辈子就算程佳期不要的亲事,赵家也看不上程梨雨这个庶女顶替,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珍珠神色复杂的道:“姑娘,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变了好多。”
从前的姑娘,心中没有半点城府,从不会这样盘算。
程佳期捏了捏她肉肉的脸:“傻珍珠,你只记得,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珍珠立马重重的点头:“珍珠也一定会保护姑娘的!”
不论姑娘变成什么样,她都要誓死追随!
——
程佳期现在清闲了许多,王氏还经常送些衣裳首饰来,给她准备春日宴的行头。
这府中看似平静,但程佳期知道,这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终于在春日宴的前一日,变故还是发生了。
“四姑娘竟然被允程参加明日的春日宴!说是孙姨娘在老爷那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寻死觅活,老爷竟就真的心软答应了,让四姑娘明日回来了再接着罚跪。”珍珠说的愤愤然的,跟个机关枪一样叭叭个不停!
程佳期却并不意外,这次的春日宴是她们母女俩筹谋已久的,怎会轻易放弃?孙姨娘能在这府中得宠十几年,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可以说,她爹的软肋,孙姨娘一掐一个准!
“我爹这几日都歇在哪儿了?”程佳期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珍珠愣了愣,才道:“好像一直睡在书房。”
珍珠突然反应过来,孙姨娘的脸都被扇成猪头脸了,老爷看着肯定不适啊!
程佳期揉了揉额角:“我这个母亲可真是一点儿也不会争宠,孙姨娘的脸都成那样儿了,她也不知道趁着这个机会去笼络笼络我爹的心。”
不得不说,王氏和程群山这对夫妻的情分的确是很浅,大孙氏没死之前,程群山心里装着大孙氏,大孙氏去世之后,程群山有了替代品小孙氏,至于王氏,他们恐怕也只剩下相敬如宾了吧。
现在孙氏都破相了,她爹竟然宁愿睡书房都不愿意去王氏那院子里。
但凡王氏争气一点,趁着这个机会把她爹的心给笼住了,这程梨雨也没这么好出来。
“大夫人性子要强的很,哪里会那些小妾的做派,自然是不愿意伏小做低的去求老爷疼爱的。”珍珠嘟囔着道。
“可惜我那老爹这辈子喜欢的女人都是一个款,那就是柔弱不能自理款,这一点小孙氏可是拿捏的死死的了。”
她的确是她那老父亲心尖尖上的闺女,但是那小孙氏,也的的确确是她老父亲心尖尖上的女人。
要想彻底弄垮小孙氏,还得给她致命一击才行。
“珍珠,你去孙家一趟。”
“孙家?”
“帮我找一个人······”程佳期压低了声音。
“是!奴婢这就去!”
这一去,到了晚上才回来。
“姑娘,我去了孙家了,一见着我就找我要钱。”珍珠有些愤懑。
这好歹也是先夫人的娘家,怎知落魄之后便这样无赖,对自家外孙女一句问候都没有,张口就是要钱。
程佳期已经不在意了,若是前世她还会落寞一阵,可如今她已经清楚,若是孙家当真有情有义,就不会在她娘死后就急着把孙姨娘送进来稳固地位,生怕丢了程家这棵摇钱树,更不会眼看着她被孙姨娘一步步残害,却无动于衷。
她是程家的女儿,有程家人的疼爱,她已经很知足了。
“那我那位小姨呢?你可看到了?”
珍珠摇摇头:“没有,他们就搪塞我说什么那位九姑娘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不方便见外人,可我找下人偷偷打听,却才知道他们家竟然把她卖了!”
孙家就算家道中落了,但好歹还有程家接济着,日子也不算难过,即便是那些庄稼人户也没有动不动就卖闺女的,他们竟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几天。”
程佳期秀眉微蹙:“还是晚了一步,你可知卖去哪儿了?”
“问了只说是卖给了一个姓李的牙婆,说是要带到外地去卖,也不知道会卖去哪儿,孙家人压根也不在乎,拿了钱就让牙婆带着她卖远点。”
珍珠宽慰着程佳期道:“这个孙家的九姑娘也只是个庶女,和咱先夫人也不是亲姐妹,更何况,和先夫人岁数差了十来岁,也没什么感情,姑娘也不必为了她太过难过了。”
程佳期摇了摇头:“这个人很重要,一定要找到。”
“为啥呀?”珍珠越来越不明白自家姑娘脑子里想的什么了。
“你知道小孙氏为何专宠这数十年吗?”
“还不就是她有手段会狐媚男人!”
程佳期啧了一声:“因为她是我娘的亲妹妹,眉眼有那么三分相似,她又惯会打着我娘的旗号博同情,还整日里装的跟我娘一样的娇弱,我爹这种心里永远住着白月光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心动?”
珍珠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这跟那位孙家的九姑娘有啥关系?”
程佳期狡黠的弯了弯唇角:“因为那位九姑娘呀,竟生的与我娘有七分像,而且,天生的柔弱不能自理。”
珍珠惊喜的道:“那她若是进府,孙姨娘好日子岂不是到头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尽快找到她。”程佳期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前世这位九姑娘第一次出现,还是在十年后,那时候程家已经摇摇欲坠,父亲整日为了打点关系东奔西跑。
有一日到了林少卿府上拜访的时候,才无意间撞见了被辗转卖到林府的孙九娘,她已经被人卖了十多次了,进过窑子,当过歌姬,还被各路达官贵人当做玩意儿互相赠送,过的十分悲苦。
父亲那日从林府回来,便一病不起,彻底倒下了。
或许那日只见了一面,他便真的把她当成了她娘孙优容了吧。
“可如今人已经卖出去了,不好找呀!”珍珠着急了起来。
程佳期眸光闪了闪:“或许,他能帮我也说不定。”
“谁?”
——
翠竹轩。
“小叔~”
对于程佳期突然冒出来的小脑袋,程知年已经习以为常。
这丫头现在天天跑到他这儿来献殷勤。
不知道今天又是什么花样。
第二天梁以霜走路的时候,疼得要命。
她没有过经验,但昨天晚上醉后反应迟钝,好几回疼,她都没有阻止陆津南。
梁以霜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下去,跟学校请了假,去了趟医院。
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合,居然会跟陆津南撞上。
他和几个同事跟她进了同一趟电梯,对她熟视无睹。
梁以霜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专业术语,陆津南偶尔应两句,寡淡的很。
蒋楠铎是真没看见梁以霜,问陆津南说:“所以你跟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分手了。”
“那么优秀的女孩你也舍得分。”蒋楠铎咋舌,“你当初为了追她可是费尽心思,因为她在国外,你不喜欢异地?”
梁以霜竖起耳朵,可陆津南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结果正好看见他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只看了一眼,就没什么情绪的移开了。
梁以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陆医生。”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视线在她和陆津南身上逡巡。
陆津南清冷的说:“来看病?”
“昨天晚上……”梁以霜脸蛋有些红了,“就是有点小伤。”
陆津南了然,看上去似乎在走正常询问病人流程:“被什么弄伤的?”
是他的……
梁以霜无言以对,脑子空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陆津南道:“去我办公室,小问题我趁着没上班的功夫能给你解决。”
她点点头,来医院看这种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陆津南自己造的孽,就该让他自己负责。
只不过上药的时候,不管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那么一下他上药手法不对,梁以霜疼的叫唤了一声。
陆津南动作顿住,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梁以霜自己都感觉到这声音有点太嗲了。连忙找话题说:“陆医生,这医药费怎么结?”
“不用。”他侧身站了起来,疏离的说,“处理完了。”
“哦。”本来走流程看病,得一个下午,现在一个下午时间都省出来了,她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
梁以霜还没有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说:“陆医生,我能不能要下你的微信?”
话音刚落,护士提着东西进来,“陆津南师,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陆津南一边跟护士道谢,一边冷淡的回复她:“我们一来不是朋友,二来也不是亲戚,医患关系而已,没有加微信的必要。”
正走出去的护士听到这回头看了梁以霜一眼,从上到下,最后鄙夷的收回视线,才继续往外走。
梁以霜理解,她要他微信也只不过是为了把药钱转他而已,她也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人情牵扯。昨晚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尴尬的了。
他俩之间隔了个姜宴,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荒唐。
梁以霜清醒以后,后悔得不行。
…
梁以霜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了她很久的张喻。
“陆津南在这儿上班。”这是张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梁以霜说:“这么关注他?”
“别说我了,就问有几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多看两眼的?”张喻说,“除了难hold住眼光高,他这个人就完美了。”
梁以霜表示赞同,在医院的护士,以及她跟他进办公室时女人们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眼神,他确实很惹眼,很讨女人喜欢,自己昨天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缠上他的么。
换个丑的,哪怕她最糊涂了,按照她这么乖的个性,也绝对不会任由昨天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男人这玩意儿都是成长过来的,你别看他现在多百毒不侵,曾经也绝对无可救药过。”张喻笃定道。
梁以霜想起刚刚在电梯里,陆津南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静背后,是翻腾着波涛汹涌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张喻却神神秘秘凑近她,“我觉得陆津南应该很喜欢你这款。”
梁以霜没吭声。
“有一次,你跟姜宴一起参加聚会,穿了条很性感很短的裙子,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你腿一直打量到了脸。”张喻揶揄道,“这么看兄弟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失礼?”
这平平无奇一句话,却让梁以霜脑子瞬间炸了。
张喻的话乍一听,是陆津南一开始就没把她当表嫂。可这问题归根结底,是姜宴不重视她,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梁以霜心跳很快,突然有种念头窜出来:分手虽然是她提的,但是她被渣了。
本来她应该回去休息的,可她忍不住,折回了陆津南的办公室。
她大概是打扰到他了,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不悦,碍于教养,倒是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梁以霜说:“陆医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姜宴是不是外头还有人?”
姜宴外头的莺莺燕燕,那是数不胜数,何止一个。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陆津南表哥。他自然不会在梁以霜面前说姜宴的不好。
陆津南只疏离的说:“他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
梁以霜沉默着不说话,也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可心里头一旦有了猜测,就总是记着。张喻送她回家以后,就开始翻姜宴所有的社交平台。
结果关于姜宴本人的蛛丝马迹没翻着,倒是翻到了陆津南的微博。
只能看见一条微博,五年前的,只有两个字。
渣女。
没带标点,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可光是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感觉出浓浓的不甘,以及那种,压抑的痛苦。
陆津南果然,也为女人要死要活过。
然后,才练就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过心的,高端玩家。
梁以霜因为渣女两个字,发了会儿呆。
其实她跟陆津南,很早就认识了。
五年前,她还在上大学,跟陆津南一个学校。学校六级帮扶小组,就是他带的她,只不过他应该不记得她了。毕竟陆津南连她名字都没有问过。每次见面就是讲题。
讲个十分钟核心内容,就走人。
倒是梁以霜,暗恋过陆津南一阵,做六级习题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说:“陆同学,我室友挺喜欢你,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奈何陆津南早就洞悉一切,淡淡的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从那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让他补习英语了,申请换了其他人。
后来听说,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追了那姑娘挺久的,从高中一直到大二,追了几年。
不知道是不是陆津南最近分手的这个。
……
只能说,网络上的东西即便再小心,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梁以霜最终还是发现姜宴跟其他女人的暧昧痕迹,是一个女网红发的一组照片,床上那张,哪怕没露出姜宴的脸,她也认出了那是姜宴。
姜宴无缝衔接没事,乱来也没有事,可她接受不了自己被绿。
梁以霜当天就去找了姜宴。
姜宴看到她时,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对:“你怎么来了?”
梁以霜往他身后的屋子里扫了眼,说:“你家里还有其他女人吧?”
姜宴道:“关你什么事?”
之前绿她不关她的事?
梁以霜气得发抖,她是个好脾气,几乎不发火,所以姜宴也没有想到,她会抬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懵了半晌,骂道:“你有病吧?”
“谁叫你劈腿。”
姜宴道脱口而出道:“拜托,你这不给碰的性子,还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我当时为了得到你花了多少代价把你爸搞破产……”
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顿住。
梁以霜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可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了,她早就猜出了个大概。当时她跟姜宴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他帮助自己破产跳楼的父亲治病,她感动得不行才跟了他,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姜宴皱了下眉,就笑了,大方的承认道:“当时不是喜欢你么,就用了点手段。不过,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办,报复我?整个a市还不是我家最大,谁能帮得了你?你整不了我。”
……
张喻看到梁以霜的时候,她双手上都是血。
“你这从哪打仗回来呢?”她调侃了一句。
梁以霜这是当时太生气了,抓着一块地面的大理石砖就往姜宴身上砸,后来又挠他,双手才染上了血。
“我想让姜宴进去。”
“进哪?”
梁以霜说:“监-狱。”
张喻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乖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梁以霜:“我知道,我要让他进去。他在我爸的合同上动了手脚,他肯定还做了很多违法的事,这种人渣不应该犯了错却相安无事。”
“但是你得弄清楚现实问题,姜宴的背景你能撼动么?他那群狐朋狗友谁不怕他。”张喻想了想,说,“唯一一个不怕他的陆津南,还是他自己家的。”
梁以霜想起了陆津南那张脸,以及那天晚上被她环抱住的腰身,抿了下唇:“陆津南不怕他么?”
“你话说反了,反而是姜宴从小就有些怵他这位表弟。陆津南虽然是个医生,但他们陆家就他一个儿子,他很有话语权。”张喻顿一顿,又警惕的说,“但是你可千万别打他的主意,陆津南会乐意帮你一个外人吗?”
梁以霜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去呢。
她就想报复姜宴,让他付出代价。
梁以霜实在舍不得陆津南这条线,表弟表弟,又不是真正一家人,越大的家族,亲情反而越单薄。而且她跟姜宴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他经常跟陆津南见面,他俩关系绝对是没有那么好的。
指不定吹吹枕边风,能起些作用。
梁以霜是铁了心,要拿下陆津南。
但是要见陆津南,着实没那么容易。
他经常性出差,再者,就算他在医院,她也没理由找他。哪怕他们见过没几面,她也差不多猜到,他不喜欢有人耽误他的工作。
不过,很快她就有见陆津南的机会了。
她在学校当老师,有一个学生身体有些不适,觉得胸里有硬块。
梁以霜陪着女学生一起去做检查,在选择专家门诊的时候,特地选了陆津南。
他长得太好了,女学生看见他,也脸红了几分。
“去做个b超,看看是不是增生。”他开口道。
梁以霜有些担心的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不会。”陆津南的视线在梁以霜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没什么表情的移开了。
她今天来见他,特地穿得有点性感。领口很低。
“陆医生,那我们先去做检查了。”梁以霜说。
等女学生进去准备检查的时候,她溜回了陆津南办公室。
这会儿差不多是快要午休了,她进去的时候他正好脱下白大褂,陆津南道:“还有什么事?”
梁以霜硬着头皮,大胆的走过去搂住他的腰,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小腿蹭他,说:“陆医生,我想你了。”
陆津南挑了挑眉,轻佻的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却是一如既往淡然:“你还挺骚。”
陆津南长得很高,167的梁以霜在他面前,足足矮了一个头多,他看她不得不垂眸,这一垂眸也就导致他眼神里多了几分冷冰冰的味道。
梁以霜想,他要是不说话,那可真真是个冰美人。可是说话又是斯文多情的模样,这种反差感真的是太有吸引力了。
“陆医生,我是真的想你。”她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陆津南嘴角微微挑起,捏着她下巴的手顺着她的背下滑,揽住她的腰,颇有暗示性的说:“是想我,还是想睡我?”
男女之间感情升温的最快方式,就是那档子事情了。
梁以霜往他怀里靠,两个人看上去抱得密不可分,她说:“都想。”
她是个南方人,声音很柔,这会儿又是带了目的接近他的,像极了一朵虚伪的小白莲。
陆津南明白她有所图,也许是想攀高枝,或者想要钱。不过他不介意有人这么热情的给他送一顿免费“午饭”,他有些心不在焉的问:“你喜欢哪个酒店?”
梁以霜有些为难的说:“可是我得陪我的学生,今天恐怕没时间。”
陆津南露出点惋惜神色,“那明天你来医院找我。”
“嗯。”梁以霜应着,迟疑了一会儿,垫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陆医生,我先走了,明天见。”
她这是算计好了的,今天有个学生,陆津南什么也做不了。她得吊着他的胃口,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珍贵了。到时候她什么便宜都占不到。
陆津南在她走后,脸色的惋惜神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去了食堂。
蒋楠铎神色古怪道:“今天你看见梁以霜没有?陪她学生来医院,那穿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怪带劲的。”
陆津南瞥了他一眼。
“你跟她那次,从后面来应该感觉很不错吧?”
“忘了。”他慢条斯理的端着餐盘往餐桌上走,“下次我记一下,告诉你。”
蒋楠铎的脚步就停下来了:“你们还有下一次?”
陆津南不言不语,没做解释。
“你该不会,对她上瘾吧?”蒋楠铎的眼神有点复杂。
陆津南淡道:“跟她做感觉一般,但她那张脸,还算能看。“
“陆津南我劝劝你,你跟她走得越近,跟国外那位就更加没可能了,你们多少年了,别赌气。”
陆津南的声音冷了点:“她的男人恐怕更多。”
“你这,该不会是在报复国外那位吧?”蒋楠铎道,“她占有欲那么强,估计能被你气个半死。今天一大早,她还来找我聊天了,那能是为了找我么,分明是想打探你的消息。”
“分手是她提的,你认为她还会想着复合?”陆津南没什么语气道。
蒋楠铎哑口无言,但是也不意外,毕竟那位之前可是被陆津南给宠坏了,陆津南是什么人呀,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还不是都能跪下来给她换鞋。
只不过,那位之前再怎么闹,也没有提过分手。
梁以霜这会儿要是被姜宴看见了,他或多或少会猜到点她的意图,肯定会阻止自己的。
陆津南却半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似乎完全不在意被外头的人看见。
“陆医生。”她不得不恳求他。
陆津南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将她往下摁。
梁以霜受不了这种亲密,被迫低低叫唤了一声。
他凑到她耳边跟她咬耳朵,语气清冷:“害怕他看见?”
她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跟前男友的表弟好,是什么感觉?”陆津南在心里思索该怎么形容这种情况,“刺激?”
确实。
她到了好几次了。
“你说他要是看见了,该怎么办?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还来招惹他的表弟……”陆津南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
梁以霜觉得他就是使坏,明明他伸手就能关上车窗,可是他就是不关,非逼得她手足无措的开口恳求。
外头的姜宴隐隐约约觉得声音有点熟悉,而后脸色微微一变。
下一刻,车窗彻底关上了。
“陆津南,那女人我是不是认识?”姜宴开口问道,“听着有点耳熟。”
“嗯。”里头的人应了一句,却再也无话。
姜宴有些纳闷,却也没有偷窥的爱好,耸了耸肩,转身先进了陆津南的住处。
车里,陆津南的嘴被梁以霜那双白嫩的手捂得死死的,她生怕他在刚刚就出卖了她。
男人的双眼清醒的很,半点欲望都看不见,根本不像在办事。
对陆津南而言,这次的感觉显然也没有多棒,也不会有足够浓烈的快意让他惦记着下一次。
他顺了她的意,让她上车,不过是做完手术之后疲惫,想解解闷。
梁以霜则是很累,整个人像是没骨头,靠在他胸膛一动不动。
“陆医生,这次我可不可以加你的微信?”她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陆津南琢磨了一会儿,这次倒是没有拒绝,随手翻开二维码给她扫。
随即又觉得办事麻烦,到头来他还得把人给送回去。本来是为了解乏,为了送她开车来回,或许会让他更累,着实不划算。
陆津南不太想再有下一次。
不过这回,他还是主动送她回了家,又很体贴的把准备好的避.孕药给她。
梁以霜说:“谢谢。”
陆津南颔首,很快就开着车走了。
梁以霜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有了微信,联系陆津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她没有想到,陆津南会立刻去国外进行一个为期三个月的培训。
梁以霜有些焦急,三个月的时间一过,什么暧.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陆津南身边那种不缺女人的,绝对早就把她抛在脑后了。
事实证明,梁以霜也没有想错。
陆津南真的完全没有想起过她,她就像是待在他脑子的一个废弃角落里,他没再问津。
他这样的男人太吃香了,哪怕是在国外,也有不少女人爱约他。
给他培训的一个华人教授的女儿,天天下课,就会来找他,同为医学生,不懂的问题,都会来问他。
问到最后,尺度越来越大,最后光着身子问他生物相关的问题。
“陆医生,你觉得我这具身体怎么样?”
陆津南倒是从容淡定,客观的分析道:“还不错。”
“那你有没有兴趣试试?”她笑了笑,说,“我房间正好有红酒,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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