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约翰以为大局已定时，空军总参谋长霍兰德上将站了起来，声音平静却有力：“我反对。”
约翰猛地转头，怒视着霍兰德。
霍兰德毫不退让：“将军，武库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需要的是更灵活、更具突防能力的高超音速打击力量，而不是这种笨重的海上导弹平台。将巨额资金投入到一个过时的概念上，只会拖累我们其他更重要的项目。”
紧接着，陆军参谋长也站了起来：“我也反对。海军的预算已经够多了，我们陆军的装备更新换代还需要大笔资金。”
议会长哈迪轻咳一声，打破了会议室内的僵持。
“约翰将军，或许你和霍兰德将军、莱纳将军之间，需要一些……更深入的交流时间？”
约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需！要！”
他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大步流星地走向角落那扇不起眼的小门。
怒火中烧，约翰将门板视作了发泄对象，抬脚便是一记重踹。
Duang！
门纹丝不动。
剧痛自脚趾尖端炸开，瞬间蔓延。约翰想嘶吼，可身后坐满了同僚与议员，他那点可怜的自尊不允许。
他只能强行憋住，脸部肌肉扭曲。
咔嚓。
门把手转动的轻响。
空军总负责霍兰德，顶着一头精心梳理的花白头发，脸上挂着和煦得令人不适的微笑，将门向内拉开。
他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些都是强化门，约翰。没那么容易被你踢开的。”
门后是一条幽静的走廊，长得似乎没有尽头。节能灯惨白的灯光投射在光洁的地面上，冰冷而缺乏生气。
约翰一瘸一拐地第一个走进去，交错的灯光将他的影子切割得支离破碎，深浅不一地铺在地上。
陆军总负责莱纳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霍兰德最后一个进来，反手将门轻轻带上。
三人在寂静的走廊里缓缓前行，谁也没有先开口。
空气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走着走着，莱纳那略带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其实，你可以大声叫出来的。毕竟，那扇门是我选的，质量相当不错。”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引线的炸药。
约翰再也无法抑制，猛地停住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跳着脚，用尽全身力气咆哮。
“妈惹！法克！你们这群混蛋！”
他粗鄙的咒骂还没能完全喷涌而出，就被身边的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几乎是拖拽着推进了旁边一间最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