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震惊、担忧,变成了后来的躲闪、恐惧,最后是彻底的冰冷和……决绝。
不久后,她就和继承了父母所有遗产、摇身一变成为公司董事长的林峰走到了一起。
世界崩塌了。
学校以“影响恶劣”为由劝退了我;朋友们避我如蛇蝎;亲戚们更是唯恐沾染上晦气。
我被赶出了那个家,只带着一身洗不清的嫌疑心。
当时我完全心死如灰,漫无目的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是奶奶,我那远在乡下、身体孱弱的奶奶。
听到儿子儿媳死亡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我的身边,用她布满皱纹和老年斑的手,将我从彻底的绝望边缘拉了回来。
“默伢子,奶奶相信你。”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回家吧,回奶奶的家,以后也是你的家了。”
于是,我回到了这座南方小村的老屋。
这里有我童年的记忆,也有奶奶无言的守护。
这三年,我成了村上公开的秘密,那个“可能杀了自己爹妈”的不孝子。
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在码头扛包,在建筑工地搬砖,或者跟着清洁队清理垃圾。
汗水浸透衣衫,脊背被烈日灼伤,手指磨出厚茧又裂开血口。
身体上的劳累远不及精神上的折磨。
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窃窃私语的议论,偶尔毫不掩饰的唾骂,像一把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
“离他远点,晦气!”
“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我学会了低头,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埋藏。
只有在夜深人静,面对奶奶担忧的眼神时,我才会偶尔流露出一点脆弱。
“奶奶,他们都说是……他们懂个屁!”
奶奶会打断我,用力拍拍我的背,“身正不怕影子斜!
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奶奶是我的锚,是支撑我没有彻底沉沦的支柱。
她的咳嗽声,她颤巍巍递过来的一碗热汤,她絮絮叨叨的叮嘱,构成了我灰色生活中唯一的光亮。
我拼命工作,想让她过得好一点,想让她少为我操心。
可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我。
好不容易在一个小餐馆找到一份端盘子刷碗的活,干了不到一个月,老板就知道了我的“背景”,委婉地辞退了我。
这样的事情,三年里反复上演。
我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依赖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