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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完结文

桑桑必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俞定京觉得自己该推开姚沛宜的。就算她不是俞云派来的人。但初次见面她的心声不是假的。姚家嫌疑仍然不小。可......他怎么就是下不去手?嘿嘿......演戏谁不会,略略略。怀里的哭泣还在继续,可他耳边乍现的嘀咕声也不是假的。果然是美人计!俞定京眯起眼,退后半步,淡声对俞存娇道:“五皇妹不敬兄嫂,稍后我会命人回禀贵妃。”“二皇兄!”俞存娇话音未落,只听俞云缓步走来,“还以为定京王妃多钦慕皇兄,方才放箭那般利落,看来也不过如此。”上辈子横死的吧,怨气这么大。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他娘的鼻孔出气跟放屁似的。“扑哧。”俞云被俞定京羞辱本是怒火滔天,方才那话就是为了给俞定京找不快,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笑了出来。“皇兄不愧是久经沙场。”俞云看了眼姚沛宜...

主角:俞定京姚放   更新:2025-04-26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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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定京姚放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桑桑必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俞定京觉得自己该推开姚沛宜的。就算她不是俞云派来的人。但初次见面她的心声不是假的。姚家嫌疑仍然不小。可......他怎么就是下不去手?嘿嘿......演戏谁不会,略略略。怀里的哭泣还在继续,可他耳边乍现的嘀咕声也不是假的。果然是美人计!俞定京眯起眼,退后半步,淡声对俞存娇道:“五皇妹不敬兄嫂,稍后我会命人回禀贵妃。”“二皇兄!”俞存娇话音未落,只听俞云缓步走来,“还以为定京王妃多钦慕皇兄,方才放箭那般利落,看来也不过如此。”上辈子横死的吧,怨气这么大。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他娘的鼻孔出气跟放屁似的。“扑哧。”俞云被俞定京羞辱本是怒火滔天,方才那话就是为了给俞定京找不快,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笑了出来。“皇兄不愧是久经沙场。”俞云看了眼姚沛宜...

《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完结文》精彩片段

俞定京觉得自己该推开姚沛宜的。
就算她不是俞云派来的人。
但初次见面她的心声不是假的。
姚家嫌疑仍然不小。
可......
他怎么就是下不去手?
嘿嘿......
演戏谁不会,略略略。
怀里的哭泣还在继续,可他耳边乍现的嘀咕声也不是假的。
果然是美人计!
俞定京眯起眼,退后半步,淡声对俞存娇道:“五皇妹不敬兄嫂,稍后我会命人回禀贵妃。”
“二皇兄!”
俞存娇话音未落,只听俞云缓步走来,“还以为定京王妃多钦慕皇兄,方才放箭那般利落,看来也不过如此。”
上辈子横死的吧,怨气这么大。
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他娘的鼻孔出气跟放屁似的。
“扑哧。”
俞云被俞定京羞辱本是怒火滔天,方才那话就是为了给俞定京找不快,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笑了出来。
“皇兄不愧是久经沙场。”
俞云看了眼姚沛宜,“这样都笑得出来。”
“本王就是笑云弟幼稚。”
俞定京将笑容收回去,反问:“王妃是我的王妃,不喜欢本王,难道还喜欢云弟你吗?”
“妾身可没有败坏纲常伦理的想法。”
姚沛宜立即抱住俞定京的胳膊,并未感受到对方的身躯僵滞住,还特意扫了眼俞云。
“九弟,嫂子我念你是初犯,下次若还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我这当长辈可不会轻饶你。”
嫂子?长辈?
俞云瞧着姚沛宜这张昳丽动人的脸蛋,还能记起从前她跟在他屁股后头的模样。
从前,她分明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眼下竟然还以皇嫂自居,他眼底沉意更浓。
很好。
他不会让他们恩爱太久的。
俞定京,他要杀。
姚沛宜,他要夺。
“九皇子。”
俞云肩膀上搭上一只胳膊,姚放的笑脸靠近,“这伍家姑娘因为你昏倒了,你也不去关心两句,
在这儿同兄嫂闲聊,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不劳宣威将军费心。”
俞云抽身,径直往伍满的方向走去。
“回王府。”
俞定京话音落下转身就走。
姚沛宜同雷妙妙相约下次再细聊后,才跟姚放一起跟过去。
“方才那箭射得勉强,比起你哥我当年教你的时候,可迟钝太多了。”
姚沛宜听着兄长奚落,瞪了眼他。
“不过......”
姚放瞥了眼前方的俞定京,低声问她:“俞定京真对你那么好?”
姚沛宜一愣,“什么?”
“装什么装。”
姚放:“方才我们在后头都听见了。”
姚沛宜脚步一僵,“你是说,我方才说的话,王爷也听见了?”
俞定京耳力好,虽走在两人前头,但兄妹俩的对话都完完整整落入他耳中。
哼。
姚沛宜现在知道慌了?
方才骂他是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会听见。
“自然......”
姚沛宜咽了口唾沫,“自然是真的了。”
俞定京一愣。
“难怪方才俞存娇和俞云合伙欺负你,俞定京还替你出头,拿苹果顶在头上这种招都想得出来。”
姚放笑话:“方才那伍家姑娘手一个劲地抖,我看俞云也是腿软得站不住了。”
方才俞平也说俞定京是给我出头。
为了我,连命都豁出去了。
果然,他爱我不浅。
俞定京羞恼得耳根滚烫。
他都不知道姚沛宜这丫头是在怎样的教导中长大的。
“姚放,我是不是生得特别好看?”
姚沛宜越想越觉得俞定京是对她一见钟情了,转头看向自家哥哥。
姚放看了她半晌,认真道:“我觉得你生得特别好笑。”
“果然。”
姚沛宜叹了口气:“又美又幽默的人谁不喜欢。”
俞定京咬紧牙关,只默默加快脚步。
翌日,五公主被贵妃训斥禁足和伍满胆小晕倒的事已传遍京城,一个金枝玉叶,一个惹眼才女,短短一日,不知被笑话了多少次。
姚沛宜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乘车前往闻家。
福儿瞧女子一脸倦怠,忍不住提醒:“王妃,等会儿见着老夫人可得机灵点,
不管老夫人如何让您站规矩都得忍着,她是王爷的外祖母,您可不能发脾气。”
福儿自幼跟着姚沛宜长大,家里老爷夫人都疼爱着姚沛宜,脾性自然也不能说是太温和。
但闻老夫人毕竟是俞定京的长辈,日后想要讨得俞定京喜欢,老夫人这关是少不得要过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
姚沛宜心里跟明镜似的,出嫁前,毕氏也曾叮嘱她要孝敬尊长。
“就算老夫人再难相处,我也不至于和老人家较劲。”
话虽是这样说了,但姚沛宜也没想到,一语成谶来得这样快。
闻宅于界身巷,乃先帝所赐,闳宇崇楼,阶下数十奴仆恭候,最前方的中年夫妇面容和善,目光落在姚沛宜身上时浮现笑意。
“舅父,舅母。”
俞定京等姚沛宜下车后,领人走近行礼。
姚沛宜福身行礼,“沛宜见过舅父舅母。”
“多礼了。”
俞定京舅父闻远道在朝为中书舍人,为人开明,先前听说姚沛宜在燕帝跟前求婚,原以为姑娘虎,这样一瞧又很有分寸。
“表兄,表嫂。”
闻远道夫妇的两个孩子也乖乖候在一旁,长女昔昔,幼儿双鲤,一一同姚沛宜打过招呼。
舅母海氏温柔拉过她的手,“走吧,你外祖母在等你们呢。”
同夫妇见面比姚沛宜想象中轻松得多,但很快,不轻松的就来了。
前厅内,闻老夫人端坐,年逾花甲精神矍铄,姚沛宜受人一阵打量,恭恭敬敬奉过茶后,老夫人不冷不淡叮嘱了几句,重心仍是放在俞定京的身体上。
姚沛宜倒不打紧,乖乖坐在一侧,听着祖孙俩说话。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大理寺衙役登门寻找俞定京,他才跟着人离开。
老夫人将儿子儿媳赶去准备午饭后瞥向一侧低眉垂眼的姚沛宜,语气不善:“没人说过你行礼姿势不当吗?”
姚沛宜一愣,“?”
“朱嬷嬷,教王妃如何行礼。”
老夫人身侧的嬷嬷五十来岁,身材圆润,一双眼阴沉沉,走过来跟堵墙似的,她不禁咽了口唾沫。
“王妃,现如今您嫁过来,已算是皇室中人,需得跟着老奴学。”
朱嬷嬷走来道。
老夫人言笑不苟,姚沛宜心里记着对方是长辈,也不敢不从。
识时务者为俊杰。
毕竟日后还得靠她外孙庇护姚家。
该忍还得忍!
于是便跟着朱嬷嬷一起屈膝福身,并手收颔,一坚持就是两盏茶的功夫。
她自幼娇养,不多时就四肢酸痛。
“王妃腰背挺直了。”
她肩膀刚塌下去一点,就被朱嬷嬷大手给掰正。
“挺胸收腹,下巴内收。”
姚沛宜心里默念着忍、忍、忍。
余光中,老夫人充斥着冷意和肃色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不对劲。
这俞定京刚走,老夫人便二话不说让她站规矩。
就算是恶婆婆都得有个说法。
姚沛宜心底微动,知道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顺从地跟着学规矩。
老夫人眼底沉色才稍微缓和些。

拿下?
信手拈来?
俞定京维持笑容的唇角抽动了两下。
方才他真是失心疯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替姚沛宜出头。
可不知为何,他竟不愿瞧见姚沛宜被伍满奚落。
尽管在两人言语中,姚沛宜始终占了上风。
他觉得自己恐怕是被昨夜那忽如其来的吻弄昏了头。
“沛沛。”
雷妙妙见夫妇走出来,连忙迎上去,“那姓伍的没骂你吧?”
“没。”
姚沛宜知道妙妙是炮仗性子,连忙道:“先说说案子的事吧。”
俞定京这才回过神,姚沛宜主动同他说了方才在陈姨娘处探听到的事。
“所以说,还有个冯姨娘。”姚放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吓了姚沛宜一跳。
雷妙妙领着几人回了她的院子,“冯姨娘一年前病死了,这事儿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记得冯姨娘和王姨娘挺要好,自从冯姨娘离世,王姨娘身子也每况愈下了。”
姚沛宜问:“那依照王姨娘如今的身子,我能去看看她吗?”
“若是我出面,应当是没问题的。”
雷妙妙想了想,“不过王姨娘通常午后服完药就睡下了,要等早间才有精神,明早我带你过去。”
几人用过午饭,俞定京和姚放便去找雷雨,姚沛宜坐在院子里问雷妙妙:“我记得你们府中水池不少。”
“是不少。”
雷妙妙嗑瓜子道:“我娘信风水,觉得家里多水才多福。”
姚沛宜点了两下头。
“你是在想计姨娘是在哪里被溺死的吧?”雷妙妙将瓜子皮扔进渣斗,“咱们去府中看一看吧。”
姚沛宜正有此意,两人在府中走了两圈,她大致摸清了府内布局。
在离西院最近的地方,姚沛宜发现了两处池塘,派了小厮下去打捞,却一无所获,沿着周边又寻了许久,仍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天便黑了,两人用过晚饭,俞定京和姚放正好回来。
“今夜我们也在雷家睡。”
两人商讨过,总觉得要在府中过夜,兴许能摸出些线索。
姚沛宜自然是无所谓的,本来打算照旧和雷妙妙睡,万万没想到,朱嬷嬷也赶到了雷家。
美名曰为服侍。
实则盯梢。
姚放和雷妙妙不知道两人至今都没圆房,等到该睡的时候,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
不到戌时,姚沛宜和俞定京就被朱嬷嬷堵进了同一间屋子。
“老奴同雷大人说过了,王爷既然要留宿,自然要跟王妃住在一起。
这雷家人都看着,若是您二位不住在一起,传出去不仅有风言风语,说你们夫妻感情不和,更会让老夫人伤心。”
俞定京自是要抗争的,只是朱嬷嬷搬出了他外祖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雷家给他们准备的屋子,只有一张床,外间连张贵妃榻都没有,可见朱嬷嬷费了心思。
“王爷和王妃好好休息,老奴就在外头守着。”
朱嬷嬷微笑关上门。
姚沛宜和俞定京相对两无言,纷纷别开眼。
“那…我先去沐浴了。”
小姑娘转身进了净室。
俞定京只听其中传来一道道嘀咕。
看情势,今夜真要睡在一起了。
大事不妙。
俞定京眉头一耸。
避火图我给忘了!
他嘴角又开始抽动。
不过他应该会吧?
不对。
他屋子里连个通房都没有。
指不定还没我懂得多。
要不待会儿,我指导指导他?
也是,我谁不喜欢。
俞定京听得一张脸都要熟透了,恨不得拔腿就走。
他也这样办了。
只是开门的瞬间,就对上了朱嬷嬷幽怨的眼。
“王爷,夜深了,早些安置吧。”
他默默将屋门闭上。
不行!
保持冷静!
他是绝对不会受姚沛宜的勾引的!
轻快的脚步声走近。
他下意识看过去,呼吸跟随一滞,完全忘了自己方才所想。
美人一袭月白寝衣,丝绸料子轻薄,手臂处纱缎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皓腕,领口松散,细长白皙的脖颈下,香肩若隐若现。
“我洗好了。”
姚沛宜清了清嗓子,“你要不去洗......”
话音未落,身影快速从她身侧闪过。
净室的门摔的响声不轻。
“?”
有必要这么急吗?
看来他挺爱干净。
姚沛宜将带来的《洗冤集录》翻开,温故知新,不多时,就听到净室的门又被推开。
这是她第一次见俞定京穿寝衣。
他乌发略被沾湿,散落下来,寝衣分明宽松,胳膊和后背的肌肉线条却被完整勾勒出来,紧绷绷的,肩宽腰窄,俊脸微红,乌黑睫翼垂落,看上去莫名乖顺。
我嘞个惊天尤物。
这身材好得吓我一大跳。
俞定京一怔,抬眼正好撞见小姑娘偷摸咽唾沫。
这两大块胸肌,看上去比枕头还舒服呢。
他这肯定有腹肌吧?
想看。
这腿也挺长啊。
腹肌倒是好办,等会儿反正要睡一起,大不了浑水摸鱼,偷偷摸一把。
我要是直接跟他说想看腿,他会不会害羞啊?
啧啧啧,这腰细的。
都说男人腰得好。
他应该不错吧。
不过先前梦里头,他就挺行的。
梦?
俞定京只觉一股燥意直冲头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个坏女人,竟然还对他做了那种梦!
当着他的面,如此狂妄地肖想他。
他属实忍无可忍,面红耳赤道:“你闭嘴!”
面前的小姑娘突然懵了,指着她自己。
“闭嘴?”
“我没张过嘴啊。”
俞定京面上神色一僵。
糟了。
忘记她说的是心声了。
“我......”
俞定京动了动唇,随即道:“不用张嘴,你的眼神太脏了。”
眼神脏?
这都能看出来。
到底比我多吃了几年饭。
姚沛宜佯装无事,往里头躺了些许,“王爷,请便吧。”
俞定京心有余悸,将枕头卡在了两人中间,提防道:“今夜就这样睡。”
“这样睡多生疏......”
姚沛宜话没说完,就被对方警告的眼神逼退。
小气鬼,睡就睡。
虽说是要睡,但俞定京却是睡不着的。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心里乱七八糟的,不知何时,他身侧用于划分楚河汉界的枕头也消失不见。
怀里,突然多了道娇软的身躯。
俞定京身体一僵,小姑娘却不知羞,抬腿抱他的腰。
果然!
她就是装睡。
趁着月黑风高,浑水摸鱼!趁火打劫来了!
忽而,一道尖锐刺耳的婴啼声响彻屋内。
俞定京心底一沉,怀中的美人儿跟着迷茫地睁开眼。

禀话侍卫道:“回二姑娘,昨夜王爷抓了一批刺客后,回王府路上又遇伏击,这才受伤。”
姚沛宜倒吸了一口凉气。
姚放倒还镇定,“我去看看。”
姚顺立闻讯正好赶来,见女儿一脸担忧,忙道:“莫慌,我和你哥去王府看看怎么回事。”
姚沛宜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赐婚圣旨还没下来,你急着出什么门。”
姚放皱眉,“乖乖在家等我们回来。”
直到夜深,姚家父子才迟迟归来。
毕氏陪女儿在厅中坐了许久,见父子回来忙问:“如何了?真那般严重吗?”
姚顺立神色凝重,“我们走的时候人刚醒,同太医打过照面,的确中毒太深,影响寿数。”
毕氏心顿时凉了半截。
女儿昨夜才被赐婚,今日未婚夫就性命堪忧,这当娘的自是焦心。
“放心吧,俞定京身边仁人志士多,一定能想到法子康愈的。”姚放眸底微动,安抚道。
“可是......”
姚顺立顾虑地看向姚沛宜,“这日后谁也说不准,眼下定京王受伤,想来官家能体谅,要不为父就同官家请旨将婚事退了?”
姚沛宜面上不见悲色,反倒斩钉截铁,“不,婚事继续。”
哪怕俞定京寿数受损,但只要能护住姚家,对她来说都有很大价值。
她刚开罪俞云。
若这人真登基了,定会像梦中那般,第一个除了姚家。
俞定京在一日,就有可能护姚家一日,兴许,她还能说服他,让俞云这鼠辈期冀落空。
俞定京经国之才,前世那般轻易反了俞云,若他想当皇帝,想来也是手到擒来。
她都不禁想象,若俞定京婚后真不喜欢她,大不了多给他纳几个妾室,日后若他登基没了命,她还能一跃成为太后,扶他儿子当皇帝。
无痛当娘,还是太后娘娘。
姚沛宜险些笑出声,当即下定决心,谁都劝不动。
赐婚圣旨很快下来,婚期定在六月廿一,夏至,燕帝请司天监算的良辰吉日,还让人送来无数抬盛满金银珠宝的箱子,异宝奇珍,不可胜计。
姚沛宜笑说燕帝这个当公爹的出手大方。
姚顺立神色不好看,说自家儿子要是死了,他也得给女方家多些补偿,免得儿媳妇跑路。
话刚说出口,就被毕氏打了下。
姚沛宜只当没听见,还让姚放帮忙送补药给俞定京,后面又亲自去了趟王府。
不过当时俞定京已然能下床走动,不在王府,所以扑了空。
但也无妨。
左右姚沛宜也是做面子功夫。
让俞定京对她留个好印象,日后姚家需要帮忙,他也多一分可能出手相助。
四月廿一,宫中操办春日宴,姚家也受到宴请。
毕氏曾含蓄劝说姚沛宜这次别去,不希望女儿在风口浪尖上露面。
姚沛宜明白,燕帝赐婚后,引发京中一阵热议,都说她见异思迁,忘情负义。
或许这次,不去才是上上策。
可她还是决定要去。
距大婚只有两月,若她不去,岂非让众人觉得她心虚。
毕氏拗不过女儿,只好随她去。
春日宴在集英殿操办,名为宴席,实为年轻男女相看,故而今日姚沛宜独自前来,也饱受众人冷嘲。
“京中都传遍她抛弃九皇子,见异思迁的货,今日还敢来。”
“谁说不是,原就是见风使舵的主儿,还以为她多喜欢九皇子,定京王眼下得势,她就变心了。”
伍满坐在贵女间,视线默不作声落在姚沛宜身上。
女子生得雪肤花貌,一袭淡绯织锦对襟裙勾勒出曼妙身形,或许是过分千娇百媚,素雅衣裙盖不住她半分明艳。
伍满自诩恬淡寡欲,可当姚沛宜一次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心仍控制不住地难受。
论美貌,她敌不过姚沛宜。
至于品行才情,虽俞云说姚沛宜比不过她,但毕竟未曾同她相处,也不甚了解。
俞云声称看重姚家,其中是否也有三分对此女的动容?
伍满心里正一团糟,俞云便迈入殿中。
“姑娘,殿下来了。”
婢女道:“姚家女腆颜求得和定京王的婚事,定京王才回京,只怕还不知姚家女昔日追着咱们殿下跑。”
伍满眸底微动。
俊逸翩翩的男子自入席后,便没看她一眼,目光反而有意无意落在姚沛宜身上。
她看得懂,俞云望姚沛宜的眼神,有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和不甘心。
名为嫉妒火苗倏然落在她心底丛林,愈发有熊熊之势,难以忽略。
“若定京王知道姚沛宜对咱们殿下从前热烈追求,想来她婚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婢女道。
伍满抬眼,将腰间香囊拽给婢女,“去吧。”
俞定京本欲遮掩锋芒,今日不打算去春日宴,后得了姚沛宜赴宴的消息,这才动身前往。
今日俞云和姚沛宜都在,他上次撞见两人勾勾搭搭,今日他倒要看看,在他跟前,两人会是什么表现。
刚踏入集英殿,只见姚沛宜与一婢女擦肩而过,脚边滚落一个宝蓝色鸳鸯绣香囊。
“姚姑娘,您的东西掉了。”婢女递过去。
“这香囊瞧着像上个月灯宴上,姚姑娘送给九皇子的那个。”有贵女眼尖道。
贵女们都不喜欢姚沛宜,自然见机要奚落的:“我还记得当时九皇子没收这香囊的,没想到姚姑娘如此痴情,今日还带来了。”
“哪里是痴情,怕不是想两头勾搭,才同定京王定婚,这厢又拿旧物来迷惑九皇子。”
“真够不要脸的。”
眼下俞云这受害者在,贵女们各有各的心疼,难免群情激愤。
“这香囊......”
姚沛宜蹙眉。
“方才我见着从姚姑娘身上掉下来的,难道不是你的?”婢女不解。
“......”
姚沛宜看了眼婢女,目光飞快落在伍满身上。
我又不是没长眼,从我一坐下,就一直看着我,还让婢女出来使坏。
真是有病。
俞定京站在殿门前,清晰的嘟囔声准确落入他耳中,顺着姚沛宜的视线,他瞧见另一个女子正低头用饭,这场闹剧似乎与她无关。
婢女也很快退出风暴中心,悄然回到伍满身侧。
“定京王来了,看姚沛宜如何解释。”
伍满瞥了眼姚沛宜手里的香囊。
那的确是姚沛宜当众在灯宴上送给俞云的。
只是俞云念及她在,当场拒绝。
姚沛宜没死心,私下又送过去,俞云这才收下,不过转头就将香囊送给伍满表忠心。
在场的俞云也清楚这香囊来头,下意识看向伍满。
俞定京来得悄无声息,发现的人不多,俞云是其中一个,见人过来,便觉着伍满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俞定京不在京中多年,陡然得知刚赐婚的未婚妻曾对旁人追逐献媚,又会做作何感想?
若俞定京气急败坏直接退婚,岂不是如了他的愿。
“这香囊,是我的。”
听到姚沛宜承认,包括伍满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讶异。
若这档子事落在旁人头上,定要撒谎否认。
哪想姚沛宜这傻丫头竟然承认了。

“瞧你吓的。”
眼前冷俊面庞上浮现几分淡笑,反攥住俞云的手,强大蛮横的力道让俞云手骨都要断了般,后背大汗淋漓。
俞定京抬却只是抬指弹了两下俞云衣襟,方才还凶狠暴戾的一瞬间,好像只是众人误解,此刻男子动作漫不经意,似是同心爱的弟弟开了一个玩笑。
“方才为兄就说过了,不懂珍惜将宝贝拱手相让的,才是蠢王八。”
男子的语气风轻云淡,可俞云手上感受到的强劲力道却不弱分毫,疼得他脸色煞白,“俞定京!”
“云弟怎如此没分寸,直呼为兄的名字,这般大不敬,像你这样的人若在军营——”
俞定京逼近,在他耳畔道:“可要断手断脚,五马分尸的。”
对方久经沙场,气势过于强大,俞云没忍住抖了下。
“王妃是我的王妃,自然我最了解,云弟还是收起那些幼稚的心思,日后见了我们夫妇,乖乖唤皇兄皇嫂好才是。”
俞定京最后一句话落下,俞云手上力道猛地消失,他踉跄了两步,险些跪在人跟前。
“云弟这是怎么了?”
俞定京连忙搀扶,道:“既然醉了酒,还是先回去休息为好。”
众人本以为是兄弟阋墙,没想到最后是如此情深画面,失望又安心地全都坐了回去。
没好戏看了。
俞云面色铁青,见俞定京潇洒离去,怒得踹开前来搀扶的幕僚。
好一个俞定京!
竟敢这样羞辱于他。
他绝不会放过这个贱种。
想夺皇位?和姚沛宜和和美美?
想都不要想!
不管是皇位,还是姚沛宜,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俞云攥紧拳头,拽住幕僚低声道:“吩咐下去,给我死死盯着王府,但凡风吹草动即刻禀报给我。”
他不会让俞定京好过的。
绝对不会!
姚沛宜在新房等候,久了便饥肠辘辘,好在福儿是陪嫁侍女,偷摸给她塞了糕饼。
勉强填了肚子,她又开始打起瞌睡。
今日实在累,姚沛宜坐着都睡熟了,以至于没发觉屋里多了道脚步。
福儿见俞定京来了下意识要给自家姑娘报信,还没出声,俞定京便摆手,“下去吧。”
福儿咽了口唾沫,还是没胆子同久经沙场的定京王较量,出了屋子。
俞定京从进屋便未用正眼看姚沛宜,扫了眼桌上端放的合卺酒和喜秤,眸底轻嘲。
今日燕帝过来观礼,方才叫他去书房,除了告知调任他为大理寺卿,还戳穿了他中毒真相。
燕帝早年属意他为储君,眼下也看出他想掩盖锋芒才如此,劝说了他几句无果,又让他善待姚沛宜,赞姚家清流忠臣,还道他常年征战,也是时候该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
俞定京瞥了眼榻上端正坐着的女子。
父皇眼下受姚家蒙骗,待他从姚沛宜这儿抓住把柄,一定要让这些贼子伏诛。
“姚姑娘,不要以为我答应赐婚,就认为我会同你琴瑟和鸣。
你从前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顾及姚家和你兄长,才没跟你翻脸。”
俞定京常年待在军营,极少同女子交流,自然语气也冷冰冰:“从今日起,你我只当有名无实的夫妇,
你莫要肖想我,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俞定京没打算同姚沛宜虚与委蛇。
其一,姚沛宜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若有小动作,他能第一时间察觉。
其二,姚家就算要拥护俞云谋反,念及女儿在他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最好安分守己,我这人手段毒辣,可不是轻易被美色所惑之人,你若越过雷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男子的音量加重,姚沛宜这才中昏沉睡意中醒来,紧跟着打了个哈欠。
“我公务在身,就在书房睡。”
姚沛宜才反应过来俞定京来了,忙挺直背抬起头。
这动作却让红盖头跟着滑落。
俞定京话毕,余光中红盖头落下,他下意识看了过去。
美人一袭鲜红金绣牡丹纹嫁衣,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脖颈,拦腰束以鎏金绣凤腰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腰楚楚,金冠华贵却不显俗气。
俞定京下意识看向那张脸,不由呼吸一滞。
那浓淡相宜的柳眉下,凤眸略红,似有晶莹剔透的珠子挂在睫翼上,贝齿紧咬朱唇,尽态极妍,我见犹怜。
俞定京瞧着美人落泪,心尖好像被人用力攥住,不由反思。
他方才话说得太重了?
其实他还是收着说的,面对一个包藏祸心的女子,他本该再无情些的。
可是......
“王爷,您今夜不睡这儿吗?”
美人抬起白嫩如水葱般的指尖,拭去残泪,似被伤透了心。
“我......”
俞定京是要拒绝的。
偏偏又有另一道声音迂回。
这是姚放的妹妹。
看在姚放的面子上,是否也不能太过无情?
况且,若她真是俞云派来的奸细,太不给她机会,是否会起反效果?
“我倒是......”
“那王爷早些安置,妾身就先睡了。”小美人起身,默默脱下外袍,将头顶金冠也跟着摘下来。
俞定京都懵了。
不是?!
方才在轿子里不是还期待同他这个那个吗?
怎么如今跟换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是被他那话伤透了心?
俞定京瞥见姚沛宜抽腰带的举动,慌忙避开眼,“你等等。”

深夜,姚沛宜和雷妙妙一起睡,两人沐浴过后躺在一起。
“沛沛,方才王爷走的时候,怎么脸色不好看?”
雷妙妙问:“难不成是不想你查案?所以不高兴了?”
“不会吧。”
姚沛宜想起方才她不小心亲了他一口,笃定道:“他应该是害羞了。”
“他害羞是那样啊?”雷妙妙觉得新奇。
“昂。”
姚沛宜笑了笑:“他这人脸皮薄,嘴又硬,所以有时候看上去怪怪的。”
“你和他才成婚几日,就这般了解了。”
雷妙妙打趣的同时也不忘八卦:“上回在琼林苑,你说等只有我俩的时候才告诉我,你和俞定京到底咋回事儿?”
姚沛宜嗔了对方一眼,知道应付爹娘那套应付不了自小玩到大的闺蜜,只好如实将预知梦连带宫中瞧见俞云和伍满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雷妙妙眸底乍现奇异的光彩,又义愤填膺道:“早看出俞云不是好东西,难怪伍满那样刁难你,一丘之貉,狗男女。”
“你相信我说的?”她愣了下。
“信啊。”
雷妙妙深信不疑,“我家外祖父信佛,在岭南的时候,三天两头拉着我拜佛念经,
我信这世间有不少光怪陆离之事,只是我没这个机缘碰上罢了。”
她一把将好姐妹拉进怀中,“还好你信我,不然我都以为我疯了。”
“不过梦中,俞定京如此大的能耐,能将登基的俞云都杀了,你可一定得抱住他的大腿。”
雷妙妙一本正经,“将他拿下,这样他才能护着姚家,不然仅凭着一层夫妻关系,我还是觉得不牢靠。”
拿下......
姚沛宜有些犹豫。
先前闻老夫人耳提面命,如今妙妙也支持她拿下俞定京。
这事儿,的确得好好考虑了。
同雷妙妙又讨论了一会儿预知梦,姐妹俩这才睡着,次日一早,就相伴着去找了陈姨娘。
“姓计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陈姨娘边给两个姑娘泡茶,边骂:“她和夫人作对,还责骂下人,府中除了老爷,没有一个喜欢她的。”
说到这儿,陈姨娘又叹气:“原先死了个冯姨娘,后来计姨娘没了孩子,眼下计姨娘又没了,府里祸不单行,我都怕了。”
“冯姨娘?”
姚沛宜捕捉到关键人物,“我怎么没听人提及过。”
雷妙妙说:“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是有这号人物,不过一年前就死了。”
“也没什么。”
陈姨娘讪笑了一番,将茶递给姚沛宜,“冯姨娘是病死的,当时是害了痨病,
老爷怕传出去不好听,就没让人说出去,王妃没听说很正常。”
“原来如此。”
姚沛宜看出来陈姨娘不愿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不过之前跳井的那婢女,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计姨娘,才被责罚的?”
陈姨娘瞥了眼雷妙妙,清了清嗓子,“那婢女生得貌美,老爷平日里多待在计姨娘院子里,
也就多和那婢女聊了几句,计姨娘妒忌心重,重重罚了人。”
雷妙妙知道自家爹好美色,只默默翻了个白眼。
“其实啊,我觉得计姨娘的死不简单。”陈姨娘忽然道。
“为何这样说?”姚沛宜问。
陈姨娘分析:“平日里,她最喜欢欺负王姨娘,王姨娘心里肯定很恨她,未必没有杀机,
更何况王姨娘先前也撞了鬼,我总这事儿觉得不简单。”
“王姨娘也撞了鬼?”姚沛宜愣了。
“是啊。”
陈姨娘叹了口气,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该请示夫人去请个法师过来超度那孩子的冤魂。”
一盏茶喝完,姚沛宜和雷妙妙起身告退,哪知在院中迎面碰上了伍满。
“王妃还真是喜欢招摇。”
伍满刚开口,雷妙妙就忍不住了,“你......”
“妙妙,你先出去,我和伍姑娘说两句话。”姚沛宜悄悄碰了下人的手,后者才心不甘情不愿出了院子。
“伍姑娘,上回在琼林苑,是你要跟我比试,怎么算是我招摇了?”姚沛宜微微一笑。
提及琼林苑的事,伍满就气得五脏六腑都生疼。
她在京中精心树立的才女形象,在一夜之间大大减分,丢尽了脸,身边亲友见了她都免不了嘲笑。
这些都是次要的。
俞云竟也埋怨她,说她不该太出风头,连累他也上了风口浪尖。
“难道不是王妃太喜欢插足别人家的事吗?”伍满看着她。
“比起我,应该是你更爱插足吧。”
姚沛宜莞尔一笑,一字一顿:“不管是事,还是人。”
伍满攥紧拳,“你以为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定京王会喜欢你?他不过是被你一张脸暂时迷惑了。”
“那我至少还有脸呢。”
姚沛宜眨了两下眼,“不像有些人,不要脸。”
“你!”
伍满嘲讽道:“像你这样粗蛮无礼的人,难怪俞云会讨厌你,定京王更不会喜欢你。”
她嗤了声,正要开口。
“原来在这儿。”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姚沛宜后背响起,她愣了下,便瞧见俊美无俦的男子走过来,在伍满的注视下,亲昵地握住她的手。
俞定京似笑非笑,粗粝大掌浑然包裹住她的手,叫她心跳陡然加速。
“夫人真是顽皮,让我好找。”
夫、夫人?
姚沛宜目瞪口呆。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
他、他连演都不演了?
昨夜妙妙才叫我拿下他。
这还需要拿吗?这不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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