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弟兄们走,留得麦穗在,终有再青时”,却没说自己抱着社稷图残页与城同沉;- 最刺眼的,是门阀密使递给萧战天的伪造“听雪楼降书”,上面盖着沈父的印信——其实那印信,是他从沈父遗体上扯下的。
“他们剜去了史书里的麦穗,”林缚言按住萧战天发抖的手腕,“却没料到,每滴血、每道疤,都是活的史书。”
他指向人皮地图,此时图上的麦穗与墨梅已不再对立,而是根系缠绕,枝头结着麦穗形状的墨梅果。
三、斩雪问心萧战天突然抽出斩雪刀,刀刃抵住自己咽喉:“老子杀过三十八名听雪楼弟子,其中七个,是当年和老子一起偷酒喝的弟兄。”
刀身的杀孽纹如毒蛇游走,却在碰到人皮地图的金光时,显形出每个死者临终前的口型——不是“恨”,而是“护粮道”。
“萧叔叔!”
微弱的琴音突然从刀身传来。
林缚言的阴鱼印记骤亮,他“看”见沈雪衣正躺在听雪楼地宫,胸前的阴鱼符化作墨梅根须,沿着秦淮河的水系蔓延,每片花瓣都映着萧战天的记忆。
“雪衣她……”萧战天的独眼泛起水雾,十年前的场景突然清晰:沈雪衣十岁生辰,他送她的琴弦,正是用自己战马的鬃毛所制;后来铁血盟围攻听雪楼,她明明有机会射杀他,却故意射偏,箭矢擦过他耳际,留下的不是伤,而是道浅红的“悔”字。
<残页此时显形出沈父的临终画面:“战天,若有一日你看见麦穗与墨梅同开,记得……刀要朝外翻,心要朝里收。”
老人手中握着半枚阳鱼符,与林缚言掌心的印记完全吻合。
萧战天的刀“当啷”落地,刀身的杀孽纹竟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用鲜血刻的小字:“护粮道者,生而无愧”。
他捡起刀,突然朝林缚言跪下,独眼抵在他掌心的阳鱼符上:“老子瞎了十年,今日才看清——铁血盟的刀,从来不该砍向听雪楼,该砍向那些在史书上泼墨的狗娘养的!”
四、双盟共振青铜殿的穹顶突然传来轰鸣,铁血盟弟子的惊叫混着箭矢破空声。
萧战天扯下人皮地图,发现背面竟画着门阀的密道分布图,二十三条密道正朝着总坛中心汇聚,为首的,是宇文昭的鎏金马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