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还剩三个月命,请让我从容赴死》是作者“高卧北”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庄子昂苏雨蝶,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庄子昂从小到大,都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年年三好学生,考试第一,却因为父母离异,父亲重组家庭,变得爹不疼娘不爱。年仅十八岁,庄子昂被检查出身患绝症,仅剩三个月寿命。最后三个月,庄子昂决定释放内心的叛逆与野性,做一次真正的自己。翻围墙逃学时,他偶遇女孩苏雨蝶,在人生最后一段旅程,一束光照了进来。...
主角:庄子昂苏雨蝶 更新:2023-12-08 0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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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子昂苏雨蝶的现代都市小说《还剩三个月命,请让我从容赴死》,由网络作家“高卧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剩三个月命,请让我从容赴死》是作者“高卧北”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庄子昂苏雨蝶,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庄子昂从小到大,都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年年三好学生,考试第一,却因为父母离异,父亲重组家庭,变得爹不疼娘不爱。年仅十八岁,庄子昂被检查出身患绝症,仅剩三个月寿命。最后三个月,庄子昂决定释放内心的叛逆与野性,做一次真正的自己。翻围墙逃学时,他偶遇女孩苏雨蝶,在人生最后一段旅程,一束光照了进来。...
星期一要举行升旗仪式,然后就是开早会,学校领导和学生会干部,总结上周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庄子昂从到操场集合,目光便在各个班级搜寻,试图找到小蝴蝶的身影。
结果却让他非常失望。
小蝴蝶,你到底是哪个班的?
这个问题,其实他早就想亲口问苏雨蝶,但又考虑到她故意隐瞒,多半是别有内情。
等到她想说的时候,应该自然就会说了。
由于心不在焉,主席台上的人说了什么,庄子昂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直到散会的时候,他才从李黄轩口中得知,9班没得到流动红旗。
这学期开学以来,这是第一次。
“一个荣誉象征而已,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的小红花,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庄子昂笑着说。
“平时倒没什么,但这是谢文勇新班长上任的第一周,就出了这档子事,你看他那张脸都能挤出水了。”
李黄轩一向看不惯谢文勇,此时倒有些幸灾乐祸。
9班作为尖子班,学习、纪律、卫生一直在年级名列前茅。
流动红旗挂在教室一角,就没有挪过窝。
庄子昂以前是班长,又是学生会前任纪检部部长,大家多少给他点面子。
现在班长换成了谢文勇,他去跟学生会的人沟通,吃了不少闭门羹。
根本没人买他的账。
9班很多同学有集体荣誉感,将流动红旗看得比较重要。
一散会,大家便对谢文勇颇有微词。
“我说有些人,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庄子昂当班长,咱们什么时候丢过流动红旗?”
“好端端的,庄子昂为什么撂挑子不干了?”
……
谢文勇听到这些话,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为什么在大家眼里,他连给庄子昂提鞋都不配?
上午第四节课,是班会课。
明天就是月考,有不少事需要准备。
上课铃声一响,谢文勇便大步走上讲台,拿黑板刷当惊堂木,使劲在讲桌上拍了拍。
“大家安静,我作为班长,安排一下布置考场的事。”
他很喜欢把班长两个字挂在嘴边。
下面的同学,却没几个人鸟他。
写作业的写作业,聊闲天的聊闲天,睡大觉的睡大觉。
谢文勇硬着头皮讲了几句,却发现根本没人听,气得将讲桌拍得震天响。
“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李黄轩讥讽道:“你罗里吧嗦了半天,一句重点都没有,鬼才愿意听。”
谢文勇愤愤道:“庄子昂以前不也这么多废话,你咋就乐意听?”
“很简单,庄子昂当班长我服气,你当班长我不服气。”李黄轩怼回去。
“凭什么?我比他差在哪?”
“他能考年级第一,你能吗?”
一句话,绝杀无解。
谢文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觊觎了这么久的班长宝座,不料屁股还没坐热乎,就鸡毛蒜皮的事一大堆。
以前庄子昂当班长,大家没什么感觉。
这个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他默默为班级付出了很多。
林慕诗回过头来:“庄子昂,你班长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庄子昂微微一抬眼:“累了,不想当了。”
这回答太敷衍,让林慕诗很不满意。
她万万不会想到,真相是庄子昂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频繁请假,根本没有精力胜任班长的职务。
越来越多的同学,将目光注视到庄子昂身上。
“庄子昂,还是你当班长最合适,我们都服你。”
“就是呀,你都当两年班长了,应该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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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昂我挺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解决。”
“你以前帮了大家那么多,遇到麻烦了可不能一个人扛。”
……
在9班,庄子昂犹如定海神针一般。
每次考试,他都以绝对实力,豪取年级第一,拉高班级平均分。
他那么优秀,却从不骄傲自满。
有同学向他请教问题,他总是不厌其烦,耐心解答。
作为班长,他带领全班同学,一起参加运动会,一起为校庆排练节目,一起办黑板报,总能取得优异的成绩。
班上同学遇到生活困难或身体抱恙,也总是能得到他的关心和帮助。
他的强大,他的无私,一度让大家忽略了,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少年,同样有自己的悲伤和痛苦。
李黄轩等少数同学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其实比绝大多数人都要糟糕。
最近一周,庄子昂频繁请假和缺课,让同学们隐隐察觉到,他一定是遇到麻烦事了。
在大家殷切的目光下,庄子昂缓缓站起身。
望着同学们熟悉的脸庞,泪水漫上了眼眶。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没有事。”
“辞去班长职务是我慎重考虑后的决定,没能为大家服务到毕业,实在很对不起。”
“新班长会继续为班级做贡献,请大家多多支持和配合他,也多给他一些时间。”
说到后面时,他的嗓音已经有些哽咽。
对不起,我亲爱的同学们。
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们一起毕业了。
李黄轩用力一捶桌子:“庄子昂,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婆婆妈妈像个娘们儿一样?”
庄子昂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别问了,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教室里的情绪,变得格外低沉。
大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能真切感受到庄子昂的悲伤。
谢文勇站在讲台上,满脸尴尬。
他一直在跟庄子昂较劲,不料庄子昂还在帮他说话。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永远不如庄子昂。
这格局和胸怀,差了十万八千里。
“怎么回事?整栋楼就你们班最吵!”张志远出现在教室门口,说出一句老师的经典名言。
“张老师,我们在开班会,希望庄子昂能重新当班长。”林慕诗大胆地起身发言。
话音刚落,一呼百应。
“对,张老师,我们不想让庄子昂辞职。”
“全班所有同学,只有他最有威望。”
“庄子昂是不是家里遇到事了?我们都可以帮他。”
……
张志远听见大家七嘴八舌的话,不禁鼻子一酸。
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庄子昂同学辞职,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们应该尊重他。”
“尽管他不再是班长,但他过去两年为班级做出的贡献,我们谁都不会忘记。”
“在以后的日子,请大家像以前一样,尊敬和关心他。”
说完这番话,张志远转身冲出教室,抹了把眼泪。
还好忍住了,没有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哭出声来。
张志远站在走廊里,努力平复心情,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起来,是学校门卫室打来的。
“庄子昂,门卫室的保安说,有个老人找你。”
“老人?”庄子昂疑惑。
“听说有七十多岁了,你去看看吧!”张志远说。
庄子昂一路小跑,来到校门口,当看清蹲在门卫室前那个老人,眼泪立时就止不住了,哗啦啦往下直掉。
那老人已逾古稀之年,稀疏的头发完全白了,满面皱纹。
他穿着蓝色的中山装,脚上是黑色千层底布鞋,手里提着个竹编的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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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
街头的一家甜品店,播放着四十多年前的老歌《橄榄树》。
歌词让庄子昂有些触动,自己现在也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如果那个地方,还能称为“家”的话。
他的银行卡上,存着六千多块钱。
这是十多年来,亲戚们给的压岁钱,加上一些平日里的积攒。
要在这座三线小城市,生活三个月不成问题。
庄子昂跟庄文昭说,自己要住校,实际上他并不打算那么做。
一个绝症患者,不适合跟人群居。
他打算去租个小单间,默默地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
不过今天晚上,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儿子,我离家出走了,你能收留我一晚上吗?”庄子昂对着手机说。
“当然,我下来接你。”李黄轩十分爽快。
庄子昂微笑着挂断电话,这个儿子真是没白生。
如果自己不在这个世界了,他应该会是最难过的人吧!
庄子昂去李黄轩家借宿,而不去住酒店。
是因为他现在的处境,要是看到酒店纯白的床单被套,估计有些睡不着。
多少人都是白布盖脸,就代表着一生的终结。
“你这是怎么搞的?”
在小区楼下,李黄轩看到庄子昂脸上的巴掌印,一脸关切和担忧。
“我爸打的。”庄子昂淡淡回答。
“你爸可真是牲口,有你这么好的儿子,却不知道珍惜。”
李黄轩对庄子昂的家庭情况有所了解,很为他愤愤不平。
没妈的孩子,真是像根草。
李黄轩的家,庄子昂之前来过很多次,每次都怀着羡慕的心情。
父母恩爱,家庭温馨,随时洋溢着欢声笑语。
不像自己的家……
“妈,庄子昂今晚跟我睡,他还没吃晚饭。”李黄轩一进门就喊老妈范玲。
“这么晚了还没吃饭?我给你煮碗面。”范玲穿着睡衣出来。
“谢谢阿姨。”庄子昂一看到范玲温暖的微笑,鼻子便有些发酸。
五岁以后,他就再没见过母亲徐慧。
如果自己也有这么温柔的妈妈,那该有多好啊!
李黄轩的老爸李天云跟出来,一看到庄子昂脸上的巴掌印,便猜出了几分。
他没有多问,而是拿出药箱,招呼庄子昂道:“过来,我给你涂点药,明天就能消肿。”
“谢谢叔叔。”庄子昂鞠了一躬。
李天云上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叹息:“这么听话懂事的孩子,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刚才在家里,面对暴戾的父亲和凉薄的后妈,庄子昂没有掉一滴泪。
此时此刻,面对李黄轩和蔼的父母,他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淌,身子不停地抽搐。
李天云一把将他抱住:“好孩子,别哭了。”
趴在叔叔温暖的怀里,庄子昂努力克制情绪。
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念叨,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不能哭,我不能哭……
“小庄,过来吃面吧!”范玲柔声道。
热气腾腾的面条上,盖着两个荷包蛋。
为了不让庄子昂伤心,他们都非常自觉,没再提巴掌印的事,而是陪他闲聊,问一些学校里的琐事。
“咱们家黄轩,能跟你做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对呀,你怎么那么厉害,每次都能考第一的?”
“你要是我们的儿子,那我们可真是要开心死。”
……
庄子昂抬起头:“阿姨,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希望有我这样的儿子吗?”
“那当然,有你这样的儿子,是父母的骄傲。”范玲不假思索地回答。
“咳咳……”李天云假咳两声,给老婆递了个眼色。
范玲这才自知失言,触动了庄子昂的伤心事。
这么优秀的儿子,却被他的亲生父母,弃如敝履。
吃完面条,李黄轩便带庄子昂去洗漱,然后回卧室睡觉。
关上门来,李黄轩才问:“儿子,你今天跑哪去了?灭绝师太让你出去罚站,你咋就没影了?”
“我翻围墙逃课了。”庄子昂如实回答。
“什么?你个浓眉大眼的庄子昂,也干逃课的事?”李黄轩难以置信。
“嗯,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庄子昂意味深长地说。
接着他又道:“我翻围墙时遇到一个女生,比林慕诗还漂亮,我们玩了一整天。”
“白日做梦,我们学校哪有女生比林慕诗还漂亮?”李黄轩满脸不信。
庄子昂听见李黄轩的质疑,顿时愣住了。
对呀,林慕诗都是校花了,如果真有一个叫苏雨蝶的女生,比林慕诗还漂亮,自己不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
难道连名字也是编的?
还是说她不是我们学校的?
见庄子昂半晌不说话,李黄轩又问:“那个女生是哪个班的?”
庄子昂支支吾吾道:“她说她是23班的。”
“真能胡说八道。”李黄轩摇摇头,认定庄子昂是神经错乱了。
他掏出手机晃了晃:“时间还早,要不要来一把?”
庄子昂皱眉:“你不怕我坑你?”
“你玩辅助就行,看我血C带飞。”李黄轩踌躇满志。
“我辅助英雄只有鱼。”
庄子昂作为三好学生,平日里很少玩游戏,所以菜得抠脚。
但他今天连逃课都敢做,玩玩游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TiMi!”
二人一同打开了王者农药。
李黄轩是钻石三,庄子昂是铂金四,勉强可以双排。
鱼,是辅助英雄庄周的别称。
作为著名的混子英雄之一,很适合菜鸟拿来混分。
“一群人在人家梦里打来打去,有意思吗?”
李黄轩和庄子昂开始了愉快的双排之旅。
“喂,你庄周怎么带个净化?”
“解控呀,不可以吗?”
“大,开大,吕布跳的时候你倒是开大呀!”
“对不起,我自己有净化,忘了你们。”
第一局,惜败。
第二局,憾负。
第三局,躺输。
……
直到李黄轩掉到钻石四,庄子昂掉到黄金一,没法再双排。
“你庄周玩得很好,下次别玩了。”李黄轩把手机一扔。
“哦!”庄子昂以为是在夸他。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现实世界太苦,还是做梦好,梦里什么都有。
美妙的长眠,值得高歌一曲,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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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第二天的早读课,李黄轩大声地朗读着课文。
庄子昂则展开纸,默默地写起了检讨书。
昨天是痛快了,但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
果然,还没下课,班主任张志远就来了。
“庄子昂,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教室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有三两个老师,在伏案备课。
张志远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枸杞茶。
没等他开口,庄子昂就主动递上了检讨书。
整整一千字,新鲜出炉,墨迹未干。
引经据典,文采飞扬。
“庄子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吴老师向我反映,你还在课堂上看小说,她对你非常失望!”张志远拍着桌子。
“对不起,张老师,我知道错了,吴老师那里,我也会去认错的。”庄子昂态度诚恳。
“你是全年级最优秀的学生,现在居然做出这么出格的事,身为你的班主任,我感到非常痛心。”
“你这么做,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家长和老师不负责,为同学们做出了非常错误的示范。”
“别以为写份检讨就能糊弄事,我看你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
……
张志远唾沫横飞,对着庄子昂一通数落。
爱之深,责之切。
他可不希望自己班上最好的学生,误入歧途。
庄子昂虽然在挨骂,但心里却很痛快,他能清楚感受到,老师对自己的关切和爱护。
可惜这份师恩,自己可能无法偿还了。
终于等到张志远说累了,又开始喝茶时,庄子昂有了说话的空隙。
这个时候,其他几位老师也离开了。
办公室里,仅剩师生二人。
“张老师,我前天请了病假,请假条还是你批的。”
张志远一愣:“你身体没事吧?”
“张老师,你是我最尊敬的师长,我不想对你隐瞒,但你能不能帮我保密?”庄子昂眼眶一红。
“你……你什么意思?”张志远意识到不对劲。
庄子昂定了定神,然后从兜里掏出了诊断书,展开铺平,放在了张志远面前。
张志远匆匆扫了一眼,神情剧变。
犹如晴天霹雳,在耳畔炸响。
“不可能,这一定是误诊,庄子昂你别担心,老师带你去复查,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庄子昂摇摇头:“张老师,不是误诊,我从半年前就开始流鼻血了。”
“怎么会这样?你才十八岁呀!”张志远难以接受。
虽说每个人都会面对死亡,但对眼前的青葱少年来说,那应该是很遥远的事情才对。
他还有大把绚烂的人生,没有去经历。
“张老师,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请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被人同情和可怜,只想随心所欲地过完最后三个月。”庄子昂恳求道。
“你连家人也没告诉吗?”张志远惊讶。
“没有。”庄子昂凄惶地摇摇头:“医院都是我一个人去的,有家人和没家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志远作为班主任,知道庄子昂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
他甚至弄不明白,那样一个糟糕的家庭,怎么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连面对生死,都能如此淡然。
庄子昂向张志远深鞠一躬:“张老师,昨天的事,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张志远鼻子一酸:“没事,老师不怪你了,你要是不想上课,可以来找我请假。”
他可以体会,庄子昂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心里一定压抑了太多负面情绪。
到了生死关头,想要释放一下,是人之常情。
自己这个班主任,对学生的关心也不够。
要是早点发现庄子昂的病情,让他接受良好的治疗,会不会还有转机?
“张老师,我不想当班长了,你重新挑选一位同学吧!”
“好,你要放松心情,不要有任何压力,配合治疗,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能放弃。”
庄子昂从桌上拿起诊断书,重新折叠起来,收进兜里。
他的动作很慢,就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庄子昂,这件事我可以暂时替你保密,但到了我认为必要的时候,还是会通知你的家长。”张志远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能够理解庄子昂,这么大的事,都不愿意告诉家长,内心该是多么绝望。
但教师的职责,又让他无法将这件事一直隐瞒。
“谢谢张老师,我可能要辜负你的栽培了。”庄子昂眼含热泪,再度向张志远鞠躬。
“不会,你一直都是最让我骄傲的学生。”张志远哽咽。
庄子昂这么优秀的学生,一直在为班级争光,为学校争光。
将来出身社会,也一定是非常优秀的人才,会有一番了不起的成就。
可惜呀,天妒英才。
“对了,昨天跟你一起那个女生,是哪个班的?”张志远问。
“张老师,你也看到她了?”
“废话,我追了你们二里地。”
庄子昂听到张志远的回答,内心狂喜。
昨晚跟李黄轩的对话,让他一度产生怀疑,以为苏雨蝶是自己的幻想。
既然张志远也看到了她,那就证明,她是真的存在。
是个活生生的人。
那只小蝴蝶,不是自己的梦。
激动过后,庄子昂又问:“我们年级只有22个班,对吗?”
张志远疑惑道:“当然呀,问这个干什么?”
“那个女生是23班的。”
“臭小子,你耍我是吧?”
张志远故意夸张地吹胡子瞪眼,是想让气氛不那么悲伤。
努力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待庄子昂。
正如庄子昂本人要求的那样,不要同情和可怜他,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张老师,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上课了。”
“走吧走吧!”
张志远摆摆手。
待庄子昂走出办公室,他积压了许久的情绪,才彻底爆发。
手中的保温杯,被狠狠砸在办公桌上。
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哭得双眼通红。
庄子昂出来以后,没有直接回9班,而是沿着楼梯,拾级而上。
一直上到五楼,亲眼确认,22班就到了尽头。
小蝴蝶,你到底是谁?
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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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蝶为了让他开心一些,找来几本幼儿读物。
两人凑在一起,看着同一本书,分享着快乐。
遇到好笑的笑话,不敢笑得太大声,只能浅浅地相视一笑。
庄子昂从小蝴蝶清澈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过了不久,苏雨蝶鬼鬼祟祟掏出来一包水果硬糖。
拆开一颗草莓味,递到庄子昂嘴边。
“怎么又把糖带进来了?”
“嘘,小点声,吃糖可以忘记烦恼。”
糖在舌尖化开,甜也在心间荡漾。
淡淡的少女幽香,直往鼻孔里钻。
吃糖是会上瘾的,庄子昂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可是寿命只剩三个月的人,有爱一个人的权利吗?
日影偏西,帘幕低垂。
一整个下午,两人看了七八本笑话和漫画。
就像吃垃圾食品,没有营养,却很快乐。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匆匆如流水。
到了五点半,庄子昂将书籍归还,带着苏雨蝶离开图书馆,走上回学校的路。
“大笨蛋,你记得今天看了什么吗?”苏雨蝶连蹦带跳,踩着马路上的格子地砖。
“不记得,我全都忘光了。”庄子昂笑着回答。
“我也是,哈哈哈哈……”
马路上,留下一连串欢快的笑声。
夕阳下,庄子昂望着翩翩起舞的小蝴蝶,感觉时光格外温柔。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六点十分,19路公交车如约而至。
小蝴蝶站在车上,隔着玻璃窗,留恋地向庄子昂挥手告别。
庄子昂也轻轻挥手。
公交车早已没了踪影,他还傻愣愣站在站台,心里空空荡荡。
他的一天,被六点十分这个时间点,硬生生截成了两半。
有小蝴蝶,和没有小蝴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境。
在街边小店对付了晚饭,庄子昂回到出租屋。
玻璃鱼缸里,两条金鱼不知疲倦地游动。
庄子昂一边喂食,一边痴痴地跟它们说话。
“小鱼儿,你们说小蝴蝶喜不喜欢我?”
“要是喜欢,你们就吐个泡泡。”
“要是不喜欢,你们就起来解一道二元二次方程。”
拿出手机,发现庄文昭打了五个电话,还发了三段60秒的语音。
庄子昂才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将电话拨了回去。
“没错,他是我打的,因为他嘴臭活该挨揍。”
“与其指责我,你不如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要是我把他打出问题,你就带他去治,我反正不管,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
庄子昂与庄文昭通话的时候,能听到秦淑兰在一旁煽风点火,骂骂咧咧。
他心中冷笑,受了你们十多年鸟气,还当我是受气包?
发泄一通后,再次挂断电话。
爽!
另一边,庄文昭听见手机里的嘟嘟声,肺都快气炸了。
“逆子,畜生,老子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
愤怒让他失去理智,根本不会多想,庄子昂的性格为什么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也根本不会反省,自己这个父亲,有没有负起教育儿子的责任。
秦淑兰哭哭啼啼道:“你看他把宇航打成什么样?现在都还没消肿,我的心肝宝贝呀!”
庄宇航使劲拍着桌子:“爸,你明天就去他们学校,把他绑回来,让他跪下向我道歉,再用皮带把他抽得皮开肉绽。”
“年年考第一又怎么样?连自己的弟弟都打,改天是不是连老子也敢打了?”
庄文昭怒不可遏,不打算轻易放过庄子昂。
朝阳初升,晨风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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