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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继室大锦史青衡全文+番茄

溺水的小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思婉是被丽娘从后院抱着越过高墙的,两人偷偷猫进小青园后门,大丫头紫棋早就等得心急火燎了,一见她便过来拖住手道。“快些个,是侍书亲自来的呢,等了快两刻钟了,已经很不高兴了。”思婉忙先进了后堂,紫棋打来水,好好洗漱了一番,才往前头去见侍书。侍书是老太太屋里的大丫头,平日里从没来过小青园,老太太住在榕园里,已经七十多岁了,喜好清静,又信佛,成天呆在榕园里念着佛经。平日里少管府里的事,孙辈们知道老太太不爱打扰,也很少过去给她请安,只是逢年过节时,才去请个安,拜见拜见。像思婉这号不受宠的庶出女儿,自是没资格常去的,也有大着胆子想要走老太太这条路,改善境冲的,可惜,去了也未见得能进得了榕园的门,未见得能见着老太太一面。思婉这种,既是庶出,娘亲又...

主角:大锦史青衡   更新:2025-05-13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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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大锦史青衡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继室大锦史青衡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溺水的小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思婉是被丽娘从后院抱着越过高墙的,两人偷偷猫进小青园后门,大丫头紫棋早就等得心急火燎了,一见她便过来拖住手道。“快些个,是侍书亲自来的呢,等了快两刻钟了,已经很不高兴了。”思婉忙先进了后堂,紫棋打来水,好好洗漱了一番,才往前头去见侍书。侍书是老太太屋里的大丫头,平日里从没来过小青园,老太太住在榕园里,已经七十多岁了,喜好清静,又信佛,成天呆在榕园里念着佛经。平日里少管府里的事,孙辈们知道老太太不爱打扰,也很少过去给她请安,只是逢年过节时,才去请个安,拜见拜见。像思婉这号不受宠的庶出女儿,自是没资格常去的,也有大着胆子想要走老太太这条路,改善境冲的,可惜,去了也未见得能进得了榕园的门,未见得能见着老太太一面。思婉这种,既是庶出,娘亲又...

《侯门继室大锦史青衡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思婉是被丽娘从后院抱着越过高墙的,两人偷偷猫进小青园后门,大丫头紫棋早就等得心急火燎了,一见她便过来拖住手道。

“快些个,是侍书亲自来的呢,等了快两刻钟了,已经很不高兴了。”

思婉忙先进了后堂,紫棋打来水,好好洗漱了一番,才往前头去见侍书。

侍书是老太太屋里的大丫头,平日里从没来过小青园,老太太住在榕园里,已经七十多岁了,喜好清静,又信佛,成天呆在榕园里念着佛经。

平日里少管府里的事,孙辈们知道老太太不爱打扰,也很少过去给她请安,只是逢年过节时,才去请个安,拜见拜见。

像思婉这号不受宠的庶出女儿,自是没资格常去的,也有大着胆子想要走老太太这条路,改善境冲的,可惜,去了也未见得能进得了榕园的门,未见得能见着老太太一面。

思婉这种,既是庶出,娘亲又不得宠的,过年过节,一大家子吃团园饭时,才有机会远远的见着这位顾家老祖宗一面。

如今既不是年,又不是节的,老太太为何突然要见自己,还特地派了侍书前来?思婉心里一阵忐忑。

换了一身规矩小姐衣服后,现在的她看起来端庄俏丽,哪里还有半点调皮玩劣样子,象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侍书果然脸色不大好看,见了思婉也不行礼道:“三小姐,您可真是贵人,要见您一面,比见老太太还难呢。”

思婉忙笑道:“侍书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来?我去后山上采药草了,天儿太热了,容易生火,泡些药茶既可以清热散毒,又可以养颜养生,还能治火急病呢。”

侍书就不以为然:“没想到三小姐还懂医术,也不知是从哪个师傅那学的。”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连书都没读过,大字不识得几个,怎么可能会懂药理?

侍书眼里的不屑思婉装作没看见,对紫琴道:“侍书姐姐来了这么久,你们可好生招待了?快把我特制的花茶沏上一杯来给侍书姐姐尝尝。”

说话间,紫琴已经沏了茶上来,侍书远远地就闻到一股清香,伴着茶叶和茉莉花香,还有股子金银花的味道。

接过茶,就见茶碗里飘着几朵漂亮的花儿,忙喝了一口,清香沁人,入口回甘。

“果然好茶。”侍书赞道:“就是这茶能去火急病么?”

“这个是有功效,不过,比不上鱼腥草和野菊花,侍书姐姐家里莫非也有人得了火急病?”思婉也喝了一口道。

其实她早就知道,侍书的老子娘正病着,火急病其实是种妇科炎症。

在古代妇女们不懂得如何调理身体,尤其到了热天,就容易得此病,一般也就喝点白糖了事。

但侍书的娘这次病得有点重,所以思婉才故意说起了药茶。

侍书道:“不瞒三小姐,奴婢的娘确实得了火急病,三小姐若是有那清热下火的药材,就赏奴婢一点吧。”

思婉笑道:“千万莫说个赏字,侍书姐姐只要肯要,多少都有。”

紫琴早就机灵地包好了药草,连着一碇二两的银子一起塞进侍书的手里。

侍书有点不好意思:“三小姐,赏了药就行了,银子嘛……”

“侍书姐姐见外了不是,大毒日的,让姐姐过来请我,实在于心有愧,我又没去过榕园,就怕老太太都不大认得我呢,能有姐姐领着过去,心里就踏实多了。”思婉忙按住侍书的手道。

听话听音,侍书既是老太太跟前的大丫头,自然眼力介极好,笑道。

“老太太平日介少管府里的事,心里却是记挂着几位小姐们的。这一次可是三小姐的大好事,小姐只管去就是,保准不会让你失望。”

大好事?思婉今年十五了,在古代是到了及芨的年龄,所谓的大好事,莫非就是议亲?

说话间,侍书已经起了身:“三小姐还是快些个吧,莫让老太太等急了。”

思婉就知道,侍书能说到这份上,已经是极限,不会再往深里透露半句,若是一点子事也往外泄,口角不紧,是很难进正屋当大丫环的。


“原来公孙公子好这一口啊,听说他妻子抑郁而终,只怕就是为了这个吧,唉,看起来一表人材,怎么就是个断袖呢。”

有人捶胸顿足:“大锦第一美男子啊,竟然喜欢男人,多少京城闺秀要哭红双眼啊。”

“史家与公孙家都是兵器世家,又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历来势不两立,只怕不是那小子说的那样,是故意迫害公孙公子吧。”有明眼人小声道。

公孙彦气得脸都白了,用脚踹了好几下,翩翩小个子缠功厉害,怎么也甩不开,怒道:“滚开,你胡说些什么?”

“少爷,你刚才看史公子舞剑,就说天底下只有史公子的剑是舞得最好看的……”

方才公孙彦的确与小个子聊了几句,很多人都看见,只是场上太闹,谁知聊的是什么,一时也就信了几分。

“本公子哪里说过此话。”

这小厮鼻涕眼泪全糊在自己袍子上,真恶心,哪来的小混混啊,还让自己成了千夫所指。

公孙彦气得俊脸铁青,伸手就要制住这小子的穴道好脱身。

这时,人群走出史家大公子史青衡。

“公孙世兄,你如此可太不地道了吧,咱们两家之间的恩怨怎么着也不该祸及王爷,如今王爷受惊,你想走,怕没那么容易。走,到皇上跟前说清楚去。”

公孙彦忍着怒气一拱手道:“史世兄,这小子真不是我公孙家的人,公孙家的家奴可不是穿这种衣服的。”

大锦京都世族人家的家仆都是统一着装,各家都在衣襟上绣了主家的姓氏。

大家便向那小个子看去,果然他的衣襟上绣着的并非公孙二字,那个字还被拆了,看不出是谁家的家仆。

“少爷,你太阴险了,怪不得你出门时不让小的穿自个的衣服,非得在外面弄了这一套来给我套上,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早就怕我被抓,暴露了你……”

小个子清亮灵动的大眼里带着一抹水光,阳光下,熠熠生辉,白晰的手指指着公孙彦直颤,一副气得不行了的样子。

公孙彦气得真想一掌拍死这小子不可。

史青衡怒道:“公孙彦,你还有何话说?”

就要上前来与他理论,这时有人高喊:“二皇子驾到。”

人群立即散开,不少人去迎二皇子,史大公子也率领史家人去迎二皇子。

小个子放开公孙彦,趁人不注意,向人圈外爬去。

公孙彦正要回头捉他,手臂却被人把住。

“阿彦,本王听说你有龙阳之癖?原来你的心上人就是史家公子啊,怪不得本王为你说媒,你总是挑三拣四……”

来人正是当今二皇子,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他长相英俊,风度翩翩,与公孙彦站在一起,如剔透的一对碧玉。

小个子顾思婉终于逃脱混乱,露出一抹狡黠清丽的笑容,拍拍衣服正要离开,领子又一次被人拎住,不由吓了一跳,回头又长舒了一口气,撒娇道:

“丽娘,你怎么才来啊……”回身抱住来人。

来人是个中年妇人,长相端正,严厉却又无奈地瞪着顾思婉:“奴婢早就来了,若不是奴婢发暗器打歪了那史公子的长剑,真要剌伤了裕亲王,三小姐你可死定了。”

顾思婉嘟嘴怒道:“姓公孙的,本小姐跟你没完。”

“你还说,公孙家的人,就是相爷也未必得罪得起,快起吧,咱们出来好一会子了,若让大太太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丽娘拖着顾思婉就走。

“我一个庶出的,死在外头了也未必有人在意,丽娘,就让我还玩一会儿吧,好不容易偷溜出来的……”顾思容舍不得这繁华热闹的街市,更不想回到相府那冷冰冰的家中去。

“这回你要死在外头了肯定有人在意,紫棋才传来话说,老太太派人在找您呢。”丽娘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抚了抚她耳畔的秀发,柔声道。

“老太太找我?”顾思婉有点不可置心地指着自己。

“快走吧,紫琴正帮你挡着呢,以后您可再不能从狗洞里钻溜出来了,我听说,大太太命人把狗洞给堵死了,说是怕贼。”


思婉笑着点头道:“让太太操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姐妹间吵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碧云姐姐回去禀太太,说我有机会,就会向老太太明说的。”

只说有机会,可没说是几时,就知道,来问衣服样式是一则,再一则就是来看自己脸上的伤痕的吧。

思婉脸上的红肿原就是她故意弄的,当初顾思容一掌打过来,思婉不但没躲,反而把脸迎了上去。

巴掌真拍下来时,她又顺势一倒,声音虽响,却不是很疼,至于红印,那是她抚脸时自已用了暗劲才留下的,先前去看五姨娘时,她给自己好一阵按摩,印子早消了,不想五姨娘看着忧心。

大夫人就算知道自己没什么伤情又怎么样?老祖宗已经瞧见了,她还能找老祖宗为这点子小事理论去?想大太太也没这么笨。

这样一想,思婉就对一边的四儿招了招手。

“碧园边上的荷花开得正好,你去给我摘几支来。”

四儿应声去了,思婉便让紫棋拿了五姨娘送的黄瓜来,切成薄片贴在自己脸上躺在小竹床上歪着,脑子里却是乱得很。

顾思容向来很受老祖宗宠爱,但那桩婚事却是年前就议下的,对方又是公卿之家,按说老祖宗应该不会任顾思容胡闹才是。

能让老祖宗和老太爷妥协,光顾思容一个人是不成的,大夫人肯定在其中做了不少事。

既然那一对母女都不看好这桩婚事,而对方的家世又没问题,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北靖侯世子有问题,不是身体上的问题便是人品问题,总之是个问题男人。所以这对母女才把他当垃圾甩给自己。

封建社会里的世家大族,往往为了加强家族的势力,稳固地位,喜欢互相联姻,顾家也是名门望族,想与顾家联姻的京城世家不在少数,老爷子在朝中为相多年,人脉与权势都是执手可热的东西。

北靖侯府想与顾家联姻是很正常的事,而以北靖侯府的家势,老太爷也肯定是千肯万肯的,这桩婚事,不管嫁娶的是谁,这个姻,是联定了,顾思容可以退订,可以闹着不肯嫁,自己呢?有这个资格说不么?

想到这,思婉就觉得窝火,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女人地位低下的社会里,一旦嫁错了人,一辈子就毁了,凭什么她不要的,就要自己受着?庶出的就不是人吗?娘西匹的!

一想到臭屁男那双鄙夷又不可一世的眼睛,思婉心里就发怵,以顾思容的眼光,臭屁男虽然臭屁,那傲娇的性子却正好与她臭味相投。

加之又长得天怒人怨,比女儿家还漂亮,又是公侯权贵之家,她应该不会反对这门亲事才对,可她为何宁愿忤逆老祖宗,也要退了这门亲事呢?

莫非,那臭屁男果真是个断袖?或者有什么隐疾?一定要弄清楚,不然,冒冒然嫁过去……

一会子四儿举着几枝荷花回来了,紫棋拿了个长颈瓷瓶插好了,放进思婉的卧室里,淡淡的荷香冲淡了思婉心里的郁气。

四儿放下花就要走,思婉顺手在蝶子里抓了把瓜籽递给她,拉着她在自个身边坐下,四儿就满心不自在,瓜子捏在手里也不敢吃,思婉也不逼她,自个先嗑了起来,屋子里顿时香气四溢。

思婉都听到四儿吞口水的声音了。

“怎么?小姐我屋里的瓜子不好吃么?”思婉打趣四儿道。

“没,哪能呢,奴婢是……怕把小姐屋里弄脏了。”四儿十四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愣头愣脑的,却是个实心眼儿,思婉平日里就喜欢逗她。

“吃吧,反正都脏了,不在乎你再多加点儿,一会子你帮我扫了就是。”思婉说着又抓了把塞四儿手里,四儿憨憨一笑,羞窘着吃了起来,慢慢也就放开了。

思婉就随意地问:“园子里地荷花还真多,等一会太阳落了,我也去摘两技来。”

“可不成,小姐不能去,边上的好的早采没了,好看的都在湖中间,我拉了碧园的坠儿他哥帮我,才采到的,小姐若是落到水里,那可怎么办,不成的。”

说着站了起来,就要去叫紫棋,生怕她自个说服不了思婉。

思婉忙拉住她道:“我不去就是了。对了,你怎么没拉坠儿,反倒啦了她哥哥,可是你对他哥哥有些意思?”

思婉故意逗四儿,四儿顿时急得满脸痛红:“小姐,奴婢可不是那起子不正经的,怎么会有那些心思呢,坠儿出不来呢,二小姐被老祖宗罚抄女训,又禁了半月的足,正发脾气,坠儿不敢乱跑,奴婢又不会水,只好拉了坠儿的哥哥。”

果然被罚了,虽然挨了一巴掌,可能让老祖宗罚那个眼高于顶的二姐姐,思婉心里畅快了好多。

虽然也知道,自己挨打不过是个引子,真正让老祖宗老火的还是顾思容的拒婚,可不管怎么着,还是让老祖宗罚了她,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胜利吧。


离慈济寺不远的北山脚下,就是皇家赛马场,这里自然是不许一般人进来的,也不知顾思静使了什么法子,马场竟然没有拦阻顾家的马车,让其直接驶了进去。

思婉悄悄掀开帘子往外瞄,果然看到马场里,除了顾家这辆马车,还停了不少辆,看来,来看热闹的大家闺秀不止顾家姐妹。

坐了一路的马车,思婉早觉着腰酸背痛了,自然想下马车歇歇,可人刚一动,顾思静就淡淡地来了一句。

“咱们可是大家闺秀,抛头露面的可不行。”

思婉怔住,不抛头露面就是不能下马车?那不下马车怎么看赛马?感情顾家大小姐是听赛马来了?

一旁的碧莲鼻尖冷哼一声道。

“三小姐若想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莫说自个姓顾就成了。”

一副轻蔑鄙夷的样子。

思婉在府里头被这些势利眼的丫头们瞧不起惯了,也不气,乖乖地退回自个的位置上道。

“原来不能下去的么?只是,坐在马车上,怎么看比赛呢?”

碧莲就傲然地拿出一块纱罩来,冷冷地瞥一眼思婉,将马车两侧的窗帘子都撤了,换上了纱罩。

明媚的阳光立即涌进暗沉的马车里来,思婉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这么有趣的东东。

那纱罩是个半透的,从里往外看,清晰明亮,但从外头往里看,却是蒙蒙胧胧,更添一分神秘感。

“三妹妹能看到比赛了么?”

看着思婉一脸的惊喜,顾思静难得的有了笑容。

“大姐准备得可真周到,妹妹我佩服得紧。”思婉毫不吝啬地拍马屁。

“大小姐你看,上官家的马车也来了。”

碧莲指着正徐徐驶进来的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道。

思婉抬眼看去,就见马场里两名侍卫正引着马车往这边而来,顾家马车进来时,虽然无人阻止,可没人引领,而且还停在最好的观看位子上。

顾思静优雅的脸上几不可见地露出一抹阴戾之色。

“是驻国大将军上官家的马车么?”

听说上官家乃是太后的娘家亲戚,上官大小姐上官如意自小常进宫拜见太后,与太子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这一次太子选妃,上官如意可谓是最热门的太子妃人选,也是顾思静最大的竞争对手。

顾思静见到上官如意的马车,自然心情不豫,思婉笑着故意提了一句,气气这位心高气傲的大姐也好。

“都是来看赛马的,我们能来,上官小姐自然也会来。”

顾思静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回道。

“呀,那个人是太子么?”思婉指着窗外一派天真地说道。

一个穿着明皇绣金龙袍的年轻人正骑近上官家马车,正与马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能穿明皇色,衣袍上又绣着滚金龙的,除了皇帝,自然只能有太子了。

顾思静优雅的脸色终于打破,看那辆马车的眼神中,阴戾一闪,轻斥思婉道。

“你小些声,这里也是你能造次的么?”

思婉乖乖地哦了一声,缩回角落,心里却畅快得紧,原来你也会嫉妒?

不过,太子长得还不错,身材修长,眉目如画,只是,那双眼睛略显阴柔,一看就是个性子不太好相与之人。

太子注定是要三宫六院的,真嫁给这种人,与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夺一个男人的宠爱,值么?

思婉不屑地正要收回目光,就见远处一队骏马正飞奔而来,打头的一身红色袍子英姿飒爽,特别显眼,而紧跟他身边的,一袭白衣飘飘如仙,不是那臭屁男公孙彦又会是谁?

咦,这家伙不是应该去史家赴诗会了么?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思婉一阵头疼,顿时觉得顾思静不许她下马车的决定英明无比起来。

“那是二皇子么?二皇子也是一表人材呢。”

碧莲花痴地看着那飞奔而来的红袍男子,只差没流口水了。

“他身边的那位公子长得那才叫俊呢,奴婢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紫棋这丫头也是看得两眼发直,也是,顾家男孩子少,她们成日介关在府里,几时见过这么多风姿卓绝的年轻男子过?

果然遗传基因好就是不一样啊,皇家的两位皇子都是天神一般的人儿,今天来看赛马还真没错,这么多帅哥,好养眼啊。

思婉也双目流光,眸光在那群少年身上留连。

今天来参加赛马的京中贵公子不少,但并没有看到多少朝中官员,显然是一次非正式比试。

那些人一来就很自然地分为两拨,一拨以太子和史家大公子为中心,另一拨则是以二皇子和公孙彦为中心。

两边人马都摩拳擦掌的,所带来的马匹也都是千里良驹。

二皇子上前给太子行礼。

“大哥,臣弟前来赴约了,咱们可是说好了,今天得胜者,得给对方表演一个节目。”

“一会二弟可千万莫要输了,别忘了,这个节目,可是要按赢家的要求来表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完成的,到时候,二弟莫反悔就是。”

太子淡淡一笑道。

“臣弟记得清楚呢,不过,大哥若是输了,可莫要发脾气就好,赛场上不分尊卑,愿睹服输啊。”

二皇子手一拱,漂亮的凤眼斜睨着太子道。

太子鼻间一哼道:“那是自然,二弟当本宫这般没有赌品么?”

二皇子哈哈一笑道。

“那是,那是,为了公平起见,臣弟特意请了福王叔来给咱们做评判,福王叔最是公平公正了,大哥你不会有意见吧。”

太子听得俊眉一皱,果然见看台上,福王爷端坐其中,福王乃宗室族长,最是严厉苛刻,不讲情面。

不就是想自己输,然后让自己在众多世家子弟面前出丑么?他以为,他自己一定胜券在握?

太子脸色一阴,冷冷道:“如此正好,免得你输不起,母后又说我仗着身份欺负了你。”

“臣弟也是怕皇祖母责怪我不尊重大哥你啊,有福王叔在,就不怕这些个了。”二皇子笑着。

兄弟两个反辱相讥了几句后,比赛开始。

随从为太子牵来了坐骑,竟然是一匹罕见的名贵血汗宝马,此马日行千里,流汗似血,故称之为汗血宝马,这种马,来自突厥,很是难得。

太子的马一现身,四周就传来一阵叫好唏虚声,几位世家子弟艳羡不已。

太子的脸色泛起淡淡的光彩,看来,他也很为这匹宝马自豪,得意地看向二皇子。

方才二皇子所骑之马虽然也名贵,也是赛外名驹,但那种名驹虽然难得,却比不上这匹汗血宝马名贵稀珍。

二皇子淡淡一笑,漂亮的脸上如阳光拂面般温暖爽朗,手一拍,随从牵出一匹高大壮硕的黑色马来。

思婉头一回看到毛色这么漂亮的马匹,那黑马浑身黑毛油亮清爽,一双大眼灼灼有神,见到汗血宝马时,仰天一啸,竟然有示威之意。

汗血宝马也不逊色,对着黑马打了个喷涕,竟是针锋相对。

“呀,照夜狮子,此马可是只在传说中听说过啊,二皇子竟然拥有照夜狮子,真是太神奇了。”

世家公子中,有识得此马的大声赞叹道。

思婉看得两眼发亮,她前世就爱骑马,曾是XX市女骑警,自然爱马识马。

太子与二皇子的两匹马她只在书上见到过,今日看到真马,真是大开眼界,要是能骑上一骑……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三妹妹,你怎么着也是说了亲事的人,注意着些。”

思婉一派莫名,抬眼间,就见顾思静正严厉地看着自己,原来她以为自己是在对帅哥发花痴呢,讪讪笑了笑,收回眼光道。

“大姐,那两匹千里良驹,一匹价值万金呢,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碧莲在一旁讥笑道。

“三小姐也认得千里良驹,这可真是难得啊,不过,就算认得又如何,莫非三小姐还会骑马不成?”

一派瞧不起人的样子。

思婉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抬眸见顾思静眼里也有淡淡的讥嘲之色,一派天真好奇道。

“莫非大姐会骑射?也是,大姐自小聪明灵慧,区区骑马又算得了什么?微末小技罢了。”

“骑马怎么能算得上是微末小技呢,只是身为深闺女子,骑马不是我等女儿家该做之事,三妹妹,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不会骑马,算不得什么的。”顾思静却含笑道。

思婉忙笑着点头,一时间,场上的比试已然开始,首先参赛的便是太子与二皇子。

这两兄弟看来今天是卯足了劲要分个胜负,汗血宝马疾行如风,照夜狮子快如闪电。

思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两骑风弛电策般就从自己眼前驶过。

第一回合三圈骑下来,两人打了个平手。

三局两胜制,第二回合开始前,太子与二皇子坐下先行喝茶稍作休息,二人爱惜名驹,让马儿也稍作休息,侍者拿来草料和水,稍作补充。

第二回合开始,让人奇怪的是,第一回合神勇的汗血宝马明显的状态不如第一回合,跑到第二圈时,就开始放慢脚步。

任太子着急催促,它也不加速,还有点撂蹄子的迹象,二皇子那边的人顿时起哄。

“还汗血宝马呢,跑几圈就撂挑子了,名不符实啊。”

“可不,看二殿下的照夜狮子,脚力神勇,一点也没懈怠,看来,照夜狮子要比汗血宝马好啊。”

“汗血宝马绝对是名驹,只是这骑马嘛,也还要看骑手的,真正的好骑手,就算是普通的马,也能赛出好成绩来。”

眼看着就要输了这一回,太子脸色阴郁,可又舍不得抽打那汗血宝马,只好阴沉着脸,看着二皇子先冲到终点线。


成功地让刚才还一副幸灾乐祸阴谋得逞的思婉一下子脸色刷白,公孙彦心中大快。

丰满又红润的小嘴儿惊讶地微张着,象是在向他发出邀请一样,原本只是想吓吓他,鬼使神差的,公孙彦就真的吻了下去。

好柔好软好甜!双唇接触到的那一瞬,公孙彦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感觉。

周遭的人群发出一阵叫好声:“哦,哦,再来一个。”

“啪!啪!”两记清脆地耳光响起。

公孙彦俊美无双的双颊上,起了两个粉红的掌印。

思婉愤怒地瞪视着,往常清丽灵动的眸子里充满羞愤,她突然跨上船栏,娇小的身子如一朵清莲般立在木栏上。

“呀,好贞烈的小公子哦。”

“可不是吗?又不是女儿家,被亲了一下就寻死觅活的,公孙公子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呢。”

人群又开始起哄。

思婉立在栏杆上,宽大的衣袍在夏风中猎猎作响,就象一片飘零的孤叶,随时都有可能坠落湖中。

有好心人劝道:“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莫要寻死啊。”

“就是,你觉得吃亏,亲回去就是嘛。”

思婉回头看一眼公孙彦,丫丫的看自己要跳河,也不肯劝上一句,救上一救,岂止臭屁,还是个心冷如铁的坏蛋。

公孙彦似乎料定她只是吓吓自己,唇带讥笑道。

“爷肯亲你,是看得起你,莫要不识抬举,真想死?那你往下跳啊。”

“是啊,哪有男人被亲一下就自杀的,又不是娘们儿。”一旁看热闹的人也起哄道。

思婉被臭屁男狼吻,确实很生气,但她一现代女,自然不会因之要死要活。

只是,她女扮男装来到烟花船上,如今闹得这么大,想干净的脱身实在太难,不若……

她眼波一转,仰天闭了闭眼,一副悲壮莫名的样子,脚向前凌空一踏……

“啊,还真跳啊。”

“小姐……”

那边正与公孙彦的随从缠斗的丽娘回头看到思婉突然往晶云河里跳,吓得悲呼过来。

看到那条娇小的人影真往河里坠落下去,公孙彦怔了怔,还没醒过神来,就听到丽娘的呼喊,不由皱眉道。

“你叫她什么?”

丽娘真的想一掌劈死公孙彦就好,怪不得自家小姐不想嫁他呢,真的是个渣种。

她欺近公孙彦,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公孙公子,我家小姐姓顾,是顾相爷家的三小姐。”

公孙彦有种遭雷劈了的感觉,顾三小姐?

娘亲前天回来还说顾家三小姐大气灵慧,正适合做侯门长媳,就算不想娶,可也不能……

该死!

公孙彦纵身向思婉坠落的方向跃去。

蒙胧的灯火照得晶云河波光潋滟,河水清凌透亮,美不胜收,思婉跳进河水后,真觉得凉爽痛快。

丫丫的,古代女子想自在的游泳,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连光个脚都是大逆不道的事。

这破天热死个人,难得借此机会畅游一番,真是人生美事啊。

她一个闷子扎下去,在水里玩了一会子后,才冒头,换气间,就见一条人影向她急急地飞掠过来,双脚如踏凌波微步般在河面上轻点,动作洒脱飘逸,姿态优雅俊挺。

古代还真有这么牛逼,这么好看的轻功啊!

思婉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得两眼发直。

眼见着那功夫美男向自己扑近,她定睛一看,正是臭屁男。

你终于知道着急了?就不让你救起,我急死你!思婉一个猛子又往河里沉下去。

公孙彦正要将她拎起来,谁知思婉又沉了下去,他提着的一口气眼看就要用尽,只好往船上返回,再叫人来营救就是。

思婉再浮上头时,见公孙彦又往船上掠去,不由咦了一声,他不是来救自己的么?怎么又回去了?

心头又一阵火气,一个纵身,双手捉住公孙彦的腿往下一拽。

“扑通!”

公孙彦也掉进了水里。

花船上顿时一片呼救之声,也有人跳下河来施救。

公孙彦不会水,一落进水里,就咕咚灌了好几口河水,在水里四脚乱舞,无助得只落汤雄鸡。

思婉心头大喜,丫丫的臭屁男,你也有今天啊,姐今天若不治治你,就不姓顾了。

一把捉住他的头就往水里拖,好避开那些来营救之人。

思婉仗着好水性儿,在水里拖着公孙彦游得飞快,直往人少避静之地而去。

公孙彦先还乱舞乱拽,思婉嫌他碍事,一掌拍他后颈,这厮立马老实了,乖乖地由着她往岸上拖。

好不容易游上岸,把公孙彦也拽上河岸边的草地。

思婉喘了口气,捋了捋头发和湿衣服,见一旁的公孙彦没有半点反应,对他踢了一脚。

“喂,起来,我有话对你说。”

可公孙彦一动不动,任她又踢了两脚也没有半点反应。

思婉急了。

“不是真晕过去了吧,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你一个大男人,不是豆腐掺沙做的吧。”

借着明净的月光,她看见公孙彦双眸紧闭,俊脸苍白,还真是溺水的症状,心咚地往下一沉。

忙又推了两把,人还是没醒,只好用手按压公孙彦的胸部,还是没有作用。

“喂,你别吓我啊……”

思婉急得快要哭了,她只是想跟他解除婚约,可没想要害死他啊。

这也是一条年轻的生命啊,虽然很毒舌,很傲娇,可是……

深吸一口气,捏住公孙彦的鼻子,对着他的嘴就堵了过去,人工呼吸,只能这样了。

当做到第三次时,后脑突然被人托住,嘴唇里也滑进一条灵动的长舌,带着一丝凉意,霸道地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

思婉瞪时双目圆睁,救蛇被蛇咬了,这厮趁机占她便宜!

手一扬,又想一巴掌,这一回手腕却被人捉住,公孙彦睁开乌亮的双眼,戏谑地看着她道。

“如你这般暗恋本公子,想方设法接近本公子的,本公子看得多了去了,你想本公子疼你,明说就好了,非要用这种手段作什么,来来来,本公子再成全成全你。”

说着,手用力一拽,思婉再一次被迫扑进他的怀里。

说着,又要亲吻思婉,刚才他悠悠醒转之际,感觉唇上软软的,香香的,素来万花丛中走遍,早就对男女之事无所谓了的公孙彦身体竟然有了感觉。

淡淡的清幽的梅花香气,刚才在船上就品尝过一回,正回味甘甜,难得这丫头这般与众不同,送上门来,岂能错过机会?

“公孙彦你个大混蛋。”

思婉打不过他,眼看着又要被他轻辱,眼泪夺目而出,温热的泪水缓缓滴落在公孙彦的脸上。

从见第一面起,这丫头就鬼灵精怪,刁钻强悍,突然变得这般无助柔弱,公孙彦的心一滞,缓缓松开她,一个鲤鱼打挺,潇洒站起,冷冷道。

“哭什么,本公子还没说你轻薄我呢。”

思婉是真的伤心了,从转世到这里,她就过得很辛苦。

顾大太太阴险厉害,素来克扣她的嚼用,刚来之时,几乎是少衣缺食,又不受人待见,连丫环婆子都敢欺负她……

好不容易通过努力改善了生活,在相府立住脚跟,好日子还没过三天,又要迫嫁……

越哭越伤心,也不理会公孙彦的毒舌,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在夜风中无声地抽泣,象个被父母遗弃,无家可归的孩子。

公孙彦习惯她的彪悍和刁蛮,她突然回归小女儿的样子,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平日里哄女孩子的手段也忘了个一干二净,弯下腰推了推思婉。

“喂,莫哭了,最多本公子免为其难送你回府好了。”

思婉身子一偏,不理他,继续哭。

公孙彦觉得头疼,一身衣服湿答答地粘在身上实在不舒服得紧,真想回去好好洗簌一番,可偏这丫头……

“喂,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声音难得的温柔起来。

思婉继续抽噎着,还是不理他。

公孙彦有点不耐烦了,拿指尖戳她。

“喂,我又没怎么着你……”

“你这个色狼,大混蛋,你还没怎么着我?你都亲我两回了。”

思婉象个孩子一样冲他大吼。

“喂,刚才这一回是你亲我好不好,咱们算扯平,谁也不欠谁。”

公孙彦向后一退,生怕她的口水又喷过来。

思婉一听,也不抽噎了,放声大哭。

河里,还有不少人正在寻找他们两个,听到声音,有船向这边移过来,公孙彦一阵头疼。

这阵状,要让人看见,别人还真当自己怎么着这丫头了,自己虽然花名在外,可从没干过强人的事儿。

“喂,你莫哭了,最多我负责好不好,我娶你?”

公孙彦如壮士断腕般下定决心道。

思婉听得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公孙彦的鼻子骂道:

“滚,滚蛋,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尾巴狼,谁要你负责了,谁要嫁你了?当自个是什么好东西呢,一副娶了我,就是开了大恩的样子。

“我就是嫁鸡嫁狗做尼姑,也不要嫁给你,公孙彦,你可听好了,本小姐就是顾家三小姐,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想嫁你,姐看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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