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若鱼小鱼的其他类型小说《梨花雨凉叹今朝江若鱼小鱼》,由网络作家“星星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到熟悉的味道,向景澄感觉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对了,我最近怎么感觉记忆有些混乱,越久的事情记得越清楚,近期发生的事情却记不太清楚了,有时候脑子里还会出现一些感觉不属于自己的片段,是不是催眠有副作用?”“找回失去的记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出现阶段性的紊乱很正常,慢慢就会好的。”向景澄“嗯”了一声,彻底睡了过去,因而没有看到从屏风后走出的女人。“睡了?”阮惜惜压低了声音。“嗯。”“他说的记忆紊乱是什么情况?”“他和江若鱼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有些记忆不能完全篡改也是正常,没事的,多催眠几次就好了。”“你可给点力,务必得让他相信以前的车祸是江若鱼制造的,只有把锅都甩到那个女人身上,我们才能安然无恙。”向景澄醒来之后,...
《梨花雨凉叹今朝江若鱼小鱼》精彩片段
闻到熟悉的味道,向景澄感觉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最近怎么感觉记忆有些混乱,越久的事情记得越清楚,近期发生的事情却记不太清楚了,有时候脑子里还会出现一些感觉不属于自己的片段,是不是催眠有副作用?”
“找回失去的记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出现阶段性的紊乱很正常,慢慢就会好的。”
向景澄“嗯”了一声,彻底睡了过去,因而没有看到从屏风后走出的女人。
“睡了?”
阮惜惜压低了声音。
“嗯。”
“他说的记忆紊乱是什么情况?”
“他和江若鱼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有些记忆不能完全篡改也是正常,没事的,多催眠几次就好了。”
“你可给点力,务必得让他相信以前的车祸是江若鱼制造的,只有把锅都甩到那个女人身上,我们才能安然无恙。”
向景澄醒来之后,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阮惜惜。
他亲昵地拉过她的手:“惜惜,你来了,是不是等了很久?”
阮惜惜温柔地摇头:“不要紧,等你多久我都是愿意的。”
向景澄感动地将人拉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阿澄,你昨天说去找江若鱼谈一谈,让她主动离开京市,她答应了吗?”
提起江若鱼,向景澄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
他不想告诉阮惜惜昨晚发生的事,于是含糊道:“那个女人太贪心了,不过惜惜你放心,我一定在婚礼之前将她赶走,不让她碍你的眼。”
说话间,向景澄已经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半小时后,江若鱼被人带到了洲际酒店。
她一身朴素的衬衣站在金碧辉煌的包厢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一身黑色西装的向景澄揽着美丽动人的阮惜惜从走廊尽头走来,路过她时,连一个正眼也没分给她,只冷冷丢下一句:“滚进来。”
江若鱼绞着手指进了包厢,手足无措地站在向景澄身后。
“去,给各位老总倒酒。”
他颐指气使地指挥她。
江若鱼不明白他想干啥,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向景澄掏出一摞钱,十分嫌恶地塞到她的胸口,“一杯酒十万,可以倒了吧?”
难堪的感觉涌上来,江若鱼双手有些发颤。
她下意识地想要跑出这个包厢,可理智告诉她,她需要这些钱。
过去三年里,她的身体已经过度透支了。
她需要钱做流产手术,也需要钱养活自己。
她咬着牙将钱装进兜里,拿起酒杯给桌上的人倒酒。
从倒一杯酒十万,到喝一杯酒一百万,江若鱼没有拒绝的机会,被人按着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被呛得咳嗽的间隙,她瞥见向景澄将阮惜惜搂在怀里,神情温柔地给她喂着蛋糕。
她眼圈有些发热,却不敢展露自己的软弱,只能转过身去继续品尝烈酒灼心的痛感。
意识模糊之际,她感觉有人揽上了她的腰,她下意识地挣脱。
却听到对面的向景澄发出一阵戏谑的笑容:“林总,你这是钱没给够,所以人家不愿意啊。”
他左手牵着狗,右手牵着她,一家三口的剪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画面定格在这里,向景澄也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胀痛的脑袋,感觉疲惫不已。
为什么总是梦到江若鱼,她都死了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不过那梦里的场景为何那样真实?
除了江若鱼,还有那只叫嘟嘟的小狗?
难不成江若鱼编造的谎话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竟然已经形成了画面?
向景澄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不安不断地放大。
第二天,向景澄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告诉他,他在市中心的公寓已经空置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否要转手出掉。
向景澄犹豫片刻,沉声道:“先不用。”
他想过去看看,江若鱼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对他影响如此之深。
空荡荡的房间里布满灰尘,江若鱼的东西少得可怜。
几间带着鱼腥味的短袖,几双被洗得发白的鞋子,还有一些小狗用的东西。
向景澄翻遍了整个房间,却没找到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东西。
他轻笑一声:“向景澄,我看你真是魔怔了,竟然到这个女人这儿找和你相关的东西,你忘了她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吗?”
正打算离开之际,他瞥到沙发缝隙里的一个笔记本。
犹豫一瞬,还是拿了起来。
“5月6日,在海边捡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弄到卫生所,希望他别死了。”
“6月10日,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还说要留在渔村陪我,真搞笑,那我就勉强收留他吧。”
“8月2日,今天小舟第一次煮饭给我吃,有点糊,但也能吃,原来家里有人是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9月9日,今天小舟偷亲我,太羞人了,不过我怎么还有点隐隐的高兴呢?
我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小舟,向景澄恍惚记得,在他的梦里,江若鱼就是这样叫他的。
在她的日记里,他能看到过去三年他们在一起的许多片段,一幕一幕,放电影一般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向景澄坐在沙发上,花了三个小时将这个笔记本里的内容全部看完。
有的片段他已经全然没有印象了,有的片段却感觉有些熟悉,甚至有的片段,曾经出现在他的梦里。
难道这些也是江若鱼编造的谎言吗?
她真的用了三年的时间,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为了圆她说的谎吗?
向景澄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
是惜惜,还是江若鱼?
向景澄思索半晌,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帮我定最快一班去香港的机票。”
向阮两家在京市的势力太广,他回来时间不长,还没有真正的心腹。
如果想查清楚真相,他必须去别的城市,弄清自己的记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紊乱,自己遗忘的,究竟是些什么?
向景澄离开公寓,回向家拿上行李,准备直奔机场。
出门时,碰到阮惜惜进屋。
“阿澄,你要去哪儿?”
她亲昵地挽上他的手臂,他却下意识感觉有些排斥。
原来,在她命悬一线的关头,向景澄仍然选择将所有的血都给受了轻伤的阮惜惜,对她的死活置之不理。
在邮轮上听到向景澄遭遇的一切,她心里升起过片刻的希望。
她想着,如果将真相告诉他,或许他们之间还能回到从前。
可到了这一刻,江若鱼的心已经狠狠地坠入深渊,麻木得没有任何痛感了。
他们之间隔着嘟嘟的命隔着孩子的命,隔着自己丢了大半的命。
无论苦衷是什么,真相是什么,他们都不可能回得去了。
江若鱼平静地拔掉手上的吊针,撑起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了医院。
她坐上回渔村的大巴车,将手机扔出窗外,而后坚定地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城市一眼。
向景澄,无论未来你会否知道真相,我都不会后悔此刻的选择。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阮惜惜的腿伤得不重,但向景澄担心会留下后遗症,仍旧陪着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这日,他经过一间空的病房时,听到里面护士急切的声音。
“八号床怎么不见了?
她流产大出血,伤了根本,必须得要住院才行啊!”
“今早我看见太平间的同事从这里推走一个人,是不是没挺过来?”
“唉,我得去问清楚,毕竟是我的病人,是死是活至少得和我说一声。”
听到“流产大出血”的字眼,向景澄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等到两个护士急匆匆地出门之后,他才踌躇着走进了病房。
最普通的多人病房里,最里面的八号床,写着江若鱼的名字。
江若鱼死了?
因为流产大出血死了?
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向景澄不自觉地躬起了身子,捂住了心口。
他快步走出病房,没有片刻的停留。
故而也就没有听到走廊尽头护士的声音:“原来推去太平间的是九号床,八号床是自己出院的。”
向景澄呼吸急促地爬到医院顶楼的天台,凉爽的风扑面而来,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企图让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没事的,江若鱼死了就死了,自己不是正想她离开自己的生活嘛。
如果不是她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接近自己,还那么恶毒地将惜惜推下楼梯,也就不会有如今的这些事情。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和自己没有关系。
向景澄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些话,直至自己彻底信服了这些说法,才故作轻松地离开了天台。
果然,从这天之后,江若鱼再没出现在向景澄的生活里过。
他的身边再没人提起过这个格格不入的渔女,仿佛他们从不曾认识过。
向景澄原本是应该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连许多天都睡得不踏实。
他反反复复地做同一个梦,梦里,他牵着一条狗站在海边,殷切地望着海的方向。
湿漉漉的女孩从海里游出来,向他举起手里的收获,脸上挂着疲惫而满足的笑容。
他第一时间迎上去,用自己的外套包裹祝她,将她瘦小的身体拥入怀中,不断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不!
害死江若鱼的幕后真相还没有得到惩罚,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他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才有脸去地下向江若鱼道歉!
向景澄从海里游了上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京市。
夜幕降临,他为阮惜惜准备的婚房里,正响起男女翻腾嘤咛的声音。
向景澄带着一伙人冲了进去,阮惜惜和心理医生还没来得及用被子裹住自己,就被人赤裸着从床上拎了起来。
无数的摄像头对着他们,阮惜惜震惊地看向向景澄。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在他眼里看到了无穷无尽的恨意。
那一刻,阮惜惜知道,向景澄恢复记忆了,一切都完了。
第二日,阮家千金婚前出轨的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新闻头条上,男女赤裸着身体,即便是打了码,也让人感觉面红耳赤。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辱骂声不绝于耳,甚至连阮家的别墅外,也被人泼了狗血,贴了横幅。
阮家人无奈找到向家,想要祈求向家放过他们。
向景澄却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这只是刚刚开始。”
撵走阮家人之后,向父向母疑惑地看着向景澄:“阿澄,惜惜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如今她虽然做错了事情,但退婚也就可以了,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向景澄挑了挑眉,看向和他一样被蒙蔽的父母。
“和小鱼曾经经历的一切相比,阮惜惜的惩罚,的确只是刚刚开始。”
他将私家侦探这段时间查到的内容甩到向父向母面前,当听到当年是阮惜惜剪断了向景澄的刹车线后,他们彻底暴怒了。
“这个贱女人!
枉我这么多年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她却只想吃绝户!”
“如果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误会若鱼,可怜若鱼和我那没见过的孙儿!”
“阿澄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想对阮惜惜做什么,我们都不会阻拦,向家会永远为你兜底!”
得到了这句话,向景澄才真正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别墅的地下室里,阮惜惜赤裸着身体,被人绑在椅子上。
她的身边,一直有人在对着她的耳朵念网络上那些辱骂的评论。
“下贱娼妇婊子”等词汇不绝于耳,阮惜惜捂着耳朵尖叫起来,一旁的人却并不放过她,一直在她的耳边不断念叨着。
整整一天一夜,她水米未进,脑子里一直充斥着这些词汇,整个人已经几近崩溃。
地下室的门被人打开,她在一丝光亮之中看到向景澄,她立即哭嚎着扑了过去。
被束缚住的手脚让她站立不稳,连人带椅子摔在向景澄的脚边。
她抓住向景澄的鞋尖,不断祈求着:“阿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了错了,我是被别人蛊惑,一时间迷了心智。”
“你去杀了那个男人,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阮家千金,此刻匍匐在向景澄的脚边,毫无尊严可言。
向景澄嫌恶地踢开她,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立即有人将她带出了地下室。
阮惜惜坐在车上,看到耀眼的阳光,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好像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渔村的打造很快进入正轨,许多蜂鸣的机器进入渔村,带着村民们对于未来的希望,持续地劳作起来。
江若鱼更加忙了,她作为渔村建设的总设计者,需要对接各方施工单位,确保施工过程符合规范。
她每日早出晚归,向景澄许多次等在她的家门口,却连一句话也没和她说上。
他的心中越来越慌乱,他感觉江若鱼和曾经有些不一样了,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好像也越来越远了。
这日,江若鱼巡视施工现场时,忽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尖叫。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一大块钢板从高处坠落,正朝着她的头顶而来。
腿脚发软的瞬间,她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有人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巨物坠落,激起满地的灰尘,江若鱼跌坐在地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起身朝钢板坠落的地方扑了过去,看到向景澄血淋淋地躺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叫着她的名字。
“小,小鱼,你还好吗?
有没有哪里受伤?”
江若鱼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晕了过去。
工人们七手八脚地扑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将人送到了医院。
再次醒来时,向景澄的四肢都打上了石膏。
他稍微动了一下,周身便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江若鱼从病房外走进来,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嘴边:“喝吧,别乱动。”
向景澄喝水的同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脸上更是不自觉地浮现起笑意。
“小鱼,你好久没和我这么亲近了,我感觉这一身的伤也值了。”
“小鱼,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了,我一定会尊重你,保护你,小鱼你再……”三句话离不开这些事,江若鱼感觉无语至极,冷着脸打断了他:“停!
向景澄你有完没完啊,我说了我们不可能了,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这次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我会负责你所有的医药费,也会照顾你直至出院,但其他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向景澄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抿着唇,眼里有几分湿意。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抓江若鱼的手,却又缩了回去。
“小鱼,我都这样了,看在我浑身都骨折了的份上,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一次,江若鱼没有再拒绝他,而是径直放下水杯,走出了病房。
同样的话她已经说过许多遍,但向景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意相信现实。
她不能任由他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累赘。
思索片刻之后,江若鱼拨通了向父向母的电话。
向景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高档的单人病房,带着笑脸的护士和医生,还有关切看着他的向父向母。
他瞬间变得激动:“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要回渔村!”
医生和护士立即上前按住了他,向父向母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接到江若鱼电话时,听到向景澄被高空坠物砸到,全身七处骨折,他们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你不是希望我离开吗?
如你所愿,我正在收拾东西,清理不要的垃圾。”
“垃圾”两个字微微刺痛了向景澄,他越过江若鱼往里看,发现屋里确实是空了下来。
他愣了一瞬,露出一个后知后觉的笑容。
“哟,你竟然想通了?
不容易,早这样该多好。
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你了。”
丢下这句话,他利落地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句,听到“咚”的一声,他转过身去,看到江若鱼晕倒在地上。
“呵,前脚说要离开,后脚就晕倒,你这套欲擒故纵玩得还真是溜。”
“是不是明天你又要告诉我,你的身体条件不允许,要在京市再修养一段时间?”
向景澄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犹豫一瞬,还是拨打了120。
江若鱼从医院里醒来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护士上前来给她换了吊瓶,“你的胎像不太稳,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要注意静养。
你家里人呢?
怎么让你一个孕妇来住院?”
江若鱼垂着眸子,没有答话。
在这偌大的京市,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哪里还有什么家里人。
吊完一天的瓶子,江若鱼拿着处方单走出病房,准备去缴费。
迎面撞上一个女人,她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感觉腹部隐隐作痛。
“江若鱼……你怀孕了?”
阮惜惜拿着落在地上的处方单,声音陡然变得尖利。
“这是谁的孩子?”
她急切地抓住江若鱼的手,语气中有几分慌乱。
在江若鱼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她故意拔高了音调。
“你这才来京市多长时间就怀孕了?
你不会准备揣着别人的野种说是向景澄的孩子吧?
阿澄可和我说过,回京市之后没有碰过你。
你这女人也太不检点了,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突如其来的脏水让江若鱼脸色涨红,她捂着肚子从地上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甩了阮惜惜一巴掌。
“你才是野种!”
话音刚落,她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上,迎面而来的三个巴掌打得她偏了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江若鱼,你凭什么打惜惜!”
“我看惜惜说的没错,你不仅不知检点,还心如蛇蝎!”
“一想到曾经和你这样的女人生活过三年,我就感觉恶心!”
向景澄的暴怒声在耳边不断回响着,江若鱼转过头来,半边脸高高肿起,眼泪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
这就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爱到最后,连仅剩的甜蜜回忆都被称作恶心,她真的感觉筋疲力尽了……住院三天之后,江若鱼独自回到家中。
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屋里有些过分安静了。
“嘟嘟,嘟嘟你在哪儿?”
嘟嘟是她在渔村时和向景澄一起养的小狗,最擅长在海边捉鱼。
曾经无数次食物短缺的时候,都是嘟嘟去捉鱼回来给他们俩吃,算是他们俩的救命恩人。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嘟嘟的身影,江若鱼下意识感觉有些心慌。
她去物业中心查了监控,想看看嘟嘟是不是偷跑出去了,却在监控之中看到向景澄将嘟嘟带走了。
客厅里放着她和向景澄的合照,那时的他们还生活在渔村,相依为命,形影不离。
他们会在日出时亲吻,日落时缠绵,渔村每一块人迹罕至的沙滩,都曾留下过他们交缠的身影。
打不到鱼的时候,向景澄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所有的食物留给她。
台风天茅草房被刮跑时,向景澄会死死地抱住她,说哪怕死也要死到一起。
江若鱼摩挲着相框,眼泪逐渐落了下来。
她不明白,不过三个月而已,向景澄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出神的间隙,房门被打开,向景澄带着一声酒气进了屋。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大步朝她走来,用炙热的唇封住了她的疑问。
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熟悉的颤栗袭来,江若鱼下意识地回应了他。
意乱情迷之际,男人的唇边溢出一声“惜惜”,让江若鱼瞬间愣在原地。
像是一盆冰水迎头浇下,她双手发颤地推开了他,难以置信地问:“向景澄,你把我当成谁?”
男人的眼里布满情欲,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又重复了一句:“惜惜,我想要你。”
霸道的气息来息,向景澄撕扯开她的衣服,长驱直入。
“向景澄你放开我!
你混蛋!”
江若鱼想要挣扎,却最终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被他按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掠夺着。
他的动作十分激烈,江若鱼感觉小腹隐隐作痛,她捂着肚子想要推开他,却根本挣脱不开。
“向景澄你这个王八蛋,我怀孕了。”
失去理智的男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呢喃,江若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咬着牙忍受着这屈辱的一夜。
天色薄暮之际,疲累至极的江若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糊之际,她被人一脚踢下了床。
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对上一双盛怒的眼睛。
“江若鱼,为了嫁进豪门,你连脸都不要了吗?”
“给你五百万还不够,非要给我下药,爬上我的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留下你吗?
别做梦了,我爱的人只有惜惜!”
一句接一句的辱骂,让头脑发懵的江若鱼彻底清醒过来。
她咬着唇,脸上浮现起难堪的薄红,她想要张嘴解释,向景澄却已经先一步夺门而出,一句话也不愿意听她说。
江若鱼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心底的凄凉逐渐蔓延上来。
原来这就是他曾经一起共过患难的爱人,回到纸醉金迷的环境里,他也学会了用钱来作为衡量一切事务的标准。
江若鱼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电梯里,向景澄看着脖颈间暧昧的红痕,烦躁不已,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开车去了心理医生处,一进门就开始吐槽。
“那个女人果然很有心机,以前故意制造车祸让我失忆,以恩人的身份收留我,以为和我培养出感情就能嫁进豪门。”
“现在知道我要娶惜惜,她的手段更加直接了,真让人恶心!”
心理医生点上一只惯用的香薰,淡声道:“从前你失忆了,才会被她蒙蔽,现在你的记忆已经逐渐找回了,以后防着她些便是。”
只一眼,就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是江若鱼。
她正满眼深情地看着她对面身着西装的男人,两人互相为对方戴上了戒指。
“江若鱼!”
向景澄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婚礼的宁静祥和,江若鱼转过头来,看到许久未见的向景澄。
他红着眼睛朝她的方向跑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难以置信地开口:“江若鱼,你在干什么?”
“我在结婚,你看不到吗?
向景澄,今天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如果你能心平气和地祝福我,我会感激你。
但如果你是来搞破坏的,就别怪我翻脸!”
她冷着声音警告他,他却置若罔闻,只是近乎痴迷地看着江若鱼身着婚纱的模样。
“不会的,小鱼,你只能嫁给我,你不能嫁给别人。”
“过去的三年,我每日都要抱着你的照片才能入睡,我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就是为了能够早点来见你。”
“小鱼,我求你,不要嫁给别人,我求求你了!”
向景澄声嘶力竭地祈求着,看向江若鱼的眼神充满哀求,江若鱼丝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跪在地上求自己。
周边的宾客已经变了脸色,尤其是洛弛的父母。
她担心向景澄在这样发疯下去,这场婚礼可能就办不成了。
忧心之际,洛弛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小鱼,给我一点时间,我来解决。”
洛弛将向景澄拖离了婚礼现场,向景澄愤怒地挣扎着:“你是谁?
你凭什么抢我的小鱼?
你知道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小鱼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男人,你趁早给我离开她!”
洛弛猛地一拳挥过去,将向景澄打了个踉跄。
“就是你这个混蛋,让小鱼受了这么多的苦!”
洛弛的话让向景澄浑身一滞,小鱼将他们过去的事情告诉他了?
她真能对别的男人坦诚信任至此?
巨大的落差感来袭,向景澄心中郁结,看洛弛更加不顺眼,也回手反击,两个人撕打成一团。
向景澄连日赶路,体力不支,很快就落了下风。
洛弛骑在他身上,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手。
直至确保向景澄再爬不起来之后,他拍了拍手起身。
“小鱼和我在一起很幸福,你如果真的爱她,就该尊重她的选择!”
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婚礼现场多了许多的议论声。
江若鱼站在台上,感觉度日如年。
三年未见向景澄,她以为他早已放弃了,却没想到,他会在她结婚这一日突然出现。
她和洛弛坦言过过去发生的事情,她可以相信洛弛心中不会有什么芥蒂。
但洛弛的家人呢?
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自己呢?
江若鱼不敢想。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台下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就在江若鱼心急如焚的时候,洛弛一路小跑着出现在海滩上。
他的西装皱了,脸上还有了几块青紫,但他看向江若鱼的眼神,仍旧那般坚定。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小鱼,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来,电话那头是村书记兴奋的声音。
“小鱼,你上次提交给政府的那个渔村旅游发展规划通过了,有一个大企业家答应给我们注资一千万,助力渔村的发展!
你快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去政府开会!”
江若鱼的头脑瞬间变得清明,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上周才上交了在渔村发展旅游业的企划书,原以为会以为资金问题被毙掉。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愿意注资,还是一千万这样的巨款!
她顾不上想太多,立即和村主任一起坐船赶到了政府。
一进会议室,却看到了一身西装,端坐上首的向景澄。
他翘着二郎腿,浑身流露出高贵清冷的气质,与昨夜跪在沙滩上恳求她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继续和领导谈笑风生。
“渔村的基础设施是有点落后,不过自然风光可是一等一的好,我也是看中渔村未来的发展前景。”
“资金方面不是问题,一千万只是前期投资,只要项目有合适的人选来进行主导,我也很乐意继续追加投资。”
江若鱼的心凉了一半。
向景澄这是拿着渔村未来的发展来逼迫她,让她没有拒绝见他的理由。
果不其然,一场会议开得十分顺利,江若鱼被钦定成为这个项目的直接负责人,向景澄也承诺,前期调研结束之后,会立即打来第一笔款。
领导拍着江若鱼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江,这段时间一定要招待好向总,只要他满意了,渔村未来的发展就不是事儿!”
江若鱼咬着牙点了点头。
向景澄顺理成章地和江若鱼一起回到了渔村,并租下了她隔壁的房子。
每日江若鱼出门上班的时候,向景澄都会给她送上自己亲手做的早餐,并陪着她一路走到村委会。
她下班的时候,他会做好她爱吃的饭菜,到村委会门口来接她。
他看向她的眼神那般温柔,像是回到了曾经她做海女的那些时光。
江若鱼也有片刻的恍惚,但心脏深处的痛楚不断提醒着她,向景澄不是小舟,她也已经不是过去的江若鱼了。
在向景澄又一次以讨论企划书为名半夜敲响江若鱼的门时,她忍无可忍地打开门,泼了一盆水出来。
“向景澄,你有完没完?
我说了请你离我远一点,你听不懂吗?”
“无论你再做多少事情,我都不可能有片刻的心软的!
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向景澄浑身发抖地站在门口,笑容僵在脸上,抱着玫瑰花的手也一点一点垂了下去。
这是他今日坐船三个小时才买到的玫瑰花,原以为小鱼可能会喜欢的。
可她眼里的厌恶,语气中的不耐烦,已经浓得快要溢出来了。
向景澄的心像被针扎一般的疼,眼底的猩红也一点一点浮现起来。
玫瑰花应声而落,向景澄强硬地挤进屋,抓着江若鱼的肩膀,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为什么,曾经的我什么都没有,你却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现在我什么都有了,我可以给你所有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你就是一点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呢?”
江若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在浩瀚大海里找一枚戒指,向景澄是想要她的命!
她拔腿想要离开,却抵不过保镖的速度,她被人抬了起来,扔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江若鱼的眼泪也随之沉入大海,无人察觉。
她漫无目的地在海里游着,每一次将头露出海面换气之时,她都会听到向景澄的怒斥声。
“江若鱼,你别给我装死!
你不是海女吗?
水性那么好,找个戒指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你自己作的孽,就得你自己偿还,不找到惜惜的戒指,你别想上来!”
在一声又一声令人绝望的呵斥中,江若鱼渐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体温极速下降,身体也越来越沉,整个人像是一条失去了生命力的鱼。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曾经和小舟在一起的一幕幕画面。
小舟的脸和向景澄的脸重叠在一起,令她不住发寒。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从未遇见过他。
失去生机前的最后一秒,江若鱼看到一簇珊瑚上闪耀着的光芒。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过去,拿到了阮惜惜的戒指。
艰难地爬上邮轮,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向景澄便夺走了她手里的戒指,搂着阮惜惜扬长而去。
江若鱼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了间客房,换掉了自己湿漉漉的衣服。
尽管她已经筋疲力尽,但她仍然想第一时间离开这令人窒息的邮轮。
她踉跄着下楼梯,却在转角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别说,你这法子还真好用,向景澄现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爱我爱得发狂。”
是阮惜惜在说话。
她的对面,男人轻笑一声:“催眠篡改记忆这种事,我早就炉火纯青了,你就等着嫁进向家,当你的豪门少奶奶吧,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哟。”
江若鱼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是他们篡改了向景澄的记忆。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心中所有的疑惑不解,在这一刻全部有了答案。
她用力捂住嘴,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的小舟,他不是因为名利而背弃了他,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篡改了记忆。
如果他能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或许他们之间也还会有一点希望。
江若鱼死了好多遍的心,在这一刻,升腾起一点浅薄的希望。
她立即转身,想要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告诉向景澄。
却因为过于慌乱,在转身的瞬间踢到了一个花瓶。
“谁!”
阮惜惜立刻警觉起来,男人也很快藏了起来。
看到是江若鱼的时候,阮惜惜露出了一个从没人见过的阴毒笑容。
“原本只想赶走你的,既然你听到了,我可就不能心软了。”
她噙着笑,一步一步靠近江若鱼。
江若鱼的身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若是此刻再次被推下海,她怕是就没有游上岸的力气了。
正此时,厚重的脚步声传来,邮轮一楼传来向景澄呼喊阮惜惜的声音。
阮惜惜脸色一变,犹豫两秒后,跌坐到楼梯下方。
她捂着脚尖叫出声:“啊,阿澄,我的脚好痛!
江若鱼她推我,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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