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
我想大吼,想扑到这些人身上,想捂住长眠在地下妈妈的耳朵。
可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双腿像埋在雪里,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
突然,一盆液体将我全身淋湿。
浓烈的尿骚味刺激得我想吐。
3
我愤怒地抬头。
林沅沅正将剩下的液体泼到妈妈的墓碑上。
“哈哈,我就想闻闻,到底是狗尿臭——”
“还是这个贱货漏出来的东西臭?!”
“还有她那个老妈,水泥也封不住骚味涌出来!”
我全身发抖,用尽全身力气指着林沅沅:
“我妈妈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被你这样侮辱?”
她笑得十厘米的鞋跟都跟着抖动:
“你没看网上的投票吗?几十万人在赌你、你妈和狗尿哪个臭呢!”
“今天这么多人在,正好做个见证!”
众人骚动起来,很多人拿起手机开始直播。
不知道谁带头,不计其数的饮料、臭鸡蛋、石块砸到我身上。
更有人上前,往我妈妈的墓碑上吐口水。
我不顾一切地爬过去,用身体死死护住墓碑。
虽然知道是徒劳,眼睛却下意识地去寻找一个人的身影。
林沅沅身后站着一排陆家的保镖,只要陆闻屿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阻止已经丧失理智的众人。
突然,保镖清出一条道,陆闻屿朝我走来。
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刹那的犹豫。
可下一秒,林沅沅握住了他的手。
“阿屿,伤口又开始痛了。”
他的视线随之挪到林沅沅手心的疤痕上。
两年前,陆闻屿训练时赛车着火。
我命也不要了,徒手把他从火里扒了出来。
可事后,监控却只拍下了林沅沅搂着他哭泣的画面。
我在医院住了两个月,留下了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