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乔桥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制爱?疯批这套我有防御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鹤音yyy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死后会来到什么地方?佛说,因果巡回,生亦是死,死亦是生。世间生死皆因果,无妄想,心自在。乔桥自认没有把生死看得那么透彻,也不入佛门,觉得死亡便是消散,便是别离。倘若善行一生可上天堂,作恶多端便入地狱,那以乔桥的平生所行,大概还会被滞留在人间。所以——“乔桥!怎么回事啊,怎么最近老是走神?是不是高中学习压力有点大?平时上课很累吗?”刘静语摸了摸乔桥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也没发烧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头晕吗?”乔桥回神,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眼前年轻十岁的妈妈,十年前她显得消瘦些,神情有些担忧,她拿过乔桥手里摘了一半的豆角,三两下摘干净,又把走到厨房,把手里摘好的菜递给乔东。乔东正炒着一道番茄鸡蛋,刘静语把豆角递给他,边说:“乔桥这两天...
《强制爱?疯批这套我有防御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人死后会来到什么地方?
佛说,因果巡回,生亦是死,死亦是生。
世间生死皆因果,无妄想,心自在。
乔桥自认没有把生死看得那么透彻,也不入佛门,觉得死亡便是消散,便是别离。
倘若善行一生可上天堂,作恶多端便入地狱,那以乔桥的平生所行,大概还会被滞留在人间。
所以——
“乔桥!怎么回事啊,怎么最近老是走神?是不是高中学习压力有点大?平时上课很累吗?”
刘静语摸了摸乔桥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也没发烧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头晕吗?”
乔桥回神,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眼前年轻十岁的妈妈,十年前她显得消瘦些,神情有些担忧,她拿过乔桥手里摘了一半的豆角,三两下摘干净,又把走到厨房,把手里摘好的菜递给乔东。
乔东正炒着一道番茄鸡蛋,刘静语把豆角递给他,边说:“乔桥这两天不太对劲啊,星期五晚上回来还好好的,一觉醒来,怎么感觉丢了魂似的,老是走神。”
乔东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甚在意道:“高中压力大吧,一中管理又严格,乔桥刚上高一,有点不习惯也很正常,等会吃晚饭的时候我跟她聊聊。”
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别的理由了,刘静语只能点头:“是要好好聊聊,孩子成绩不算什么,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乔桥坐在门口,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被拉得很长,天边一片昏黄,落日余晖。
她拍了拍手上剩余的豆角屑,朝厨房里的父母喊了一声:“爸妈,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刘静语跑出来想说快吃饭了,可乔东拉住她,低声劝说:“孩子肯定是累了,让她休息一下,等会吃饭再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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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然后又扫视了一圈屋子,淡粉色的墙纸,还有书桌前,墙上贴着的便利贴。
各种英语生词、语法,还有数学公式,书桌上累着厚厚一叠课本,旁边还放了一个小本子,记录了开学两周以来每天的作业,每完成一项,乔桥就会浓墨重彩地划掉一项。
格外有成就感。
十六岁的乔桥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每天泡在六科作业和课堂里,学校家里两头跑,生活枯燥但充实。
二十六岁的乔桥躺在曾经的床上,正当地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
疯了吗?好像没疯,毕竟这两天她还写了几张试卷,虽然有点困难,但勉强证明她还有基本的知识储备。
时空穿梭?死而复生?平行世界?
乔桥想自己是不是需要去找一个心理医生,但是又担心心理医生会觉得她是为了逃避学习随口编出的谎言。
毕竟死后魂穿到十年前这件事情,哪怕心理医生有再强的心理素质,大概也很难相信。
现在是2016年9月11日,周日,26岁乔桥顶替16岁乔桥的第二天,一切都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她是真的,回到了十年前。
濒死前的疼痛和窒息感依旧清晰印在她脑海,她确定自己记忆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小说里主角死而复生都是带着任务的,有些人为了拯救世界,有些人是为了拯救别人,可乔桥显然都不具备。
这个世界没有在十年后遭遇毁灭性的打击,相反一直安定,她也没有什么默默付出,为她奉献一切的早死白月光,需要乔桥跨越时空去拯救。
她的人生只是和沈淮序死死捆在一起。
乔桥毫无波澜的心海被激起万米浪潮。
沈淮序。
这两天被她刻意忽略,却又时时出现在她脑海的,避无可避的存在。
沈淮序本家在京市,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高官,常能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那种,母亲家族主经商业,涉足产业更是数不胜数。
名门贵胄,高官厚禄。
沈淮序是金窟名门养出来的贵公子。
这样的人,本该在京市,沿着祖荫铺好的康庄大道,一步步成长为上位者,但他却在南江待了三年,原因是他在南江静养的爷爷奶奶。
他留在南江,也算磨练。
沈淮序在南江一中就读,与乔桥同班,也是在南江的三年,他们走在一起。
乔桥看着天花板,心思却神游天外,记忆里沈淮序大概是开学后两三周才来南江一中,这个时间她尚未遇见沈淮序,他们还只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乔桥猛然坐起,一切都没有被改变,唯一的变向,就是沈淮序。
他们没有相遇,也没有在一起。
如果从现在开始斩断他们之间可能的联系,那么乔桥未来将不会再和沈淮序有关的一切扯上关系。
她会平稳地度过自己的青春,读完大学,从事自己想要的工作,拥有自己完整独立的人生。
乔桥抿了抿唇,所以,上天是给了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可是……乔桥缓缓闭上眼,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双膝,另一个时空,面对自己的尸体,沈淮序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会难过吗?还是愤怒?
应该都有吧。
乔桥想,毕竟他们那样赤诚而热烈地相爱着。
可是这一次,乔桥却不想再那样选了。
不想被沈淮序变相地囚禁在精美华贵的别墅里,也不想被无缘无故调离了工作,只留在他一个人身边。
哪怕不再相爱,哪怕不再遇见。
乔桥缓缓握紧了手,未修剪的指甲一点点陷进手心,疼痛传来,手指泛白。
原来把沈淮序割除在她生命之外,对乔桥来说,会是这样刺骨疼痛的决定。
这样平淡朴实的日子,乔桥过了几天,终日与课本与老师为伍,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跑。
26岁的乔桥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的,毕竟十年后世界天翻地覆,她也阔别校园多年,终日坐在教室里,真的无趣。
只是她心态一直是平和的。
直到时间越来越逼近她记忆中的那天。
她心脏搏动的速率要比平时快出许多。
一整天都是这样的状态,上课还走了很多次神。
今日该是她与沈淮序相遇的日子。
如果没有意外,她会在长街里遇见沈淮序。
可乔桥要做的,就是制造意外,与他分开。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乔桥背起书包,跟着人流朝校园外走去。
罗希和她家在两个方向,一直是各走各的,乔桥无声握紧背包的束带,缓缓朝外走着。
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被拉得格外漫长。
南江是一座很典型的南方城市,风景宜人,气候温和。
许多地方还保留了古式建筑,青砖围墙,长街深巷。
乔桥回家必经之路,要绕过一条长街,青墙围起的巷子,有些狭窄,大概是两三人并肩走的宽度。
从巷子绕,能省一段距离。
乔桥站在巷子口,静静望着深邃的长街,青砖上偶尔生出些许新芽,泛着新绿,显着勃勃生机。
她胸腔砰砰作响,却很难去形容自己复杂的情绪。
她若如往常走进,在小巷尽头,便会与少年沈淮序重逢。
那个时候的沈淮序是什么样子的?
乔桥想,少年唇角带伤,碎发微微遮起眉眼,地上三三两两躺着几个街头混混,沈淮序靠在青墙上,提起头目的领口,眼底满是漠视与嘲讽,垂着冷白的眼皮,依旧没放过手上的混混,拳拳到肉,闷哼响起。
那时乔桥强忍着惊恐,轻声开口:“别……别打了。”
她不是为了被打的那些人,那几个在这一带是出名的混混,社会腌臢,平日只会生事,乔桥并不同情他们。
她只是觉得沈淮序身上带伤,而且地上那几个看起来伤的很重,沈淮序要是再动手,难保不会生出什么人命。
那时沈淮序轻飘飘看过去,放下了手里的人,对上了乔桥的眼睛,却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
乔桥朝他迈了一步,轻声开口:“你……看起来伤的很重,需要,需要去医院吗?”
……
记忆回溯,乔桥呼吸停滞了几秒。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才缓缓抬脚。
她走了旁边那条宽阔的、人流量多的大路。莫名的,她脚下步速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乔桥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要回头,也不要心软,沈淮序不适合她,他们在一起最后也只是走上离婚的那条路。
她没办法忍受沈淮序无尽的掌控欲。
她盯着脚下的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撞上了某个卖水果的推车,大腿处传来一阵疼痛,乔桥才在痛感里恢复清醒。
卖水果的阿姨惊呼一声:“诶呀,这小姑娘没事吧,怎么撞到这来了,是不是走神了啊,我看看你的腿。”
乔桥缓缓俯下身,摆了摆手:“没事的,阿姨,不好意思,是我在想别的东西,水果没事吧?”
中年女人看了看自己的水果车,也摇头:“没事,你腿没事吧?”
乔桥起身,不走心地摇头,眼神却落在那条长巷的尽头。尽头处有一家小超市,老板在里面听着曲,看起来没有太多人。
她缓缓靠近那家超市,大腿依旧隐隐作痛,却慢慢往前走着。乔桥在超市里买了一瓶橙汁,最普通的那种。
在做沈夫人的那些年,偶尔乔桥兴起,家里的阿姨会提前用进口水果,细心榨汁。数个橙子也才能榨出一杯她喜欢的饮品。
太久没有喝过这样的工业制品了。
乔桥尝了一口,很甜,也很解渴。
甘甜的口感在舌尖回荡,乔桥靠在青墙上,校服颜色偏深,也不担心被弄脏,她静静看着脚下的一株野花,心想,这样的饮料她也很喜欢。
毕竟这才是她的人生。
那雕栏玉砌、金碧辉煌的几年,就当大梦一场。
旧爱往事在脑海中浮现,乔桥仔仔细细回味着与沈淮序的十年,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
沈淮序那样的人,不和她绑在一起,或许往后的路会走的更顺当。
鹏程万里,似锦前途。
他都能拥有。
乔桥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长期承重的左腿隐隐酸涩,乔桥缓缓转身,她想,自己该回家了。
转身的瞬间,她视线定格在青墙的另一端。
她对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
熟悉的眉眼,低垂的发丝,带伤的嘴角。
沈淮序缓缓挑起冷白的眼皮,靠在墙边,静静站着。
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直觉告诉我,我不能错过你。”
乔桥沉默了很久,才试探性地开口,像是豁出一切:“沈淮序,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沈淮序笑容不改,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轻声问:“什么?”
他的演技炉火纯青。
乔桥无数次为这样的沈淮序心软。
现在又一次掉进了他冷静一晚,细细编织的谎言里。
乔桥缓缓摇头:“没什么。”
二十六岁的沈淮序是乔乔眼里偏执的疯子,是她最后选择逃离的罪人。
所以重来一次,沈淮序不会让她知道,自己也有那十年的记忆。
他会成为乔桥眼里肆意的、阳光的、带着少年意气的人。
然后引导她,一步步重新回到他身边。
沈淮序垂着眼睛,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把那束郁金香往乔桥身边推了推,轻声说:“希望你喜欢。”
乔桥看着那束郁金香。
似乎又回到和沈淮序在一起很久之后。
是他们大学的那段时间。
乔桥彼时大四,实习、论文忙得分不开身,没有继续住在宿舍,而是自己在外租了一个房子。
乔桥手上钱并不多,房子是雇主主动联系的她。
一栋三层小洋房,租给了乔桥一间,价格格外优惠。
乔桥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和沈淮序脱不了关系。
没有哪个冤大头房主会以这样低廉的价格租给一个学生,何况还没有任何同租室友。
那也是她和沈淮序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居。
他们难舍难分,他们唇舌交缠。
乔桥最珍爱的一段回忆,几乎都留在那个洋房里。
门前一片很宽阔的花圃,被她种上郁金香种。
春日里整片繁花似锦。
那片郁金香,近乎成为她记忆里,最好的风景。
…………
乔桥起身,有些躲避地开口:“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沈淮序不轻不重地握住乔桥手腕,很奇怪,明明他没有用太大力气,乔桥却轻易挣脱不开。
沈淮序缓缓抬眸,眼眶闪着微光,语气缱绻:“乔乔,我挑了很久,只是想送给你一束花,收下可以吗?”
也许是沈淮序的眼睛传达出太多示弱的情绪。
也许清晨人间的烟火气太浓。
乔桥的心也在这样的环境里一点点软化下来。
她缓缓地点头,收下了那束久违的郁金香。
沈淮序如释重负,轻轻笑起来。
只是语气依旧缱绻,像是在诉说情话:“乔乔,我好好追你一次,好吗?”
沈淮序上一次说这样的话,也是在他十七岁的那年。
意气风发的沈淮序依旧是带着傲气的,即使在喜欢的女孩面前,也是微微垂下眼眸,带着笑意,却又是在试探。
那时他说:“乔桥,和我在一起吧。”
如果乔桥拒绝,沈淮序有无数的方法把她推到他身边。
那么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会充斥着强制的意味。
可是乔桥没有拒绝。
没有人会不为那样的沈淮序动心。
乔桥也是俗人,也在凡尘。
不可避免地,动了那颗尘封十余年的少女初心。
可这次沈淮序却说:“乔桥,我好好追你一次,好吗?”
爱可以让人变得强大,也可以让人变得卑微。
乔桥轻轻眨了眨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沈淮序。
前世所有的记忆涌入脑海,在她望向沈淮序的那一眼里,乔桥几乎回溯了自己整个人生。
爱过吗?
爱过的。甚至时至今日,乔桥也可以肯定,自己放不下沈淮序,情爱交缠那么多年,沈淮序牢牢扎根在她心底。
苦口婆心劝说道:“蒋书邑,你才多大呀,怎么每天烟草不离手的,这样对你身体很不好的,一不小心你会得肺癌的。”
拐角处有人的脚步顿了顿。
只是一墙之隔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罗希接着说:“你知道吸烟的危害有多少吗?还有各种可能的疾病……”
蒋书邑静静听着她说,也不觉得聒噪,倒是还挺有意思的,等罗希说完,他才饶有兴趣地接了一句:“你怎么对吸烟这事情这么反感?”
罗希想起乔桥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告诉我的,她有一个认识的人,就是这样,从小就改不掉抽烟的习惯,饮食也不规律,后来总是忙于工作,每天连轴转,二十多岁就去世了, 你可不能和他一样。”
一墙之隔,那人死死握紧手心。
眼眸深红,呼吸急促。
罗希看着蒋书邑的眼睛,格外真诚道:“蒋书邑,你可得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我还要追你呢。”
沈淮序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
像是生生剖开胸膛,扯出心脏,又将它扔进岩浆里,烂透,灼烧。
罗希口中的朋友只有可能是乔桥。
这个年纪的乔桥与蒋书邑素不相识,绝不可能提醒他这样的事情。
那个她口中的故事完完全全比对着蒋书邑未来的人生走向,绝不会是巧合。
是乔桥在提醒,不要让蒋书邑重新走上悲剧结局,让他能和罗希好好在一起。
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他们本该相遇的长街,乔桥并未踏足。
为什么他们之间相处的一切,都不是旧日的模样。
因为现在的乔桥,和他一样,带着十年的记忆。
他们的身体里,都承载着来自十年之后的,遍体鳞伤的灵魂。
休息室内暂时没有人,一片漆黑,没有光亮。
沈淮序走进去,也没有开灯,缓缓坐在地上。
整个人陷进黑暗里。
粘稠、压抑、窒息。
乔桥重来了一世,却在最开始的时候选择了推开他,想在一开始就断绝掉他们相遇的可能。
沈淮序低低笑出声,声音格外沙哑,宽阔黑暗的休息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乔乔。
不想再遇见我了吗?
不想再和我有联系了吗?
不想再和我在一起,彻彻底底地抛弃我了吗?
沈淮序低着头,一滴泪直直砸向地面。
可惜了,乔乔。
究竟是被他先知道了真相。
赛场的人几乎都散掉了,主办方代表依次检查着设施,来到休息室门前,正欲开灯,却被骤然出声的人吓了一跳。
那人声音格外沙哑,似乎还带了些别的情绪:“别开灯。”
主办方愣了愣,熟悉的声音,他试探开口:“沈……沈少爷?”
沈淮序缓缓起身。
他抬手,平淡地擦去眼角的湿润。
经过主办方身前时,脚步也没有停下。
只是开口:“这个俱乐部,我买下了,明天会有人和你细谈,价钱随你开。”
凌晨时间,路上人影稀疏。
沈淮序漫无目的地走着。
如果可以,他想直接到乔乔面前,与她说清。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选。
他应该想办法,让乔乔心甘情愿走到他身边。
沈淮序在南江街头走了很久,大学之后,乔桥和他一起留在京市,对南江各地,已经没有那么熟悉了。
但现在慢慢走着,似乎每个地方,都留着他和乔乔共同走过的回忆。
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沈淮序在江边才渐渐回神。
乔桥微微笑着,朝沈季风颔首:“沈先生,您好。”
只是他的眼睛让乔桥迟疑了片刻,视线在上面停留了过久时间。
沈家三代无一例外,眉眼极为相似。
乔桥每次看向沈季风的眼睛,总会想,这是不是沈淮序年老后的模样。
沈季风这个年纪和阅历,几乎是一下子就看透乔桥所思所想,他沉声开口:“怎么?你在观察我?”
乔桥回神,没有被他话语里的严肃和威严吓到,凝了凝心神,淡淡笑了一下,承认自己的观察行为:“是,我觉得沈……同学长得和您很像。”
沈季风微微眯起眼:“这是你观察我的理由?”
乔桥并不慌张,不卑不亢回答:“您不是也在观察我吗?”
沈季风淡淡笑了一下,唇角扬起的弧度不太明显,只是眼眸里确实是带着真实的笑意。
他看着身边的程静书,声音放轻了些:“你还担心我把人家吓到,我看她完全不怕的样子啊。”
程静书笑着没有说话。
她也没有想到,看起来温柔文静的乔桥,精神内核这么强大,给人的的感觉淡然却又坚定。
沈淮序站在一边,抱着手臂,背靠着落地钟,眼神长久地落在乔桥身上。
他捧在手里,一寸寸养大的玫瑰,当然不会被一点风雨就摧毁。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乔桥温柔瘦弱的身躯下,藏着怎样强大的灵魂。
脚下突然传来一阵毛茸茸的触感,乔桥低下头去看,是乌乌一直蹭着她的脚踝。
程静书看着家里一直高傲不理人的猫猫,这次倒是对着乔桥献殷勤,睁大眼睛:“乌乌第一次见你,就这么喜欢你呀。看来乔桥和我们家真是有缘。”
“不是第一次了,”沈淮序懒洋洋直起身,一边弯腰单手抱起乌乌,一边拉着乔桥的手腕带她离开,边走边说:“上次带着乌乌去见过一次她。”
“我带乔乔去楼上转转。”沈淮序声音传来。
乔桥只来得及匆匆告别,便被他带着离开。
程静书站在一楼,无奈笑着摇头,轻声说:“喜欢人家小姑娘,一点也藏不住。”
“他就没打算藏。”沈季风翻着报纸淡淡评价,“一方面带着乔桥回这里,向她证明自己是认真的,一方面又是做给我看的,他是想告诉我他只喜欢乔桥,让我别反对。”
沈季风淡淡笑着,缓缓摇头:“心思昭然若揭。”
程静书站在他身边,轻声问:“那你觉得小姑娘人怎么样?看你还是挺喜欢人家的,还笑了。”
沈季风不承认,把报纸报纸翻了个身,“就还可以吧,还算得体。”
程静书斜睨他一眼,让他夸个人比登天还难,开口道:“我反正很喜欢乔桥,小姑娘人多好,就是阿序不知道能不能追到,之前有一天晚上,为了人家还红眼了。”
沈季风也看不下去手里的报纸了,显然对沈淮序追不到人这件事情格外气愤:“我看他是挺困难的,到现在人家还喊他沈同学呢。”
“这么好的基因也不知道他用到哪去了。”
程静书捂唇笑起来:“好歹是咱们自己家孩子,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吐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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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三楼都是沈淮序的空间,除卧室外,还有单独的衣帽间、书房之类,这层的装修风格明显不同。
沈淮序带着乔桥来了他的房间,站在门外,乔桥有些迟疑,她抱着乌乌,缓慢开口:“不太好吧,我进你的房间。”
毕竟他们现在关系很纯洁,而且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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