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凛……”她咬着他耳垂,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假意隆起的腹部,“医生说了…现在很安全……”“老公,我要……”“老公”这个词像子弹击中太阳穴,顾淮川骤然清醒。
是了,他现在是“顾淮凛”,是烈士遗孀的依靠,是叶蓁合法的枕边人。
在组织档案里,顾淮川早已化作一抔黄土,连墓碑都立在烈士陵园。
他猛地将人按进病床,动作粗暴得像是惩罚自己。
单手扣住她下巴啃咬,另一只手死死护住那软绵绵的孕肚。
叶蓁发出猫似的呜咽,指甲在他背上抓出血痕。
窗外暴雨如注,惊雷劈开夜空时,他借势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壁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场荒诞的皮影。
男人精壮的腰背起伏间,床头柜的结婚照被震落在地,露出正面顾淮凛的面容。
晨光刺破云层时,顾淮川轻轻抽出被叶蓁压麻的手臂。
地上散落着昨夜匆忙褪下的军装。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换上崭新的制服。
公用电话亭的铁皮还挂着雨珠。
“嘟——嘟——”听筒里的忙音像钝刀割着神经。
已经过了一天,林晚意应该已经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