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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无删减+无广告

萧君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河道就在眼前,璃月寻了一处角落,换了自己汗臭的衣服,换个宫女襦裙,然后又开始洗衣服,见她如此,有妇人也收拾衣服,也跑到河边开始洗家人衣服,渐渐的,也有衙差觉悟,开始换洗衣服,没多久,义庄附近晾满,多是挂在枝枝叉叉上。“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妇人得了空闲,终于按捺不住对璃月的好奇心,问出了。璃月眼波淡淡,看了看眼前这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妇人,道:“璃月。”“璃月姑娘,我瞧着你是真能干,以前在宫里是大宫女吧。”璃月穿着宫女衣着,粉色襦裙宫装因是织造属织造,衣料不比普通人家,衬出几分官家人的几分威仪来,反而叫人生出几分高看,即便是下人。璃月摇头:“我只是个小宫女。”“小宫女都这么能干,宫里真会养人。”妇人套近乎,语气生涩。“这位大姐估计误会了,...

主角:璃月楚珩钰   更新:2025-04-13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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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璃月楚珩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萧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河道就在眼前,璃月寻了一处角落,换了自己汗臭的衣服,换个宫女襦裙,然后又开始洗衣服,见她如此,有妇人也收拾衣服,也跑到河边开始洗家人衣服,渐渐的,也有衙差觉悟,开始换洗衣服,没多久,义庄附近晾满,多是挂在枝枝叉叉上。“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妇人得了空闲,终于按捺不住对璃月的好奇心,问出了。璃月眼波淡淡,看了看眼前这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妇人,道:“璃月。”“璃月姑娘,我瞧着你是真能干,以前在宫里是大宫女吧。”璃月穿着宫女衣着,粉色襦裙宫装因是织造属织造,衣料不比普通人家,衬出几分官家人的几分威仪来,反而叫人生出几分高看,即便是下人。璃月摇头:“我只是个小宫女。”“小宫女都这么能干,宫里真会养人。”妇人套近乎,语气生涩。“这位大姐估计误会了,...

《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河道就在眼前,璃月寻了一处角落,换了自己汗臭的衣服,换个宫女襦裙,然后又开始洗衣服,见她如此,有妇人也收拾衣服,也跑到河边开始洗家人衣服,渐渐的,也有衙差觉悟,开始换洗衣服,没多久,义庄附近晾满,多是挂在枝枝叉叉上。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妇人得了空闲,终于按捺不住对璃月的好奇心,问出了。

璃月眼波淡淡,看了看眼前这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妇人,道:“璃月。”

“璃月姑娘,我瞧着你是真能干,以前在宫里是大宫女吧。”

璃月穿着宫女衣着,粉色襦裙宫装因是织造属织造,衣料不比普通人家,衬出几分官家人的几分威仪来,反而叫人生出几分高看,即便是下人。

璃月摇头:“我只是个小宫女。”

“小宫女都这么能干,宫里真会养人。”妇人套近乎,语气生涩。

“这位大姐估计误会了,你见我能干,是没人做那些事,不得不都我做了。”

“这倒是事实,你今年多大?”

“十六。”

“啊?你有十六?”妇人有点不敢置信:“我见你还以为十三四岁呢。”

璃月的眉眼没长开,而且小时候经常受饿,就算说十六也没有几个人信,且她进宫的确虚报了年龄,具体自己几岁,其实自己也不大清楚,流亡之后是没人教她数年岁的,而且,宫里她这般大小的人也不少,并不觉得自己小或者什么,但此刻点头道:“确实十六了。

“我记得,宫里是没有卖身契什么的,出了宫其实就是自由身,你现在是自由身,怎还跟着.....”说着小声:“废太子。”

废太子就在她们后面,只不过妇人不在意。

璃月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此刻,不得不道:“太子对我恩重如山,越是危难之际越,越不好做忘恩负义之人。”

妇人当真是佩服璃月,道:“你真是个好姑娘,今年十六,想来也可以议亲了,家中人可有帮你说过亲事?”

这个璃月想都没想过,在她长远的计划里,都没想过嫁人一事,摇头。

妇人继续道:“我刘家在京城也算是大户人家,虽然我们家是旁支,但一路你也看到了,我们家有人照应,我家小郎长得风度翩翩,也是能文能武,不知你可注意到他过?”

璃月没注意过,摇头。

“待到北地,你若无处可去,可叫我家小郎照应你,其实他是被家人连累,身家却是清白的。”

璃月茫然:“非亲非故缘何叫人照应。”

她从来不信有无缘无故的好心。

妇人觉得自己表达很清楚,她听不懂只得慢慢来,道:“罢了,平日里我叫小郎多来帮帮你,你若觉得他人好,就多往来。”

“好。”人好那来往也是应当,便就应了。

妇人一笑,继而走开了。

楚珩钰坐在璃月身后不远处,话自然听的清楚,看了看璃月,她是真的没长开,就这么个孩子,怎就有人过来挖墙脚了。

若说她十六,其实楚珩钰也是不信的,昨日他立身不小心朝她身上一靠,才发觉这人其实连她胸口都没到,说是大童也不为过,昨晚挤一个板车,她只占一点位置,整个人其实也是瘦小的紧,除了一张脸有点婴儿肥可瞧外,别的可真没有一处可瞧的,就这样一个孩子,怎就有人想来议亲了。

义庄有两张破旧得草席,说不定裹过死人,璃月也有点忌讳那说不定是用来裹尸的,但睡地上她又看到了蜈蚣,真真是愁死她了。


佟若芸和李良娣相互看一眼,这是不想给他们活路了。

佟若芸和李良娣忙起身出了山洞。一个衙差赶紧跟着。

楚珩钰坐在溪石上,刚脱完所有衣服,就留一条亵裤,腿上的夹板卸了,弄好这一切,那边就有女子来了,陆翡眼尖,忙用衣服遮着自己,骂道:“竟还娘们儿喜欢偷看男人洗澡的。”

杨兼忙再给楚珩钰披上一件衣服,对着来人道:“你们要不要点脸面!”

佟若芸不以为意,李良娣道:“出大事了,那边衙差用刀抵着璃月,说是她断了什么财路,璃月都被吓傻了。不信你们问他。”然后手指着后面跟上的衙差。

那衙差面无表情,却是道:“没看到吓傻。”

也就是说真有其事。

楚珩钰道:“杨兼,你去看看。”

杨兼应声:“是。”

杨兼离开,佟若芸拽了拽李良娣,道:“去帮殿下洗澡,或许.....有机会。”

两人过去手上不是没占过下人的命,加之宫里的事听了不少,父母亲唯一叮嘱的就是不可心软,遇事要学会自保,勾心斗角学的不少,家常理短听得不少,唯独缺了那份宅心仁厚。

两人为了活命,一拍即合,便就等杨兼走了,主动走去楚珩钰身边,“殿下,我们来帮你。”

说着,两人一起走去楚珩钰身边。

这是要干啥?陆翡暗骂一声,起身走去林子穿衣服。

两个衙差站在岸边看着。

楚珩钰见两个女子没有眼色,冷声:“不必。”

佟若芸娇声道:“殿下,你莫不是害羞了。”

这条溪有上下游,水有低处,楚珩钰待的这块因着大石头挡着一部分去路,他面前是平静的一小摊,边上却是有点急的。

松松盖着的衣服被两个女子硬生拿走,露出的是劲瘦蜜色偏白的腰身,肌理分明,宽肩窄腰,在男子里头,这腰身几乎是万里挑一了。

可此刻无人欣赏,两人皆以为太子是个如文弱书生一样的人物,对视一眼,一起用力,推了楚珩钰一把。

楚珩钰当即整个人落了水,溪水不深,只莫过楚珩钰的腰身,楚珩钰落水也是冷静站着,只刚开始那一下牵动了腿有些疼,眸子阴冷的看着眼前两个父皇指给她的女人。

佟若芸和李良娣对视一眼,都下了水,娇娇的声音道:“殿下,我们来帮你。”

双双下水,哆嗦一瞬,忙伸出妖娆的手,走去站不太稳的楚珩钰身边,轻轻一推,楚珩钰便站立不稳,整个人跌落在水里。

两个贵女对视一眼,忙按着人,嘴里道:“殿下小心啊~~~”

这时候心肠不冷,以后更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了。

楚珩钰被两个女人按着,不慌不忙,拽过两人的手,都往水里按,阴沉的眸子满是戾气,论杀人刑讯,他哪一样没沾过,区区两个女子。

夜夜防着这两人他也疲累,今日,索性一起了结了。

水里有挣扎,有扑腾,皆是女子的手腿,头却始终没有露过头。

小小的一方凹处,淹了三个人。

陆翡穿好衣服出来,看到水里这么激烈,不免叹:“嚯,这么激烈。”

说着人就走了。

两个衙差觉得不对劲,一个道:“你怎么看?”

另一个道:“死了也好,看着就烦,我们的任务是看管好那一个,那两个死活是不论,死了,反而更好。”

“那太子真不简单,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疯卖傻。”

“那又如何,废了身份,又废了腿,还能翻出什么浪。”

“不过这两个女子的确该死,我都看到过那人半夜起过几次杀心。”


终于,流放的日子到了,一大早天蒙蒙亮就有人来,交接的衙差是两个年轻魁梧的人,身配大刀,不似普通衙差。

杨兼看一眼,便就进屋禀道:“主子,来人是大皇子的人。”

楚珩钰没说话,预料之中罢了。

那楚珩钰的家眷一个一个面色惨白,因着逃跑过,交接的时候是用绳子绑着的,一个接一个,如同犯人,那些曾经都是大家小姐啊。

璃月在板车上铺了两层褥子,准备了三床棉被,一床做靠垫,一床架着脚,一床盖着,另有一小块地方准备了小炉子,米面盐油,为了干净,是用大布包裹着,看着像是搬家。

璃月解释:“不准备多一点,一路上就得挨饿受冷。”

楚珩钰目光呆滞,不说话 ,杨兼因着璃月逃跑心里还有气,也没应声。

交接的两个衙差过来看一眼,其中一个道:“谁允许你们带这些!”

杨兼伏低道:“我家主子并不是犯人,自请流放,还请二位行个好,再者我家主子断了腿,若是不用板车推,就得二位背着了。”

“哼!想得美,还想我二人背着。”

“不若二位找个马车也成。”

“流犯还想用马车,你怕是在做梦。”

“那就只能用板车了。”

另一个衙差道:“算了,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杨兼开始拉板车,开始,提起有些重,杨兼顿了顿,璃月知晓什么原因,在后面推,这才好些。

三个女人被牵在了前头,嘤嘤哭泣,后头也跟着一个,一举一动几乎被监视。

璃月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要去流放之地,将来也不知道会是何种境地,她也想哭,这辈子她怕是逃不过一个苦命。

对上坐在板车上,那双漆黑又清明的眸子,璃月已没有把人往高了看的心态,说同情也说不上,只希望,大家若是在一条船上,看在她勤勤恳恳的份上,多照应她几分,没一会儿,那眸子又迷茫起来。

早上没吃早饭就开始赶路,那烧火嬷嬷到底受璃月的好,在出别苑的大门口,给了璃月一个包裹,璃月接过包裹,摸上去热热乎乎的,对着烧火嬷嬷难得露出小女儿家之态,红了眼:“谢谢嬷嬷。”

烧火嬷嬷心疼璃月,这孩子乖巧懂事机灵勤快,是难得的好孩子,没有多余的话,只道:“好好活着。”

当年阿爷送她进宫也是这句话:好好活着。

璃月落了泪,深深一躬身,转身跟上队伍。

跟上板车,擦了擦眼泪,打开包裹,是热乎乎的馒头,跑上前,先拿一个放杨兼嘴边,他一愣,忙咬住,边拉,边吃。

拉板车不容易,若是后面没人推,全身使的劲很大,他没拉惯,才走多久,就感觉不容易。

璃月掰着馒头塞楚珩钰嘴里,一个不正常的人做什么都要人伺候,璃月这会儿也知道要配合这两人。

楚珩钰味同嚼蜡,木着一张脸,慢慢吃着。

后头的衙差仔细上前查看,璃月顺手掰一块,用力塞进楚珩钰嘴里,楚珩钰囫囵一吞,差点噎着,璃月蹙眉,忙凶狠道:“噎不死你。”

随后又是掰了一口狠狠塞进楚珩钰嘴里。

杨兼停下脚步,放下板车,推了一记璃月:“你做什么!”

璃月没好气:“我能做什么,自然是喂他吃的,谁叫他自己不会吃。”

说着去倒准备好的水。

捏着楚珩钰的嘴巴灌下去。

即便如此,楚珩钰也是眼睛无神。

杨兼道:“你去拉着。”

璃月捡着了一个馒头,自己吃,然后去拉着试试。

抬起一点使了全力,居然拉不动,这太子也太重了。

好半晌,后头的衙差道:“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杨兼见状,只得道:“走走走,没用的东西。”

璃月又转去后头推,边推边吃手中的馒头。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要是有牛就好了。

楚珩钰深眸狠狠看了看璃月,璃月背着衙差,给了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楚珩钰索性闭眼睡觉。

流放的犯人都聚集在一处,他们一队人到的时候,引来好些人观望,太子流放,怕是千古都难有的事,闻讯而来的人都来看热闹。

一看到板车里穿着精致,皎如日月的人,此刻木着脸,神情呆滞,呆头傻脑的模样,都唏嘘不已。

他是太子啊~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听闻瑞王去看过一次太子就被贬为了郡王,如今太子就是皇上逆鳞,靠近不得,说不得,提不得,故而无人相送。

那些跟着流放的犯人不少,其中不乏凶恶之徒,女子家眷。

三个月一次集中流放,队伍里人不少,目测有三四十个人。

听说,路上会死一半,到了苦寒之地,能活下去的更是少之又少。

璃月听着就开始胆寒。

趁着空,拿出包子开席歇息,顺便再做足了戏。

掰了馒头,硬生塞进楚珩钰的嘴里。

楚珩钰并不希望这么多人看到他的丑态,而且还是没有关系的百姓。

璃月塞吃的,他本能不想吃也不想演,随手拍掉璃月手上的吃的。

璃月气,重新掰一块,再塞过去,又被拍掉。

璃月弄不明白了,城楼上多少人看着,这时候他是要发疯?

便就配合着再喂试试,任就被他任性拍走,璃月忍无可忍便就揪起楚珩钰的耳朵:“你要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楚珩钰吃痛:“疼,我吃。”随后一张脸涨红,从小到大就没有哪个人揪他耳朵的,她竟敢……

璃月重新掰,学着宫里头那些狠心老嬷嬷,恶言恶语道:“吃,再耍性子,饿你三天三夜!”

大庭广众下,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楚珩钰再心理强大,也经不住这样的丑态,抓起刚刚拍落散在被褥上的包子,就往嘴里塞。

那模样哪里还有矜贵之态,那皎如日月般的人物瞬间跌落凡尘,低如尘埃。

围观的人有些不忍直视,红了眼,太子可并未传出半点不好,抓贪官,免赋税,抚恤伤兵,一桩桩,一件件,传的可都是他的英明,如今,如今竟是如此下场。

杨兼看了心酸,转过了头。

有人朝着璃月弹了一颗石子,璃月顿时吃痛,捂着肩头,转身去看,不知何人。

城楼上,有人在笑,璃月抬头看去,皆是皇家人,个个锦衣华服,都是人上人,她都远远见过,如今一一扫过,皆是看不清人心的人。

他,曾是你们的亲人,何至于半点人情都无。这世道,终叫人看了一场世态炎凉。

佟家,房家,李家也无人来相送。三个太子家眷寻了半天,渐渐失望,大哭出声,更显悲凉。


“不是十六了吗?”

“这都知道了。”杨兼朝着那伙人探头看了看,“一家子也不见仆人伺候,怕不是要找个不要钱的使唤。”蹲下,对着在搅拌粥水的璃月道:“阿妹,我跟你说,现在我们是你的家人了,以后要是有人找你议亲这种事,都得叫我们给你掌掌眼。免得弄得个私相授受不好的名声来。”

璃月淡淡“哦”一声,很是不在意。

此刻有人出声:“刘家在到底是没落了,丫鬟都看得上。”

说话的正是刚起身的佟若芸。

陆翡就听不惯这话道:“有些人看着就想嫖,可有些人看着就想娶,也不看看现在什么世道,最烦的就是那种大家小姐出身的,什么活不会干,只会嘴巴逼逼的闲人。”

他就觉得璃月这样的姑娘家顺眼。

“你!~”佟若芸气,想到这人对女人动过手脚,是个凶恶之人,不敢呛回去。看了看楚珩钰,现在这个模样,真是半点指望不来他帮着说一句话,气得脸色涨红。

这话杨兼深刻认同,自从殿下出了事,大家小姐真没有一个丫鬟来的实在有用。

锅里出了香味,衙差也煮好了热水。

璃月将煮的差不多的粥赶紧分了,缺口的碗又是义庄拿的,实在寒颤的紧,只不过,没有更好的了,大家去河边洗漱过后,都来喝粥。

璃月快速吃完,收拾东西,有点慢,主要小炉子要冷却,等了好一会儿。

好在今日的板车轻了很多,昨天被敲敲打打竟还修好了。

又是新的一天,天气越来越热,好在大中午的送来了凉风,可,这天气,莫不是要下雨。

衙差对天气敏感,中午都没给休息的时候,只说一句加紧赶路,这便是连中午准备吃的时间都没有了。璃月又没准备干粮,只能讨糙米饼对付了。

早上虽然喝了浓粥,可也架不住肚子会饿,糙米饼也咬牙啃了。

一路上倒是看到一个看西瓜地的老伯,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这一群人。

这群里还真有人想去偷几个西瓜,可鉴于这有看守,不好下手。

衙差都有些难耐,璃月也想吃,便就上前问:“老伯,西瓜卖吗?”

老伯也不客气,道:“十文钱一个。”

好贵啊,璃月纠结,走到杨兼身边道:“哥,吃吗?”

杨兼也有点馋,见着队伍里有衙差开始拿银子,队伍有点钱财的也开始掏银子,杨兼道:“要不来一个。”

闻言,璃月去楚珩钰身边抹铜板。

楚珩钰此刻清明一刻,抓住那只手,道:“给那些没钱的流犯也来一个。”

璃月假装诧异:“主子,你好了?”

杨兼闻言,忙来看情况,激动跪下道:“主子~~~”

一声主子叫得悲喜交加,情绪饱满,引得好奇的衙差上来查看,最是好奇的便是跟着他们这两个衙差,打量楚珩钰好一会儿。

楚珩钰对着杨兼道:“起来。”

“是。”

杨兼抹了抹泪,“主子好了就好,璃月,路上的草药管用,一会儿路上有的话再来些。”

“好。”

璃月接着演不了,拿了铜钱走去挑西瓜,有人开始吃起来,那些没钱的流犯蹲在一边,馋得紧,眼睛冒着绿光似的,看着凶恶随时要暴动一样,璃月看了看有点怵人。

赶紧叫老伯挑两个,她对着流民安抚道:“我家主子说,给你们分一个,一会儿排队到我这儿分一块。”

流犯这才看到那转头看着他们,眼神清明似已不傻了的曾经的太子殿下,因着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加之他眉宇间见的威严肃穆,有人真朝着他跪拜:“多谢太子殿下。”


室内安静一瞬,气氛有些好转,只不过外头的人哭哭啼啼的女声叫所有人都皱了眉。

房良娣哭嚷着进屋,扑到床前哭道:“殿下,他们说您以后是庶民,是不是真的?”

这一说,屋里其余两个女人都惊了,佟若芸忙问:“你哪里听来的?”

“别苑的下人说的,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殿下,你告诉我们,是不是真的?”

璃月看到床上的人紧紧捏拳,手上的青筋暴起。

就听身边“啪”的一声,吓了璃月一跳,转头就见房良娣捂着趴在地上,杨兼怒不可遏,眯着阴冷的眸子:“你没瞧见殿下养伤是不是,你再聒噪,可不是张嘴一巴掌的事,滚出去!”

屋里另两个女子也是捂着嘴,不可思议一个奴才居然打主子,房良娣再无状,也是官家女出身。

房良娣不敢再多言,捂着脸跑了。

杨兼对着太子妃道:“太子妃也出去吧,殿下需要清静。”

一时间屋里的女人都走了出去。

璃月看了看杨兼,年纪不大,一张四方脸,面上干净清俊,就是一双眼眸,许是浸淫宫中多年,便是个太监也难掩奸滑阴险之相,颇有威慑,那戏台子上唱的丑角应都是这等人物。

屋内安静,就听杨兼又安慰道:“殿下,您莫放在心上。”

床上的人没吱声。

璃月放下帕,给床上的人再盖上被子,道:“奴婢去换水。”

说着放下帕子便出去了。

桌上还有碗筷,无人收拾,这般境地应该是最差的了吧。

出门,不多远,便在太子妃的房中,里头有房良娣的咒骂:“……他杨兼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我,太子妃我可不想活了啊~~”

璃月漠不关心走过,谁人都有自己的苦难,她的苦难在很早之前就吃完了的,该是没了。

回到大厨房,老嬷嬷一人在收拾,那么多禁军的碗筷,无人帮她,璃月过去,撸起袖子道:“嬷嬷,那几个守西郊的怎么都不来帮你。”

嬷嬷道:“怎么帮,他们平日洒扫我也不帮的,各司其职。”

“哦,嬷嬷,屋里还有多少米面,他们什么时候会采买?”

“不会采买了,晚上不够,他们说是外头买饼子来吃。”

“怎么这样,他们是存心要饿死人吗?”

“唉,那贵人是个活不久的命,我看呐趁早放弃了,你还有活命的机会,不然迟早被拖累。”

璃月想一下,曾经有个宫妃说是吃鸡蛋噎死了,之后皇后一个照顾不周,满宫的下人都拉着陪葬,责任便都怪在那些陪葬的下人身上。

不过这都是无头公案,说说而已,事实如何谁知道。

但太子便是被废了,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犯事不在牢狱在行宫,这就说明最上头的人是不想太子死的,而下头的人落井下石的,捧高踩低的,欺瞒不报,很多事就是说不清楚的,这时候最容易浑水摸鱼,那主子出了事,第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伺候他的人。

璃月这么一想,脊背发凉,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动作快的帮嬷嬷洗碗,湿了衣袖,随后在厨房抓了两把米装在袖子里,然后重新端着水出去。

再进太子房间的时候,屋里静静的,杨兼在打盹,轻抬了抬眼皮,看清楚人,又闭上了眼。

璃月把水放房间,摸了摸太子额间,烧下去了一些,便又去收拾碗筷,轻手轻脚。

经过太子房里是女子的啜泣声带着哀怨,“......不知家中人知晓,会不会接我们回去。”

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之照,屋里无人反驳,不过璃月也没听,事不关己。

到了小厨房,想到没有盐巴,又去大厨房,什么时候都不能没有一口吃的。

嬷嬷见璃月又来,这一次是帮她烧水,又见她要了些盐巴,和一些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后,璃月又来主动帮着嬷嬷去分热水给禁军。

不管哪一个,人家外出当值,喝水是必要的,璃月必须要给人看到她在行宫的作用,这也是求生的本能。

一个早上谁也没有她忙活。

中午,璃月又煮了米汤,这次比早上稠了一些,汤里见了点白,璃月捞了米粒叫自己吃饱再给各位主子送去。

都是她一个人在忙活,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端了吃食过去,这次比早上更惨,肉丁都没有了,三个女人不免面色更加凄苦。

进到太子屋里,璃月对着杨兼道:“我尽力了。”

杨兼看了看米汤,只点了点头,端着碗去床边上,道:“殿下,起来稍微吃点,虽是米汤,但是养伤最好,殿下~~~”

楚珩钰动了动侧过了身,将脑袋探出,就着杨兼的手,大口喝下。

太子不并娇气,相反平时的他起的比鸡早,活得比牛累,朝堂一不如意,挨骂就是他,千般好就都是皇上的,楚珩钰难得有休息时候,如今只不过挨了一顿打,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上一番。

杨兼喂完,去喝自己那碗,然后问璃月:“吃的哪来的?”

璃月道:“早上帮后厨嬷嬷洗了碗,烧了水,拿了点来。”

杨兼点头,对着璃月道:“你看着殿下,我去去就来。”

璃月点头。

杨兼就这样穿着太监总管的衣服出去了,璃月也不知道杨兼出去做什么,便就去床边,摸了摸太子的额间,有点烧但不烫手,掖了掖被子。随后坐去一边小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似一刻钟,就见再次进来的杨兼抱着个不多的米袋子,和几颗青菜萝卜,这怕是后厨所有可见的吃食了吧,就听杨兼嘴里道:“真当咱家是好欺负的,谁敢饿着我家殿下,我跟他拼命!”

璃月忙去接着东西,放去屋里一角。

杨兼问:“你还缺什么?”

璃月道:“油盐。”

杨兼点头,又出去了。

没多久,又抱回来油盐。

璃月眸子里透出笑意,早知道杨兼有这等本事,早跟他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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