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转瞬即逝的不自在,“那样混杂着不甘的眼泪能量驳杂。
只有让你沉浸在爱的幻觉里,心甘情愿流下的泪,才是完美的。”
他拿出那个我噩梦中常见的采集器,银色金属在实验室冷光下泛着病态光芒。
我瞳孔收缩,濒死的鱼。
“让我看看,”采集器启动,强光微电流刺向我眼球,“这三年的感情,培养出了多少价值。”
眼泪不受控制流下。
不为爱,为痛。
为三年谎言。
为被当作器官培养皿的耻辱。
泪水流过脸颊,采集皿中化为灰色珍珠——不再是爱之泪,痛苦的结晶。
李砚舟盯着数据屏幕,强迫自己只看能量纯度,忽略我无声绝望。
手指颤抖,背脊紧绷。
我在痛苦中看他,突然明白:这场残忍实验里,或许有两个被困住的灵魂。
2脚步声传来,不是李砚舟那种冰冷精准的节奏,而是两个人的脚步交织在一起。
一个熟悉,一个陌生却又奇怪地亲切。
实验室的门滑开了。
我抬起头,泪痕未干的眼睛被刺目的白光灼伤。
然后我看见了她。
沈月薇。
李砚舟怀中的沈月薇。
他抱着她的样子,手臂小心翼翼地环绕着她纤细的身躯,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那种温柔,我只在梦里渴求过。
我死死盯住她的脸,胸口传来钝器碾压般的痛楚。
那张脸。
那是我的脸。
不,更准确地说,是我有她的脸。
我才是复制品。
是镜子。
是影子。
是空壳。
“砚舟,这就是那条伤了我的鲛人?”
她的声音柔软得泛滥成灾,却让我浑身鳞片烧灼般刺痛。
她视线扫过我,眸底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恨意,随即做出惊讶表情:“她怎么戴着我以前很喜欢的那款珍珠耳环?”
我下意识摸向耳垂上的珍珠。
那是李砚舟三个月前给我的,说是“奖励我进步”。
原来,连这个也是替身道具。
李砚舟脸色骤变。
他放下沈月薇,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手指急躁地扯下我的耳环。
“啊!”
撕裂的疼痛从耳垂蔓延开来。
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
他扯得太用力,耳垂被划破了。
“你不配戴月薇的东西。”
李砚舟的声音直刺我的耳膜。
血顺着我的颈项滑落,他眉头紧锁,有那么一瞬间犹豫了。
多么可笑的幻想。
我竟然还期待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