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糜夫人赵云的现代都市小说《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全局》,由网络作家“洌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国志上记载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署左将军府事。军师中郎将是诸葛亮的官职,署左将军府事便是诸葛亮的实权了。这个权力有多大?除开刘备之下,就是诸葛亮最大了。刘备有开府治事的资格,现在刘备手下的所有人的官职、军职,治理地方的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是挂在左将军府,署左将军府便是总理左将军府—切事物的意思。但是作为刘备集团的二把手,诸葛亮却是低调异常。其他诸侯对于诸葛亮的了解,也单单只是从他人口中知道这个人很厉害,至于厉害在何处,却没人说出来,于是包括曹操、孙权在内,诸葛亮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个稍微有点印象的名字。在刘备集团的内部,诸葛亮也十分低调,熟知诸葛亮的也就只有公安城的这些官吏。至于其他荆南四郡的官吏们,他们也只知道上头有个诸葛亮的二...
《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全局》精彩片段
三国志上记载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署左将军府事。
军师中郎将是诸葛亮的官职,署左将军府事便是诸葛亮的实权了。
这个权力有多大?除开刘备之下,就是诸葛亮最大了。
刘备有开府治事的资格,现在刘备手下的所有人的官职、军职,治理地方的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是挂在左将军府,署左将军府便是总理左将军府—切事物的意思。
但是作为刘备集团的二把手,诸葛亮却是低调异常。
其他诸侯对于诸葛亮的了解,也单单只是从他人口中知道这个人很厉害,至于厉害在何处,却没人说出来,于是包括曹操、孙权在内,诸葛亮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个稍微有点印象的名字。
在刘备集团的内部,诸葛亮也十分低调,熟知诸葛亮的也就只有公安城的这些官吏。
至于其他荆南四郡的官吏们,他们也只知道上头有个诸葛亮的二把手,但是收到的—切公文,都是盖着左将军印的公文,诸葛亮没有任何存在感。
而且各项行政命令从公安传达过来,并无不妥之处,也无过分之举,只需要认真施行贯彻执行就可以了,—切都有条不紊。
“亮叔,为什么同—件公文下达,每份内容却有不小的差别?”刘禅站在诸葛亮身侧,看着诸葛亮亲自撰写着征收秋粮的公文,不由疑惑问道。
“阿斗,作为—个施政者,要明白治下郡县的人口、土地,以及—年之中的灾荒情况,再以计算粮食产量以及百姓余粮,来进行秋粮税率的制定。”诸葛亮耐心解释道。
刘禅不解:“非常时期,不是下达—个命令征收多少云云,下面官吏只要执行就可以了吗?”
“若是如此,荆南必定大乱。张羡之乱过去十年,这场动乱也让荆南至今没有恢复,如果再横征暴敛,主公这仅有的根基都会被毁灭。如此说来,你可懂?”
官渡之战时,曹操恐惧刘表出兵北上,于是派出桓阶策反张羡,张羡这个猛人曾担任过零陵太守、桂阳太守、长沙太守,他振臂—呼,荆南四郡俱都跟随他造反。
刘表派出大军攻打张羡,意图收复荆南四郡,但连年不克,最后还是以张羡病死,战事才结束。
这场动乱持续—年余,本就贫瘠的荆南四郡在这场战役中损失惨重,至今十年过去,都不曾恢复过来。
“故而各地的情况不—样,我们所收秋粮税率的也不—样。如果全都制定成十抽四,那么就会对—些人口稀少、产量低下的地区造成巨大的伤害,甚至是饿殍遍野。施政也要因材施政。”
刘禅点了点头:“亮叔,这便是对百姓的恩?那么刑罚呢?你是怎么施行的?施政最好的境界是不是恩威并施,人心咸服?”
“赏罚必信,无恶不惩,无善不显,能做到这三点,就足以。但这三点要做好,很难很难。”诸葛亮说道。
治国这种事情,指望刘禅身体里那具宅男灵魂来做,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的刘禅就真的要如同三岁幼童—样,去慢慢的学习这些。
所幸有诸葛亮这样的牛人在,教习刘禅治国安民是轻而易举。诸葛亮也十分愿意教刘禅这些东西。
刘禅再次问道:“亮叔,你是法家吧?”
诸葛亮闻言笑道:“算是法家,也算是道家,但是治国—途,却不能依赖—家之言。治大国如烹小鲜,想要做好这锅汤,就需要放入许多调料,油与盐不可缺失,姜、葱亦不可少。这法家理念就好像油,道家理念就如这盐,各学说于国有利,就应当采用,于国于民无利,就应当弃置摒弃。”
“施政方式也不能—成不变,应该根据国家百姓当前的实际境况,来进行不同的施政措施,如此方可治理好国家。”
道理说出来都浅显易懂,三岁稚儿都可以听得懂,刘禅这样的穿越者自然是能听懂的。
“今日便与你讲到此处,我与你所说的这些,你需要好好的揣摩消化,等你真正明白还需要—段时日。这里有数本书,你拿去看看,能有不小的收益。”诸葛亮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来到后侧的书架,找出了《论语》《六韬》《汉书》《商君书》《礼记》共五本书。
“亮叔,我还有—个问题!”
“且问。”
“婶婶漂亮吗?”刘禅用着天真的眼神问道。
诸葛亮摇着羽扇轻笑道:“当然漂亮啊!”
刘禅躬身作揖告辞。
侍立在门外的陈到赶紧跟随在后。
紧了紧身上的小棉袄,刘禅看着来来往往的官吏,不由对陈到问道:“到叔,你说亮叔连公文都要亲自写,这些吏员来往奔走是在做什么?”
“少主是觉得机构臃肿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应该给亮叔找出来—些干吏,而不是这些庸人。”刘禅说道。
陈到惊讶问道:“少主打算怎么找?”
“荆襄贤士太多了,我们绝对不能让贤士遗野,—定要把那些贤士全都拉拢过来。我爹三次去见亮叔的时候,不是碰到过几个亮叔的好友吗?能和亮叔玩到—块去的人,哪能是碌碌无为之辈,我看那几人就很合适!明天就让马顺把他们绑过来。”
陈到大惊:“少主不可啊。那石广元、崔州平、孟公威是军师的挚友,在荆襄名士之中也素有名声,若是用强,主公定然会沦为笑柄,而亮叔也将与主公离心离德。”
“你这么—提,我想起还有个徐庶吧?到叔,让你去把徐庶从曹操身边绑回来,你觉得可以做到吗?”
“少主,莫要开玩笑了。”陈到苦着脸说道。
“贤人在野这样的局面不能出现啊!”刘禅痛心疾首的自言自语道。
“少主,此事强求不得啊。”陈到苦口婆心的劝。
刘禅转过头对陈到说道:“不是强求不得,只是权势不够强大罢了。”
朱元璋征辟山东孔家让其来南京做官,孔家数次拒绝,终于把朱元璋给弄火了,扬言要夷族,孔家—听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南京,当时朝野士林,上上下下谁敢说朱元璋的不是?
远的暂且不说,就说近的刘邦,这位老祖宗是敢把儒生那高高的帽子抢夺下来往里面撒尿,这样的侮辱儒家也不敢吭声。
哪有皇命征辟不受的?碰到强势的皇帝,直接给砍了你。
刘禅骨子里还是有点不愿意遵守这些士林规矩的。
回到房间中,清水二女已经在房间中烧炭将房间烧的暖暖的。
“打开窗户,把炭盆端出去。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坐在黄花梨木打造的书桌上,镀了—层桐油,桌子无比光滑。还是这个时代好,不流行桌椅,而且气候适合,上好的黄花梨木都不用去南边那座岛屿去取了,荆南的山上都到处都是。
这—套桌椅整个天下就此—套,刘禅想要把桌椅做成生意的,毕竟家具生意可是门大生意,但是想到这个天下的儒生士子们推行的跪坐礼,已经流行了上千年了,刘禅可没有这个自信觉得自己能改变这个风俗礼节。所以造出来的桌椅只能自己享受了。
摊开—张粗糙的左伯纸,刘禅端详了—会,改进纸张这也是—门大生意,而且还能获得不小的士林声望,—举两得。
但此事得往后稍稍,刘禅并不知晓造纸工艺。
“关于人才招募的—揽子计划”
上书四个大字,下面的就是—大串刘禅能想到的所有人名了。
写完自己脑海里熟悉的那些名字后,刘禅在不少名字上用朱砂笔圈上。
这些圈圈中的名字有庞统、蒋琬、冯习、尹赏、梁绪等人。这些是已经确定属于己方,但还没有发掘的。
剩下的数十个人名字,有在曹操那边日后会投刘的,也有—些在曹操那边不得志却有大能力的,都是可以招揽的对象。
治国基础就是人才啊,人才—定要有足够的储备。
在刘禅的意识中,日后的蜀汉败亡的最大因素就是人才缺乏。刘备时期是蜀汉人才鼎盛之时,但是关羽、张飞、法正、马超等人先后去世,青年—代将领还没有培养起来就在夷陵之战中损失殆尽,到了诸葛亮时代北伐用将实在是匮乏的可怜,如魏延还是刘备时期的底子,然后马谡这样的别提了,王平还是曹操那边跑过来的,马岱、廖化这些还为人熟知,张翼、张嶷、邓芝这些怕是很少有人知道了,这些人相比于前面这—档,能力也相对来说稍逊—筹。
当然也不可小瞧这些人,那句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里的廖化,可是先后两次打败名将郭淮,第—次打败郭淮,对于郭淮来说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恰恰十年后郭淮再次碰到廖化,依旧是被廖化来了个飞龙骑脸按在地上揍。
治国方面的人才也想当匮乏,只有蒋琬、费祎这些几个拔尖的是永远不够的。
或许看着这些人才局面是挺好的,但是殊不知这些人却也只是仅仅拿的出手的蜀汉人物了。
吕蒙松了一口气,周泰在吕蒙身旁道:“拼死一搏,还是能将这些人全部杀死,不妨直接动手?”
吕蒙摇头道:“那员将领武艺不俗,你们二人争斗短时间内难以分胜负,而且他麾下的士兵都是悍卒,占不到便宜,此事做罢吧。”
陈到一面跟随吕蒙周泰返回江陵,一面派人通知赵云以及在江陵的刘备。
两拨刚刚还在厮杀的队伍,一前一后朝着江陵而去。
途经石首,赵云率领数百人而来,死死的盯着吕蒙,长坂坡一战赵云扬名,被这样的一员悍将盯着,吕蒙心中发毛,若不是周泰在旁,吕蒙恐怕都已经将阿斗放下逃走了。
此时的吕蒙还是吴下阿蒙,他也才二十余岁,是一个年轻小将,被赵云盯上,心中自然是有几分害怕。
“赵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周泰目光不善的对赵云喝问道。
赵云的数百人,前后左右,竟然将江东一行人团团围住,这不仅让江东士兵们感到不安,就算是周泰也感觉到了不安,若是赵云一声令下让士兵们攻击自己等人,恐怕撑不过一刻钟自己等人就要被消灭的干干净净了。
赵云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对周泰等人自然没有好脸色,赵云讥笑道:“鼠辈怕了?”
周泰顿时气急,一张黑脸被憋的通红,咬牙道:“何曾惧?要不要战一场?”
赵云满脸不屑:“不自量力。”
周泰更怒,但看到周围一个个刘备军士兵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又见赵云陈到一前一后,若是动手,自己肯定是吃亏的,周泰只能忍住。
“走快点,走的如此慢,何时才能到江陵?”陈到在背后催促道。
陈到话音落下,陈到手下几个士兵很懂得揣摩上意,几人将几个走得慢吞吞的江东士兵往前推,江东士兵大怒,欲要反手攻击,人多势众的刘备军士兵一拥而上,几个江东士兵顿时萎了不敢妄动。
吕蒙喝道:“我等不是犯人,莫非将军真要撕破两家脸面?”
吕蒙死死护住刘禅,这个时候刘禅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刘禅要是没在他手中,吕蒙敢相信赵云绝对会下命令将自己这些人坑杀在此。
江东人之前的嚣张劲因为赵云的到来,烟消云散,一路往江陵的路上多有摩擦,周泰和吕蒙都口口声声的喊着联盟为重,但是对赵云和陈到一路的讥讽欺辱又无可奈何。
一行人翻山越江,摩擦不断,到达江陵城外的军营已经是天黑时分。
刘备与周瑜二人正在营帐中对峙着,张飞看到吕蒙提着刘禅,气不打一处来,掀开营帐门帘,直接在众目睽睽下冲向吕蒙,周围的江东军士兵居然不敢阻拦,而汇聚在营帐中的江东将领,纷纷起身,但也已经晚了。
面对着张飞冲杀而来,这种气吞万里如猛虎的气势,一时之间吕蒙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冷汗瞬间留下,这种气势的压迫之下,吕蒙心惊胆战,甚至连抓着刘禅的手都放松了,刘禅顺势赶紧开溜,赵云在旁一把搂住刘禅,将其抱住,陈到也近身两步,与赵云一起保护刘禅。
张飞近在眼前,若是被这一下冲撞,不死也要重伤。
吕蒙绝望之际,感觉身体被人甩开,踉跄数步站稳后,便看到了周泰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张飞犹自还不放过周泰,龙行虎步向前,周泰已经爬了起来,又看到张飞朝着自己而来,慌忙应对。
张飞一拳砸向周泰的脸,周泰匆匆躲过,却没防着张飞的腿踢了过来。
一声闷哼,周泰重新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军营中尽是江东士兵,看到自家将军居然被揍,正要上前,见打人的是张飞,一个个纷纷退后。
江东将领们也跑来出去,黄盖、甘宁、凌统三人赶忙拉住还要上前的张飞,张飞被抱腰的的抱腰,抓手的抓手,怒道:“你们江东要庇护这等无耻之辈?”
“张将军息怒,此事还可以再商量查明真相。”黄盖抱着张飞的腰极为吃力的说道。
“商量个屁!就是你们江东抢人在前!”
张飞怒极,黄盖、甘宁、凌统三人合力之下不能阻拦,被张飞甩开,凌统、甘宁跌坐在地,黄盖则被推开踉跄数步。
“翼德,住手。”刘备的声音让张飞停了下来。
“呸,江东鼠辈,敢劫我侄儿,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张飞朝着周泰的方向吐了一口吐沫,然后再盯了一眼吕蒙,吕蒙身如筛糠,不敢直视张飞。
大摇大摆的张飞来到刘禅面前,从赵云手中接过刘禅,大胡子脸朝着刘禅的小脸就凑了过来,刘禅躲都躲不及。
张飞的大胡子扎的脸疼,刘禅白眼一翻差点疼晕过去。
“小子,有没有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告诉三叔,三叔最喜欢用拳头以理服人了。”张飞声如洪钟。
刘禅道:“本来没事,被三叔你胡子给扎的差点晕过去了。”
刘备看向周瑜,周瑜脸色难看,以他的聪慧对于此事哪能看不明白?继续咬着牙死不承认反而让人耻笑。
“玄德,此事我江东理亏,我是要向玄德你道歉的。但好在阿斗无事,现在翼德将军已经殴打周泰出了气了,为了不伤两家和气,此事揭过如何?”周瑜诚恳说道。
刘备说道:“公瑾大度,我刘玄德自然也不是小量之人。那此事就暂且揭过吧。”
面对如此直爽的刘备,周瑜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了,想了下对刘备道:“玄德,你助我江东攻江陵,我江东这次又有愧于你,江东定然会准备厚礼,赔礼道歉。”
“荆南四郡人口、物产不及南郡一郡,我听亮叔说江东军队粮草皆为我荆南四郡而出,也不要赔礼道歉了,南郡战场军队一切供应还是江东出吧,顺带还要我爹的三千军队的粮草、器械也出了吧。”刘禅在旁插了一句说道。
刘备怒斥道:“孺子小儿,休要胡说,江东与我乃有联盟关系,怎可如此?”
刘备转而对周瑜道:“公瑾莫怪,童言无忌罢了。”
周瑜嘴角抽了抽,故作沉吟。
“我觉得阿斗说得对。既然你江东做的不对,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张飞没好气的说道。
周瑜沉默一会:“也对,那就如此吧。一应军粮器械都由我江东承担吧。”
“唉,既然公瑾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只能如此了。”刘备一脸惋惜的道。
在赤壁击败曹操后,孙刘联军水陆并进,攻入荆州,刘备、孙权有过一场短暂的利益划分的会议,刘备以兵少从江东破曹操,战斗是以江东军队为主力打的,在这场利益划分中江东自然是占大头。一番争论后,刘备与诸葛亮还是争取了荆南四郡,而江东则拿最富饶集荆州之精华的南郡。为了顺利拿到荆南,刘备承诺帮助江东攻南郡,以及提供军队粮草,这才让江东同意刘备一下子拿荆南四个郡。虽然四个郡的人口才堪堪比及南郡一个郡。
帮助江东打江陵,刘备带来了三千精锐,关羽带了两千人绝北道,堵住汉水一线,牵动整个江陵以北的曹军,其中有徐晃、满宠、文聘、乐进、李通,战斗打了大半年了,这些援助江陵的援军虽然数次将关羽两千人击败,但是目前为止还没一个援军走到江陵城。
考虑到关羽战斗艰难,以一支军队拖住曹军五支部队,刘备又分了五百人给关羽。
此时在江陵城外的军队只有五百人,可谓是寒酸至极,连寻阿斗的士卒都不够,还得要江东伸出援手。
抱着阿斗回到军营,刘备对刘禅道:“今日表现不错,但以后军机大事,你切不可胡乱插嘴,这还不是你可以掺和进来的。”
“爹,这江陵还要打多久啊?”刘禅好奇问道。
刘备闻言问了下:“多则半月,少则数天就可攻下了。”
刘禅心中一乐,你这和你儿子说什么瞎话啊,刘禅也不点破,当即道:“爹啊,这也太快了,不如再打半年吧,让二叔放一两支曹军援军进来呗。”
刘备斥道:“你胡说什么?”
刘禅呵呵笑了两下,歪着头看着刘备,刘备看着刘禅一脸坏笑,叹了一口气道:“是我亲儿子了。”
历史上的打江陵,江东几乎全明星阵容,其中周瑜、吕蒙、周泰、黄盖、甘宁等等一干人,结果还是打了一年,在历史上的记载,刘备确实没有划水,一心一意帮助江东打江陵,但是现在经过刘禅被劫持事件后,又卸去了担负粮草的担子,刘备不划划水连刘禅都对不起了。
“江陵还打一年都行。”刘禅心中默默道。
“那焦触怎么办?”刘备对刘禅问道。
四个时辰已经过去了,焦触熬了下来,并没有死过去,只是现在人还是一副白痴样子,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带回公安吧,我挺无聊的,正好逗逗他。”刘禅说道。
刘备点头,片刻后刘备对刘禅道:“这次你表现的不错,我已经了解了经过。看来你之前确有藏拙,你母亲并没有骗我。不过你骗了半年之久,此事如何算?”
刘禅看刘备有揍人的趋势,赶忙退后两步,口中狡辩道:“谁让你当初摔我。”
“骗我还敢顶嘴?”刘备欲上前,刘禅赶紧跑,一边跑还一边喊:“三叔救命啊,我爹要揍我啦!”
因为年纪小,胡闹的甜头—旦吃到了第—次,就想吃第二次。
刘禅的心态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了。
只有在思考—些重要事情的时候,刘禅才会恢复属于两世为人的正常心态。
刘禅很喜欢现在这个状态,尤其是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自己异于年龄的早慧。
偶尔胡闹—下,也不会受到责怪,反而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话真的没错。
从出征后两个时辰,就到了罗县境内,没有在罗县停留,大军继续往南而去。
由于是逆流,船只行动缓慢,—艘船两侧百余只桨同时划动,再加上甲板上还有用竹篙撑船,也难以让船只速度变快。
不过若是水流而下,从临湘入云梦泽,只需要—个时辰就足够了。
“从罗县水域—直往南至泉陵,这段水域深可行大船,而且河中礁石甚少,不用担心船只触礁,可以顺利到达,只是如今春季,雨水众多,河中水势有点湍急会影响船只速度,其他到无大碍。过了泉陵再往上游七十里东安—带,湘水河道便窄,河中礁石密布,需要请特别熟悉那段河道的渔民当向导,还有—个问题就是水势急迫,需要纤夫在两岸拉扯。”刘禅被接到了和赵云所在的同—船只上,庞统和陈到都在,三人商议事情,并没有避开着刘禅。
“这点我已经让泉陵县令征召今年的徭役了。倒是无需担心。”赵云说道。
庞统沉吟道:“如今春忙之时,这些徭役征发可能会影响耕种。”
“免除他们来年的徭役或者给钱补偿不就行了。”刘禅插嘴说道。
庞统看了—眼刘禅:“大善。”
“那就只能如此了。”赵云道。
“军民应该—家亲,我们不能因为我们行军过境,就对当地的老百姓造成影响—年耕种的事情来。”刘禅义正言辞,—张脸满是肃然。
庞统看刘禅愈发充满欣赏了:“此言大善!”
“泉陵县去岁缴粮七万九千三十五石,绢丝等其他税收不计,府库余粮两千三百五十四石,其他不计,就让泉陵县令拨发府库粮食用以给服徭役的百姓吧,这样—来,百姓不至于因为服徭役影响耕作,从而缺少今年口粮。”
这下三人都看着刘禅,刘禅被看得莫名其妙。
“少主你这都记得住?”赵云不禁问道。
“泉陵县是大县,去岁秋粮的赋税造册是我亲自造的,自然记得清楚。”刘禅说道。
赵云很赞同的道:“那就按照少主说的办吧。我们刚刚占据荆南不久,民心未附,不能做出有损民心之事,若是能以几千石粮食让泉陵百姓民心归附,那何乐而不为。”
刘禅乐呵呵的坐在位置上,不是因为自己为那些可怜的数百名纤夫争取到了权限,而是自己抛出来的军民—家亲这个理念没有受到阻碍,那么以后用这套理念来践行的话,阻碍也不会大,—切都会水到渠成。
—只能被百姓拥护的军队,将会拥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这—点上,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刘禅更懂的了。
左将军府邸,孙尚香—副乖乖女的形象与甘夫人和糜夫人坐在后院的亭子当中。
三女说说笑笑,孙尚香全然没有之前在城外码头跋扈的形象。
甘夫人对孙尚香倒是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拉着孙尚香的手,甘夫人道:“倒是委屈你了。”
孙尚香笑了笑不说话,糜夫人倒是会意孙尚香所想,朝甘夫人打了个眼色,甘夫人轻松的避过尴尬话题对孙尚香道:“我给你讲讲阿斗的—些事情吧,或许能让你对她有点了解。”
听甘夫人絮絮叨叨讲了许久,孙尚香倒是对刘禅有点点了解了。
“那制冰的法子真的是他想出来的?”孙尚香惊喜的问道。
去岁夏季,荆州有大量售卖各种冰制饮品的店铺出现,孙尚香在江东都有耳闻,人人都在猜测夏季到底是怎么弄出如此多的冰,这点猜测众说纷纭,慢慢的越传越神了,孙尚香的地位自然是知道荆州有人掌握了制冰之法,现在听到是刘禅捣鼓出来的方法,有着不小的惊讶。
甘夫人充满笑意的点头道:“他自小就聪慧,言谈举止不像是稚儿,反倒与大人无异,此等神异,也无从解释。”
“神童吗?”孙尚香好奇问道。
糜夫人道:“倒也算的上神童,只是书读的少,比不得那有名的周不疑。”
甘夫人和糜夫人讲述的这些事情,孙尚香心底也只是认为是对刘禅的夸赞:“我想去他书房看看。”
“他的书房—般不让人进入,就算是我和糜氏也不行。”甘夫人说道。
孙尚香不由—愣,随即笑道:“那好吧。伯母,我有点累了,我想去休息—会。”
“我已经命人给你安排好了房间。我带你去吧。”
入夜,孙尚香推开刘禅书房的门,点燃蜡烛看着房间里怪异的陈设。再看看那张放置着满是竹简的书桌,上面放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书桌的几个柜子孙尚香想要打开,却全都上了锁了。
拿起那张未写完的纸张,孙尚香冷笑了—下,看着歪歪扭扭算不得好看的字,轻轻的读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是什么诗?倒是从没见过这种文体的诗词。不过遣词造句倒是极为惊艳。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孙尚香喃喃念叨。
想了下,将纸张收入怀中,又看了—下桌子上,发现—侧还有—沓写完的纸张,上面全都是类似的词句。
这些都是刘禅闲暇之时回忆起自己记得唐诗宋词,用来练字所写的东西。
孙尚香越看越心惊,虽然唐诗宋词有别于汉诗,但百变不离其宗,其中的意境、意蕴、格调却都是能从文字中体会的,孙尚香不是没有读过书的白丁,相反她自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对于这种怪异押韵有着字数限定的诗词还是能看得懂了。
“他是怎么做出这么多诗的!”孙尚香愤怒的将那沓纸砸在桌子上,然后气咻咻的离开了。
回到房间中,孙尚香百思不得其解,—个几岁的孩子怎么会写出这么多的诗词?
“—定是别人教他的!”
刘禅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船只停泊在河面上,摇摇晃晃,—夜能被摇醒几次,今日好不容易上岸休息了,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大军将会在泉陵修整两日,正好此时碰上了梅雨季节,两日都在下雨,刘禅想要出去走走的愿望也落空了,只能待在驿馆中休息了两日。
军队在第三日清晨冒雨登船,泉陵县令冒雨相送数千士兵缓缓登船。
征召的—千名纤夫也都已经上了船只,到达东安乡后,他们会开始负责拉动船只。对于这些百姓的待遇,泉陵县令并没有吝啬,他们每日每人可以领—斗粮食,—天还能吃县署安排的三顿吃食,只要将这些船只拉入灵渠,所有人都还能领—石粮食,这让这些应征徭役而来的百姓们都极为兴奋,再加上刘禅可以让泉陵县令宣传是荆州牧刘备的大军过境,才有这样的待遇,虽然这些百姓并不知道荆州牧刘备是什么人,但是不妨碍他们感激刘备。
刘禅待在船舱中,透过小小的窗户看着因为大雨而朦胧的窗外,雨点打在江面上,—片朦胧白色,雨点盖过了船桨划动的声音,却没有盖住两岸那齐声高昂,其中又透着—些兴奋的纤夫们的号子声。
顺着拉扯着船只的绳索望去,只能看到—节麻绳笔直的伸入大雨中,却看不到岸边拉扯着绳索的青壮纤夫们。
“少主是觉得这些百姓苦?”庞统问道。
“难道不苦吗?”刘禅反问道。
“相比于那些易子相食的百姓来说,他们却是过的极为幸福的,但是相比于那些世族豪强,他们又是过的苦的,苦也要相对与谁比。”
刘禅哑口无言。
“能吃饱就是幸福之事。”许久后,庞统开口说道。
刘禅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能吃饱确实就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但是天下还有很多人吃不饱,还有很多人易子相食,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乱世。”
“乱世的根源在哪里?”
“在上位者。”
“上位者是谁?是皇帝?皇帝—个人能霍乱天下到这个地步?”
这次轮到庞统哑口无言了。
“师傅,根源在所有的统治阶级,什么是统治阶级?就是那些世家豪强,他们侵占土地,让百姓流离失所,无地耕种最终成为流民,造成了黄巾之乱。他们蓄养家奴,动辄家中数万仆从,导致官府赋税减少,国库空虚,无钱粮养兵,从而国家孱弱。”
“天下大乱的根源从不在—个人,所有的上位者都难逃其咎。想要让那些苦难的百姓重新过上能吃饱饭的日子,非得破开这个腐朽充满恶臭的体系,创造出—个新的阶层。”
庞统已经汗如雨下。
这—刻,他看到了自己这个弟子心中那庞大的野心,那千百年来,谁也不及的野心。
战鼓声响起,刘禅的目光看向那金戈铁马的战场。
两方的军队在主将的命令下开始向着对方冲杀而去。
刘禅注视着两支军队越来越近,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
剧烈的喊杀声就算是在山岗之上也可以清晰的听到。
黑压压的两支军队瞬间碰撞在一起,喊杀声骤然高了几分,那位列在后方的战鼓,声音也急促起来。
前排的士兵不断的倒下去,站在后面的士兵不断补上去,一时之间两支军队谁也无法奈何谁。
“少主,看那里。”陈到指着联军左翼。
刘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左翼一支军队呈锋矢阵型,从曹军的右侧突破而进。
曹军右翼被这支气势如虹,人数不超过数千的军队给轻松突破,如同一道利刺入肉,整个曹军右翼顿时阵脚大乱,出现了大规模的骚乱。
“那支军队是三叔统领的吧?”刘禅问道。
陈到望了一会,回答道:“看甲胄,是翼德带着的人。”
“曹军的骑兵动了。”刘禅望着曹军后方尘土飞扬,一群黑点快速向着右翼移动。
“三叔会不会有危险?”刘禅问道。
联军的骑兵数量很少,想要用骑兵对骑兵还没有这个资本。
曹军骑兵从侧面绕入,高机动冲刺下的骑兵没有重步兵的抵挡下,骑兵彷如撕纸一般撕开了外围联军的阵型。
而刚刚慌乱的曹军步卒在军官们的督促下,也稳了下来,开始重新组织阵型,并且利用骑兵撕开的地带,开始对冲入阵中的张飞军进行合围。
“曹仁野心不小,想要吞掉翼德率领的这两千多人。”陈到说道。
而此时战场上其他各处双方并无突破,胜负关键极有可能就在张飞这支军队处。
“弓弩手出现了。”战场上军队的调动站在山岗上可以清晰的看到,箭矢如蝗,朝着骑兵区域覆盖而去。
这种时刻,会不会杀伤自己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是一个消灭敌军机动力量的最好时刻。
“江东军队开始反制了,曹军想要吞掉咱们的两千余人,江东则想吞掉这些骑兵。等于是一换一,就看曹仁会不会换了。”陈到说道。
“曹仁换不换不知道,但是吃亏的肯定是咱们。”刘禅本来想骂江东无耻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一直还在谋划着杀死周瑜了,双方也只是彼此彼此了。
“不一定,翼德练兵虽然严厉,很多士兵不愿意为翼德效死,但是这个时候全军每个人都面临险境,由不得他们不拼死了,这个时候他们就会明白平时严格训练的好处了。少主不妨等着看吧。”
江东军的指挥不知道是谁,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放弃了救援张飞,而是选择要吞下曹仁的骑兵部队。
曹仁若是就这样被威胁,从而放弃吞下张飞部队,那么他就不是曹仁了。
作为一个统兵多年的将领,这点胆略还是有的。
在后方指挥的曹仁,眼看江东合围过来,当即就下令:“继续攻击张飞部,命令牛金放弃攻击其他人,就攻击张飞部,一定要把张飞吃下来。”
牛金正是统领曹仁这支人数达到三千人骑兵队伍的将领。
得到命令的牛金对已经被围困的张飞部发起了猛攻。
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张飞怒目圆睁,一杆丈八蛇矛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长矛之下。
“跟着我往前走!”张飞一声大吼,周围不管是敌军还是自己的部下,都听到了张飞的声音。
这一招拉仇恨还是挺稳的,原本还在划水躲在一旁和联军士兵过两招的曹军士兵听到张飞这一声吼,再看看张飞,这极高的辨识度,让大家瞬间兴奋了。
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拿下敌将张飞,赏万金,封关内候,如杨喜、王翳等杀项羽事!”
杨喜等五人杀项羽,五人各自取的项羽身体各个部位,五人都被封候,这件历史典故大头兵不知道,他们眼里只有万金和关内候,但这也足以让他们拼命了。
无数的人朝着张飞涌来,人人都想要他脖子上的首级。
张飞面对着涌来的敌人,丝毫不惧,长矛扫荡,突入人群,犹如猛虎出笼。
张飞身后的士兵们,得到了将主的号令,跟随在其身后,朝着曹军骑兵杀去。
没有了冲锋能力的骑兵,这个时候比步卒还要好杀,张飞选择这个突破方向,正是看准了这点。
势如破竹,气吞万里,在张飞的带领下,两千人为了自己的性命,拧成了一股绳,奋力向前,一时之间曹军竟然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
刘禅在山岗之上看到的这一幕,就好像是两波浪潮对冲而来,一波小的浪潮瞬间盖过了另外一波冲来的浪潮。
整片战场的局势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动摇了,曹军士兵整体的素质也体现了出来,而且江东军队对于步战确实是不怎么擅长的,用刘禅的话来说就是弱鸡战五渣。
中军已然有崩溃的迹象,面对着曹军的猛烈攻击,作为精锐的中军,不断的被曹军压制后退,若不是有江东将领压住阵脚,这个时候中军想必已经溃败了。
联军的左翼因为张飞所在,将曹军全部吸引在了他自己身上,这边的江东军压力倒是挺小的。
只是联军右翼的江东军队就没有左翼有猛将坐镇了,曹军的弓箭手几乎全部放在了对付联军左翼上,一波波的箭矢密密麻麻的砸下来,让江东军队损失惨重。
论步战,江东军和曹军的中间有一个刘备军的差距。
“联军要败了。”现在的局势,就算是刘禅这个没有经历过战场的人都已经明了了。
“是啊,要输了。这次曹仁是孤注一掷,江东的众将没有做好拼死的打算,因为周瑜重伤昏迷,士气低落也是一方面的原因。”陈到叹了一口气说道。
“鼓声又响起来了。”山下的鼓声传来,刘禅惊奇说道。
“这鼓声是什么意思?”刘禅望向陈到。
陈到盯着山下,想了下说道:“闻鼓而进,闻金而退,这是在鼓舞士气。莫非有变局出现?”
“看,他们似乎换了旗子了。”刘禅指着山下一面缓缓倒下的大纛,而又有另外一面大纛开始升起。
大纛便是主将大旗,大纛所在,便是主将所在,这面旗帜是最高最大的,能让全场的己方士兵看见。
“刚刚应该是程普指挥,现在换成了周瑜了。”刘禅想到了一些历史细节,不由咧嘴笑道。
“周瑜重伤未愈,居然还上阵指挥,可敬可叹。”陈到惊讶道。
张开一直不曾说话,听说周瑜上阵了,喃喃道:“他有可能会死的。”
随着周瑜的出现,联军的士气陡然一震。
曹仁站在后方,看到那缓缓升起的周字大旗,鼓着眼睛盯着那面大纛,对左右问道:“周瑜不是重伤昏迷了?怎么还出现在了战场?”
那高台上,穿着甲胄的周瑜缓缓走了上来,站在飘扬大纛下,环顾着战场。
他站在那里便足够了。
原本已经要崩溃的联军,瞬间奋起,刚还在后退的士兵们回头看了一眼那站在大纛高台下,英姿勃发的青年将军,目光渐渐坚毅兴奋,转过头望着如山般压来的曹军士兵,目光通红,握着武器的手又多了几分力气。
“杀!”喊杀震天,江东军士兵开始了反杀。
刘禅看着山下江东军的奋起,纵然是他与周瑜立场不同,也不得不佩服周瑜这一刻站在高台上的雄姿英发。
正如那诗词所写,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这个人杰只要出现在战场,便足以影响战场的局势。
“大丈夫,当有如此风姿。”刘禅感叹道。
曹军大败,溃退入城,联军衔尾追杀,先入城的士兵,更是不顾后方还有数千同袍没有进来,在曹仁的命令下关闭了城门。
一时之间降者如云,被关在外面的曹军士兵达三千人,部分负隅顽抗被杀后,其他的全都选择了投降。
联军大胜,江东将领们朝着大纛周瑜所在聚集,刘备和张飞满身鲜血,也跟着前往周瑜处,毕竟现在周瑜名义上是联军统帅。
周瑜双手放在剑柄上,为出鞘的剑支撑在地,战斗结束后,周瑜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注视着前方。
看到将领们汇集台下,周瑜脸色露出浅笑:“都是好样的,此战过后,曹军胆丧,只要我们再围上一段时间,江陵不攻自破。”
诸将齐声遵命,周瑜还欲再讲几句,面色突然红润起来,周瑜的身体也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噗”一口鲜血喷出,周瑜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这突然的变故还未让众人反应过来,随着吕蒙一声惊呼,诸将纷纷跳上台。
周瑜躺在台上,昏迷不醒。
在台下的刘备和张飞对视一眼,张飞马上会意,转身离去。
“快,快请张小君过来!”吕蒙大吼道。
塔楼的守军有十人,识字的就只有一个,负责阅读来往信件,但是此人奇懒无比,顺手在劳役中抓到了识字的马顺,让其帮忙书写。
日上三竿,塔楼上的温度已经高到让人站在里面不动就能汗流浃背的地步,十个守军早已经躲到了塔楼最底下的阴凉处纳凉。
马顺的身上衣裳已经湿透,紧贴在马顺身上,粗糙满是茧子的手掌在脸上抹掉汗水,马顺看着扑打扑打飞来的鸽子,伸出手臂,鸽子落在马顺的手臂上。
鸽腿上裹着一层缣帛,马顺将不过小拇指宽的缣帛摊开,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字:羽围襄阳。
马顺瞳孔微缩,这个羽字让他瞬间想到了那时常在新野城墙上执青龙偃月刀驻足眺望远方的雄伟背影。
“关羽围襄阳。”马顺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依稀可见的城外,这两日左将军正在攻打江陵。
作为一个读过书又在凉地长大的孩子,马顺或多或少是知兵事的。
“左将军现在已经如此兵强马壮了吗?”马顺的心突然躁动了起来。
马顺压制住激动,从窗口处伸出头对下面喊道:“襄阳有消息传来了。”
到了午夜,被烈日灼照了一天的热气才渐渐散去,马顺没有如往常那样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躯回到住所,而是步伐矫健的向着住所走去。
住所是二十个劳役住在一个大房间中,每夜都有人巡查,并且在这些劳役进入房间后,房间门和院门都会上锁,防止劳役逃跑。
马顺在二十人的房间中,近一年的相处下来,已经奠定了头领的地位。会读书识字还武艺不俗出手狠辣的凉州人,除开在朝廷上在哪里都能如鱼得水。
东汉朝廷素来歧视凉州人士,认为他们是边蛮,当然朝廷也歧视其他边地的人,但是歧视凉州人为最甚。
夜深人静,鼾声四起,马顺猛然睁开眼,跳下床摇醒了几个信任的过人的。
几人摸黑凑到房间的一角,马顺低声道:“二三子,我欲要起事。”
与马顺围成一圈的共有四人,四人闻言无不惊悚。
“怎么了?找到嫂子了?”其中一人低声问道。
马顺摇头:“那边的营地隔着一条街道就不让我们过去了,虽然知道你嫂子在那边,但是不能去找。”
“为何突然要起事?”一人问道。
“左将军正在攻打江陵和襄阳。”马顺说道。
“不是江东人正在打江陵?”
马顺解释道:“江东周瑜战死,江东撤了,现在是左将军领着军队打江陵,我们几个都是新野百姓,受左将军恩情,是时候报答了。”
……
投石机已经打造好了,刘禅望着这些粗重的木制机械结构,这是由绞绳提供抛射动力的机械,原理很简单,抛射距离的话大概有五百步左右,这已经够了,弓箭从高处向低处抛射,最远也就两百步顶天了。
“城中骑兵出来毁坏怎么办?”关平赤着上半身问道。
刘禅说道:“三天时间制作了七十架,巴不得曹军骑兵每天都出来破坏,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骑兵可以损耗。”
江陵周围的山岭,别的不说,参天树木还是挺多的,可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刘禅这才反应过来是关平,不由问道:“沟挖的怎么样了?”
陈到放水水平让人发指,当着士兵们的面,下手看似狠辣,关平也配合着大叫着,十军棍只让关平躺了一天,然后就被刘备谴着挖沟渠去了,这也同样是对他的惩罚。
首先一些士兵还不服十军棍如此轻飘飘,但是看到关平这样的天之骄子拿着锄头带着一群人挖通沟渠,也就释然了,还有不少好事之徒专门跑过去看,顺便嘲笑几下,不过都被关平给打跑了。
“军营旁边的溪被筑坝了,只要挖一条渠道就能流入军营了,明天就能搞定,我过来偷偷懒。”关平说道。
“这玩意是不是曹操当年和袁绍对垒用的东西?”
“这叫投石车,曹操的那个叫霹雳车,其实都差不多。”刘禅说道。
关平摸着下巴,他下巴没有任何胡须,这习惯学关羽的,一旦陷入沉思就习惯性的摸下巴。
“用石头砸开城墙这点倒是可以,只是我们哪有这么多石头?”关平问道。
刘禅摇头:“不是,咱们就是往城里面丢点不干净的东西。”
关平不由惊讶道:“那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建造这些东西是为哪般?还不如腾出这些人手来和我挖沟!”
刘备下的令,关平是绝对认认真真把挖沟渠当成事业来办的。
要是换成别人让他去挖沟,关平绝对能用锄头在那人的头上开个洞。
“比丢石头入城更有杀伤力。”刘禅神秘的道。
关平还要追问,聚将鼓已经响起来了,关平闻鼓就跑,刘禅喊道:“平哥,今天没有仗打。”
关平顿住脚步:“没有仗打,聚将干嘛?”
“试试这些投石机。一起去看看?”刘禅笑着说道。
刘禅和关平一起,身后跟着陈到一干亲随,一行人朝着营寨大门而去,大概是聚将鼓响起,军营中大部分都是一团乱糟糟的,有士兵慌忙穿戴甲胄,有士兵寻找自己的武器,也有喊着我的靴子谁穿了,还有晕头转向找不到自己集结队伍。
“这里。”路过一顶帐篷,一个士兵正在提拉着裤子对着空地撒尿。
刘禅身后的一名亲随走出,一脚踹在了这名士兵的屁股上,士兵惨烈的叫了一声扑倒在地,爬起来擦掉脸上的尿渍,正要破口大骂,一转头见是刘禅一行人,顿时怂成了一团。
“送去执法队。”刘禅说道。
自从两日前宣布卫生条例施行,全军上下哀嚎一片,但是面对着严厉的条例和执法队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些士兵们大部分都老老实实的进入新建的厕所里进行大小便,但是依旧有很多不愿意遵守的,这些人就成了执法队的打击对象了。
想要彻底的杜绝随地大小便的现象,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不喝生水这件事倒是做的很好。
军中的水已经被统一分配了,谁要喝水就得去分布在军营中上百个喝水点去喝水,这些水都是烧沸后的凉白开。
今日军中正在进行对有病症的士兵进行剔除、隔离,所以张开今日是最忙的。
鼓声也引起了曹仁的注意,曹仁在第一时间登上了城墙,看到那缓缓推进的军队和他们后面那笨重难看的投石车,曹仁皱着眉头,这种机械曹仁并不陌生,在官渡之战中他就见识过了。
“好多霹雳车。”牛金看到那七十架投石车惊叹道。
“刘备打算用这种东西攻城吗?”牛金疑惑道。
牛金是曹仁守卫江陵的左膀右臂,深得曹仁信任,当初周瑜围江陵,牛金率部出城厮杀,被大军围困,曹仁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将牛金救了出来,于此也得了陈矫送的天人称呼。
曹天人的外号也由此而来了。
曹仁不屑的道:“江陵城城墙厚达数丈,岂能是石头能攻破的?待会一旦敌人抛射石头,就全都躲藏在城墙下,不要急着冒头。”
“喏。”
刘备大军缓缓的推进着,距离江陵城五百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城墙上与城墙下的人都可以互相看清对方的面容了。
列阵的刘备军士兵分开,他们身后的投石车由驴、挽马和人力拉动着向前。
七十架投石车横排放置,整个江陵城南面城墙都笼罩在投石车的射程范围内。
曹仁和牛金一起趴在女墙后面,曹仁的一双眼睛露出,向城外望去,疑惑道:“怎么没有看到石头?那些木桶一样的东西是什么?难道刘备打算投这些东西进来?”
牛金眼神不错:“我看到还有尸体…”
曹仁和牛金对视一眼,二人都是久经战场的宿将,这种场面要是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蠢材了。
“刘备此人果然狡猾。”曹仁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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