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心宁陆云深的女频言情小说《谁道三冬无春色全文阮心宁陆云深》,由网络作家“幽龙长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心宁醒来,已经是三日后。她的双手剧痛,被厚厚的纱布包裹,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太医说,她的手伤的太重,要留下一辈子病根了。外面的小丫鬟还以为阮心宁依旧昏沉着,低声咬着耳朵:“姑爷对沐姨娘真是上心啊,她的手上不过被烫破了一点皮,姑爷就紧张的把宫中的御医都请来了,再看咱们小姐,昏厥了整整三日,也不见姑爷来瞧她一眼。”“人比人得死,你们快看,姑爷又给沐姨娘上药了,真让人羡慕啊!”阮心宁强撑着病体,向窗外望去。院子中,陆云深正小心翼翼的给沐瑶上药,上完后还贴心的吹了吹。沐瑶撒娇似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陆云深便宠溺一笑,打横将沐瑶抱起。看着这一幕,阮心宁的心脏一点一点凉下去。她闭上眼,眼眶发酸。阮母在一旁,满脸担忧:“心宁......”阮心宁...
《谁道三冬无春色全文阮心宁陆云深》精彩片段
阮心宁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她的双手剧痛,被厚厚的纱布包裹,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太医说,她的手伤的太重,要留下一辈子病根了。
外面的小丫鬟还以为阮心宁依旧昏沉着,低声咬着耳朵:
“姑爷对沐姨娘真是上心啊,她的手上不过被烫破了一点皮,姑爷就紧张的把宫中的御医都请来了,再看咱们小姐,昏厥了整整三日,也不见姑爷来瞧她一眼。”
“人比人得死,你们快看,姑爷又给沐姨娘上药了,真让人羡慕啊!”
阮心宁强撑着病体,向窗外望去。
院子中,陆云深正小心翼翼的给沐瑶上药,上完后还贴心的吹了吹。
沐瑶撒娇似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陆云深便宠溺一笑,打横将沐瑶抱起。
看着这一幕,阮心宁的心脏一点一点凉下去。
她闭上眼,眼眶发酸。
阮母在一旁,满脸担忧:“心宁......”
阮心宁强撑起一抹笑容:“娘,我没事,我已经不爱他了。”
从他把自己父母吊起,逼着自己为沐瑶献血,她的心就已经凉了。
后来发生的种种,只是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离开的决心。
阮母叹气:“你能想开就好,你父亲告老还乡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明天就是咱们离开的日子,你的行李赶紧收拾好,这一走,咱们一家应该再也不会回京了......”
阮心宁深吸口气,点了点头。
她正要收拾最后的行李,久未露面的陆云深终于来她的院子。
可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明天是我为瑶瑶扶正的日子,你去山上亲手抄下一本平安经,作为你伤害瑶瑶这么多次的代价。”
阮心宁不想在离开前再节外生枝,默默点头。
“好,我答应你。”
陆云深看着阮心宁那包着纱布的手,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忍,放缓了语气:
“心宁,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正室,瑶瑶通情达理,让她为平妻,也能在府中协助你啊。”
阮心宁看着千方百计说服自己的陆云深,突然想到他当初求娶自己的模样。
那时的陆云深,对自己说着一生一世。
可誓言散的太快,顷刻就不见了。
阮心宁垂下眼眸:“好,我知道了。”
她的两次反抗,都换来血的代价,如今她不想再反抗了。
只要捱到明日,一切就都解脱了。
夜深霜雪重。
山上的寺庙冷的像冰。
阮心宁刺穿手指放血,写下了九百九十九页平安经。
写完之后,她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
她揉着僵硬的膝盖起身,却无意中瞥见了放在一旁还愿的血经。
好奇心让她翻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本。
可在看到上面的字迹时,她双手一颤,经书应声落地。
“信男陆云深,愿用十年阳寿,换阮心宁岁岁无忧。”
“信男陆云深,愿分担阮心宁的忧愁,带给她无尽欢乐。”
“信男陆云深,祈求阮心宁能够心悦于我,若我心愿达成,必定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每一本经书都用鲜血抄录百遍,每一遍都写着陆云深曾经对自己的深情。
这几十本血经,最早一本是写于他们初次相遇,最晚一本是写于他们成婚当年。
可惜,当初一心对她的男人已经不见。
阮心宁拿好血经,向外走去。
这一次,她不光为沐瑶抄下了平安血经,还额外为他们二人抄录一本姻缘经。
临行之前,她拿起陆云深为自己抄录的几十本血经,走向香炉,一本一本全部扔了进去。
炉火烧起,也将他们曾经的爱意燃烬。
“施主,你这是......”
阮心宁看着香炉,释然道:“断绝红尘,重归兰若。”
回到府中,她将两本经书递给陆云深。
陆云深看着姻缘经,不解道:“这是什么?”
阮心宁眼神古井无波,平静道:“是鸡鸣寺的姻缘经,希望你和沐瑶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陆云深俊眼变得无比固执:“你要我和沐瑶一生一世?”
“是。”阮心宁直视他。
陆云深不知为何,心中燃起一阵燥闷。
他想对阮心宁解释些什么,可最后碍于颜面还是广袖一甩,大步离开。
阮心宁死死攥紧和离书,力道之大,鲜血已将纸张渗透。
父亲告老还乡的奏折已经递上去,自己也要在七天之内整理好行装,不能让陆云深察觉出什么。
那九十九首她曾视如珍宝的情诗,陆云深送给她的每一件礼物,还有他们成亲时,他亲自写下的誓言,都被阮心宁扔到火盆中。
火焰燃烧,烧尽过往一切情谊。
阮心宁在火焰中闭上眼,任由泪水落下。
那个曾经单膝跪下,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陆云深,那个为了抗争,挨了他父亲一百鞭的陆云深,那个曾经说一生一世只要她一人的陆云深,随着火焰,逐渐模糊......
阮心宁跌跌撞撞走出。
就在这时,外面的丫鬟突然交头接耳:“喂,你们听说了吗?姑爷要升瑶姑娘为平妻了,文书还有七日就要下来了!”
“姑爷疯了吧?沐瑶就是个戏子,下九流的玩意儿,姑爷竟然要让她做平妻!”
“要不说姑爷是动了真情呢!”
平妻。
阮心宁呼吸一窒,捏着和离书的手微微颤抖。
她还记得那年陆云深在求娶自己时发下的誓言,他说妾当如蒲柳,我愿做磐石,蒲柳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可是现在蒲柳依旧,磐石已经另爱他人。
阮心宁不愿再回想从前,她深吸口气,拿起和离书走向陆云深的庭院。
原他们本是住在一起的,但自从陆云深被沐瑶迷住后,就分院别居了。
阮心宁正在思考如何让陆云深摁下手印时,外面一个小丫鬟突然上前:
“小姐,您是来找姑爷的?”
“嗯,有个东西需要他按手印。”
小丫鬟望着自家小姐苍白的面孔,心疼道:“小姐,您的脸色不太好,还是奴婢代您拿进去吧。”
阮心宁迟疑片刻,还是点头。
小丫鬟将这和离书放在茶盘下,轻敲了下大门。
大门打开的那一刻,阮心宁身体一僵,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
陆云深正单膝跪地,靠在沐瑶的肚子上,满脸温柔。
沐瑶嗔怪的笑着,身体紧紧贴在陆云深的手臂上,两人亲密无间犹如一对眷侣。
“姑爷,这里有一张契书需要您摁手印。”丫鬟小声开口。
陆云深这几日都在办沐瑶升平妻之事,还以为这是平妻的契书,看都没看就摁下手印。
阮心宁的身体一颤,眼眶再次酸涩。
刚成婚那会儿,陆云深也是日日这么靠在自己的肚子上,期盼他们的孩子降生。
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和现在几无二致。
可现在这期待和温柔,都不再属于她了。
小丫鬟很快走了出来:“小姐,姑爷摁好了。”
阮心宁看着和离书上,那抹鲜红的指印,鼻腔发酸。
她刚要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嫩如新燕的声音:
“姐姐,你怎么过来了?妹妹给姐姐请安......”
陆云深看到阮心宁,下意识松开沐瑶的手,眉头死死皱成一个‘川’字:
“阮心宁,谁让你来这个院子的?”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瑶瑶已经有身孕了,不要再来刺激她,你听不懂吗?”
阮心宁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垂下眼眸:“不会有下次了。”
明明顺从的回答,却让陆云深莫名有种失控感,他正要说什么。
沐瑶就凑上前,对陆云深温声劝道:“相公,别这样,姐姐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随后,她又看向阮心宁,上前拉着她故作亲热道:
“姐姐,相公方才说要带我去拍卖会,奴家正想叫您呢,前几日 你为了我腹中的胎儿换了那么多血,妹妹理应谢您才是。”
阮心宁看着两人紧紧交 合的双手,垂下眼眸:
“不必了。”
沐瑶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红着眼:“姐姐这是不肯接受妹妹的好意了?妹妹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宴请您,可这毕竟是妹妹的一点心意,相公......”
说罢,她娇柔婉转的望向陆云深,楚楚可怜。
陆云深当即心疼不已,对阮心宁压低声音:
“瑶瑶已经如此识大体,心宁,你也别太过分!”
轰!
阮心宁犹如被一记无形的巴掌,狠狠抽在脸上,快要站不住。
原来爱与不爱的差别,竟然这么大。
她突然觉得无比疲惫,疲惫到什么都不想说了。
次日一早,是沐瑶的扶正之宴。
阮心宁本不想去,可一想到一向对她很好的老太君也会来,还是简单梳妆参加了宴会。
自己马上就要离开,怎么也要老太君做最后的道别。
刚到席面上,众人看向阮心宁的眼神充满怜悯。
寻常男子最多纳妾,可是陆云深却要扶妾为平妻,这不是在打阮心宁的脸吗?
可阮心宁已经不再在意这些,她无视这些人的指指点点,走向后宅。
“老太君,对不起,心宁已经决意和陆云深和离了......”
她不愿伤害老太君,可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已无法再隐瞒了。
老太君听后,忙拉着她的手劝道:“孩子,我知道这段时间云深委屈你了,可他对那个小戏子就是一时兴起,小猫儿似的图个新鲜,老身能看得出,他心中最爱的还是你。”
阮心宁苦笑着摇头:“老太君,不论爱与不爱,这段时间陆云深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将我伤的太深,我们......没法回到过去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心宁已经下定决心了。”
老太君原本还想再劝,但见阮心宁这心死的模样,还是叹了口气。
“是云深这孩子没福气......罢了,好孩子,以后不论你是不是陆家的媳妇,老身都把你当成亲孙女疼爱,不过老身还有最后一件事求你。”
阮心宁眼眶顿时红了。
老太君还是如从前一般,疼爱自己。
“您尽管吩咐。”
老太君面露威仪,眼中闪着睿智的光。
“方才,云深带那小戏子跟我请安,我搭了下她的脉,她脉象虚滑,并非有孕之相,恐怕这一切都是她为了固宠的设计。”
“你去把云深叫来,就算我陆家没有福分让你做媳妇,老身也断断不能允许这种女人进门!”
阮心宁内心一震。
沐瑶的孩子是假的?
但她也无暇多想,就命人去叫陆云深。
阮心宁这边刚吩咐完,回来之后,就听到老太君房间内一阵异响。
“该死的老东西,你敢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沐瑶的表情无比狰狞:“我要你死!”
轰!
阮心宁一颗心快要跳到喉咙口,她慌忙推开大门,就见沐瑶死死掐着老太君的脖子,老太君的脸色涨紫,拼命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哪能和沐瑶相比?
很快,老太君的手就无力的搭了下去。
“沐瑶,你怎么敢!”
阮心宁疯了一般扑上前,猛地的推开沐瑶。
“老太君!”她不断的拍着老太君的胸口,可老太君呼吸细微,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陆云深闻讯前来,就见老太君已然昏迷不醒。
“祖母!”
他慌忙跑出去请太医,在路过阮心宁时,眼神冷的骇人。
十余个太医围在阮府会诊。
阮心宁急的几个时辰,水米未进。
沐瑶一脸受了委屈的模样,躲在陆云深的怀中,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怨恨的瞪着阮心宁。
数个时辰过后。
为首的太医才终于走了出来,他对陆云深抱歉的拱了拱手:
“陆公子,您要做好心理准备,老太君她闭气太久,苏醒的可能微乎其微了......”
陆云深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红木桌面瞬间裂开无数道细痕。
下一刻,他那冰冷的目光猛然射向阮心宁和沐瑶二人。
“你们两个,是谁害了老太君?”
沐瑶染着红 豆蔻的指甲,连忙指向阮心宁:
“相公,是她!我来的时候,老太君就被她掐没气了!”
阮心宁心下巨震:“明明是老太君发现你假孕......”
她的话还未道尽,沐瑶就厉声打断:
“就是你!”
“相公刚才我亲眼所见,就是她要害死老太君,她不光要害老太君,还要害我,还好您来的及时,不然奴家也性命不保啊!”沐瑶哭天喊地,好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眼圈通红。
陆云深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眼神暗潮汹涌,一字一句道:
“阮心宁,祖母对你如亲孙女一般,你怎么恨得下心!”
清冷夫君的小妾难产,急需换血,唯一匹配的竟然是阮心宁。
当夜,她的夫君就绑架了阮家夫妇,逼着阮心宁点头换血。
阮心宁亲眼看着年过半百的父母,被三根绳子吊在湖中,摇摇欲坠。
“心宁,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她的夫君陆云深神色淡淡,拿起茶杯,氤氲的雾色模糊了他的脸,恍若一个局外人。
“告诉我,你愿不愿为瑶瑶换血?”
阮心宁盯着这个曾经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浑身发冷:
“陆云深,那是我父母,也是你曾经三拜的恩师,你不能......”
“师父还能有很多,可瑶瑶只有一个。”
陆云深轻描淡写的打断,下巴轻抬,绑着阮家父母的三根绳子立刻被砍断一根。
湖中央的二人猛然下坠!
“不!”
阮心宁身体猛地一颤。
“陆云深,求求你不要这么做!”她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祈求的抓住陆云深的手臂:“就当是为了我。”
“你?”陆云深玩味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心宁,你还有一次机会。”
阮心宁的心脏顿时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快要窒息。
从前陆云深跟自己说,他和别的女人只是逢场作戏。
他爱的人,只有自己。
可现在他却要为一个小妾,杀掉她的父母。
恍神之间,陆云深微微俯身,掐住阮心宁的下巴,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宝贝,看来还是要我替你下这决心。”
下一刻,绳子再断一根。
阮家夫妇的大半身体全部沉入水面。
“不要!”
阮心宁的身体犹如风中枯叶,绝望跌落:“我答应你......”
她不知为何,短短三载,自己的枕边人会变成这样。
陆云深是相府嫡子,顶级权贵,京中所有女子的梦,却偏偏对她一见钟情。
他为阮心宁写下九十九封情诗,为她明灯三千,为她花开满城,让阮心宁成为京中所有人最羡慕的存在。
阮父却以门庭悬殊,拒绝了陆云深的求娶。
毕竟陆云深是相府之子,而宁不过是个五品官家的女儿,就算嫁过去,将来后宅也必定被塞满小妾。
陆云深为表忠心,竟直接拜阮父为师,还放言道:
“岳父大人若不放心,我甘愿入赘阮府,只要心宁一人!”
这样炙热的感情,铁打的心也会被融化。
阮父还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成婚之后,两人蜜里调油,所有人都说陆云深是爱惨了阮心宁。
直到第三年,陆云深遇到了一个莽撞的小戏子,那戏子唱错了曲调,他非但没发怒,反而盯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笑了。
他砸银子,送钗环,到后来干脆夜不归宿。
阮心宁也曾找陆云深哭过闹过,他却漫不经心道:
“这戏子挺有趣的,我就跟她玩玩,不会当真。”
“心宁,我很爱你,但三妻四妾太正常了,你得允许我有片刻的游离。”
阮心宁痛不欲生,但依然心存幻想,可她没想到那戏子竟然有了孩子。
陆云深为了给这戏子换血,更是绑了她的父母,以此相逼。
“放了我父母,我都答应你。”阮心宁脱力,绝望的闭上眼。
陆云深眼神淡漠:“先救瑶瑶再说。”
说罢,他叫来太医,割腕放血。
没有麻沸散,阮心宁清晰的感受到,匕首是如何划破她的肌理直达血脉。
身上的痛,掩盖不了心中的痛。
她爱了陆云深三年,可最后她却输了,输的彻底。
不知过了多久,阮心宁彻底昏厥过去。
......
等她醒来时,阮母脸色苍白的可怕,依旧还在沉睡。
阮心宁看着母亲那孱弱的身体,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
“孩子。”
她猛地转身,见阮父满脸风霜的站在门口,外袍皱皱巴巴,还带着水迹。
“爹爹!”阮心宁声音一哽,扑通跪下:“女儿不孝......都是我的错......”
他粗糙的大手抚掉阮心宁脸颊的泪水,将她扶起:
“傻孩子,你遇人不淑,这怎么能怪你?”
阮心宁眼泪再次掉落,她看向病榻上的母亲,还有父亲额角那苍白的鬓发,终于下定决心。
“爹爹,我想和陆云深和离。”
阮父沉默了,他望着女儿这痴情的面孔,许久才道:
“你当真不爱他了?”
阮心宁指尖深深刺入掌心,手腕的纱布再次被鲜血浸透,声音如秋日落叶一般缥缈:
“他这样对待你们,叫我......怎么爱的下去啊?”
“只是我提过几次,陆云深都不同意和离。”
阮父沉默片刻,拿出一张信封: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初他求娶你时,我便以父亲的名义命令他写下了这封和离书,陆云深可能早就忘了,可从他负你那一刻开始,和离书便已生效。”
“心宁,签或不签,这是为父为你留下的最后一条路。”
阮心宁眼眶通红,咬破手指在和离书上,决绝摁下一枚带血的指痕。
陆云深,你我二人,永不再见。
在陆云深的逼迫下,阮心宁还是去了拍卖会。
阮心宁坐在拍卖会的角落,看着陆云深和沐瑶恩爱,仿佛一个局外人。
台上的宝贝,但凡沐瑶多看一眼,陆云深必定举牌拍下。
若有其他人竞拍,陆云深亦是霸气抬手:“点天灯!”
他看向沐瑶,满眼深情:“瑶瑶,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亲自送到你的手上。”
这宠溺的发言,更是引起一众人的惊叹和艳羡。
“陆公子对他这个金丝雀也太宠了,几万两银子的首饰说拍就拍啊!”
“这算什么?”后面立刻有人接话:“我听说,陆公子已经向官府上交了文书,要将这小戏子升为平妻呢!”
“真的假的,阮心宁也肯?”
“有什么不肯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若肯点头,至少还有一个正妻的位置,不然照沐瑶这受宠的程度,阮心宁成了下堂妻也未可知啊!”
阮心宁听到这里,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内心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从前陆云深一直护在自己面前,可是现在,他却伤自己最深。
“相公,别光顾着给我拍啊,也给姐姐拍一件吧,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也怪可怜的。”沐瑶对着身边的陆云深撒娇道。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陆云深宠溺的捏了捏沐瑶的鼻头,随后才终于看了阮心宁一眼:
“既然瑶瑶都替你开口了,你就挑一件吧。”
阮心宁只觉可笑。
原来,她需要一个妾室为自己开口。
“不必了。”她自嘲的转过头。
下一刻,拍卖师却突然笑的意味深长:
“下面这件拍品......很有意思,请大家细细鉴赏。”
他拍了拍手,十张美人图展现在众人面前。
美人寸丝不挂,还摆着各种勾人摄魄的姿势。
这图画的极为细致,每一寸肌理,每一颗红痣,都一清二楚,就连那粉白浑 圆的臀儿亦是展露无遗。
可是这个人,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向陆云深身边看去,在见到沐瑶后,惊讶的声音瞬间此起彼伏。
“嘶!我说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陆家公子那个小妾吗?”
“怪不得是戏子出身,看那姿势,真够骚的!”
“哈哈哈,都说戏子是一双玉臂万人枕,她之前一定跟过很多人了吧!”
众人那暧昧的眼神,赤果果的向沐瑶射来。
“不!”
沐瑶脸色青白交加,她颤抖着站起身,尖声道:“这不是我,不是我!”
她猛地看向阮心宁,眼中蓄满泪水:“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放这种东西不是要我的命吗?”
说罢,她撞开阮心宁,哭着向外跑去。
陆云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他立刻对台上怒声道:“把这些图都给我烧了!”
“还有你们。”他的眼神扫射过下面众人,充满威胁之意:“将来谁敢在外面乱嚼舌根,我会亲自上门割下他的舌头!”
顿时,上百人的场地,鸦雀无声。
陆云深震慑众人后,望向阮心宁,那眼神冷的让人心惊。
阮心宁僵在原地,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凉了。
“不,我没有......”
她不知道这些春 宫图是哪来的,更不知道它们怎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阮心宁是不喜欢沐瑶,但同为女人,她绝不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去对付对方。
可陆云深怎么会相信她的话?
一夜过去,陆云深都没出现她的小院。
......
阮心宁等了大半夜,天快亮时,大门突然被人怒气冲冲踹开。
“阮心宁,你干的好事!”
陆云深掐着阮心宁的下巴,声音嘶哑,眼底都是血丝:“你知不知道沐瑶服毒了?太医抢救了她整整一夜才把她救回来,你怎能如此狠毒?”
阮心宁一颗心彻底冷了下去。
成婚三年,陆云深却对自己却没有一点信任。
她倔强道:“陆云深,我再说一次,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那些春 宫图难道还能是瑶瑶自己放上去的?”
陆云深双目猩红,满脸戾气。
阮心宁眼眶发酸,明明先背弃他们誓言的人是陆云深,现在错的却像是自己。
“陆云深,你若是不信我,尽管派人去查!”
陆云深冷睨她道:“不必查了,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来人,把她带下去喂毒!”他冷脸大步走出去,头也不回:“瑶瑶承受多少痛苦,我要她百倍偿还!”
喂毒?
阮心宁身体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向陆云深望去。
他就爱这戏子至此吗?爱到连真相都不顾了?
“小姐,得罪了。”
阮心宁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医师强行灌下毒药。
药汤入喉,她的五脏六腑剧烈翻涌。
“啊——”
阮心宁死死咬紧牙关,唇角还是溢出痛苦的呻 吟,她狼狈的跪倒在地。
这还不算完,两个医师死死摁住她,再次撬开她的嘴。
浓呛的黑药汁再度灌下。
这一次,阮心宁的心口像有一万只蚂蚁撕咬,痛痒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眼前一阵模糊。
剧痛之下,她恍惚好像看到了从前那个求娶自己的少年郎。
少年满脸青涩,眼神却无比真诚:
“心宁,嫁给我吧,我会护你一辈子。”
阮心宁发丝沾着血水和汗水黏在脸上,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呜咽。
“陆云深,我不想再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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