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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杨湛春色撩人小说》精彩片段
此言正中大长公主心意,她不由越发满意起来,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你姨娘供奉所需银两,全由府里支出,明日我就派人去办实此事。”
陆晚又是千恩万谢,大长公主又额外赏了她好些东西,派金嬷嬷亲自送她回去……
回到青槐阁,堪堪一进门,陆晚双脚一软,身子止不住往地上滑去。
今日一天过得太过凶险,先是陆继中,再到兰贵妃,后又是李翊,到方才的大长公主,一个比一个难缠,一关比一个关凶险,她身心俱疲,身子早已支撑不住,强撑着一口气才回到屋里。
“阿晚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可是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
惊愕抬头,李睿站在她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可眸底却冷色沉沉。
陆晚心头一窒……
稳住心神,陆晚扶着门框站起身,笑道:“表哥怎么来了?”
李睿盯着她,嘴角带笑,却没有一丝到达眼底。
“此番你立下大功,救了四弟一命,我是他兄长,岂能不来谢你?”
说是谢她,可声音却冰凉一片,没有温度。
其实,在知道那日船上大火和刺客是冲着李翊去的后,陆晚就怀疑过李睿。
手足相残这样的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他派的人,他也不想看到李翊好。
李翊一死,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没了,东宫之位于他,如囊中取物,轻而易得。
可偏偏她救了李翊。
陆晚心中冷然,面上露出懊恼的神情,低声埋怨道:“表哥……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李睿意有所指道:“怎么?这当中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这短短一日内,李睿心里的猜忌,如洪水过境一般,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
他万万没想到两人之间竟发生过这样的事,而李翊不但不遮掩,还堂而皇之的替她向父皇邀赏。
越想,他越觉得两人关系非同寻常,甚至暧昧不清。
想到这里,李睿呼吸不觉沉重起来,搁在桌沿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突起。
陆晚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她怯生生的望着他,恳求道:“这件事,我只同表哥说,表哥千万不要说出去……”
李睿朝她安抚一笑,“我绝不告诉第三人。”
说罢,他拉着她坐到身边,贴到她的耳边亲密私语:“就当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如何?”
刺鼻的龙涎香再次袭来,陆晚娇羞的侧过身子,道:“那日我在内舱歇息,兰草替我去向船家要晕船的药,后面船上着火了,我见兰草没回,就去找她,不想刚好碰到受伤的翊王殿下……”
“他让我帮他拔后背的镖,我哪里敢?他见我不肯,竟拦住我不让我走,威胁我说,如果不帮他,就让我也死在那里……”
“可等我帮他拔完镖,他竟抛下我独自逃命走了……”
说到这里,陆晚眼圈红了,“同是兄弟,表哥多磊落的一个人,可那翊王竟这样……若不是后面我被船家所救,只怕再也见不到表哥你了。”
听到这里,李睿脸色稍稍好转,陆晚的说法,倒是符合李翊的作风。
但他心里还有疑问。
“既然是他逼你做的,那他为何又要向父皇替你求赏赐?”
“我哪里知道?不过我进宫时,金嬷嬷教我,让我在见到皇上时,不要赏赐,只替陆家求情,我照做了,没想到皇上真的答应了。”
她装作毫不知情,李睿却从她的话里听出意味来。
李翊这么做,明摆着就是故意送人情给陆家,好趁机拉拢与陆家的关系。
腰间的大手离开,纵使此时她双脚已踩着水底的沙石,陆晚还是害怕,想也没想,一把拽住他的手。
“殿下,我……”
手被拉住,李翊回头睨着她:“邀本王共浴?”
陆晚脸庞刺热,缓缓松开他的手,紧张道:“你……你先别上岸……”
那怕他在旁边守着,她心里的恐惧感也会平息许多。
李翊不置可否,可到底没有上岸去。
陆晚艰难的在水里转过身子,背向着他,开始搓洗满身的泥浆。
她脱下布帽,一头浓密的乌发如海藻般委顿而下,荡在水波里。
她侧过身子,将乌发拢至一侧,揉搓着上面沾到的泥浆。
另一侧的耳朵露出来,早已绯红一片,一路红至耳根。
李翊目光一瞬不移的落在她身上,明目张胆。
陆晚洗干净脸上的泥污,再洗脖子。
因着她的动作,水波轻轻荡漾起来。哪怕是这样细微的波动,也让她恐慌增加。
而男人滚烫的目光,似要将她后背烧出一个洞来。
心口擂鼓一般怦怦直跳,陆晚想尽快洗完上岸去,奈何泥浆渗成衣裳布料里,洗了一层,又渗出一层泥水来,怎么也洗不尽似的。
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将她身体的线条轮廓勾勒得越发清晰明了。
李翊的呼吸不觉粗重起来,眼前全是那个雨夜的马车里,她一身湿漉地勾着他的脖子,对他喃呢轻语:“这样……表哥会不会高兴些?”
就是她那一下,让他赔上了一个辛苦安插进陆家的暗探……
“啪……”的一声,涧里一群追逐嬉戏的鲤鱼跃出水面,激起浪花,惊动一旁蹲守觅食的几只鹈鹕,它们迅速从高空直扎进水里,追着群鲤不放。
水下闹腾,激荡起水波,陆晚一个站立不稳,被冲得往后跌。
李翊长臂一伸,将她捞里怀里……
立夏时节,气温日渐升高,但山涧里的水还是触肌生凉。
可男人的身上似点了一盆火,滚烫灼人。
他一手扣住她的细腰,另一手扯断她的腰带,那一身碍眼的衣裳就被他甩飞出去老远,刚好吓飞了那几只不肯罢休的鹈鹕,也让那群闹腾的鱼安静下来。
水涧里恢复安静,静到陆晚能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心跳声。
“这回……怎么算?”
他幽深的眸子里情欲翻滚,沉沉看着她,手掌一寸一寸极缓的勾画着她身体的轮廓,哑着嗓音问她。
她动不得,逃不掉,睁大湿漉漉的眼睛慌乱看向他,嘴唇嚅动,想说些阻止他的话,可不等话出口,双唇已被封上……
等一切再次恢复平静,日头已升到头顶,李翊抱着人上岸,那匹黑马背上驮了一个包袱等在岸上,李翊抖开包袱,里面是一大一小两套干净的衣裳鞋袜。
陆晚被太阳光刺得睁开了眼睛,李翊将她放到一旁,将衣裳扔给她。
她抖着双手穿好衣裳,心里凌乱如麻。
“先回营地,用完晌午饭,再派长亭送你回城。”
李翊早她一步穿戴好,骑在马上等她。
陆晚看了一眼送衣裳来的黑马,朝它走去。
刚要抬腿跨上马蹬陆晚一个没忍不住呻吟出声。
李翊朝那黑马吁了一声,那黑马顿时前腿跪地,乖巧的伏下背,让陆晚上去。
陆晚再次震住,她从未见过如此灵性的马。
她神情间的诧异落入李翊的眼中,他心情甚好,“它叫踏风,若你喜欢它,就将它送给你。”
陆晚没理会他,催着踏风往前走。
陆佑宁一直暗中观察着李睿,见他停下手中动作,没有斥责她,心里一喜,胆子越发大起来,伸出手扯着他的袍角,抬眸怯怯的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形容。
精明如李睿,如何看不出陆佑宁对他的心思?
可陆佑宁先前与前太子……
思及此,李睿抬手嫌恶的想拂开陆佑宁的手,可脑子里却突然想起李翊来。
李翊此番回京,仗着军功在父皇面前非常得势,举止狂傲,毫不掩饰他的野心,让李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筹划这么多年,他却不允许在这最后关头出现差池……
虽说陆晚也是陆家女,可她同嫡女出身的陆佑宁相比,份量太过悬殊。
若能娶到这位嫡女,于太子一位定是更有把握……
瞬息间,李睿心思已是百转千回,无数个念头与各种利益在脑子里权衡计较。
最终,他改拂为扶,搀起陆佑宁:“三表妹也是一片好心,怪只怪下人不知分寸,连累了你。”
说罢,回头看向陆晚,和煦笑道:“我知你一向心善,见不得血腥,不如就饶了她们这一回。”
陆晚将他神情间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片冷然,面上却泫然欲泣,将那烧得只剩半截的嫁衣拿出来,戚然道:“这嫁衣眼看就要成了,没诚想一下就毁了,想来是上天也不看好我与殿下的这段姻缘……如此,也就怪不得她们。就依殿下所言,饶了她们罢。”
闻言,李睿一怔,不禁犹豫住了。
他很想给陆佑宁这个人情,饶了刘嬷嬷几人,但若饶了她们,就等于认同了陆晚的话,两人无夫妻缘分。
李睿当然明白这是陆晚的气话,但如今陆佑宁有意向他靠拢,气话也能当真。
陆佑宁也听出了陆晚话里的意思,内心狂喜,恨不得替李睿答应下来。
陆晚见他眉头紧锁,似在权衡犹豫,她添上一把火。
上前跪倒在李睿面前,她虔诚道:“我敬重殿下,自是盼着殿下一切都好,不敢因自己福薄连累你,不如殿下再觅良缘吧……”
闻言,李睿眸光沉沉落在她身上,似要看穿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试探。
“说什么浑话!婚姻岂是儿戏,说结就结,说了就了。”
不等李睿开口,随着一声沉闷的叩地声,大长公主拄着虎头杖走进屋来。
众人连忙迎上去,大长公主目光一一扫过,最后停在陆晚头上,威严开口:“嫁衣毁了,重做便是,多大的事值得你敢擅毁婚约?!”
目光一转,又看向陆佑宁:“你堂堂国公府嫡女,竟屈尊为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求情。她们做错事,打死本就应该,你心慈也要有个度才是!”
说罢,示意金嬷嬷出门去,令打板子的人下狠手,早早了结那几人的性命。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没了动静,金嬷嬷进来回话,几人已咽气,拖出府去了。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转向李睿,歉然道:“家中儿孙不孝,闹出这样的事来,还请殿下见谅,切莫放在心上。”
李睿如何听不明白大长公主的话?她一进来就阻止了陆晚退亲的话,又下令打死几个嬷嬷,不就是在告诉他,他与陆晚的这桩婚事,不论天意还是人为,都改不了。
也就是在告诉他,休想再动其他心思。
感觉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李睿不由恼羞成怒。
陆家人将陆佑宁看得贵重,她自小与前太子青梅竹马,被默认为大晋朝未来的太子妃。他们不愿意将她许配给他,就是在告诉他,他当不了太子……
眸光微寒,李睿朝大长公主恭敬道:“姑祖母那里的话,我此生认定晚儿,非卿不娶!”
说罢,亲昵的拉过陆晚的手,宠溺道:“姑祖母说得对,嫁衣没了重做便是,我府上多的是上好的衣料,明日亲自给你送过来。”
双手相触,陆晚犹碰毒鳞,内心冰冷沉重——
有祖母在,她想将李睿这打毒蛇从身边引开,越发困难了……
三人坐定,下人奉茶上来,各色点心也摆了好几匣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陆承裕陪着李翊也上来了。
陆承裕谨记祖母的叮嘱,在李翊落座前,连忙将他推到陆佑宁近旁的椅子上坐下,笑道:“得亏两位殿下赏脸,才让我们表兄弟姊妹有了今日的团聚,机会实在难得,不如寻个有趣的乐子玩玩?”
李翊慵懒的斜倚着,兴趣缺缺。
李睿倒很有兴致的笑问:“你又想到什么好玩意?”
陆承裕早有准备,道:“听闻近日这沁泉湖频出大鱼,不如两位殿下携两位妹妹,各组一队来个垂约比赛——三殿下与阿晚一队,四殿下就与宁儿一组。”
“获胜一方,有奖赏。输的一方,中午就做东,请大家去湖心岛上用膳,我为裁判。”
他一面说,一面掏出个红木嵌金的盒子出来,打开摆在四人面前。
陆晚看过去,却是一对成色极好的龙凤翡翠珏,她曾在大长公主的妆奁中看到过。
这对翡翠龙凤钰,玉水极佳,雕工卓绝,实属罕见,乃大长公主压箱底的宝贝。
龙凤钰,成双对——陆承裕乃至他背后陆家的意思,就再明白不过。
若李睿陆晚赢,不论两人之间是否真有嫌隙,大长公主希望借此钰化解矛盾,让两人修复感情,重归于好。
当然,大长公主最希望的是李翊陆佑宁赢。
如此一来,这对寓意天赐良缘的龙凤钰就成了两人定情之物……
四人都看出了个中意味,各怀心思,迟迟无人开口接陆承裕的话。
陆佑宁不想与李翊组队,她今日来,是冲着李睿来的;
而李睿也不想看到陆佑宁与李翊走近,他此番目的,就是要拆散两人的好事。
陆晚早已将两人心思看得通透,她费尽心思才将李睿这条毒蛇从自己身边引开,眼看两人如今打得火热,她早做好准备要借晕船的由头避开,好成全他们。
但她也猜到,大长公主此番舍下这么大的血本,拿出这对龙凤钰,初衷是要促成李翊与陆佑宁这一对的。
所以就要看李翊是何想法?
精明如他,不会看不出此次游船的动机和这块龙凤钰的意味,若是他真要与李睿抢东宫之位,那么他就会明白,陆佑宁这个代表着陆家权势的嫡女的重要。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今日既愿意来,就已经表示,他愿意向陆家靠拢,默认了与陆佑宁的关系。
既然如此,他定会有所行动……
思此及,陆晚忍不住朝李翊看去。
果然,原本兴趣缺缺的李翊,在听到陆承裕的话后,勾唇笑了。
四人当中,数他最难相处,陆承裕最担心的就是他不同意,如今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连忙道:“四殿下可觉得行?”
“嗯,世子爷安排得不错,只不过我素来坐不住,而垂钓最讲究耐心,三表妹也是个闲不住的……”
李翊似在认真分析着这场比赛的输赢结果,陆晚却眼皮一跳,心里莫名冒出了不好的预感来。
陆承裕以为他怕输,笑道:“这钓鱼也看运气,说不定殿下今日运气好,鱼儿自己往钩上跳呢。”
李翊却没搭理他,目光直直朝李睿看去,笑道:“皇兄,换个玩法你敢不敢?”
他目带挑衅,李睿眸光沉沉的迎上去,哼笑一声:“随你怎么玩,我奉陪到底。”
“好!”李翊勾唇满意笑了,“既然如此,咱们就换人组队,皇兄与宁儿表妹一组,我与……三皇嫂一组。”
回到青槐阁,兰草双脚还在打颤!
陆晚也似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后背被冷汗打湿,一片冰凉。
从昨日到现在,兰草经过了太多惊吓,早已绷不住,一进屋,不觉一把哭了出来,抱着陆晚伤心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兰草知道睿王对不住自家小姐,可小姐也不该这样轻贱自己,将自己的清白身给了翊王……
而如今全府上下都在找被翊王临幸过的女人,万一被大家发现小姐就是那个婢女,小姐只有死路一条……
陆晚知道兰草在担心什么,她按下心头的慌乱安慰她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有主意。”
兰草抬头看着她,担心道:“那小姐……还要嫁给睿王吗?”
兰草抬头间,陆晚这才看清她眼底的乌青,知道这个纯善的丫头,昨晚定是为了她的事,愁得一晚没睡。
顿时,早已冰冷死寂的心田不觉泛起一丝温度。
上一世,她被陆家抛弃,被李睿残害,也只兰草与兰英陪在她身边,最后为了保护她,两人惨送性命……
过往的伤痛再次涌上心头,陆晚握紧兰草发凉的小手,苦涩道:“与睿王的婚事,由不得我做主。但昨日你也见到了,他并非托付终生的良人。”
“惟今,我只能想办法让他主动提出退亲。”
兰草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眼泪流得更凶。
小姐自幼命苦,一出生就被镇国公府丢弃在痷堂里。
后来,睿王出面,带着小姐离开痷堂重回镇国公府。
她以为他是真心爱慕小姐,谁曾想,他不过是利用小姐拉拢镇国公府,还毫无廉耻的勾搭上了表小姐,更是准备在目的达成后抛弃小姐……
兰草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小姐,那翊王……瞧着也并非良善之人,奴婢怕他会辜负你……”
昨日她跟在陆晚身边,亲见那翊王对小姐的冷漠,言语间更无一丝怜惜尊敬。
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岂敢奢望他对小姐负起责任?
再说,他是睿王亲弟弟,认下小姐,就等同与睿王撕破脸皮,让全天下人笑话他不顾伦常,贪恋长嫂,他绝不会为小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可小姐已失了身子,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想起前世种种,陆晚心里一片冰凉,道:“我从未想过让翊王对我负责。且此生,我绝不嫁入皇家!”
兰草越发看不明白了:“那小姐为何还要……”
陆晚面容凝重:“我与睿王博弈,手中岂能无子?翊王不过是我手中棋子罢……”
要摆脱像前世般惨遭活埋的悲惨命运,她只有早早舍了这具清白身子。
可整个大晋的人都知道,她即将嫁给李睿,没人敢碰沾她,唯独李翊。
李翊此人,比之李睿,更狠辣无情,也更可怕——陆晚目的既已达成,自是不想与他再做牵扯。
可万万没想到,厢房一事这么快被发现,也没想到陆家会在攀上睿王后,还要附上翊王,一心要将她找出来讨好翊王……
回想起祖母方才眉眼间的杀气,陆晚心口发凉。
单凭陆佑宁一句话,祖母便对她起了杀心。
虽然后面听了她的解释,祖母似乎相信了她。可凭她对祖母的了解,她并不会真的相信她,所以方才才没有处罚陆佑宁。
也就是说,婢女之事一日不了结,她都会被祖母怀疑。
而且以祖母的性子,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她不能坐以待毙。
思量半晌,陆晚转身入内,从床头暗格里取出一个暗刻兰花的盒子,吩咐兰草:“你守好院子,莫让人发现我不在,我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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