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母亲的尿毒症缴费单，截止日期就在三天后。
前世他凑不齐押金，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在走廊加床感染去世。
现在低头看见脚边的易拉罐，蓝光扫过的瞬间，铝元素的原子结构清晰呈现——纯度41%，可提取！
凌晨两点，李沐蹲在15平米的出租屋地板上，用食堂顺来的不锈钢饭盒当电解池。
食醋是从房东厨房偷的，石墨电极拆自旧手电筒，易拉罐剪成的铝片在溶液里渐渐溶解。
蓝光在视网膜上流淌，他清楚地“看”见铝离子穿过电解液，在阴极聚集成细小的银灰色颗粒。
“叮——提取完成，获得高纯铝127g。”
手机屏幕亮起，二手市场APP上，99.9%纯度的铝锭报价180元/公斤。
李沐攥紧拳头，前世他把易拉罐当废品卖，100个才卖5块钱，现在同样的材料，价值翻了三十倍。
窗外传来电动车刹车声，熟悉的香水味飘进楼道。
李沐迅速把铝锭藏进枕头下，铁门被敲响时，他正好套上磨破袖口的卫衣。
“李沐，借我三千块。”
周珊穿着新款连衣裙，颈间的银项链正是去年他卖了父亲的旧手表给她买的。
此刻她身后停着辆黑色奥迪，驾驶座上的男人正不耐烦地按喇叭——金盛检测公司的经理陈凯，前世诬陷老金头偷废料的主谋。
“周姐要借钱？”
李沐故意把“姐”字咬得很重，看见周珊眼神闪过一丝尴尬。
他忽然瞥见她手机屏保，是两人在西餐厅的合照，却被裁剪成只有陈凯的半张脸。
“明天中午前给我。”
周珊把借条塞过来，指甲划过他手腕的旧伤，“你不是在废品站干活吗？
废品站老板张叔说你最近总偷拿电路板……”话没说完，奥迪车再次鸣笛。
周珊匆匆转身，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李沐摸着借条上的签名，忽然听见系统提示：“检测到陈凯车内有含银触点的旧车载电脑，纯度68%。”
他低头看向自己磨破的袖口，明天，该去会会这位检测公司的大经理了。
2 日结工的电解池废品站的铁皮屋顶漏着雨，李沐蹲在潮湿的水泥地上，用改锥撬下第十块旧电表的银触点。
“臭小子别磨洋工！”
老板张富贵踢了踢脚边的废铁堆，“这些电表五块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