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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宵花盈盈魏瑾祁正完结文

短栽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去往寺里的上山路,我挑开轿帘,微风带着淡淡梅香侵入,一株株白梅开得极好。魏瑾那跟在轿边的小丫鬟却如临大敌:“大小姐,快请放下,我家小姐身子弱,吹不得风,若是病了,平白再让夫人忧心。”我转头看魏瑾,她却并不介意,甚至一反常态,对我极其温和:“无妨,姐姐爱看,就多看会儿。”“毕竟白梅开的这样好,”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味深长地说,“来日,也许很难见到了。”禅房里,鼻尖嗅到丝丝缕缕奇怪的甜香,眼前光影便有些模糊。“扑通”。有人应声而倒。我撑着桌面晃了晃头,才勉强清醒过来,看向倒在地上的魏瑾,真情实意地夸了一句:“你这迷香着实厉害,我只是在你的衣襟闻到些许,已有些晕眩了。”“怎么,怎么回事?”她趴在地上,试图撑着地面站起,却连抬个胳膊...

主角:魏瑾祁正   更新:2025-04-28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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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瑾祁正的女频言情小说《凌宵花盈盈魏瑾祁正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短栽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往寺里的上山路,我挑开轿帘,微风带着淡淡梅香侵入,一株株白梅开得极好。魏瑾那跟在轿边的小丫鬟却如临大敌:“大小姐,快请放下,我家小姐身子弱,吹不得风,若是病了,平白再让夫人忧心。”我转头看魏瑾,她却并不介意,甚至一反常态,对我极其温和:“无妨,姐姐爱看,就多看会儿。”“毕竟白梅开的这样好,”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味深长地说,“来日,也许很难见到了。”禅房里,鼻尖嗅到丝丝缕缕奇怪的甜香,眼前光影便有些模糊。“扑通”。有人应声而倒。我撑着桌面晃了晃头,才勉强清醒过来,看向倒在地上的魏瑾,真情实意地夸了一句:“你这迷香着实厉害,我只是在你的衣襟闻到些许,已有些晕眩了。”“怎么,怎么回事?”她趴在地上,试图撑着地面站起,却连抬个胳膊...

《凌宵花盈盈魏瑾祁正完结文》精彩片段


去往寺里的上山路,我挑开轿帘,微风带着淡淡梅香侵入,一株株白梅开得极好。
魏瑾那跟在轿边的小丫鬟却如临大敌:“大小姐,快请放下,我家小姐身子弱,吹不得风,若是病了,平白再让夫人忧心。”
我转头看魏瑾,她却并不介意,甚至一反常态,对我极其温和:“无妨,姐姐爱看,就多看会儿。”
“毕竟白梅开的这样好,”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味深长地说,“来日,也许很难见到了。”
禅房里,鼻尖嗅到丝丝缕缕奇怪的甜香,眼前光影便有些模糊。
“扑通”。
有人应声而倒。
我撑着桌面晃了晃头,才勉强清醒过来,看向倒在地上的魏瑾,真情实意地夸了一句:“你这迷香着实厉害,我只是在你的衣襟闻到些许,已有些晕眩了。”
“怎么,怎么回事?”她趴在地上,试图撑着地面站起,却连抬个胳膊都满头大汗,“明明是,明明——”
“明明该倒下的人是我,对吧?”我体贴地将一杯冷茶泼到她脸上,看那精致的妆容渐渐晕染成滑稽的模样,“可惜了,我还站着,你却如同蛆虫,在地上扭动。”
“你!”魏瑾怒急,用手掌拍打地面,提高音量喊,“来人!快来人!”
可直到她拍红了手掌,拍得鬓发散乱,也无人应答。
“姐姐可是忘了,”我靠近,蹲在她面前,摘下她头顶那支宝石镶嵌的蝴蝶簪子,用翅膀轻轻拍打她的侧脸,“是你亲自安排,不让任何人靠近的。”
宝石在她脸上划出淡淡的红痕,我起身,搬了张椅子坐下:“好妹妹,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根本就不是魏家的亲女儿,”她抬起头,目光透着疯狂,“我让丫鬟验过,你没有胎记,还曾经听见你自言自语,说玉佩是捡来的!”
“哈,哈哈,”她癫狂地笑着,“你算什么东西!此事爹娘知道了,不过就是训斥我一顿,而你的身份暴露后,就要回到烂泥潭里,继续当野狐媚子,靠着勾引男人过活!”
“胎记长在右手小臂,你的丫鬟找错了,”我轻轻撩起衣袖,露出小臂内侧的胎记给她看,“至于玉佩——我当时说的是,九岁那年发大洪水,被水冲上岸,我见花样好看就捡回家了,对吧?”
魏瑾得意洋洋地脸色瞬间黯淡,嘴唇颤抖:“你什么意思?”
“妹妹这样聪明的人,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这一切都是演给你看的,不然你怎么会肆无忌惮的出手?”我冷笑一声,“魏瑾,你跋扈惯了,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可知蚁群之力可毁长堤?不仅是演给你看的这些,你买药,与钱三少密谈,我全都知道,才能不动神色将药换到你房间的熏香里。”
“亲女儿又怎样?”她突然笑出声,“抵得过我承欢膝下十年吗?”
“爹娘最爱的还是我,娘亲说过,永远不会把我赶走,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是魏家小姐!”
“爱你?”我冷笑,“被迷晕的富家千金,在柴房等着的好色流氓,你精心布的局,只差最后一步。”
魏瑾浑身一颤,尖叫出声:“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贴心地把房门掩上。
疼爱?
值几个钱?


我是富商魏家流落民间的亲生女儿。
那个顶替我位置十几年的妹妹却骂我是野狐媚子。
她欺凌践踏我,甚至下药毁我清白。
母亲却要我大度。
我笑着回话:“母亲,我可不够大度。”

我出现在魏家大厅时,里面的欢声笑语瞬间停了。
与我对视的妇人有一双与我一模一样,微微上扬的凤眼。
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玉佩,想起养父酗酒后扬起的木棍,还有被卖给钱三少后,漆黑阴冷的柴房。
一切像是场噩梦。
突然,一阵啜泣声打断了我。
抬头看见一少女圆溜溜的杏仁眼转眸低垂,两行清泪就落下,一头栽进母亲的怀里,抽抽搭搭地说:“娘亲,姐姐回来了,您是不是不要瑾儿了?”
我记得她,昨夜将我看作叫花子,扬言要剁了我的人,现在却是另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瑾儿不求什么名分,哪怕是做丫鬟,也要侍奉爹娘,您别赶我走。”
母亲慌了,又是擦眼泪又是哄:“瞎说,你也是魏家的女儿,谁会赶你走。”
魏瑾哭得像是要断气,我就这么站在正厅,看着她们亲密的距离。
胸口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痛。
得到再三保证后,魏瑾终于不哭了,却还是依在母亲怀里。
“盈盈,这是你的小妹魏瑾,”母亲似乎终于想起我,“她是魏家上下当宝贝宠大了的幺儿,性子娇些,你别见怪,从今往后你们好好相处。”
我垂眸,没说话。
“姐姐还在怪我昨日不小心伤了你吗?”魏瑾哽咽着说:“娘亲,瑾儿不知是姐姐,只道什么下九流的来碰瓷呢,若要说瑾儿是存心的,那可不行!”
“乖,没事,别哭了,眼睛要哭坏的,”母亲对我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笑,“盈盈,你先去休息,我哄哄她,这孩子心窄,肯定是自责了。”
“那将我的卧房给姐姐住吧,”魏瑾通红着眼,“我去睡偏房。”
“这怎么行?”母亲立刻反驳,“你身子不好,又有择席的毛病,换地方睡不好要是病了怎么办?”
说完,她有些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才想起来,我还浑身是伤。
“那就只能委屈姐姐睡后院偏房了,”魏瑾半笑不笑。
“偏房虽不大,总好过成日睡在泥地里,滚得一身肮脏。”
“我没有!”痛苦的记忆冷不丁地在脑海重现,我忍不住叫道。
而母亲,她看向我的眼神——
分明凉薄而疏远。


翌日,我起得早,在院子里打了一套五禽戏。
这是祁正教我的,他说我太瘦了,多舒展筋骨有好处。
旁边传来甜腻的声音。
“泥巴堆里出来的就是卑贱,还会耍猴戏呢。”
“是五禽戏,强身健体的,”我继续动作,“泥堆里的日子都靠熬,我可得多活几年,熬过那些体弱多病睡不好的。”
“你!你这是咒我!”魏瑾脸都红了,伸手指向我,“你才早死呢!”
“魏二小姐怎得这样早?”桂花枝条晃了一下,祁正走近,高挑的身影挡在我面前,隔开那根手指,似笑非笑调侃道,“往日都是午膳时才能见到,今日真是荣幸至极。”
魏瑾大抵是方才失了态,这会心虚地转了转眼睛,很快便又娇嗔:“祈公子说笑了,瑾儿将来要继承家业,自然要勤勉些,又不像那些耍把式的。”
“妹妹怕是没见过那些手艺人吧,”我揉了揉手腕,“鸡鸣便要起来练功,寒冬腊月也不能休息,若是一日不出摊,全家老小都要跟着饿死。”
“魏二小姐金枝玉叶,自然不会知晓手艺人的辛劳。”
长身玉立的男子看向魏瑾,面上流转着淡淡的笑意。
“你!”魏瑾面带怒气,伸手要拽我,看了一眼挡在前方的祁正冷淡的脸色,又生生收了回去,只是可怜巴巴地眨眨眼,语气愈发腻歪,“瑾儿年岁尚浅,那些贱民的事情自然不懂,比不得姐姐博学,祈公子可不要故意笑话瑾儿。”
我看着她那副模样,突然觉得烦闷,没忍住出言打断:“祈公子找我有事吗?”
“来叫你用早膳,”他微微一笑,拿出带着淡淡熏香的手帕递给我,“擦擦汗吧。”
正厅里,母亲已经到了,魏瑾跑过去亲亲热热地搂着她,说着体己话,我盯着她们相握的手,又想起我被躲开的一幕。
香甜的糕点味瞬间变得发腻,直往鼻子里钻。
“盈盈来了,”母亲被逗得满脸笑意,声音愈发柔和,“快坐下用早膳。”
我点点头,却有些迟疑。
“姐姐怎么不吃?”魏瑾笑嘻嘻地说,“多吃些,你从前都没吃过吧。”
我轻皱眉,看向母亲探究的眼神,垂眸思考片刻,平淡地说:“从前一天就是一个包子。”
母亲立刻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若是养父外出赌钱输了,那天就连一个包子也没了,”我抬手拢了拢鬓发,衣袖宽大滑下,露出手腕上斑驳的伤痕,“他心情不好时还会打我,那时候我就想,我的爹娘在哪里呢,如果他们知道我过得不好,一定会伤心的吧。”
手腕上一暖,母亲坐到我旁边,双手握住我的手腕,眼里有些动容:“好孩子,你回来了,为娘定会好好补偿——”
“怪不得如此纤瘦,”魏瑾开口打断:“姐姐这身衣裳倒是很合适呢。”
因为来不及赶制,我穿的是魏瑾的旧衣服,她这是在说我只配穿她不要的旧衣裳吗?
“魏大小姐身段好,哪怕是粗布麻衣,也好看,”祁正将一盘桃花糕推给我,抬眼看向母亲,“不过毕竟是魏家千金,总不能真穿粗布麻衣吧。”
魏瑾也听出来了,这是在嘲讽她的衣裳,却不好反驳,憋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母亲怜爱的目光还未收回,闻言点点头:“这个月新的天丝锻应该好了,正好给盈盈做衣裳。”
“娘亲,瑾儿也要新衣裳,”魏瑾眼神一亮,“王家小姐约我几日后夜游看昙花呢,天丝锻在月光下最漂亮了。”
“好好好,”魏母禁不住她撒娇,拍拍她的手,犹豫片刻,对我说,“盈盈,你暂且让一让妹妹,下月出的给你做。”
魏瑾马上兴奋起来,拉着魏母的手讨论新衣裳的样式。
娇滴滴的声音,针扎一样刺耳。
一顿早膳吃得索然无味。
直到母女二人离开,祁正才放下筷子,缓缓开口:“天丝锻产量极低,且只有魏家能做,除去上贡,能在民间流通的少之又少,且多为纯色,但魏瑾连绣花鞋面都是天丝锻的。”
怪不得,她那天夜里踩我手的时候,鞋面都闪着微光。
“她从小娇养,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无论多么昂贵稀少,只要她想要,就一定能有,”魏琪正勾起唇角,似乎冷笑了一声,“但终究一个绣花枕头,毕竟你才是魏家真正的千金。”
我望向他,他的眼里有看不懂的浓稠墨色,倒映着一个小小的我,莫名让人着迷。
转身,他接过贴身小厮端进来的锦盒,轻轻放在我面前,微笑示意我打开。
里面是一匹月白色的布料,碧色竹纹穿梭其中,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微光。
即便我不懂,也能看出比魏瑾身上的还要好。
“天丝锻,”他俯身拿起,淡淡熏香又萦绕着我,“无需忍让,她一个假千金有的,你自然一样也不会少。”


月底,鞭炮响,宾客入场。
我换了天丝锻赶制出来的新衣裳站在父亲身边应酬,一切都很顺利。
“魏大小姐年纪虽轻却有大家之风,言谈举止无不端庄,不愧是魏兄的千金哪!”
“瞧瞧这身衣裳,也只有魏家才能穿得起,听说镇南王战场得胜归来,皇上才赏了三匹绣花的天丝锻呢!”
“是啊是啊,只是大小姐看似仍弱质纤纤,身体可调养好了?”
父亲对外说我自小体弱,故而托了远亲送到乡下城隍庙养着,算是给了我一个身份,却又没有拆穿魏瑾。
“谬赞谬赞,”父亲笑呵呵地拱手,“盈盈聪慧机敏,瑾儿活泼灵巧,能有这一对女儿也是福气啊。”
“尚未行过成人礼,此刻所说言之过早了吧?”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踱步而来,“魏老弟,你家中无子,仅靠着这两个女儿,能不能撑得起家业啊?”
父亲眉心稍蹙,却只顿首不言。
“李世伯,总听父亲提起您,今日一见,果然是威武不凡,”我微笑行礼,提高声音,“各位叔伯均是首次见面,盈盈特意准备了一份小小心意,可否移驾中庭一观?”
这便是与侍郎勾结的李家。
果然就遇上了。
李世伯虽狐疑地看着我,却也挪了脚步:“魏大小姐,卖什么关子,咱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可不要糊弄——”
金光璀璨映入眼帘。
遍体金光的琉璃树,悬空二尺有余,微风吹拂下,树枝挂着的八角金铃清脆作响。
“这,这是何物?”他连山羊胡子都不摸了,瞪大了眼。
“此物乃是盈盈在灵栖寺请来的开光神树,得方丈大师点拨,将写有姓名的木牌挂上,可祈得福祉。”
一时间,周遭一片惊叹声,连父亲也有些惊讶:“怪不得你前些日子总不见人,瑾儿还说你偷溜出去玩耍,原来竟是如此。”
祁正贴近我,小声问:“小丫头,借走我屋里的琉璃树,就是为了这个?”
“你竟还能认出来,”我也压低声音,“花了好些时间装扮,金箔金粉不要命的往上贴,还加了些碎铜镜,亮晶晶的直晃眼。”
“可你怎能让它离地?”
“学来的浮空之术,”我抿嘴一笑,“流浪时在杂耍班子做过杂工,那位班主夸我天分高,原本想收我做徒弟呢。”
“大小姐,老朽已写好木牌,可否劳烦挂在神树上,沾沾福气。”
“我也写好了,烦请挂上!”
“还有我!”
场面热络起来,宾客纷纷感叹魏家行善积德,才能请来开光神树。
我吩咐家丁务必小心,将木牌一一挂上,瞥了一眼旁边下颌紧咬一言不发的人:“李世伯,您不去吗?”
“也没什么稀罕的,”他把快要黏上去的眼神收回来,轻哼一声,“女儿家学满腹精明算计,又有何用?倒不如寻个好夫婿早些嫁了,也算为魏家增些助力。”
父亲哈哈一笑:“盈盈蕙质兰心,自然要多留几年。”
“李世伯此言差矣,一女怎可嫁二人?我魏家还是要脸面的!”
魏瑾款款而来,一脸得意地盯着我,甜腻的声音提得很高,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父亲还不知道吧,姐姐早已嫁人了。”
“而且——还是做妾。”


回府后,母亲难得发了火,叫魏瑾跪在正厅里。
虽然,不忘让丫鬟给她底下塞了个金丝攒软蒲团。
“你这孩子,如此莽撞!”她喝了半杯茶,眉头紧皱,似乎不忍看,“瑾儿,别怪为娘责罚,换你爹爹可就不只是罚跪了!你怎么能当着那些宾客的面儿抖落自家的私事?你这不是打你爹爹的脸吗!”
“为娘不是教过你吗,咱们魏府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要一时意气,倒教你父亲难堪。”
魏瑾不管不顾,踉跄着爬起来,又扑在她怀里“嘤嘤”地哭了。
我只冷眼看着,看着我的亲娘只字不提我受辱。
母亲似乎终于想到了旁侧的我,神色晦暗。
“盈盈,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魏家都可以不追究,身为魏府千金,日后务必注意言行,不要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情。”
她的眼神、言语,如同跗骨的冰刃,沿着四肢百骸毫不留情的刮着,教我体会比霜雪更深更痛的寒意。
“回母亲,女儿知道了,”我矮身行礼,“定会谨言慎行,将家族名声摆在第一位。”
随便寻了个理由离开时,我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啜泣声,魏瑾委委屈屈地说:“娘亲,爹爹不会公开瑾儿的身份吧?瑾儿不想离开您!”
“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母亲的声音宠溺,随着风渐渐淡远,“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爹娘最疼爱的女儿。”
她们倒是母女情深。
终是我不配了。
祁正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湖畔边的假山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扔鱼食。
他一路风尘仆仆而来:“湖边风大,你怎么在这里?”
我垂了垂眼没说话,似乎被寒意浸泡了太久,已经趋于麻木了。
不痛了。
“你放心,尘埃落定了,只是这些事你为何不同我说?”
“同你说什么?说在街上遇见了养父,他骂我贱种,要把我送回钱府?还是同你说钱三少如何鞭打我?”想到正母亲搂在怀里哄的魏琪,我的眼眶逐渐有些湿润,声音也带了哽咽,“何况祈公子也并没有将身份说明,互相隐瞒,盈盈不算没有诚意!”
“噗嗤。”
祁正竟笑出了声。
“小狼这是恼了?”祁正将大氅脱下,自然而然地替我拢上,眼里带着促狭,“那你倒说说,我是什么身份?”
我冷哼一声:“听说镇南王世子半年前带兵出征战死沙场,至今尸骨都未寻回啊!”
“他可没死,那一仗险些因为军粮供应不足而败,他正奉命追查呢,”他带了几分宠溺,顺着我说,“怎么看出来的呢?”
“今年天丝锻产量尤其低,更别说绣了花样的,我查了账册,年初上贡的里面,就有一匹月白色绣翠竹的,而镇南王素来爱竹。”
“你熟背边境地图,对官场政党了如指掌,隐藏身份,大概也是为了查官商相护的事。”
“况且你虎口的茧并不是商人该有的,更像是舞刀弄剑之人。”
一口气说完,我仰着头,挑衅地看向他。
“好一个心细如发的聪慧丫头,”他冲我眨眨眼,“但是有一点不对。”
“哪里?”
我的好胜心被激起来。
“爱竹的不是我爹,是我,”他缓缓开口,幽黑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爱它坚韧不拔,以柔克刚。”
我突然觉得一阵脸热。
这人夸竹子便夸,盯着我作什么。
倒像是在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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