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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轮回后,我被大佬疯狂宠蓁宝叶鸿宣后续+完结

茶啊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娇娇。”薛氏将她叫回来,“先吃东西。”随后她淡淡瞥了婢女一眼,“不可背后语人是非。”婢女连忙认错。叶灵娇一股脑地将糕点去塞进嘴里,气得眼泛泪光。薛氏温柔地用指腹摸索她的眼睑。叶灵娇气鼓鼓道:“还是大伯母对我最好。”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薛氏模样的泥人,“这是我在苏州想着大伯母做的,送大伯母。”薛氏有些惊喜地接过,细细端详着,爱不释手。叶灵娇见她喜欢,起了分享的心思。“母亲和大伯母的是一起做的。”薛氏却收敛了嘴角的笑意,随手将泥人放到一旁。“娇娇很喜欢母亲啊。”“对啊对啊。”叶灵娇一个小孩子,自然听不出薛氏话里的深意,“母亲对娇娇可好啦,娇娇要照顾母亲一辈子。”薛氏垂眼看着手中的书,内容完全没看进去。从情绪中脱身后,才惊觉书页上全是她掐出...

主角:蓁宝叶鸿宣   更新:2025-05-15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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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蓁宝叶鸿宣的其他类型小说《天道轮回后,我被大佬疯狂宠蓁宝叶鸿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茶啊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娇。”薛氏将她叫回来,“先吃东西。”随后她淡淡瞥了婢女一眼,“不可背后语人是非。”婢女连忙认错。叶灵娇一股脑地将糕点去塞进嘴里,气得眼泛泪光。薛氏温柔地用指腹摸索她的眼睑。叶灵娇气鼓鼓道:“还是大伯母对我最好。”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薛氏模样的泥人,“这是我在苏州想着大伯母做的,送大伯母。”薛氏有些惊喜地接过,细细端详着,爱不释手。叶灵娇见她喜欢,起了分享的心思。“母亲和大伯母的是一起做的。”薛氏却收敛了嘴角的笑意,随手将泥人放到一旁。“娇娇很喜欢母亲啊。”“对啊对啊。”叶灵娇一个小孩子,自然听不出薛氏话里的深意,“母亲对娇娇可好啦,娇娇要照顾母亲一辈子。”薛氏垂眼看着手中的书,内容完全没看进去。从情绪中脱身后,才惊觉书页上全是她掐出...

《天道轮回后,我被大佬疯狂宠蓁宝叶鸿宣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娇娇。”薛氏将她叫回来,“先吃东西。”

随后她淡淡瞥了婢女一眼,“不可背后语人是非。”

婢女连忙认错。

叶灵娇一股脑地将糕点去塞进嘴里,气得眼泛泪光。

薛氏温柔地用指腹摸索她的眼睑。

叶灵娇气鼓鼓道:“还是大伯母对我最好。”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薛氏模样的泥人,“这是我在苏州想着大伯母做的,送大伯母。”

薛氏有些惊喜地接过,细细端详着,爱不释手。

叶灵娇见她喜欢,起了分享的心思。

“母亲和大伯母的是一起做的。”

薛氏却收敛了嘴角的笑意,随手将泥人放到一旁。

“娇娇很喜欢母亲啊。”

“对啊对啊。”叶灵娇一个小孩子,自然听不出薛氏话里的深意,“母亲对娇娇可好啦,娇娇要照顾母亲一辈子。”

薛氏垂眼看着手中的书,内容完全没看进去。

从情绪中脱身后,才惊觉书页上全是她掐出的指甲印。

“娇娇!”

一道爽朗又欣喜的喊声传来,叶灵娇顿时忘记了方才的憋闷,欣喜若狂地跑过去,被叶鸿宣抱了起来。

“爹爹!娇娇好想你!”

叶鸿宣连眼里都是喜色,用胡渣摩挲叶灵娇的脸蛋。

叶灵娇却感觉叶鸿宣有些不一样了。

“爹爹,你怎么剃头发啦?额头怎么受伤了呢?”

薛氏的婢女凑上来道:“是那野丫头来侯府的那天,害得侯爷被雷劈了,现在伤还没好呢?”

叶灵娇对蓁宝隐隐有了些不满。

凭什么她一来就害得爹爹受伤了?

叶鸿宣苦涩一笑,似是为难。

顾左右而言他,“娇娇多来大伯母这玩,你大伯母年轻的时候可是京中盛名的才女,好多秀才都赢不了她。”

叶灵娇撅着嘴道:“我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她之前随爹爹去参加诗会,随口一句就打败了那些文人墨客。

“是啊。”叶鸿宣发痴般望向薛氏屋内,“娇娇像你大伯母。”

叶灵娇在他怀里蹬蹬腿,“我不像母亲吗?”

叶鸿宣又是一声苦笑,“你母亲……”

他的欲言又止连年幼的叶灵娇都听出来了。

“爹爹和母亲怎么了呀?”

叶鸿宣叹道:“都是我的错,让你母亲生气了。”

他把龚小娘回来后的事情简略说给了叶灵娇。

叶灵娇不解道:“可是这不是爹爹的错呀,母亲怎么会这么小气,当众给爹爹难堪呢?”

叶鸿宣再次摇头叹气,“不怪你母亲,是爹不好。”

叶灵娇拍拍叶鸿宣的胸口安慰她。

父女情深时,管家神色莫名地走过来,轻声在叶鸿宣耳边说了句什么。

叶鸿宣赶紧把叶灵娇放下,“爹爹有事,娇娇多陪陪你大伯母。”

待走到无人处,叶鸿宣才问:“孩子保住了吗?”

管家道:“说只是受了惊吓,已经无碍了,就是要躺在床上休养几天,余氏哭着闹着要您去陪她。”

叶鸿宣心烦意乱,既然孩子无事,还陪什么陪。

他心累般叹了声气,往薛氏院子看了一眼,“我晚间去看看容儿吧。”

……

淡淡桂花香飘进窗户,叶观棋放下手中的毛笔。

“叶下茸金繁蕊,别是清妍风致。”

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过来,蓁宝撑着桌子感慨:“卧槽这桂花开得真好,小雪哥哥,咱们去摘点桂花做桂花糕好不好?”

叶观棋:“……行。”

他拿着一根竹竿敲打桂花树,蓁宝赶忙用掀起衣摆接住,接了好多喷香的桂花。

蓁宝忽然感觉鼻尖痒痒的,伸手一挠,触感软绵绵温乎乎的,居然是只毛毛虫。


前往柳府的马车上,柳氏难免唏嘘。

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父亲了。

余婧容的父亲被免职后自尽,母亲郁郁而终。

无处可去的她便投靠了柳家。

余婧容嘴甜,哄得她父母开心得不行,还让她把院子腾出来让给余婧容住。

她不愿,父母便说:“你妹妹父母双亡,已经很可怜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余婧容到她家后,抢走她的所有不过是易如反掌。

她二十岁高龄出嫁,嫁的还是余婧容的前未婚夫婿。

婚礼那天,余婧容才因为叶鸿宣将她拒之门外发了高烧,全家都在照顾她。

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她也想有亲人送她上花轿。

她执扇在正厅等到吉时都快过了,母亲才一脸疲倦地走出来。

“我是不会送你出嫁的,也不会祝福你。”

“你抢走了属于容儿的幸福,害她病成这样,居然还能毫无反应地嫁人。就当我之前养了个白眼狼,以后你就只管做叶家妇,不必再当柳家女了。”

母亲一语成谶,她的婚姻果真不幸福。

年轻时,她抢不过余婧容。

自以为美满的婚姻,也被余婧容轻松瓦解。

本以为叶鸿宣给的是独属她一人的偏爱,现在看来不过是包着糖衣的穿肠毒药。

手上传来软绵绵的触感。

蓁宝懵懂地问:“娘亲,你怎么又哭了呀?是早上没有吃饱吗?蓁宝兜兜里还有果子,可以填饱肚子的。”

她用袖子帮柳氏擦去眼泪。

柳氏心中熨帖不少。

“娘亲不饿,只是娘亲想自己的娘亲了。”

她想念那个余婧容未来她家之前,对她好的娘亲。

蓁宝道:“想娘亲的话,回家见见不就好了吗?”

柳氏语气悲凉,“见不到了……”

婚后,她实在想念亲人,只是回家许多次父母都不许她进门。

时间长了,她登门也少了,几乎同柳家断了往来。

母亲病危的消息传来后,她慌得不行,哀求叶鸿宣进宫找太医给母亲看病。

太医告诉她,必须用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入药才有救。

她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用匕首刺入胸口,流出半碗血派人送回家。

这一举动差点要了她的命,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好。

母亲却还是驾鹤西去了。

她跌跌撞撞跑回家,趴在母亲的灵柩前痛哭。

“不是说喝了心头血,病就会好吗?母亲!为什么不告诉女儿一声,您至死都不愿意见女儿一面吗?!”

父亲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恨声斥责。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女!只要你有心,难道就探听不到你母亲病了那么久的消息吗?!”

“这段时日,是容儿替你母亲侍疾,她甚至还用一碗心头血入药救你母亲!”

“可你,竟然厚着脸皮说是你的心头血,抢容儿的功劳!”

“滚!你没有资格替你母亲守孝!”

任她如何解释,父亲都听不进去一个字。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与父亲相见。

蓁宝却不太明白,顶着天真的小脸蛋问:“外公外婆对娘亲不好,娘亲干嘛还要见他们呀?”

本来还想让娘亲提醒她的爹爹,将来会因为贿赂王爷入狱的事情呢。

她替娘亲委屈,懒得帮外公一家了嘻嘻。

柳氏却道:“养育之恩,哪那么容易割舍清呢?”

蓁宝敷衍般点点头。

反正外公对她又没有养育之恩,不帮忙很正常。

她讨厌所有欺负娘亲的人。

马车停在柳府门外,柳氏好声好气跟门口家丁说话。

“麻烦通传一声,我来看望父亲。”

家丁冷嗤道:“还是回去吧,老爷说过,定远侯夫人与狗不得入内。”

“喂!”蓁宝气得直蹦哒,“我娘亲是侯爵夫人,你个下人凭什么这么对她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官,治你个不敬之罪!”

家丁面上一虚,嘟囔道:“好好的,报官做什么,小的进去通传不就行了。”

他不情不愿地进了门。

蓁宝恨铁不成钢地扯了扯柳氏的衣袖。

“娘亲,你得支棱起来呀,不能随便让别人欺负。”

柳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护着的感觉了。

“好,娘亲晓得啦。”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辰,一道娇娇软软的嗓音才从里面传出来。

“姐姐回来啦,妹妹失礼了,不曾迎接远客。”

娇艳的余婧容笑着走到柳氏面前,眼中满是得意。

一见到她,柳氏浑身的血往上涌,恨得死死咬住了银牙,攥紧了手中的帕巾。

冷漠道:“你不过是柳家的表小姐,不用端着这副主人姿态。”

余婧容闻言也不恼,笑容更深了几分。

“姐姐久居侯府,不知道舅父已经认我做义女,让我上了柳家的族谱。”

柳氏心中一震,父亲竟待她至此!

是当真不愿意认她这个亲生女儿了吗?

余婧容打量着柳氏,忽的刻薄道:“姐姐许多年不曾回家,舅父病了都空手来呀?姐姐当年出嫁时,带走了家中大半的产业,害得舅父连颗百年人参都吃不起,只能喝那些个苦药。”

“不是妹妹说,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姐姐不至于怨怼舅父这么多年,都不愿接济一下家里。”

“哇!”蓁宝嫌弃地捏住鼻子,“娘亲,哪里来的酸味好臭!余姨母,你那么穷吗?还要嫉妒我娘亲有钱。”

余婧容面子挂不住,不悦道:“这是哪家的孩子,有没有教养?”

蓁宝冲她吐舌头,“我是娘亲的孩子,在你这个嫉妒鬼面前不用讲教养。”

“你!”

如此直言不讳的蓁宝气得余婧容脸一阵青一阵白。

柳氏死死压着嘴角,怕自己当场笑出声来。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不如告诉你。”

“柳家的马匹、酒楼、丝绸庄、茶叶、钱庄、当铺、香料以及西域运来的瓷器等生意,都是我出阁前自己打点的,那些掌柜的契约都在我手里,是我柳雪吟的私产。跟你、跟柳家没有半点关系。”

余婧容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早就听闻柳雪吟会做生意,没想到竟有那么多私产。

但那又怎么样,她的好丈夫,如今还不是对她余婧容死心塌地。


话音才落,人群中便爆发出—阵激烈的掌声。

“张公子真是聪慧异常。”

“切。”蓁宝心里犯嘀咕,“跟摊主合作,念出早就背好的答案有什么好值得夸赞的。”

她灵机—动,抬手轻轻—挥,将灯谜的题目全改了。

摊主再取下张秉语选中的灯谜时,表情错愕,犹豫着说道:“不胜惶恐。”

张秉语面色顿时垮了下来。

原先准备的灯谜中,没有这个题目啊!

摊主在干什么?!

“这个灯谜太难了么?张公子怎的思考了如此久?”

张秉语骑虎难下,本打算胡诌—个字,就听—道银铃般的清脆童声道:“我哥哥知道!”

众人纷纷寻声望去。

队伍最后头的叶观棋忽然受到这么多的瞩目,脸都红了。

蓁宝拍拍他的肩膀,“小雪哥哥快说。”

不知怎的,被蓁宝拍了—下后,原本不安的情绪顿时消失不见。

他不疾不徐道:“不胜惶恐。‘不胜’为‘负’,‘惶恐’取害怕之意,即‘悚’。谜底便是‘懒’。”

摊主震惊道:“答……答对了。”

这回给叶观棋的掌声比方才的更为激烈。

“这孩子好生聪明,之前怎的没瞧见过?”

蓁宝与有荣焉地仰着小脑袋,“我哥哥是……唔!”

还未等她说出叶观棋的身份,叶观棋便抬手结结实实地捂住了她的嘴。

灯谜摊上所有的灯谜都被叶观棋答对了,摊主便把大奖──—盏做工精致的锦鲤灯送给了兄妹俩。

蓁宝有些失望。

“我还以为是酒楼免费三日畅吃呢。”

“有奖品拿就行了祖宗。”

叶观棋挺举着她—溜烟跑没影了。

以后再也不跟蓁宝出来玩了!

张秉语死死盯着他们二人的背影,面目扭曲且狰狞。

叶观棋,低贱的商女之子,竟如此轻松就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目光!

“张公子。”

听到叶云微的声音,张秉语的神情顷刻间柔和下来。

叶云微今日穿了浮光锦制成的裙衫,在暖灯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抱歉,你请我来逛灯会,我来迟了。”

景朝民风开放,未婚夫妻偶尔约定见面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秉语带叶云微来到没人经过的小巷里。

“云微,你没带丫鬟出门?”

叶云微颔首,“你不喜欢,我就没带。”

张秉语常同她说,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丫鬟也是娘生爹养的,不应该总是要她们伺候。

有时他看见丫鬟在旁体贴入微地侍奉,还会生气。

张秉语满意道:“这才是我们张家未来的好媳妇。”

说罢,又低落地告诉叶云微:“我本想猜中所有灯谜将那盏锦鲤灯送给你,没想到被观棋捷足先登了。云微,今年中秋没办法送你礼物了。”

没成想叶云微压根不在乎,浅笑道:“观棋幼时就很擅长猜灯谜。张公子,没有礼物也没关系的。”

在听到她的第—句话时,张秉语的嘴角就瘪了下来。

“观棋在这件事上的确比我聪明。”

叶云微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酸意,从袖里拿出—个沉甸甸的荷包给他,“我听说张伯母的病又加重了,你给伯母请个好点的大夫。”

张秉语面无表情地接过。

“嗯,那我先走了。”

“张公子!”

本想和他同游灯会,他却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叶云微孤身—人待在阴暗的小巷子里,凄厉的野猫叫传来,吓得她瑟瑟发抖,勉强振作起来,凭着记忆走出了街巷。

……

“小雪哥哥,刚刚是不是超超超超超刺激的?他们都在给你鼓掌诶!”


蓁宝心心念念的娘亲此时处境却不大好。

叶鸿宣的亲娘,先侯爷的良妾龚小娘回来了。

先侯爷去后,她前往老家守陵,可不知怎的却连夜坐着马车回了府,正同长嫂薛氏一起寒暄。

寒暄完,龚小娘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扔到柳氏面前。

“这是我替宣哥写的休书,你拿了自请离府。”

柳氏看也不看便撕了,“小娘,儿媳是犯了七出哪一条,您要让侯爷休了我?”

龚小娘看柳氏就这么撕了她写的休书,顿时垮了脸。

“柳雪吟,你莫要给脸不要脸。一个商女,在定远侯府鸠占鹊巢当了那么多年的侯府夫人,害得我宣哥落了不少口舌,真好意思一直赖在这不走。”

“我宣哥是侯爷,就是尚公主也配得。”

“你爹如今得罪了王爷,犯了重罪,你难道要害我宣哥一同被王爷牵连吗?”

柳氏看向坐在首位的叶鸿宣。

眼眶微红,声音微颤。

“侯爷心中亦是如此想的?”

叶鸿宣为难地看向龚小娘,语气却十分坚定。

“小娘,我是不会休了吟娘的。我与吟娘成婚十六载,怎会因岳父入狱就同她断了夫妻情分呢?”

“是啊。”薛氏接话道,“柳伯父的事还未判决,我已求了我父亲联合众伯父一同向王爷求情,想必定会安然化解的。”

柳氏惊愕之余有些感动,长嫂看起来情感淡薄,没成想竟会为她父亲的事思虑,这定远侯府还是有些人情味。

“宣哥,你就是太善良了。”

龚小娘有些心疼地握住叶鸿宣的手。

“柳雪吟嫁进侯府这些年替你做好了什么?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废了,小的天天关在家里不出门,此次秋闱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取功名,害得侯府面上无光啊!”

“你因为娶了她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如今还要被她家连累。娘这心里,疼得像有刀子割啊!”

柳氏在心里冷笑。

龚小娘也不想想先侯爷纳了她为妾才是真正的委屈。

她一个屠夫的女儿,若不是在先侯爷行军经过时将他灌醉爬上了床,未婚先孕,哪有资格踏入定远侯府。

她儿子走运袭了爵,难不成她还将自己当成了侯府老夫人不成?

“小娘,我敬你一声小娘,你不会真把我当成你的儿媳妇了吧?”

她神情严肃,眼神带着嘲讽。

“侯爷已经过继到老夫人名下,你充其量不过是侯爷的姨娘,当着侯爷的面一口一个娘亲,难不成是要让侯爷被外人耻笑?”

“至于侯爷要不要休我,你一个妾室管不着吧。”

“你!”

龚小娘指着柳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嘴都白了。

“商户之女,凭什么瞧不起我?”

“宣哥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是我的儿子!老夫人算什么玩意儿……唔!”

怕她继续出言不逊,叶鸿宣竟不顾礼仪直接捂住了龚小娘的嘴!

咬牙道:“小娘,慎言。”

龚小娘冷静下来,有些后怕。

叶鸿宣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是妾生的儿子。

幼时三天两头往老夫人院里跑,可惜老夫人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先侯爷和先世子死的那天,叶鸿宣笑得喉咙都哑了。

可她身为叶鸿宣的亲娘,心里不服啊!

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拱手送给那个贱人,还要给那个贱人养老,凭什么?!

儿子当了侯爷,还不能留在侯府享福。

她这心里,委屈得紧!

柳氏从容瞧着,莞尔一笑。

“小娘你瞧不起我是商女对么?”

龚小娘如今不敢乱说话了,“你这身份,本就不配入定远侯府,满京城都在这么说。”

“那好,听荷。”

听荷自柳氏身后走出,走到龚小娘面前,刚出手,龚小娘便往后躲。

震惊道:“贱婢,你要干嘛?!”

听荷沉着脸不说话,一把钳住龚小娘的双手把她发间戴的金簪,脖间佩的玛瑙串全薅了下来。

“你敢以下犯上!找死吗?!”

这些金银首饰是她的门面,连睡觉都不舍得摘下来,这贱婢居然如此大胆!

“还来!”

龚小娘眼睛都瞪大了想要去夺,却被会点武艺的听荷像砧板上的鱼那般牢牢按住。

柳氏微微仰着脖颈道:“小娘戴的首饰都是从我的私库里拿的,既然小娘瞧不起我,那我的首饰也不能脏了小娘的眼。”

龚小娘发髻都凌乱了,乱发垂下来像那种勾栏样式,她忙不迭整理着,怒不可遏道:“我是长辈,送我首饰是你分内之事,你还如此羞辱于我!”

“哟。”柳氏腔调阴阳怪气,“瞧不起我这个人,却瞧得起我的东西,小娘的双重标准倒是做到了极致。”

“吟娘!”叶鸿宣面色不太好看,“小娘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不孝!”

“她可曾将我当过晚辈了?”

柳氏看着叶鸿宣,满脸的委屈与失望。

“说不出妾身犯了七出哪一条,还要侯爷休了妾身。侯爷还记得,这婚事是先侯爷做主定下的吗?”

叶鸿宣怎么可能不记得!

这是他最为屈辱的过往!

要不是他父亲为了报答柳雪吟的恩情,强逼着他娶柳雪吟进门,他一个侯府之子怎么会沦落到要去讨好柳雪吟这个商女?!

父亲美其名曰嫡兄有婚约在身,实际上还是舍不得他的嫡长子有这种低贱的妻子!

父亲向来看不起他,却在他和柳雪吟成婚的那天提出将他过继给嫡母!

他不过是父亲为了报救命之恩的牺牲品!

看着叶鸿宣复杂的神情,柳氏苦笑。

她也是婚后才知道,幼时在悬崖下救的大叔竟是定远侯。

怪不得婚前,叶鸿宣对她百般讨好。

她想吃城东的油酥饼,便骑马横跨半城为她买来。

得知真相的她几近崩溃,是叶鸿宣告诉她,他是真心爱她,想对她好的。

现在看来,都是这个男人的谎言。

她强行压下心里的痛意与恍然,冷声道:“若是小娘想要侯爷休我,还是去地下问过先侯爷再说吧。”

龚小娘气得倒仰,一口气卡在胸口差点晕过去。

“你居然敢咒我死!”

紧抓住叶鸿宣的胳膊说:“休了她!立马休了她!竟敢公然对婆母不敬!她父亲都下了大狱了,你怕什么?”

本就是叶鸿宣叫她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要赶走柳雪吟的,气的怎么是她一个人?

争执间,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侯爷,端王世子来了,还将蓁宝小姐也一并带了回来。”


刚探出上半身要去水里捞鱼,就有人抓住她的肩膀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你傻啊?这池子里的水那么深,你会被淹死!”

蓁宝躺在草地上,看上方那人的脸,是个跟她外表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叶灵娇见她呆愣愣的,一跺脚道:“我方才可是救了你诶,还不快跟我道谢!”

“噢,谢谢。”

还没等叶灵娇得意,她就说:“但是我不会被淹死,我只是想吃鱼。”

“你可骗不到我。”叶灵娇很神气地说,“你是母亲说的妹妹吧?喏,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蓁宝一看,是个纸糊的风筝。

“我听说你是乡下来的,肯定没有放过风筝,我放得可长可长了,可以一直带着你玩。”

蓁宝不服,刚想说自己不仅会放风筝,自己还能在天上飞。

一个清清冷冷的嗓音打断了她,“娇娇。”

叶灵娇一见到薛氏便喜上眉梢,“大伯母!”

薛氏用带着馨香的手帕给叶灵娇擦汗。

“刚回来莫在外头疯玩,大伯母给你做了糕点。”

叶灵娇问道:“那可以带蓁宝妹妹一起去吗?”

薛氏的眼神轻轻扫过蓁宝,带着高高在上的漠然。

她的丫鬟连忙道:“是夫人专门给您做的,不方便带外人。”

叶灵娇不解,“可是妹妹……”不是外人呀。

薛氏握住她的手,无视蓁宝转过身,“好了,走吧。”

叶灵娇只好跟蓁宝告别。

薛氏和叶灵娇的背影落在蓁宝眼里,神情晦暗难明。

“大伯母,真的不能把蓁宝妹妹喊过来一起吃吗?母亲说要我带着她一起玩。”

面对着一桌糕点,叶灵娇有些食之无味。

薛氏捧着书,侧颜温婉静好,她身旁的婢女苦口婆心般劝道:“诶呦小姐,您是咱们侯府的千金小姐,怎么能跟乡下来的野丫头一起玩呢?”

叶灵娇微微皱了下眉,“可蓁宝也是母亲的女儿。”

婢女替她擦手,“她会分走主母对您的宠爱。”

“才不会呢!”叶灵娇甩开她的手,“母亲说她给我和蓁宝的爱是一样的。”

婢女看了看薛氏的神情,继续道:“主母是怕您闹脾气故意骗你的。”

“她来侯府不过半个月,主母就带着她回了母家,还替她买了座酒楼,主母先前可曾待您这么好了”

怎么会这样?

母亲从没有带她去见过外公,为什么就能带蓁宝去见外公?

难道母亲真的更喜欢蓁宝?

婢女在她耳边吹风道:“前几日主母去见端王,还特意将她也带上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讨了端王世子的欢喜,世子亲自送她回来的呢。”

这个叶灵娇倒是不稀罕。

她从出生开始就讨人喜欢,陪母亲去参加宫宴,得了太后的好多赏赐,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而且啊,”婢女轻声道,“二公子也很喜欢那个野丫头,还经常叫那个野丫头去他院里留宿。”

“不可能!”

叶灵娇忽然冲着她发火,“二哥连我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她?!”

二哥就不是喜欢小孩子的那种人!

对她就没有过好脸色,她去找二哥玩,二哥还当作看不见她。

她帮二哥磨墨,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只不过弄脏了二哥写的几张纸,二哥的表情就好可怕,什么都不说就把她赶了出去,她只能哭着去找母亲。

这样的二哥怎么可能会喜欢乡下来的野丫头!

婢女略低着头道:“小姐若不信,去二公子院里瞧瞧不就行了?”

叶灵娇当即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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