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李承乾李世民出自古代言情《重生大唐:太子他强势夺权》,作者“一堆茶”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大唐太子李承乾有着令人唏嘘的悲剧结局。而在这本书里,历经千年轮回的他,奇迹般地重回贞观十年。这一次,他带着对前世结局的不甘,决心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前期李承乾独自面对众位权臣和皇子们显得毫无优势,不过他表示这一切都是表象罢了,他要卧薪尝胆,隐藏实力,当他们松懈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大唐?就由他来打造一个全新的盛世!...
主角:李承乾李世民 更新:2025-04-24 0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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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大唐:太子他强势夺权全集》,由网络作家“一堆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李承乾李世民出自古代言情《重生大唐:太子他强势夺权》,作者“一堆茶”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大唐太子李承乾有着令人唏嘘的悲剧结局。而在这本书里,历经千年轮回的他,奇迹般地重回贞观十年。这一次,他带着对前世结局的不甘,决心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前期李承乾独自面对众位权臣和皇子们显得毫无优势,不过他表示这一切都是表象罢了,他要卧薪尝胆,隐藏实力,当他们松懈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大唐?就由他来打造一个全新的盛世!...
“高明病了一场,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了。”
李承乾笑笑,第一世上心的结果,最后理想与现实差距太甚,他精神分裂疯了,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第二世他成了唐高宗时代一个普通老百姓,每日为生计奔波,又困于前世因果,整日郁郁寡欢,活得疲惫不堪,最后土地被吞并,处处流浪被活活饿死。
第三世他出生在洛阳,是武周时期一个商人之子,祖上生意风生水起,本该幸福美满,却因为被酷吏惦记上家产,死于酷刑之下。
第三世他是大明宫的一个宫女,目光所及皆是血雨腥风,见过李隆基铸就盛世,也见过安史之乱长安的破败不堪,最后老死宫中。
第四世他是代宗时期一个小吏之子,日子平淡,他也渐渐放下过往执念,可中唐之后国势衰微,战争频繁,他的宁静被打破的太容易,他被流寇当做粮食分而食之。
……
有了这样的经历,他的心境早就发生质的变化。
“父亲觉得,儿该上心些什么?”
李世民道:“你是太子,不能对朝政漠不关心。”
李承乾轻笑,问道:“那父亲能保证,儿上心朝政,咱们父子不会走到汉武帝与卫太子的结局?”
“朕不是汉武帝,这样无端揣测,只会害了你自己。”
李承乾道:“去岁陛下想要魏王住进武德殿,被魏征劝阻作罢。武德殿是什么地方?陛下您不知道?陛下同息隐王、海陵刺王相争,那二位就是武德殿谋划如何暗害陛下。魏王一但住进武德殿,会在朝廷引起多大的风波,您真的不晓得?”
李世民目光如炬,死死盯住李承乾,可李承乾脸上的淡漠与平静,宛若深不见底的寒潭,无声的吞没着一切。
“陛下可以解释您只是爱子心切,您是天子,是皇帝,只要您咬死了没人敢摁头让您承认,魏王住进武德殿是别有用心。天下臣民不信也得信,可朝廷之外翻起的暗涛,是您咬死了不承认就可以压下的吗?”
面对天子雷霆之怒,还能面不改色,半点阵脚不乱,这不像他认知里的李承乾,李世民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子。
“您什么都知道,只是选择了装聋作哑,因为您自己也知道,您是九五之尊,无需您多费唇舌,自有大儒为您辩经。”
李世民突然抚掌,含笑看着李承乾:“好定力,好胆识,像朕的儿子。高明,你真的变了,变的让朕觉得陌生,似乎从未认识过你。”
前后人设差异太大,引起怀疑了,李承乾顿了一顿,淡淡开口:“父亲,你我父子从贞观七年之后就开始疏远了。儿苦恼过,痛苦过,特别是您盛宠魏王,让儿觉得惴惴不安,有息隐王前车之鉴,儿觉得您可以理解儿。儿向阿娘倾诉,阿娘从中周旋,她说您对儿寄予厚望,才会疾言厉色鞭策,说您时常夸儿聪慧,儿不知真假但相信阿娘。如今阿娘去了,儿无人可倾诉,亦无人能够劝慰儿的不安与惶恐。父亲觉得,儿不该变吗?还是父亲心里,患得患失,郁郁寡欢,心性不稳,喜怒无常的承乾,才是您想要的儿子,是您希望的太子?”
殿内气压低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处于风暴中心的父子二人却显得格外平静。
“高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承乾道:“陛下的态度在朝野掀起的风浪,臣与魏王将来被朝中势力裹挟。一如当年的陛下和息隐王,哪怕前方是不归路也会被推着前进。个人的力量有限,儿怎么想,青雀怎么想,在波诡云谲的朝局之中,实在无关紧要。”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待下去斗乌鸡眼儿就太没意思了,李承乾向父亲深深一拜。
“您也看出来了,儿对朝政不怎么上心,留在这里也是聋子的耳朵,儿告退了。”
言罢,也不等李世民点头,李承乾转身往殿外去,李世民伸手欲挽回,却又不知说什么话好。
回到东宫,李承乾思索,方才甘露殿一番交谈,想必有好一段时间,父亲都不会来东宫找他了。接下来的日子,定时打卡上朝,退朝之后回来上课,当堂完成作业余下的时光带带娃,陪陪媳妇儿,如何不算是另一种岁月静好。
席地而坐腿麻,李承乾又画了几张椅子的草图,叫宫人送去少府监,打了送来东宫。
少府监不太懂太子为什么要他们造东西,可太子的谕旨,照办就行,半个多月后,三张床,十把交椅,高脚的桌案,还有摇椅陆续被送到东宫。
这办事效率,李承乾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和九族挂钩的专业定制,就是不一样啊!
东宫这会子还没养什么属官,李承乾说不上富裕却是有些小钱,少府监过来送东西的宫人,每人都拿到了不菲的打赏。
事情后续发展如李承乾预料,甘露殿一事过后,李世民再没去过东宫,就是早朝不定期抽查李承乾对朝政发表意见。本就是第一世的太子,又是二十一世纪的考公人,应付起来也不难。
又是休沐,李承乾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昏沉沉打瞌睡,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李承乾揉揉眼睛,待看清眼前人,着实吓得不轻。
李承乾迅速起身,往后退了三步,行了大礼:“臣恭迎陛下!”
李世民注意力被摇椅摇椅吸引,施施然落座:“地上凉,起来吧!”
李承乾提着衣摆起身,道:“您来了也不叫人通报,或者您叫臣一声也行,臣可不惊吓。”
李世民偏过头去看李承乾,拍了拍摇椅扶手,道:“这谁的心思,倒是机巧的很。”
李承乾思索片刻,道:“月前瞧见树上落下一颗鸟窝,在地上左右摇摆却始终不倒,一时有了主意,就画了草图送去少府监,亏得少府监匠人机巧,竟给做出来了。”
李世民道:“这个朕叫人搬走了,你重新让少府监做去。”
李承乾:……
“有心思花在研究这些,朕得给右庶子说一声,你的功课还得加一些。”
李承乾无语,资本家的思想,在规定时间完成工作,不是牛马工作能力突出,而是牛马的工作不饱和。
“没问题,您吩咐,臣照办。”
李世民:……
“高明那日在甘露殿说的话,朕考虑了许久,还同你阿舅说了,你阿舅也夸你长大了。”
李承乾不以为然,长孙无忌这场面话,第一世的他可能会信,现在可拉倒吧!比起提前下注的房玄龄,长孙无忌可精明的多,局势不明坚决不站队。
“陛下此来所为何事,不必拐弯抹角,直说,臣一定照办。”
李世民气的贼疼,他就是来串个门,拉近些父子感情,这兔崽子脑袋里一天装的什么东西。
“好的很,朕今天心里头不痛快,来找麻烦,撒气的,非要打你一顿解气,你现在就找人取鞭子过来,袒身受刑,朕什么时候喊停才能停。”
李承乾顿了片刻,道:“好,臣照办,陛下开心就行。”
话音未落,李承乾偏过头吩咐宫人取了鞭子过来,背对着父亲跪下,三两下解了上衣,露出小麦色的后背。
“陛下口谕,你们打就是了。”
李世民看向李承乾,他不称朕,称阿耶,这般明显的暗示,李承乾那么聪明,该知道他的意思。
李承乾轻笑,父亲要他同李泰那般撒娇讨饶,第一世的李承乾没有低头讨饶,现在的李承乾就更不可能讨饶了。哈巴狗谁爱做谁做,他做不了,一点都做不了。
“有点儿冷,臣怕冻出风寒来,陛下您快些打,打完之后您气顺了,臣也好穿衣服。”
李世民很是委屈,他被无端揣测说句气话一点都不过分,李承乾自己讨打,又不是他没给台阶,李世民躺下闭眼不去看李承乾。
“愣着干什么,打!”
鞭子划破空气,落到李承乾脊背上,瞬间抽走一道油皮,带出一道血花来。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没有这种酷刑,可于他而言,并不是不能忍受。他在明清几世,曾受牵连被凌迟,也当过菜人,眼睁睁看着身上的血肉被一片片刮掉,一刀刀剁下,鞭刑实在算不得什么。
二十鞭过后,李世民没忍住睁开眼睛去看,只见李承乾背上一片血色,横七竖八全是伤口。刑罚还在继续,可李承乾除了鞭子落下时的闷哼,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更别提讨饶了。
“别打了!”
李世民发话,刑罚戛然而止,李承乾不紧不慢穿好衣服,转身叩首道:“谢陛下赐罚。”
李世民恍若被人抽干了力气,目不转睛看着李承乾,语气颓然道:“高明,阿耶今日过来,不是为了打你出气。”
打都打了,目的如何重要吗?李承乾抬手拭去脸上汗渍,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道:“臣知道了。”
李世民无奈叹气,道:“今日若是青雀,他就不会像你这样。”
李承乾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承乾是承乾,青雀是青雀。陛下喜欢青雀,那就多同他亲近。承乾做不了青雀,青雀也不会是承乾。”
李世民暗暗摇头,心知再说下去也只是徒增烦恼,吩咐宫人去太医署传侍御医为太子处理背上的刑伤。
两盏茶功夫,侍御医背着药箱吭哧哧的过来,李承乾谢绝宫人搀扶,回到寝殿自顾褪了外袍,俯身趴到床榻上。
李世民全程旁观,看李承乾忍痛的模样,心中恻隐愈发的重了。从前他总觉得李承乾易燥易怒不稳重,现在稳重的李承乾他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处理完刑伤,李承乾几乎脱力,死气沉沉的趴在榻上。李世民还没走,径直走过去坐到李承乾床榻前,打量着眼前不认识的新家具。
“这又是?”
李承乾道:“地上冷冰冰的,垫了褥子肩膀也冻得发硬,臣一时兴起仿胡床画了草图,叫少府监打了送来用。”
“高明不上心朝政,把心思都用在这上头了。”
李承乾顿了一顿,理解父亲的看法,封建社会的现状: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
“臣的确不成器,让陛下烦心了。”
李世民道:“高明是怨阿耶,过去那几年对你的冷淡?”
李承乾暗道:想太多,单纯就是不想和领导有太多接触!
“这世间没有谁天生就该对谁好,父母与儿女也是一样。能得到偏爱是幸运,得不到是情理之中的现实。动辄以怨恨,只会迷失自己的本心,让自己陷入无边的痛苦之中。陛下也好,青雀也罢,臣都不会怨。”
李世民自嘲一笑,道:“那高明为何疏远阿耶?”
李承乾道:“陛下的意思,臣不明白,请陛下明言。”
李世民沉默半晌,道:“从前高明会为了青雀、雉奴同阿耶置气,闹脾气,阿耶感慨你不稳重,却也觉得你孩子心性,直率可爱,弥足珍贵。”"
“孙儿拜见阿翁。”
“起来吧!”看出了李象的畏惧,可李世民是皇帝,就是错了,他不可能向一个晚辈道歉。“怎么跑的这么急?”
李象道:“阿耶今日空闲,说陪孙儿写功课,孙儿心下欢喜,急着去宜春殿取功课簿子。撞到了阿翁,请阿翁责罚。”
李世民皱眉,看着李象道:“吃酒了?”
李象怕挨打,小声道:“吃了一点点,”
李承乾听到声音,急忙出来,下拜向父亲见礼。
李象看到父亲,如见救星,立刻凑了上去。
李承乾礼毕,揉揉儿子脑袋,温声道:“象儿先回宜春殿看书,阿耶待会儿闲了去寻你,陪你做功课。”
李象点点头,旋即向皇祖与父亲施了礼,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显德殿。
“李象才多大,你带着他吃酒,不务正业。”
李承乾跟着父亲进殿,道:“就一小口,不妨事儿的。陛下过来,可是有吩咐?”
李世民道:“高明上次不是埋怨,朕不够关心你,不来你的东宫吗?这会子朕来了,高明又觉得朕是来支使你的,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朕怎么做都是错的。”
李承乾脸上略显尴尬,当日是为了解围,第一世的他会盼着父亲来东宫,现在的他可巴不得领导离他越远越好。
“还心疼你那三年俸禄呢?”
李承乾摇摇头,他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直留在第一世,万一中途穿回去了,第一世的他穿回来造反,他就是给妻儿留再多体己也带不走,他们母子一样紧巴巴的生活。
“东宫该有的份例还在,就是罚俸也吃穿不愁,不靠俸禄糊口,有没有也没那么重要。”
李世民笑道:“在两仪殿,高明可不是这个表现。”
李承乾苦笑,他总不能说,他怕将来谋反妻儿吃苦,要给妻儿存钱,又想通了只要谋反,存的钱都带不走,妻儿一样吃苦,所以对钱没了欲望。
“那是陛下问臣要什么赏赐,臣又没什么可要的,思来想去就要了俸禄。手上有钱,休沐了带太子妃和象儿出游,也能给他们买些好东西,带他们尝尝宫外的吃食。”
李世民道:“你母亲孝期结束,你和太子妃也该有个嫡子了。”
李承乾顿了一顿,苏氏十二岁及笄同他定亲,十三岁嫁给他,今年不过十五岁,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洗礼,他实在接受不了现在和苏氏同房,总感觉自己在诱jian未成年女学生。
“太子妃身量未足,她待臣一片真心,臣不愿辜负她,太早了生育对身体不好,过两年她彻底长起来,臣肯定会给她一个孩子的。”
李世民笑道:“朕叫人将高明的条陈抄录了一份,命京兆地区官员试行治理,若有成效,就免了你罚俸的惩罚。”
自从知道体己没办法给妻儿,李承乾对俸禄就没那么大的执着了。牛马执念工资是为了生活质量,当工资不和生活质量挂钩,就没那么执着了。
李世民见李承乾兴致缺缺,不由得叹气,看这兔崽子对钱感兴趣,他才过来拿俸禄哄孩子,结果白忙活一场。
“象儿是个聪明孩子,朕看你对他颇为喜爱,不若这样,你从秦王府十八学士里头,挑一个给象儿当师傅。”
这是莫大的恩典,李承乾却是吓得一个激灵。
“不,臣只希望象儿平安长大,远离京城是非纷争,娶妻生子,过好他宁静祥和的一生。秦王府十八学士是陛下从龙之臣,给象儿做师傅,象儿太扎眼了。”
端阳节宫宴前两日,李世民传长孙无忌进宫,他们二人相识于微末,他迎娶了观音婢,他与观音婢长女又下嫁无忌长子,他对无忌的情意总是不同的。
“承乾禁足东宫,青雀暗地里买通宫人磋磨他,朕想着他在太极殿张牙舞爪的样子,必定忍不了几天,不成想一个多月了,他始终没一点消息。”
长孙无忌愣了愣,他不喜李泰,也不怎么喜欢李承乾,可皇帝默认李泰磋磨李承乾,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陛下予夺太子无甚不可,魏王是臣弟,这般磋磨君兄,陛下就不怕兄弟阋墙吗?”
李世民道:“宫中素来拜高踩低,有没有青雀,一个失宠的太子都要吃苦头的。承乾就是太顺了,才养的他这样桀骜不驯的性子,不吃些教训,他永远学不会收敛。况且,他对青雀的态度你也瞧见了,朕不好好教导他,掰正他的心思,朕万年之后,他能容得下青雀和雉奴吗?”
长孙无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皇帝态度未明,这三位皇子,现下他一个都不想置评。
“许久没去弘文馆了,陛下可记得当年在天策府文学馆,十八学士在堂,议论经文,畅谈古今,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李世民点点头,从座上起身:“一起,李象和欣儿都在弘文馆念书,朕也去瞧瞧两位皇孙。”
听到李象的名字,长孙无忌有些后悔这个提议,同东宫有关的一切,他现在都想远离。
长孙无忌搪塞几句,想要避开去弘文馆,李世民在兴头上,长孙无忌哪里推脱的过。
弘文馆里不见李象,只有李治和李欣叔侄,李世民脸色阴沉的滴水。
“好一个太子,这是给朕示威啊!朕禁他的足,他不让李象来弘文馆上课。”
长孙无忌听出皇帝咬牙切齿的味道,暗悔自己为什么提出来弘文馆。
“陛下息怒,或许有误会,不如传太子过来问话,了解清楚缘由,再说如何处置。”
从李承乾在太极殿强逼他流放孔颖达,到李承乾两次故意藏拙防备他,李世民对李承乾与日俱增的火气,憋了一个多月,哪里是长孙无忌三言两语能压下去的。
“李象多少日没来上课?”
负责授课的博士,沉默片刻过后,道:“皇长孙有四十三日没来上课。”
“皇长孙逃课,尔等拒不上报是何居心?”
话音未落,李世民拂袖而去,回到甘露殿唤来张阿难:“取戒尺,你亲自去东宫传朕口谕:皇孙李象,目无师长,逃课四十三日,惫懒至极,责四十三尺。负责给李象授课的弘文馆博士,官贬三级,罚俸一年。”
张阿难道:“奴婢瞧太子殿下十分爱重皇长孙,若太子殿下阻拦,奴婢还请陛下明示。”
李世民闭着眼睛,胸脯不住地起伏,压抑着汹涌的怒火:“遇太子无赦,太子胆敢阻拦,责罚翻倍。太子胆敢以死相逼,就请李象生死相随。”
张阿难心下一惊,忙道:“陛下,皇长孙才七岁,哪里受得了那么重的责罚。”
李世民道:“今日先打足四十三尺,等他伤愈再罚下一顿。”
张阿难听皇帝语气,此事断无转圜的余地,只能取了戒尺,领了几个内侍甲士去东宫。
李承乾正在教李象写字,丝毫不知一场危机悄然来临。禁足东宫这些日子,他同父亲愈发的熟稔,也愈发的粘着父亲。
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宁静,李承乾微微皱眉,甫一抬头就听张阿难在殿外道:“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给皇长孙请安。”
李承乾开口让人进来,一眼就瞥见了两个内侍手里的戒尺,心道不好,正要问缘由,就听张阿难道:“陛下口谕,太子殿下与皇长孙听诏。”
事到临头由不得退却,李承乾拉着李象上前跪下,听张阿难道:“皇孙李象,目无师长,逃课四十三日,惫懒至极,责四十三尺。”
李承乾闻言,猛的抬头将李象护在怀里,道:“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为难孩子。养子不教父之过,求张翁通禀陛下,我愿代子受罚。”
张阿难道:“陛下口谕:遇太子无赦,太子胆敢阻拦,责罚翻倍。殿下若以死相逼,就请皇长孙侍奉殿下生死。殿下,莫要做傻事。”
李承乾一颗心仿佛落下冰窖,他自认为是个情绪稳定的人,此刻也不由得落泪,任凭宫人将李象从他怀里夺走。
李象被带到一侧,顷刻间就被摁在案上,褪下裤子,只等着行刑。
“阿耶,象儿没有逃课,没有逃课……”
李承乾强忍悲痛,上前替李象拔掉眼泪,安慰他道:“阿耶知道,是阿耶不好,连累了你。你忍着些疼,很快就打完了。”
言罢,李承乾扭过头,不忍去看李象受罚。
张阿难一声令下,戒尺的脆响声,伴随着李象震天的哭声,李承乾紧握着拳头。
重回这一世,他从未怨过父亲,因为他贞观十四年之后,确实做了荒唐,已经不够资格做大唐帝国的太子。可现在,他真的好恨,恨不能冲到甘露殿去弑君。
戒尺没打完,李象就疼昏过去了,李承乾回头去看儿子,心痛的滴血。
“张翁,养子不教父之过,可否请张翁回禀陛下,剩下的责罚,我替象儿领双倍,三倍都行。象儿他才七岁,他受不了这样的酷刑。”
张阿难摇头,道:“陛下这会子在气头上,奴婢真去回禀了,皇长孙的打免不了,您也会讨来一顿打。”
说着,张阿难吩咐人泼醒李象,将剩余的戒尺打完。
宫人放开李象,李承乾赶紧上前将人抱在怀里,李象哭的气若游丝,稚嫩的小脸涨红一片,身后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更是惨不忍睹。
这个落后的时代,伤口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李承乾赶紧将李象抱到内殿,命人去请侍御医。
张阿难摇头叹气,领着人回甘露殿复命。
李承乾心乱如麻,又听东宫内侍回禀,守门的甲士不许东宫的人出去。
“取银钱给甲士,请他去太医署请侍御医过来。”
那内侍拿了钱出去,不多时又急匆匆回来,到:“他们不肯收钱,说是奉诏看守,东宫的人一概不许出去,除了每日送膳,也不许任何人进入。”
李承乾捶床大怒,道:“看好象儿,我去会会他!”
守门的甲士见太子黑着脸过来,忙拦在殿门前,道:“陛下有诏,还请太子殿下不要为难臣。”
李承乾上前一步,斥道:“让开!”
那甲士拔剑拦在门前:“请太子殿下回宫!”
李承乾冷笑一声,左手握住剑身,鲜血滴滴答答落地,那拔剑的甲士吓得丢了剑,十指连心的剧痛袭来,李承乾的脸色惨白一片。
“皇帝让你守东宫,你是觉得自己可以格杀太子吗?”
“不……不是……”那甲士吓得半死,慌忙后退。
李承乾将剑丢在地上,语气淡漠冷酷至极:“去太医署请侍御医过来看诊,仆公罂或者马齿苋,先带一样过来。皇孙无事,孤既往不咎,我儿若有万一,我不会放过元凶首恶,也不会放过为虎作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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