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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臣妻,被恋爱脑帝王强取豪夺前文+后续

时光清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偏殿里的宫女给陆妧夕夹什么到小碟子里,陆妧夕便吃什么。细嚼慢咽,行为间的拘谨还是很明显的。尉迟璟无端就想起了那夜的她哭得乱拍乱打自己,哪有现在乖乖巧巧的模样,无言扬唇笑了一下。眼见宫女夹了一块猪肚到瓷碗中,陆妧夕眨了眨双眼,但还是伸出玉筷夹着猪肚送进了口中,咀嚼的动作十分缓慢。这是不喜欢猪肚?尉迟璟倏地开口命令孙永福:“让外面的两个丫鬟进来伺候。”外头的两个丫鬟,那可只有从孟府陪同陆妧夕前来的汀玉与白芷了。陆妧夕白皙的脸颊一僵,鼓鼓的腮帮子顿了两下才继而动了起来,捏着玉筷的手不由得攥紧。陛下这是何意?以及,陛下如何得知有丫鬟陪同她入宫,还是两位……陆妧夕双眸微闪,敛下所有纷杂的情绪。等汀玉一入殿,绕到了玉屏后,见到了玄黑龙袍的天子与...

主角:陆妧夕尉迟璟   更新:2025-05-03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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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妧夕尉迟璟的其他类型小说《君夺臣妻,被恋爱脑帝王强取豪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偏殿里的宫女给陆妧夕夹什么到小碟子里,陆妧夕便吃什么。细嚼慢咽,行为间的拘谨还是很明显的。尉迟璟无端就想起了那夜的她哭得乱拍乱打自己,哪有现在乖乖巧巧的模样,无言扬唇笑了一下。眼见宫女夹了一块猪肚到瓷碗中,陆妧夕眨了眨双眼,但还是伸出玉筷夹着猪肚送进了口中,咀嚼的动作十分缓慢。这是不喜欢猪肚?尉迟璟倏地开口命令孙永福:“让外面的两个丫鬟进来伺候。”外头的两个丫鬟,那可只有从孟府陪同陆妧夕前来的汀玉与白芷了。陆妧夕白皙的脸颊一僵,鼓鼓的腮帮子顿了两下才继而动了起来,捏着玉筷的手不由得攥紧。陛下这是何意?以及,陛下如何得知有丫鬟陪同她入宫,还是两位……陆妧夕双眸微闪,敛下所有纷杂的情绪。等汀玉一入殿,绕到了玉屏后,见到了玄黑龙袍的天子与...

《君夺臣妻,被恋爱脑帝王强取豪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偏殿里的宫女给陆妧夕夹什么到小碟子里,陆妧夕便吃什么。

细嚼慢咽,行为间的拘谨还是很明显的。

尉迟璟无端就想起了那夜的她哭得乱拍乱打自己,哪有现在乖乖巧巧的模样,无言扬唇笑了一下。

眼见宫女夹了一块猪肚到瓷碗中,陆妧夕眨了眨双眼,但还是伸出玉筷夹着猪肚送进了口中,咀嚼的动作十分缓慢。

这是不喜欢猪肚?

尉迟璟倏地开口命令孙永福:“让外面的两个丫鬟进来伺候。”

外头的两个丫鬟,那可只有从孟府陪同陆妧夕前来的汀玉与白芷了。

陆妧夕白皙的脸颊一僵,鼓鼓的腮帮子顿了两下才继而动了起来,捏着玉筷的手不由得攥紧。

陛下这是何意?

以及,陛下如何得知有丫鬟陪同她入宫,还是两位……

陆妧夕双眸微闪,敛下所有纷杂的情绪。

等汀玉一入殿,绕到了玉屏后,见到了玄黑龙袍的天子与太太一同用餐时,心跳猝不及防跳疯了一般,手心发汗,身子发颤。

“你来伺候。”

尉迟璟一下就注意到为首的汀玉,让她来伺候陆妧夕用膳。

而主仆三人双双对视一眼,谁也不曾开口,心中究竟如何作想也就只有她们清楚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汀玉所夹的青菜、香菇与鱼片等都让陆妧夕吃得很香,一口一口,吃得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

就连适才的拘谨也渐渐淡去。

天子幽瞳深深,笑而不语。

等到用完晚膳后,已是夜幕降临,星辰遍布天际。

偏殿内的宫女们纷纷退下,将这偌大的偏殿独留给他们二人,一时之间连空气都变得暧昧粘稠起来。

尉迟璟伸出手招呼她,骨节分明,纤细有力。

“过来。”

他声线平淡,总是没什么情绪。

炕桌上的陆妧夕压了压心跳,朝着尉迟璟所在的床榻边上而去,不等她走到尉迟璟面前,他似乎就失了耐心,向前两步,一把拽过她的皓腕,把惊呼起来的女人拥入怀,强势般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他忍很久了。

怀中之人的唇瓣又软又嫩,奈何贝齿紧咬,不让入侵者进入。

奈何尉迟璟不过稍微掐了一把她的腰,便惹得人开了城池,迫不得已让入侵者肆意扫荡。

深吻来得又快又急,是陆妧夕从未体会过的感受。

比上一次还夸张。

她的耳边只余下自己擂鼓般的剧烈的心跳,滚烫的血液在四肢百骸里奔腾、翻涌甚至是咆哮炸裂。

口腔中的呼吸要被夺得干干净净,以至于陆妧夕双手开始挣扎,推着尉迟璟。

两人的呼吸深深浅浅交缠、交织又融合。

愈发愈重的呼吸亲密糅合在昏暗的殿里,沸腾发酵,无声喧嚣着,好似火山爆发前的宁静。

尉迟璟扯着陆妧夕的褂子,动作焦灼,可惜没扯下来。

眼看他的动作越发粗鲁,陆妧夕不得不猛然推开尉迟璟。

而她粗喘着气,双眸绯红。

“我来。”

陆妧夕赶紧解开自己的褂子,唯恐让没什么耐心的天子扯坏了,毕竟她明日回府还要用这套衣裳。

就在尉迟璟压下去时,陆妧夕倏然痛呼一声,嗓音娇媚勾人,但也把尉迟璟的心神拽了回来。

他乌黑沉冷的眼珠里清晰地映着她咬紧了贝齿的模样,不免好笑翘了翘唇:

“朕都还没做什么,你就疼了?”

直白的荤话臊红了陆妧夕的脸。

此时的她墨发全散,赤金步摇被尉迟璟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里,清凌凌的双眸沁着一层水雾,欲落不落,摇摇头,委屈辩驳道:

“是膝盖疼。”

即便此时的尉迟璟浑身是燥意,恨不得把人拆之吞入腹中,也不得不停下了动作。

陆妧夕的裙裾早已脱了下去,因此他一低下头便能见到她双腿膝盖的青紫,与周遭白皙如雪的肌肤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禽兽如尉迟璟最终还是从她身上下来了,摇了摇床边的金铃铛。

外头精神正足的孙永福一听到金铃铛的声音人都傻了。

不是吧,这还不到一盏茶功夫,就结束了??

陛下这是不举了吗?!

还是半盏茶就完工了啊?!

腹诽的同时,孙永福不忘低垂着头快步推门而入,什么也不敢看,就盯着自己的靴子。

“拿两支玉肌膏来。”

玉肌膏是宫中独有的治疗摩擦碰撞的膏药,很是有效。

孙永福好似被雷劈中了一般,心不在焉点头,赶紧出了房令人去取,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取了过来,送到尉迟璟的手中。

啪嗒一声,房门又关了。

站在偏殿四尺外的孙永福无声低头,瞪大了一双眼。

老奴的祖宗啊!!

陛下,难道你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孟夫人弄伤了???

不应该吧!!可是要不然怎么会拿玉肌膏呢??!

这么……狂野的吗?

孙永福不禁好奇起来。

要知道过去陛下进入后宫宠幸女子,也不过半个时辰就草草了事,叫水叫两次就撑死了,之后还能再去御书房批奏折,无限精力都给了奏折,唉~

龙床上,陆妧夕小心翼翼涂着玉肌膏,身边侧躺着一脸不满不爽的尉迟璟。

男人下颌线锐利流畅,紧绷着的俊脸没什么好脸色。

一副不满的模样。

“怎么弄伤的?”他问。

陆妧夕擦着玉肌膏的动作一滞,声如蚊蝇。

“跪的。”

尉迟璟眉眼一跳,支起手肘靠在手背上,身姿疏懒随意。

“不是说孟侍郎独宠正房吗?怎么就跪成这样了?”

在别的男人床上调侃现任丈夫,这是陆妧夕从未想过的。

她微微抬眼,与帝王四目相对,一下撞入了帝王深邃薄凉的双眸中。

他好似只是随意一问,并没有放在心上。

陆妧夕勉力一笑,“没有独宠……是婆母让我跪祠堂。”

淮郎还有三房妾室,一个月会有一半多的时间都歇在她们房中。

眼见陆妧夕药涂得差不多了,而自己身上的火还未降下来,尉迟璟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他拉过陆妧夕,看着她抿紧樱唇,紧张兮兮地望着自己,好笑地俯在她耳旁问到:“会用手吗?朕的火还没解呢~”

陆妧夕双颊迅速升温,从起初的绯红到肉眼可见的爆红。

不论是会,还是不会,帝王已经在锦被下拉着她的柔夷去握他自己的。

这一夜一如既往的漫长,长得每一刻都是煎熬。

陆妧夕想。


嫁给孟时淮五年,陆妧夕不过诞下一女,爱女如命的她又怎么能接受丈夫给出的解释呢?

她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要栽倒在地,幸亏被眼疾手快的孟时淮扶住。

见到自己素来端庄优雅的妻子如此惨状,又想到自己才四岁的女儿至今未好,孟时淮也不禁红了眼。

“娘子!吉人自有天相,容姐儿不会有事的!”

心中的痛与怨好似一有机会便争相爬出陆妧夕清丽绝艳的皮囊。

她没忍住怨怼道:

“又是你的好妹子作孽,又是你的好妹子才让我的容姐儿受苦受难!”

说完,陆妧夕又失魂了的摇摇头,呢喃道:“不,是我这个亲娘没看好容姐儿,都是我的错……”

孟时淮心痛难忍,抱紧了陆妧夕。

“娘子你放心,我已罚跪时莹,让她跪在祠堂里。”

“咱们要坚强一些啊娘子……”

孟时淮陆陆续续说了很多话,可惜陆妧夕没再听进去一句。

平日里与孟时淮恩爱如初的画面蓦然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

丈夫无能为力,夫家权衡利弊后放弃了她的容姐儿。

那么容姐儿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这个亲娘了。

……父亲

记忆中的男人总是冷肃着一张脸,最是严厉不过了。

可是父亲如今在扬州,不在京中。

官帖!

不行,她要回娘家一趟!

彼时,正巧夕阳西下,绯红的霞光透过雕花窗照射进来,将房中夫妻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陆妧夕蓦然伸手把孟时淮推开,径直往外而去,脚步又快又急。

见到陆妧夕朝卧房而去,孟时淮只当她去看望女儿。

想到族老们一个个苦口婆心劝慰自己还会有孩子,以及二叔他们义正辞严给他算着这些年来为他铺路,孟氏花了多少银钱……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

容姐儿是他与娘子唯一的孩子,正房所出,他怎么能不疼?

怎么能不爱?

但是,挡在前面的东西太多了……

另一边,陆妧夕已经上了马车,直奔娘家而去。

父亲眼下不在京中,不能厚着颜面找父亲。

祖父前年已致仕,理应来说,官帖要被收回去。

但陛下念着祖父身为阁老,多年为大晋的呕心沥血,便没将官帖收回来。

将近两个月没回来,陆妧夕一到娘家便马不停蹄朝着祖父的院子奔去。

急得没给府上当家做主的大伯母请安问候。

听到下人来报,颜氏冷冷一笑。

“到底是个目无尊卑的!上不得台面!”

而跪在地面上祈求祖父官帖一用的陆妧夕丝毫不清楚大伯母如何在背后腹诽她,哪怕是知道了,恐怕也没空放在心上。

二房庶出的女儿来求官帖,虽说亦是自己的孙女,但既是二房的,又是庶出的……陆阁老心里颇不自在。

平素这个孙女,他自然看不上,也就不甚亲厚。

念及这个孙女嫁的夫家还算争气,他勉强肃着一张脸问道:

“你夫家不愿上奏?”

见到陆妧夕苦着一张脸,万般心酸地颔首,陆阁老也不知如何开口。

给吧,那些老顽固暗地里十有八九又斥责他竟用官帖来求太医,孰重孰轻分不清,浪费陛下的时间。

不给,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病死……

唉,罢了罢了。

到底是个死物,至于能不能让陛下应允并且让陛下大发慈悲赐下血参,那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了。

毕竟陛下可不是先帝那样一个心怀慈悲的人。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来,取官帖来。”

闻言,陆妧夕终于大大松了一口气,跪在地面上给陆阁老磕了三次头。

“祖父大恩,孙女没齿难忘!”

陆阁老不经意瞥见陆妧夕抬头,一双历经沧桑的双眼不自主就停在了孙女的脸上。

芙蓉面,罥烟眉,高鼻梁,樱花唇。

尤其是那双狭长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晕染开一片绯红时,自带无限春意媚意,眼波流转间勾人心弦。

偏生服饰妆造端庄得体,衬得她又纯又媚。

少一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多一分,显得媚俗又不纯真。

即便自己看不上这个孙女,但不得不说,还对于她的容颜,陆阁老还是很认可的。

“你大哥近日公事繁忙,无法陪同你入宫……陛下到底忙碌,大抵会派人接见你,你求什么恩典与那人说便好了,至于陛下如何回应,那人自然会与你传达。”

一个是天子,一个是宗妇,不适合独处一室。

无端想起了当今陛下晋徽帝尉迟璟,陆阁老莫名身子一抖,骨子里的惧意险些外泄让人瞧见。

“好了,你赶紧去吧。”

陆阁老敛下眸子,掩饰般地招手。

有了官帖,进宫便顺利多了。

*

当夜酉时三刻,明月高挂,春寒料峭,四月的晚风清凉得会叫单薄的人止不住的发颤。

御书房

软榻之上,一名男子矜贵慵懒地翻看着奏折,看完一本,漫不经心随意批下一个“阅”字。

看到不满意的,随手一扔,落到一旁的御案上。

仿佛是万事不经心的随性模样。

房内几名伺候的宫女屏息敛神,寂静得连呼吸都听不到半分。

站在角落里的孙永福眼观鼻鼻观心,暗暗盘算着陛下扔了几个折子,过几日的早朝上会有多少臣子要遭殃。

忽然,一人推门而入,单膝跪下禀告道:

“陛下,有女子用陆阁老官帖入宫,不到两盏茶就能到。”

话落,尉迟璟淡淡抬起眼皮,宫灯下的下颌线冷硬流畅,昭显着他淡漠薄凉的性子。

“哪个女子?”

他不甚在意,接着又翻看起奏折。

杨霖道:“这名女子乃前任阁老--陆阁老之孙女,亦是如今朝中四品礼部侍郎孟时淮之妻,陆妧夕。”

前一句言辞落在尉迟璟耳边,是废话。

但说到“孟时淮之妻”时,尉迟璟捏着奏折的指骨蓦然一顿。

当“陆妧夕”三个字出口时,高高在上的天子帝王终于有了动静。

他缓缓起身,眯了眯眼。

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绪,似笑非笑,如一汪深潭。

没等杨霖问出是否要管事嬷嬷接待这位孟夫人时,尉迟璟却主动打断了他的话。

“陆阁老的孙女,还是由朕亲自接待吧。”


她的二皇子才六岁啊,就这么见到那么血腥的一幕。

钟贵嫔的心都要碎了。

就怕给二皇子吓出了其他病症来。

她泪如雨下,小声呜咽着,不敢吵醒床上的二皇子。

与此同时,钟贵嫔内心一片冰凉。

陛下就这么不疼爱他的儿子吗?

就这么不疼爱他的亲生儿子吗?

“秋香,这几个月来断了与他们的联系,都不要联系了……”

钟贵嫔甚至不敢相信,下一次是不是自己的人头被扔到宫中某个角落里。

陛下的心……真是太冷了,冷到她看不到半分希望。

龙床上,男人眉眼恣意散漫,掀起眼皮望过来的瞬间能勾人勾得要命。

眸光很深,就这么借着月光,望着怀中的陆妧夕满面绯红,香汗淋漓,呼吸密且重。

陆妧夕思绪发散。

她想,那身龙袍在尉迟璟身上像是套在野兽身上的铁链枷锁,是束缚镣铐。

只能稍微遮住他皮下结实有力的肌肉,一旦褪下,那便是侵略的气息是铺天盖地袭来。

疯子!!

她满脑子都是尉迟璟疯了!

唯一点了一盏宫灯在远处的案几上,几乎照不到龙床。

即便如此,陆妧夕还是抬着手臂遮住了双眼,遮住天子的视线,尽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太激烈了,她不喜欢。

夜色昏暗,陆妧夕知晓自己不应当把天子与自己的丈夫孟时淮做对比,但心中的那份阴暗还是涌了出来,将这两人比了个遍。

没等陆妧夕深思,天子又俯身下来。

在她的脖颈边吐出深深浅浅的呼吸,炙热的呼吸好似能烫到雪腻肌肤一般,让陆妧夕避之不及。

尉迟璟要去吻她的脖颈,却被陆妧夕抗拒地推开来。

“……会留下痕迹的。”她哑着声线解释道。

与此同时,她也放轻了呼吸声,不动声色抬眸去端详天子神色。

可惜,殿内昏暗不已,她看得不甚清晰。

心跳尚未平息。

而尉迟璟似乎并不在意,转而换了个位置细细吻下去。

耳鬓厮磨,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偶尔脑海中晃过丈夫孟时淮的俊脸与温润如玉的笑容,她的心脏便止不住的抽痛。

粗粝温热的指腹划过小腹,继而往下。

陆妧夕瞬间回神。

“还要再来吗?”

能不能不要再来了?

好难受。

无论怎么求饶都没用。

好讨厌,真的好讨厌。

至于这个答复,尉迟璟没用言辞回答,而是身体力行告诉她结果。

昏昏沉沉间,陆妧夕只觉得自己是一艘小小的帆船行驶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被巨浪拍打着,左拍右打,始终不能迎来暴风雨的平息。

这是……今晚第四次了吧?

陆妧夕迷迷糊糊的想着。



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日。

孟府,明月馆

层层床帐之下,露出来一段白藕般的玉臂上布着浅浅的红痕,耷拉在一人身上。

蓦然,一名小厮弯着腰推门而入,来到床边低着头不敢乱看。

“大爷,时辰到了。”

孟时淮终于有了动静,先是蹙眉抿唇,翻个身又把女人揽入怀中。

倒是怀里的林姨娘先醒了,她娇声轻哄:

“大爷大爷,时辰到了。”

终于,孟时淮不情不愿睁开眼,一见到眼前之人笑容灿烂妩媚,起床气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他坐了起来,脑子还有些眩晕,缓一缓。

期间身无寸缕的林姨娘扑在孟时淮怀中,双眸含羞带怯,又是含笑又是撒娇,弄得孟时淮心情大好。


一个巴掌,震惊四座。

伺候金姨娘的一众丫鬟脸上的笑意甚至都还没落下去,浑身一僵。

快步而来的汀玉看到白芷如此给力,心中暗笑不已,装模作样来到金姨娘身边,踩了又踩她的衣裙,故作扶起之势。

“金姨娘没事吧,哎呀,白芷这丫头向来清瘦,想来下手也不重,就是不知姨娘怎么就摔了,来,我给您扶起来。”

金姨娘脑子一片空白,显然还未反应过来,伸出手要她扶起自己。

结果汀玉“努力”了好几下,也没把金姨娘搀扶起。

等到金姨娘彻底反应过来后,便是怒从中来,一把推开汀玉,瞬间就站起身来,红肿着一张脸,嘴角流血,发了疯一般朝着陆妧夕扑来。

“你竟然敢让人打我!你这个贱人!谁给你的胆子!!”

金姨娘真是要疯了,口不择言。

在这么多的人的面前,自己被打成这样!

这不就是把自己的颜面扔在地面上踩吗?!

这让金姨娘怎么能不炸了呢?

而早已准备的白芷简简单单又是一脚直接踢飞了金姨娘,踢得金姨娘直接双眼泛白,昏死过去。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心照不宣齐齐退了一步,生怕被力大如牛的白芷盯上。

谁都知道,太太手心有一丫鬟,名唤白芷,怪力如牛,就是两三个身强力壮的男儿都打不过这个丫鬟。

短短的几息内,金姨娘才起初的盛气凌人到现在发髻凌乱、一身脚印,昏死倒地,看得下人们狠狠咽了咽唾沫。

而踩断了木头小人的那个丫鬟香枝更是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陆妧夕抱起满脸泪痕的孟容祯,一颗心紧紧揪在一起,痛得她难以呼吸。

“容姐儿,娘回来了,不怕哈!”

她轻声掂了掂怀中的孟容祯,回眸反问:

“何人踩坏的?”

地面上断裂的木头小人触目惊心,身首分离。

香枝回神,拼命磕头辩解:

“太太饶命,是金姨娘吩咐奴才的,太太饶命……”

后面的话陆妧夕没听,而是扭头对白芷道。

“十个板子伺候。其余人,都给我在这看着!这就是欺辱嫡出姑娘的下场!再有下次,发卖出去!”

“至于金姨娘,来人,泼水,给我泼醒她!白芷,给我扇二十个巴掌!”

陆妧夕许久不发威了。

一个姨娘竟然能借着婆母的威信,在容姐儿面前耀武扬威,真当她死了啊?!

忍了这么久,没换来她们都退步,反而换来她们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和自己的容姐儿,甚至上次落水险些要了容姐儿的命。

这下,陆妧夕当真不想再忍了,大不了就是与婆母大吵一架。

但是眼下,她要先责罚责罚这些贱人!

不使使手段,明日就能再害得容姐儿遭遇不测!

在一旁的汀玉暗自眨眨眼:太太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些,最好再打个二十板子来得好……

不一会儿,就有人高马大的小厮拎着一桶冷水来,直接朝着金姨娘脸上泼去。

水进入了金姨娘的口腔,顿时呛得她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下就彻底清醒过来了。

一睁眼,便是陆妧夕抱着孟容祯坐在自己面前,施施然吃着茶。

而自己被人压着跪在了地上。

“啊啊啊!!好痛!你竟然令人踢我?!”

“你就不怕我告诉大太太吗?!”

“你个下不了蛋的贱人,我告诉你,你如没给我喝避子汤,那么我一定能诞下大爷的长子!”

金姨娘目眦尽裂,还算能看得过去的脸肿得不可思议,浑身脏乱,简直令人不堪入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下田的农妇。

可惜她被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她的眼底充满了怨恨阴毒与对陆妧夕的不屑,恨不得冲过去禽兽掐死陆妧夕。

陆妧夕扬起樱唇,桃花眼中一片笑意与冷意。

“来,白芷,开始吧。”

金姨娘一脸茫然。

开始,开始什么?

“啪!”

“啊!!”

“啪!”

“啊啊啊!!!你,”没等金姨娘说完,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扇的金姨娘脸颊又红又肿,甚至隐隐能见到血丝。

陆妧夕不紧不慢翕动嘴唇道:

“做主母的,为何不能动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公主郡主吗?也不照个镜子看看你的样子?配吗?”

“至于告诉大太太,我随时恭候。”

又是连着几声清脆的啪啪声,看得后院里的丫鬟们各个心惊胆战,抖如筛糠。

到底,太太还是太太。

金姨娘脸肿的说不出话来,而白芷则是越打越兴奋,即便手心有些疼,但是越疼越爽快!

打到第十五个巴掌的时候,金姨娘再次昏死了过去。

于是又被冷水泼醒,她开始呜呜呜哭了起来,求饶不止。

“我错了,别打了,我错了……”

陆妧夕不听。

“白芷,接着!”

眼见陆妧夕誓不松口,金姨娘怨恨她的心在此时达到了巅峰。

最后五个巴掌结束后,金姨娘是被好几人抬着回到了妾室们居住的明月馆。

这一路,见到金姨娘如此惨状的下人们各个瞪大了眼。

在得知是太太令人动的手后,顿时夹紧尾巴干活,心中暗暗要远离明月馆的妾室们。

见到金姨娘被打成那个样子,四岁的孟容祯心中只有欢喜,她蹭了蹭陆妧夕的脸。

“娘,我是赔钱货吗?”

赔钱货。

陆妧夕好恨这三个字眼。

商贾之家出来的金氏与小门小户出来的公爹成婚,若非父亲偶然在赶考时遭遇不测被公爹所救。

而父亲念及救命之恩,将自己这个庶女下嫁到这种家世中,容姐儿只怕这一生都不会听到赔钱货三个字!

寻常世代承爵、亦或读书的清风世家哪里会说赔钱货三个字?!

她情愿做个七品八品清官的正房太太,也不愿入这种人家的门。

鼠目寸光的婆母只看到了男儿的科考做官,没看到女儿联姻大族,便整日赔钱货赔钱货的喊容姐儿。

怪不得京中那些大户人家宴会从来不要婆母参与,而是点名邀请自己参与……

可是,她是淮郎的亲娘,是容姐儿的亲奶奶,是自己要与之相处半辈子的人……

陆妧夕身心俱疲,但面上不显。

她搂紧了怀中的孟容祯,亲了又她肉乎乎的脸颊,指腹擦去她的泪水。

“不,我的容姐儿,是上天赐给娘最宝贵的礼物,是上天的恩赐,是娘最爱的宝贝。”


钟太太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较低,又没有刻意之感,说出来的话令人听起来舒服不已,这不,几句话就把金氏哄得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她金莲花就说这些官太太怎么都不邀请自己,原来是劳什子传言,竟然说自己喜静!

啊呸,还是这个钟太太上道。

“咳!”孟时莹蓦然轻轻咳嗽出声,无声扫过金氏一眼。

老实点!

尤其是闭嘴!

金氏都快升天的尾巴顿时被这一插曲拽了下来。

见状,身后的一众夫人垂眸敛笑。

反而是钟太太含笑侧身望着孟时莹,“传闻孟府上有位天仙似的大姑娘,今儿一瞧,果然如此。”

“来,大伙都等着你们呢,这边入座。”

二十又五的四品礼部侍郎,就是于整个大晋朝而言都是极其罕见的。

虽说其中定然有陆府的相助,但孟时淮若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也不可能走到这个位置。

伯乐识中千里马。

既要有伯乐,更要是千里马。

是以,与孟府交好亦是一条路需要走。

至于和钟太太打过一些交道的陆妧夕则是与她对视上,点个头就算是见过了。

钟太太暗暗掩下惊艳之色,心中不由得感慨。

可惜了如此得体佳人入了孟府大门,不然,她的次子尚未婚配,她定然要去试一试陆府的态度。

几人悄然入座。

位置中规中矩,不会太靠近主桌,也不会过于居后。

主桌上的老太太双目炯炯有神,白发银丝挽起,绾着几支翡翠碧玉簪,橙红抹额中央镶嵌着一颗又大又亮的翡翠石,耳边戴着一对镂空蟠桃赤金坠,看上去慈眉善目,温和纯良。

座位上的金氏暗暗琢磨这个抹额上的翡翠价值多少。

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祖母绿翡翠呢!

几名有司上前,吹着唢呐,念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诸如此类的字眼。

听得金氏脑壳一阵疼。

但是可别说,还怪有排面的,下次她过寿宴也要这么办。

孟时莹则是低垂着脑袋,盯着光溜溜的桌面,想着何时上菜。

坐在陆妧夕一旁的孟容祯双眸中盛满了好奇,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这几名一身红袍的有司,不时还摇头晃脑的,好不机灵。

等到有司结束后,就是钟氏含笑说了几句开场白,之后丫鬟们鱼贯而入捧着托盘,托盘上是一道道佳肴。

早已准备好的孟时莹赶紧给身后的彩霞挤眉弄眼。

嘿嘿,别忘了我的话,多夹些看上去好吃的又昂贵的,最好是府里不常见的食材。

见状,陆妧夕不动声色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得来了孟时莹的一个瞪眼。

陆妧夕:“……”

心神俱疲。

别的桌上的太太姑娘们,是细嚼慢咽,举止端庄有礼,叫人赏心悦目。

唯独孟府桌子上,是丫鬟们夹菜的速度比不上金氏与孟时莹吃的速度。

陆妧夕无声无息中红了脸。

是被臊红的。

太丢人了。

她真的恨不得马上回到孟府。

而孟容祯则是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奶奶与姑姑大快朵颐、狼吞虎咽,扯扯娘的衣袖。

“娘,祖母她们怎么吃那么快?是很饿吗?”

糯糯的奶音被压得低,但离她近的陆妧夕与孟时莹一下就听到了。

陆妧夕:“……”

孟时莹:“……”

毫不知情的金氏照样吃得很欢快。

好不容易过了午膳这个点,一众夫人被请去了茶室大厅吃茶,当然桌面上的糕点也不少。

好几个官太太眼神犀利,一下就看出了金氏母女与陆妧夕的不同,当机立断请金氏母女过来一起吃茶。

与蠢的人打交道最舒服了。

这不,陆妧夕抿着樱唇,笑得从容,“婆母与莹姐儿可定要记住我的嘱托。”

谁的嘱托,当然是孟时淮的嘱托!

母女俩心头一个咯噔,面上有几分不好看,但还是笑着道:“记得记得。”

一旁还有几名太太捂嘴掩笑,打趣道:“瞧你们的婆媳关系与姑嫂关系,可真让我们羡慕啊!”

陆妧夕没接话,因为她平日里交好的太太们哄着孟容祯过来,顺带拐走了她。

离去前,陆妧夕深深望了一眼眉飞眼笑的金氏与故作矜持的孟时莹。

老天保佑,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孟时莹被一群未出阁的女儿家们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哄笑一团。

有人好奇问道:“孟姑娘可是唤时莹?”

孟时莹矜持倨傲地颔首。

“可别说,三年一回的选秀名单中可不就是有莹姐姐吗?我们几个可要先恭喜莹姐姐了!”

恭喜什么,几人心知肚明。

说话的是一个孟时莹不认识的女孩。

孟时莹撇撇嘴,没放心上。

既然不在陆妧夕给她的画像名单里,那就不是值得关注的高门贵女了。

听到一群人围着孟时莹说好话,蒋宝嫣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动了动唇: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也值得你们这么高兴?”

此话一出,这群姑娘们的脸色顿时一僵。

孟时莹闻声望去,此女肌肤微丰,合中身材,鹅蛋脸面,圆眼半阖,隐有不屑之意。

这是……国子祭酒的蒋府唯一一个尚未出阁的少女,蒋府六姑娘蒋宝嫣。

亦是皇后娘娘一派的人。

同样是下不出蛋的母鸡的母族人!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

孟时莹冷冷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蒋宝嫣,纯良无害般笑着问:

“这是哪个府上的姐妹?原谅妹妹我眼拙,没认出来。”

几名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换了个眼神,无言垂眸。

眼看蒋宝嫣霎时间黑了脸,主人家的钟姑娘赶紧出来笑着打圆场。

“孟姑娘没见过嫣姐姐,自然也不认识嫣姐姐。这位是蒋府上的宝嫣姐姐。”

孟时莹眼眸一动,似是难以置信,小声喃喃道:

“这位就是宝嫣姐姐?哎呀,是我不好,我还以为宝嫣姐姐会更加……”

她边说边露出遗憾的眼神,抿紧了唇瓣,好似很失望。

好像是本以为蒋宝嫣很是惊艳动人,结果一看发现不过是庸脂俗粉的失望。

孟时莹养在孟府多年,完全没有人能压得住她,自然很不满有人跟自己对着干。

而蒋宝嫣身为蒋皇后胞妹,更是汴京贵女中众星捧月的存在,好几年都没听到什么难听的话。

结果今日一来钟府,就对上了孟时莹。

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让。

一听到孟时莹阴阳怪气的语调,蒋宝嫣心中的怒气蹭蹭蹭往上蹿,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落了下来。

“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卑贱,就是进宫了还不是要给我阿姐磕头跪拜!”

闻言,孟时莹掀起眼皮,噗嗤笑了一声。

“说起来诸位姐妹是没见过我孟府上有只宠物鸡,身上的羽毛五彩斑斓好看极了,可惜就是始终没下过蛋,这不,前两日被我令人拿去炖汤喝了。”

“哎呀呀,那母鸡啊虽说是宠物鸡不会下蛋,但炖起汤来味道还真没话说!!”

话落,场面静了一瞬。

弦外之音,无人不懂。

蒋宝嫣瞬间就炸了,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要去划孟时莹的脸蛋。

啪一声清脆。

“啊!!”蒋宝嫣清脆尖细的嗓音顿时响遍了整个茶室大厅,半张脸腾一下红了起来。

众人一个扭头,就见孟时莹哂笑着晃晃手。

“一只蚊子在蒋姑娘脸上,我看不惯,帮蒋姑娘打死了这只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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