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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不知情完整版免费阅读小说

宋汐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给我出去!马上离开!给我滚!”白允看着满眼猩红的男人,吓得浑身哆嗦,哭得梨花带雨的被他赶出了家门。是夜,顾亦铖再次喝得酩酊大醉。这天夜里,他又梦到了那个彻底活在了记忆深处的女人。梦里的女人背影笔直,虽然娇小,却无不透露着为母则刚的坚强。

主角:宋汐然顾亦铖   更新:2022-09-10 0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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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汐然顾亦铖的其他类型小说《余生不知情完整版免费阅读小说》,由网络作家“宋汐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给我出去!马上离开!给我滚!”白允看着满眼猩红的男人,吓得浑身哆嗦,哭得梨花带雨的被他赶出了家门。是夜,顾亦铖再次喝得酩酊大醉。这天夜里,他又梦到了那个彻底活在了记忆深处的女人。梦里的女人背影笔直,虽然娇小,却无不透露着为母则刚的坚强。

《余生不知情完整版免费阅读小说》精彩片段

白允错愕震惊的瞪大了眼,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亦铖看着女人惊讶的反应,丝毫没有觉得意外,眸底的疲惫多了几分,“你应该知道,我生平最恨欺骗和背叛。白允,你最好答应退婚,实话告诉你,我上周已经收购了你父亲的公司,如果你不想接下来二老受什么打击,就不要再死缠烂打。”

闻声,女人的脸一阵清白交错,眼底慢慢闪现出恨意!

她知道事已至此挽留无用,可心底的不甘又无处发泄,不知怎的眼前忽然就浮现出刚才那个女人的脸。

“顾亦铖,你之所以把刚才那个女人留在身边,是不是因为宋汐然?!”

“……”

见男人神色有变,白允哈哈一笑,“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宋汐然早就已经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替身始终是替身!就算再像也不可能是是宋汐然!”

“你给我闭嘴!”

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扎在了心脏,顾亦铖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

白允的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和Linda彻底放纵的这段时日,顾亦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只是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宋汐然的影子。

他比谁都明白,那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的一个替身罢了。

“你给我出去!马上离开!给我滚!”

白允看着满眼猩红的男人,吓得浑身哆嗦,哭得梨花带雨的被他赶出了家门。

是夜,顾亦铖再次喝得酩酊大醉。

这天夜里,他又梦到了那个彻底活在了记忆深处的女人。

梦里的女人背影笔直,虽然娇小,却无不透露着为母则刚的坚强。

她牵着一个小女孩儿的手,顾亦铖眼睁睁的看着母女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却根本无能为力。

直到梦境结束,女人都没有回头看他哪怕一眼。

唯有声音,顾亦铖永世难忘。

“顾亦铖,这次是真的彻底两清,此生就此别过,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再遇到你。”

……

极深的夜里,被砸得七零八落的家具随处可见。

男人床底散落的烟头已经数不清楚有多少,顾亦铖几乎是不要命的抽,眉宇间的阴霾绝望太过悲伤,足以让这夜色都为之流泪。

真正的忘记,并非不再想起。而是偶尔想起时,心中已不再有波澜。

而这泛滥成灾的思念,恰恰只能说明——情深似海。

最怕的就是夜深人静想起某个人,人潮拥挤却再也遇不见她。

顾亦铖一直以为是他弄丢了宋汐然,直到今晚,他才彻悟。

宋汐然哪也没去,她就在那里。

他只是彻底弄丢了自己。

……

两天后。

宋汐然一如既往到顾亦铖办公室的时候,男人已经回公司正常上班了。

她妩媚的踩着高跟鞋款款进去,屁股坐在他办公桌上,“你这两天都没找我。”

宋汐然微微眯了下眼睛,试探的调侃道:“怎么?想清楚了,要弃我选择家里那只母老虎了?”



顾亦铖这才停下敲键盘的手,终于抬眼看她。

“不是。”

“那是什么?”

“我都不要了。”

他说话时的语气十分平淡,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宋汐然怔了怔,细眉忍不住蹙紧起来。

以往她坐上桌子的时候,男人总会把她抱到腿上,而后就是一番缠绵。

可今天没有。

今天的顾亦铖,超乎任何时候的理智。

宋汐然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先出去吧。”

顾亦铖打开视频,开始准备接下来的跨国会议。

宋汐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乱,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

一周后顾亦铖收到短信的时候,鼎盛那边已经传出Linda即将调回澳洲总公司的消息。

他垂眸盯着屏幕上的短信——第最后的晚餐章

落款,Linda。

另一头,宋汐然坐在梳妆台前,扫完整个妆容最后的定妆散粉,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个仿妆,跟整容之前的她,至少有六分相似。

顾亦铖,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最后的惊喜。

……

云深居,包厢内。

宋汐然提前了半个小时到约定地点,她率先点完了菜,便坐在沙发上,拿出了包中的随身镜。

仔细检查没有花妆,盯着镜面里这张久违熟悉的脸,许多回忆重新涌现而出。

她立刻关上镜子,压住心底的波澜,起身到饭桌上等。

“先生,这里就是云深居了,请。”

应侍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时,宋汐然刻意的把头低了下去。随即,她便听到那道沉稳的步伐渐渐传来,一步步靠近。

“Linda。”

最终还是顾亦铖率先叫了她。

女人深吸口气,唇角弯出宋汐然招牌式笑容的弧度,缓缓抬起了头。

这一眼,宛如一道惊雷直直劈中了男人,他震惊的愣在原地,瞳孔剧烈一缩!

宋汐然一如既往的对他弯唇浅笑,少了几分作为Linda时的世故,多了一点曾经的明媚,温声道:“顾总,多亏了你这半年的照顾,我才可以这么快升职加薪调回澳洲。”

顾亦铖的身体久久无法动弹,全身血液都像凝固了般,深眸锁定着女人,咬牙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我的脸?”

宋汐然佯装惊讶的摸了摸脸蛋,随即会心一笑,“我今天换了个化妆师,替我模仿了网络上的妆。所以跟平时有一点不同,顾总适应一下。”

闻言,顾亦铖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脸色沉了几分,在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宋汐然一整晚都十分殷勤,不断给顾亦铖夹菜、碰杯。他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心情本就大起大落,人自然比平时更容易醉。

看见男人眼底多了几分迷离,宋汐然眼神微微一敛,手指开始挑逗的与他接触起来,轻触轻离,游刃有余,始终把握着恰到好处的暧昧。

顾亦铖的呼吸渐渐重了,感受到身上那仿若羽毛般轻轻痒痒的触碰,一股火便迅速朝身下烧去。

他很快便在女人的欲擒故纵中丢盔弃甲,宋汐然被他抱到沙发上压着时,捶着他的胸口佯装十分惊讶:“顾总,今天不行!还有正事要谈!”

“什么正事?”

“我必须搞定最后一份合作,才能顺利调回澳洲。”

宋汐然伸手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文件,不断挣扎着反抗男人,顾亦铖失去耐性,直接拔出钢笔在文件上签了字,便一把抱起女人。

“不是说最后的晚餐吗?不彻彻底底吃一遍怎么算结束。”

……



一场激烈的云雨之欢在两个小时后彻底结束。

宋汐然没有等到明天一早,她便起身去浴室洗了澡。

回到床上,她盯着天花板,心底有种前所未有平静。

“顾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事后,餍足的男人嗓音里透着浓浓的沙哑,“嗯。”

“书上说绝不可以在十七八岁时爱上一个人,因为这个人势必会让你很想要,却又得不到。”

“我偏就是不信狠,刚好爱了那么一个,还爱得很深很深。”

顾亦铖的睡意更加重了,只下意识道:“然后呢?”

“然后……”

宋汐然盯着天花板的漂亮眸子一眨一眨,“然后我就被宠我上天的男人,亲手摔下了地狱。”

闻言,男人的眸子睁了开来,他侧目盯着女人侧脸,有些错愕道:“你到底是谁?!”

“一个犯贱还要回头的女人。”

宋汐然的唇边化开微妙的笑容,扭头与顾亦铖对视,唇瓣继续牵动:“我的父亲害死了他母亲,他就狠狠报复在我身上。我一共坐了2年零7个月的的牢,我为这个男人捐过一颗肾,也生过孩子,眼泪几乎都流干了……”

看着男人眼底的震惊慌张,宋汐然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咬牙道:“后来我一个人躲在澳洲,我整了容回国,又重新爬上了他的床。”

“诶,他现在好像知道我是谁了……”

顾亦铖几乎是崩溃的浑身颤抖,眼眶的泪顿时便滚了出来!

宋汐然坐起身,依旧那般风情万种的烟视媚行,唇边勾出鄙夷浅嘲,看着男人是如何被自己逼疯。

“顾亦铖,这半年来我找你签过的所有单子都有效,你当年是怎么对我的,接下来的时间,我会让你好好体验一次。”

她露出胜利的笑容,报复的快感从心底快速窜起,卷席了四肢百骸。

而超出宋汐然预料的却是顾亦铖的回答。

男人涨红着一双眼,盯着她的眼神里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感激。

因为兴奋和激动,整个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听到她的亲口承认,顾亦铖除了震惊意外,有的只是就只是狂喜的复杂心情。

没有曾经的恨,也没有被欺骗的怒。

回来了,回来就好。

是报应,他认了。

是孽缘,他也认了。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就是慕清了是吗……没有关系,只要你肯在我身边,犯贱我陪你,你要做什么我都同意。”

宋汐然看着男人脸上的笑,脸色渐渐僵硬起来。

她说不清楚那股异样的情愫是什么,只当是恼羞成怒,盯着他字字坚定道:“顾亦铖,你听不懂吗?我会让你坐牢,就像当初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一样。”

“好,我坐。”

他几乎想也没想就直接答应了她。

宋汐然微微一怔,一股失控的慌乱感渐渐打断了她原本清晰的思绪。

不对……不对!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甚至连震惊都没有太久……

顾亦铖说话时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早就做好了坐牢的心理准备。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宋汐然脸色变了调,眸子里不再平静,“顾亦铖,如果你以为我只是吓唬你的,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不该有这种想法。”

“我没有。”

顾亦铖忽然笑了,嗓音里的无奈自嘲听得宋汐然更加慌乱,“欠你的,总要还的。”

“疯子……疯子!”

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宋汐然勉强稳住乱掉了心神,穿好衣服,头也没回的直接离开了酒店。

……

“Linda姐,这些证据已经十分有力。是不是可以起诉了?”

直到助理第二次在耳畔提醒,宋汐然才抽回了心神。

她看着对方手里的一沓文件,这些都是这半年来每次欢愉后顾亦铖给她签下的项目。

就像当年他处心积虑为她设下的局一样。

“嗯。”宋汐然点点头。

助理确认道:“Linda姐?”

“起诉吧。”

她的声音有些飘,曾以为今天这个时刻来临时,她会开心会满足,但直到助理完全离开,宋汐然的心里也激不起半分波澜。

眼前,蓦地浮出那日顾亦铖淡定自若的模样。

“欠人的,总要还的。”

能说出这种话的男人,真的还是当年的顾亦铖吗?



宋汐然甩甩头,她觉得事情的发展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不是应该生气暴怒,掐着她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才对吗?

为什么全都没有。

究竟是哪里错了……

……

一周后,法庭上。

顾亦铖涉嫌侵犯商业机密罪,被控告。

就像曾经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一样,如今宋汐然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他。

当年她是怎样的绝望和无助,如今,这个男人也正在经历。

宋汐然仰头深呼吸。

恩恩怨怨,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刻。

可最终令她错愕震惊的是,本以为顾亦铖会请港城最好的律师,动用的所有的人脉抵死脱罪而当男人平静又肯定的说出“我认罪”三个字时,宋汐然一阵恍惚,大脑忽然一阵嗡鸣。

宛如触电一般,她愣在原告席,差点站不稳。

“我认罪。”

顾亦铖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宋汐然,他坦然平静的承认了一切罪行,法庭上顾氏的人瞬间炸了,就连鼎盛的人都瞠目结舌呆住了。

以这个男人的身份地位,要赢这场官司并不是绝无可能。

可亲口承认,就等于自己堵死了后路。

宋汐然对上他的双眼,在他的眼底,她没有看到半点慌张或是害怕。

有的只是从容与淡然。

就好似……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乎过结果。

休庭室内。

宋汐然握着水杯大口大口的灌着,冰凉的液体却不能平复心底的慌张。

就在刚才,她亲手把顾亦铖送进监狱了。

那个欺骗她伤害过她的男人,终于被她亲手打下地狱了!

可是宋汐然半点都不开心。

顾亦铖走进来的时候,宋汐然已经出神很久。

直道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轻轻响起,她才惊讶的抽回了神。

“慕清。”

顾亦铖只是温柔的叫她。

这种似曾相似的深情,彻底勾起了宋汐然心底最深处的回忆。

曾经的那些年里,顾亦铖就是这般深情无二的模样。

宋汐然有些飘忽,目光看向男人,却抿着唇没有说话。

顾亦铖忽而笑了,声音浅浅的,像是诉说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曾经害你坐过牢,欠你的,我一定会还。只是我进去以后,你别给孩子找继父。”

一句话,却让女人瞪大了眼睛。

他苦涩一笑,眉宇间的自嘲愈发浓郁,“你在里面的那些年里,我从来没有碰过别人。所以,你一定要和孩子,好好等着我。”

等他还了最刻骨铭心的这笔账,他一定会重新追回这个女人。

无论用什么办法。

宋汐然的心脏几乎快从胸口跳出,她眼神有些慌乱,强行让自己平静道:“顾亦铖,我的孩子本来就不是你的。”

“慕清,你还要继续骗我么?”

“……”

“我早就已经查清楚了。我们的女儿,豆豆。”

闻声,宋汐然的身子狠狠一抖!”

“你在监狱里的时候,为了能尽快出狱给孩子治病,努力挣表现给自己减刑。”

“出来之后,骗我说你赌钱,从这里拿到了手术所需要的资金。”

“甚至勉强自己陪我睡了一个月,为的不就是再次怀孕,可以用脐带血给豆豆做手术吗?”

“慕清,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别说了。”



“宋汐然,这个案子你上不上诉都证据确凿,如果你上诉,到判下来,还有一段时间,正好下周是我和白允的订婚,你还可以参加了,再开庭。”

宋汐然甩了甩头,“你说什么?你和白允?”

宋汐然的声音颤抖。

顾亦铖偏了偏头,“给你请帖?”

宋汐然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你明明知道白云是我表姐,我和她一直很敌对,就算我配不上你,你娶谁不好??”

“我难道结婚还需要跟你商量?”

她从未在他心里存在过,结婚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和她商量?

纵然这些年见惯商界明争暗斗,风起云涌,她依然觉得和顾亦铖的爱情是美好的。

可美好的东西撕碎了,怎么会如此让人痛不欲生?

连呼吸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宋汐然的手机响起,是医院打来的,“宋小姐!病人突然间心跳停止,我们采取了急救,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病人送到医院时的情况您是了解的,我们尽力了,病人没有求生意识……”

宋汐然挂掉电话的时候,很平静的说了“谢谢”,好像只是挂断一个房产中介的电话一般自然。

她从顾亦铖身边走过,出了休息室的门。

再次开庭,宋汐然平静得不似方才那个死不认罪的职场精英,她安安静静的站在被告席,听着法官陈述。

“被告!”

宋汐然回过神来,她没有看法官,而是看向顾亦铖,她笑了,很恬静似的,就像曾经见他,叫他“亦铖哥”时候的样子,特别乖巧。

“亦铖哥,我爸死了,和你妈妈一样死了,他遭了报应,我也要去坐牢了,我爸的罪孽,是不是连本带利还给你了?这十年,我不怪你骗了我,父债女偿,我认。”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过去的十年,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宋汐然眼中泪水决堤,转头看向法官,哽咽却铿锵坚定的说道,“我认罪!

我认罪!

所有的一切,父亲的,自己的。

顾亦铖认识的宋汐然在chuang上妖艳入骨,穿上衣服就干练泼辣,她绝不会认输。

他原想这个官司还要打很多次,以宋汐然的性子,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当宋汐然说出“我认罪”三个字的时候,顾亦铖一阵恍惚,退庭后,他坐了很久在站起来。

脑子里嗡嗡乱叫。

“从此后,我们两清了。”

两清?

十年,两清?

“过去十年,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没有遇见过?

在她父亲进ICU那天之前,他没有看见她哭过,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脸上的泪水。

顾亦铖甩了甩头,“两清了!”

他抬步离开原告席,只一步,差点踏空站不稳。

“两清了!”他想起她说出这三个字时的决绝,好像是拿着项目表摔在会议桌上,“这个项目必须是我的!”

势在必得!

宋汐然,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顾亦铖扯了扯领带,走出法庭,他以后的生活中,不会再有宋汐然。

——

监狱

宋汐然嘴角流血骑在一个女犯人的身上,手中的鞋巴掌啪啪甩在女犯人的脸上:“以后还敢不敢靠近我!”

“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把吃不下的东西倒我餐盘?”说完,又是“啪啪”两鞋巴掌。

“不敢了!不敢了!”女犯连连求饶。

宋汐然跆拳道,除了打不过顾亦铖,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在监狱这种地方,难免会被人欺负,她本想息事宁人,却不想这些狗娘养的欺人太甚!

这个威信,她必须立起来,不然以后谁都可以爬到她的头上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顾亦铖可以欺负她,并且让她毫无反抗的能力。

但她也只能被他伤这一次!

仅此一次!

所有的女狱友,都害怕宋汐然,她就像个母夜叉一样凶悍。

宋汐然得知自己怀孕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萧冥探视宋汐然时,宋汐然终于看到了希望,她隔着厚厚的玻璃,祈求的看着萧冥,“萧冥,帮我一个忙吧。”

萧冥眼中的宋汐然瘦得不像样子,嘴唇气得颤抖,“顾亦铖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他图个什么?当初他警告我不准靠近你,我以为他是真的爱你,我是看你那么爱他我才放手的,你为什么没有得到幸福!”

萧冥眼框发红,“宋汐然!你这个傻逼!你过去十年的爱情都喂狗了吗?”

宋汐然紧紧抿着嘴唇,“如果没有经历过,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傻逼?一切都是因果,过去的就不提了。”

“不提了?凭什么不提了?他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凭什么不提了?”

“我欠他的,该还。”宋汐然深呼吸,她尽量不让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流出来,“现在还清了。”

萧冥还想说什么,忍了忍,到嘴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宋汐然道,“帮我想个办法,你一定可以,我怀孕了,别让我怀孕的事情让外面的人查到,就算查到了,也要帮我想办法证明这孩子是别人的。”

“顾亦铖的孩子?”

“是。”

“为什么不打掉?”

“不能?”

“为什么?”

“我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男人,这辈子我都不敢碰了,但,孩子是我的。”宋汐然看着萧冥的眼睛,眼中的泪水终于关不住,滚落了一脸。




萧冥的拳头,狠狠砸在石台上,“你竟然为了他一个人否定了所有人吗?”

“至少现在心里的想法是,不敢再要爱情了。”

萧冥知道宋汐然是伤透了,而她现在必须要好好调整自己,否则会出事,他不能逼她。

“我答应你。”

————

宋汐然生产那天,医生皱着眉头给已经全身麻醉的宋汐然做剖腹产手术,“哎,经济犯罪,其实都很聪明的人,动了歪心思而已,要是把这心思用在正道上,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哎,年纪轻轻的,只有一个肾了。”

只有一个肾了。

宋汐然迷糊中听到医生的谈话。

法庭上,她控诉着,“我恨不得把命都给你,还不够吗?”

顾亦铖,你怎么能对我这样狠?

还好,我们两清了。

两年零七个月,宋汐然刑满释放。

高墙外的阳光很刺眼,可她必须迎上去,任那太阳焚烤她的心。

宋汐然穿上曾经工作装,走进了顾氏大厦。

前台已经换人,“小姐,麻烦你登记一下。”

宋汐然朝着前台小姐笑了笑,“我是你们总裁顾亦铖的旧识,他让我随时可以去找他。”

宋汐然的眉,风情一挑,不顾前台小姐诧异的神情,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

顾氏很多旧人,看到宋汐然时也是诧异,“宋秘?”

宋汐然嘴角职业的扯了个弧度,这些人还记得她?也真是难得,当初顾亦铖要告她的时候,希望他们能帮她作证,没有一个肯站出来。

“呵,你不是坐牢去了么?到这里来干什么?”

“就是,公司对泄露机密的人,永不录用的。”

“我来找你们老板,让他重新给我一份工作。”宋汐然电梯楼层到,潇洒的走了出去。

众人瞠目结舌。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顾亦铖头也未抬,“进来。”

宋汐然走进去,关上门。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声音有点闷,顾亦铖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住,抬头。

饶是镇定,顾亦铖顿住的手指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宋汐然!

依然化了精致的妆,看得出皮肤比以前黑了些,人瘦了。

她看着他笑,很是风情,可眼睛里的光芒不似曾经,像被岁月砂磨过。

“我出狱了。”宋汐然笑着,一步步接近顾亦铖。

顾亦铖往后一靠,眯着好看的眸子,凝着宋汐然,“不是说两清了?又来找我做什么?”

宋汐然轻轻一抬屁股,坐到了顾亦铖面前的办公桌上,她摸着自己的耳垂,“我问你要点钱,你愿意赏 点给我吗?毕竟一个以侵犯商业机密罪入狱的总秘,怕是哪家公司都不会要的,短时间内找不到工作,不如你给我点钱?”

顾亦铖眸色暗下来,宋汐然的手拉起顾亦铖的手,我在手心里,“不让你白给,你问问外面那些女人的市场价,我不多收。”

说完,她不忘朝着他妖娆一笑。

有什么东西,又尖又刺的,一下子扎在肺上,顾亦铖感觉吸上来的一口气,有点疼。

他甩开宋汐然的手,“宋汐然,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

宋汐然仰头大笑,笑声如银铃,脆脆的,又有几分风情,她抬高自己的手放在空中,翻来覆去的看。

“亦铖哥怕是嫌弃我皮肤没有以前细滑了吧?也是,监狱里呆了两年多,什么事情不做呢?这双手,岂止是手背不光滑了,手心里都有茧子了,像亦铖哥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找不到呢?”

她说完,不忘狡黠的睨着坐在总裁椅上的男人,“是不是?”

顾亦铖的脸色极度难看,他以为再次见到宋汐然,以她的性格,她怕是会提刀来杀。

可是她没有。

她穿着过去的工作服,走进他的办公室,她正在解开她的纽扣。

衣服遮住的身体,依然很白,一如曾经。

宋汐然像以前一样熟练的坐到了顾亦铖的身上。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顾亦铖不置可否的笑着,“女人太放得开了不好。”

顾亦铖大口喘着气,最后咬牙切齿的压着宋汐然的腰,“在监狱里有没有别的男人?”

宋汐然没有回答,只是笑。

那种不清不楚,含含糊糊的感觉让顾亦铖心口一滞!

监狱那种地方,哪有外界看着那么干净,不说狱警,里面有很多男人能力可以通天,什么勾当没有?

而宋汐然绝对是女人中的尤物,脸和身材都好到无可挑剔!

“说!”顾亦铖再问一次!

宋汐然依然不答。

顾亦铖发现自己愈发不能容忍宋汐然的沉默。

他抱起她走进休息室,可女人依旧什么答案也没有。

明明是他不要她的,即便她在监狱里傍了什么大树,他也无权干涉,可是她一副有其他男人的样子,让他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要脱了她的衣服,过去她都很配合,可这次,她没有,拉住衣服死活不脱。

他偏不遂她的愿。

最后将她脱得精光,他看着她肚腹上的疤痕,脑中一愣,“怎么回事?”

宋汐然笑得坦荡,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继续用双腿去勾他的腰,“小手术而已。”

顾亦铖记得,以前宋汐然说她做了个阑尾炎手术也是这种口吻,很随意的笑。

“到底是什么?”

宋汐然嘟起嘴,眯起眼睛笑,像个月牙一样弯起来,“没钱花的时候,卖了个肾而已。”

顾亦铖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没钱花,你就卖个肾?”顾亦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这女人是疯了么?

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过是挑了一颗青春痘。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宋汐然,她以前是妖娆,可是在他面前人畜无害。

如今的她在他面前,他总觉得她再怎么笑,好像都有毒。

顾亦铖抬腿下床。

宋汐然眼神一慌,抬手拉住他,“怎么啦,玩笑都开不起了?跟监狱里的一个男人睡觉,一不小心怀孕了做了个手术。”

顾亦铖猛地吸上一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宋汐然的脸上。

他像野兽一样扑在宋汐然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她回答暧昧不清时,他心里已经开始猜忌揣测,恨不得她马上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她算什么啊?

一个他用来复仇的工具而已。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她给一个什么样的回答?

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回答他?

“那个人怎么对你的?啊?”

顾亦铖目呲欲裂!他根本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这个女人即便他不要了,他把她送进了监狱,他也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

“顾亦铖!你生什么气!你在乎我吗?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吗?哈哈!你笑死我了!”

“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我现在回来找你,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钱而已。”

顾亦铖压着宋汐然,原来宋汐然说的话也可以如此恶毒,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猫,永远在他面前微笑。

她何时这样来讽刺他?

他闭上眼睛,狠狠的发泄。

他不会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下床穿戴好,回到办公桌前,开了支票,扔给她,“滚,另外……”他刚要开口,就看见宋汐然从包里掏出一盒紧急避孕药。

她顶开锡纸,压出药片,轻轻松松的抛进嘴里,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咽下去。

“我因为跟别的男人那什么宫外孕过,不能怀孕,要小心点,那手术可真是有点吓人。”

顾亦铖本想开口让秘书去买避孕药,可看见宋汐然自己带来了避孕药的时候,他感觉头皮又紧又麻。

宋汐然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眉开眼笑,就像个刚刚接过恩客银票的妓女,顾亦铖伸手拉了拉已经重新结好的领带。

“还不滚?”

“谢谢顾老板,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

顾亦铖很想像跟以前的时候一样骂她,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也坐过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两清了。”

宋汐然拿着支票,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好勒!那顾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毕竟我的好处您是知道的,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

“滚!”顾亦铖随手操起烟灰缸朝着宋汐然砸过去!

那烟灰缸堪堪从宋汐然的耳边擦过去,砸在墙上。

宋汐然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转身离开,并礼貌的带了门。

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她故意拉低领子,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满脸都写着——“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吗?”

走出大厦,宋汐然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关上车门,她突然仰头捂脸,大声哭了出来!

司机吓得直问,“姑娘怎么了?怎么了啊?”

宋汐然抽泣着,“被老板炒了鱿鱼,怕父母知道自己过成这样,没有可以说的地方,觉得生活好苦,好辛苦!”

司机头发发白,也红了眼睛,“哎,你们这些孩子,就喜欢报喜不报忧,做父母的不会嫌你们没出息的,家里的门永远给你们开着的啊。”

“叔叔,我没有家门了,没有了!我永远没有家了!”宋汐然哭得伤心,司机把车子靠在路边,把打表器摁了停止。

“姑娘,你想哭就哭,叔叔不收你钱了,你哭够了,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也有个女儿,和你一般大,离了婚,一个人带个孩子,她不知道背着我像你这样哭了多少次……”

宋汐然看到司机眼角的泪花,其实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不容易,下了这辆车,不要矫情给任何人看。

到了银行,宋汐然给了司机车钱,她不占人便宜。

宋汐然提了现金支票存进自己的卡里,然后去医院看女儿。

快要两岁的豆豆剃着小光头。

白血病,她还不到两岁。

她一定要怀上顾亦铖的孩子,一定要!豆豆需要。

避孕药盒子里的药片,不过是维生素罢了。

一次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她需要确定怀孕后才能断了和顾亦铖的联系。


顾亦铖在宋汐然走后砸了自己的办公室,那样似乎也没能将他心中火气浇灭。

开会,骂人,从 HR 到市场部,甚至连财务部,无一幸免,全部被骂得狗血淋头。

开完会已经是晚上九点。

顾亦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好像每个角落都是宋汐然的味道,他又想起了她肚子上的疤痕。

宫外孕!

顾亦铖感觉自己这一天心肺里都於堵得厉害,透不过气。

这两年多,他事业上的成就很大,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除了压力太大每天晚上需要安眠药入睡,他从来没有想过她。

今天,她把他的生活全部搞乱了,一团糟!

脑子里依然是她在法庭上说过的话,“两清了。”

两清了她还跑来找他?还来问他要钱?

她是故意的,她想告诉他,她现在找不到工作,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他害的,她竟然还提出让他给她介绍男人。

顾亦铖咬牙切齿,抓起衣帽架上的西装,出了办公室,助理很快跟上,“总裁,春江集团的少东约您在天上人间……”

“不去了,推掉。”顾亦铖抬腕瞄了一眼表面,“你去查一下宋汐然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顾亦铖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穿着火红色的露背礼服,穿梭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

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在她身上摸一把,捏一下,只要那些男人拿出支票,她就可以跟他们走进黑暗的角落。

顾亦铖的嘴唇很干,他咽下唾沫,又补了一句,“马上去办!”

然而顾亦铖回到别墅后,接到助理的一个电话,“总裁,查不到,她从监狱里出来后,既没有租房记录,也没有住宾馆的记录。”

顾亦铖手中夹着烟,他猛吸了一口,“不可能,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

是的,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除非她有了别的男人!

顾亦铖根本没有办法淡定。“继续查,必须给我找到她的住址!”

顾亦铖暴躁的挂断电话,手机突然跳闪着一个号码。

上面的名字,时隔两年八个月,再次显现,“汐然小心肝”

这是当年宋汐然抢过他的手机备注的名字,顾亦铖握了握拳头,背上很热,他站起来走到空调的风口下对着吹。

半晌,刚要接起电话,对话已经挂断。

顾亦铖低咒一句,草!

刚在犹豫要不要拨回去,电话再次响起来,他舔了舔嘴唇,冷漠的接起,“喂。”

“亦铖哥。”宋汐然的声音很是欢快。

顾亦铖皱着眉头,很不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躁动了一天,而宋汐然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晚上赌博,钱输光了,能不能再给点?”

顾亦铖握着手机的手紧得发颤,宋汐然从来不赌博!她在监狱里都染上了些什么恶习!

“你知道的,在监狱里面很无聊,平时就赌点小玩意小事情打发时间,出来一时半会没有工作,不知道干什么,就去赌了几把,欠了点钱,你能不能给我?”

顾亦铖走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赌点小玩意?小事情?”

赌博还赌事情?

可他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赌什么事情。”

“比如帮人洗碗洗衣服,或者睡一呃……”宋汐然故意说一半停下来,让顾亦铖自己去猜,她绝不允许顾亦铖误以为她还喜欢他。

除了孩子,顾亦铖再也不是她应该接近的人。

“宋汐然!你他妈去死!立刻!马上!”顾亦铖这一天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气炸了。

她在监狱里面,居然用跟人睡觉来做赌资,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宋汐然挂了电话。

顾亦铖,你也难受了吗?

十年,就算养只猫养只狗都不可能没有感情吧?就算你是演戏,入戏太久,你会不会把自己也当做剧中人?

只是,我再也不是当年的宋汐然。

我们之间,两清了。

你再还我一个孩子,我们就两清了。

顾亦铖整个人栽倒在沙发里面,这个女人疯了,她现在开口闭口都是钱,如果他不给她,她就要去找别的男人。

只要有钱的男人,任何一个,她不会管那个男人是谁。

心脏被拧得很难受。

十年,宋汐然15岁走进他设的圈套,对他爱慕,18岁上了他的床,从此跟着他,他心里一直觉得宋汐然只有他一个男人,就算分手了,也没有想过她会有别人。

可如今,她不但有了别人,她的男女关系还混乱不堪,她因为不能顺利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开始出卖肉体。

她不但卖,她还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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