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
他将一张照片怼在我面前,指着上面的血点。
“那护士扎错了好几次血管,害得嫣然吃痛,你敢说没有你的手笔?”
“谢屿棠,这是你咎由自取。”
好一个咎由自取。
我疼得双眼猩红,不可置信盯着裴既白,几乎嘶吼。
“裴既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反反复复地问,也在问自己当初为何看走了眼。
而裴既白却嗤笑一声:“当初要不是你腆着脸非要嫁我,否则我与嫣然的娃娃亲怎会作废!”
“当初如果是我与嫣然结婚,他父亲就不会被商业谋杀!谢屿棠,你欠嫣然一条命。”
他毫不留情收回腿,又往箱子上踹了一脚。
这一下,我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最后一眼,是裴既白慌忙吩咐保镖将我送到医院。
等我再次醒来,浑身都包裹着绷带。
裴既白坐在我的床边,看见我醒来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他的下一句却是:
“棠棠,嫣然的父亲刚去世,她晚上不敢一个人睡,我作为主人,理应多照顾她。”
“你搬去客房睡,好吗?你放心,即使没有同床共枕,我心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我捏紧手心,听着对面看似询问实则通知的语调,久久无法回应。
半响,我才呼吸不稳地回应:“随便。”
反正,我已经要离开了,裴既白的枕边人是谁也跟我没了关系。
可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我仍感受了心口的刺痛。
我带着密密麻麻地刺痛,躺在床上,第一次孤枕到天明。
就在天边破晓的那一刻,我拨通了裴既白死对头的电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要不要合作一下?”
电话那边传来饶有兴味的声音:“好,什么时候去接你?”
我捏着手心回道:“三日后,我跟裴既白之间还得有个了结。”
2
出院那天,我立即联系了律师。
“帮我拟一个离婚协议吧,顺便做一下财产分割。”
“裴家所有项目,我的人全部退出。”
我是午时回到家的,准备整理一下资料,而主卧的房门依旧紧紧闭着。
路过时,隐隐传来嬉笑地交谈。
“裴哥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