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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千金会玄学,禁欲狐王脸红了王五南矜无删减+无广告

百里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窒息。脖子被一双粗胖的大手,狠狠扼住。“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叫你害死了吕员外的儿子?杀了你,我就能拿到五十两……”南矜陡然睁开眼,眼神漠然地盯着掐自己脖子的王五。鬼头坡树木茂密得遮蔽了天日,光线极暗。凉飕飕的风吹过,树叶翻卷声如鬼语窃窃,阴森冻骨。王五双手一颤,无端感受到了危险。这傻子平日里双眸无神呆滞如木珠,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锋利的眼神。莫不是……鬼上身?南矜面露厉色,一脚踹中了王五的命根子。“嗷……”王五痛苦不已,脸色如白纸,捂着裤子直嚎。南矜抽取掉王五的裤腰带,一甩腰带。腰带如同灵活的蛇,缠住了王五的脖子。紧接着,南矜抓着腰带的一头跳上树枝。跳下树枝时,王五被勒住脖子,挂在了半空中。想掐死她?那就送他上天!“唔……...

主角:王五南矜   更新:2025-04-11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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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五南矜的其他类型小说《县令千金会玄学,禁欲狐王脸红了王五南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百里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窒息。脖子被一双粗胖的大手,狠狠扼住。“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叫你害死了吕员外的儿子?杀了你,我就能拿到五十两……”南矜陡然睁开眼,眼神漠然地盯着掐自己脖子的王五。鬼头坡树木茂密得遮蔽了天日,光线极暗。凉飕飕的风吹过,树叶翻卷声如鬼语窃窃,阴森冻骨。王五双手一颤,无端感受到了危险。这傻子平日里双眸无神呆滞如木珠,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锋利的眼神。莫不是……鬼上身?南矜面露厉色,一脚踹中了王五的命根子。“嗷……”王五痛苦不已,脸色如白纸,捂着裤子直嚎。南矜抽取掉王五的裤腰带,一甩腰带。腰带如同灵活的蛇,缠住了王五的脖子。紧接着,南矜抓着腰带的一头跳上树枝。跳下树枝时,王五被勒住脖子,挂在了半空中。想掐死她?那就送他上天!“唔……...

《县令千金会玄学,禁欲狐王脸红了王五南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窒息。

脖子被一双粗胖的大手,狠狠扼住。

“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叫你害死了吕员外的儿子?杀了你,我就能拿到五十两……”

南矜陡然睁开眼,眼神漠然地盯着掐自己脖子的王五。

鬼头坡树木茂密得遮蔽了天日,光线极暗。

凉飕飕的风吹过,树叶翻卷声如鬼语窃窃,阴森冻骨。

王五双手一颤,无端感受到了危险。

这傻子平日里双眸无神呆滞如木珠,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锋利的眼神。

莫不是……鬼上身?

南矜面露厉色,一脚踹中了王五的命根子。

“嗷……”王五痛苦不已,脸色如白纸,捂着裤子直嚎。

南矜抽取掉王五的裤腰带,一甩腰带。

腰带如同灵活的蛇,缠住了王五的脖子。

紧接着,南矜抓着腰带的一头跳上树枝。

跳下树枝时,王五被勒住脖子,挂在了半空中。

想掐死她?

那就送他上天!

“唔……唔……”王五被裤腰带勒得脸色青紫。

“为何要杀我?”南矜仰头看着不断挣扎的王五,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

若非来得及时,她这一魂一魄差点就被王五杀了。

这一魂一魄要是进了轮回,又得费工夫找寻。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玄修,因天生缺了一魂一魄,修行再难进寸步。

师傅为了助她修行圆满,特意让她穿越到缺失的一魂一魄所在的地方。

她这一魂一魄在这一世,叫曲南矜。

虽因缺少的魂魄过多,生下来就是个痴痴傻傻的孩子,父母却爱护有加,疼爱如掌上明珠。

“吕……吕员外……放我下来……”王五蹬着腿,希求南矜能放过自己。

南矜听了答案,转身就离开,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永顺村

一辆马车,停在了曲家门口。

车帘掀开,村民们瞧见一个白白胖胖穿绸缎的中年人走下车。

“这不是吕管家吗?”

“铁定是过来找麻烦的,吕家少爷为救曲家那傻丫头被淹死,吕家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不能吧,吕员外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吕少爷出事,是白南河的水鬼害的。”

“吕少爷是吕员外的独子,吕员外性子再好,也难免迁怒。”

在灶房里熬鸡汤的李青竹,听到外面的议论声,连忙从灶房走出来。

见到吕管家,李青竹有些紧张和歉疚。

昨日他们发现南矜晕倒在白南河边,而后更是在河里发现了吕家少爷吕志儒的尸体,大家便猜测吕志儒是为救曲南矜而死。

偏生曲南矜是个心智不全的,话都不大会说。

纵然李青竹再如何问女儿,女儿也只能颠三倒四说出“水救游”之类的字眼来。

李青竹虽觉女儿乖巧,不会随便靠近白南河。

可吕志儒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秀才了,为人聪慧俊秀,更不可能跑到闹水鬼的白南河边。

“这是保安堂的华大夫,听闻曲小姐昨日受了惊,老爷便吩咐我请华大夫过来给曲小姐瞧瞧。”吕管家和善地说。

“这……吕员外他真是……宅心仁厚,快请进……”李青竹将心比心,更佩服吕员外为人。

吕志儒已死,吕家如今必然在忙着筹办丧事,还能关心着她女儿的健康,这叫她更是愧疚。

她以为吕家会派人过来为难他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周边的人更是赞叹不已,夸吕员外仁善。

只有王五的娘冯氏,说着酸溜溜的闲话。

“怎么好运道都到了曲家?

那小傻子害死吕少爷,就该偿命!

怎么还派大夫来,请保安堂的华大夫上门诊金那么高,小傻子配……”

李青竹听到声音,回头睨了冯氏一眼。

冯氏眼神闪躲,缩着脖子跑了。

李青竹是猎户女,腿脚功夫厉害,最受不得有人说自己的女儿。她不快点跑,只怕李青竹要揍她。

吕管家跟着李青竹入内,低声道:“曲小姐是少爷想救的人,老爷只盼着曲小姐以后能平平安安的,那也不枉费少爷他……”

最后的话,吕管家因着声音哽咽,没说完。

少爷可是他瞧着长大的,忽然就没了,他到现在还难以接受。

“管家节哀,吕少爷仁厚善良,必有善果。”李青竹宽慰着吕管家。

她推开房门,看到被子被掀开,没瞧见曲南矜的身影,脸色倏然大变。

床边还有鞋子,窗户被打开了,必然是有人带走了她的女儿!

“有人掳走我女儿,劳烦吕管家通知村长,让他帮忙找人!”

李青竹话说完,人就和一阵旋风似的,翻窗出去了。

在山中打猎之时,李青竹经常根据兽类的脚印等踪迹,找寻猎物所在。

现在循着窗边的脚印寻找踪迹,倒也轻车熟路。

她一路追踪,追到了鬼头坡附近。

抄起家伙的村民们,还有吕管家等人跟在了李青竹的后面。

“鬼头坡闹鬼,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冯氏喘着粗气,“你那傻子女儿害了吕少爷不够,还要害我们村里人吗?我可不进去,傻子才进去!”

正说着话,林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风一样飘了过来。

“鬼啊!”冯氏嚎叫着,尖锐的声音劈了叉,刺人耳朵。

村民们面露惊骇之色,提着灯笼的手都在抖。

“矜儿!”李青竹朝着白影跑去,一把抱住了南矜,“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手可真凉……哪个天杀的玩意儿要害你?”

李青竹用絮絮叨叨的话语,来发泄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并没有指望南矜回答。

却听得女儿嗓音轻灵地回答:“娘,我没事。”

李青竹惊了惊,眼圈泛红:“矜儿,你……”

她家女儿说话,向来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跶,别提正常对答了,说句话都费劲儿。

现在竟然懂回答她的话了!

“鬼!一定是鬼上身!曲南矜是个傻子,怎么可能忽然变聪明?”冯氏躲藏在村长身后喊。

村民们落在南矜的身上的眼神,或怀疑,或惊惧。

他们刚刚可都是看到南矜往前一步,就忽然在十米外闪现的画面,都以为见鬼了。

“娘,王五想掐死我……”

南矜仰起头,露出被头发遮挡的手指印。

掐痕在雪白的肌肤上非常显眼,呈青紫色,可以猜测出动手的人下手有多狠辣。

“你胡说八道,我儿子干嘛杀你?”冯氏反驳。

“我儿子呢?你这只恶鬼,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儿子?肯定是你鬼上身,我儿子想救小傻子,方才对付你!”

冯氏能言善辩,转眼间就把杀人犯说成了救人的。

李青竹脚尖踢了一粒石头,正中冯氏的嘴。

冯氏的嘴被石头砸得红肿流血,她捂住嘴,疼得直叫。

“南矜……”村长锐利的眸子观察着南矜,沉声问,“你是怎么逃脱王五毒手的?王五人呢?”

“神仙救了我,送我出林子,王五作恶必然被神仙罚了……”南矜往李青竹的怀中一靠,“娘,我累了……”

她刚刚穿越过来,灵魂身体还没有完全融合,得好好休息。

“抱孩子回去吧。”村长对李青竹说,他信了南矜的话。

这孩子长得玉雪可爱,从前木讷的双眸,现在黑白分明干净如墨玉,怎么看都不像是被邪祟占据身体的人。

“村长!我儿子……我儿子还在林子里……”冯氏踉跄着抓住村长的手,“我们得进去找……”

有村民不乐意了:“刚刚是谁说傻子才进去的?”

“行了,进去找找吧……”村长拧着眉头。

永顺村大多数村民性情纯朴,杀人在村子里可是大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得弄清楚好端端的王五为什么要杀曲家丫头。

鬼头坡林中

勒住王五的裤腰带断裂,他的身体砸落到地。

地上的石块,划破他的手臂,血液顺着石头浸润泥中。

王五一双眼睛还闭着,忽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膝盖都不曾弯曲一下。

他踮起脚走路,脚后跟不着地,每一步都和猫一样轻盈。


“真漂亮!”李青竹惊叹。

她拿了一套浮光锦所制的成衣,在曲南矜的身上比了比。

“我家闺女穿上就更漂亮!”

浮光锦光滑润美,轻薄如雾,有寸锦寸金之称。

小狐狸带来这一套剪裁做工皆为上等,只看一眼便觉光彩夺目。

“确实很美,不过,好似大了一些。”曲南矜道,“得改一改才合身。”

李青竹道:“那明天拿去给真儿改一改,她是咱们村针线活儿做得最好的姑娘。”

小狐狸举起小爪子,然后指了指自己。

“你能改?”曲南矜摸了摸狐狸爪,这小爪子要怎么拿针?

小狐狸坚定点头。

“厉害了,我的小狐狸,我都不会针线活。”曲南矜说,“你们狐族现在的公狐狸,那么贤良淑德的吗?”

小狐狸歪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

紧接着,抬了抬下巴,超骄傲的。

其他公狐狸不会,就!它!会!

“我就知道,我们家小狐狸啊,是独一无二的厉害!”曲南矜从第一眼见到小狐狸时,就觉得特有眼缘。

李青竹道:“走,一起吃饭去!”

菜上桌,二人一狐一起享受大餐。

小狐狸端坐在椅子上,低头吃着自己专属碗里的鸡肉,优雅得像个贵族。

曲南矜道:“小狐狸要是穿西装,一定很帅气。”

“西装是什么?”李青竹问,“可以买布给小狐狸做一套。”

人家小狐狸送了他们一套衣裳,他们也可以给小狐狸做衣裳!

曲南矜见小狐狸眼神不灵不灵地看着自己,点头说:“好啊,给我们小狐狸穿西装!”

饭吃得差不多了,忽然想起什么,曲南矜拿出了一个光可鉴人的大瓷盘。

将大瓷盘竖放在桌上,瓷盘没有东西固定,却稳稳地立着。

李青竹稀奇:“矜儿,你做什么?”

“看看饭后节目。”曲南矜说着手指掐诀,指尖一道光芒直射到瓷盘上。

瓷盘出现了王家三人在鬼头坡的画面。

三人跪在一具已经化作白骨的尸体前,脸上都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插在地上的一炷香,烧得比比蜗牛爬还要慢。

香即将灭之时,他们又将新的祭品摆放过去,火焰才稍微亮了些。

三人等香烧完,等得望眼欲穿。

他们三个看不到,在祭品面前,有一个骨瘦如柴的饿死鬼,四肢着地,像是枯瘦的蜘蛛正在大快朵颐。

“该!”看他们三人担惊受怕,李青竹并不同情。

入夜,白南河边微风阵阵,凉意侵人。

吕志儒盘腿在河面上打坐,月华在他的身周镀上了一层银光,衬得他容貌越发俊秀。

倏然,他嗅到了一股人味儿。

水鬼想拖人下水,替自己经受水中的苦楚,这是本能。

心中隐隐躁动,吕志儒蹙眉,以水化针刺入自己的掌心,警告自身。

“不可妄动邪念!”

浑浑噩噩飘来白南河的吕兴宁,恍惚间听到了堂兄的声音。

他自嘲一笑:“堂兄怎会在这,他已获新生……”

他的父母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个聪慧的儿子。

“堂……堂兄,你怎会在此?”吕兴宁震惊。

他的堂兄在这里,那如今用他身体的,又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来了?”吕志儒从河面飘到岸边,“还好你还是生魂,我送你回去。”

吕兴宁道:“堂兄,不如你用我的身体复生……”

“荒谬!此举有违天道!”吕志儒打断吕兴宁的话,“死了便是死了,我断不会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

“可我……活着不如兄长活着有用。”吕兴宁道,“兄长聪慧仁善,若活着必能造福更多人,而我……”

吕志儒不喜做打断人说话这种失礼的事,但看堂弟这丧气的模样,他又气又心疼。

不得不再次打断堂弟的话。

“你这臭小子,给我好好回自己的身体里活着!

花有芬芳,草有碧色,世间一花一草皆有其价值。

花草较之树木显得渺小,树木较之山林显得渺小。

可山林,不正是这些渺小的花草树木组成的吗?

你不许妄自菲薄,你很好,诽谤轻贱你的那些人都是狗屎!

你若再有轻生让我活下去的念头,就不要再叫我堂兄!”

吕兴宁很少看到堂兄这么激动的样子,震惊到呆愣:“堂兄,你……骂人了。”

“呆子。”吕志儒屈指弹了弹吕兴宁的额头。

他抓住吕兴宁的手,把人往吕家带。

“堂兄,你好生厉害!不是说水鬼不能离开白南河吗?”

堂兄做人时非比寻常,做了鬼,也是鬼中翘楚!

吕志儒敬佩道:“多亏了曲小姐帮忙,她传授我修炼的功法,让我的魂体日渐凝实强大。倒是你,你这是怎么搞的?为何被孤魂野鬼占据身体?”

吕兴宁想编一个把堂兄摘出去的说法。

“不许撒谎,难道……是他们要用你复活我?”吕志儒看吕兴宁的表情,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还真是他那叔叔婶婶办得出来的事。

“如此作为,枉为人父母!”吕志儒抓住吕兴宁的肩膀。

“给我站直了身体,以后堂堂正正活下去!记住堂兄的话,你乃是世上独一无二之人,莫要听信蠢货对你的评价!”

吕兴宁挺起胸膛,堂兄的话如一剂灵药灌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的灵魂暖意融融的。

就是如此,他才会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堂兄回来呀。

到了吕家,吕志儒和吕兴宁穿墙而入,直奔吕兴宁的房间。

屋内的床上,有一人躺着,正是用着吕兴宁躯壳的假货。

假货正在睡觉,听呼吸睡得很香。

吕兴宁环视一周,屋内添了些吕有志和王氏喜爱的摆置,就连床铺也换成了更为柔软崭新的面料。

以往感受到这种差别待遇,就心如针扎。

这会儿,他只觉吕有志和王氏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一鼓作气冲进去,将那假货撞出来!”吕志儒一声令下。

吕兴宁豪情万千,如听令杀敌的前锋,一股脑冲向自己的身体。

岂料,吕兴宁一撞之下,竟被无形的力量弹开了。

他根本无法靠近自己的躯体。


丁母贿赂朝廷命官,理应重打四十大板!堂下几人收钱做伪证,也应当打二十大板……

荀旭死后报仇,是因果报应,与王韵无关,王韵无罪释放!”

丁母拔出发簪,猛然刺向王韵的胸膛。

“无罪?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曲南矜一脚踹开丁母。

丁母不死心,爬起来再扑。

这一次,荀旭出手了,把丁母摁在地上,让她不得不对着王韵磕了几个响头。

整件事峰回路转,在外面围观的百姓,愣愣地看着。

荀旭承认是他杀人,可他现在都死了!

县令又能判他什么罪呢?

荀旭还是为给自己报仇,合乎情理。

“阿韵,我们回家……”荀旭仔细地把王韵脸上的脏污擦掉,牵起了她的手。

王韵反手握住荀旭的手。

他虽然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可她一点都不怕。

那双麻木的眸子里,闪动着光彩。

旭哥回来了,他没有嫌弃她……

旭哥牵了她的手……

她不是在做梦吧?

曲南矜回眸看了眼乌县令,嗤笑:“老实按照你宣判的做,你孙子重病便是因你不积德,才祸及子孙。”

乌县令不相信,他的孙子明明好好的。

有家丁跑来喊道:“老爷,不好了!小少爷他忽发急症,危在旦夕!”

百姓们敬仰万分地看着曲南矜,有人喊道:“这位是阻止辛老爷诈尸的仙姑!”

“对,她就是可以招来神雷的仙姑!”

“还好仙姑出手了,不然王韵被强抢还背负骂名,也太惨了。”

“乌县令这个昏官!胡乱判案,我们普通百姓若是遇到事情,只会被强权欺压。还好有仙子出手,为我们普通老百姓寻得公正。”

“为了复仇,隐忍四年,王韵比男子更坚韧。”

王韵并不在意旁人忽然逆转的评价,这些人里有太多跟着风向倒的墙头草了。

她跪在了曲南矜的跟前。

“仙子大恩大德,王韵愿为奴为婢,报答您的恩情!”

“不用不用。”曲南矜摆摆手。

一辆马车路过,车帘掀开,里头的吕员外兴高采烈道:“曲大师!您现在这是要……”

“把他的尸骨送去埋了。” 曲南矜指了指荀旭。

荀旭的死,与乌县令乱判案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她把荀旭的魂魄附到了他的尸骨上。既有冤屈,衙门的清正之气便难伤荀旭。

尸骨整天在外面乱晃也不是事儿,当然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王韵握紧了荀旭的手,不舍又不敢违逆曲南矜的决定。

吕员外和吕兴宁见到荀旭的尸骨,表情比普通百姓镇定多了。

对他们来说,某些人比鬼怪更加险恶。

他们见吕志儒见多了,鬼都见了,还怕什么尸骨?

更何况,还有曲大师坐镇!

曲大师帮的肯定不是坏人。

吕员外当即热情道:“不如埋在我儿那边,您也说过那一带的风水好!”

曲南矜直接询问荀旭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全听大师您的安排。”荀旭回答。

不敢靠近,又想看八卦的围观百姓们,听着荀旭和曲南矜的对话,当真觉得稀奇。

还是头一次见到,当面问本人葬身之地意见的。

“来,曲大师,这位姑娘,这位……兄台,一起上车吧。”吕员外招手。

曲南矜带着王韵、荀旭一起坐上车。

赶车的车夫,吓得脸色煞白!

都说员外为人心善,这也太善了!

连路上遇到会动的尸骨都要顺路帮忙埋葬!

“你们俩成了父子,挺不错啊。”曲南矜坐定后,看了眼二人的面相便道。

吕员外一笑说:“真是瞒不过曲大师。


辛老爷的棺材再次剧烈震颤。

辛红玉用手去压,却怎么也止不住棺材的震动。

宾客下人们皆是惊骇,胆小的已经口中惊呼“诈尸”慌忙逃窜。

棺材盖裂开,碎片四溅。

连带着辛红玉也被这一股冲击力,击打出去。

辛红玉手撑着地面,站起身。

棺材内身穿寿衣的辛老爷,忽然直挺挺站立起来,面庞僵硬奇怪。

还没来得及逃离的小厮、宾客惊叫声,能掀翻屋顶。

他们想逃,无奈腿软得和煮熟了的面条一般,走一步都难。

“啊……”辛老爷霍然睁开双目,痛苦惊叫着。

他的胸膛渐渐染血,竟是凹陷下去。

然众人看不见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毁坏辛老爷的尸身。

看到辛老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辛红玉心中哀恸。

嘴角溢出一丝血液,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脸……出现了大量皱纹!

顾不得其他,辛红玉捂住自己的脸,匆匆离去!

辛老爷不再惨叫,他直挺挺地站着,双眸圆睁。

“报应……报应……哈哈哈哈……”辛青决脸上没有笑意,却是悲愤地流出了眼泪。

众人听到辛青决的声音,如梦初醒。

逃的逃,尖叫的尖叫,顿时乱作一团。

“你家主子去哪儿了?”辛青决拉住星巧询问。

星巧六神无主,摇头:“我不知道……”

辛老爷忽然站立起身这件事太过骇人,星巧一时之间被吸引走了全部是心神。

被辛青决问起,才知道刚刚站在她身旁的小姐,已经不知踪影了。

“报应……轮到你了!”辛青决松开星巧,步伐匆匆去寻辛红玉。

星巧高声喊道:“快来人,快抓住二少爷!二少爷的疯病又犯了!”

小厮听得星巧的叫声,去追辛青决。

辛红玉捂着脸一路跑回房间,目标明确地拿钥匙打开梳妆台那边的抽屉。

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了镜中自己的模样。

头发花白,脸上的皮肉起了皱纹。

看上去像是六十多岁的模样,而且还在不断衰老,皱纹越来越多……

“不可以……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带着辛家布庄成为盛国第一……”辛红玉迅速拉开抽屉。

她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稻草做的娃娃,还有一根麻绳。

用刀子割破自己的掌心,将麻绳浸润成了红色。

而后,抓着麻绳就往稻草人脖子上套。

辛红玉口中念道:“孤魂野鬼速速离去!”

麻绳不过片刻,就被金色火焰灼烧,那火一路烧到了她还未结痂的掌心伤口。

“啊!”辛红玉疼得生不如死。

她在地上翻滚时,倏然对上一双泠然如秋水的眸子。

“你还想占据我的身体,未免过于贪心。”曲南矜坐在窗台,垂眸看她。

辛红玉咬牙切齿:“你不是小南矜……她天生缺少魂魄……”

“我这是魂魄回归,你弄错了。

你以为我这身体缺少魂魄,方便你随时取用占为己有,所以才对我好,是也不是?”

曲南矜从窗台跳下,弯腰捡起稻草人。

稻草人背面贴着生辰八字,正是她的生辰八字。

“你不是小南矜!不要想哄骗我!我待小南矜如亲生女儿,若非你强行夺舍她,我又怎会对你出手?”

辛红玉体内的灵魂在挣扎着,那灵魂颇为苍老,与辛红玉的容貌相似。

但辛红玉的容貌给人感觉温婉柔和,那灵魂则是强硬英气。

曲南矜白了她一眼:“若我所料不错,你根本不是真正的辛红玉!你是任老太太!

就连自己一手养大的孙女,你都要占据她的躯体,更不要说我这个非亲非故的了。”

任老太太垂泪,伤心道:“是玉儿看我生病后,家里生意一落千丈,这才主动提出为我续命!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了,我也不想这样!”

门被辛青决踢开,他厉声道:“你撒谎!分明是你自己为了续命,四处搜寻邪术,哄骗姐姐把身体让给你!”

跟着辛青决而来的星巧以及家丁们,听到辛家这些秘密,都脸色大变。

尤其是伺候了辛红玉五年的星巧,更是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只因任老太太这些年用着辛红玉的皮囊,为人赏罚分明,家中小厮丫鬟皆对她心服口服。

“我察觉姐姐变化颇大,爹非说我多心,说姐姐是为了撑起这个家才性情大变!

可我在你的房间中,看到了移魂的邪术!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你看到爹胸口的大血洞了吗?死无全尸,死不瞑目,都是报应!”

辛青决额角青筋暴起,情绪起伏极大。

任老太太歇斯底里:“你竟怪我!若不是我,焉有如今辛家布庄的蒸蒸日上?

你的锦衣玉食,都是靠我!阖府上下,谁不靠我养着?

我不想布庄毁在你们这群废物中,我想让布庄走向辉煌,有什么错?

玉儿她是自愿的,她都不怪我,你们这群人又有什么资格怪我?”

辛青决被任老太太的指责,说得怔住。

他的姐姐心软善良,没准真是自愿的。

明明知道任老太太的做法是错的,可他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她起先确实是自愿,可你应该没和辛红玉说,你占据她的身体,她的魂魄会被锁在这具身体里,被你当养分吸收,再无来世吧?

她自愿,灵魂又被你吸收,如此一来不但玄门中人难以看出端倪,更可欺瞒天道!”

曲南矜不疾不徐道。

若非她给了吕兴宁一道符,吕兴宁的魂魄会和辛红玉一个下场。

辛青决低喃:“再无来世……”

任老太太气息奄奄,语气却颇为笃定。

“你瞎说!你才是夺舍的恶魂!我家玉儿,早早便投胎重新做人了!”

下人们看曲南矜和任老太太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信谁。

一方面,他们认为任老太太是为了辛家布庄的家业,断不会把自己的亲孙女迫害到没有来生的地步。

另一方面,又有二少爷佐证曲南矜的话,说明曲南矜是个有本事的。

不过,若是任老太太吸收辛红玉的魂魄,都能欺瞒天道了。曲南矜又怎么能看出来?

这种情况,要么是曲南矜能力卓绝都赶超天道了。要么就是任老太太没伤害辛红玉的灵魂。

曲南矜的手指按在了任老太太的眉心,淡漠道:“还抵赖?如今,你再听听你孙女当初是怎么求你的!”

只见曲南矜掐诀,不过片刻,便有辛红玉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畔。

“祖母,孙女已经学会要如何掌家了,您可以让我试试吗?”

“祖母,您为何不放孙女掌控身体?”

“我好疼啊!祖母,我为何这般疼?您的身体可有异样?”

“您为何不理我?祖母,您不是最疼玉儿了吗?”

“祖母……你骗我……”

“呜呜呜……把身体还给我好不好?”

“好黑……好冷……祖母我好害怕……我不要身体了……求您不要不理玉儿……”


因而,曲凌风的画中,没少画女儿有没有乖乖吃饭的图。

图画中,还是李青竹喂女儿吃饭。

“哈哈哈哈哈……你爹信里说,叫你不要任性,我给你喂饭,你要吃。”李青竹玩笑道,“怎么样?矜儿,娘今晚喂你吃几口?”

曲南矜扶额:“娘,我现在真的不用喂了。”

丁家

丁少爷的尸体渐渐失去了温度。

“曲南矜!王韵!你们都得死!”丁母双眸如灌血,红得厉害。

她步履生风,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走回房间。

丁母特意换上了一身极其艳丽的红裙。

她听说过,若是穿着红衣死去,会变成无比凶戾的恶鬼。

丁母吞服了毒药,面色渐渐青紫。

她只觉腹部绞痛如乱刀在砍,疼得她尖叫着从床上滚下去。

摔到地上不过片刻,丁母就已经没了声息。

魂魄从身体里出来,丁母飘荡着,猛然间瞧见铜镜映出自己青紫色的脸,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曲南矜!王韵!你们受死吧!”

丁母狰狞大笑,阴风在她周身盘旋,吹得珠帘哗啦啦作响。

到了曲家,丁母瞧见王韵端着盆水,狞笑着上前。

王韵猛然看到一个面色青紫的魂魄,吓得手里的盆一倒,洗脚水就泼丁母身上了。

“你死了?”王韵还算镇定。

主要是见着丁母太狼狈了,身上都被洗脚水打湿了,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丁母脸色阴恻恻的,朝着王韵扑来。

“都是你们逼死我的!我要你们为我儿陪葬!”

王韵连连后退,避开丁母尖利的指甲。

荀旭飘过来,一脚把丁母踹倒在地。

丁母刚想爬起来,就被荀旭按着拳打脚踢。

她哎唷哎唷地叫着:“怎么会……你怎么那么厉害?我明明穿了红衣!”

荀旭一脸懵,他不厉害啊。

上次在阴路瞧见的三个恶鬼,把他当沙包揍。

他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见到丁母穿着一身红衣,又来势汹汹,他才会使出所有的力气,一拳接着一拳打下去。

曲南矜倚靠在墙边,笑道:“以为穿一件衣服,就能成厉鬼了?厉鬼有那么容易成?

你心中的怨气根本不深,因为你知道你们丁家不占理,丁家人有此下场是报应。”

想变成厉鬼,要么是含了莫大冤屈,含恨而终的。

要么就是极恶之人,死前坏事做尽,死后也是一方厉鬼恶鬼。

丁母死的不冤,她死得还没有荀旭冤枉呢。人坏倒是坏,却并非坏到极致。

自然成不了厉鬼。

曲南矜挥手打开鬼门,对荀旭道:“把她丢进去吧。”

“好嘞!”荀旭拖拽着丁母,毫不留情地将她推进鬼门中去。

一只只鬼手伸出,把想爬出来的丁母,用力拖拽到深处。

“不要啊!”丁母惊叫。

鬼门缓缓合上。

喀嚓,瓦片上传来轻微的响动。

下一刻,曲南矜瞧见自家娘亲已经爬上了屋顶,与一个黑衣人交手。

“哇!夫人的武功好生厉害!”王韵见李青竹在屋顶上如履平地,不禁赞叹。

荀旭动了动手脚,跃跃欲试:“我去帮夫人!”

“不必。”曲南矜阻止。

她知道母亲并未使出全力,应当是在试探黑衣人的武功路数。

缠斗片刻,暗中有一飞石打来。

趁着李青竹避让飞石,那黑衣人身形如猎鹰,几个翻身起跳,迅速跑远。

李青竹看了眼越来越远的小黑点,跳下屋顶。

“南矜,进屋,娘有话和你说。”

带女儿进了屋,李青竹道:“方才那黑衣人是官府的,并非咱们安福县衙的,安福县可没有武功这么厉害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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