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淮月阿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畔厨娘:三郎真香日常小说》,由网络作家“伴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进袁家真心是半点都不胆怯,除了问心无愧,还因袁家大宅就是当年江家的府邸。来捉淮月的是袁家的二管事,方才在江畔鲜里就吃了个瘪,本想找补回来,却见见淮月气度沉稳,竟好似回自个家一样淡定,不由得纳罕,也收了心思。一门一廊,一砖一瓦,皆如旧日。只是宅院易主,道两旁舍去了绿竹,却移了金桂。淮月走进内院,还未看清高座上的女娘面容,膝窝便叫人狠踹一脚,膝盖磕在砖地上,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淮月深吸口气,忍住疼痛,抬头看着高座上的华衣妇人,应该就是袁大娘子。袁黛就站在她身边,她生辰宴上闹出糕点有毒一事,表情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在自己做的糕点之中下毒,极蠢不说,我也没有这个理由啊。”未等她们问,淮月便看向袁大娘子,沉声道。“可到底是你的糕点出了事,...
《江畔厨娘:三郎真香日常小说》精彩片段
她进袁家真心是半点都不胆怯,除了问心无愧,还因袁家大宅就是当年江家的府邸。
来捉淮月的是袁家的二管事,方才在江畔鲜里就吃了个瘪,本想找补回来,却见见淮月气度沉稳,竟好似回自个家一样淡定,不由得纳罕,也收了心思。
一门一廊,一砖一瓦,皆如旧日。
只是宅院易主,道两旁舍去了绿竹,却移了金桂。
淮月走进内院,还未看清高座上的女娘面容,膝窝便叫人狠踹一脚,膝盖磕在砖地上,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
淮月深吸口气,忍住疼痛,抬头看着高座上的华衣妇人,应该就是袁大娘子。
袁黛就站在她身边,她生辰宴上闹出糕点有毒一事,表情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在自己做的糕点之中下毒,极蠢不说,我也没有这个理由啊。”
未等她们问,淮月便看向袁大娘子,沉声道。
“可到底是你的糕点出了事,难道三言两语就想摘清自己了?”
袁大娘子见她容貌谈吐不俗,一个闪念,顿时心头狂跳,“你家中父母何人?”
她问出此言,淮月便知袁大娘子是疑心自己乃当年那些世家之后,故意戕害傅大娘子。
只是自己的身份在此时此地揭露出来,也很有几分尴尬,却也是无可奈何了。
“家父江风晚。”
淮月说罢,就见袁大娘子面上露出吃惊之色来。
这不奇怪,奇怪的堂上众女娘们也目露惊讶之色,袁大娘子与袁黛对视一眼,两人脸上惧是讶异非常。
袁黛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淮月,“你是江风晚之女?”
淮月有些莫名其妙,“生身父母,岂能有假?”
袁黛似想到什么,嗤笑了一声,喃喃道:“难怪,难怪。”
“你是江风晚之女?那跟在我大嫂身边的那个江小娘又是谁!”
淮月看向说话的女娘,她穿了身艳色衣裳,旁人都嫌压不住,可她的容貌妍丽,没叫这件火团一样的衣裳压住她半点美色。
淮月听她口称大嫂,又梳着妇人发髻,猜想该是傅家的出嫁女。
“是我庶房的堂妹。”
淮月虽说答着话,脑袋里更是乱糟糟的一团。
她怎能想到,江淑宜在傅娘子跟前居然是冒了她的身份。
可她的身份,在傅娘子跟前能讨到什么好呢?
傅馨见她言辞肯定,眼神却困惑,心里已经信了八分,暗骂自己长嫂是个糊涂蛋,倒让她婆母吃了大苦头,丢尽脸面!
“不是,不是,我爹才是江风晚,我爹才是。”
江淑宜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带了过来,听到淮月与人对话,她心里惧极,倒生出拼死一搏的愚蠢勇气来,唧哇大叫着,实在难看极了。
淮月看了看她身后婷婷走来纪如笺,见她还能自如走动,只是面色苍白了些,心里略定。
江淑宜又跪抱着纪如笺的腿,嘴里反复几句,言语颠倒,显然已经吓破了胆,连神志都失了清明。
淮月都懒得反驳江淑宜,见纪如笺看向自己,目光中有询问之意,才道:
“这窟窿百出的谎你也敢撒?我爹娘虽去了,可江家族老还在。再者,虽然女娘不上族谱,我弟弟却是明明白白写在我爹名下的,不如请他来认认,看看谁是他的嫡亲阿姐?”
“糕点。”纪如笺忽然启唇,微低头看向江淑宜,“你拿过。”
江淑宜浑身一颤,吓得只会说:“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搜身。”纪如笺轻巧的避开了江淑宜的纠缠,走到堂中对袁大娘子道:“借我两个人。”
“傅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寻你做什么?”
因着先前也算利用过傅家的缘故,淮月略有些在意的问。
了澄看了她一眼,道:“是傅家的大娘子想在浮云寺里办一场法事,傅家么,贫僧本意是不想沾染的,只不过如今他们正当权,想要保全浮云寺的安生,也少不得也要与之周旋。”
“没想到最该脱俗之人,实际上却是满身红尘。”海云随口感慨。
此时,一片青翠竹叶翩然坠下,落在淮月的裙角上,她仰脸看了看竹枝上悬着的一盏造价不菲的琉璃灯,道:
“偌大一个浮云寺,若不是了澄主持肯舍了清净与俗世斡旋,哪来的这些好处?”
听见淮月当着了澄的面说这样的话,海云嘴角抽了抽。
了澄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打小就是这样一张又甜又毒的嘴。”
“阿姐,去看爹娘吧。”海云道。
见淮月要起来,马上伸手扶了她一把。
了澄对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去,姐弟俩不再多话,往竹林小径走去。
走过这片竹林,入目是一池盛放在冬日的莲花,亭亭玉立,姿态骄矜,浮云寺中有暖泉,故而莲花四季盛放。
如此美景,却在这般冷僻处。
荷花池后边有一座的小殿,被枝繁叶茂的菩提树包裹着,若不细瞧,几乎看不到门扉在何处。
淮月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小殿的后门。
小殿之中光线昏暗,长明灯亮光点点,奇怪的是,只有长明灯,而没有牌位。
淮月和海云径直往北角走去,那里有两盏高低错落的长明灯,正静默的等在那里。
淮月跪在蒲团上合目,一片黑暗寂然,檀香浓郁。
她的侧脸在朦胧的光与香烟中,仿若神祗投在人间的剪影。
唯有在此时此刻,淮月才觉得自己能浅浅触及到已故双亲的一点痕迹。
忽然她觉得面上被冷风一击,豁然睁眼,只见小殿后方才掩住的后门洞开,却不见人踪。
门外墙边,一丛文殊兰长叶轻颤,不知是不是因风而动。
过了不一会,只见海云捧着油壶走了进来,看着淮月的疑惑探究的眼神,不禁一愣。
“阿姐,怎么了?”
“方才是你吗?”淮月沉默片刻,起身看着海云恭恭敬敬的依次添灯油。
“什么?”海云满脸不解,显然不知淮月在说什么。
他取了灯油过来时,也没发觉有旁人。
‘许是风动。’淮月心道,便摇了摇头。
海云用软帕拭去壶嘴的漏油,忽听淮月语带戏谑的问:“浮云寺如此繁华富裕,有没有后悔小时候没跟大和尚走?”
海云拧着眉毛看淮月,不知道她为何忽然提起陈年旧事,道:
“留你一人在阉鸡巷住?那我才会后悔,再说了,要是打小就跟着大和尚,说不准我现在也成个和尚了。阿姐做的红烧肉我可还没吃够的。”
他觉察到在此地说荤食不敬,赶忙吐了吐舌头。
淮月笑了起来,属于江风晚和安氏的两盏油灯无风而忽闪,似在附和,看得姐弟俩一愣,继而又是相视一笑。
黄娘子迟疑了一下,亏得她大半辈子都在揣摩后宅女子的心思,霎时明白了,笑道:
“要不是听娘子说,她造的一手好汤水,我岂能出这个价,回去收拾收拾,卖与别人家做厨娘吧。”
吴娘子叫人递了盏好茶给黄娘子,笑道:
“厨娘能值几个钱?你莫看她生得一副老实相,实则是个不安分的,不伺候人也是可惜了。她又不会生养,倒还省了汤药。”
在旁伺候的春桃眼神一闪,惧意浓浓。
饶是黄娘子见多识广,也叫吴娘子这话给说的一愣,反应过来后浮夸的呵呵笑了一阵,搪塞道:
“倒叫娘子替我的生意费心了,我明白了。”
吴娘子满意的看着黄娘子,还叫人包了桌上的山楂干饼子给黄娘子,黄娘子很是感谢的接过,带着阿藤走了。
阿藤惶恐不安的跟在黄娘子身后,默默的憋着哭。
待离了吴家两条街,黄娘子就让阿藤从骡车上下来,到马车上来,一瞧,几乎成了泪人。
黄娘子咬了一口山楂饼子,只觉得无比干硬,嘴里的水分一下就被抽干了,十分嫌弃的‘呸’了一口,将那饼子扔到一边,道:
“阿妹你可别哭了,等到了江畔鲜,阿月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看着阿藤不敢置信的样子,黄娘子道:
“你也是苦命人,落在这样的主母手里,可也是有福的,这么些年了,阿月始终记着你,眼下不就峰回路转了?”
阿藤连忙要给黄娘子行礼,她看着瘦弱,身量却高挑,激动之下一站起来,脑袋先狠磕在车顶板上,疼得是眼冒金星。
黄娘子忙扶她坐下,忍俊不禁的安慰了她几句,好奇的问:
“你家主母为什么那样恨你,竟给我出主意,说要卖你去窑子呢。”
阿藤一颤,打起了哆嗦,黄娘子也不好再问,见她衣着单薄,就扯了车上的一条毯子给她。
这一上午,淮月脖子都伸长了几分,海云也时不时的在门口晃悠,他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阿姐,你为什么不让清水哥今日就来?”
淮月尚未回答,就听海云道:“阿姐,我瞧见马车了!”
淮月闻声并未立刻起身,而是捏起小葱一撮,掀开手边炉子上砂锅盖,往粥上一撒,又熄灭炉火,盖上盖子焖着。
阿藤直到看见淮月姐弟俩,才真正信了黄娘子的话。
她嘴唇哆嗦着,瘫软在淮月怀里,站都站不起来。
淮月和海云将阿藤扶到后院里,很是哭了一阵。
黄娘子毕竟是一肚子闲心,馋虫乱爬,忍不住掀开了砂锅盖。
一股鲜香之气四溢,江蟹壳色红艳,膏黄鲜美滋味已经化入粥水。
阿藤腹中空空,又流了许多眼泪,嘴唇都起皮了。
“先吃吧。往后都是好日子了。”
淮月在阿藤对面坐下,眼神温柔有力,已不似从前那个夜里还要抱着阿藤手臂睡的小女孩了。
阿藤既欣慰又伤怀,低头尝了一口粥。
清香的糯米已熬出绵密的粥油,粥汤浸过的油渣松软,而油渣润过的米粥黏糯,蟹肉鲜美,每一勺入口都能祛除心中阴霾,带来叫人无比幸福的愉悦之感。
黄娘子吃了个高兴,痛痛快快的就将阿藤的身契给了淮月。
“我已经去衙门销了户,其实这契子也是无用了。”
淮月接过契书塞进小炉底下,火焰蓬了一下,阿藤眼里火光一闪,更添无限生气。
江畔鲜每隔两三日就有浮云寺的生意可做,有时是了澄想什么滋味了,叫小沙弥跑一趟腿,让淮月做了来。
有时候是淮月得了什么鲜灵的食材,直接给做了送过去。
不是没有素斋馆子想掐江畔鲜的这条生意路,浮云寺却是认准了只江畔鲜这一家。
黄娘子碰见过几回,就有些好奇。
“阿月,你们跟浮云寺是怎么搭上关系的?”
“了澄大师同阿爹有旧,从前就常吃阿娘做的菜。”
黄娘子点点头,从嘴里拽出一根完整的泥鳅细骨来,又捧起汤盅嘬了一口。
这泥鳅汤是用老酒煨的,加了杞子、党参、黄芪和红枣,最是温厚滋补。
黄娘子吃了一盅,才觉得失掉的元气补回了几分。
淮月转身要去忙活,黄娘子却又叫住她,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没能忍得了多久,很快便道:
“阿月,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堂妹与傅家有什么关系?”
“江淑宜?她与傅家能有什么关系?”淮月觉得莫名其妙。
黄娘子百思不得其解,有些气恼的说:
“那个混账丫头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运,我这回去傅家,竟看见她在傅娘子跟前呢!像是还挺有几分体面的,那丫头认出我来了,话里话外含沙射影的给我使绊子呢!得亏傅娘子好像没怎么听出来。”
淮月虽想不明白,但亦无所谓,只要江淑宜别来烦她,她就是成了皇帝妃子,淮月也懒得搭理。
可她这样想,旁人未必遂她心意。
过了几日,正是江畔鲜客人稀疏之时,淮月在柜台前记账,听到有人用指节在台面上敲了几下。
江畔鲜开门迎客,见到登门的人哪有不悦之理。
只不过淮月抬首瞧见是堂妹江淑宜,脸上原本客套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
“阿姐呀,好久不见。”
江淑宜不知在得意个什么劲儿,四处打量着江畔鲜里的陈设和食客,阴阳怪气的说:
“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来你这呢。”
淮月冷淡的看着她,几乎是把快滚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江淑宜其实有几分惧她。
从小到大,堂姐堂弟在自家像下人一样活着,江淑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姐弟俩渐渐长大,有了谋生的手段,情况便开始反转了。
先是江守礼却被人打残了腿,然后是不知道哪一日,淮月收了买卖回来时,余氏依旧是趾高气扬的伸手管她要银子。
淮月素日里待余氏都是面无表情,那时却对她笑了一笑。
余氏没提防淮月抬手就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得她昏头转向的在地上坐了好久,脸霎时便肿胀了。
“叔母,我看你还不明白呢,叔父是不中用了,此后这屋里是我说了算,还想扒着白吃喝,记得要讨好我和弟弟,安安分分的伺候祖母,或许我还能容你们几年。”
淮月那时的语气让江淑宜打了个寒噤,就像此刻一样。
不过么,江淑宜挺了挺身子,睨着淮月道:
“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此处,别在我跟前找不痛快!你那些苛待长辈的行径我可是记着呢!我迟早要告你一状的!到时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树倒猢狲散,只怕跑得慢。
吴家一夜空败,吴娘子平日里又喜好铺张,一时间竟周转不灵,到了要缩减用度的地步。
黄娘子往吴府去了几趟,说吴府外院只剩了四五个守门的,内院的丫鬟也削了大半。
“表姨近日劳累了,黄芪甲鱼汤火候正好呢。”
这补汤是黄娘子前几日就订下的,此时午间刚忙碌过,店内再无旁人,淮月算准了时候,亲自来招呼她。
甲鱼汤端上桌继续用小炉煨着,鲜美之气中有淡淡的药味,黄娘子饮下一小碗汤,已觉精神一振,忍不住赞叹。
淮月微微一笑,又复落寞神色。
江畔鲜打开门做生意,淮月在人前从来都是笑盈盈的,黄娘子不曾见过她这样,便问:“你这是怎么了?”
淮月愁眉不展的道:“表姨可还记得阿藤?”
黄娘子想了想,道:“是不是从小陪着你的那个清秀丫头?我记得是瘦瘦小小的,听说被你那个混账的婶母给了旁人家做妾?”
淮月连连点头,道:“表姨记性真好,她虽是我的丫鬟,但我家横遭变故之后,她母女二人不离不弃,与我是情同姐妹。可恨,被叔母卖与吴家为妾,过了这么些年并无所出,我听说她在吴家本就过得不顺,如今吴家落败了,日子岂不更是凄苦?”
黄娘子惊惑道:“她是吴军头的妾室?竟这么巧?”
话及此处,黄娘子也就猜到了个七七八八,道:“阿月是想我做什么?”
淮月知道黄娘子快人快语,也就直言:“表姨,若吴家有意再卖了我阿姐,您可否出面替我买下?”
黄娘子见淮月从怀中捧出沉甸甸的一个小包袱,恳切的说:
“这里是三十两,应当,应当够用了吧。”
“钱倒是够了,卖个没破身的标志丫鬟,也就是十几两银子的事儿,何况是个不能生养的姨娘。只是你为何不自己出面?”
黄娘子虽然不介意帮淮月这一把,做一笔双赢的买卖,但能在这个行当做这么久的生意,自然也是有几分谨慎在。
淮月解释道:“若是我出面请求,吴家就占了上风,万一狮子大开口,只怕这三十两银子,他们还瞧不上眼,可这三十两,已经是掏空我了。”
黄娘子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思忖片刻,就答应下来。
黄娘子到底是做这行当的老手,隔了几日去吴家对账时,便故意在吴娘子面前多瞥了阿藤几眼,目光像在看一件货物。
吴娘子的心思就活泛开了,你来我往的与黄娘子议了几回价。
黄娘子嫌弃又贬低几番,吴娘子破天荒的出言给阿藤抬身价,但她打心眼里鄙夷阿藤,被黄娘子几句话堵回来,也就肯了十五两的身价。
黄娘子还挑挑拣拣的,似乎有些不满意,眼角瞥见门外檐下的水盂,道:“大娘子将那个也舍了我吧,正缺个养乌龟呢!”
吴娘子签了契书,忽又有些后悔,拽过黄娘子道:“她这种货色,你会怎么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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