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春知晓梦不觉》的小说,是作者“朝朝”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现代言情,主人公阮清歌薄时谦,内容详情为:“江律师,我刚发了一份离婚协议给你,这是我和我先生结婚第一天就签好的,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吗?”阮清歌站在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阮小姐,协议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电话那头传来律师专业的声音,“距离三年期满还有一个月,到期后协议自动生效,直接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就行。”“好的,谢谢。”...
主角:阮清歌薄时谦 更新:2025-06-27 03: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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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谦目光一扫,忽然落在阮清歌身上。
她肩上披着一条羊绒披肩,浅米色的柔软质地,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把你的披肩给清茉。”他开口。
阮清歌指尖一颤,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这是我奶奶……”
“我知道是你去世的奶奶亲手做的。”薄时谦打断她,“清茉只是借用一下,你何必斤斤计较?”
第七章
阮清歌喉咙发紧,指尖死死攥住披肩的边缘,可最终,她还是缓缓松开手,将它取了下来。
她知道,就算她不给,薄时谦也会让人直接从她身上拿走。
她递过去时,林清茉伸手接过,脸上带着歉意的笑:“谢谢,我会洗好还给你的。”
“不要!”阮清歌连忙摇头,不放心的再三叮嘱,“这个千万不能泡水,需要干洗,明天我会派人去拿。”
林清茉点点头:“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司机将车开了过来,稳稳停在门口。
薄时谦看了一眼林清茉,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蹙,转头对阮清歌道:“清茉有些感冒,我先送她回家。不顺路,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不等阮清歌回答,他已经护着林清茉上了车。
车门关上,引擎启动,黑色的轿车很快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阮清歌一个人站在门口,雨水溅湿了她的裙摆。
暴雨中的街道空无一人。
阮清歌在寒风中站了四十分钟才打到车。
回到家时,她已经浑身湿透,头重脚轻。
额头烫得吓人,她强撑着吃了退烧药,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半夜,手机震动声不断响起,可她头痛欲裂,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它一遍遍地震动,最终归于沉寂。
第二天,阮清歌终于退了烧,喉咙却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她勉强撑起身子,喝了一口水,这才拿起手机。
屏幕上,十几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林清茉。
她点开,第一张图片就让她瞳孔骤缩——
那条珍贵的羊绒披肩,被完全浸泡在水里,原本柔软的绒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早已变形。
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不好意思啊,我忘记披肩不能碰水了,回去就把它泡水里了。
实在对不起,这个披肩价格多少?我赔给你吧,正好这个材质很好,我可以留着改个围巾什么的。"
可在他心里,他的家属从来都不是她。
阮清歌死死攥紧手指,指甲几乎陷进掌心。
“好。”她听见自己说,“我签。”
护士递来手术同意书,她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划在自己心上。
薄时谦松开林清茉,转身走向手术室。
在门关上的前一秒,阮清歌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声:“薄时谦!”
他回头看她,眼神淡漠。
阮清歌嘴唇颤抖,最终却只是轻声说:“……小心。”
薄时谦眸光微动,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手术室。
门关上的瞬间,阮清歌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薄时谦对林清茉的爱,深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第二章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走廊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阮清歌坐在长椅上,指尖冰凉,林清茉坐在她对面,眼眶通红,时不时抬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终于,林清茉轻声开口:“阮小姐,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阮清歌抬眼看她,没有说话。
林清茉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时谦还是对我这样情深。”
她顿了顿,像是陷入回忆。
“你知道吗?去年我生日那天,他特意飞了一趟巴黎,就为了给我送一条项链……那条项链是我以前随口提过喜欢的款式,他居然一直记得,可我却还在和他赌气,直接将项链甩给他,连门都没让他进。”
阮清歌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记得清清楚楚,去年薄时谦告诉她要去国外出差三天。
回来时,带了一条项链,随手送给了她。
她欣喜不已,将那条项链一直珍藏在首饰盒最底层,连戴都舍不得戴,可原来……那是林清茉不要后,他随手打发给她的。
林清茉继续说着:“还有前年圣诞节,我和当时的男友大吵一架,发了条很消极的朋友圈。时谦看到后连夜飞过来,在我公寓楼下站了一整夜。那天下着大雪,他就那样站着,却始终不敢上来敲门。”
阮清歌的心猛地揪紧。
她记得那个圣诞夜,只因薄时谦异常热情地要了她七次,她以为他终于开始对她动情。
第二天醒来时,枕边早已冰凉,她只当他是去处理紧急公务。
原来……他是赶着去见林清茉了。"
“怎么不说话?”
薄时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阮清歌怔怔地看着薄时谦,喉咙发紧。
他……不记得离婚协议的事了?
这三年,她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子,生怕期限一到,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可如今,他竟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她张了张口,刚想提醒他,薄时谦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林清茉带着哭腔的声音,阮清歌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却看到薄时谦的脸色骤然一变。
“别怕,我马上到。”
他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因为太过着急,肩膀重重地撞上她,阮清歌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门框上,疼得闷哼一声。
可薄时谦连头都没回,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阮清歌扶着墙,慢慢走回卧室,脱下外套,肩膀处已经泛出一片淤青。
她拿出医药箱,沉默地给自己涂药,心里却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她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是薄时谦。
“来市中心医院一趟。”
阮清歌心头一跳,下意识问:“出什么事了?”
“来了再说。”
阮清歌赶到时,远远就看到薄时谦站在手术室门口,而林清茉靠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阮清歌脚步一顿,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艰难。
“怎么回事?”她走过去,轻声问。
薄时谦抬眼看她,“清茉的母亲突发白血病,需要立刻骨髓移植。”
阮清歌一怔,“然后呢?”
“全城都找遍了,没有合适的。”薄时谦淡淡道,“我做了配型,结果匹配。”
阮清歌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捐骨髓?”
“捐骨髓有风险,你……”
“叫你来不是让你同意的。”薄时谦打断她,“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家属……
阮清歌心脏狠狠一疼。
是啊,在法律上,她还是他的妻子。"
一周后,薄时谦突然回了家。
阮清歌很诧异,按理说他应该寸步不离地陪着林清茉才对。
“今晚家宴,换衣服。”他简短地说。
阮清歌了然,默默换上得体的礼服跟他出门。
家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寒暄不断。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她和薄时谦身上。
“你们结婚都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是啊,时谦如今是家主,总得有个继承人。”
“清歌啊,你可得抓紧了……”
阮清歌垂着眼,沉默地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就在这时,始终没说话的薄时谦突然开口。
“不急。”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但碍于薄时谦如今的家主身份,没人敢再多说什么。
气氛骤然凝滞,这顿饭最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饭后,薄母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阮清歌:“清歌,跟我去书房一趟。”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敲打她生孩子的事。
薄时谦显然也看出来了,皱眉道:“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
薄母刚要开口,薄时谦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微变,立刻走到一旁接起电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清茉?怎么了?”
薄母冷哼一声,直接对阮清歌道:“跟我来。”
阮清歌抿了抿唇,沉默地跟了上去。
书房门一关,薄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跪下。”
阮清歌缓缓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知道错在哪了吗?”薄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阮清歌垂着眼睫,沉默不语。
“啪!”
薄母猛地拍桌,“错在时谦说不急着要孩子,你竟然不规劝!”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瓷瓶,重重放在桌上:“这是助孕的药,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喝,必须和时谦同房,直到怀上为止。”
若是从前,阮清歌一定会顺从地接过。
可这一次,她抬起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这药我不吃。”
薄母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这药我不吃。时谦暂时不想要孩子,我尊重他的决定。”
这些年每次同房,薄时谦都会做措施。
即便偶尔情动失控,事后也会第一时间盯着她吃避孕药。
她曾天真地以为他只是暂时不想要孩子。
现在才明白,他是从未想过和她有孩子。
如今她已决定离开,更不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徒增牵绊。
“你说什么?”薄母声音陡然拔高。
“我不吃。”阮清歌重复道。
“反了你了!”薄母气得发抖,“身为儿媳,不尽本分!时谦给那个林清茉的妈妈捐骨髓,你也不拦着!”
她厉声喝道:“拿家法来!”
很快,佣人就将家法拿来,是一根浸过盐水的藤鞭。
薄母执鞭而立,厉声道:“我再问最后一遍,这药你吃不吃?”
阮清歌摇头。
“啪!”
第一鞭抽下来,火辣辣的疼瞬间从后背蔓延到四肢百骸。
阮清歌咬紧牙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你到底吃不吃?”
阮清歌仍然咬紧牙关摇头。
鞭子一下又一下落下。
透过落地窗,她看见花园里的薄时谦还在打电话。
他背对着书房,姿态放松,时不时轻笑一下,显然和林清茉聊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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