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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做选择题啊,选对的!徐吱靳闻洲小说

锦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靳闻洲打开书房门,放她进来,徐吱不吝啬地表达爱意,向他扑满怀。男人身体僵硬一瞬,垂眸盯着怀里女孩,手一时不知该往哪儿放。“徐吱——”沙哑沉声道:“松手。”徐吱在他胸前摇摇头。小鸟依人。靳闻洲拿她没办法。就僵着身子随她抱了。徐吱抬眸,开始喋喋不休地分享今日份成果。字里行间,都开心到不行。因为顾轻雅这次,败的实在难看。靳闻洲眉目缱绻,盯着她满是笑意的脸,“你讨厌徐二小姐?”徐吱点头,几乎没有犹豫,“讨厌,很讨厌。”“她的出现,间接性害死了我妈妈,爸爸和哥哥也只喜欢她……不管我多努力,永远赶不上她尾巴。”“靳闻洲……”她语气娇嗔软绵,似一团白云,“没有人喜欢我。”只有你。一直以来,只有你。靳闻洲白皙修长的指尖不自觉地覆在她后颈,喉结滚动,...

主角:徐吱靳闻洲   更新:2025-04-30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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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吱靳闻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都重生了谁还做选择题啊,选对的!徐吱靳闻洲小说》,由网络作家“锦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闻洲打开书房门,放她进来,徐吱不吝啬地表达爱意,向他扑满怀。男人身体僵硬一瞬,垂眸盯着怀里女孩,手一时不知该往哪儿放。“徐吱——”沙哑沉声道:“松手。”徐吱在他胸前摇摇头。小鸟依人。靳闻洲拿她没办法。就僵着身子随她抱了。徐吱抬眸,开始喋喋不休地分享今日份成果。字里行间,都开心到不行。因为顾轻雅这次,败的实在难看。靳闻洲眉目缱绻,盯着她满是笑意的脸,“你讨厌徐二小姐?”徐吱点头,几乎没有犹豫,“讨厌,很讨厌。”“她的出现,间接性害死了我妈妈,爸爸和哥哥也只喜欢她……不管我多努力,永远赶不上她尾巴。”“靳闻洲……”她语气娇嗔软绵,似一团白云,“没有人喜欢我。”只有你。一直以来,只有你。靳闻洲白皙修长的指尖不自觉地覆在她后颈,喉结滚动,...

《都重生了谁还做选择题啊,选对的!徐吱靳闻洲小说》精彩片段


靳闻洲打开书房门,放她进来,

徐吱不吝啬地表达爱意,向他扑满怀。

男人身体僵硬一瞬,垂眸盯着怀里女孩,手一时不知该往哪儿放。

“徐吱——”

沙哑沉声道:“松手。”

徐吱在他胸前摇摇头。

小鸟依人。

靳闻洲拿她没办法。

就僵着身子随她抱了。

徐吱抬眸,开始喋喋不休地分享今日份成果。

字里行间,都开心到不行。

因为顾轻雅这次,败的实在难看。

靳闻洲眉目缱绻,盯着她满是笑意的脸,“你讨厌徐二小姐?”

徐吱点头,几乎没有犹豫,“讨厌,很讨厌。”

“她的出现,间接性害死了我妈妈,爸爸和哥哥也只喜欢她……不管我多努力,永远赶不上她尾巴。”

“靳闻洲……”她语气娇嗔软绵,似一团白云,“没有人喜欢我。”

只有你。

一直以来,只有你。

靳闻洲白皙修长的指尖不自觉地覆在她后颈,喉结滚动,似有什么话要呼之欲出,但又强行压了回去。

到嘴边变成,“最近,为什么频频接近我?”

他其实不想问的。

保持这种现状,不戳破,挺好的,

他也乐在其中。

可人贪心,会想要去追寻一个真相。

所以,他又说出那句,“为了报复谢寅吗?”

把他当成,工具。

未尝不可。

但,商人追逐利益。

他出身权贵。

做任何事,都该有个筹码。

比如,“她”。

徐吱心底刺痛,忽地有些难过。

许久,回答,“靳闻洲,你不会成为我报复任何人的工具。”

“从开始到现在,我说喜欢你,都是认真的。”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请你相信我……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向你解释。”

靳闻洲指尖摩挲她的肌肤,动作温柔,“行,我信你。”

徐吱:“该我问你了,你喜欢我吗?”

“喜欢。”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一见钟情。”

“……”

那应该是靳闻洲来徐家的第一天吧?

差不多快一年。

徐吱已经不记得和他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场景下了。

真惭愧。

时间如果能够回溯到那时候就好了。

既已摊牌。

徐吱也胆大了些,“谈恋爱吗?靳闻洲。”

“我都问你好多遍了,能不能别拒绝我了,很尴尬诶。”

靳闻洲:“不行。”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顺利继承靳家产业。

徐吱撇嘴,“那,不谈恋爱可以占你便宜吗?”

说完就踮起脚尖亲了他的唇瓣。

靳闻洲没再和之前一样拒绝。

反倒主动低了头。

这个吻比以往激烈,炙热。

气息交融。

双方恨不得将彼此拆入腹中。

许久过去。

徐吱才率先坚持不住,推开靳闻洲有力的胸膛退缩。

大口大口喘着气。

靳闻洲看见她满脸通红的样子,薄唇轻掀,“跟谢寅没接过吻?”

徐吱:“没有!”

“我当时未成年,才不会跟他亲嘴呢。”

“所以闻洲哥哥,这是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的,知道吗?”

靳闻洲眉骨一动,竟认下了,“给我点时间。”

依照靳闻洲性格。

他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保证了。

徐吱只需要等待。

她没再纠结,转移话题,“后天我升学宴,记得要参加。”

靳闻洲:“好。”

——

升学宴那天很快到来。

傍晚主楼张灯结彩。

几乎上次来参加顾轻雅成年礼的富豪们,这次看在徐吱面子上,都来了。

甚至,连谢寅父母这种大忙人,也出席了。

可惜的是谢老夫人在医院陪谢老爷子,没空过来。

徐吱朋友不多。

只邀请了宋涵希。

宋涵希第一次踏进徐家,不由感叹,周围真大,真奢靡。

她家境虽不差,但远够不到徐吱这种阶层。

看见这么多商业大佬,宋涵希其实挺紧张的。

徐吱安抚着她,让她别怕,有自己在。

就在这时,谢寅的父母走到了徐吱身边。

谢母看起来很年轻,不能用漂亮形容,更多的是帅气。

一身高定正装,眉眼英气十足,妥妥女强人类型。

连谢父跟在她身边都显得,有些……过于乖巧。

谢母越看徐吱越喜欢,想到以后是自己儿媳妇就高兴的不行。

她看向徐吱身旁的宋涵希,礼貌一笑,“你好小朋友,问你借一下吱吱可以吗?”

宋涵希认得谢父谢母,超级巨佬!

平时普通人见一面都难。

富豪见他俩,也要托很多关系。

宋涵希松开挽住徐吱的手,“没,没问题!”

她在徐吱耳边小声开口,“吱吱,我看前面有我喜欢吃的甜点,先去吃一些,你待会儿过来找我。”

徐吱勉强点头。

宋涵希离开后。

谢母胳膊搭在了徐吱肩膀上,“吱吱宝宝,有没有想伯母啊?”

徐吱诧异。

谢伯母为什么对她……

依旧如此热情。

她还不知道自己跟谢寅解除婚约的事情吗?

不可能吧,谢老夫人或谢寅应该会告诉她才对。

谢父也搭腔道:“吱吱,我和伯母有个升学礼物送给你。”

话音刚落。

谢父助理突然冒出,朝徐吱递了个精致的盒子。

一只简约高端的女式手表。

看不出牌子。

市面上估计没有卖。

但越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价值就越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徐吱连忙摇头拒绝,“不用了伯父伯母,这太贵重了。”

谢母从助理手中抢过来,塞进徐吱怀里,“傻瓜,让你收着就收着,反正都是要做我儿媳的人,区区一只手表算得上什么,又不贵。”

就算不贵。

徐吱也没有资格去收了。

她已经,不是他们未来儿媳。

想到这儿,徐吱刚要开口。

徐国华就狗腿般的走了过来。

笑哈哈地跟谢父谢母打招呼。

徐吱到嘴边的话,不由咽下。

谢母夸赞徐吱乖巧懂事,甚是喜欢,到最后甚至对徐国华说出,反正俩人要结婚,干脆把徐吱接到谢家老宅去住,以后离上学的地方也近这种逆天发言。

徐吱听到这话,差点吓死。

前世谢母也没有提过这种事啊……

徐国华巴不得徐吱套牢谢家这棵大树,要真能住到谢家,那两家关系就板上钉钉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还得做做表面功夫,“这要看吱吱愿不愿意了。”

徐吱从小就喜欢谢家那小子,应该不会有异议。

真是喜事一波接一波。


叫什么名字?

徐吱思忖半晌,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吞噬救赎。”

《吞噬救赎》

这名字,听上去很怪异。

但又让人惊颤。

倒是跟方才那首画风迥异的钢琴曲,出奇搭。

徐吱歪头看向男人,眉眼弯弯,睫毛弧度上扬,又纯又美,“闻洲哥哥,你特意来主楼听我弹琴的吗?”

靳闻洲敛眉,“只是路过。”

“这首曲真叫这个名字?我没听过。”

徐吱:“没听过就对了,因为那是我今夜现场创作的——”

“名字也是刚刚随便取的。”

靳闻洲潋滟的双眸凝了凝,视线短暂地停在她脸上。

察觉到有人在靠近。

又很快挪开。

来人是谢寅。

他姿态懒散浪荡,矜傲却不减。

目光落在徐吱身上。

似乎在等她朝自己走来。

但徐吱没有,仍旧站在靳闻洲身边。

他俩这一幕,多少有种同仇敌忾的样子。

而谢寅,就是那个“敌”。

气氛诡谲难捱。

跟在谢寅身边的楚之航觉得有些尴尬。

为了打破这种氛围,没话找话聊,说:“吱吱,你今晚弹的曲子真好听。”

徐吱温吞一笑,“谢谢之航哥。”

靳闻洲神色闪过微不察觉地凉意。

他缄默,没心情参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转身就打算离开。

见状,徐吱本能抓住他纤细有力的腕骨。

夏夜蝉鸣不停,正如她此刻心跳。

徐吱还没来得及说话。

谢寅凛冽的嗓音倏然响起,“靳少在徐家住了多久?”

“跟我未婚妻拉拉扯扯,我觉得不太合适,你说呢?”

闻言,靳闻洲抽出被徐吱拽住的手腕。

视线轻描淡写地扫过谢寅,没多说一个字,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吱掌心空荡一瞬。

心底莫名疼痛。

明明,靳闻洲在上一世超爱她的啊!

怎么现在这样冷淡?

或许是因为时候未到。

但这股落差感,依旧令徐吱伤心。

瞧见徐吱这副模样,谢寅眯了眯眼,哂了声,“怎么?舍不得?要我帮你把那小子喊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话是在吃醋。

徐吱脸色看不出多余情绪。

这时。

送完客人,眼含泪水的顾轻雅走了过来。

咬牙切齿。

充满不甘。

“姐姐,我成年礼被你毁了,你很得意吧?”

徐吱敛眸,指尖攥紧。

刚重生回来,她转变速度过快,很容易让人起疑。

今天多少有些意气用事,接下来得小心应付。

毕竟她现在还住在徐家。

发疯,也要挑合适时机。

回归从前软绵无能态度,徐吱嗫嚅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知道?谁信?

顾轻雅:“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你故意穿这件礼服,耀武扬威——抢我风头,到底什么意思?”

这场火。

顾轻雅没证据是徐吱做的。

只能拿礼服说事。

反正这会儿客人都已经离开了。

私下顾轻雅没必要给徐吱留面子。

就算谢寅在场,也没关系,她早发现了,这太子爷就喜欢她这种带点小坏的调调。

徐吱:“我衣柜里就这一件像样的礼服——”

“你的成年礼,我也不能太寒酸吧,怕会给你丢面子。”

顾轻雅被徐吱这番话气笑,“我成年礼,我是主角,你寒酸点怎么了?”

“顾轻雅,过分了吧。”楚之航多少有些看不下去,出声维护。

徐吱垂下眼眸,肩膀一抽一抽,继续假意示弱,“妹妹,你消消气。”

“我保证再也不穿这件礼服了。”

礼服本身就不能再穿第二次。

徐吱今晚已经把这件礼服发挥到了最大作用。

现在说这些,把她顾轻雅当傻子吗?

顾轻雅简直怒不可遏,有苦难辨。

忽地,谢寅懒声懒调,甚不在意道:“顾小姐,别生气,明天来谢家,我给你补个宴会。”

“就当,我替吱吱给你赔礼。”

去谢家?

岂不是有单独跟谢寅相处的机会?

楚之航胳膊肘撞了下谢寅,忍不住蛐蛐,“寅哥,你脑子没事吧?你这样把嫂子放在什么位置?”

谢寅眸色浓稠深邃,嘴角勾了勾,“吱吱,你有意见吗?”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缱绻。

像从前小时候那样。

只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女孩。

徐吱同他对视,“没意见。”

当然不会有意见。

因为明天,她要去找谢老夫人,提出取消婚约。

跟谢寅断干净,接下来才能好好爱靳闻洲。

她未来的路。

前途、靳闻洲。

缺一不可。

谢寅嗤笑。

瞧,还是这副死样子。

像只被随意拿捏的羔羊。

毫无挑战性。

顾轻雅走到谢寅面前,当着徐吱面,撒娇地说:“谢谢姐夫,姐夫真好。”

谢寅笑意不达眼底,修长的指骨拂过顾轻雅脸颊泪痕,“不客气。”

即便重活一世。

徐吱也被这股涌来的恶心感,刺激的反胃。

她曾经那样炙热、深爱的少年。

原来在这时候,就已经面目全非,烂的彻底。

偏她傻逼,看不出来。

实在可悲!

——

回去的路上,楚之航在车上忍不住吐槽,“寅哥,徐吱那么喜欢你,你们俩感情以前那么要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顾轻雅哪儿点比得过徐吱?”

“旁人不知道顾轻雅身世,你不知道吗?她根本不是徐国华女儿!”

谢寅指尖夹着烟,放在车窗外掸了弹烟灰,说:“徐吱倒是有身份,可她替自己争取过吗?”

“我护了她十八年,从她出生起就在给她托底,她呢?一成不变,弱的可怜。”

“我谢寅不需要这种无能的女人。”

楚之航:“那你也不能跟顾轻雅在一起吧?她那种身份,配不上你。”

谢寅一言不发,只一个威慑力的眼神,就轻易让楚之航闭了嘴。

-

因为顾轻雅的闹腾。

徐吱被徐国华罚跪祠堂一夜。

她替母亲重新摆好遗像和水果盘。

嘴角在笑,泪水在掉,“对不起,妈妈,今晚利用了你。”

对别人要狠,对自己也要狠。

心狠手辣,才能在这豪门里,杀出一条血路。

好在,努力没有白费。

徐国华忌讳死人,因此没敢将徐氏股份送给顾轻雅,而是转送了其他珠宝首饰。

窗外雷声依旧,悬挂在祠堂柱子上的白布,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吹起。

换做前世的徐吱,这会儿可能要被吓哭。

但如今——

不会。

那是爱她的母亲。

即便血淋淋出现在她面前,也只会让她更加坚强的活下去!

翌日。

祠堂外的门被敲响。

本身昨日祠堂就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徐吱胆小懦弱,被关在祠堂一晚,估计这会儿,要被吓疯了吧?

来找徐吱的几名女佣猜测着。

然而门从祠堂里面打开,徐吱容光焕发,看不出半点被吓的痕迹。

一名女佣汇报,“大小姐,谢老夫人方才差人过来,说邀您去谢家老宅一趟。”


“做什么?”徐国华狠狠地看向徐临,“你不会想护着她吧?”

徐临连忙回答,“爸,小雅伤势严重,当务之急,是送她去医院。”

徐国华扔掉手里鞭子,对浑身鞭痕的徐吱冷漠开口:

“就算你拿到理科状元,就算你是谢家钦定的联姻对象——”

“只要你还住在徐家一天,就别想越过小雅。”

顾轻雅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受罚的徐吱,朝她露出得意、胜利者微笑。

-

徐国华送顾轻雅去医院后。

徐吱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

险些摔倒。

是身旁徐临扶住了她。

徐吱触电般甩开徐临的手。

冷漠到极致。

徐临怔愣半秒,清隽的眉目闪过微不可见的无奈。

慢条斯理地直起身。

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

“姨妈让我给你的。”

徐吱看见徐临递过来的信,眼角浮现一丝温热。

他们姨妈生活在国外。

著名设计师,事业风生水起,平时不爱用手机发信息,倒是很爱传统古老的寄信方式。

用姨妈的话来说,写信比较有温度和人情味一点。

辗转大半个地球的信落到徐吱手里,难掩风霜。

徐吱接过信件,只说:“谢了。”

“你是徐吱吗?”

徐临忽然问道。

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似随时能将她给看穿。

徐吱:“……”

哦~差点忘了。

她这个哥哥,也是个低调聪明的货色。

自己转变太快,他看在眼里,不起疑才怪。

可惜,作为自己亲哥,跟自己却不在同一阵营。

徐吱没有怯弱,淡定回应,“我不是徐吱会是谁?”

“还是说在哥哥眼里,我就该当一个忍气吞声的软包子,被顾轻雅欺负到死才正常?”

徐临脸色沉了下去,“我没那意思,你讲话不必如此夹枪带棒。”

徐吱捏紧手里信封,绕过徐临就要上楼。

忽地,耳边传来他的警告,“徐吱,别跟顾轻雅抢,你抢不过她。”

又是这样的话术。

上一辈子也是。

徐临常常对她说,让她多忍让,听话、懂事一点,才能在这个家里生存下去。

那时徐吱以为哥哥真的为了她好。

结果呢?

最终还不是同父亲一起,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贬低、打压,这些年,徐临做的少吗?

徐吱反讽道:“我抢她什么了?”

“这么多年,不一直是她在抢我的东西吗?”

“……”

徐临被怼的一时哑然。

没再说话。

-

徐吱脸色苍白,回到房间,打开信件。

姨妈字迹柔和,不锋利。

内容很简单,恭喜她高考顺利。

解释工作太忙,没空来参加她的升学宴,希望谅解。

记忆里,姨妈确实忙。

世界各地到处飞。

平时会寄一些礼物给她。

陪伴几乎是没有的。

但这并不是姨妈的义务。

徐吱没有怨言。

只不过,看见这封信——

徐吱多少有些莫名而来的委屈。

大概是因为,背后的伤,太疼。

徐吱放下信件,忍着疼痛,拿起手机正要给谢寅打电话。

没想到他率先打了过来。

“……”

徐吱摁下接通。

还未说话。

谢寅铺天盖地的责怪声袭来:

“徐吱,你有劲没?故意跟我妈说我们俩分手,解除婚约让我来找你——”

“你就算闹脾气也得有个度吧?看我被训很爽是不是?”

“你他妈想干什么能不能说清楚?因为我带你妹去了趟谢家,你就搞出这么大动静,有必要吗?老子身边朋友多了去了,是不是全要保持距离?”

这还是自重生回来,徐吱第一次听谢寅说这么多话。

大概受了伤缘故,徐吱声音听上去很虚弱,有气无力,“谢寅,我认真的。”

“我前段时间去找过你奶……”

徐吱话没有说完。

谢寅那边已然没了耐心,直接挂断。

等徐吱再打过去,发现手机号已经被拉黑。

有病???

反正婚约已经解除了。

她跟谢寅再无关系。

——

被鞭打的伤口感染严重。

太疼了,疼的徐吱后半夜不停做噩梦。

梦到前世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许多乱七八糟的精神病人,扒她衣服,用各种刑具折磨她。

医院里的护工似乎都被收买。

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却袖手旁观——

好痛。

徐吱咬着牙,身体发抖。

等她惊醒时,外面已经天亮。

背部凉凉的,被纱布包扎着。

似乎没有昨晚那么疼了……

“醒了?”

一道沙哑的嗓音在耳畔边响起。

徐吱看过去。

瞧见靳闻洲眸子微垂,眼尾泛着猩红。

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自己房间?!

徐吱蹭的一下坐起。

“靳,靳闻洲。”

“嗯,”靳闻洲手里拿着药,说:“我给你消了毒,还疼吗?”

靳闻洲手里的药,是很有名的牌子,价格昂贵,效果自然好的没话说。

被关心的徐吱喉咙酸涩,“不疼啦。”

“你怎么会在这儿?”

靳闻洲放下药,撩起眼眸,“今早听佣人说了你昨晚发生的事。”

“你是为了我跟顾轻雅起的冲突。”

“徐吱吱——”指尖轻轻抚摸她头发,“对不起。”

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道什么歉?

笨蛋呀。

是我该道歉。

原来被鞭子抽这样疼。

我却打了你整整五年。

徐吱控制不住,伸出胳膊,冲他道:“靳闻洲……我做了噩梦,要抱抱。”

靳闻洲走近她,任由她环住自己。

闻到男人身上气息,徐吱整个人安定了不少。

“要不要搬出去住。”靳闻洲突然问。

徐吱从他怀里退出来,坚定摇头,“不,我要徐家家产。”

不能便宜外人。

前世她不争不抢,换来了什么?

这一世,难不成还要人淡如菊吗?

靳闻洲:“好。”

他懒倦的声音温和又有力,“徐吱,以后要对付一个人,可以狠,但不要光明正大。”

“在暗,永远比在明容易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徐吱身体微颤,轻轻地嗯了声。

这次,她是有些冲动,但——

“哥哥,我不后悔。”

靳闻洲眉心微挑。

徐吱:“没有任何人,可以当我面羞辱你,我不允许。”


靳闻洲轻叹口气。

修长的指尖摩挲她发丝。

“知道了。”

他只是,很心疼。

*

下楼,靳闻洲迎面碰上回来的徐国华。

瞧见靳闻洲在主楼,徐国华一时间错愕。

记忆里,这小子平时不怎么来主楼的。

靳闻洲浓稠漆黑的眼眸深邃冷淡。

徐国华赶忙赔着笑脸上前,“闻洲啊……”

“徐伯父,”靳闻洲薄唇微勾,气定神闲地说:“我觉得惩罚自己女儿,不太好,您觉得呢?”

徐国华明白过来,连忙解释道:“闻洲,我也不想罚她,可徐吱实在太过分了。”

“她把妹妹弄的脑袋都是血,伤势严重,差点毁容,你叫我怎么……”

“我并不想听这个。”

靳闻洲打断对方,黑眸几乎看不出情绪和喜怒。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

气场竟比徐国华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还要强势。

靳闻洲停顿两秒,继续,“徐伯父,那位徐二小姐,似乎跟徐家并没有关系。”

徐国华:“你怎么知……”

“您不用管我如何知道的,”靳闻洲姿态闲散,唇瓣挂着似有若无地笑,“如果您不想她身份闹的人尽皆知,最好以后不要动徐吱一根手指头。”

徐国华没了好脸色。

“靳闻洲,你在威胁我吗?别忘了你现在还住在徐家。”

靳闻洲:“如果我没有记错,家父家母给了你不少好处,包括你新项目的投资——”

徐国华张嘴,一时说不出话。

“你这样护着徐吱,不惜跟我唱反调,为了什么?”

“为了,娶她。”

四个字。

震的徐国华睁大瞳孔。

娶、娶谁?

徐吱???

徐国华差点魂被吓飘,“她跟谢寅自小有婚约!”

“你,你要当三吗?”

靳闻洲双手插兜,气质矜贵,“嗯,为什么不行呢?”

“他们俩没结婚,我就还有希望。”

“所以徐伯父,还请您对我未来的——太太,尊重一些。”

强势、冷淡,完全上位者姿态。

靳闻洲迟早会继承靳家庞大的家业。

在港、澳,这纸醉金迷的地方,靳闻洲身份远远比谢寅来的尊贵。

徐国华一开始就没肖想过能让自己孩子攀上。

可没想到——

靳闻洲竟亲自,说要娶徐吱。

他这女儿,还挺有本事。

——

靳闻洲离开主楼后。

徐国华脸色苍白,愣愣地坐在沙发上。

不远处的徐临一直沉默寡言,将他们俩人之间对话听进耳朵里,走到徐国华身边,“爸,那可是靳闻洲……”

“如果真攀上靳家这条线,带来的利益远比谢家大。”

“我看谢家那小子对徐吱也没之前那么喜欢了,到最后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呢,不如咱们现在去提解除婚约算了。”

徐国华手抖地喝了口茶,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

“你慌什么?”

“靳闻洲可能就嘴上说说,不一定会娶徐吱,靳家什么条件,未来大概率是要跟皇室联姻的。”

徐家在京城虽富,但远远攀不到靳闻洲的阶级。

跟谢家联姻,都是高攀,更别说富可敌国的靳家。

徐临耸耸肩,“我看靳闻洲挺真诚,说不准呢。”

“即便如此——”徐国华沉了沉眸,“也不该是我们向谢家提解除婚约,除非我们在京城不想混了。”

徐临闻言,没再争论。

-

夜,声色犬马。

高尔夫球场,露天烧烤,热辣劲舞。

谢寅百无聊赖地参加着某好友组织的聚会。

他们圈子里,谁脱单了,都会请吃饭,搞聚会。

挺没劲,但谢寅还是参加了。

“不是我说,你那未婚妻怎么突然这么硬气了。”

楚之航跟个幽灵一样,坐到谢寅身边,给他看群消息。

这个群里没有徐吱。

倒是有顾轻雅。

顾轻雅拍了多张自己在医院的照片。

有人问她出什么事了,她说因为惹姐姐不高兴,被打成了这样。

群里一下轰动,群情激奋。

男方大多心疼顾轻雅遭遇,说她太可怜了——

还在群里艾特谢寅:

寅哥,你不管管吗?

徐吱平时看着乖乖女,打起人来这么不留情面啊。

估计是前段时间寅哥邀请顾轻雅去他家补办生日的宴会,让徐吱不爽了吧,没想到徐吱记了这么久。寅哥,你有个脾气这么大的老婆,以后的婚姻生活估计要不幸了,替你默哀……

群里的女孩子则是秉持反对态度,一眼看穿顾轻雅把戏:

少装绿茶了好吗?你天天勾搭人家未婚夫,被揍也活该。

好好躺在医院不行吗,发什么照片出来博同情?乐子人是吧?

咱们圈子里这些人,都是看着徐吱跟寅哥在一起的到大的,徐吱性格香香软软,甜的我都想谈,能让她打人,可见顾轻雅贱的没边……

顾轻雅也是近两年融进谢寅圈子里的。

以前大家基本跟顾轻雅不熟,只知道她是徐家二小姐。

顾轻雅作的很,对谢寅欲拒还迎,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图谋不轨,也就这帮直男看不出来。

最重要的是,以前在这个群里的徐吱,因为顾轻雅进群,被逼的不得已退出。

群里男男女女吵得不可开交。

谢寅一天没看手机,眉头轻蹙。

徐吱为了他打人?

真稀奇。

楚之航哎了一声,撞了下谢寅胳膊,“俩女的为你打起来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谢寅扯唇,垂下的眼睑浮现些许笑意。

徐吱……终于有脾气了。

“你笑什么啊寅哥,好变态诶。”

谢寅慵懒地起身,“后院着火,不得去哄哄?”

哄、哄谁啊?

顾轻雅??

楚之航抖了下身体,整个人发颤,好恶心啊。

谢寅将徐吱从黑名单拉了出来。

给她拨去电话。

一直没接。

徐吱确实没空接,因为她正在靳闻洲书房里,边吃甜点边看他工作。

手机也调至静音状态。

谢寅只能亲自去趟徐家捞人。

但来到徐家主楼后,却被告知徐吱不在。

谢寅指尖把玩着徐吱曾送给他的车钥匙扣,坐到沙发上,说:“没事儿,我等她回来。”

李嫂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谢少,您不用等了,大小姐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


靳闻洲眉眼动了动。

脑海浮现谢寅和顾轻雅对话。

颀长白皙的指尖,掐起徐吱下颌,手心力度不轻不重,丹凤眼魅惑撩人,“你确定谢寅知道这件事?”

徐吱不理解,靳闻洲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她的确没有亲口告诉过谢寅解除婚约的事情。

但——

谢寅把她好友都删了。

他以前从不删她好友的。

所以,大概率已经知道婚约解除的事情呀。

徐吱唇瓣轻掀,有嘴地说:“上次我给他发解除婚约的消息时,发现他删了我好友,所以我猜测他已经知道了。”

靳闻洲收起扼住徐吱下颌的指尖,淡淡道:“你应该亲自去告诉他。”

徐吱怔了怔。

靳闻洲说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谢寅不知道婚约作废的事情吗?

徐吱用了一秒钟时间反应,立马仓鼠点头,“好,我马上去跟他说。”

“那你可以不要生气了吗?我升学宴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没有来,该生气的是我吧。”

靳闻洲盯着她白皙脖子处悬挂着的项链,说:“我去了。”

“偷看了你很久。”

停了片刻,解释,“我现在不宜暴露在大众视野。”

是哦。

靳家嫡子如今在社会备受关注。

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盯着他,尤其靳家那帮旁支。

徐吱唔了一声,表示理解,气焰消散。

“来了就行。”

“但,你现在应该很需要用钱吧。”徐吱摸了摸脖子上他赠送的项链,“给我送这样贵的项链,太破费了。”

靳闻洲:“徐吱吱——”

他这样唤她,眼底缱绻柔和,像在看珍贵的宝物,“你值得最好的。”

“我现在经济基础还行,你不用担心我。”

至少,他不能让徐吱跟他在一起时,生活水平还不如跟谢寅在一起的时候。

徐吱该向上攀,而不是向下。

徐吱闻言,没有矫情,用力抱紧他,又亲了他的唇瓣一会儿,说:“我会一直戴着它。”

靳闻洲被她撩的身体燥热。

到底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

阳刚气盛。

总这样……

靳闻洲呼吸微沉,闷闷地嗯了声。

徐吱瞧见他耳垂处的两抹粉,看上去好纯情。

笑了笑,“哥哥,我成年了,要不要睡一觉?”

前世,他们结婚五年。

靳闻洲尊重、爱戴她。

从未有过逾越之举。

碰都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

真难想象,是如何忍下来的。

这一世,她才不要让他忍。

徐吱简直越发得寸进尺了。

靳闻洲妖冶漂亮的脸蛋阴翳几分,后退几步,警告:

“徐吱!”

“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又是矜持一点。

靳闻洲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么含蓄啊——

徐吱委屈巴巴,“行嘛,不睡就不睡,反正迟早你要被我睡,不急~”

这话一出,徐吱感觉自己像个猥琐男,撩一个纯洁干净的小公主。

靳闻洲喉咙干涩,性感凸起的喉结猛烈翻涌滚动。

见状,徐吱不逗他了。

说:“好啦,晚安哥哥,我去跟谢寅说清楚。”

-

徐吱回到大厅。

撞见正在显摆手表的顾轻雅。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大厅就她一个人。

顾轻雅看见徐吱,立马举起手表,冲徐吱说:“姐姐,姐夫把这个表送给我了哦!你不会生气吧?”

徐吱撩起眉眼,反正没人,她也不需要隐藏自己,“怎么会,这不证明你确实挺婊的吗?”

嘴又毒又狠。

顾轻雅收起脸上笑容,被激怒道:“你现在是彻底不装了吗?别忘了,在徐家到底谁地位高!!”

这段时间,徐吱明里暗里算计着她。

现在甚至敢光明正大挑衅!!

顾轻雅像是想到什么,挑眉道:“姐姐,听说你最近跟侧院那位靳闻洲走的很近啊,刚才是从他房间出来的吗?呀……你不会贪图人家美色,已经跟人睡了吧——”

“啧啧,你说姐夫要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跟你分手呢?”

“还有靳闻洲,真是不检点,明知道你有未婚夫,还跟你…果然,贱人配狗,天长地久。”

原本,听到顾轻雅说前面那段话,徐吱还没多大反应。

但——

听到后面一句,徐吱彻底忍不了了。

俗话说得好。

忍无可忍。

无需再忍!

管他后果是什么。

谁也不许骂她老公!

“说我就算了,带靳闻洲干什么?你要不想活了,我帮你!”

徐吱扯住顾轻雅头发,直接摁在茶几上——

茶几是玻璃的。

一秒破裂。

仿佛有无数尖锐地碎玻璃,刺进顾轻雅脑袋里,间接划伤了她脸。

徐吱动作行云如流水,没有半分停顿。

顾轻雅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啊啊啊啊——”

她尖叫,怒吼,却挣脱不了徐吱束缚。

几滴鲜血溅在徐吱脸上,徐吱面无表情,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很快,这动静吸引了楼上的人。

徐国华首当其冲地下楼,“徐吱!你在做什么!”

徐吱听到徐国华声音,表情仍旧阴鸷,面不改色地用手擦了擦顾轻雅溅到她脸上的血,扯出一丝弧度,起身,回头看向父亲,说:

“我做了什么,您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养女犯贱,我作为正牌千金,教训一下还需要拿个喇叭通报?”

顾轻雅头痛的要命,想流眼泪,又怕伤到脸,只能大喊,“爸爸,姐姐欺负我……”

“我不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什么,呜呜呜。”

徐国华怒意横生,看向一旁下人,“给我拿鞭子过来,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女!”

很快,管家李嫂呈上粗粝的鞭子。

其他佣人纷纷上前摁住徐吱肩膀,让她跪下。

徐国华接过鞭子,没有犹豫,迅速打在了徐吱背上。

刺骨的疼在她皮肉处炸开。

她咬紧牙关。

没有哭。

也不后悔。

徐国华下了狠手,每鞭都抽的用力。

徐吱耳朵几乎要听不到周围声音——

徐家家产有她母亲一半,她不能离开徐家,至少现在不能。

屈辱积压在胸口。

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些鞭子,全部还到徐国华和顾轻雅身上,让他们生不如死!

不知道多少鞭。

徐吱痛到快要晕过去。

就在这时,一旁徐临握住了徐国华继续抽打的鞭子,“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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