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欣然顾朝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出狱后,太子爷疯狂诱她姜欣然顾朝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董家小萱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栾神医之所以会给你诊治,是我求来的呢?”姜欣然直视着姜临东问道。若是那样的话,这个她曾经称之为“大哥”的人,可会有一点点后悔曾经那样对待她呢?“哈哈哈……”姜临东怒极反笑,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你在说什么笑话,你觉得我会信吗?那时候眠儿回这个家,你只怕心中对我们都有怨愤,哪里会为我去求栾神医!”“是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姜欣然自嘲一笑,告诉自己,该死心了,“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在她走出姜家的时候,倏然听到有佣人在说,“听说栾神医要回京城呢,大少爷好像打算再去求栾神医诊治呢。”栾神医?姜欣然脚步一顿,五年前,栾神医在京城逗留了一段时间后,就离开了京城,而今,他又回来了。栾神医对那些疑难杂症很有研究,也许他能知道,小宁得的到...
《假千金出狱后,太子爷疯狂诱她姜欣然顾朝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如果栾神医之所以会给你诊治,是我求来的呢?”姜欣然直视着姜临东问道。
若是那样的话,这个她曾经称之为“大哥”的人,可会有一点点后悔曾经那样对待她呢?
“哈哈哈……”姜临东怒极反笑,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你在说什么笑话,你觉得我会信吗?那时候眠儿回这个家,你只怕心中对我们都有怨愤,哪里会为我去求栾神医!”
“是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姜欣然自嘲一笑,告诉自己,该死心了,“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在她走出姜家的时候,倏然听到有佣人在说,“听说栾神医要回京城呢,大少爷好像打算再去求栾神医诊治呢。”
栾神医?姜欣然脚步一顿,
五年前,栾神医在京城逗留了一段时间后,就离开了京城,而今,他又回来了。
栾神医对那些疑难杂症很有研究,也许他能知道,小宁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
几天后,顾家为栾神医举办的宴会上,姜欣然也出现在其中。
只是她是作为临时员工出现,这还是托了好友苏瑾心的忙。
因为瑾心刚好是这家酒店的工作人员,才能以人手不够为由,给她弄了个临时员工的身份!
可就在姜欣然端着盘子,一边穿梭在宴会中,一边寻找栾神医身影的时候,一道声音倏然响起!
“欣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欣然抬眼望去,喊她的人赫然是姜望北,而他的身边,还站着其他姜家人。
“我今天是过来工作的。”姜欣然低头回答道。
“你不知道今天这里是顾家举办的宴会吗?赶紧给我离开这里!”养母周淑雅不悦地道。
“我现在还不能走。”姜欣然回道,她还没见到栾神医。
周淑雅皱眉,猛地抬起手,直接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姜欣然的脸上,“别再继续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你是觉得你还不够让姜家丢人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姜欣然看着这个曾经她喊母亲的人,“我们都清楚,我从未真正做出过让姜家丢脸的事儿!”
真正做出那些事儿的人是姜眠儿!
“你——”
就在这时,姜临东突然出声道,“妈,别管欣然的事儿,我看到栾神医了!”
周淑雅一怔,抬眼看去,果然看到了栾神医。
“眠儿,我们快些先去见见栾神医,栾神医以前对你印象很好,给你大哥看诊的时候,还一直夸你来着,你一会儿多说几句好话,栾神医一定会愿意再次为你大哥看诊的。”
“可是……”姜眠儿一阵心慌,当初栾神医夸赞的,是姜欣然,可不是她啊!
可还没等她想出对策,就已经被父母和大哥给拉着,朝着栾神医的方向走去。
姜临东在和栾神医寒暄后道,“栾神医,因为您的药方,我的头痛症状缓解了不少,我一直都很想当面谢谢您!”
“这倒不必谢我,是你妹妹毅力坚强,竟然在一个月内,每天走山路来我住所,还真的把我丢落在小溪中的物品给找了回来,所以我也只是守约和她的约定,给你治疗而已。”栾正海道。
他自己也没想到,会遇到那么有毅力的小丫头,每天走山路,然后大冬天浸泡在溪水中,只为找到他丢落的物品。
那件东西,他本以为找不回了,结果……竟然真的被那个小丫头找到。
“对了,你妹妹呢,说起来,我也想要见见她。”栾正海道。
姜临东赶紧拉过了正一脸心虚的姜眠儿,“眠儿,快来见见栾神医,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当初为了求栾神医为我治病,做了那么多事!”
虽然那时候,他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内心却不断地告诉自己,自己的妹妹只有眠儿。
原来……那时候欣然就已经发觉了吗?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你还要为我去求栾神医?”姜临东挪动着干涩的唇瓣,颤颤地问道。
“因为那时候,我还傻傻地把你当大哥。”她轻描淡写地道。
姜临东踉跄了一下,心口传来一阵阵的痛意,大哥呵……他也曾是她的大哥,只因为他是她的大哥,所以就算他当初那样恶劣地对待她,她也愿意为他做这些!
“对……对不起。”姜临东喃喃道。
姜欣然淡漠地看着对方,“我不接受。”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哥呢!”姜眠儿一脸气愤地道,“虽然大哥弄错了,但是你是妹妹,妹妹为哥哥做这些,本就是应该的啊!”
“是吗?”姜欣然怼道,“那你当年怎么没做这些?”
姜眠儿脸顿时涨得通红。
周淑雅冲上前,抬手就要再给姜欣然一巴掌,却被姜欣然给拦住了。
“以前,我愿意挨你的打,是因为我把你当母亲,可是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当母亲了!”说完,她甩开周淑雅的手,转身离开。
周淑雅气急败坏地瞪视着姜欣然的背影,猛地冲上前,直接对着姜欣然的后背一推。
嗵!
姜欣然直接滚下了台阶。
疼痛一下子遍及全身,姜欣然只觉得后背是火辣辣的疼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高跟鞋已经踩在了她的脚背上。
“翅膀硬了啊,以为刚才有栾神医和顾会长夫妇对你和颜悦色,就觉得自己有能耐了是吧,你不过是我在孤儿院领养的孩子,我给你吃给你喝,难道还打不了你?”周淑雅辱骂着。
“妈!”姜望北想要上前,阻止母亲。
但是姜峰宇先拦住道,“欣然对你母亲这样的态度,你母亲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姜望北转头看着大哥。
姜临东看着父亲道,“爸,欣然刚才只是一时情急,才说了那些话……”
“怎么,你要为她求情?她现在不过是居功自傲,你妈不过是让她明白当女儿的本分!”姜峰宇冷冷道。
“姐姐,你就赶紧给妈认个错吧,求妈原谅你!”姜眠儿惺惺作态地对着姜欣然道,眼中尽是幸灾乐祸。
今天姜欣然害她丢尽了脸,她只恨不得母亲可以把姜欣然打得更惨。
痛!痛得要命。
姜欣然只觉得被鞋跟踩着的手背,就像是要断了似的,而身上还在被周淑雅一脚一脚地踹着,她想要起身,却痛得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而姜家的人,只在旁边冷眼看着。
那个曾经她喊过父亲的男人,还有她喊过二哥的男人,以及……才对她说过“对不起”,曾是她大哥的男人。
果然,就算姜临东知道了当初是她为她求来栾神医的诊治又怎么样呢?一旦她遇到危险,他依然只会选择袖手旁观。
“欣然,你就赶紧给妈认个错吧!”
“欣然,道歉啊,你快点道歉!”
姜临东和姜望北的声音传来,姜欣然却只觉得可笑,明明她没有错,要道什么歉呢?!
这就是她曾经满心期待的亲情啊,竟然是那么的可笑!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扬起,“姜欣然,你还真是狼狈啊。”
她的身子骤然一僵,原本因为疼痛而闭上的眼睛,艰难地睁开着,一张俊美的脸庞,就这样映入了她的眼帘。
那是……阿朝!
周围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姜欣然懒得再和对方说下去,绕过对方打算离开。
“姜欣然,你给我站住!”姜临东喊道,“若是你今天不去给母亲道歉,不和我回姜家,那么以后永远都别再踏入姜家半步!”
姜欣然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姜临东。
“如果是姜眠儿被这样对待,你会逼着她道歉吗?”她突然道。
姜临东窒了窒,随即恼羞成怒地道,“你提眠儿做什么?”
姜欣然自嘲一笑,“不,你不会这样,因为你是眠儿的大哥,却不是我的大哥,在你母亲打骂我,甚至推我下台阶的时候,你只是在旁边冷漠地看着而已,甚至没想过要出手阻拦一下。”
“那是——”
“是什么?甚至在你母亲打骂我的前一刻,你才对我说了对不起,可是那又如何,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却什么都没有做!”姜欣然毫不客气地道。
她杏眸中的嘲弄,让姜临东只觉得喉咙像是被堵着什么似的。
“你大可以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踏入姜家半步。”姜欣然毫不留恋地离开。
瞪着姜欣然的背影,姜临东的脸色红白交错着。
“欣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一个孤儿,若是没了姜家的庇护,那她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
“你的身体情况,和五年前差不多,不过你用药的量,却比五年前高了不少。”顾家的大宅中,栾正海在看了顾朝兰的身体检查和用药情况后道。
“若是按照五年前的药量,根本就压不住发情期的到来。”顾朝兰道。
“但是若是药量不断加大,那么身体的抗药性也会更强,再过几年,恐怕这药对你也没什么效果了。”栾正海道。
“所以这次请你过来,也是希望栾伯父你能重新调整一下这药。”顾朝兰道。
顾家一直致力于“发情期”药物的研究,五年前,栾正海来京城的时候,曾经受顾家相邀,调整过药物的一些配比,也是那时候,他第一次知道了顾家的诅咒。
“你应该不需要药物了吧,我听你父母说,你已经找到了‘解药’。”栾正海道。
“他们连这也和你说了?”顾朝兰挑眉。
“既然找到了‘解药’,那么你现在可以依靠‘解药’来解决发情期的问题……”
“我并不打算把我性命,放在另一个人的手中。”顾朝兰打断了栾正海的话道,“栾伯父也应该听我父母说过,曾经有找到了‘解药’,却依旧死去的顾家人的事儿吧。”
栾正海叹了一气,当初他在知道了顾家的诅咒后,自然也了解过一些顾家人以前找到“解药”后的情况。
通常,找到了“解药”的顾家人,都会随着和“解药”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摆脱“发情期”的困扰。
当然,对“解药”的那种独占欲,也会越来越强。
一旦“解药”先死亡的话,那么顾家人势必会自杀相随,不会独活。
但不管怎么样,通常都会活得比较长寿。
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找到了“解药”,但是“解药”却并不愿意留在顾家人的身边,而是选择离开。
那样的顾家人,通常在自杀前,都会发疯,而所选择自杀的方式,也会更加的惨烈!
“你是在担心你的‘解药’将来会离开你?”栾正海问道。
顾朝兰淡淡道,“我既然找到了解药,就不会让她离开,我可不会像以前那些先人那么愚蠢,明明找到了‘解药’,却还会放任‘解药’的离开。”
“那你为什么……”
“我只不过不喜欢让别人来掌控我的性命,发情期,我可以自己来选择是用‘解药’,还是用研制的药物。”而不是完全去依赖一个人,以至于最后,只能悲惨地伏跪在对方的面前,乞求对方的怜悯而已。
姜欣然看着面前这轻飘飘的五张纸币。
钱很重要,这一点,现在的她,再明白不过。
“不需要二少爷摁着我,当初在顾家门口,被二少爷摁过一次,已经够了。”姜欣然轻垂下眼帘淡淡道。
姜望北身子一僵,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姜欣然弯下腰,伸出了那“丑陋”的手,捡着地上那一张张纸钞。
明明没什么分量的纸钞,可是此刻,每一张却显得那么沉重。
姜望北神色复杂地看着姜欣然捡钱的双手,脑海中浮现出了曾经年少的欣然,在钢琴前弹奏时候,双手漂亮的模样。
那曾是一双弹钢琴的纤纤素手啊!
姜欣然捡起了五张纸钞,这才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地对着姜眠儿道,“谢谢姜小姐的小费,祝您用餐愉快!”
姜眠儿抿着红唇,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而姜望北看着姜欣然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姜欣然顺着原路返回,这里是影视城,今天她送外卖来这里,没想到会遇到姜望北和姜眠儿,不过,以后应该没什么机会会再碰见吧。
她对姜家这份亲情的期盼和渴望,早在这五年的牢狱中,消磨殆尽。
就在姜欣然打算要把手中的钱放进随身背着的小包中时,突然有一张钱,被风吹得卷到了地上。
姜欣然弯下腰去捡钱,钱却再一次地被风卷着吹走。
姜欣然弯腰追着钱,不知不觉中跑到了一条僻静的道儿上。
她甚至没发觉,这一路上,静得可怕,她甚至没有看到别的人。
钱被吹进了一间虚掩房门的缝隙中。
姜欣然总算捡到了这张纸币,却也无意中推开了这扇门。
一声压抑的呻吟声,从房间中传来,仿佛带着某种痛苦似的。
姜欣然一愣,不由得走进了房间,昏暗的室内,被那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笼罩着。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正蜷缩着躺在沙发上,白衣黑裤,他埋在双臂间。
当她走近了,才看到男人的肩膀正在不断地颤着,双手的手背上,满是青筋暴起,就像是在拼命地压抑着痛苦似的。
难道这人是疾病发作吗?
姜欣然上前,“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拨打120的电话?”
就在她的手碰触到男人的肩膀的那一刻,男人的身子突然陡然一震,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姜欣然已经被男人狠狠地给压在了沙发上。
高大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男人的双手死死地抱着她,脸埋在了她的脖颈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是在拼命地吸入着她身体的气息似的。
“是你……”一声沙哑的低吟,令得姜欣然身子陡然僵直着。
这声音……和五年前的那一晚,她从顾家的那位天之骄子口中所听到的声音,是那么的相似!
那一晚,顾眠儿看上了来酒吧的顾朝兰,偷偷给顾朝兰下了药!
可是却在药倒了顾朝兰后,才知道了顾朝兰的身份。
于是把她喊到了酒吧,让她背锅下药的事儿,姜眠儿自己却逃之夭夭。
那时候,她才大四,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看着躺在休息室沙发上昏迷中的顾朝兰,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她要打电话给养父母的时候,顾朝兰却突然睁开眼睛了,然后就像是野兽一般地扑倒了她。
她无法挣扎脱身。
那时候,顾朝兰紧紧抱住她的时候,也像现在这个男人一样,第一句话,就是——“是你……”
仿佛是他一直在等待的某个人似的。
而男人的手臂,硬如钢筋,同样让她无法挣脱。
难道说……这个男人是顾朝兰?
一想到这里,一种恐惧,从姜欣然的心中涌起,她无法忘记,在牢里这五年痛苦的折磨,仅仅只是因为顾朝兰的一句话而已。
“你放开我……唔……”姜欣然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唇便狠狠地压上了她的唇瓣。
粗粝的舌头,挤进了她的口中,就像是要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给吞噬了一般。
他的双臂,把她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男人下半身的变化!
轰!
姜欣然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挣扎着,躲开男人的吻。
可是男人却一次次地掐着她的下颚,再度地吻上着她的唇,纠缠着她的舌尖,仿佛她的口中,一切皆是甜蜜。
“不……不要……放开我……”她拼命地喊着,想到了五年前在顾朝兰身下的无助。
她的手抓到了自己身上的电瓶车钥匙,猛地朝着男人的肩膀用力扎去。
而原本隐没在一旁的私人秘书陆青,在看到这一幕时,瞪大了眼睛。
这女人竟然敢扎顾爷,是不想活了吗?
陆青离开了房间,顾朝兰独自留在了病房中。
他的手,还继续握着她的手,明明现在身体已经不再疼痛了,可是他却竟然舍不得松开这手。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一片青红的脸上,只觉得她脸上的伤,刺眼得很!
就在这时,原本昏迷中的姜欣然突然皱起了秀眉,露出痛苦哀求的神色,口中更是发出了呢喃的呻吟。
“不要……不要打了……不要……”
顾朝兰愣了一下,在酒店被打的时候,她都没有开口求饶,可是现在,她却在梦中求饶。
她到底是梦到了什么?
“别……别打我,我……我不能死,不能死……”姜欣然断断续续的呻吟还在继续着。
顾朝兰眯起了眸子,抬起手抚上了姜欣然的脸庞。
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此刻他的动作,甚至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让你死!”
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似的,她的眉头缓缓地舒展,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恢复正常。
“……我会保护你的……宁……一定会保护你的……”姜欣然喃喃着道。
顾朝兰的手一下子僵住了,眼中闪过一抹阴沉,“宁”是谁?
这一刻,一股陌生的嫉妒情感,在他的胸口处蔓延开来。
————
姜欣然只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她梦见自己在牢里被人欺凌殴打,可是无论她如何哀求都没有用,只会让那些施暴者更加兴致盎然。
她只能拼命地忍受着,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在牢里,她还有小宁,为了小宁,她也一定要活下去!
因为她要保护那个幼小的小生命!
“醒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姜欣然抬眼看去,只见顾朝兰此刻正坐在床边,那双墨黑的桃花眸正盯着她。
“这里是……”她坐起身子,却发现顾朝兰的手,此刻正握着她的手。
“这里是医院,你受伤昏过去了,所以我把你送来了这里,医生已经给你做过检查了,也配了一些伤药。”顾朝兰道。
姜欣然脸色微变,想到了之前在酒店所发生的一切。
“谢谢。”她道,视线落在了被他握着的手上,“那个……可以松开手吗?我没事,不需要这样地握着。”
顾朝兰薄唇抿了抿,有事的不是她,而是他!
她根本不知道,在他身体难受的时候,只要这样握住她的手,那些疼痛就会如潮水般退去!
“阿朝?”看他沉默,她又继续出声道。
唔……她记得之前他说他名字的时候,是这么喊的吧。
顾朝兰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一种空虚的感觉,却自心口处蔓延着。
身体的本能,仿佛在叫嚣着,不能放开,想要压倒这个女人,想要狠狠地亲吻上她的嘴唇,更想要占据这具身体!
“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你身上的伤,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只是皮外伤。”他道。
“医药费多少,我现在转账给你。”她连忙道。
“不用。”这些医药费,对他来说,连吃顿饭都不够。
“你已经帮了我,若是连医药费都要你出钱,我会于心不安的,我不想欠别人什么。”姜欣然坚持道。
顾朝兰薄唇轻抿,一个为达目的不惜下药的女人,现在却不愿欠别人一分一毫,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似的。
“如果你真的不想欠我什么,那么将来,我若是遇到困难,你也帮我一次。”他道。
“我帮你?”姜欣然诧异。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他挑眉反问道。
“不是,你帮过我,我当然也愿意帮你。不过我只是一个外卖配送员,恐怕很难帮到你什么。”姜欣然歉然道。
毕竟,这个男人长相出众,而且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没什么牌子,但是却还是可以看得出做工很精良,甚至他手上戴着的手表,都是奢牌的手表。
这个牌子的手表她记得她曾经喊大哥的姜临东也有一块,要好几百万,这个牌子,就算是入门款,也要几十万的。
“你一定可以帮到我!”顾朝兰笃定地道,马上就会到他的“发情期”了,而她,可以解决他的痛苦!
“你……”姜欣然正疑惑着,她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一看来电显示“宁宁宝贝”,当即飞快地接通了电话。
“妈咪,你怎么还不回来吃饭啊,我和干妈都在等你呢。”姜易宁稚嫩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
姜欣然几乎可以想象儿子拿着儿童手表给她打电话的可爱模样。
“我……我马上就回来,你们可以先吃。”她道。
“我想等妈咪回来,和妈咪一起吃。”小家伙道,“妈咪,你快点回来,我等你,爱你么么!”
姜欣然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我也爱你,么么!”说罢,她对着手机发出了亲亲的声音。
等通话结束,就在她结束通话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她耳边,“你爱的人是谁?”
病房中的空气,仿佛倏然间变得凝固,姜欣然只看到顾朝兰的脸上,是一片阴冷的冰寒!
“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姜望北诧异地看着姜欣然脸。
“怎么,你的那位好妹妹没和你说,这是她特意要介绍给我的何制片打的吗?”姜欣然讽刺道。
姜望北喉咙一阵干涩,欣然脸上的伤,可比眠儿脸上的伤严重得多。
昨天眠儿回来后,可是疼得叫唤了一晚上。
可想而知,欣然脸上的这些伤,会有多痛!
而他刚才,还在她满是伤的脸上又打了一巴掌。
姜望北心中涌起了一丝后悔,“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姜欣然嘲讽一笑,“姜眠儿受伤,就是我恶毒,我伤她的?我受伤,那就是误会,是吗?”
姜望北哑然,转头看向着站在身边的姜眠儿。
姜眠儿一脸无辜地道,“我......我只是一番好意想要介绍何制片给欣然认识,想着或许何制片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可以让欣然来做,总比送外卖要好,我真的没想到何制片会打欣然。”
“那你脸上的伤到底是谁伤的?”姜望北问着姜眠儿。
“是......何制片打伤的。”姜眠儿咬着下唇怯怯道,“何制片觉得我介绍欣然给他认识,是害他,所以这才打了我。”
姜眠儿故意这样说,借此暗示,自己的伤,全都是因为姜欣然的关系。
果不其然,姜望北听了之后,一脸心疼地道,“你也是一番好意,想要帮欣然。”
“只可惜我没帮上欣然什么,还让欣然受了伤。”姜眠儿好似自责地道。
“她受伤和你有什么关系,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才会让何制片出手打了她!”姜望北安慰道。
看着眼前这一幕,姜欣然只觉得恶心。
她捡起地上的口罩,打算离开。
“姜欣然,眠儿都是因为你才受伤的,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记恨眠儿,伤害眠儿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姜望北冲着姜欣然道。
姜欣然脚步一顿,“所以,她让我入狱五年,我不该记恨,她拿我的小说,用她自己的名字发表,我更不该记恨她?”
姜望北一愣,“你说什么,什么你的小说?”
“《两个人的约定》,你不也靠着这部小说,获得了最佳男主角么!”姜欣然嘲弄地道。
“你在瞎说什么,那小说怎么会是你的,明明是眠儿写的,更何况,那时候你都入狱了!怎么写小说啊!”姜望北呵斥道。
“是啊,我入狱了,可是我的小说手稿还留在姜家!”姜欣然道。
“欣然,你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说啊。”姜眠儿双眼沁着泪水,委屈至极地道。
姜望北见状,对姜欣然鄙夷地道,“你这样嫉妒眠儿的才华,用这种方式诬陷她,真的太丑陋了!”
“才华?”姜欣然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姜眠儿真的有才华吗?当初拿我设计的服装稿去参加设计比赛,大学的专业作业,要我来帮她完成,如果她有才华的话,为什么这些,她不自己做?”
姜眠儿脸上红白交错着。
姜望北皱眉,“那是因为当初眠儿才刚从农村回姜家,有很多还不清楚,你帮一下眠儿又怎么样了呢?”
“帮?所以她把我的小说,当成她自己写的发表,也是我必须要帮她的吗?她知道她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叫抄袭,叫剽窃!”姜欣然毫不客气地道。
姜眠儿眼泪涌得更多了,对着姜望北道,“二哥,我没有。”
“我知道,我相信你!”姜望北连忙安抚道,随即转头对着姜欣然厉声道,“你说眠儿抄袭,你有什么证据?如果你再敢这样胡说的话,污蔑眠儿的名声,我会让你坐第二次牢!”
姜欣然本以为,自己听到这样的话,心会刺痛。
可是奇异的,此刻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静!
大概是因为一次次的失望吧,所以她已经不觉得姜望北说这些话,会对她有什么打击了。
“如果她真的那么有才华的话,那么她写的第二本书,为什么销量那么差,甚至很多人都说,根本像是两个人写出来的东西。”姜欣然道。
昨天她也在网上查了姜眠儿这几年的经历,自然也就知道,姜眠儿在这之后,又写了一本小说。
只是那本小说恶评不少,甚至网上也因此有人怀疑过也许第一本小说,并非是姜眠儿所写。
“写作本来就是有起有伏,这并不代表什么。”姜望北道。
“那么她会盲文吗?”姜欣然突然道。
“什么?”姜望北一愣。
只听到姜欣然继续道,“小说中,男孩在孤儿院的时候,因为双眼失明的关系,所以他的盲文,是女孩自己去找了盲文老师,学了盲文来教男孩的,那么姜眠儿会盲文吗?”
“那只是小说,眠儿要会盲文做什么!”姜望北皱眉道。
倒是他自己,当时为了揣摩这个角色,所以还特意去学了盲文。
“小说前半段的内容,是我小时候的真实经历,所以,我会盲文!”姜欣然说着,直接用手指,在虚空中点着。
若是旁人瞧着,只会觉得她在乱比画。
可是姜望北却惊住了,因为......那是盲文。
姜欣然在用手指笔画着盲文!
痛!身体痛得厉害,那一拳拳,让她仿佛又像是重新回到了牢里的时候。
又有谁会来救她呢?
“姜欣然,你可是得罪了顾朝兰的人,没谁会来救你的!”那些在牢里不断殴打她的人,最常对她说的,便是这句话。
就在姜欣然以为自己会像牢里那样被打得昏过去之际,突然一阵电话的铃声响起,打断了男人对她的殴打。
何制片不耐烦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自己的父亲,当即接通了电话。
只是他还没开口说话,手机的另一头便传来了何父咆哮的声音。
“你竟然敢在酒店打人?顾家已经发话过来,如果你敢动那个叫姜欣然的女人,就要咱们何家陪葬,你是想要我们整个何家都完蛋吗?”
“什么?”何制片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被她揍得浑身是伤的姜欣然。
这怎么可能,这女人可是当初设计了顾朝兰的女人,顾家怎么可能维护这个女人吗?
何父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何制片还一脸懵逼的模样。
“何制片,怎么了?”姜眠儿凑上前问道,眼角的余光瞥着姜欣然狼狈的样子,心中正得意呢。
突然,何制片猛地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姜眠儿的脸上,“好你个姜眠儿,你居然敢害我!”
要不是姜眠儿突然在聚会上说起这个姜欣然曾经给顾朝兰下药的事儿,他又怎么会对姜欣然感兴趣,继而得罪了顾朝兰。
姜眠儿呆住了,这......怎么打得是她,不是应该继续打姜欣然才对吗?
何制片还嫌不够,抬起手,又朝着姜眠儿揍了过去,宛若刚才打姜欣然一般。
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姜欣然忍着身上的疼痛,吃力地爬了起来,一步步地朝着酒店门口走去。
她不可以有事,她是小宁的妈咪,她要平平安安地回去才可以!
每走一步,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脑袋昏沉沉的,喉咙亦火辣辣的。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被灌酒的关系,还是因为被打的关系,姜欣然只觉得身体好像变得无比的迟钝,就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她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店,视野在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
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她整个人朝前摔去。
只是下一刻,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她整个人摔进了一具宽阔的怀抱中。
是谁?是谁抱住了她?
姜欣然抬起头,努力地看向着对方,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那一双满是阴沉的桃花眸......
姜欣然昏了过去。
顾朝兰看着倒在他怀中的女人,神色复杂。
这个女人,当初对他下药,使那种下作的手段,本就是他最厌恶的,可为什么看到她被打的样子,却会让他那么不舒服呢?
那种陌生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仿佛很多事情,不再受他的控制!
“阿朝,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你的解药,那么你的喜怒哀乐,都将随着她而起起伏伏,与其说那是解药,不如说,更像是我们情感的主人,即使你再如何强大,在‘解药’的面前,都将成为奴仆!”小叔的话,又一次回荡在他的耳边。
主人?奴仆?
怎么可能!
这种让人生厌的女人,也配成为他的主人吗?
他不过是要利用她的这具身体罢了!
医院中,医生在给昏迷中的姜欣然检查完身体情况后道,“这位小姐,现在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所以才会昏睡,睡一觉就会醒来了,至于她身上的伤......”
“她身上的伤怎么了?”顾朝兰冷冷道。
“除了今天新殴打的伤外,她身上还有不少旧伤,尤其是手指上,似乎曾经被弄骨折过,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只是拖着自然愈合,所以现在骨节有些变形,若是不好好医治的话,再过10年就会废了。”医生道,小心翼翼地瞧着顾朝兰的表情。
都说顾家这位爷对女人毫无兴趣,但是现在竟然大白天的抱着一个女人来医院,还站在一旁,一直等着女人的检查结果!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的!
顾朝兰的视线落在了姜欣然那双骨节有些变形的手上。
等医生离开病房后,他开口道,“为什么姜欣然的身上,会有那么多旧伤?”
“她当初得罪的是顾家,在牢里想必不会有太好的日子,更何况......”陆青迟疑了一下。
“更何况什么?”顾朝兰眯了眯眸子。
陆青一咬牙,“当初她入狱的时候,顾爷您交代过,要让人在牢里好好‘招待’她。”
可以说,姜欣然在牢里过得那么痛苦,都是拜顾朝兰所赐。
心脏猛地颤了一下,顾朝兰重重地压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疼痛的感觉,自心脏的位置,不断地蔓延来开。
伴随而来的,还有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陷入在一片淤泥中。
那是......“发情期”的先兆!
身体在告诉着他,他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顾爷!”陆青见状担心地道。
身为顾朝兰的心腹,他自然知道,这是“发情期”的先兆,每每发情期的前几天,顾爷的身体,都会突然难受,需要用药物压制。
“我这就拿药......”陆青的声音突然一窒,只看到顾朝兰那修长漂亮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姜欣然那布满着旧伤的手。
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原本顾朝兰苍白的脸色,已渐渐地恢复正常,额角边因为疼痛而冒出的青筋,也都平息了下去。
陆青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BOSS的痛苦,被这么快给消解的。
服用药物的效果,根本就不能和这效果比!
这就是“解药”的能力吗?
“看来,这女人果然是我的解药啊。”顾朝兰的声音,幽幽响起了病房。
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怀疑什么了,身体的疼痛,因为碰触到了她,而如潮水般褪去,只是一个简单的碰触,却仿佛把一直陷入淤泥中的他给拉了出来,让他有种清爽舒服的感觉。
甚至......不想再放开她的手!
姜欣然赶回家的时候,苏瑾心和姜易宁看到了她脸上的那些青青红红,倒是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苏瑾心急忙问道。
“没什么,送外卖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姜欣然故作轻松地道。
在回来的路上,她还特意脸上擦了点粉,借此来掩盖脸上的伤,让这些伤看起来没那么触目惊心。
姜易宁奔到母亲身边,小脸蛋上满是担心,“妈咪,是不是很痛啊?”
“这点痛,对妈咪来说,完全不算什么,过两天,这伤就会不见了。”姜欣然蹲下身子,安慰着小家伙道。
明明是她受伤,但是这会儿,却是这小家伙看起来要哭似的。
“我给妈咪吹吹,妈咪就不会痛了。”姜易宁说着,鼓起腮帮子,对着姜欣然受伤的脸颊吹着气儿。
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好像脸上的疼痛,真的没那么痛了。
“妈咪不痛了,谢谢小宁!”姜欣然微微一笑,然后岔开话题,转移着儿子的注意力,“妈咪现在肚子好饿啊!”
“那妈咪赶紧吃饭!”小家伙拉着姜欣然的手,来到了餐桌旁。
而一旁的苏瑾心看着姜欣然脸上的伤,若有思索。
入夜,当小家伙睡着后,苏瑾心直接开口问道,“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别对我说是摔的,我可不是小宁,会被骗!”
若是摔,摔不出这样子的,这一看,就是被打的!
姜欣然一听这话,明白是瞒不过好友,于是把今天酒店里发生的事儿,和苏瑾心说了下。
“可恶,这种事儿,也就姜眠儿做得出来,还有那个打你的什么何制片,我找他们算账去!”苏瑾心怒气冲冲地道。
“不用了,如果这事儿真的闹大了,到时候一旦扯出我曾经坐过牢的事儿,我怕会连累到小宁,更何况......那个何制片好像看起来很有背景的样子,就算去找他们算账,也没什么用。”姜欣然苦涩地道。
这些有背景,有权势的人,对付普通人,易如反掌。
亦如当年,她即使曾经不想顶下姜眠儿的罪,可是姜家人却还是买通了不少人,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令她百口莫辩。
她甚至记得,在她审判的前一晚,大哥来见她,一脸冷漠地道,“欣然,这个罪,你认也好,不认也罢,结局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姜家养你这么多年,你总该回报!”
那一刻,她才觉得,眼前的大哥是如此的陌生,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愧疚,怜悯。
她终于明白,对姜家来说,她从来都不是家人,只是姜眠儿的替代品。
当正主一旦回来,那么她这个替代品,就再无用处了!
于是,她用五年的牢狱,换了姜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苏瑾心叹了一气,却也明白好友的顾虑,她和欣然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而欣然以前更是得罪过顾朝兰。
若是这事儿真的闹大,那么吃亏的,只会是欣然。
“放心,没事儿的。”看着苏瑾心忧心忡忡的表情,姜欣然安慰道,“那个何制片后来不知为什么,和姜眠儿起了冲突,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什么麻烦了。”
“但愿如此。”苏瑾心叹了口气道。
回到卧室,姜欣然打开了电脑,搜索着关于姜眠儿小说的相关内容。
果然,没多久就找到了今天酒店中于微娜提到的那本书,那本关于两个孤儿院小孩彼此约定的小说。
网上很容易就找到小说的全文,姜欣然一页页地翻看着,这些熟悉的文字,曾经都是她亲自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的。
而现在,却全成了姜眠儿的东西。
尤其是在小说下面的链接中,还有当时小说翻拍成了影片后,姜望北凭借出演其中的男主角,一举拿下了最佳男主角的获奖视频。
姜欣然看着视频中,姜望北捧着奖杯,说着获奖感言,“......其中,我最感谢的,是我的妹妹姜眠儿,如果不是她写出了那么好的小说,那么也就没有我今天获奖的这个角色了,我此刻的荣耀,有一半是我妹妹姜眠儿的!”
画面一转,转到了观众席上的姜眠儿的脸上,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光环、荣耀,都落在了姜眠儿的身上!
姜欣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视频,多讽刺,她为了姜眠儿,在牢里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可是姜眠儿,却在享受着荣耀和掌声!
“姜欣然,你才出狱,要对眠儿做什么?”
姜欣然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道狠狠地从台阶上推落。
她几乎是本能地护着怀中的外卖餐点。
身体摔得生疼,她咬着牙,抬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男人。
那是她曾经唤二哥的男人——姜望北。
当年,姜家的女儿被人拐走,姜家从孤儿院里领养了她。
曾经,姜家人也曾善待过她,可是当姜家找回了亲生女儿姜眠儿后,一夕之间,全都变了。
“眠儿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她喜欢你的房间,你把房间让给她吧!”
“眠儿这次服装设计大赛获奖作品虽然用了你的设计,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这大奖你就让给她!”
甚至就连姜眠儿惹上了京城权势滔天的太子爷,她也要为姜眠儿担下这罪责,去认这个罪!
“你替眠儿当姜家的小姐这么多年,享了那么多年的福,难道不该偿还她一下吗?”
于是她替姜眠儿顶了罪,只为渴望那一点亲情。
可是她入狱五年,姜家却不曾来看过她一次!
“我知道五年前的事儿,你心中有怨,但是如果你敢伤害眠儿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姜望北狠厉地道。
姜欣然踉跄地站起身,神情淡漠地道,“五年前的事儿,我只当是还清了姜家多年的养育之恩,我没什么可怨,今天我来,只是送外卖而已。”
她说着,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把怀中护着的披萨盒拿了出来,“请问点披萨的方小姐是哪位。”
“啊,是......是我。”姜眠儿身边的小助理赶紧上前,接过了姜欣然手中的披萨外卖。
“欣然,真是不好意思啊,二哥也是太担心我,才会推了你的,我也没想到,我让助理点的外卖,送外卖来的人是你,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么没站稳呢。”姜眠儿脸色微微苍白地道。
仿佛错的人,全是姜欣然。
“还有你出狱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呢?”姜眠儿问道。
姜欣然淡漠地瞥了对方一眼,转身打算离开。
姜望北一把拽住了姜眠儿的手腕,厉声道,“你没听到眠儿在问你话吗?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吗?”
尊重?姜欣然只觉得可笑,他们何曾对她有过尊重。
缓缓地抬起眼梢,她冰冷地瞥着姜望北,“要我通知什么?入狱五年,你们有来看过我一次吗?”
那一天,她就是被这个自己喊二哥的人,狠狠地摁跪在了顾家大宅的门口,而大哥不断地摁着她的头,一下下地在顾家的门前叩着。
这一场“赔罪”,她的养父母却只是紧张着顾家是否会原谅姜家,全然没有关心过她的头已经磕破了皮,满脸的鲜血。
而姜眠儿,甚至没有出现,华丽地隐身了!
姜望北一窒,“那只是......”权宜之计,几个字就像是卡在他喉咙里似的,一时之间,竟无法说出口。
当初眠儿给顾家的那位天之骄子下药,为了平息顾家的怒气,他们所能想出的最佳的办法,就是让欣然替眠儿顶罪,然后对外宣布姜家和姜欣然断绝关系。
原本只想着等顾家的气消了,再补偿下欣然就是了。
可是他却没想到,家里竟然五年间,没人去探视过欣然,甚至......就连眠儿都不曾去看过为她顶罪的欣然!
姜望北诧异地看向着姜眠儿。
姜眠儿眼眶微红地道,“我怕欣然还在怪我,我以为你们有去探望过她。”
“这事儿不怪你。”姜望北安慰着姜眠儿,然后对着姜欣然道,“既然你已经出狱了,那就先回来住吧,只要你安分一点,姜家自然不会亏待你。”
姜欣然嘲讽一笑,“住哪儿,杂物间吗?”
姜望北眉头皱起,“什么杂物间,当然你住回到你在姜家的房间!”
“那不就是杂物间吗?”姜欣然道,“难道二少爷不知道,你妹妹回来后,我就只能住杂物间了吗?”
姜望北错愕,他记得当初眠儿回来后,喜欢欣然的房间,所以大家就让欣然让出了房间。
可之后欣然住哪个房间,他却不知道。
在眠儿回来后,为了怕引起眠儿的反感,所以他刻意回避着和欣然的接触,也不曾再去过欣然的房间!
却没想到她住的房间,竟然是姜家的杂物间。
那种杂物间,也能成为房间吗?
“我不会回姜家,也不想和姜家再有什么牵扯,姜二少爷你可以松手吗?”姜欣然扭动着手腕想要挣开对方的手。
姜望北却在看到了姜欣然的手后,神色大变,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本在他记忆中,纤白的手,此刻她的手上却满是疤痕,手指骨节带着微微的扭曲,带着几分丑陋,和他记忆中的手完全不一样。
“在牢里待过,手变成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姜欣然淡淡道,“毕竟,我入狱,是因为得罪了顾家。”
多的是想要讨好顾家的人,在牢里对她各种欺凌,只因顾家那位天之骄子的一句话——“让人在牢里好好‘招待’她。”
所以,入狱的五年,她被殴打辱骂,甚至是折断骨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而姜家,不可能不知道!
姜望北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不自觉地松开了手。
就在姜欣然要离开的时候,姜眠儿突然开口道,“欣然,你辛苦送外卖,我这里现金只有这些,当小费也好,当别的也好,你收下吧,你既然不愿意回姜家,那么就拿着这些钱好了。”
姜眠儿一边说着,一边把五张百元的钞票朝着姜欣然递了过去。
却在递到姜欣然面前的时候,手突然松开,这五张纸币,就这样洒落在姜欣然的跟前。
“你怎么不接啊,是不是你还在怪我?嫌弃我这钱?”姜眠儿一脸委屈地道,眼眶泛着一层雾气。
姜望北见状,原本对姜欣然的愧疚自责,又转变成了怒气,“怎么,嫌姜家的钱脏啊?别忘了,你以前吃的喝的,可都是姜家的!姜欣然,这些钱,不管你今天要不要,都得捡起来!”
“二哥,你别这样对欣然,都怪我!”姜眠儿眼眶通红地道。
“你一番好意,是她要为难你,要怪也是怪她!”姜望北斥道,眼神愤怒地看着姜欣然,“还不快把钱捡起来?还是要我摁着你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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