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染陈蘅的其他类型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们不知道,孟云染能提起数百斤的长枪,白霜霜在她手里不过是一只干巴的死老鼠。她将白霜霜高高举起,随后往地上重重一摔。白霜霜落地,将水榭的木地板砸得咯咯作响,随之传来骨缝裂开的声音。木莲连忙扑了过去:“娘娘,娘娘,你没事吧?”白霜霜吐出一口血,强忍着痛,恶狠狠地朝孟云染扑去:“孟云染,我要杀了你!”这时,水榭旁的花坛里突然涌来三四条毒蛇。孟云染瞧着一惊,立马收回朝白霜霜挥出去的手,趁着她朝自己扑来时,拽着她一同跌入水中。随着噗通一声响。远处躲在大树后的小太监迅速离开。冰冷的水一点点灌入口中,孟云染和白霜霜一同在水中挣扎着。将浪花打得四溅。“救命!救命!”木莲和青姑秋月瞬间都慌了:“娘娘!娘娘!”“快,快去救人!”巧了这三人都不会水,四...
《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她们不知道,孟云染能提起数百斤的长枪,白霜霜在她手里不过是一只干巴的死老鼠。
她将白霜霜高高举起,随后往地上重重一摔。
白霜霜落地,将水榭的木地板砸得咯咯作响,随之传来骨缝裂开的声音。
木莲连忙扑了过去:“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白霜霜吐出一口血,强忍着痛,恶狠狠地朝孟云染扑去:“孟云染,我要杀了你!”
这时,水榭旁的花坛里突然涌来三四条毒蛇。
孟云染瞧着一惊,立马收回朝白霜霜挥出去的手,趁着她朝自己扑来时,拽着她一同跌入水中。
随着噗通一声响。
远处躲在大树后的小太监迅速离开。
冰冷的水一点点灌入口中,孟云染和白霜霜一同在水中挣扎着。
将浪花打得四溅。
“救命!救命!”
木莲和青姑秋月瞬间都慌了:“娘娘!娘娘!”
“快,快去救人!”
巧了这三人都不会水,四周又没有其他太监宫女,她们只得纷纷去寻人。
与此同时,离着水榭不远的假山后,陈悭正冷冷盯着水里的两人。
他方才并没有走远,听到小太监的禀告后,立刻来此。
他在试探,当初救他之人水性极佳,面对这水榭里的池水,绝对是如鱼得水,轻而易举。
他要看看孟云染和白霜霜到底谁的水性好。
倘若她们二人今日都不会水,那就说明,救他的人只能是阮温榕。
水池内,白霜霜努力向岸上游着,可被一旁孟云染打出来的浪花,几次埋在水里。
她挣扎着朝岸上大喊:“救命!救命!”
最后力气被耗尽一点点往水里沉。
孟云染继续打着浪花,拼命向上扑腾,特地装作不会水,任由池水灌入她的嘴里。
她知道,现在陈悭正看着她们。
她会让他看到,救他的人是他残忍杀害的妻子。
她要让他寝食难安,让他夜不能寐,让他到死都愧疚不安!
随着池面渐渐安静,原本落水的两人都停止了挣扎,一同往水底下沉。
陈悭往前跨出一步,怔怔看着那渐渐平静的水面,神色呆滞,嘴里喃喃自语念道:“她们都不会水,不是白霜霜,也不是孟云染,是阮温榕........”
“是她救了我.......”
“是阿榕.......”
这时,池边突然传来一声唤:“圣上!圣上!”
陈悭连忙朝岸边看去。
只见陈蘅在一群太监的追逐下匆匆奔到池边,不顾一旁众人的阻拦,义无反顾地跳进了池水里。
扑通一声响。
过往高高在上浑身矜贵的人迅速被池水淹没。
太监侍卫们急得团团转,一个个像下饺子一样往下跳。
“圣上哟!这怎么办啊!快来人啊!快啊!”
“父皇怎么来了?!”陈悭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立马带人朝水榭冲去。
池底,孟云染可没真晕,她沉入水底后憋着一口气,算着时间,陈蘅也应该来了。
今日她送给陈蘅香囊时,特地落了一个耳坠子在里面。
陈蘅看到耳坠子后,睹物思人,不等天黑,便来到凤溪宫,听宫人说她来参加太子家宴,所以亲自赶来东宫。
怎知,他一来,就听说孟云染被白霜霜推入水中生死未卜,想都没想就跳进了池里。
随着水波微动。
孟云染隐约感觉到有人来了,她微睁开眼睛见到陈蘅那张脸,这才放心下来,松开了胸口憋住的一口气,整个人变得晕乎乎。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太子妃暴毙,举国发丧。
太子陈悭扮演着痴情夫君,穿着一身玉锦白衫,在灵堂内哭了三天三夜。
无人不道他深情,文武百官,连带着阮家世族都对他感到怜惜。
没有人知道,他白日哭丧,夜里却在无人的时候带着自己的侧妃白霜霜在灵堂下苟且。
一浪一浪,震得几案白烛掉落。
棺木里的人孤零零躺着,被人挖了心脏,万分凄凉。
孟云染每一天都想着要报仇。
谋划数日,她终寻来可相助之人,“秋月,人带来了没有?”
秋月朝身后看了一眼,大步走来道:“小姐,人带来了,就在门外。”
“嗯,让她进来。”孟云染垂眸,看着手心紧攥着的玉扳指,声音冷冽。
“是,小姐。”秋月转身,将门外的唤进来。
是一个瘦弱的妇人,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可两鬓白发。
“见过夫人。”妇人跪地行礼,礼数十分周到。
孟云染回头看向她:“你就是先皇后身边的宫女青姑。”
“没错。”青姑应道。
“你可知道,我将你从柳巷里带出来,是为了什么?”
青姑点了点头,眼神锐利:“奴婢知道,夫人想要奴婢助夺圣宠。”
“奴婢,愿意,只是奴婢不要银子,奴婢只要一个人的命。”
“谁?”孟云染凝神问。
青姑双手握紧拳,声音微颤:“傅贵妃。”
正巧,那位是太子陈悭的生母,傅庆樾的姑母。
孟云染眉头舒展,问:“为何?”
青姑看着前方,想着往事缓缓回:“夫人,旁人都道圣上对皇后痴心一片念念不忘,其实并非如此,圣上痴心之人是皇后的妹妹萧家二小姐。”
“可惜二小姐早早病逝,他只得娶萧家大小姐进宫为后。”
“后来,傅贵妃进宫为昭仪,污蔑皇后为进宫毒害二小姐,帝后离心,皇后自戕在后宫。”
“皇后死后,月坤宫一众宫人被处死,奴婢侥幸逃脱,只为替皇后报仇。”
“夫人,若想入圣上的眼,萧二小姐才是关键。”
孟云染起身来到她跟前:“好,我答应你。”
“只要你能帮我夺得圣宠,我便会把傅贵妃的人头递到你的手上。”
青姑眼波微动,眼眶发红,哑着声音,郑重道:“多谢夫人!”
她说完,抬头仔细看了孟云染的眉眼。
“像,太像了,夫人的眉眼和神态与萧二小姐有五六分相似,只不过还不够柔。”
“若是能推骨,将脸颊变得更小巧,那便有七八分相似。”
所谓推骨,便是将脸颊两侧的骨头往内推。
伤筋动骨,令人痛不欲生。
秋月不忍主子受苦多次出言相劝,可孟云染已下定决心,当即命青姑动手。
青姑推骨的手法不错。
孟云染死咬着牙,一声都没哼,这些痛和阿榕被开膛破肚相比,不值一提。
九天后,她得到了一张和萧二小姐脸颊轮廓相似的脸。
不仅如此,青姑过去伺候过萧二小姐,对她的妆容了如反掌。
仅仅只需几笔,就将孟云染的眉眼画得和萧二小姐一模一样。
孟云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险些没认出来:“像吗?”
青姑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像,圣上觉得再也找不出像夫人这么像的人,只不过,还差一点。”
“差什么?”孟云染轻轻拂过脸颊。
青姑缓缓道:“梅花烙印。”
“圣上初次是和萧二小姐在砚山,他一定记得。”
孟云染伸手轻轻捂着自己的右肩,说来也巧,她也有一个。
当初在战场上为了救傅庆樾,被敌人所烙印。
傅庆樾一直视她这个烙印为被强占的耻辱。
即便她如何解释自己依旧是完璧,他都不信。
以至于成婚之后,他嫌脏,再也没跨进过她的房。
青姑瞧着她的神色,问出自己的疑惑:“夫人,难不成你?”
孟云染缓缓拉下衣裳,露出雪白的肩头,只见上面一朵梅花犹如雪中盛开。
青姑很是惊喜:“和萧二小姐身上的一般无二,不过,二小姐的是在大腿上。”
“大小姐却是在右肩......”
孟云染穿上衣裳,缓缓道:“右肩正好,既然是做替身,那就有替身的觉悟,太像了反而显得刻意。”
陈蘅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什么女人没见过。
想要攻略他,就得从他心中念念不忘的人开始。
什么菀菀类卿?
她才不介意。
她要的是最快受宠。
翌日太子妃就会出殡。
孟云染在前一晚买通宫中太监,换上白裳,避开府中下人,拿着阿榕生前送给她的令牌偷偷来到宫中,独自来到阿榕的灵堂前。
堂堂的太子妃灵堂前竟无一人看守。
她坐在一旁,默默烧了一堆纸钱,心中满是悲凉。
夜风微拂,青烟袅袅。
泪水湿透了白裙,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
“阿榕,对不住了.......”
她哭罢,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谁在哪里?!”一声冷厉的呵斥从身后传来。
孟云染缓缓抬眸,侧头朝来人看去。
只见帝王陈蘅在一群太监的簇拥下走进院内。
他一袭宽大的玄色长袍,逆着幽寒的月光,身姿挺拔,清隽冷冽,剑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眸深邃且危险。
太子妃的灵堂作为圣上的陈蘅本不需要来,可巧了,今日是萧二小姐的忌日。
他一夜无眠,路过此地时,听到哭声,才想起来要来看一看这位已经死去多日的儿媳。
灵堂前,孟云染被头上的白纱蓬帽遮挡着半张脸,低垂的长睫沾满泪水,白皙的脸上杏眸湿润,一对弯月眉如烟雨青山,在如水的夜色中若隐若现。
似踏雾而来的仙人,早已让高挂在空中的明月失了颜色。
门口站着的男子脚步明显一顿,传来一声低沉暗哑的唤:
“韵儿......”
红霞漫天,钱公公将她带到了一处叫凤溪宫的殿门前。
他笑道:“居士,日后这便是您的住处。”
说着朝远处抬眸,意味深长继续道:“此处与先皇后的寝宫月坤宫毗邻,是个好地方。”
“待会儿会有管事嬷嬷来教您宫中事宜。”
“多谢,钱总管。”孟云染朝他福身行礼,顺道在他手中塞了一锭金子。
钱公公收下金锭子,笑着将她迎进殿中。
这座寝宫从外来看并不奢华,可走进院中却是另一番光景。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宫女们见到孟云染一排排齐刷刷跪拜行礼,估摸着有十几人。
在后宫里,也只有正四品婕妤才有这样的排面。
看来那位萧二小姐在陈蘅心中地位匪浅,连带着她这个替身也能一飞升天。
虽说攻略难度加大,但也正合她心意。
只要她受宠,那些人,就没办法安稳入睡。
从凤溪宫往西走,便是傅贵妃的寝宫水华宫。
太子妃阮温榕刚下葬,太子陈悭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侧妃白霜霜来到水华宫。
想要求傅贵妃做主,将白霜霜从侧妃之位抬为正妃。
“母妃,霜儿与儿子情投意合,儿子断不能委屈她做妾。”
傅贵妃只是喝了一口茶,没有回话。
白霜霜的身份特殊,她名义上是丞相府的养女,其实是孟丞相和自己表妹段氏苟合的野种。
段氏早年怀着孩子嫁给白尚书生下白霜霜,后白尚书早逝,她便带着三岁的白霜霜投奔到姨母家,和表哥孟丞相旧情复燃。
孟丞相当时已娶了阮家大小姐生下孟云染,两个孩子年龄相仿,只相差一个月。
后在段氏投奔的那一年,孟云染生母离奇病逝,段氏被当做继室迎进府,白霜霜一跃成丞相府的二小姐。
为了掩人耳目,孟丞相还假装仁义,说是为了报白尚书的恩,不给白霜霜改姓,当收做养女。
这也导致白霜霜一辈子也只能做个无血亲的二小姐。
孟丞相为此心生愧疚,便对她百般宠爱,孟老夫人更是亲自将她养在身边。
“贵妃娘娘,嫔妾入宫前,父亲还一直记挂着您,想让嫔妾代他向您问安。”白霜霜朝傅贵妃行礼笑道。
此言是有意提醒傅贵妃,她是丞相之女,做太子妃绰绰有余。
傅贵妃慢悠悠放下手中茶盏,又是一笑:“白侧妃才小产一月,面色便这般红润,看来还是东宫的茶水养人。”
白霜霜笑容僵住,忙低下头:“那是贵妃娘娘照顾得好。”
所谓小产不过是为了嫁祸给阮温榕的手段。
她根本就没怀孕。
傅贵妃一句话就戳中白霜霜的要害,要知道在后宫,想要安稳度日,就得低声下气讨好贵妃娘娘。
傅贵妃端坐在前,垂眸睥睨地看着白霜霜,眉眼弯弯语调却带着渗人的冷意:“太子妃初才下葬,不可操之过急,你且让你父亲再等等,一个月后本宫自会去求圣上。”
陈悭这太子之位得来不易,傅贵妃不喜白霜霜,但要笼络孟丞相。
白霜霜见傅贵妃允下,眸中闪过欣喜,俯身回:“是,娘娘。”
陈悭生怕傅贵妃为难她,伸手去扶白霜霜,一双眼睛里满是温柔:“霜儿,你放心,日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妻。”
白霜霜满脸娇羞,与他四目相对,全是黏糊糊的情爱:“殿下.......”
傅贵妃不想看他们,凤眸一翻:“你们若是没事,就先退下吧。”
“是,母妃。”
“是,娘娘。”
两人一同应下,转身正要离开,只见一位小太监匆匆赶来:“娘娘,娘娘。”
傅贵妃冷眸看向他:“何事?”
小太监跪地,神色紧张畏畏缩缩答:“启禀娘娘,今早圣上特地命钱总管将成安侯府夫人接进宫中。”
“成安侯府夫人,孟云染?圣上为何会接她进宫?”傅贵妃端起茶盏,吹了吹里面的热茶,沉声问。
小太监身子微一颤,继续答:“圣上封她为‘慧善居士’住在月坤宫旁的凤溪宫,说是给先皇后祈福。”
“什么?!”傅贵妃大惊,手中杯子里的茶尽数洒出。
“娘娘!”宫女们蜂拥上前,忙给她擦拭衣摆。
一旁的白霜霜也惊讶得慌了手脚,紧攥着帕子捂着微张的唇。
陈悭更是大步冲上前朝小太监质问:“你说父皇接孟云染进宫,让她住在了凤溪宫?!”
小太监如实回答:“正是,人已经到了,钱总管还吩咐宫中上上下下,一定要好生对待里面的主子。”
“宫里有传言,说圣上对成勇侯府夫人一见倾心,想纳她为后妃。”
陈悭面露凶色,暴怒道:“怎么可能?!父皇并非骄奢淫乐之人,怎么会突然强抢臣妻入宫为妃,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况且,她孟云染还是霜儿的姐姐,要是进宫,那不就成了我的母妃?!”
大姨子成小妈?
陈悭做梦都没想到孟云染会来这么一出。
白霜霜眸中也露出忐忑,紧抓着陈悭的手:“殿下,孟云染她与阮温榕情如姐妹,你说若她当真受宠,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陈悭双眸暗淡,生出丝丝愤怒和恐惧:“不可能!她一个有夫之妇,凭什么会得父皇宠爱!”
小太监压低声音又道:“殿下,娘娘,奴才听闻那位夫人模样和已病逝的萧二小姐十分相似,故得圣心.......”
“萧二小姐.......”傅贵妃冷静下来,喃喃自语着,垂下的眼眸中晃过些许不安。
她一路从才人斗到贵妃的位置,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可和萧韵儿容貌相似的人,她还是头一次听说,眼神里瞬间多了丝好奇和谨慎。
陈悭着急上前问:“母妃,我们得想办法,不能让她进宫为妃啊!”
傅贵妃转身安抚他道:“你切莫慌张,一个女人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悭儿,你现在虽为太子,但圣上正是壮年,日后的路还很长,切莫得罪你父皇。”
“可记住了?”
陈悭弯腰朝傅贵妃深深作揖:“儿子知道了。”
傅贵妃缓缓起身走到他跟前,将他扶起来:“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念书,帮着你父皇处理好政务,笼络朝臣,得民心。”
“这次阮温榕的死,百姓都道你是痴情人,对你另眼相看,你别急着立正妃,若能为其守上三年最好不过。”
她说着,冷眸瞥向白霜霜:“只得先委屈了霜儿,以大局为重。”
“霜儿与你情义深厚,想必也一定会扶持你直到登基那日。”
白霜霜手一颤,纵使万般不愿,却也只能盈盈福身应道:“是,娘娘。”
傅贵妃刚刚才答应她,会想办法立她为正妃,可一听孟云染进宫就立马改了口。
她哪能不气,哪能不急。
为了这一天,她可是费劲不少心思,好不容易才等到阮温榕归西,却还要等三年?
白霜霜那张红润的小脸儿渐渐没了血色,就连一旁的宫女都能看出她的不悦。
段氏心惊胆颤,心慌不已,直摇头:“不,不是臣妇!”
陈蘅缓缓往前跨出一步,黑眸盯着她,逼问道:“那是谁?你如此慌张,是不是知道什么?”
段氏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女儿,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出事,即便是死,她也要护着自己的女儿。
“不,臣妇不知!”
陈蘅背负双手,提高声量,冷呵道:“你不知道,那好,朕会自去查。”
“来人!都听清楚了,无论凶手是谁,抓到了,都给朕五马分尸!”
“遵命,圣上!”侍卫们大声应答,吼声在殿内回响,如鼓雷鸣。
段氏终究只是深宅里的妇人,哪里受得住这种场面,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颤抖着身子,眸光凶煞地瞪向纱幔后躺着的孟云染:
“圣上,是她,是她假装中毒,想要诬陷我!”
陈蘅侧身朝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孟云染看去,眉梢再次渗出怒火:“朕一直有听闻孟丞相府夫人苛待嫡女,看来,果真如此。”
“女儿现在躺在床榻上生死未卜,你第一时间并未上去查看,而是指认她作假?!”
“孟夫人, 你好是心虚啊!”
这时,秋月扑通一声跪地道:“圣上,那有毒的芙蓉糕正是夫人所制,小姐今日并未多心,未让奴婢们验毒,吃下大半.......”
“定是夫人瞧我们家小姐进宫,所以心生不满,下此毒手。”
段氏一听,猛地抬头朝秋月呵斥:“住口!你们莫要栽赃我,我怎会愚蠢到在芙蓉糕里下毒?!”
秋月接过话道:“所以你为了以防万一,连并着月事帕里也下了!好为自己脱罪!”
“夫人,小姐虽未从你肚子里出来,可也曾唤过你十多年的母亲,你怎么能忍心这么对她?!”
段氏怒火大盛,脸色青紫:“你这个死丫头,乱嚼舌根,我怎对她不好了?没给她吃没给她穿?”
秋月将话怼过去:“夫人若真是待小姐好,又怎会当着圣上的面诬陷她,难道夫人想说这些太医都被小姐收买?”
“还是说,小姐自己把自己毒得只剩下半条命?!”
“圣上请明察,不能让小姐受此冤屈。”
说完,朝陈蘅重重叩首。
段氏一时语塞,秋月说的没错,孟云染吐血是真,差点没命是真,那断魂香只要吃下,就算不死,也会一辈子重病缠身!
就算是苦肉计,孟云染也没必要演到这种程度,难道真的是霜儿?
她正怀疑的时候,秋月朝陈蘅继续道:“圣上,要不要将太子侧妃唤来一并彻查,丞相府的人都知道,二小姐素来和大小姐不和。”
“如果不是夫人,那定是二小姐,奴婢听闻天太子侧妃得知小姐入宫后,并不高兴.......”
陈蘅认真听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床榻上的人:“你说太子侧妃?”
秋月重重点头:“回圣上的话正是。”
陈蘅手一抬:“来人,去将太子侧妃白氏带来。”
段氏一听,彻底慌了:“圣上,臣妇女儿向来纯善,绝不可能做下毒之事!”
陈蘅冷眸一瞥:“是不是她,待朕一查便知。”
“钱公公,还不快带人前去将太子妃侧妃带来!”他再次高声催促。
眼看侍卫们就要动身前去,段氏手足无措,起身想要阻拦。
钱公公一声呵斥:“孟夫人,殿前休得无礼!”
段氏身子剧烈一颤,扑通跪地:“圣上,不要去唤侧妃,此事与她无关。”
秋月连忙道:“你说与她无关就无关?还是说夫人知道凶手是谁?”
“还是说,下毒之人就是你?!”
段氏咬着牙根,垂着下微红的眸,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道:“没错,是我!毒是我下的,与旁人无关!”
“请圣上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陈蘅居高临下地转身看向她,眸中渐露杀意:“当真是你下的毒?”
段氏彻底豁出去了,朝陈蘅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回圣上的话,正是.......”
“请圣上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饶过臣妇这一次.......臣妇没有想要害居士,只不过是臣妇误拿了药.......”
太医摇了摇头:“孟夫人,断魂香是剧毒,从不与其他药材放一起,怎么会误拿?”
“你还是从实招来,说不定圣上还能从轻处置。”
段氏流着冷汗,艰难地咽下一口水,一心只想着要护着自己的女儿,毫不犹豫道:“臣妇所言句句属实,请圣上责罚!”
陈蘅缓缓坐到孟云染床侧,握住她冰冷的手,沉眸深思片刻,幽幽道:“既然你已认罪,那好!丞相府段氏,下毒谋害居士,将其拿下,赐死!”
段氏猛地抬头:“圣上,臣妇虽有罪,可何至于赐死?那个女人不过是个无名无份的侍妾!”
“就算她过去是成安侯府的夫人,也不至于将臣妇赐死啊!”
陈蘅握着孟云染的手一顿,冰冷的眸光如锋利的刀朝她剐去:“孟夫人的意思是说,她位份不高,就活该被毒死?”
段氏忙摇头:“臣妇并非此意,臣妇只是想说,她是侯府夫人,臣妇是命妇,身为命妇,岂能随意被处死!”
陈蘅冷笑一声:“好一个身为命妇!”
“来人,孟家长女孟云染,温厚贤德,性行温良,故而册封为嫔,封号为安。”
“钱德忠,现在就去拟诏书!”
钱公公忙笑着匆匆道:“是,圣上。”
风溪宫在座的等人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段氏,旁的女子进宫都是从淑女,才人,贵人,婕妤一步步晋升。
而孟云染却是直接到嫔位,离着妃位仅是一步之遥。
皇上当真宠爱她入骨。
她呆愣在原地,只听陈蘅继续道:“至于孟夫人段氏,她毒害宫妃,罪不可恕,收回其诰命,赐毒酒一杯。”
“钱德忠,你立刻将段氏送回丞相府,朕念在孟丞相忠心耿耿的份上暂且不牵连于他,只不过得需他当众看着段氏服刑。”
“若是敢违抗圣旨,朕一并问罪!”
段氏的身子彻底瘫软下去,过往骄纵的眸变得落寞无神,眼角流下泪来。
她当年害死阮氏,十几年过去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会风光无限,没曾想只是进了一趟宫,就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秋月和青姑对视一眼,笑着来到孟云染床侧。
孟云染在吐血那一瞬就已经吃下解药,现在早已醒来,只不过假装晕厥,一直在一旁听着殿内的一切。
随着陈蘅的话落,段氏被钱公公连带着那杯毒酒一同送去孟府。
东宫内,白霜霜正绣着花,手指不小心被针刺出血珠来,她感觉不妙,连忙起身:“殿下怎么还没将我娘带来?”
这时宫女来传话:“启禀侧妃,夫人她.......”
“夫人她怎么了?”白霜霜连忙问。
宫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侧妃娘娘,夫人她给安嫔娘娘下毒被抓........”
“什么安嫔娘娘?”白霜霜脚步一颤,脸色瞬间苍白无血,“什么下毒?我娘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给人下毒?!”
白霜霜脸色骤变:“不是你说,有关孟云染的事情要告诉我吗? ”
傅庆樾神色一慌,大惊道:“不好!我们被人骗了!霜儿,你快走!”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冷厉声音突然从他们二人身后传来。
白霜霜瞬间觉得身后寒凉无比,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陈悭正沉着脸站在暗夜中,冷冷看着他们。
“白霜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与外男在此处幽会!”
冷厉的声音再次传来,傅庆樾忙将白霜霜护在身后:“殿下,你误会了。”
陈悭快步走来,脸上带着难以掩盖的怒火。
就在刚才,他偷偷离席想要寻到孟云染问她关于当年落水一事,可谁知半道遇到正在寻白霜霜的宫婢。
宫婢说白霜霜身子不适,出来散心。
他便跟着那位宫婢一路来此,就见到自己的侧妃和爱将在夜中私会。
白霜霜从傅庆樾身后出来,也跟着解释道:“殿下,你误会了,妾身并未和侯爷私会,妾身只是........”
她话的还未说完,陈悭突然抬手一巴掌朝她那张惨白的小脸甩去,给了她重重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响,白霜霜捂着脸痛呼出声,朝后退了几步,抬头看向陈悭的眼神多了些难以置信。
明明是将她捧在手心的人,现在为何会这么待她?
她过往张扬的眸中逐渐涌出泪来。
傅庆樾连忙上前扶着她,心疼道:“霜儿,你没事吧?”
陈悭看着他碰着白霜霜的手,眼睛一下又红了,厉吼道:“傅庆樾,枉我一直在朝中提携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傅庆樾将白霜霜扶好后,朝他一跪:“殿下,臣和白侧妃并未有私情,夜中相见只是另有其因。”
“什么原因?都人赃俱获,你们还想说什么?!”陈悭冷哼一声道,眸地眼看就要燃起杀意。
白霜霜再次跪到他跟前,扭着腰肢,露出往日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道:“殿下,妾身来见侯爷,是为殿下。”
“为我?”陈悭指着自己,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你要为了我和旁人私会?”
白霜霜垂下长睫,流出几滴泪珠:“殿下,您误会了,是妾身听闻侯爷家中有一道养身子的秘策,所以想要侯爷带来给妾身瞧一瞧。”
“殿下,你也知,妾身这次小产伤了身子,日后难以有孕。”
“妾身想早点替殿下诞下子嗣,所以才来找侯爷求这道秘策。”
“既然是秘策,你直接告诉我便可,何须要从宫宴中离席与他单独相见?”陈悭冷声质问道。
白霜霜擦了泪痕,继续道:“殿下,宴席中有不少大臣在,若是被他们知晓妾身在求秘策,自是不好,所以邀约侯爷出来,将秘策亲手交予我。”
她说罢,当真从怀中拿出一道药方。
这是今日来宴席之前她在民间所求,走的时候来不及看,就拽中怀中。
陈悭拿在手中,朝那秘策看去,见真的是药方,怒色逐渐退去。
傅庆樾趁此时,也跟着说道:“殿下,臣的确是来送秘策!今日宫宴宾客繁多,就算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去私会侧妃娘娘啊!”
夜中男女幽会,可是死罪。
陈悭沉思过后,脸色缓和不少。
他弯腰将白霜霜扶起来,虽说未再动怒,但语气却是比平常要冷几分:“既然是此事,直接告诉我便好。”
白霜霜红着眼睛,委屈道:“妾室原是想先告诉殿下,谁知殿下并不在宴中。”
陈悭脑海中又浮现出今日见到的银铃,避开白霜霜的目光,不耐烦道:“今夜喝多了酒,所以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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