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把双方的长辈也卷进来,实在是不明智。
第二天一早,我脑袋昏昏沉沉,还是上班去了。
下午刚回到家,疁芳就把我喊进房间,“她不走的话,我就走。”
我注意到她右眼角破了一块皮,没戴眼镜,神色漠然。
“怎么了?”
我茫然问,此时,我心里的抵触情绪还没消,对疁芳的境遇竟是漠不关心。
“问你妈去呀。
你不是她的宝贝儿子吗?
我跟你说,如果下次她再敢动手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疁芳说完把嘴唇咬得紧紧的,“还有,你必须赔我一副眼镜。”
后来,我才弄清楚:那天下午,孩子在哭,疁芳当时大概还在想别的心事,有点走神,反应就慢了些。
孩子的奶奶张嘴就骂起来,说什么不要脸的女人,勾引男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疁芳原本不想理会她,说实话,疁芳不是强势的女人,相比而言,她这个婆婆倒是经常得理不饶人,疁芳总是避着她的。
<听到儿子的哭声,她是想去看看儿子,但经过婆婆身边时,仓促间不小心碰了她一下。
也正在气头上的婆婆就以为她是故意在挑衅,直接扑上去就抓了她的眼睛,还把眼镜打飞了。
疁芳一下子就懵了,她心里很屈辱,但还是低头寻找眼镜,可奇怪的是,明明就在家里,那副眼镜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疁芳后来对我说,估计是慌乱中眼镜被踩烂了,婆婆心虚,干脆就藏了起来或者扔了。
5我们差点闹得离婚,最后还是冲着两个孩子可怜的份上,夫妻俩总算是克制住了。
这期间,疁芳的插花教室迟迟没办起来。
这一场折磨之后,她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
立夏的那天傍晚,疁芳让我陪她出去走走。
我们坐在藤园的长椅上。
此时花开正盛,一百厘米长从藤架上垂下来,引来一群肥硕的熊蜂,“嗡嗡”的叫声,直钻进耳膜里,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夜幕降临,月亮像一块薄玉在轻飘的云层里穿梭,岸边的一丛龙柏黑魆魆的,风吹过空落落的草坪,过了一会儿,星星也开始眨起眼睛来。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背叛你的。”
疁芳幽幽地说,叹了口气。
“那么,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说。
“之前,你根本就不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