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闻烟味。”
他讪讪收回手,绕开话题:“江悯,你是户主的孙女是吧?
你们家其他人呢?”
他话音刚落,大伯终于来了现场。
大伯朝陆谋世故一笑,点头哈腰的。
“不好意思啊警官,我们来晚了,刚把老妈送到医院,老太太人已经糊涂了,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他叹了口气,脸上却没什么伤心,我的心却像被狠狠揪了一下,胸口一片凉意。
“这骨头和我可没关系啊,我啥都不知道,这房子是我妈的,如果不是她老糊涂了,整不明白拆迁这事,我才不会掺和呢,反正她和我也不亲。”
“你们要想找线索,就问我妈吧,或者问这丫头。”
他指了指我,“……她一直是老两口养着的,我妈对这丫头比对她亲孙子都好。”
他话里带着怨气,说到最后,还瞪了我一眼。
一旁的陆谋只静静听着,突然话锋一转问:“你弟弟妹妹呢?
他们不管孩子?”
大伯冷哼一声,我立马见缝插针道:“我爸妈早离婚了,我爸前些年生了病,没法管我,啥病?”
“……肺炎。”
陆谋看了我一眼,终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老太太在哪家医院?”
“镇医院。”
大伯指了指西侧,“你们要去的话,就从柳树沟那条路走,崔寡妇家办白事呢,又哭又唱的,晦气得很。”
陆谋没听他的,带我一块去了镇医院。
见到奶奶时,我瞬间眼眶一酸。
才两个月没见,她就彻底变了样,瘦成了半具骷髅,缩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胳膊对着半空一抓一挠的,嘴里嘟嘟囔囔。
“老人讲话,这叫撮空理线,我妈活不了几天啦!”
大伯抱肩说着。
陆谋走到病床,对着奶奶耳朵打了声招呼。
奶奶没理,将眼前的陆谋当成了一团空气。
直到我走到床边,她已经浑浊的目光一亮,稍纵即逝。
“小悯啊……别忘了叫你爷喂狗……”陆谋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摇了摇头:“我奶在说胡话呢,我家早就不养狗了,我爷爷三年前也去世了。”
正解释着,病房门被推开,陆谋手下那个寸头警官进来了。
“老大,有发现,我们在掩埋骸骨的土壤里发现了一块长命锁,村里有老人认出来,这是他们村江狗的东西!”
2“这个江狗是个孤儿,脑子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